穿成反派的道侣by东北大灰狼

作者:东北大灰狼  录入:10-06

真疯了!
“孽畜岂敢!”汪禹怒道,但这声呵斥并未制止住饕餮,饕餮摇摇欲坠的大口将他的手臂吸了进去。
“砰!”一声沉重的声音。
汪禹痛得脸色瞬间惨白,他低头一扫,只见自己的手臂被一道恐怖的剑气切断了,截断处,肉红骨白,黑红血液止不住往下淌,而断肢则被饕餮吞入腹中。
“走!”
一只手从后抓住他的衣领,疾风袭来,眼前景象后退,再看自身已处于几百米开外。
汪禹点穴止住血液,服下一把疗伤丹药,看向出手之人。他原以为是谢琅,不料却是花倾城。
花倾城拉着汪禹躲闪时,正好林凤出手,他为了护住汪禹,自己不幸被击碎心脏,此刻正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血中还混着数块碎肉。
见前者怒气冲冲回头朝自己看来,下意识皱了下眉,不得已而为之的话不出口就清晰传达到前者脑海之中。
汪禹拧起眉头,分明没有感激之情,不仅没有感激之情,反而生出无限怒火。
其实,依他的实力加上各种底牌,其实能够与不保存实力的林凤打个平手,但是这样做的话,不光意味着,自己的综合实力被所有人知晓,也意识着战后,将会折去一半力量,因为他的底牌全部用光了,而自身也会因为消耗过多,出现短暂虚弱。
阻止林凤一统修仙界的重任又不是他一人的职责,他自然不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更况且,战后,他还有事情要去做,而这事情关于他以后的宏伟大计。
但凡是个人都有野心。
他收回神思,一面祭出又一底牌,一面气沉丹田,道:“你们还在看什么!”
这句话是对谢琅、温见雪等人说的,甫一出口,便如难以想象的速度,传遍四野。
猫在暗处的金鳞宗弟子彻底按捺不住了,不管谢琅怎么阻拦也要出手。其实谢琅也只是象征性阻拦一下,对于他而言,已经到了出手的时候。
“宗主!”这些金鳞宗弟子一边喊道,一边加入战斗。
汪禹道:“谢琅他们呢?!”
谢琅祭出斩邪剑,正要现身,对上林凤,听到这句话,顿住。道侣一直没有现身,大约是……不出意外,他收到了道侣的消息,此消息应证了他的猜想。
[我在单扶摇这里,单扶摇要我说服你帮他一个忙。]
谢琅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远处的绿荫,见此,抬起眼帘,睨前方战场一眼,确定林凤再度攻击时,花倾城不会被汪禹推出去当挡箭牌,掐着联络玉佩,快速用意念回复温见雪。
[出事了?]
这里是单扶摇的地盘,而单扶摇就在温见雪对面,只要他想看消息,有的是办法看到消息。温见雪不打算躲着对方与谢琅交谈,他立刻回答。
[嗯,不过不用担心,我与其他人皆无恙。]
[谢琅:你现在在哪里?]
[温见雪:金鳞宗。]
[谢琅:明白了,他要我帮什么忙?依我之力,可帮不上什么大忙。]
[温见雪:他要你控制林凤。]
此回复一出,谢琅冷笑了几声,他评价单扶摇。[他真是个老狐狸,这算盘打得真好。]
[温见雪:。]
[谢琅:单扶摇,我控制林凤可以,但是你得保证温见雪没有半分损伤,否则我必同你不死不休。]即便不问温见雪,谢琅凭借敏锐直觉,也知道单扶摇就在温见雪身旁。
他这话便是对单扶摇说的。
单扶摇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交谈,见状,朝温见雪看了一眼。
温见雪明白对方的意思,替对方回道:“他说放心,我们是祖孙。”
可别恶心他了。
还祖孙。
谢琅只恨自己不能一把拧了这姓单的脑袋。他朝温见雪回了一句,千万珍重自己,这才掐断联络,投身战场。再不投身战场,先不提输赢,光是汪禹与其他人的愤怒就能把他淹没,精心营造的好名声,自然不能毁于一旦。
林凤见只是一群小喽啰跳出来帮忙,当即松了口气,加大了攻势。
见此,花倾城等人皆心生担心,疑心谢琅与温见雪等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以汪禹为首的一伙人与之相反,纷纷猜忌他们是想捡漏。
说来剑宗可不就是一路捡漏,方才爬上现在的位置?
在场之人心思杂乱之时,见到谢琅,总算定下了心。
花倾城等人展开笑容。
汪禹一伙人冷嘲热讽:“哟,可算把你盼出来了。姓温的呢?他和其他人又藏在什么地方,打算什么时候出来帮忙?”红桐驿站虽说不好突破,但依照这两个领队的实力,以及一众出类拔萃的队友,不至于一个都来不到战场。
谢琅没有回话,乘风而上,至林凤头顶,一剑劈下。
林凤方才甩出一道足以杀死化神修士的攻击,此刻尚未缓过神,猝不及防,被劈伤了脑袋。
他立刻展翅,带着明亮的光芒,冲上云霄,而后一个旋身,仿佛一轮金日,从天而降,直直坠向前者。

第265章 一更,补
谢琅手中的斩邪剑嗅到危险,爆发强烈的黑色光芒。他将剑往后一撇,旋即落到地面,脚下生风,身似流云,就势退后数步。
那轮金日骤然坠入地面。
漆黑土地撕裂,现出一个边缘发黑的深坑。
一声长鸣,金日从坑中飞起,不过呼吸间,来到谢琅面前。
他化做了人形,自食指至小指的指蹼间生出七寸多的利刃。
那利刃通体乌黑,刃沿却泛着淡淡的金光,临近身前,骤然爆发一股凶悍的妖气后,方才金光大盛。
一瞬间,这光像是有了赤日之能,致使在场生灵眼睛发烫,疼痛难忍,什么都瞧不见了。
谢琅闭上了眼睛,灼热感依旧透过眼皮,朝眼珠射来。
令狼烦躁至极。
对方早知他听力出众,因而攻击时,刻意隐去了利刃割破空气的声音,甚得鬼物精髓,悄无声息割向他的心脏。
谢琅其实不止听力出众,对危险的感知力也十分出众,稍稍退后,就避开锋芒。
林凤却并未不悦。
对方只需接着退三步,那就能遇上他给对方准备的大礼。
这份大礼乃是上古时候,令妖闻风丧胆的主气卸甲阵。
所谓主气卸甲阵,即是利用地气,卸去妖物妖力,将其打回原形的阵法。
由于地理气候时间等因素影响,妖族地盘地气最盛时,与大部分地区不同,在中秋前后。
此刻正逢中秋前后,所以林凤在此地,即地势高峻,而气场旺盛,极易汇集地气的地方,特地为谢琅布了这个阵法。
人族有他的细作,谢琅被赶上战场之事,他早知晓了。
恐有其他能人异士,又针对人族,布了阵。
但愿用不上,控制这些妖物花了他不少财宝,如今需得杜绝铺张,财尽其用。
林凤思此,目中划过一道暗光,握拳,身形轻盈,利爪再次击向对手。
这次对方没有躲闪,横剑格挡。
尖锐的撞击声响彻云霄,气流震动,妖气与剑气一并向外荡去,掀了鲜血淋漓的焦黑草木,劈伤数个自己人(妖)。
林凤与对手仅仅隔着一步,对方锋利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似想将他对劈两半。
这姓谢的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想来也是如此,否则那汪贼也不会着急忙慌地赶对方上阵。
林凤在心底冷哼一声,眼睛泛出金光,瞳孔像是霉菌,周围延伸出短短的红刺。
这些红刺异常密集,倘若不加注意,根本瞧不出来。
他的身体浮出复杂的金色纹路,皮肤下的血管暴起,狰狞无比,似是乌金融化,落入了他的血管,整体呈现暗金色。
变化结束时,指蹼间的利爪流淌出金色液体,准确来说,是他的血液。他是金凤,以他的血液喂灵器,威力非同凡响,能斩上等灵剑。
谢琅的剑岂非上等灵剑可言?林凤的利爪自然斩不到,不过即便如此,浩浩汤汤的力量却迫使他双脚向后退,于地面划出两道深坑。
即将退至主气卸甲阵时,他闭紧双目,面部肌肉紧绷,双脚扎实,全身肌肉暴起,竟硬生生持剑挡住如同海潮,源源不断袭来的攻势。
林凤见状,微微眯起眼睛,红刺长了几分,与此同时,利爪上的血液越发的多,不过三两息,就将乌黑色利爪侵染成了暗金色。
他朝前推。
恐怖的威压,当头掼来。
灼热气浪,点燃谢琅额前吹起的碎发。
谢琅面色平静,他的丹田,灵力途径各方,透过毛孔,疯狂朝着外面溢开。
灵力入了天地,便化做灵气,环绕在他的身边,这恰恰好编织成一张网,挡住了热浪与一直笼罩头顶的刺目光芒。
谢琅睁开眼睛,靠林凤太近,他的眼睛遭到灼伤,传来一波一波的尖锐刺痛,同时,眼前也像蒙着一层水雾,瞧不真切。
不过得益于强悍修复力,眼睛不过松弛一息,状态就有所缓解,不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沉神,周围灵气灌入手中本命剑。
林凤毫无顾忌地嘲笑道:“这是想与我以命相博?怎得不将你的妖力也尽数放出?这样可赢不了我好歹也嗑点丹药。”
修士总是喜欢在生死关头,将全身灵力灌入自己本命灵器,与敌人殊死一搏,争取生机。
他见过不知多少这样的修士了。
他还未竭尽所能,对手就出此下策,看来对手也没有他预料那般强。
林凤本以为能结结实实打一架,真是可惜。
谢琅对此没有应答,他手中的斩邪剑发出宛如龙吟的咆哮。
这声音冲破云霄,刹那间,天地起风,云如墨燃,下起瓢泼大雨。
谢琅的衣服是法衣,水火不侵,密集的雨珠落下,按理说,只能打湿对方皮肤和头发,但是,此刻也打湿了对方的法衣。
原是地面不知何时起,铺开禁制。
这禁制简单粗暴,直接屏蔽了护身术法三个呼吸的时间。
林凤心道不妙,他的战斗力强,但身体算不得强悍,遇雨天,更要弱上几分,所以从出生起,就携带各类护身术法。如今护身术法被屏蔽,虽然只有短短几息,但也够叫战局反转。
林凤当即收势,想要撕破空间,去到禁制外的地方。
谢琅的速度比他更快,一脚踢在他下身,一剑朝他刺来。
该死的畜牲!
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林凤吃痛,化作原型,快速避开。
对方抬眼朝他看来,他心中生出更加不妙的预感,只见对方凌空而立,衣袍猎猎,手中本命剑散发骇人的杀意。
天空愈发阴沉。
风嘶吼,雨怒吼,厚重云层翻出惨白电蛇,递出响亮的雷声。
风雨为我所用,雷电皆是砝码。
谢琅眉目凌厉,舒展手指,复而握紧,一剑劈下!
雨水被狂风塑成长龙,威严冲向林凤,雷电钻出,凝成长长的一条,密密匝匝环绕着龙身,像是一片片炸起的白色鳞片。
林凤现在的位置仅仅比谢琅现在的位置低上一点,如此近的距离怎么可能避开这同他一般,从天地借来的强悍力量。
他长鸣一声,旋转向上,长龙长吟一声,龙身一转,竟直追而来。
两相追踪片刻,林凤被长龙撞上。
天地一白,只听一道惨叫,林凤仿佛被射中的乌金,呕出数口鲜血,直直坠向自己布置的阵法。
他自是不甘,燃烧精血,拼尽全力振翅朝远方遁去。
谢琅抬手,剑气纵横千里,硬生生将对方打了回来,镇入阵法。
方才坠入其中,阵法自动开启,疯狂吸收林凤的妖力。
林凤怒极,化为原型,大笑道:“你们这些蠢货,还在这里对付我……”后方都被我攻陷了!
话未出口,谢琅一剑刺穿他的心脏,鲜血飞溅,落了前者一背血。
众目睽睽之下,谢琅抽出斩邪剑,抖去剑上灼热妖血,“哐啷”一声,还剑入鞘,冷冷道:“废话真是多。”
林凤瞳孔涣散,倒了下去,化为了原型。
鲜红的血,金色的羽,强烈的色彩搭配,胜过祭天壁画。
几乎同一时间,那些拼命厮杀的妖物顿在原地。
无主之物,自然如此。
众人终于得以喘气,稍作调息,纷纷看向谢琅,喊道谢宗主,随后称赞之声,环绕四野。
唯有汪禹不满,他身体方才恢复了些许,便立刻站起身,诘问道:“谢宗主,你急急忙忙杀了林凤,何人来解这些妖物?便叫它们都立在这里?”
谢琅落于地面,收了剑。
风雨雷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全散了,天空放晴,地面混浊水坑映出他挺拔的身影。
稍稍侧头,他看向汪禹,淡淡道:“汪宗主既然算着,何不自己来解决林凤,倒省了我的事情。”
汪禹假笑道:“我没有谢宗主这般能耐,否则便自己解决了这祸害。”
“汪宗主如今贵为本界第一宗宗主,然,无能力解决一只大妖,这是否有违常理?”
“你这话是在质疑本宗主此次未尽全力还是不配坐金鳞宗宗主之位。”
金鳞宗的人唰一下拔刀相向。
“汪宗主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谢琅呵呵两声,给不太舒服的眼睛滴上舒缓药水,暴发户一样,在大家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拿出道侣给他的上等疗伤、复灵丹药,哐哐干掉两瓶。
而后,他凝出团灵球,绕着主气卸甲阵走了一遭,找准破阵之法,一击毁了阵,提出林凤的尸体。
汪余道:“你把尸体带去哪里!”
谢琅回答:“带去你家。”
汪禹:“……一派胡言。”
“明知我不会好好回答你,之前还要问,找虐?”
汪禹气得脑袋疼,他定定看着谢琅,看了好一会,目含心疼之意,不着痕迹扫过林凤尸体。
自从单扶摇口中知道林凤实力大增是因为控妖术,他心思就活络了起来,找到单扶摇,逼问控妖术。
对方却也识趣,只要放他离开,便可交出控妖术。
交易划算,他应了下来。
讨伐林凤的路上,命人放了单扶摇。
讨伐结束,外人发觉对方不翼而飞,诘问他,拿单扶摇狡猾,且有能耐,破了大牢,逃之夭夭,堵住大家的嘴就是。
如今他已彻彻底底掌控控妖术,在场的妖物,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林凤。
可恨谢琅下手那般快!
说来,谢琅也流淌着妖族血液,或许控妖术也能控住他。
汪禹觑了谢琅一眼,单手握拳,置于腹部,破有风范地指挥众人,包扎伤口,收拾残局。
至于那些不动的妖物,他力排众议,吩咐人将其缚住,带回金鳞宗,镇于不渊水。
谢琅没有理会什么,迈腿走到花倾城面前,并拢双指,引着对方的手抬起,凭借探入对方经脉的一缕灵力,悬空诊断对方如今的伤势。
“有点重,看起来要死了,如果不好好养一番,过两日就要给你安排后事。”谢琅说,灵力收回,干净利落地丢开对方的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花倾城回敬,转而问起谢琅击败林凤所用剑式,他真是从来没见过这般剑式,想来是源自哪位剑道天才。
“自创,不值一提。”
谢琅难得谦虚,这引得花倾城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既然如此,教给我。”
“你个刀修,学了有什么用。”谢琅啧了声,瞥向偷偷摸摸看着这边的秦月,道:“保命的丹药还有吧?”听到没了,谢琅冷着脸,把自己的保命丹药扣了一枚出来,抛给对方。
花倾城不知道客气怎么写,抬手收下,一面服下丹药,一面问道:“小雪呢?”
“联系不上,我打算去看看,这里劳烦你和其他长老了。”谢琅眉间藏着戾气与焦急,说罢,又扣出几瓶不同效果与功效的疗伤丹药抛给对方,这些是给其他弟子的。
方才浅浅一扫,发觉宗内弟子死伤不少。
花倾城闻言,蹙起眉头,猜到了,递给对方一个他现在不会动手的安抚眼神,他催促道:“快去!”
谢琅转身就走。若不是顾忌没有理由,走得过急,会引得汪禹等人怀疑,拦着不叫他取走林凤的尸体,早在林凤被自己对穿时,他便带着林凤的尸体走了。
一众剑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急问道:“宗主等人不会出事了吧?”两人谈话并未屏蔽其他人。
其他宗派世家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他们在心里嘀咕,一部分人甚至期待温见雪等人出事,这里面又没有他们的人,对方若是损失,自然是他们得利。
前提是汪禹几人拿不完这得利,或者完全不拿得利。
他们心中盘算着。
花倾城听得弟子们的询问,坚定回道:“宗主吉人天相,自有生路,不必多想,且将伤好好养着,至于殉难的弟子。”他顿了下,面露伤心之色,“虽然我们也不想,但这是必要的伤亡,宗内出了相关条目,会好好安葬他们,另外他们的家人也会给上一笔抚慰金。”
众弟子难过应是。
忽然,就在此刻,有人想起了林凤刚才为有说完的话,什么叫做“你们这些蠢货,还在这里对付我……“难道……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掏出联络玉佩,联系亲朋好友。一部分人能联系上,一部分人联系不上,这联系不上的,多是来自声名显赫的宗派世家。
顿时,现场蒙上焦虑不安的气息。
脾气暴躁的人,伤势都顾不得,提着灵器就往回赶。有了领头者,逐渐有人纷纷抛了手上的事情,也往回赶。
花倾城待到伤势好转一点,招呼着宗内伤势较轻的弟子和长老执事,随自己回宗。
花倾城也联系不到宗内。
“宗主?我们可要即刻回去?”金鳞宗长老闻问汪禹,他没有行礼,他身受重伤,弯不得腰。
汪禹眉头紧锁,看着金鳞宗的方向。
他们也联系不上自家。
汪禹看了好一会,他转身,沉声道:“回宗。”
金鳞宗上下就等着他这句话,闻言,当即停了手中动作,祭出灵器,御器朝宗内去。
所有人都抛下了此处的妖物。
在他们看来,林凤死了,这些妖物留在这里,缚上个困兽诀,便稳妥了,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汪禹心中藏着事情,第一时间赶回宗。与他离宗时不同,这里冷冷清清,遍寻宗内外,一个人也见不到。
他站在这里,这片辽阔的天地之下,竟觉头昏目眩。
顾不得许多,他连忙召出联络玉佩,联系单扶摇。
然而,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单扶摇。
汪禹握紧联络玉佩,胸膛剧烈起伏,正在此刻,一张纸条从一片殿宇之中飘出,飘飘然,朝他飞来。
汪禹弃了联络玉佩,抬手一招,接着纸条。
那纸条之上,用妖气,写了几行字。
【汪宗主,想必此刻您已经回宗,正如您所见,单某将您宗的人带走了。
关于你我的交易,很抱歉,给您的控妖术不够完整,无法控妖。
虽是如此,单某却诚心邀请您加入单某的队伍。您促使大计顺利进行的恩情,单某铭记在心,倘若您愿意加入,待到天下大定,单某登临天下之主的位置,定向万物宣告您的功劳,进行封赏。】
汪禹读罢,拿着纸条的手指颤抖不已,他目眦欲裂,不多时,竟呕出一大口血。
“单扶摇!竖子也配!”
“宗主!”随后赶来的大长老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朝这边走,扶住汪禹,“您这是怎么了?”
汪禹拂开他的手,掐诀点燃手中纸条,满口是血,竟如同林凤临死前一般,哈哈哈大笑。

他说,“不必理我。”
大长老小心翼翼瞧他,片刻道:“宗主,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愿意为您分忧。”
汪禹笑着道:“你分不了,谁都分不了。”他指着宗内黑牢,接着说道,“带人去黑牢看看吧。”
难道留守宗内的人都在黑牢?
大长老一路都在想留守宗内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想去,都觉得此事与林凤脱不了干系。定是林凤派人偷袭了后方,否则林凤死前那番话怎么解释?
这剑宗谢宗主谢琅也是奇怪。
大家刚开始以为他是为了防止林凤拖延时间,反扑,所以趁他病要他命,但是现下补全林凤要说什么,便觉得他无比奇怪了,好似故意不叫林凤说出这句话。
他想不明白,说出这句话对谢琅有什么害处?
难不成,谢琅才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长老细思极恐,此刻听到宗主这样说,不敢多做耽搁,忙叫上随赶回来的人,同他去黑牢。
汪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方才收住了笑声。
单扶摇所言,不可当真,依他猜测,那当着众生的面封赏他,不过是当着众生的面折辱他。
将他打入尘埃,让他受尽唾弃。
他乃堂堂金鳞宗宗主,岂能受到这般侮辱?!
然而,观此时,大局难逆。
倘若他在林凤死后,不为一己之私,听从其他人的劝告,解决了那些失去主子的妖物,或许还有逆转大局。
然而,没有倘若。
不出意料,他们离开后,单扶摇就带走了那些妖物。
谢琅……没有猜错的话,他被拿住了软肋,正为单扶摇卖命。诛杀林凤,只是单扶摇的命令,很大概率,林凤没有死,谢琅带走林凤的尸体,是为复活他,让他为单扶摇所用。
如此,接下来,懂得顺势潮流的生灵就会投靠单扶摇了……
人与妖都被单扶摇玩弄于掌心,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方控制之下。
没有救了。
汪禹心知,自己要么如了单扶摇的愿,要么现在就尊严地死去。
汪禹知道自己应该选什么,他忆起那纸条自殿宇之中飘出来的场景,竟觉得对方的身影与追魂刀叠成了一片。
一群人浩浩汤汤来到黑牢。
黑牢寂静无比,大长老朝众人打了手势,警惕地祭出灵器,踏入黑牢。
牢门遭到严重破坏,牢中囚犯都不在了。
大长老越看越惊心,因为每一个关押过囚犯的牢房的墙壁上,都用血写了一行字。这行字内容虽然不同,但是所夹杂的含义却是相同——报复金鳞宗。
“大长老……”金鳞宗弟子们见状,恐惧地看向大长老。
关押在黑牢里的囚犯自然不是什么好货,他们杀人强碱,抢劫防火,无恶不作——自从莲都破后,这些家伙不能进行放逐,便在死刑期到来前,全部收押在黑牢。
如今他们在妖物的帮助下,逃了出去,正如他们所书,他们将会对金鳞宗发起猛烈的报复。
金鳞宗从此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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