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道侣by东北大灰狼

作者:东北大灰狼  录入:10-06

“你敢咬本尊?”
温见雪站直身体,退后到水池中央,憎恶地擦了擦嘴,冷冷看着对方。
“活该。”
温见雪口上这样说,快速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琅的内丹被对方拿到,日后不会孱弱,如此,那所谓的尊主肯定不会离开谢琅的身体。
——温见雪怀疑那所谓的尊主是断肠鬼。
可他又没有办法逼迫对方离开。他的乾坤袋都被拿走了,全身灵力也被封住,无法解开。
他需要一个能杀了他的机会。
谢琅本身修为是结丹后期,若是有一个机会,让他接触到毒,或者快速提升修为,在对方松懈时,他或许能杀了对方。
设想归设想,目前的处境不容乐观。
温见雪觉得自己会死得很惨,他实在害怕疼痛,与其惨死,受尽折磨,不如来个干净利落。
温见雪思绪纷乱,却听到一声低笑。
抬头看去,所谓的尊主笑出声,眉眼间的阴霾散去,他走下水。
温见雪不受控制扑向他,被他紧紧环住,温见雪反应迅速,正要给他一拳,全身不能动弹,对方修长手指插入他发间,抓住他头发,往后一拽。
一瞬间,剧烈疼痛袭来,温见雪眼泪没忍住,滚了出来。
“性子好烈。”对方脸上此时没有半点恼火,他靠近温见雪脖间,自脖间嗅到耳后,舔了舔耳后皮肤。
“身上也很香,本尊喜欢,你若好好服侍本尊,本尊饶你不死。不仅如此,还给你个名分如何?雪夫人?”
温见雪愣了一瞬,前所未有地羞辱涌上心头,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骂道:
“死变态,你全家死绝了?谁要服侍你?青天白日做什么梦,怎么不去死呢。”
温见雪性格温和,但不代表会任人羞辱欺负,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
“败类,蛀虫,活着就是浪费资源!人人得而诛之!”
温见雪刚骂完,脖间一痛,竟被咬了一口。
对方缓缓抬起头,皮笑肉不笑,道:“你再骂一遍。”
温见雪看到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几乎无法抑制憎恶,可偏偏身体无法动弹,打不了对方。
他冷冷道:“死变态、败类、蛀虫!”
种种事情的冲击下,温见雪已然被怒火冲昏头脑,根本顾及不了骂了对方会有什么后果,逮到就是骂。
若非他几乎不骂人,骂人词汇匮乏,温见雪要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本尊看你是找死。”年轻男人松开温见雪头发,忽然将温见雪拦腰抱起,踏出水池,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推开隔间房门,丢到休憩之所内放置的床榻上。
温见雪湿哒哒的衣服将被褥打湿。
死变态扯掉自己发冠,倾身压在他身上,隔着湿漉漉的衣服亲吻锁骨。
温见雪挣扎着想推开,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依然不能动弹。
水珠顺着头发滚落,温见雪气得几乎要昏厥,惶恐与怒火如海浪一般,击打着心岸。
明亮光线从窗外而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
温见雪眼泪滚出眼眶,恨声骂道:“你不得好死,混账东西……”
下巴被捏住,对方吻了上来,堵住了他的话。舔舐过舌尖舌根上颚,对方露出尖尖的犬牙,咬住温见雪唇瓣厮磨。
温见雪觉得恶心,他恶狠狠盯着对方,然而粗糙手掌覆盖在他腹部,朝下方摸去。
温见雪瞬间慌了神,但很快,对方停止了动作,似乎发现了什么,侧头朝外看去,淡然道:“你也想一起?”
鬼面书生正站在浴池外,闻言,收回窥视的神识,瞥身边侍从一眼。
身边侍从立刻转身离开。
片刻,鬼面书生带着侍从笑盈盈走至床边,他行了一礼,道:“尊主误会了,我只是忽然想起,尊主刚夺舍成功,不宜做剧烈之事,有离魂之险。所以才暗中看着尊主,以防不测。”
谢琅翻身站起,左手按住鬼面书生肩膀,笑盈盈道:“当真费心了。”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变脸,左手妖化,尖利爪子刺穿鬼面书生肩膀。
鬼面书生闷哼一声。
“你可真会扫兴,下次不早些说,像现在一样,中途打断,本尊就把你丢进炼丹炉里练丹。”
鬼面书生道:“尊主莫恼,我想了许久,已有解决之法。”他看向站在身后的侍卫。
侍从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乌黑汤药,瓷白瓷器将乌黑汤药衬得无比苦涩。
护卫绕过鬼面书生,走到谢琅身旁,呈上乌黑汤药。
鬼面书生解释道:“尊主,这碗滋阳汤饮用后,不仅能稳固神魂,还能使尊主精神抖擞,在那事上如虎添翼。”
谢琅松开鬼面书生肩膀,左手恢复正常,似笑非笑道:“是吗?”
“自然,不敢欺瞒尊主。”鬼面书生走到护卫身旁,拿起瓷勺,勺了一勺乌黑汤药,自己饮下后,将瓷勺搁在托盘上,“尊主若是不信我,我让人撤下便是。”
谢琅端起瓷碗,喉结滑动,将乌黑汤药一饮而尽。
他将瓷碗丢到托盘上,发出哐啷一声响动。
“若是没用,本尊慢慢与你说道说道,若是有用,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千方百计复活本尊,本尊牢记在心,时时刻刻念着你的功劳。”
鬼面书生笑着行礼,带着护卫退下。
他终于不再怀疑尊主。
尊主带走温见雪后,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天生多疑使得他暗中窥视尊主的一举一动,从尊主抱着温见雪进入浴池,便开始窥视。
好在是他多想了,尊主行为举止并未哪里不妥,单纯好色,对温见雪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只是他这一窥视,惹得尊主不快,对他心生间隙,实在不划算。
尊主如今受限于谢琅的身体,修为不算高,直到快入主题才发现他在窥视,若是想补救,消去不快与间隙……
鬼面书生心想,倒也不难,日子还长着,慢慢使尊主对他改观即可。
谢琅沉静如水,他转身回到床边,掐诀烘干自己与温见雪身上的水,又烘干沾湿的被褥,放下床帘。
密闭晦暗的空间内,他翻身压住温见雪,低头亲吻温见雪脖间。
湿热的气息洒在白皙皮肤上,极度恶寒,温见雪闭上眼睛。
温见雪旁听完这死变态与鬼面书生的对话,愤怒的情绪已消散,变得格外冷静。
对方想要,给他便是。
温见雪听闻,与自己修为高的人欢愉时,即便不运转双修心法,也能获得一些灵力。
若是能获得灵力,他便能冲破封住他全身灵力的封印,待对方累倒时,直接宰了对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温见雪想到此处,忽觉不对,这败类用的是谢琅的身体,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都是害得谢琅,应当把对方神魂抽出,折磨神魂,叫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对方什么货色,也配占谢琅的身体?一个在小说里毫无姓名,连路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温见雪已经气疯了,心口也剧烈抽痛,他竭力维持冷静,迫使自己忽视细细密密的亲吻。
衣服被解开,细细密密地亲吻很快从脖间落到锁骨,又滑到肩膀。
温见雪清晰感知到对方呼吸沉重了许多,他心中冷冷骂道,死变态。
骂音刚落,衣服被合上了,死变态翻身躺到一边,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温见雪:?
温见雪骤然睁开眼,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能动了。撑臂坐起,温见雪冷冷看向死变态,他没想到对方忽然停止。
难不成察觉了他的想法?
或者是,身体有问题,不行?
温见雪拢上衣服,遮住令他厌恶的斑驳吻痕,盯着死变态。
死变态抬臂遮住了眼睛,他支起左腿,黑衣衣摆跌在床榻上。温见雪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看到他手背与脖颈青筋浮起,似乎在极力忍耐。
看起来不像不行。
温见雪颇为费解,但他旋即想到鬼面书生的话。难道是顾及离魂之险?
对方没注意他,精力全压在克制欲^望上。
温见雪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如现在试试掐死对方?万一能掐死呢?
温见雪心里如此想着,眼疾手快掐住对方脖颈,然后,猛地收紧力度。
“温郎君掐死我,打算怎么给我收尸?”略带喘息的传音在耳边响起。
“埋哪里?找个风水宝地,每年多烧点纸,我怕到地下没钱打发各路小鬼,生前穷,死后不能穷。”
温见雪:?
啥玩意?
温见雪微滞,他缓缓放松力度,不经意一瞥,却发现这死变态耳尖泛红。
温见雪:?
温见雪意识到不对劲,他传音试探道:“你欠我十亿上品灵石。”

温见雪惊喜万分,他松开谢琅脖间,扑向谢琅,脑袋埋到谢琅脖颈。
温热柔软的身体压在身上,谢琅怔愣一瞬,他眉目放柔,他手掌抚上温见雪背脊,缓缓抱紧温见雪。
“不是叫你走吗?你还跑地宫来了。”
“这不是担心你?你个狗玩意,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夺舍了。”
大落大起间,温见雪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眼泪扑簌簌直掉,打湿谢琅脖颈,一直烫到谢琅心底。
谢琅用传音术,低声道:“别哭,我没事,好了。”
温见雪狠狠把眼泪蹭到他脖颈上,厉声道:“谁哭了,我没哭。”
“我哭了。”
“你哭什么?”
“没办法,我天生眼泪多,是赫赫有名的大哭包。”谢琅左手顺着温见雪背脊,摸到温见雪后颈,轻轻按了两下,“你给我擦擦眼泪?”
温见雪抬起手,摸向谢琅眼睛,胡乱擦了两下不存在的眼泪。
谢琅带着他翻了个身,传音道:“郎君没擦到啊,我眼泪落到郎君脸上,真是不好意思,我给郎君擦擦?”说着,抬手揭去温见雪脸上眼泪。
他真是讨厌温见雪的眼泪。
温见雪情绪逐渐平复,他看着谢琅,谢琅靠得很近,呼吸打在了他额头,像是要亲他。温见雪不由想到谢琅方才解开他衣带,在他脖颈、锁骨、肩膀、手臂、胸口,甚至是腹部、腰间都留下了吻痕,仿佛要强上。
温见雪微微侧头,避开谢琅的手,用传音术质问道:“那鬼面书生立刻后,你为什么还要……轻薄我?”
温见雪问这话,心中极其别扭、不适。
意识到谢琅未被夺舍,再一联想到鬼面书生暗中窥视,便明白谢琅在浴池所作所为,是为坐实断肠鬼身份,演给鬼面书生看,顺带神不知鬼不觉拿回自己内丹。
可,直接戳破鬼面书生在偷窥,使鬼面书生离开后,谢琅为什么还要脱了他上衣轻薄他?
“是鬼面书生还在暗中窥视?”
温见雪顿时警惕起来。
“没有,走了。”
谢琅低低喘息了一声,竭力压制住自腹下涌上的燥热难受。自喝了鬼面书生送来的汤药,他便燥热难受。
温见雪已拢紧了上衣,雪白的衣领紧紧贴着脖颈,若是不扯开衣服,根本瞧不见内里暧昧至极的风光,只修长颈部上能看到两道吻痕。
目光扫过温见雪脖间吻痕,谢琅松开温见雪,翻身坐起,传音解释道:“亲你是为了糊弄鬼面书生等人,让他们误以为我真的强要了你,以免心生怀疑。”
谢琅说罢,却不敢直视温见雪。
他有几分心虚,他本来打算只亲锁骨和脖颈,这两个地方不能被衣服遮掩,而且容易让人浮想连篇,误以为他真的强要了温见雪。
可真正亲时,受汤药的影响,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他虽然不懂如何欢愉,可在苍兰派时,做任务时,到底是见过他人欢愉的画面,心底想要亲近温见雪,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待亲到细腻平坦的腹部,他才控制住自己,连忙放开,躺一边,努力平复自己欲望。
若浴池中的水是冷水,他现在已扎入浴池内。
听到谢琅的解释,温见雪恍然大悟,他坐了起来,没有怪罪之意,反而思索片刻道:“只亲脖颈这些地方够吗?”
谢琅亲到腰腹处,显然是怕鬼面书生派人借着各种理由,检查他是否被强要。
若是检查,光脖颈腰腹根本不够,后背以及腿上都没有,岂不是分分钟露馅?
温见雪心想,谢琅算漏了。
谢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回答够了,如何解释亲到腰腹处,若是回答不够……是不是,其他地方会给他亲?
谢琅移开视线,心如擂鼓。
温见雪并未多想,抬眸看向谢琅,传音问道:“关于夺舍一事,我有疑问,你怎么没被夺舍?”
谢琅目光微闪,他很快掩饰异样,道:“断肠鬼魂魄太弱小,企图夺舍我时,被我发现,困在了识海。现下我掌握的信息,都来源于断肠鬼。”
“信息都来源于断肠鬼?你怎么审问断肠鬼的?”
谢琅犹豫一瞬,缓缓道:“用了门禁术。”
温见雪:“搜魂术?”温见雪忽然想起小说中提到谢琅后期称帝后,丝毫不在乎他人死活,动不动就要搜他人的魂。
凡是被施展过搜魂术的人,非疯即颠,更有甚者,魂魄不强大,直接被搜魂术撕裂魂魄,魂飞魄散。
“你怎么知晓?”这可是谢青羽教得禁书,谢琅至今未在其他地方翻阅到该禁书。温见雪怎么会知晓?谢琅发现温见雪似乎很了解他,他有些诧异。
温见雪含糊道:“听人说过。”
谢琅微微颔首,他想到什么,道:“搜魂术我并未乱用,你若想学,回宗了,可以教你。”
温见雪眼睛微亮:“好啊好啊。”
谢琅见温见雪对搜魂术没有丝毫排斥厌恶,嘴角微微上扬,他解开封住温见雪灵力的封印,把乾坤袋还给温见雪,示意温见雪藏好。
温见雪正要道谢,谢琅把他按倒在床上,又拉过被子,再次给他盖上,盖到下巴处,被角压得严严实实。
“休息吧,明早那些烦人玩意还要来,可要费心费力应对。”
“等等!”温见雪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他打开乾坤袋,拿出木盒,取出尾巴尖。
时间尚短,且有保护,尾巴尖还如刚切断时,截断处肌肉鲜红。
“试试能不能接回去?”
谢琅道:“怕是不能了。”
温见雪道:“为什么不能?”
谢琅身后冒出银白狼尾,他抓住自己尾巴,递给温见雪看。“我自愈力强,伤口已经愈合,即便你拿来了,我也不能接上。”
温见雪仔细看,截断处果然已经愈合。他傻眼了,愣愣道:“那怎么办。”
“就这样了。”谢琅抬眸看温见雪一眼,他心思缜密,瞧出温见雪所想,拿过自己尾巴尖,放入乾坤袋,笑道,“也挺好看。若是哪日我变回原型,站狼群里,你一眼就能找出来,岂不好?”
温见雪并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他垂下眼帘,愧疚道:“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谢琅明知故问。
“若是当时我没拉住你尾巴……”
“不就切了尾巴尖,多大点事?”银白狼尾挨着被褥甩了甩,谢琅拨动银耳坠,面色陡寒,冷笑连连。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没有怪罪你,断了尾巴尖,很独特。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漂亮了,我会想办法让尾巴尖尖长出来,只是这样,我很不高兴。你以貌取狼,庸俗至极。”
温见雪担心爱漂亮的谢琅因为尾巴尖没了,郁闷无比,那能料到谢琅倒打一耙,反而说他觉得自己不漂亮了,以貌取狼,庸俗至极。
温见雪目瞪口呆,愧疚难过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哪里觉得你不漂亮了?没有的事。”温见雪好冤枉,立刻为自己解释。
谢琅听完解释,总算收起不悦,他收起狼尾,笑盈盈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方才说话重了,温郎君见谅。”
温见雪没将此事放心上,点头表示见谅了,接着道:“对了,方才我问你话,你还未答复我。只亲脖颈这些地方够吗?”
谢琅拨动银耳坠的动作顿住,再次心如擂鼓,他抬起眼帘,看向温见雪。“若是不够,你欲如何?”
欲如何?
温见雪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命重要。他咬住唇瓣,艰难道:“接着亲?”
谢琅喉结艰涩滑动,呼吸沉重,他猛地把温见雪按进被窝,侧身压到被子上,道:“休息。”
温见雪探出头,道:“够了?”
谢琅深呼吸几下,道:“差不多够了。难不成还要他们把你上上下下看个遍?就算他们想,我也会想法拦着,不必过多担心。”
温见雪放心了,他戳了戳谢琅,道:“你不休息?”
“我守夜,别说话了,我听着烦。”谢琅沉声道。受汤药影响,他脑子里全是些不可言喻的画面,无论如何也驱散不了。
不仅如此,身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烧,越发燥热难受。
该死的鬼面书生,该死的汤药。
谢琅把被子拉高了一点,彻彻底底盖住温见雪,免得胡思乱想,做出出格的事。
温见雪:“……”你这样我透得了气吗?
温见雪把被子拉到下巴处,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然后换谢琅休息一会,轮流守夜。他如今又能用灵力了,五官敏锐,若是有人窥视,很快便能发现。
谢琅见温见雪闭目休息,又把被子拉高了一点,然后自己往下缩了一点,避免看到温见雪。
可越是看不到越是想念,谢琅默默念着佛经,期许佛经能转移注意力,却根本不管用。
谢琅燥热难受得很,他干脆化作原型,趴在温见雪身侧,用毛绒绒的耳朵轻轻蹭温见雪脸颊,缓解燥热难受。
温见雪本就没有睡着,感觉到脸颊上毛绒绒的柔软触感,睁开眼睛。他侧身看向谢琅,这才发觉谢琅变回了原型,硕大一头北荒狼,趴在他身侧,神情焦躁地蹭他脸颊。
温见雪心中咯噔一下,抬手摸狼头,道:“你怎么了?”
谢琅拱到他肩颈处,湿漉漉的狼鼻子抵在他脖颈。“难受。”因着身体过于不适,呼吸乱了,声音也沙哑得不成样。

温见雪骤然想起谢琅之前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
“是那碗汤药有毒?鬼面书生并不是喝了,怎么还会有毒?”温见雪握住谢琅前腿,闭目用灵力查看谢琅身体。
气血翻滚,气息紊乱,灵力与妖力泾渭分明,如奔涌的江水在经脉中急促流动。
温见雪不是医修,不明白这是不是中毒了。他蹙起眉,看向谢琅,问道:“特别难受?痛吗?”
“不痛。”被温见雪握住的前腿仿佛碰上一块冰块,谢琅贪恋得把身体压在温见雪身上。
硕大一头狼隔着被子压上来,仿佛一座小山,压得温见雪喘不过气,不仅如此,厚厚的狼毛还将被褥里的温度焐热了。
温见雪推了推谢琅,耐着性子叫谢琅下去,细碎狼毛扎在他脸颊,略有些粗糙的狼舌头舔向他额头。
“别舔。”
温见雪躲闪不及,额头被连舔了两下。
温热且湿哒哒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温见雪真是十分不适这扑面而来的热切,他微微偏头,抬手揪住狼脖颈处又长又柔软的毛,往一旁轻拽。
“过去!”
柔软红润的唇瓣又被舔了。
温见雪抿紧唇线,揪紧狼毛,不虞道:“你难受为什么要舔我?不许舔,再舔我……”话未说玩,唇瓣又被舔了一下。
温见雪:“……”温见雪恶狠狠抓住狼耳朵,用力揪了揪。“你想干什么?我又不是药,你舔我——你还舔!”
温见雪再次被舔了一下,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在逼仄铁笼里的兔子,恶狼饥肠辘辘、垂涎欲滴,却无法打开铁笼,只能趴在铁笼外,隔着铁栏杆,各种舔舐,企图以此尝到肉味,慰藉口腹之欲。
“你再舔,我打你了。”温见雪威胁道。
可他生来长相无害,性格温和,语气再怎么凶狠,不冷下脸,将目光化为刀剑,威胁永远没有威慑力,都只是他人眼中的欲拒还迎,惹得他人越发肆意妄为。
温见雪甚至被舔了耳垂。
温见雪忍无可忍,运转灵力想要绑住狼嘴,再把谢琅推开。此时还算不得多冷,谢琅趴在身上,加上被子,实在让温见雪热的不行,背后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况且谢琅原型太重了,温见雪很难受。
谢琅不舔了,银白尖狼耳蹭着他下巴。“温见雪。”
“见雪。”低哑的声音喊着温见雪的名字,带着闷闷的鼻音。
温见雪发觉谢琅体温比平常高不少,他使劲推开谢琅,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推开束缚。
温见雪凉爽许多,他叹了口气,拧起眉头,打开乾坤袋,从中翻出一枚低级解毒,递到谢琅嘴边。
“你试试解毒丹能不能缓解难受?”
低级解毒丹能解一些常见、毒性不强的毒,温见雪觉得谢琅若是中毒了,肯定不是什么常见、毒性不强的毒,因此只期许低级解毒丹能缓解一二。
如是不能缓解,也没有什么大碍,低级解毒丹药性不猛烈,在体内化开后,不会致使谢琅身体出现大问题,只是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
该症状持续一炷香。
温见雪心想,一炷香,试试不亏,万一能缓解?
暗红瞳孔在完全密闭的厚重鲛帐中,格外明亮,仿佛在反光。
温见雪简要解释了解毒丹,递进了一点,示意谢琅张嘴。
谢琅垂下视线,看向解毒丹。准备来说,并非是看向解毒丹,而是看向温见雪捏着解毒丹的手指。
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圆润,骨节秀气,指尖泛着花苞一样的粉色。黝黑的解毒丹被这样的手指捏着,竟有几分珍贵。
“谢琅?”温见雪见谢琅久久不长嘴,弯腰低头,几缕乌黑头发从肩头滑落至胸前,他没管滑落的头发,仔细打量眼前的北荒狼。
“你听到我的话吗?张嘴。”
长嘴筒拱开解毒丹。
温见雪诧异道:“你不想试?”
谢琅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舔温见雪微微突起的喉结。喉结脆弱敏感,哪能让人冒犯,温见雪一个激灵,嗓子发紧,极度不适,连忙退至床边,退得太急,差点摔下去。
“你………”
谢琅这一舔,落尘的记忆被唤醒,温见雪想起刚入宗时,谢琅躁动不安,起了反应。难道他现在的难受指的是……
温见雪心悸不已,他暗暗骂鬼面书生。
那碗汤药到底放了多猛的料?
温见雪骂了一会,冷静下来了,他收起解毒丹,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背过身,仅仅挨着床边,不肯再往里一点。
“你……”温见雪第一次和人谈及性、事,他脸上发烫,虽心里想好要说什么,却难以开口。将被子拉高,主动把自己脸遮住了,温见雪做足了心理,一口气闷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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