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by海藻牧师

作者:海藻牧师  录入:11-10

季则声却一心只想着证明自己,立马摇头:“不,我要自己来。”
谢轻逢:“……”
他只能盯着季则声的手,慢慢指挥:“左一点……”
“上面一点。”
“再往里一点。”
季则声乖乖听他指挥,谢轻逢的手背青筋已经鼓了起来,像头要发病的饿狼,锁链也摇摇欲坠,叮当作响。
等季则声涂完了大半盒,谢轻逢终于松了口气,把盒子随手一扔,季则声转过身来,重新坐回他腰间,揽上谢轻逢的脖颈,甚至还有心思安慰谢轻逢:“师兄……要是待会不舒服,你要和我说……”
谢轻逢:“……”
怎么会是这个画风?
可是这样的季则声,明明和平日里别无二致,又那么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大脑里有根弦,要断不断的,随意就能引动天雷,可是季则声已经自作主张起来了,他行动受限,连抱人都困难。
耳边开始传来时断时续的呜|咽声,连同季则声那自信满满又红透的脸,偏偏他还觉得吃亏的是谢轻逢,还要抽空问问他的意见。
“师兄……这样好不好?”
“师兄,我做的好不好?”
“师兄累不累……”
谢轻逢哪里会累,他现在就像被雷劈中后蓄满电,随时随地都要爆炸,等季则声终于适应,谢轻逢开始得了趣,前者却又抱怨起来。
“好累……”
“腿酸了……”
“不想双修了……”
他开始偷工减料,只顾着自己,好几次居然停下来说话,完全不顾谢轻逢的死活。
“师兄,我以后能不能和你睡在同一口棺材?两个人睡比较暖和,还离得近,说不定到了地下,还能一起去投胎。”
谢轻逢握紧拳头:“……睡。”
“那我们再修一座合葬墓,左边写你的名字,右边写我的名字,这样就算很多年以后,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恩爱道侣,可不可以?”
谢轻逢额头青筋浮起:“……修。”
“那我的墓碑上要写‘最喜欢师兄的季则声’,师兄的墓碑上就写‘更喜欢师弟的谢轻逢’,可不可以?”
谢轻逢咬紧牙关:“……写。”
季则声越想越投入,乐不思蜀:“那可不可以……”
他尚未说话,就被谢轻逢打断:“可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季则声眼睛一亮,正要问“那下次师兄也这么伺候我可不可以”,话未开口,却听到一阵怪声。
锁链挣动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他一呆,转头去看谢轻逢,视野却暗了下来。
咔哒——天旋地转。

那精心打造的锁链竟然被谢轻逢生生捏断, 噼里啪啦落地,很快就尸骨无存。
“师兄你不能这样——”季则声被按倒在兽皮地毯上,咸鱼似地翻了个身,他的脸埋在柔软的兽皮里, 喘气都困难, 偏偏谢轻逢入魔一般, 连呼吸声都重了。
师兄怎么可以打断他的计划……他心觉不快,胡乱挣动起来,谢轻逢神志不清, 但是还顾念着他手上的伤口, 把人扶起来跪着,背对自己, 又从背后抓起他两只手,季则声两膝盖着地,上半身没有支点, 只觉得像被人架在云端, 一着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师兄……师兄……啊——”他慌里慌张开口, 还来不及求饶, 声音就被掐断在喉咙里, 浑身都紧绷起来。
谢轻逢像是开了荤的饿狼,比起刚才的小打小闹简直天壤之别,只埋头不说话, 没几下季则声两条腿就抖得厉害, 跪都跪不住。
“师兄, 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和你双修了……”
“谢轻逢你停一下, 我的腿好像断了,师兄……我不想变成瘸子……”
“……你这个魔头,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好歹毒……”
眼见劝不动谢轻逢,季则声又嘴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谢轻逢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季则声这张叭叭叭的小嘴堵起来,耳听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抱怨,谢轻逢忍无可忍,捏过他的下巴,狠狠亲了几口。
【脖子以上脖子以上,审核大人别锁了别锁了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谢轻逢道:“你再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季则声顷刻就收了声,红着眼不说话了,垂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委屈地要命,谢轻逢终于收回了点神智,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根和眼眶,不由耐下心来:“委屈什么,又不是在打你。”
季则声却赌气一般,偏过头去不说话了,谢轻逢再不理他,继续肆意妄为,又过了半刻,谢轻逢仍是欲壑难填,眼看着季则声贴身的里衣被推到后腰堆着,他心下一动,只听“刺啦——”一声,最后一件衣服也成了破布。
季则声瞳孔一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你还我的衣服——”
谢轻逢笑笑:“你不也撕过我的?不还。”
季则声终于崩溃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着,最后只剩委屈,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你赔我衣服你赔我衣服”。
眼见着季则声为了一件衣服哭得伤心,谢轻逢终于大发慈悲,目光落在那一条长长的粉色伤痕上,虽已痊愈多时,终归还是落下了疤痕,突兀又显眼,在暖光映照下说不出的刺眼,但也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季则声终于能休息,眼泪缓了下来,下意识去看谢轻逢,却被按住了脖颈,转不过头。
谢轻逢轻轻扶着人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季则声虽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细碎的吻落在那条可怖的伤口上,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温柔到让人陷进去一般。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珍重又小心翼翼,让人凭空生出一段委屈来。
【呃呃呃呃呃就是亲了亲伤口审核大人不要锁啊不要啊】
“别,别……”季则声动了动脊背,却被谢轻逢按得更紧了。
谢轻逢一寸一寸,贴着那些伤疤吻|舔而过,像是给伴侣疗伤的狼群。
他现在已知道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如今只一见就会想起季则声当时的神情,黯然无光,整个人都被麻木的情绪笼罩,他越想就越心疼,动作也温柔起来。
季则声已经羞得浑身都开始泛粉,但被这么温柔对待,崩溃的心绪竟慢慢恢复过来,他不生气了,只是羞赧地躺着,像只乖乖让舔毛的青年狼。
半晌,他听谢轻逢道:“疼不疼?”
说的是伤疤。
季则声一顿:“……早就不疼了。”
谢轻逢狐疑道:“真不疼了?”
季则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嗯。”
“好吧,不疼就不亲了。”
说完像是打算继续的模样,季则声吓了一跳,立马改口:“疼的!还疼的……你继续亲……”
谢轻逢看他可怜,抱着人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搂着。
“师兄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双修,只是不习惯,这样面对面会不会舒服些?”
有了支点,还有了温暖的怀抱,季则声终于不害怕了,他搂着谢轻逢,脸颊贴着他的喉结蹭蹭:“师兄也抱着我。”
谢轻逢如他所愿,摩挲着着他后背的伤口,季则声身体发颤,但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像只树袋熊。
“师兄现在可以…可以重重的了……”他埋在谢轻逢脖颈间,故意不让看他的表情,谢轻逢呼吸一顿,指尖都跟着发麻。
他道:“舒服?”
季则声耳尖滴血似的,虽然不说话,但还是点点头。
谢轻逢再不忍耐,把人按回兽皮地毯上,疤痕埋进柔软的绒毛里,再也看不见,季则声的后背被拖着时前时后,把兽皮地毯都弄皱了,他下意识伸手,想抚平他心爱的兽皮,下一刻却是魂飞魄散,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轻逢勾着他的膝弯把人拖回来,引导似放到自己后腰:“勾好。”
季则声浑浑噩噩,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照做,下一刻,一头发了性的饿狼的钳住他,他只觉眼中一道白光闪过,自此人事不知。
季则声再次崩溃的时候,是因为心心念念的兽皮地毯被自己弄脏了,可是谢轻逢还是不理他。
第三次崩溃的时候,是师兄终于泄了元阳,他流着眼泪抖着两条腿往外爬,想出去洗澡,却被抓着脚踝拖回来继续。
第四次崩溃的时候,是他哭着求师兄下次再继续,可是师兄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动作地更厉害。
后来的后来,兽皮地毯一片狼藉,他也是,他无时无刻都在崩溃,随手一摸,兽皮地毯脏得不成样子,他连睡都睡不下去,谢轻逢却还不放过他,把他抱进起来坐进怀里。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谢轻逢的嘱咐,不由道:“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
很想要师兄别再和我双修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可是话未说完,谢轻逢就打断他:“师兄知道,师弟放心。”
他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又气又累,又反抗不了,才到一半时居然两眼一黑,就这么昏睡过去。
前任宫主和现任宫主从进了寝殿以后就三天三夜没出来过,来报信的手下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又等了半天还是没人理会,他们决定再也不管这个没有未来的藏镜宫,纷纷回去睡了。
等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时分,身下是温暖舒服的兽皮,身上是暖乎乎的被子,身边是百无聊赖的师兄,两人拥得很紧,一见人睁眼,谢轻逢把目光转到他脸上,似笑非笑:“醒了?”
季则声现在看见他就害怕,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发现腰被勾着,谢轻逢张着五指,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半边臀|肉。
季则声顿觉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卷起被角往后一滚,骨碌碌从谢轻逢怀里滚了出去,凶巴巴道:“你不要抱我!”
谢轻逢挑起一边眉,心说还真是用完就丢的小渣男,他坐起来,老神在在地抱着两条胳膊,只是此刻吃饱喝足,脾气都好了很多:“好吧。”
季则声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春卷,伸手摸到身下的兽皮,更是气得头脑发热:“你不光把我的兽皮弄脏了,还让我睡在上面,谢轻逢,你安的什么心?”
谢轻逢道:“小师弟,你又气糊涂了,兽皮是你自己弄脏的,关师兄什么事?”
“明明是你……”季则声张了张嘴,想辩驳两句却说不出口,仍是谴责地看着他,谢轻逢不想吃了上顿没下顿,这种时候肯定要服软,十分能屈能伸:“好吧,是师兄不对。”
“兽皮地毯师兄已经施法给你弄干净了,跟新的一样,睡在上面很暖和,一点也不脏。”
季则声伸手一摸,确实摸到了干净的兽皮,气消了一点,又问道:“那我睡着后你有没有给我洗澡?”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睡着了,是晕过去的。
好在谢轻逢也没有纠正他,只道:“里里外外都洗过了。”
“……那就好,”季则声气消了大半,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谢轻逢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等季则声穿好衣服站起来来,抬脚却一个踉跄,一低头却是一身白衣,哪里是自己的衣服。
季则声:“……”
情急之下出错,季则声终于反悔了,下意识去找自己的衣服,谁知刚要抓住,却被另一人抽走了。
季则声:“?”
季则声:“你还我衣服。”
谢轻逢道:“何必穿了脱脱了穿,就穿我的吧,我穿你的,少了麻烦。”
季则声道:“你的衣服不合身,我不要。”
他和谢轻逢身量差别不大,但后者的衣服还是长许多,可见是身材不一样,让他穿对方的衣服不是羞辱他吗?
谢轻逢却道:“好吧,那你穿你的。”
季则声接过衣服,重新解腰封,却见谢轻逢岿然不动,转身就向外走。
季则声道:“你还没穿衣服——”
谢轻逢道:“不穿了,你不跟我换我就不穿。”
季则声:“……”
季则声道:“谢轻逢,你幼不幼稚?”
以前都是谢轻逢对他说这句话,总是让他无地自容,现在反了过来,谢轻逢还是面无表情:“那又如何?”
他说完就要光着身子往外走,季则声看得眼皮一跳,赶紧上前拉住对方,把自己的衣服塞到他手里:“穿穿穿。”
谢轻逢接过衣服,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穿起了衣服,一回头时却见季则声坐了回去,认认真真检查兽皮有没有弄干净,心觉好笑,但还是道:“就那么喜欢?”
季则声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确定一切无碍,才点点头,说了句“喜欢”。
“为什么?”
季则声沉默片刻,才道:“躺在上面睡觉很暖和,会觉得师兄也在身边。”
再凉薄的师兄,被窝也是暖的,他只要多爬几次,就能进去睡。
找不见师兄的那三年,他经常把自己裹在兽皮里睡觉,后来到了藏镜宫,就干脆在暗室铺满了兽皮,把喜欢的东西都搬进来。
师兄留下的东西不多,只有两只孔雀,两个雪人,一块玉佩和一个藏镜宫。
还有他的同尘剑。
他总是做梦,梦见谢轻逢落崖时的看自己那一眼,那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怨恨的眼神,可是谢轻逢离开得那么决绝,就像一阵抓不住的风,顷刻烟消云散。
谢轻逢突然想问,要是自己一直醒不过来,三年,三十年,三百年……或者永远,那季则声会不会一直等?
但话未出口,他又停住了,因为好像不需要问出口就知道答案。
季则声此人,为人热忱,还有点一根筋,李平安的灵牌一直在他心里萦绕不去,可知他长情,若知道谢轻逢被自己穿心落崖而死,那不管三年,三十年,三百年还是永远,他都会活在愧疚之中,他不会折磨其他人,但会折磨自己。
谢轻逢会记得别人的坏,以此来勉励自己,这样才不会被人踩在脚底,可季则声会记得别人的好,即便这种好在谢轻逢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要是给龙傲天们的笨蛋程度排个顺序,那季则声一定首当其冲。
谢轻逢替他把皱成一团的兽皮理了理:“那师兄现在陪你在兽皮上睡,那又算什么?”
季则声想起他的恶劣行径,没好气道:“算师兄变态。”
以后他再也不带谢轻逢来这里了。
谢轻逢却不依不饶:“师兄也是头一次,双修失控了也是正常的,多练练就好了。”
季则声抬眼看他:“真的吗?”
谢轻逢面不改色:“骗你师兄上辈子就是短命鬼。”
季则声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吧,我再信你一次。”
他到前面的盆景里看了一会儿,打算给两只孔雀的食盒里加点吃的,谁知才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后退两步:“啊——”
谢轻逢以为孔雀病死了,走上前去查看,却见季则声呆呆看着盆景里的栅栏,两只通体泛粉,尾羽也泛粉的孔雀正一上一下叠在一起,上面那只轻啄着下面那只脖颈上的羽毛,正在做一些不可言说之事。
季则声难以置信:“我的孔雀……”
谢轻逢想起薛逸清当时幸灾乐祸的模样,沉默片刻,道:“啊,好像真的断子绝孙了。”
季则声正愁没处发作,现在他们的孔雀也被带坏了,立马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谢轻逢身上:“都是你的错!”
谢轻逢道:“是是。”
季则声痛心疾首,又不好拆散这对甜蜜鸳鸳,只能依旧在盒子里摆上食物,和谢轻逢出了暗室。
咣当——暗室的大门被季则声重重阖上,他一辈子都不想打开,他本以为给自己造了个藏师兄的金屋,谁知最后却把自己困在里面受折磨,爬都爬不出来。
谢轻逢见他还有力气砸门,终于肯定龙傲天天赋异禀,就算断了袖体力也非常人能及,要是寻常人,此刻怕是已经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季则声睡了一天一夜,居然还能站起来。
季则声自顾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正打算坐下喝时却发现两股战战,居然在发抖,于是连椅子都不坐了,喝完茶就上了榻:“我要再休息会儿,你不要吵我。”
谢轻逢笑了笑,帮他把被子盖好了:“要不要师兄上来陪你?”
季则声冷酷无情道:“暂时不要。”
要是一不小心又天雷勾动地火,他还要受罪,他现在浑身跟散架一样,已经不能继续了,谢轻逢也不勉强他,耳听着门外传来敲门声,道:“那你先睡,师兄去养家了。”
没办法,他家大业大,藏镜宫里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虽然他想,却不能夜夜笙歌日日宣淫。季则声可以高枕无忧,他不能不努力,耳听着寝殿大门都要被敲烂了,他理了理有点不合身的衣服,拉开了大门。
门外零零总总站了十几个人,都是有事禀告,看见玄衣还以为是季则声,谁知一开口却是谢轻逢:“何事?”
刚才砸门的就是西陵无心,其他人不敢,就只能看着她砸,医生大过天,她又我行我素惯了,就算她把后殿拆了这两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西陵无心见他穿着季则声的衣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翻完了才说正事:“我要再看看季则声的心魔线。”
谢轻逢点点头,放她进去了,眼看着一群手下望眼欲穿,他叹了口气,拂袖道:“有事就说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把心急如焚的手下们送走了,谢轻逢理了理衣袖,准备回去看看西陵无心和季则声的情况,谁知季则声漏着一条胳膊躺在床上,上头红线醒目,西陵无心皱着眉头翻医书,像是遇上什么绝世难题。
看见谢轻逢她脸色稍缓:“你来的正好。”
“你看这条线是不是比之前短了些?”
谢轻逢不明所以,凑过去看季则声的胳膊,先前爬到肩膀上的红线竟向下移了半寸,他微微一怔:“果然如此。”
又听西陵无心道:“看来不是我的错觉……但这不合常理。”
她凛声道:“这样,你们将这三日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说来,我要看看是什么原因。”

西陵无心轻轻一句, 殿中二人一时沉默下来。
季则声的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从脸到脖颈,最后连露在外面的手臂都开始泛粉。
谢轻逢也沉默了,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只是思考着该怎么把话说清楚。
见两人态度微妙, 西陵无心更是不明所以:“都这种时候了,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轻逢道:“那倒不是,就是怕说了家主不高兴。”
西陵无心“哼”了一声,冷酷道:“说来。”
谢轻逢顿了顿, 道:“这三天除了双修, 别的都没干。”
西陵无心:“?”
季则声转过头,不再看西陵无心的神情,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西陵无心看谢轻逢,沉默了。
与其说是沉默,更像是无语, 过了一会儿, 她冷笑一下:“呵呵。”
从刚认识这两人她就在受折磨,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心累, 甚至有力不从心之感, 但作为医者,她必须有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心态。
于是她道:“那你们以前双修时可曾注意过心魔线的情况?”
她才说完, 空气又沉默了。
西陵无心只觉得坐在这个寝殿里的每分每秒都无比挣扎, 空气里仿佛结了蜘蛛网, 让她喘不过气。
这回先开口的是季则声, 他脑袋转过来,脸上还带着点红, 说话也不太有底气:“以前没…没有过。”
西陵无心瞪大眼睛:“你们居然是第一次?”
那以前去雪域来回的路上,这两人不顾她的阻拦睡一间房,就是盖被窝纯睡觉?
那分开睡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一起睡?
西陵无心理解不了这两个人。
谢轻逢看出她的疑惑,还是认真解答道:“西陵家主,两个人要是互相喜欢,不双修也能做很多事的。”
“行,”西陵无心只能勉强接受他的回答,甚至还不忘讽刺谢轻逢几句,“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还令人失望。”
都过了这么多年才双修,要是早点发现早点双修,说不定还能早治疗。
谢轻逢:“……”
她翻过季则声的胳膊又看了几眼,好巧不巧看见胳膊上几处未消的青紫痕迹,联想到这些痕迹可能是怎么来的,眉头更是皱得能夹死蚂蚁。
她看完,就把季则声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多一眼都懒得看。
她恢复冷淡的神情,一字一顿道:“既然这样,那你们抽空多双修,看看心魔线还有没有变化,是变长还是缩短,缩短了多少,一一告知我。”
谢轻逢点点头。
“但这几天先不要了,我探他脉搏已有虚亏之相,定是泄了太多元阳,这样对身体不好;”
西陵无心一字一句交代谢轻逢:“你功法霸道,修为又高,适当双修虽能提升功法修为,但也要懂节制,过度双修对他不好。”
谢轻逢笑笑:“多谢,受教了。”
她像是认定了谢轻逢是个不要脸的老畜生,无所不用其极地欺负季则声。
交代完谢轻逢,西陵无心看一眼季则声,终究还是不忍心道:“季则声,做人还是要学会拒绝。”
她说完又觉得多说无益,说了也白说,眼见着季则声那副予取予求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我药还没配完,先走了。”
“没要紧的事别来烦我。”
说完像阵风似地离开了,只留下空荡大殿里的两人,季则声像只鹌鹑似地埋在被子里,西陵无心说话一点弯都不转,他一边听一边只觉得头皮发麻。
谢轻逢拉开他的被子:“现在觉得怎么样?难受吗?”
季则声其实不难受:“没有西陵家主说的那么严重。”
谢轻逢叹了口气:“都怪师兄,头一回和人双修,没忍住。”
季则声道没说话,他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师弟你也有错。”
季则声掀开被子坐起来,大睁着一双眼,难以置信:“我能有什么错?”
谢轻逢道:“你自己想。”
季则声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有错也是谢轻逢的错:“和我没关系。”
谢轻逢在榻边坐下:“怪你太娇气,动不动就哭。”
轻了哭重了也哭,累了哭舒服了也哭,不管什么东西上了床,意味就不一样了,谢轻逢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季则声又要开始胡乱撩拨说怪话,谢轻逢干脆一直出力,让人说不出话。
季则声听他责怪自己,不由道:“你总说我娇气,是不是嫌我没有男子汉气概?”
谢轻逢一顿,怎么又跟男子汉气概扯上关系了,全书认定的龙傲天怎么会没有男子汉气概,可季则声像是有执念似的,总提这一茬,他道:“怎么会?”
季则声抓着不放:“那你还说我动不动就哭,明明就是你的问题,我难道不能哭吗?”
他说完又垂下眼来,谢轻逢怕他真哭了,赶紧道:“师兄在跟你调情呢,笨不笨。”
推书 20234-11-10 :(综英美同人)超》:[无CP向] 《(综英美同人)超英家的雪豹》作者:京鲸【完结】晋江VIP2022-05-09完结总书评数:2315 当前被收藏数:6770 营养液数:4336 文章积分:80,625,016文案:小氪是头雪豹,但它跟地球上的辣鸡雪豹不一样,它可是来自氪星的雪豹!但它想不到,在自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