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沉沦by橘子信 CP

作者:橘子信  录入:11-07

“你不知道,”梁听叙起身,脸上的神情算不上愉快,还有些冷,声音也冷冷的,他撒起盛意的衣服,推进盛意怀里,拉起盛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软下声音来,“去洗吧,我在门外守着,要是出什么事就喊我一声。”
酒店门关上,盛意有些怔愣地望着酒店门外,透出模模糊糊身影的梁听叙,咬了咬下嘴唇,转身往里走。
他觉得他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了,但梁听叙没接收到。
又倏地想起梁听叙刚刚一瞬间脸上没藏好的表情,冷冷的,眉头蹙起。
是厌恶他了吗?又因为他说话太直。
或许梁听叙压根就不是没接收到,而是不想接受。
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盛意打开花洒,让它提前热水,又出神地看了许久,思绪乱飘,直到花洒喷出来的水冒起了热气,熏得他眼尾泛红,他才回过神来,准备洗澡。
正值夏季,方才折腾那一通,身上又出了不少汗。
盛意双手上撑,预备将衣服脱掉时,闹了一阵眩晕,停滞了好一会儿,等那阵晕过去了,才继续动作。
他本来可以随便喊两声,说自己头晕,受不了啦,把梁听叙骗进来。
可盛意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骗进来,然后呢,看梁听叙担心他?还是看梁听叙发现他谎报,再惹他不开心。
他不想再自讨没趣。
盛意解开长裤纽扣,预备弯腰时,又一阵晕,这次他没抵住,一手撑着墙边,缓缓蹲了下去,打算挨过这阵再继续。
“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门外的人停了停。
盛意还晕着,眼前发黑,实在没气力抬眼看。
也不想抬眼看。
怕再看见方才一般,冷到不行的神情。
快速的踱步声后,胳膊覆上一阵暖意,梁听叙紧张地问:“晕吗?”
又从口袋掏出糖果给他拆糖。
盛意制住梁听叙拆糖的手,摇了摇头,抬头眯眼笑笑:“没事,你出去吧,我洗澡了。”
耳边充斥着热水洒落地砖上的拍打声,冒出的腾腾热气,熏得他眼尾的红迟迟压不下去。
梁听叙这时候又管起来了:“弯腰头晕吗?我在门口,不是说了需要我就叫我。”
盛意不肯接他的糖,梁听叙把糖收起来,顺着拍了拍盛意的背,问他:“还好吗,还能站起来吗?”
别管他了。
盛意想。
想归想,盛意还是“嗯”了一声,扶着墙,借助梁听叙的力站了起来。
梁听叙让他靠着墙,说什么也要帮他解衣物。
盛意捉住他的指尖:“不用勉强。”
“你别逞强。”梁听叙说。
刚才顾着想快点把澡洗完,盛意这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做。
梁听叙直起身,转身将他的衣物挂到身后的钩子上。
盛意紧闭了许久的眼眸终于得空睁开,视线乱扫一通,又难堪得再度合上眼眸。
再睁开时,梁听叙已经走回来了。
盛意没敢抬头看梁听叙的表情,半垂着头,眼神虚焦,愣愣地看着梁听叙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盛意脑子有一瞬间宕机,直到梁听叙冰冷又带点温度的指尖触及他的腰,盛意手比脑快地捉住梁听叙的手。
嘴也比脑子快;“你明明也*。”
梁听叙抬眼看他,盛意等着他开口,但梁听叙什么都没说,挣脱开盛意钳制他的手,又垂下眼眸……
盛意又抬手制止,不算宽敞的卫生间,除去水不断洒落的声音,……
“你明明——”盛意出声,似乎是热气钻进喉咙里,他的声音又干又哑。
梁听叙突然抽离手,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盛意拉住他。
一来一回,梁听叙的衣服被拽偏不少,露出藏在衣服下、锁骨痣四周、盛意刚刚在医院发狠咬出来的咬痕。
牙印像是烙印,深深地刻进梁听叙的皮肤,血迹沿着牙印滑落,干涸成好几条崎岖的小河,触目惊心。
盛意突然顿住,眉头微蹙,伸手就要去触摸。
梁听叙回过神,把衣服拽了回去,避开了盛意的手。
“刚刚在医院你为什么不说,都被我咬出血了,怎么不包扎?”
“不疼。”梁听叙简明扼要。
“这还不疼,万一以后要是留疤了——”
“你也会担心我留疤,那今天晚上为什么和那个跟踪狂直面对峙?”梁听叙声音里压抑着火气,“你知道我追出来,隔着老远,看见你被她那么用力砸了一下,赶忙跑过来看到的是你满头血不省人事躺在地上,我有多担心吗!”
“她偷听我们讲话,我出门前,我们说的话都被她听去了,要我离你远点,说你果然早就讨厌我、厌烦我了,”盛意没有指责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委屈,“所以,你是吗?你在医院还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解释,你又要食言了是吗?你也要和他们一样了是吗?”
“不是。”梁听叙回答得很快。
“那是为什么。”盛意眼尾那抹红越发明显了。
梁听叙咽了口唾沫,嘴唇微动,又认命般地垂下眼眸:“盛意,你不该受我影响。只是你的错觉——”
“错觉?”盛意拽过梁听叙的手,“这是错觉吗。”
梁听叙手心的温度透过牛仔布料,烫得不行。
他手心的的热也钻遍梁听叙手心的每个角落。
梁听叙惊愕抬眸,盛意……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梁听叙声音低沉,不停回荡在盛意耳边。
没等盛意做出反应,梁听叙双手抚过盛意的眼尾,自言自语:“不是错觉。”
一边计算着,要吃多少颗橘味糖,才会吃出这么浓郁的柑橘味。
察觉盛意屏住呼吸许久,梁听叙很快便放开了他。
盛意胸膛微微起伏,哑着声音说:“你帮帮我。”

热水还开着,卫生间里水汽弥漫,烟云缭绕。
贴着墙有些站不稳,梁听叙让他靠着盥洗台,盛意轻靠在梁听叙肩侧,额头抵着肩,一只手撑着台,另一只手紧攥着梁听叙的衣尾,难以抑制的喘息声频频泄出。
“花洒没关……”盛意抓着间隙开口,又越发攥紧了些。
“不管它,专心点。”梁听叙说。
偏偏面前人动作还不按分,指尖冰冷的触感时不时滑过他额角绑着的绷带,滑过他的耳廓、眼尾,抹过他的唇角,耳边再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梁听叙捧起他的脸颊,对着他的耳朵又要又添,盛意一激灵。
梁听叙眼眸里的水汽仿佛都要将他淹没了,盛意没忍住别开眼眸,一低头便看到梁听叙手上的不明液体,脸色“嘭”地腾红,抓过盥洗台上放着的抽式纸巾,里里外外清理得干干净净,又打开水龙头帮他冲了冲手。
梁听叙眼尾有笑意,就算盛意满心满眼都顾着帮梁听叙清洗手上,余光也难以忽略那直白到不行的视线。
一抹红从脸颊直通耳朵,盛意帮梁听叙嚓干水自,抽空抬手捂住梁听叙的眼睛,一时结巴:“别、别看了。”
梁听叙拿下他的手,握在手心,大拇指轻轻蹭过他的手心,摩挲好几下,继而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不请理也好。”
热度下去不少,盛意回想起刚刚自己口无遮拦蹦出的那些没过脑的话,又被梁听叙这么一挑逗,难堪得想立马找条缝钻进去。
好在梁听叙也没打算继续再说些什么了,帮他把衣物脱干净了,拍拍他的背说:“快洗吧,别着凉了。”
梁听叙刚刚还冰凉的指尖总算有了暖意,盛意扫描似的,顺着梁听叙的身体往下扫,堪堪停住。
他是好了,可梁听叙还没能输解呢。
梁听叙刚给人推进花洒底下,就又见盛意自己绕回来了,手不老实地攀上他的**,都满脸通红了还要说:“我还没帮你呢。”
他难以克制地咽了口唾沫,抬手在盛意鼻尖刮了一下:“洗你的,我自己解决。”
但盛意这时候一根筋起来了,说什么都要帮梁听叙:“一直别着不好,你都帮我了,我也——”
还没说完,梁听叙就往他嘴唇上一啃,堵住了他的嘴:“别瞎僚波,我会别不住。”
第二次盛意明显熟练很多了,手别开衣料,蹭上梁听叙的背,带着点青涩和点点熟练地回应,请到时还会反咬回去。
但盛意还是不会呼吸,这次比上回吻得更久,松开时,盛意的肤色都红了一个度,梁听叙脸色也泛着明显的潮红。
两人的嘴唇上破的破,裂的裂,都又肯又要,歇下来没一处完好。
他刚刚手不按分,梁听叙也衣杉不整。
盛意刚偃旗息鼓的惹气,又隐隐约约又腾起来的趋势,梁听叙低头看了一眼,把他往淋浴室里推,这次什么话也没说就拉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盛意便大口呼吸起来,仿佛憋了好久的气,终于得空浮出水面歇息,还拿手往脸旁猛扇,扇出点风来,也扇了自己一脸水。
梁听叙关上门,快步走到沙发边,抓起装着放凉水的水壶就往下灌,边灌边整理有些不整的衣衫。
水只是放凉了,常温没有冷意,压不住火。
梁听叙舒口气,耳边满是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不停往他耳朵里钻的滴水声,一合上眼就满是盛意方才眼尾红红、用上目线看他的模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心,攥紧、又松开,深吸口气,转身便往门口走。
没走到呢,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他问。
“我,姜澈,敲半天门了,还以为你们不在,给你们发消息你们也不回。”
梁听叙给姜澈开了门,姜澈从门外递过来两杯果汁冰,“给,没下芒果,盛意叮嘱过我们好几回,我记着——”
说一半就噤了声,见鬼似的盯着他的嘴唇,眼眸又四处乱瞟,瞟到梁听叙还残留血迹的锁骨咬痕,想起什么,了然地笑了笑。
笑得梁听叙有些毛骨悚然,问:“怎么了。”
姜澈眼睛笑眯眯:“没,就是有点没想到。”没想到她站反了。
屋里传来水声,姜澈往里探了探,问:“盛意在洗澡啊。”
“嗯。”
姜澈:“我们那边有冰袋,等他洗完,我再把他那杯拿过来吧。”
梁听叙点头道谢。
姜澈拍了拍他的肩:“用不用拿药膏给你。”
然后她便第一次在梁听叙脸上看到了不自然的神情。
梁听叙反应过来,拉了拉衣服,别过脸:“不用,谢谢。”
刚刚的谢谢是道谢,这个谢谢就是赶客了。
姜澈也不自讨没趣,关上门走了。
里面的水声停了,冰凉的果汁冰下肚,梁听叙总算压下去不少。
盛意擦着湿发,穿着睡衣出来,梁听叙看都没看一眼,拿过衣服就进去了。
里面开了排气,但还是有些闷热。
盛意出来脸上的红还没退多少。
房间开着空调,刚洗完澡又不能直吹空调风,盛意在沙发上坐下,擦着头发,眼睛盯着不知哪里出神。
直到里面传来水声。
盛意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寒假时,一晃而过见到光着膀子的梁听叙,又不可控地想象花洒洒落的水,顺着梁听叙紧致皮肤滑落的过程。
给他又想兴奋了。
盛意顿时没什么擦头发的心思,见桌上摆着装凉水的水杯,拿起就灌了一口,被溢开在他口中的柑橘味猛地一呛,咳了咳,又抓救命稻草似的,抓起旁边不知道哪来的果汁冰喝了一口,口中的柑橘味都快盖过果汁冰本身的味道了。
这两杯都是梁听叙喝过的。
盛意用手背捂着嘴,又松开,用手扇了扇风。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盛意像做坏事被抓包一样,突然被吓一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膝盖磕到桌角,又倒吸一口凉气,一瘸一拐地走去开门。
一开门见到姜澈的脸,笑得一脸慈祥。
还没等他吐槽呢,姜澈嘴边的笑意突然消失了,死死盯着他额角包着的绷带,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不小心磕到了,包扎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姜澈眯了眯眼睛,明显不信。
“真的,”盛意拼命眨眼睛,他不是很会撒谎,便转移话题,“你来干什么,12点多了还不睡?”
姜澈有把话题掰回来:“真不是你俩打架?”
盛意哭笑不得:“我想和他打,他都不会和我打。”
见盛意还有心思开玩笑,和白天恹恹的样子不一样,姜澈越发确认心中所想。
她也不瞒,当即调戏:“我又没说是什么打架,床上打架也是打架呀。”
盛·缺乏经验·意:“床上打架多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我们不会在床上打架的,你放心。”
她一点也不放心!
姜澈看盛意一脸毫不遮掩,视线有落在盛意被咬破了的嘴唇上。
总不能两人都上火了吧。
姜澈挑了挑眉毛,直白:“你们睡了吗?”
【作者有话说】
我尽力了……

第49章 你不是直男吗,无师自通?
盛·受到冲击·意:“什、什么睡……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发现我们两个……”
笑意转移到姜澈脸上:“明显得要死,看来是睡了。”
“没有!”盛意立马答。
里面水声停了,盛意朝里面看了看,推着姜澈往外走,欲盖弥彰:“我们什么都没干,你回去吧。”
姜澈看起来心情不错,把手里的果汁冰递给盛意,转身回去继续打牌了。
盛意合上门,往口中猛灌一大口果汁冰,咽下去那一刹那,正好和推门出来的梁听叙撞了个正着。
梁听叙头发还滴着水,水滴顺着乌黑的发丝,落至泛红的眼角,又顺着越发锋利的下颚线,滴至稍显的胸肌。
他顺着水滴,从梁听叙的脸往下滑,扫码一样,还不自觉地咽了口水,后知后觉看得久了,耳朵一阵燥热,又把视线往回拉,停在梁听叙被他咬破的、通红红肿的唇瓣。
触目惊心,怪不得姜澈一口咬定他们睡了。
盛意心虚地移开眼眸,四处乱瞟。
咬的时候只顾着发狠,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憋的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回顾起来又不好意思了。
再睁眼时,梁听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把擦干头发的毛巾搭到他头上,抬手帮他擦,边擦还边说:“怎么我澡洗完了,你还没吹头。”
手心温度透过毛巾,烫得不行,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响,盛意合上眼睛,又再度睁开,不自然眨眨,开口发不出声,只发出不完整的音节。
“嗯?”梁听叙以为他说太小声,没听清,又凑近了些,耳廓就快贴上盛意嘴唇。
盛意又屏气,“夏天又不会着凉。”
“空调还开着呢,”梁听叙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盛意自然会给自己吹头发。
但梁听叙给吹头发,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盛意没拒绝。
但下一秒他就有些后悔。
他忘了他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一看都容易受不了,更遑论被这么一直撩拨。
若刚刚隔着毛巾擦头发只是隔靴搔痒,那现在被一直轻柔地揉搓头发,好不容易有熄灭缓和趋势的火苗又再次复燃。
盛意忍着,什么千奇百怪的方法都用上了,数羊鼠牛数数字,不着痕迹深呼吸,甚至念上了清心经。
最后吐口气,也不知是埋怨自个定力不行,还是埋怨梁听叙撩狠了。
“好了。”梁听叙揉揉他吹完蓬松的头发,拿起吹风机给自己吹。
胜负欲一经上来,便消不下去了。
盛意堵上身为男人的尊严,起身就要从梁听叙手里拿过吹风机:“那换我帮你吹。”
吹风机被抬到盛意触碰不到的高度,梁听叙回绝:“我自己吹就好。”
可恶,身高压制。
盛意看了看身旁的沙发椅,又盯着梁听叙的脸、特别是那红肿的嘴唇看了好一阵,心生偏计。
只听见他抬起上目线,喊了一声:“听叙。”
梁听叙吹头发的手一顿。
盛意抓准时机,在梁听叙嘴唇上又啃了一下,脚踩沙发“噔”了上去,夺下吹风机,按着梁听叙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坐下,我帮你吹,举手之劳。”
手腕猛被拽了一下,盛意没站稳,一边膝盖搭上梁听叙两腿间的沙发,整个人前倾。
还没调整好姿势,就被梁听叙摁着后脑勺啃咬。
唇瓣又辣又麻,盛意闭着眼,眼睫微颤,干涩地回应着梁听叙突如其来的亲吻。
却撑不住腿脚发软,整个人重量都要压到梁听叙身上了,被梁听叙用力一拽,又跌进了沙发里。
梁听叙亲得又凶,又急,毫无章法,手也不佬实,上一秒还攥着他的手腕,下一秒就顺着他的衣服,摊入他的要付,原先托着他后脑勺的手,也落至他的脖颈,指腹轻轻蹭过他的喉结。
像触电似的。
盛意本来屏着气呢,在梁听叙松开他的间隙,难抑地喘了口气。
梁听叙也喘着气。
松开时,盛意整个头都躺在沙发靠背上,仰着看着梁听叙,眼眸眯离,脸颊刚压下去的热又复起,不住通气。
梁听叙低着头,指尖蹭过盛意的耳廓,又滑落蹭过盛意的嘴角,感受着指尖的温度,突然低低地笑了:“你不是直男吗,无师自通?”
盛意一把拽过梁听叙的衣领,逼迫梁听叙弯下腰来,与他平视。
“别废话。”他催促。
又出了一身汗,澡也白洗。
被梁听叙拉进去前本就困得不行了,洗澡的时候直接靠在梁听叙身上睡过去。
他原先还担心会睡不着,结果还没沾床呢,沾梁听叙就睡死了。
隔天一睁眼,床边围了一圈人,还有一个不知道响了几百遍的闹钟。
姜澈正拿着一个大喇叭,刚张大嘴巴准备对着他开吼,边上路枝徐文彬都死死捂住耳朵,见盛意睁眼了,关掉喇叭扔到一旁,笑眯眯:“哟,醒啦,昨天这么累。”
盛意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演出肯定累。”又睡过去。
这回额头被徐文彬弹了一记,猛地惊醒:“还睡呢盛哥,12点了,该退房啦!真有你俩的,背着我们吃那么多好吃的,上火了吧,亏我把你们当好兄弟,果汁冰都不忘给你们多带一杯,你们却不记我!”
姜澈和路枝只笑。
这可不兴记。
闻言盛意从床上弹起来,看着不远处已经收拾好行李箱、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扔给他的梁听叙。
“换完把衣服给我。”梁听叙说。
外头太阳正当空,盛意用力眨了眨眼,脱掉睡衣上衣,套上短袖,边套还边纳闷:怎么梁听叙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姜澈一脸八卦:“你们俩明明住一间房,是怎么做到,一个睡过头,一个大早上五点就出门跑步的。”
“你睡不着吗?”盛意提高声音问。
“嗯,”梁听叙给保温杯倒水,“换你的衣服。”
回想起昨天他的随地大小睡,盛意心虚,抬了抬下巴让姜澈他们出去。
“出去干啥?”
“我换衣服!”
上飞机时,梁听叙看起来还精神奕奕的,飞出去不到半小时,梁听叙就困得受不住了,头一点一点的,睡过去又惊醒。
盛意让梁听叙把头靠在自己肩上,碰碰他的脸颊,说:“睡吧。”
梁听叙挣了挣:“会睡不着——”
一句话音还没落个尾,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盛意嘴角挂着无意识的笑,伸手帮梁听叙理理眉前发,又蹭蹭梁听叙的眼角,又滑过梁听叙的唇瓣,抚过昨天他咬破的地方。
要不是在公共场所,盛意觉得他肯定忍不住再上去啃两下。
睡着没意识,梁听叙左手刚刚还抓着手机呢,突然脱了力,手机从他手中滑落。
盛意眼疾手快捞了一下,还顺带将五指没入梁听叙掌心,十指相扣。
手机突然“嘟嘟”震了两下,往旁边歪去,差点又要掉出梁听叙的手心。
盛意拿住手机,正准备放进包里,眼眸掠过屏幕显示的信息,一下子顿住。
是梁父发来的消息:爸帮你买了机票,明天过来。
无端联想,盛意想起他们亲吻前,并没有说任何一句喜欢,也从未说过要在一起。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只是冲动之下的意外。
而身旁的人明天就要走了。

第50章 拉钩,保证
一行人下了飞机,再困也要撑着给盛意补办生日,拉着他又是唱k又是麻辣火锅。
结果不仅哑了嗓子,一通乱跑下来,盛意一整天仿佛都黑着张脸。
“生日啊大寿星,给爷笑一个。”徐文彬扯着盛意的嘴角往上扯,还时不时被辣地咳两声,说一句清一下痰。
盛意“啪”的一下就把徐文彬的手打开,姜澈在旁边大笑:“倒反天罡,被制裁了吧。”
路枝在一旁数着香菜有多少枝叶,梁听叙脸颊微红,笑意不减——只不过是对着他笑。
盛意忍不住:“你们醉火锅吗。”
徐文彬一本正经打了个嗝:“可能,盛哥,火锅里下牛奶,我一喝牛奶就容易醉——嗝。”
连新人设都搞上了,乐队一块吃那么多回火锅,怎么没见徐文彬醉过。
姜澈也在胡言乱语:“枝枝,香菜数多了也会醉哦~”
路枝拿片青菜,夹着爆辣的肉,放些姜澈厌恶到极致的香菜,包起来坐到姜澈旁边,“啊”了一声,就塞到姜澈嘴里。
毫不怀疑的姜澈嚼嚼嚼半天,yue一声吐在桌上。
再往旁边看,梁听叙还看着他,脸上笑意不减。
盛意微微蹙眉,拿起桌上的饮料闻了闻,没闻出什么酒味,又勺了一勺火锅汤起来闻了闻,一股若有若无的酒精味袭来。
他找来服务员询问情况,服务员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又是采集汤料又是叫经理来。
最后很抱歉地向他们道歉,说证实这一批底料用的料酒不够,他们这桌补下的时候下错成了度数较高的酒,给他们免了这一顿,还补偿了不少菜。
还真是醉火锅。
盛意没追究,明明是他生日,作为寿星却不能吃辣锅——为了保护嗓子。
看着他们吃香喝辣,本就不开心的盛意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这下只剩他一个人清醒着,别提多开心,四处拍丑照,录视频,最后托着腮啧啧两声感叹:“全军覆没,酒量真差。”
醉也抵挡不了他们吃肉,甚至醉后大战一触即发,三人比起了谁吃肉更多,暴风式狂吸。
梁听叙没参与,平时冷冷淡淡的,要不是这两天,他还不知道梁听叙已经忍了多久。
只不过,醉后倒是一点也不遮掩,一直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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