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道侣by东北大灰狼

作者:东北大灰狼  录入:10-06

“你们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几人背起手,摇头晃脑。
“几位师兄,此话怎讲?”他们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几人笑道:“你们还未听说?前去虚无海的人都联系不上了。”
“听说了,可这与你们所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何进来的不是时候?”
“傻。”几人道,“虚无海是什么地方?孕育出骨龙与凶物的地方。宗主他们若真迷失在虚无海,不出数日,便会……”
“会如何?”两个小孩紧张地问。
“会这样。”几人神情冷了下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宗主他们这样了,剑宗主宗便很有可能乱起来,或者被其他宗派吞并了,你们说,你们进来的是时候吗?”
两个小孩脸白了几分。
“咳咳咳。”两个小孩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大家回过身,看到一个高大男人。
男人面容被毁,即便褪去了疤痕,也看不出原来的容貌,打眼看去,只觉得异常丑陋。
他眼睛灰暗,头发用一根发带随意绑了起来,凌乱的碎发垂到眼前,显得他十分颓废。
他朝在场之人行了一礼,匍匐在地,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写了一行字。
——几位师兄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说话几人沉下脸,道:“你一个扫地的哑巴,谁给你的资格,叫我们师兄?”
男人神色微顿,接着写字。
——不好意思,叫错了,几位仙师,还请不要乱说话。暂时失去联系,不代表会出事。你们身为主宗弟子,妄议宗主长老,恐吓新人,实属不对。
“我们对不对?用得着你说?”
一个高个子青年一把夺过了男人手上的纸,揉成一团,丢在远处,而后一把拽起男人,结结实实给了男人一拳。
“既然是个扫地的废物,便做好扫地的事,少他娘的乱管闲事!”
“正是。”另外几人抄起双臂,嗤之以鼻,“少他娘管闲事,不知道得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
男人嘴角溢出血液,闻言,抬起头,直直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高个子青年一把将男人丢在地上,招呼其他人收拾他。
沉闷的击打声,鲜红的血液吓哭了两个小孩,他们连忙去拉人。
“几位师兄,你们别打了,会死人的……”
“你俩走开!”高个子青年掐诀,一把挥开他们,“拦着我们办事,小心连你们一起打。”
两个小孩被挥得往后退了数步,身形不稳,朝地面摔去。
一只修长秀气的手扶住了他们。
“谢谢。”两个小孩站好,他们连忙回身道谢。
“不客气。”
扶住他们的人道。
这声音格外好听,两个小孩下意识扬起脑袋,朝对方看去。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白衣青年,瞳孔颜色很浅,看人时,温温柔柔。
两个小孩从未见过他这般好看的人,一时看呆了,回过神,问道:
“你是谁?”
白衣青年并未回复他们,他几步走到几个打人的青年面前,抬起眼帘,缓声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高个子青年尚未看清说话之人,听到这句话,便下意识回到。
话音刚落,一道恐怖的威压朝他们压来。
几个打人的青年感觉自己背后压上了一座大山,腿脚发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他们跪下后,挣扎着想起来,但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白衣青年看向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男人,他半蹲了下来,拿出一枚丹药,递给男人。
男人艰难地抬起眼睛,看了看他,最终接下了丹药,服下了。
白衣青年伸手将男人扶了起来,对几个青年道:
“你们且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什么起来。”
“若是阵法破了,凶物顺着大水进来了,你们也不许起来,死在这里好了。”
几个青年瞳孔微微一缩,他们额头冒出冷汗,看向白衣青年。他们从未见过白衣青年,白衣青年似乎不是主宗的人。
他们咬了咬牙,压着怒火,道:
“我们是剑宗主宗弟子,你一个外人,随意罚我们,不怕得罪了剑宗主宗。”
白衣青年动作微顿,他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淡淡道:
“我姓温,温见雪,因谢霜谢宗主不在宗,从今日起,我将暂代谢宗主,掌管整个剑宗主宗。你们若不服我,可以退出剑宗主宗,我绝不挽留。”

他们听说过温见雪。
温见雪,丹修,剑宗分宗寒长老亲传弟子,天水派掌门义子,谢宗主嫂子,天赋出众,修为不知几何,但想来不差。
早些年,他闭关修炼去了。
除了第一批主宗弟子,其他弟子都没有见过他,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温见雪的大名,谁能料到,此白衣青年便是温见雪。
几个青年脸色不太好,他们随即想到一件事,“宗主出发前,未曾要你暂管主宗,你哪里来得权利……”
“谁说宗主未曾要他暂管主宗?”一道声音遥遥传来。
刘嶂带着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很快走到温见雪面前,冷冷扫了几个青年一眼。
“宗主出发前,亲口对我们这些长老执事说,剑宗分宗寒长老亲传弟子温见雪是主宗第二掌权者,若是他不在主宗,温见雪暂代宗主,宗内万事皆听从温见雪。”
“几个时辰前,听天水派弟子说,温见雪出关了,我等特意将此话转告与温见雪,盼望温见雪掌管主宗。你们这些弟子,若是有疑问,大可找长老执事询问此事,谁给你们胆子质疑代理宗主?”
几个青年哽住了。
“刘长老。”
“闭嘴。”刘嶂道,他朝温见雪行了一礼,“温宗主。”
温见雪扶起刘嶂,道:“刘长老多礼了。”
刘嶂笑了笑,微微侧身,道,“请随我来,大家都在正殿等你。”
温见雪道:“我先送这位回住所,我瞧他伤得有点重。”
“好。”
——多谢温宗主。
男人被温见雪送回住处,他撑着床沿,坐了下来。桌上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纸笔,男人剧烈咳嗽间,拿起细笔,抖着手写下了这么一行字。
温见雪目光扫过这行字,嗓音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垂下眼,几息后,在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李清。
温见雪记下这两个字,道:“不必客气,你且好好歇歇着,以后若是碰到这种事,切勿多言,自身安全要紧。”说罢,转身便走。
李清看着他的背影。
他即将走出房间时。
“咳咳咳!”李清剧烈咳嗽了两声。
“可是还有哪里不适?”温见雪停驻脚步。
李清摇了摇头。
温见雪审视男人几息,走到对方面前,道:“李道友有话直言。”
李清执笔,在宣纸上缓缓写字。
日光晦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安静的环境下,只有笔尖触及纸张的摩挲声。
李清停笔了,将宣纸递给温见雪。
漆黑工整的字映入眼帘,温见雪扫完宣纸上的内容,乌黑睫羽垂下几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李清。
“你究竟是谁?”
——一个扫地的废物、哑巴,仅此而已。
“日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
温见雪撩起宽大的衣袖,收起宣纸。
——我没有什么需求,承蒙你与花长老、秦长老相救,今日告知此事,只是想偿还恩情。然,救命之恩,一辈子也偿还不完。
笔尖微滞,李清接着写。
——除此之外,我还有私心。我被救后,无路可去,幸得主宗不嫌弃,在主宗谋了个杂役职位。如今扫扫地,浇浇灵植,不必为衣食住行烦心,且能攒些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十分满足,因而不希望主宗倒下。
温见雪走了。
李清目送温见雪离开,放下了笔,他朝定天宗的方向看了一眼,咳嗽着躺到床上。
过往一切,如梦似幻,大起大落后,他都有些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只觉得异常可笑。
温见雪朝主宗主殿走去。
主宗正如递话弟子所言,已是个颇具名气的宗派。
行走期间,移步换景,活力以及阔气扑面而来。
温见雪来到主宗主殿。
主殿应是推翻重建了,与记忆里的模样不同,面积也大了多少。
殿内乌泱泱一群人。
为首几人分别是刘嶂、简容、秦月、张漆。
“温宗主。”
众人见到他,纷纷行礼。
温见雪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刘嶂从袖中拿出一叠玉简,玉简里简要写明了主宗目前情况,温见雪仔细阅览后,收起玉简,看向在场之人。
“外门长老韩鱼、韩空是谁?”
主宗迅猛发展之际,对外招了两位外门长老、三位外门执事。
“外门长老韩鱼见过温宗主。”
“外门长老韩空见过温宗主。”
两个长相相似的女修站了出来。据玉简记录,她们是张漆老乡,经张漆推荐,入得主宗。
“外门执事李祥云、黄月、云礼是谁?”
三位外门执事站了出来。
温见雪记下他们的模样,站起身,示意刘璋四人同他来。
“哥,你们看看这个。”温见雪从衣袖中拿出宣纸,递给简容。
简容接过宣纸,展开,看向宣纸。
刘嶂几人站到简容身后,也朝宣纸看去,他们不约而同蹙起眉。
“这是……”
宣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简容收起了宣纸,道:“见雪,你这是哪里来的?”
温见雪道:“李清。”
温见雪提起李清,在场几人便知晓了。当初花倾城与秦月救了个人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
吞金带着隐身的晴天从一旁冒了出来,这些年,它们一直在外乱跑,直至发大水,觉得危险,才随着简容来到主宗。
“什么李清?”
温见雪把吞金顺手捞了过来,多年不见,吞金胖了,他从善如流地捂住吞金的豹嘴,不让它乱发言,打断商讨,接着道:
“防范于未然,还请大家派人盯着这些人。”
“这是自然。”大家点头。
温见雪谢过他们,正想带着吞金和晴天去看看丹行。
他闭关前,以傅银的身份,对外宣称有事,把丹行交于丹行管事打理了,另请了主宗几个执事弟子监督,也不知丹行现下如何。
走了两步,瞥见秦月心神不宁,温见雪敛了敛神,道:“秦执事别担心,花长老一定不会有事。”
秦月被戳中了心思,立刻道:“我才没有担心姓花的,我是担心宗主!”
温见雪看了看她,笑道:“谢霜也不会有事。”
“但愿如此。”刘嶂等人叹了口气。
“虚无海那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温见雪自是知道很危险,但他不认为,也不愿相信他们会出事。
丹行那边没有什么事,温见雪以代理宗主的身份,翻看了这些年的账本,奖赏了一些人,又教导丹行管事一会后,返回主宗。
这段时间,李清所写名字的主人没有任何异常。
刘嶂坐在殿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会不会是李清太多疑了?”
温见雪摸了摸吞金毛绒绒的脑袋,道:“别急,盯着他们便是,即便弄错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执事弟子走了进来。
“温宗主,文师兄他们认识到错误了。”
“他们这么快就认识到错误了?”温见雪抬起眼,“让他们来见我。”
几个被他罚跪的青年听得执事弟子的传话,立刻站起身,来到殿前。
他们从乾坤戒中掏出一卷纸,双手举在头顶,道:“这是我们写得检讨,温宗主请查看。”
温见雪抬手,几份检讨长了翅膀,飞入手中。展开检讨,他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倒是写得十分认真,条条错误都例了出来,并立誓永不再犯。
但是否是真心悔过,便不得而知了。
温见雪扫过检讨上的名字,收起检讨,递给刘嶂,道:“退下吧,若有第二次,决不轻饶。”
“多谢温宗主。”几个内门弟子连忙叩谢,他们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退下。
“盯着他们。”温见雪给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的晴天使了个眼神。这几人的名字也在李清列出的名单中。
晴天本就是隐了身的,收到温见雪的信息,立刻跟了上去。
几人离开了正殿,便开始吐槽温见雪。
“他以为他是谁?竟然罚我们。”
“一个代理宗主罢了,待宗主回来,没了价值,便下去了。”
“宗主能不能回来还是一回事呢。”高个子青年冷笑道。
另外几人听得此话,顿时,站定了脚步,小心道:“你收到了什么消息?”
“不方便说,总之,主宗跳不了多久。”
高个子青年说到此处,伸了伸懒腰,笑眯眯道:“行了,他们还在等我们信号,赶紧把事情做了吧,否则那头又要说我们不做事了。”
“也是。”其余几人点了点头。
半夜,晴天回来了,将自己所看所听全部告知了温见雪。
吞金睁大眼睛,怒气冲冲道:“现在就把他们统统抓了!一群白眼狼!”
温见雪按住了吞金,眼睛冰冷,道:“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到时候?”吞金不解。
温见雪并未回答,只是联系刘璋几人来见他。
黑暗的天空,星辰格外明亮。
几个时辰后,星辰消失,天边翻起鱼肚白。
此时刚入夏,早晨尚有些凉爽。
几个执事弟子呼吸着新鲜湿润的空气,行走在宽阔小道,正有说有笑地巡逻,忽然,他们瞧见什么,眼皮狠狠一跳,祭出本命剑,便往正殿飞来。
他们很快来到正殿。
温见雪正与简容他们说话,见到他们满脸惊恐,站起身,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几个执事弟子气喘吁吁道:“温宗主,宗门前的防御、攻击阵法皆破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被阻拦在外的大水携带着数不尽的凶物涌入剑宗主宗。

此事发生得太快,宗派内的弟子皆没有防备。
滚滚浑水即将逼近眼前,众人才反应过来,快步来到空阔之地,使出百般招数,御至半空。
污浊的水瞬间吞并淹了主宗地面,稍稍一量,便知水深至大腿处。
“哗啦啦——”
肉眼可见,水中横行着各种上古凶物,色彩明艳的煞、透明到可以看清内脏的蛭、漆黑如墨滴的兇、张着满口獠牙的食铁鱼……
这些凶物进入主宗后,一部分盘旋在诸弟子下空,等待狩猎的好时机,一部分直奔宗内建筑,咔嚓咔嚓地啃起坚硬如铁的石料、木材。
“这……”年纪小的弟子皆有些心慌,未曾多看几眼,早他们入门的师兄师姐便伸手蒙住了他们眼睛。
“有些凶物不能多看。”
“是。”
温见雪抱着吞金,同刘嶂等人很快来到半空。
“温宗主。”众人见到温见雪等人,立刻行礼。
现场人太多,温见雪看不过来,大致快速扫了他们,道:“你们没受伤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顷刻,回答。
“有几人受伤了,跑得慢,被煞咬了一口,但不碍事,温宗主且放心。”
温见雪眉头微动,垂下视线,看向脚底浑水。仅仅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道:
“受伤的弟子、结丹期以下的弟子、以及杂役等,去正殿,正殿及时拉起了防御,现下没有凶物。至于其他人,留下来,剿清上古凶物。”
“是。”
温见雪身为代理宗主,且有长老执事支持,说得话,没有人不从。
“注意安全。”温见雪又道。
上古凶物的种类、凶险程度、对付措施,大家已有所了解,不需要人讲解强调,纷纷祭出本命剑,朝凶物刺去。
他们的动作又狠又快,颇有几分谢琅的影子。
刘嶂瞧了一眼他们,在一旁解释道:
“同为剑修,底下弟子颇为崇拜谢宗主,因而行事风格上,有点像谢宗主。”
温见雪微微颔首,对刘嶂等人道:“我们去看看宗门处的阵法。”
他刻意顿了一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左侧聚精会神杀上古凶物的几个青年,意有所指,“好端端的阵法,怎么会说破就破?莫非宗内弟子练剑时,不慎将阵法损坏了?”
这几个青年脊背绷紧,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他们很快又投入杀凶物的行动中,反应速度之快,若是不注意看着他们,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微的不对劲。
刘嶂余光斜他们一眼,道:“温宗主,这便不得而知了,要检查了宗门处的阵法才能下定论。”
温见雪淡淡嗯了声,带头朝宗门口飞去,刘嶂等人紧随其后。
几个青年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稍时,温见雪等人又回来了,他们神情微凝,看起来不太舒心。
几个青年竖起耳朵听他们交谈,听了长长一截话,也没听见他们说阵法可能是被人从内破坏的,心下悄悄松了一口气,目中闪过一道暗光。
凶物难除,浑水随着从灰暗天空落下的雨滴,在主宗越积越深。
负责除凶物的弟子都有些疲倦,夜幕降临时,包扎好伤口,暖了壶酒,盘坐在正殿休憩。
“这日子真是难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日太平。”
有人叹了口气,道:“不消说,自是要等到骨龙被安抚,或者被除掉。”
“若是灵气没有异动便好了。灵气没有异动,虚无海也不会震荡,虚无海不震荡,骨龙也不会出世撞天,骨龙不撞天……也便不会有这一摊子事。”
“或许是天道瞧我们这些修士不爽,故意整了一出戏吧?”有人自嘲道。
几个青年散坐在角落里,听到这里,扬起头,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我们倒是觉得,这是天道不满我们宗派,降下天罚。”
“此话怎讲?”在场人都朝他们看了过去。
正殿设有隔音阵,而温宗主等人还在外研究怎么更快、更简单的除掉凶物,因此大家胆子大了不少,敢议论宗派的不是。
“你们想想,我们宗派没建立之前,是不是没有这些怪事?”几个青年中个子最高的青年坐直了身体,压低声音,小声道。
“确实没有,可是……”
高个子青年一拍大腿,道:“这便是了,我们宗派建立起来,没多久,便出了这事,很大概率便是天道不满我们宗派。”
众人闻言,陷入沉思。
这个说法太离谱,显然不能说服众人。
众人思索片刻,有人站出来反驳,“上界仙门无数,同我们宗派同一时间建立的宗派,又不是没有,怎么就是天道不满我们宗派?我们宗派又没有做什么缺德事。修士修炼,逆天而行,若是一点挫折,便东想西想,传出去,叫人贻笑大方!”
高个子青年闻言,并不恼火,他笑着朝批驳他的人挥手,道:“你那么激动干嘛?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说话那人白了他一眼,扭过身,不愿理会他。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各干各的事。
“这雨越下越大了。”大家的事情干得差不多时,一个长相端正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的目光透过大开的殿窗,看向黑压压的天空。
“也不知道宗主与花长老在虚无海,现下情况如何了?但愿没有事才好,若是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
“宗主与花长老吉人自有天相,用不着你我操心。我们当下要做的事,便是剿灭这些泡在水里的凶物。若是十天内不能剿灭这些凶物,我们宗派的建筑恐怕要遭大殃。”有人道。
男人道:“我自然是知道,我们当前要做的事是剿灭进宗的凶物,但我这不是为以后担心吗?”
“宗主若是出事了,宗派最大的支柱就倒了。”
“虽说有温宗主,但温宗主毕竟是个丹修,暂时代理宗主尚可,直接做宗主,便是不行了。哪个主修剑道的宗派宗主会是一个丹修?”
“另外,宗主若是出事了,花长老不出意料,也会出事。你我心里皆知,花长老在宗派内的重要性,失去了他,宗派无异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们可能会说还有刘长老等人,可光依靠刘长老等人,宗派是无法维持现在的风光的。”
“况且,我听闻,刘长老是看中宗主能力,才加入主宗的,宗主若是不在了,他说不准会离开主宗。若是简长老是正长老便好了,可惜他是个客卿长老,基本不管事。”
大家听到这里,皆皱起了眉头。
“听你这意思,你是觉得主宗会倒?”
高个子青年朝男人使了个眼神。
男人回身,笑道:“我可没说主宗会倒,我的意思是,主宗以后会走下坡路。”
“温宗主背后还有天水派……”
“主宗下滑,天水派总不可能一直带着主宗。你们别说定天宗和其他赶着结交的宗派,资源就那么多,一个宗派拥有不符合目前实力的资源,你们猜,这些宗派,会不会想来瓜分这个宗派?”
男人顿了顿,接着道:
“此次凶物之患,让我不得不考虑另外的路。温宗主,怎么说,仁善有余,实力不足,若是宗主在宗,定然不会出现阵法破损,凶物涌入宗派的事。”
众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今日说这么多,也是看在我们是同门的情谊上,至于要不要退出主宗,随你们。平定凶物之患后,反正我是要离开主宗的,我可不想陪着主宗消亡。”
男人说罢,走到平时交好的师兄面前,盘坐下来,挑了一下眉,道,“师兄,你同我一起退出主宗吧。”
师兄犹豫不决,“这……”
男人道:“我问过几个大宗派的执事了,我们这等天赋,退出主宗后,可以入几个大宗。”
“真的假的?”
“自是真的。”男人压低声音,“即便入不了那几个大宗派,咱们随随便便也能入一个二流宗派。在二流宗派做内门弟子,不比留在主宗香?”
师兄左右看了看,咬牙道:“你什么时候退出主宗,我便什么时候退出主宗。”
“一言为定。”男人笑道。
高个子青年见状,道:“你们退出主宗时,叫我一声,我也不太想待了。”
他撇了撇嘴,看向其他几个青年,“杂役犯事,我们身为宗门弟子,不过轻轻教训了一下,温宗主竟罚我们跪了许久,还要我们写上好几张检讨。”
一旁刚睡醒,知晓温见雪罚几个青年前因后果的小孩当即想出言纠正高个子青年的话,话到嗓子眼,背后被人点了一下,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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