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by海藻牧师

作者:海藻牧师  录入:11-10

可她的小妹却终身尽毁,寿命单薄。
怪不得原著里季则声与西陵无心初见,会是那暗无天日地牢,被折磨濒死,痛不欲生。
原来那些不曾补足的剧情,不曾提及的缘由,一切有迹可循。
“我不是男人,也不会学男人天天把正道邪道挂在嘴边,我不拆穿你,只是因为你和我看见的其他人没有分别,缘多孽多,眼见为实,我只为心而活。”
她紧了紧拳头,双膝跪地,脊梁却不曾塌下半分:“谢轻逢,算我求你。”
高傲之人的膝盖千金不换,西陵无心从来孤傲,哪里有如此卑躬屈膝的时候。
谢轻逢道:“你要想好了,若来日事发,你西陵世家很容易落得个正道败类,邪道走狗的骂名。”
西陵无心道:“ 但求宫主救我小妹一命。”
谢轻逢沉默一阵,道:“行吧。”
西陵无心刚要谢,谢轻逢却道:“要我帮你偷莲子可以,你不准干涉我和季则声,他要是晚上来找我一起睡觉,你也不准管。”
西陵无心咬了咬牙:“……”
谢轻逢道:“这种事家主不会做不到吧?”
西陵无心不情不愿地同意下来:“……可以。”
“好了,没事你可以走了,让我的小师弟来找我。”谢轻逢惬意地躺下了,不像个伤重的病人,更像个等人伺候的大爷。
西陵无心屈辱地离开了房间,似乎对谢轻逢的不要脸有了更深一层的见解。
谢轻逢喝了雪莲熬的药,只觉得丹田热热的,凭空生出几分困意,他闭目养神,等着小师弟来推他的门,谁知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影,竟就这么沉沉睡去。
再次醒时,已是明月高悬,他们就住在雪域外,盖因每年都会有修士来雪域寻宝猎妖,所以雪域外建起了一片客栈屋舍供修士落脚,此地终年飞雪,十分寒冷。
谢轻逢榻边取暖用的炉子已经凉透了,掀开被子也觉寒意逼人,他如今不能运功,只觉四肢僵硬,动弹困难。
可是又看看紧闭的门窗,凉透的暖炉,就说明他夜里睡着了也没人管。
季则声那个罪魁祸首居然就放任被他一剑捅去半条命的师兄停尸似地躺在房中。
小没良心的。
他一边想着,越想越烦,正想起身,却听远处传来“吱呀”的开门声,随即是轻悄的脚步声,做贼似的。
他心下一动,闭眼躺好。
那人进了屋子,先是添了暖炉里的碳火,又蹑手蹑脚替他被一层层被子盖上,往被窝里放了几个暖乎乎的东西,见谢轻逢沉沉睡着,才松了口气。
谢轻逢却暗暗皱眉,心道:“这小子怎么不说话?”
见暖炉热起来了,对方踌躇半晌,移步出门,竟是打算悄无声息地来,再悄无声息地走。
谢轻逢哪能让他如愿,心念一动就有了主意,他闷咳一声,翻了个身,竟直直滚下了榻,季则声看得眼皮一挑,来不及去接,谢轻逢突然滚落在地,闷哼一声,就这么不动了。
竟是直直摔晕了过去。
季则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扑过来,把人抱了起来。
谢轻逢比他高出半个头,看着瘦但抱着重,他又担心碰到谢轻逢心口的新伤,故而轻了又轻,慢了又慢。
好不容易把谢轻逢抱上了榻,他又认认真真把被子一层层盖好,借着黑暗,谢轻逢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见季则声黑暗中一道颓然的轮廓,才半个月,身形居然看着瘦了些。
他一愣,怕季则声又要走,登时翻了个身朝内,朝内会压迫到左胸的伤口,对恢复很不利,季则声拿他没办法,又脱了靴子上床,打算把人轻轻翻过来,然而才碰到谢轻逢的左肩,手腕就被人捉住。
“小师弟,你偷偷摸摸干什么?”
季则声浑身一僵。
“师兄醒了这么久都不进来看看,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谢轻逢连问了两句,对方都愣在黑暗里,一言不发。
季则声手腕跟冰块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寒气,就像在雪地里埋了几个时辰后刚挖出来一样,就像握着一节冰锥,他不由地疑惑:“手怎么这么凉,干什么去了?”
他顺手把季则声从头摸到腰,倒没摸到什么雪粒水滴之类的,应该不是在外面浪的。
无缘无故捅了师兄一刀,他这个嘴软心也软的小师弟这半个月怕是都要内疚死了,想到这里,他也没心意再逗这个浑身冰凉的小师弟,只是往后挪了挪,把床榻里面空出来,把温暖的被窝拉开,刚好空出一个位置。
“身上这么冷,你是不是想当小冰人儿把师兄也冻死?来,脱掉衣服,进师兄被窝里暖暖。”
他好言好语,看不出生气的模样,也看不出责怪的意思,身上的人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到现在都一句话没说,任由谢轻逢拉着他的手,一动也不动。
谢轻逢看他这幅模样,也没辙了,抬手就要去点房间里的琉璃灯,然而还没动作,就被制止了。
季则声扑过来按着他两只手,动作间却刻意避开伤口,慌慌张张:“别,别点灯。”
谢轻逢听他说话带鼻音,似有所感,也停下动作,静静看着身上的人。
“季则声,刚才你人在哪?”
季则声没说话。
谢轻逢冷下声音:“你再不说话,师兄也不会理你了,最后一次机会,说话。”
季则声一顿:“在门外……”
果然如此。
谢轻逢:“你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睡觉是不是?”
季则声又不说话了。
谢轻逢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人影,忽然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打算问了。
“季小九,进来睡觉。”
他拉拉季则声的衣服,算是把这辈子最好的脾气都给季则声了。
谁知季则声动了动,慢慢低下头,却没有放开他的肩膀。
啪嗒,啪嗒,啪嗒。
温热的液体落在谢轻逢的脸颊,一滴一滴,像是砸在他的心上,要把他的心砸出几个大洞。
季则声说话也带着鼻音,只敢轻轻地开口认错:“师兄对不起……”

“师兄对不起……”
就算看不见脸, 那吧嗒吧嗒的眼泪也足以证明此刻情状,谢轻逢只觉得心又累又疼,又快猝死了。
被捅的还没哭,捅人的先哭了, 这都是什么事。
“哭什么, 师兄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怕是喜欢上个祖宗。
这半个月来,季则声几乎寸步不离守着谢轻逢,意识到谢轻逢被自己捅伤以后, 他大脑一片空白, 手忙脚乱把还魂丹喂进师兄嘴里,用貂裘把师兄裹起来, 他背着师兄穿越广袤的雪域,可师兄的身体还是一点点冷下来,怎么都暖不起来。
幸好守在黑渊外的薛逸清和秦公子机灵, 带着谢轻逢的地图找到了受伤还被困在雪崩里的西陵无心, 否则再晚两日, 他的一念之差就会永远葬送谢轻逢的性命。
即便西陵无心说谢轻逢不会死, 可他看着沉眠的人, 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他守在床边,握着谢轻逢的手, 生怕那点微弱跳动的脉搏就这么消失, 他每天都在等着谢轻逢睁眼, 可等谢轻逢真正醒过来, 他又不敢再踏进房间半步。
他料想过所有情形,就算师兄打他骂他都无所谓, 可是师兄只是掀开了被窝,让浑身寒意的人进去睡。
师兄不怪他,师兄怎么可以不怪他?
他在黑暗中百感交集,默默流泪,他在想师兄那么好,自己怎么舍得放手;又在想自己这么危险,又怎么适合待在他的身边。
“擦擦眼泪,全哭师兄脸上了,”谢轻逢浑身都有点疼,抬不起手。
听完,季则声果然一愣,抬起袖口擦掉眼泪,又认认真真把谢轻逢脸上的眼泪拭净。
“季则声,快帮师兄看看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怎么这么疼。”
季则声一听,果然不哭了,他点亮琉璃灯,十分紧张地拨开了谢轻逢胸口的衣物,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查看绷,没有看到血迹,急忙下床:“我去找西陵家主。”
他还没动,就被谢轻逢一把抓住:“跑什么。”
季则声怕扯痛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回过头来,实话实说:“师兄心疼,我医术又不高,还是请家主来比较好。”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谢轻逢给他支招,“我有个止疼的好办法,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季则声深信不疑,俯下身侧过耳朵细听,却听谢轻逢轻笑道:“你不哭我就不疼了,你一哭,师兄就心疼。”
季则声一顿,转过头愣愣地谢轻逢对视,没一会儿眼睛又红了,可是担心师兄心疼,又硬生生止住了:“师兄……都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找遍全修真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师弟更好的人,”谢轻逢拍拍床榻的里侧,“快上来,师兄一个人睡冷。”
哄了半天,季则声终于不哭了,谢轻逢松了口气,季则声一听他冷,却没立刻上来,只是先下床把门锁好,把暖炉又添暖了些。
谢轻逢躺在床上,看着季则声又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铺好,又从脚边拿出一团用布包好的暖晶,摸着挺舒服。
琉璃灯太晃眼,点着灯完全睡不着,季则声又灭了灯,在一片黑暗中爬上了谢轻逢的床,钻进了被窝。
轻手轻脚躺下,他侧过身靠着墙,把自己挤成一张贴着墙的瘦纸:“师兄,要不你睡在里面?我担心你被挤下床。”
谢轻逢刚才滚下床是故意的,但他当然不能说实话:“怎么会,床那么大。”
“过来点,师兄抱着暖和点。”
季则声一顿,却没有拒绝,只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冻到谢轻逢,又重新坐起来,把腰带里衣和发冠都褪去,在被窝里捂热以后,才慢慢靠过去:“我热了,师兄可以抱了。”
谢轻逢一把搂住,面对面躺着,仔细算算,季则声已经两个多月没来钻他的被窝了,之前是西陵无心怕他和季则声生米煮成熟饭不好交差,后来又去了雪域,同床共枕更是久违,如今季则声自责地要死,乖乖搂着他的腰,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个暖炉。
怀里的人暖是暖,但他脚边还有几块取暖的晶石,暖炉也烧得很亮,季则声又多加了一床被子,还没十分钟,谢轻逢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已经快热死了。
他也是嘴贱。
季则声也和他不相上下,明明被捂得浑身发烫,额发都生出了细汗,但觉得可能师兄是病人觉得冷,所以就算热也抱着谢轻逢不放。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谢轻逢幽幽道:“我要熟了。”
季则声一顿,慢慢放开他:“那我下去。”
“不用,”谢轻逢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把那几个保暖用的暖晶全丢下床,又把最上面的被子踢到脚边,才转身搂住季则声,手背擦过他缀着细汗的额头,他忽然灵机一动。
“是不是太热了?太热就把里衣也解开吧。”
放在平时,季则声肯定还要问两句为什么说两句不要,可是现在他对季则声是予取予求,谢轻逢让脱衣服,他也二话不说就解开了。
“半个月不见,你是不是瘦了些?”谢轻逢碰上季则声瘦削的下巴,后者下意识缩了一下,认真叮嘱他,“师兄还在养病,要好好休息,多睡觉。”
谢轻逢道:“可我现在不想睡。”
他已经睡了半个月,再睡就真的不太合理了。
季则声登时想起他的伤口:“是不是伤口还在疼?”
废话,谁心上被捅一剑不疼,这不是明知故问。
但谢轻逢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要真说出口,待会季则声又要躲在被子里掉小珍珠,受罪的还是他:“一点点……师弟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季则声一愣,终于意识到谢轻逢在开玩笑:“谢轻逢……你又在逗我。”
谢轻逢却叹了口气,右手捂着胸口的绷带,悲哀道:“我就知道,西子捧心才能引人垂怜,我这样的只会遭人嫌弃罢了……”
他语气如常,季则声却偏偏听出了哀怨,呆了呆,赶紧把谢轻逢捂在胸口的手拿开:“师兄,不要碰伤口。”
谢轻逢翻了个身:“唉。”
季则声见他不理人,又怕他牵动伤口,赶紧握着肩膀把人轻轻掰了回来:“你别乱动了……我给师兄吹。”
他轻轻碰了碰今天刚换的绷带,十分心疼,鼻尖凑近时,还能闻到一股很新的草药味,西陵无心为了替他疗伤,什么好草好药都用尽了。
想到这里,他更心疼了,想起小时候有小孩摔了,他父母也会把孩子抱起来对着伤口吹气,一边吹一边哄。
他轻轻吹了几口气,才慢慢退开,小声道:“现在呢,还疼不疼?”
谢轻逢差点笑出声,但又怕他恼羞成怒,赶紧憋住了,心道小师弟真是笨得可爱:“感觉明天就能好了,谢谢神医。”
季则声被他调笑,又不好顶嘴,只是重新回到枕头上躺好,打算沉默应对。
谁知才躺好,谢轻逢就贴了过来,他现在里衣解开,正好方便流氓上下其手,两只手顺着腰腹,一左一右绕到了他的后腰,修长的手指找了一会儿,轻轻握住那两个如盏的腰窝。
他轻轻一挣,谢轻逢却贴着他的耳朵:“别动。”
那声音低低的,像一条丝线,就这么钻进季则声的耳蜗里,怎么也拿不出来。
“让师兄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瘦了。”
谢轻逢刚被捅完刀,小本本上还记着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季则声想当直男也不行了,非得用屁股还了债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应该只瘦了一点,”季则声听完,居然真的不动了,任由他两只手摸来摸去,谢轻逢揩了一会儿油,得出了结论。
“是比以前瘦了点,你这腰怎么回事,怎么比小姑娘还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嗯?”谢轻逢一本正经,手上摸个不停,但嘴上却好像真的是在关心人家有没有好好吃饭。
季则声一听,却愣住了,抬起眼睛盯着谢轻逢,恨不得盯出个洞来:“师兄还摸过姑娘的腰么?”
谢轻逢却道:“我两个眼睛又不是摆设,没摸过我不会看吗?”
季则声后知后觉“哦”了一声,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那以后也不要摸了,唐突了佳人,人家会觉得你是变态,对师兄的名声很不好。”
谢轻逢不依不饶:“可你师兄我就是变态,我喜欢摸,你要怎么办?”
季则声苦恼半晌,视死如归一般,抓着谢轻逢的手往自己腰上按:“那你摸我的吧,反正我们都是男的,我不介意……”摸完就不准摸别人了。
谢轻逢心说被捅一剑看来还有点福利,自然笑纳,又忍不住感叹:“还好楚灵王死得早,不然见了你还得了。”
季则声不明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
“昔年楚灵王在位期间,对细腰有异常的痴迷,连他的臣子都为了讨好他而节食不吃饭,是以典故为‘楚王好细腰’,不过我觉得那些大臣哪里有师弟天赋异禀,楚灵王见了你肯定神魂颠倒抢着要你,大臣们也不用挨饿了。”不仅楚灵王喜欢,他也喜欢。
季则声没想到他是用典故嘲笑他,在他的印象里,夸一个男人就要夸他力大无穷,夸他高大威猛,夸他有男子汉气概,夸男人腰细又不是什么好词,他不好生谢轻逢的气,只好把死了几千年的人拉出来骂:“凭他楚灵王是谁,他也配?”
谢轻逢一顿,笑了笑:“那是,他怎么配得上我们小师弟?”
季则声又道:“你不要因为我腰瘦就看轻我,就算腰瘦也可以保护你,师兄难道没听说过公狗腰么?公狗腰都很细的。”
公狗腰?
小师弟一本正经言之凿凿,谢轻逢被他唬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愣过后,这回再也憋不住,捂着眼睛大笑起来。
能在龙傲天种马文里当男主的,怎么不算公狗腰呢?
见谢轻逢笑得无比猖狂,季则声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口跑到耳朵根,登时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谢轻逢:“季则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讲冷笑话?”
他说完又继续笑,笑得季则声都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像谢轻逢这种刻薄了两辈子的人,大笑一次都能把手下吓出毛病来,可现在当上了反派,心口被死对头戳了个洞,他还有心情笑。
他笑着笑着,也觉得自己精神可能不正常了,不然怎么也变得那么幼稚?
说不定他也像原著那些男主的舔狗一样,被季则声感染了。
“师兄别笑了,”季则声气得直接爬起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又羞又怒,“别笑了师兄……”
他话音刚落,腰间又扶上了一只手,只是这次并不是揩油那么简单,谢轻逢不顾自己心口的大洞,直接扶着腰把人按在榻上,力气极大,季则声吓得瞳孔一缩,气气盯着他里衣胸口处的绷带:“师兄——”
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谢轻逢哄得连里衣都解开了,谢轻逢罩在他身上,此刻收敛了笑意,却多了很多隐秘的情绪:“季则声。”
这样连名带姓,一本正经地叫,让人无端紧张起来:“……什么?”
谢轻逢吸了一口气,道:“你伤了我,我不怪你,你的雪莲已经进了我的肚子,现在也不必自责,更不必小心翼翼,但师兄不是大度的人,我要你赔我。”
话题又回到了开头,季则声的心又提了起来:“师兄只要不生气,要什么都可以。”
“真的?”谢轻逢重复一遍,“要什么都可以?”
季则声点点头。
谢轻逢神色莫名:“那我要你一辈子当我的小跟班小奴隶,可不可以?”
季则声点头:“可以。”
“那我也要在你心口捅上一剑,等价交换,可不可以?”
“可以。”
“那我要是恼羞成怒,一剑取了你的性命,可不可以?”
季则声顿了顿,沉默片刻:“是我伤你,你要百倍奉还取我性命,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似乎对我谢轻逢到底要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件事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别的事。
“谢轻逢,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你都会给我,你想要我的命也好,要我死也罢,我不会在乎半分;可你要答应我,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唯一的小师弟,我也是你唯一的小跟班,你不准骗我,也不准抛下我。”
此时此刻,往日兄友弟恭的同门情谊似乎被撕开了一条裂缝,谢轻逢那些掩盖在笑意之下的阴谋和冷漠被抛了出来。
而与之相对的,是季则声乖巧表面下无言的偏执。
他不知道是不是心魔祸入体才变成这样,可是他看见那成百的雪鬼化作谢轻逢的模样,又被他一剑斩杀,他看着那些血淋淋的死状,忽然生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的师兄只有筑基,他的师兄那么脆弱,他的师兄那么好,可以给他想要的所有。
可他的师兄总是若即若离,他好想和师兄说不要再找什么道侣,就算我不能成为你的道侣,那我会和师兄说,“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等我们死了以后,睡同一副棺材。”
抛却温情过后,这些冰冷的,甚至狠 厉的情绪,才是属于人类最真实,最丑恶的情|欲。
谢轻逢如此,季则声也如此。
谢轻逢看见黑暗中季则声直勾勾的眼睛,似有所觉,就像刚学会捕猎的幼狼,虽然獠牙和爪子还没长好,但已经知道怎么追着猎物。
他在黑渊里见过什么?才会淬炼出如今的一双眼。
可是这双眼睛偏执,冰冷,还带着一点痛苦,是那么陌生,又那么让人心疼。
他不喜欢这样的小师弟,于是他只能败下阵来,收起自己突如其来的恶意:“小师弟,师兄这么疼你,又怎么会抛下你?”
季则声眼神动了动,像一汪融化的雪水,又变得可怜巴巴起来:“是吗?”
他摸了摸师弟的脸:“当然,你那么厉害,要是师兄骗你,你就把师兄抓回来,让师兄给你道歉怎么样?”
季则声道:“不光要道歉,我还要把师兄锁起来,关在屋子里,让你每天都和我说话,可不可以?”
谢轻逢挑起眉。
好小子,真是反了天了。
不过他嘴上没说什么,只道:“你有胆就试试。”
得到了谢轻逢的承诺,季则声身上那点鬼畜的偏执又散去,又变得可以随便揉圆搓扁起来,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只是拉着谢轻逢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师兄喜欢,那多摸摸我的,就不用去摸别人了,我不介意的。”
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只要把师兄捆在自己身边,师兄就不会看别人。
不介意?谢轻逢笑了一下,却只是拍拍他的臀侧,仗着师弟的不介意,开始得寸进尺:“这里已经摸够了。”
“转过去,背对我,我看看屁股瘦没瘦。”

一片黑暗中, 季则声的眼睛闪了闪,像只夜猫,又像是可怜巴巴要流眼泪。
季则声不动,谢轻逢也不催, 就这么看着。
过了半晌, 他慢吞吞地转了个身, 背对着谢轻逢,一只手下意识抓住被子。
谢轻逢眯起眼睛:“说转就转,这么乖啊?”
季则声点点头:“你是病人, 听你的。”
谢轻逢心想被捅一刀也没什么, 挺好的。
季则声脑袋埋在枕头上,脖颈和脸颊都已经红透了, 他不由想起在黑渊底,莲池夜月,春色无边, 由他情|欲化成的谢轻逢, 也离得这样近, 这样热。
可那个谢轻逢再好, 也只是幻想, 现在这个却是真实的,一喜一怒发自本心,触手可及。
师兄的双修病要等两年以后才会发作, 只要这两年他阻止师兄找当别人当道侣, 那两年以后师兄就只能和他双修了。
谢轻逢看着身下的人闷声不说话, 自己也不说话了, 只专心对付起师弟的屁股,好像真的要认真看看这半个月师弟瘦没瘦。
他上手摸了两把, 手感极佳,像团果冻。
其实男人天生就容易比女人遗传翘臀,只不过男人总是盯着女人看,反而疏忽了男人本身。
只有像谢轻逢这种天生喜欢男人的男人,才会更在意男人屁股翘不翘。
而好巧不巧,像季则声这种天命龙傲天,男人中的男人,却长了男人最喜欢的屁股。
季则声这个人,个高腿长,剑眉星目,道心坚定,天赋异禀,但是偏偏有泛粉的嘴唇,还有果冻一样的翘臀。
人间极品。
谢轻逢又摸了两把,才一本正经道:“奇怪,脸和腰都瘦了,屁股还是又紧又圆,手感更好了。”
季则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师兄……别再说了……”
谢轻逢微微一笑,恶心又泛滥起来。
只听“啪”一声,像教训小孩,不轻不重地拍上去,却听得清声响。
季则声浑身一僵:“师兄!”
谢轻逢道:“见没见过大人打不听话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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