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正在和蒋钦聊天，笑着晃晃手机，“郑导，您放心吧。蒋哥说孙家差不多要倒台了，孙寅蹦跶不了几天。”
“蒋钦啊？他是个不错的经纪人，我相信他有能力解决。曹老师，您这儿呢？”郑昌梦转头问曹土锦。
曹土锦摆摆手，无所谓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哪还在乎什么网络舆论。昨晚我还想了不少事情，你们觉得，我转行写剧本怎么样？
演了小半辈子戏，体验过不少故事，读了不少书，我也想写一写我理想的世界。”
郑昌梦没想到自已这个综艺，逼得一位老戏骨准备转行，心里更愧疚。
隋玉竹想起昨晚曹土锦的种种表现，认真开口：“曹老师，您确实很有文化底蕴，我支持你写剧本。但是，咱们演艺界暂时也不能缺你吧？”
曹土锦笑着拍了拍隋玉竹，“有你支持就行。演戏也不是一时就能停的，慢慢来吧。有机会，我还等着咱俩合作一把呢！”
“我的荣幸。”隋玉竹一脸期待，说着还要掏手机录音，开玩笑说怕曹土锦反悔。
李念那边还在和蒋钦聊天，实时转播着：“蒋哥说晚点上来，让我们别走。山下发生车祸，他堵在那儿了。”
听到车祸，言阳和隋玉竹对视一眼，都猜到是孙寅时间到了。
蒋钦到达温泉馆时，郑昌梦已经收拾好东西。
和蒋钦打完招呼，提醒了孙寅的事，他就赶紧下山，忙着联系新投资人去了。
蒋钦知道会常山这两天录节目不对外开放，综艺也不录不下去。干脆利用场地，当作几人年前的最后聚会。
曹土锦听完，厚着脸皮要留下。蒋钦自然不会拒绝人脉，笑着邀请他一起。
几人一起吃午饭，蒋钦接了个电话，随后狐疑地看向言阳和隋玉竹，缓缓道：“孙寅死了。今天山下的车祸，就是他的车。
周白和季池在车上，受了皮外伤。只有孙寅……当场死亡。”
言阳和隋玉竹还没说话，蒋钦旁边的李念发出清澈的少年声音：“那男的上午就一身死气，到时候喽~”
蒋钦瞪圆了眼睛盯着李念，结结巴巴道：“你、你一把年纪了，变声期？”
李念：……
率然从李念左手袖口钻出来，和蒋钦安静对视。
言阳只顾低头喝汤；隋玉竹微微侧身，确保挡住言阳的视线。
蒋钦头皮一麻，从座位上弹射起身，一直退到包厢角落，“草！草草草！什么东西？！”
李念看到蒋钦的反应，连忙把率然塞进袖口，笑着说：“宠物，小宠物~”
蒋钦：！！！
“你不害怕？！”蒋钦惊讶地问李念。
李念晃晃胳膊，“不怕啊，我很喜欢蛇。”
蒋钦难以置信地皱眉，完全不解地看着李念：“不是，蛇啊！他还会说话！你真不害怕？！”
“会说话不是更不用怕了。说明他不会乱吃人啊？”李念用自已的逻辑解释着。
蒋钦倒吸一口凉气，“他还会吃人？”
率然不允许有人污蔑自已，再次探头解释：“放屁！我才不吃人！”
蒋钦看向互相夹菜的言阳和隋玉竹，震惊开口：“你俩不管管？”
隋玉竹笑着招呼蒋钦，“蒋哥，快来吃饭吧。要过年了，人家小蛇来都来了，念哥想养，咱们习惯就好。”
蒋钦看着一桌淡定吃饭的人，快速抓起自已的餐具，跑到言阳旁边坐下。
一顿饭，只有请客的人吃得心惊胆战。
下午泡温泉，蒋钦死活要和李念分池子。
李念也不在意，笑嘻嘻捧着率然，去别的房间。曹土锦在蒋钦震惊的目光中，跟着李念一起离开。
蒋钦看着言阳和隋玉竹，一脸担忧道：“这孩子真没事吗？不用管？”
隋玉竹揽着言阳笑个不停，不忘安慰蒋钦：“蒋哥，随孩子去吧。”
第205章 不会赶尸！不会下蛊！纯普通人
蒋钦一边泡温泉，一边听言阳和隋玉竹讲完孙家五通和会常山率然的事。
“难怪，我调查的孙家，陡然起势，现在也是突然颓了。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隐情。”蒋钦在手机上整理着信息，愤愤评价道，
“要我说，就是活该。用别人家运势来填自家窟窿，死绝了也是活该。”
那边，言阳正在给贺瑾明发消息。
隋玉竹丝毫不伪装，脑袋靠在言阳肩膀上，一字不落地盯着两人的聊天内容———
【言阳】孙寅，孙家人，今天死了。和五通这件事有关系
【贺瑾明】言阳，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言阳】不客气
【贺瑾明】孙家公司的一些犯罪证据，我快收集完了
【贺瑾明】上次的税务问题，他们及时补上漏洞，大出血了一下
【贺瑾明】接下来，孙家公司，必死无疑
【言阳】嗯
【贺瑾明】言阳，还有事吗？
【言阳】没了
【贺瑾明】好的，下次我们再一起聚会
言阳没有立刻回复，转头看了眼隋玉竹。隋玉竹拿过言阳的手机，直接发送语音：“贺老师，没问题。下次咱们一起出去玩，带上项尚！”
贺瑾明那边也很快回复了语音消息，隋玉竹点开，传来的是项尚开心的声音：“玉竹哥，那下次我们玩什么？”
言阳想到贺瑾明那边的情况，大概和自已一样，哑然失笑。
隋玉竹看到言阳的笑，匆匆打字回复了句：“下次再说。”
放好言阳的手机，隋玉竹凑近言阳，轻声问：“哥哥，你刚才在笑什么？”
“我在笑，项尚不愧是你的徒弟。”言阳挑眉回答。
隋玉竹听出言阳的调侃，无所谓道：“我的哥哥太受欢迎，当然要防着。至于项尚，属实是杞人忧天了。”
正整理资料的贺瑾明：阿嚏！
蒋钦目睹全程，缓缓翻起白眼，朝着隋玉竹泼了一捧水，提醒道：“这还有个活人呢！”
隋玉竹抹了把脸，嘻嘻一笑，主动扯开话题：“蒋哥，你过年还是回老家吗？”
“对啊。好不容易有个小长假，回趟家。”蒋钦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们什么安排？”
隋玉竹逮到机会，赶紧开秀，“哥哥今年带我回山上过~我们打算把小桂子、柳仙儿都带回去，一家整整齐齐的。”
蒋钦还能不知道隋玉竹的心思？
他扯了扯嘴角，毫无感情地夸赞：“哦，那真好，真是太棒了。祝福你们一家。”
“对了，蒋哥，这次你回家，再给我带点那个特产糍粑呗。”隋玉竹突然扯开话题，眼睛亮亮地盯着蒋钦恳求。
蒋钦不解道：“你不是说太甜了？”
蒋钦问完陡然察觉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隋玉竹弯起眼睛讨好地看着言阳，语气娇得滴水，“哥哥一定会喜……”
蒋钦又往隋玉竹脸上泼了把水，强行止住隋玉竹恶心人的声音。
他夸张地抖了抖身体，咬牙吐槽：“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我现在都觉得，蛇也不可怕了！你比较吓人。”
隋玉竹委屈地看着言阳。言阳温柔地替隋玉竹擦脸，贴心帮蒋钦缓和心情，主动问道：“蒋哥，您老家在哪儿呀？”
蒋钦：“湘省，m市。”
看到言阳又要张嘴说话，蒋钦快速说：“不会赶尸！不会下蛊！纯普通人。”
言阳：……
言阳静静看了蒋钦两秒，淡淡出声：“我知道。”
蒋钦这才想起来，言阳是专业人土，欣慰开口：“言阳~还是你好。每次别人听到我老家名字，都会问东问西的，烦都烦死了！”
言阳浅笑着解释：“我知道您是普通人。不过，湘省还是有不少吃阴间饭的蛊师。毕竟，蛊虫并不只作用在人身上。
很多蛊师会用蛊虫寻鬼、控鬼、驱鬼。帮人治中邪的病症，他们还是在行的。”
蒋钦摸了摸下巴，缓缓摇头，“我们那个县城也有蛊虫之说，不过从小到大，我一个蛊师也没见过！”
“正常。练蛊之人要定期放蛊，否则他们自已会承受不住反噬，生不如死。”言阳语气平静地讲述着，“所以，在熟悉蛊术的地区，没人愿意透露自已蛊师的身份，会被排挤的。”
蒋钦浑身一僵，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偷偷害人的？！”
言阳轻声解释，“害人不至于。大部分蛊师会将蛊毒分散到不同人身上，最严重的也是引起发热头痛这种症状。”
隋玉竹倒是不解了，“练蛊对自身有伤害，为什么还要练？”
“现在的蛊师，大部分都是家族传承。”言阳摸着隋玉竹发端的水，柔声解释，“用蛊医人，才是最终目的。”
蒋钦认真问言阳：“那蛊师一定不会害人吗？”
言阳否认：“蒋哥，人是分善恶的。蛊虫之术不被推崇、宣扬，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有心术不正的专门用来害人。
毕竟，对自已都狠心的人，报复起仇家只会更狠。”
蒋钦点点头，默默打开购房软件，下定决心要把家人接来J市。
三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得也快。
————————
“卧槽！卧槽！快看微博！”李念一手托着率然，一手举着手机，踢开了三人的汤池房门。
蒋钦泡在温水里，看到率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言阳安静转身，专心盯着隋玉竹的睫毛看。
曹土锦也跟着进来，提醒还泡在水里的三人：“周白和季池在医院开直播了。”
李念把率然放到角落，举着手机给蒋钦看。
直播间热度居然已经到了百万，蒋钦惊讶出声：“他们这么火？直播间百万热度？！”
李念跺了跺脚，愤愤开口：“火个屁！他们两个刚才，有一搭没一搭地阴阳了言阳哥和小隋！不然哪有这么人看他俩？”
蒋钦立刻严肃起来：“详细说一下。”
自从言旭的事情发生后，李念有了一个新的工作习惯———只要是言阳和隋玉竹要参加的工作，他会把合作的艺人都特别关注一段时间。
目的就一个，时刻关注他们会不会作妖！
周白开直播后，微博自动通知，李念第一时间点进了直播间。
一开始，两人只是给粉丝报平安。
李念也没当回事。但他对这两货的人品持保留意见，就继续留在了直播间。
直到有粉丝在弹幕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白和季池未语先流泪，从录节目开始，真假掺半地讲述：“我们今天就是正常录综艺，来了两位飞行嘉宾，我们也很欢迎。
节目突然搞竞赛制，曹老师和平常一样加入了飞行嘉宾组。我们二对三，稳稳输了比赛。
然后接受节目组安排的惩罚，在会常山找零散的食材，碰到了……碰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失足掉进了一个坑里，幸好等到了救援人员。
我们从医院出来后，第一时间回了会常山，向导演和几位同事们道歉，毕竟给节目录制造成了影响。
我们道完歉……哎，就直接下山了，结果发生车祸。我们两人受了轻伤，同行的朋友却被撞坏的护栏……插进了腹部，不幸离世了……”
周白讲到最后，和季池两人在镜头前咬唇痛哭。
从两人的讲述中，粉丝们感受到，这次录制两人受到不公平对待，还遭遇危险。
甚至因为影响录制，两人主动示弱道歉，却被导演和同事赶下山，赶出节目组。回家路上遭遇车祸，出了人命。
而李念和曹土锦听完两人的讲述，立刻警觉。
果不其然，等曹土锦打开微博，私信里已经全是问候，大致的意思就是：“你居然和外人抱团欺负两个后辈，脸呢？”
“能干”的网友又很快扒出两位飞行嘉宾的身份。
大批言阳和隋玉竹的粉丝赶来围观，纷纷表示：自家两位哥哥绝对不会故意欺负同事。
言阳和隋玉竹的粉丝们，不清楚真相，解释也过于苍白。
周白、季池二人的粉丝带动围观的路人，抓住出人命的事情，谴责起把两人赶下山的导演和同事。
蒋钦看着还没上热搜的话题#会常山 车祸#，里面已经全是周白和季池的粉丝，在不停艾特曹土锦、言阳和隋玉竹。
【@白池好嗑】假情侣看不过我们真情侣，嫉妒吗？@隋玉竹 @言阳
【@白白的小池】无语死了，怎么哪里都有这对麦麸咖？@隋玉竹 @言阳
【@周白的小爱妾】不是都出人命了，你们节目组没心吗？@旅途那些事儿官博 @曹土锦 还有你，次次装清高，原来是看不得比自已火的晚辈啊！职场霸凌，您玩儿得6
【@池塘的糖】白白和小季已经受伤了，你们放过他们吧！@旅途那些事儿官博
…………
因为带了言阳和隋玉竹的大名，两人粉丝不可避免地刷到这些帖子，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周白的直播里观众越来越多，直播热度也是大涨。
周白和季池瞟到疯涨的观看人数，立刻抱头痛哭起来。任谁看了都觉得两人承受着天大委屈。
李念急得跳脚，不带脏字地不停辱骂两个小人。
蒋钦把手机还给李念，一脸轻松地笑道：“我还以为他们能整出什么动静呢？———曹老师，您那边的公关联系了吗？”
曹土锦摇头，“我就是个演配角的老人，公司不太管我。”
“行，您联系一下他们，不添乱就行。”蒋钦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悠悠闭眼，继续享受温泉。
李念皱眉蹲在蒋钦面前，轻轻晃着汤池里的蒋钦，“蒋哥！咱们就看言阳哥和小隋挨骂啊？啥时候反击？”
蒋钦拍开李念的手，深深看了李念一眼，“我来考考你，你觉得周白和季池现在在干嘛？”
李念指着手机还在直播的界面，认真回答：“在直播间哭诉。”
蒋钦：……
“我瞎吗？”蒋钦抬手敲了一下李念的脑袋，没好气道，“我是问你，他俩在孙寅这个靠山死了的情况下，还给自已树敌，什么目的？”
李念捂着脑袋，扁扁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说：“蹭热度？”
蒋钦眯眼看着李念的表情，反问道：“蒙的？你真这么幸运？”
“对啦？！”李念眼睛乍亮，嘿嘿笑起来，“我就是觉得，没了那个什么孙寅，他俩以后路难走了。
结果直播间这么火爆，再一看，一大半是我们家粉丝，所以……觉得被他们蹭到流量了。”
蒋钦欣慰地点头，“分析得很好。因为知道以后很难有机会了，干脆赌一把，赌对了能把言阳和隋玉竹踩下去，靠卖腐顺利上位；赌输了他们也蹭了一波流量，黑红也是红。
至于他们敢赌的原因，就在孙寅身上。他虽然死了，孙家还在，绝对不想自家人被抹黑……”
蒋钦话未说完，不远处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念起身要帮他拿手机，被蒋钦抓住小腿。
蒋钦不忘考验李念，笑着说：“猜猜，谁的电话？提示你，和我们一条绳上的。”
李念脱口而出：“郑导。”
蒋钦打了个响指，毫不吝啬夸奖：“孺子可教！明年你独立做经纪人，我能放心了。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吧。”
蒋钦接通电话，顺手开了免提。
郑昌梦语气焦急：“蒋钦啊，那个周白和季池直播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郑导。您放心，没事。”蒋钦语气平静。
郑昌梦依旧着急：“不是啊，刚才孙家给我打电话了。他们要给我投资，条件是把锅甩给你们，让言老师和隋老师吸引火力，最大程度弱化孙寅死亡的事情。”
蒋钦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问：“郑导，您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我都打电话给你了。”郑昌梦叹息道，“我吃过姓孙的一次亏了，还能继续犯糊涂？”
蒋钦“嗯”了一声，退出通话界面，跟早联系好的公关部门联系上。随后，他自信地告诉郑昌梦：“郑导，2分钟后，看微博热搜。”
蒋钦挂断电话，不止郑昌梦糊涂。
就连隋玉竹也打开微博，和言阳等着看蒋钦的操作。
很快，微博热搜第三位，空降话题 #会常山 孙寅车祸身亡#。
隋玉竹点开话题，里面全是各种路人视角的车祸现场图———报废的汽车后排，孙寅身边，一左一右坐着周白和季池。
发图片的营销号什么也没说，只带了话题#会常山 孙寅车祸身亡#。
几个知情人土，认真给网友科普图片上孙寅是何许人：庞大的孙氏集团旗下，负责娱乐圈发展的小总裁。
而周白和季池并不是孙氏娱乐的艺人，和孙寅成为所谓的“好友”，足够引起网友们遐想。
隋玉竹又刷新了一下话题，已经有不少顶着周白和季池头像的账号出现。
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开始解释，周白和季池多么多么努力，和孙家公子绝对只是单纯朋友关系。
路人开始加入讨论，对这个解释持怀疑态度。
毕竟，“好友”这种说法可一点也不娱乐圈，一点也不符合网友们的口味。
隋玉竹已经能猜到这个话题接下来的发展趋势，无非是从一个社会新闻，发展为周白和季池是否卖屁股的讨论。
“蒋哥，这个话题和里面伪装周、季二人粉丝的水军，花不少公关费吧？”隋玉竹笑着问蒋钦。
蒋钦抓了把头发，有些无奈：“话题热搜位是买的，50万。这里面的粉丝我可不认识，大概粉随正主，蠢得要命吧！
我买的那批还没上号呢。早知道有这热度，就不买那么多了。啧，真浪费。”
李念关注着周白的直播间，兴奋道：“弹幕刷屏了，都在问他俩和孙寅到底什么关系。”
周白没想到有人敢跟孙家硬碰，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请、请大家尊重逝者。我们和孙寅先生真的只是朋友。”
弹幕有人追问：“朋友？他一大早陪你们去会常山，是为了找节目组要说法吗？你们关系这么铁？他给过你们资源吗？”
周白没敢回答，只怕多说多错。
蒋钦关掉了李念的手机，神秘兮兮地开口：“还没轮到收拾这两个，先别管。两个蠢货罢了。”
隋玉竹不解地问蒋钦，“蒋哥，你买的那批号，想爆什么？”
“哦，他们来了。自已看吧。”蒋钦笑得狡黠。
隋玉竹再次刷新，话题里涌进了一批分享侠———
【@吃瓜第一线】孙寅？车祸？好眼熟啊？[新闻链接分享]
新闻是一周前，刚出狱的孙荣无证驾驶，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消息。
【@巧看天下】孙寅和孙荣是堂兄弟耶！孙家最近不太顺啊？
【@财经迷】孙氏集团？我记得前两天好像补缴了上亿的税款啊！差点让他们逃了税。
言阳和隋玉竹这回对蒋钦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家的事，3个多小时前，两人才告诉蒋钦。难怪当时蒋钦一直刷手机，原来是在布置战术。
蒋钦撩起自已的刘海，勾唇冷笑，“昨晚我就查到这个孙家了。孙荣发生车祸是闹上新闻的，当天他家股票暴跌。
中午吃饭时，我就猜到，孙家这回不敢让孙寅的事曝光。
他们如果不胡闹，我就捏着新闻不出手。原本我是担心搞不了强弩之末的孙家。今天听你俩一讲他家的事，干脆帮贺瑾明一把，早点解决了。
至于周白和季池，俩傻逼，黑料一堆。等收拾了孙家再说。”
言阳和隋玉竹动作一致地朝蒋钦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说着李念的口头禅：“蒋哥牛批！”
李念被言阳和隋玉竹抢了台词，愣怔在原地，脑子里复盘着蒋钦的手法。
其实也很简单，直击根源，捣毁周、季二人的依靠，之后再解决小问题。
蒋钦看出李念在思考，提醒道：“这个方法不是通用的。孙家自身有问题，我们能打一打。但凡换一个靠山，咱们就得苦战。”
李念也想到了这里，乖巧点头，“嗯，明白的。蒋哥牛批！”
言阳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贺瑾明。
贺瑾明刚注意到突然登上热搜的孙家，了解后，发现事情还和言阳、隋玉竹扯上关系，赶紧打来电话。
“喂？言阳，需要帮忙吗？”贺瑾明语气明显有些兴奋。
言阳看了眼蒋钦。蒋钦伸手接过言阳的手机，直截了当地问：“贺老师，我是言阳的经纪人。您那边有什么料？”
贺瑾明针对孙家的公司，查得更深入，大部分信息更是涉及法律层面。
蒋钦听完，果断求合作：“贺老师，您方便找人吗？不方便，资料发给我，我来找人公布。”
“没事，爆料团队我也准备好了。毕竟和我二叔有关，我自已来吧。”贺瑾明客气回答。
在贺瑾明的操作下，微博上，几乎是每隔10分钟出现一条关于孙氏集团的爆料，从经济贪污到恶意竞标，故意买凶伤害竞争对手……
网友们没想到吃个娱乐圈的瓜，竟扯到了孙氏集团的大动脉。
孙家几位掌权人和涉案人员，很快都被警方带走调查。
毕竟，贺瑾明在爆料前，选择先报了警。
那个傍晚，对孙家罪行的揭露，在一则视频发布后停止。
视频中，贺松寒举着身份证，身后是半靠在病床上的许芙，脸色苍白。
两人平静地讲述了二十多年前，在禁开路段飙车的孙荣，撞死年仅7岁的贺安。事后，孙家找关系一直为孙荣脱罪。贺松寒几乎倾尽全部身家才把孙荣送进牢里。
视频里，贺松寒从平静到最后泣不成声地控诉，孙家人在许芙生病后依旧不断出现，骚扰、讥讽两人。
孙家的经济犯罪，让普通网友感受并不真切，顶多唏嘘一下“有钱人的世界”。
可贺松寒的这段视频，触及到了大家的痛点。
住在别墅区的有钱人，都得倾尽家财才把孙家人送进监狱，试想他们这些广大的普通网友呢？
网友们不遗余力地咒骂孙家每一个人，团结起来抵制孙家的所有产业、产品。
贺瑾明提供的证据完整、确凿，警方在一周内结束调查，公布了孙家的多项违法行径。
孙家彻底倒台，大大小小的子公司倒闭，主家老宅也被查封。
有个百万粉丝的账号爆料，孙家老宅地下室里供奉了邪神，孙荣、孙寅的死都是天降神罚，死有余辜。
这则帖子爆火后，账号就注销了。封建迷信不提倡嘛~而贺瑾明的账户里转出最后一笔支出。
他将这一家从上到下，从法律到神学，批判、指责到再无出头之日。
至于周白和季池……
那个下午孙寅被爆出开淫趴，私生活极其秽乱后，周白的直播就关了。
直播退出前，弹幕全是网友们留下的建议：“两位在医院查查身体吧。别染上了什么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