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by海藻牧师

作者:海藻牧师  录入:11-10

果然是越来越娇气了,说都不能说一句。
季则声见谢轻逢服软,终于说出了真正目的,他期盼道:“那你以后能不能也让我在上面一次?”
谢轻逢心说原来在这等着呢,鬼心眼儿还挺多:“最开始不就是你在上吗?是你说自己累,我才帮你的。”
“不过师兄陪你多练练就好了。”
季则声没想到他偷换概念,张了张嘴想辩解,但看着谢轻逢意味深长的目光,心知此人决计不能同意,故而闭了嘴,只在心里悄悄盘算。
谢轻逢眼见他不提,心知此事告一段落,自然也放下不提,想起西陵无心说季则声虚亏,吩咐膳房炖了雪梨燕窝和一堆大补山参之类,什么补什么来。
不过季则声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他又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寝殿,又还是藏镜宫名义上的宫主,所以各殿主人议事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去,他坐在鎏金主座上,谢轻逢就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像个任劳任怨放牛做马的男宠。
“宫主,正道的意思是他们愿意退兵,与我们藏镜宫井水不犯河水,您怎么看?”憎惧两殿主已经养好了伤,已经来议事了。
谢轻逢正在低头剥橘子:“他想退就退,我们岂非很没面子?”
二人道:“正是如此。”
剥好橘子,把果肉塞进季则声手里:“吃。”
季则声一顿,还是心安理得地接了过来,吃了一瓣却皱起眉头:“酸的。”
谢轻逢接过来吃了一瓣:“还真是,这个别吃了,重新给你剥一个。”
其他人面面相觑。
他又开始剥橘子,道:“不急,先困他们一个月,然后让他们立下血契,百年内不得踏进魔林半步,若有门派反对,直接灭门,不必留活口,免除后患。”
众人道:“是。”
他们正等下一步指示,却见谢轻逢迟迟不出声,一抬头,发现他还在认真剥橘子,连果肉上的丝络都弄得干干净净,剥好他吃了一瓣,确认是甜的,又塞到季则声手里:“这个甜。”
季则声只觉一道道目光都盯着他们,头皮发麻:“我自己有手。”
谢轻逢道:“我就是想剥,宫主吃不吃?”
季则声只能接过来。
其他人的目光越来越呆滞,越来越莫名。
他们一点都不理解一个大乘期上赶着给合体期当男宠,议事时还要剥橘子,一会儿酸一会儿甜的。
橘子再酸,也没有他们的牙根酸。
偏偏花护法在阵前,崔护法在养伤,连个接话的人都没有。
谢轻逢眼看着他们个个表情古怪,继续道:“等此间事了,就不必日日来议事,你们想干什么都行。”
其实现在也没那么多事,有也是些琐碎小事,只是崔无命在养伤,花见雪也不在,他要出来主持大局,一时脱不开身,但有季则声在身边,他有得了不少乐趣。
“宫主,有两个七弦弟子闯进魔林来,说和您是熟识,有事求见,属下已经把他们关进地牢了,要如何处置要听您的意思。”
季则声一顿,转过头:“难道是薛兄和曲师妹?”
谢轻逢也不意外:“带他们来议事堂,你们先退下罢。”
一刻后,两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边,看见谢轻逢和季则声,都顿了顿。
乍然失去父亲,曲新眉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一双眼像被世事浸透,露出一丝不一样的光来。
薛逸清陪着她来,二人在魔林中吃了不少苦,此刻形容说不出的狼狈。
谢轻逢笑笑:“花护法胆子倒大,敢私自把你们放过来。”
曲新眉微微一顿,道:“是我们求她,她才心软的,除了我们她没放走任何人。”
花见雪何其有眼力见,谢轻逢一开始就没打算杀薛逸清和曲新眉,现在自然也不会,何况曲新眉是曲鸣山爱女,由她出面,事情也方便很多。
谢轻逢不急不缓道:“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话音未落,却听“扑通”一声,曲新眉惨白着脸叩下,薛逸清想拉她,却怎么都拉不起来。
她一字一顿道:“我知道说这些话很不要脸,但其他人都被困在阵前,事到如今,我只能来求你。”
“爹爹纵然千错万错,可他已身死,也算是报应不爽,但七弦宗和其他宗门是无辜的,我只求宫主能放正道一条生路。”
短短不到十日,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些天真青涩之气消去了大半,薛逸清见状,也跟着道:“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但我们好歹……好歹同窗一场,您能不能看在过往情分,给个机会……”
薛逸清脑子要简单一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什么长进,只是师妹想,他就跟着来了。
曲新眉道:“若你不放心,我也可以留在藏镜宫做人质。”
薛逸清道:“……那我也可以。”
谢轻逢笑笑:“我真要人质,也不会要你们两个半吊子修为的,未免掉价。”
曲新眉抿了抿唇,没说话。
“看来正道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居然派两个年轻修士来屈膝求情,真够丢脸的,”他指了指季则声,“我心狠,你们求我怕是没什么用,不如求求他。”
二人眼见着季则声坐在鎏金主座上,对视一眼,似有所觉,薛逸清又看一眼谢轻逢,张了张嘴,下定决心下一秒就扑过来抱住了季则声的大腿。
“季兄……亲爱的季兄啊——念在同窗一场,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他边说边哭,又能屈能伸,涕泪横流,眼泪都蹭在季则声衣摆上,一边哭还一边抬眼去看季则声的脸色,见对方呆呆的,哭得更伤心了。
“求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把我爹库房里的宝贝都掏出来送给你——”
季则声被吓了一跳,想起当年上七弦宗求学时,是薛逸清主动和他搭话,愿意和他结伴同行,虽然正道多有欺世盗名之辈,但年轻一辈仗义者也不在少数,两道交兵,必定两败俱伤,生灵涂炭。
他想了想,抬手推了推薛逸清的肩膀:“你别哭了,我帮你问问师兄。”
薛逸清立马擦擦眼泪,期盼地看着他,季则声硬着头皮转过头,和谢轻逢商量:“师兄,能不能放了他们……”
谢轻逢一点都不犹豫,笑笑:“既然你都求情了,那就放吧。”
其余三人皆一顿,薛逸清一听,两眼发光,眼泪也不流了:“谢谢季兄!”
他就知道季兄心最软,谢兄最心疼季兄,凡事只要能说动季兄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恨不得抱着季则声亲两口:“我回去就把我爹的宝贝都偷来!”他爹要是知道能救那么多人命,肯定也不会阻拦。
谁知话才说完,却听一声剑声,一转头,黑漆漆的禁锋悬在头顶,谢轻逢淡淡道:“你再抱着他,我就先偷掉你两只手。”

第68章 床♂上打架
“谢兄息怒啊——”薛逸清抱着个烫手山芋似的, 一蹦三尺高,退后老远,再也不敢碰季则声了。
曲新眉脸色稍霁,但看得出是强颜欢笑, 谢轻逢道:“只要正道不再生事, 我自然没功夫纠缠, 等签完了血契,时间到了自然会放他们回去。”
曲鸣山做出这种事,曲新眉必然会受牵连, 她先前是金枝玉叶, 天之骄女,此后父亲的罪名必定会伴随她终生。
谢轻逢想了想, 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袋东西,文玉莲子有七个,他和西陵无心各用了一个, 现在还剩五个, 解季则声的心魔也用不到, 不如物归原主。
“这是七弦宗的东西, 若把莲子带回, 其他人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曲新眉双手接过,一见了莲子,眼眶一红, 竟说不出话, 薛逸清看她要哭, 手忙脚乱的。
谢轻逢道:“文玉莲子结成那日, 我曾遇见一个傀儡也来抢夺,应该是曲掌门派来的人, 你父亲虽修邪术,但不通傀儡之术,身为七弦掌门却豢养修士四处强夺内丹,非他一力可成,你要是不甘心,就查查他生前与和人来往,否则斩草不除根,必成大祸。”
离开幻心铃时,他隐约听见那几段对话,虽不明所以,但难免在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曲新眉怎能听不出来,她沉默片刻,说了句“多谢”,再无其他。
于理,曲鸣山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可于情曲鸣山一直疼她宠她,把她当做掌上明珠,而如今高座上二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屈膝恳求已是极限,想笑一笑都是勉强。
四人心知肚明,故而殿中陷入沉默,薛逸清一双眼睛来来回回,最后还是谢轻逢说话了:“好了我们也累了,若你们要下峰,自有人相送,若想留在藏镜宫作客,那也欢迎。”
话毕对季则声道:“宫主,我们走吧。”
季则声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起身跟谢轻逢走了,眼见着二人背影要消失在远处,立场不同,很可能此生此世都不会再有交集,曲新眉忽然道:“等等——”
二人停步回头,却见曲新眉立在殿中,她孝期未尽,一身白衣,身体瘦弱但脊背挺直,她张了张嘴,忽然拱手,又鞠了个躬:“多谢。”
她心死而来,早就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可这二人只字不提前事,留够了体面,也给够了退路。
谢轻逢顿了顿:“不必。”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薛逸清踮着脚观察了一会儿,又转头看曲新眉,这段时间她一直郁郁寡欢,他怕人伤心,又不敢惹她,说话也小心翼翼的:“师妹,我们现在怎么办?”
曲新眉闭了闭眼,收拾了情绪才开口道:“回去吧。”
听属下来报,说薛逸清和曲新眉已经被送下山,寝殿里的季则声也松了口气,平心而论,他若失去至亲,不可能一点恨意都没有,曲新眉乍逢变故,若是心智不坚定寻了短见,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拔剑相向,季则声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轻逢正在桌边,不知在捣鼓什么,他凑上前去,却见对方手心一块玉佩,十分眼熟,仔细一看,不就是被他一气之下摔成两半的那块儿么?
他当初盛怒之下摔碎了玉佩,后来却怎么都修不好,找了嗔殿主人也没办法,可如今玉佩完好无缺,和新的一般,他一顿,心下暗喜,伸手去碰,却被谢轻逢拍开手背。
“别捣乱。”
季则声只能拖了个椅子坐在谢轻逢旁边,静静地盯着看,又过了两刻,谢轻逢终于放下了刻刀,将玉佩吊在手指上,在季则声面前晃了晃:“好了。”
季则声眼前一亮,伸手去拿,却被谢轻逢又抬手躲开,一来一回,一抢一躲,逗猫似的,季则声半晌回过神来,也不抢了,只是看着谢轻逢:“师兄……”
谢轻逢面不改色道:“砸了我的玉佩还想讨回,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季则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师兄你给我吧……”
这块玉佩是谢轻逢送他的第一件礼物,意义很不一样。
“撒娇也没用。”谢轻逢冷酷无情,把玉佩塞进袖子里,季则声的眼神也跟着他钻进去,势必要拿到玉佩才罢休。
晚上睡觉的时候,季则声主动提出要伺候谢轻逢沐浴,好说歹说两个人都进了水打算来个鸳鸯浴,结果才洗了一半就匆匆忙忙穿衣服跑了,谢轻逢泡在浴池里,吃到嘴边的肥肉跑了,心觉不快,又听后面架子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只夜猫在偷偷翻他的衣裳,势必要把玉佩找出来才行。
看来伺候沐浴是幌子,想偷他东西才是真的,谢轻逢冷笑一下,躺在浴池里泡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穿了衣服起身。
季则声已经把整座寝殿都翻了过来,都没找到玉佩的影子,眼见谢轻逢沐浴完披着衣服出来,自己什么都没伺候,难免心虚,赶紧滚上榻,躺在里侧装睡。
谢轻逢知道他心不在焉,也不拆穿,上了榻,看他闭着眼,不由道:“困了?”
季则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嗯。”
谢轻逢道:“那睡吧。”
季则声顺势滚进他怀里,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打算就这么睡了,谢轻逢一挥手,殿内漆黑一片,唯余二人鼻息。
平日里他们根本不会睡那么早,季则声话多,就算灭了灯都要缠着他说话,今天却一反常态,谢轻逢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被窝里忽然窸窸窣窣动了起来,他闭着眼,只觉得一双手在他腰间摸来摸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像是在找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身边的人掀了被子爬到了他身上,把谢轻逢从头摸到脚,连手心都要检查几遍,谢轻逢被他摸得浑身发痒。
后者找不到玉佩有些失落,拉过被子正要给谢轻逢盖上,却觉身下的人动了动,下一刻手里的被子就被抢了过去,谢轻逢眼疾手快,拉着被子把季则声裹了一圈,把人捆成卷饼按回床上,季则声倒在榻上,手脚动弹不得,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清明的眼,哪里是睡着的样子,分明是守株待兔已久。
谢轻逢把季则声捆在被窝里,反客为主在上,按着那一卷季则声:“大半夜不睡觉,趁师兄睡熟了就骑在师兄身上吃豆腐,季则声,你是越来越下流了。”
季则声听他胡言乱语,反驳道:“谁下流了?”
谢轻逢道:“谁下流说谁。”
“你先放开我,”季则声胡乱挣动,却被谢轻逢裹得更紧。
谢轻逢也不想睡,看着他滚来滚去只觉得好笑:“不放。”
季则声道:“谢轻逢……你又欺负我!”
谢轻逢俯下身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就欺负你又怎样?”
季则声被他亲得一呆,脸色红了起来,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垂着眼不说话了。
谢轻逢伸手拨了拨他的睫毛:“怎么耷拉着个脸?是不是又要哭给师兄看?”
他才说完哭,季则声就像是受到了启发,睫毛抖了抖,眼底汪着一团水汽,亮晶晶的,像只委屈巴巴的夜猫:“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师兄不欺负我……”
眼看着那晶莹的眼泪就要从眼角滚出来了,谢轻逢一顿,抓着被子的手微微一动,就松开了,谁知他才犹豫一瞬,就被人迎面扑倒了,季则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被子把谢轻逢裹得严严实实。
他骑在谢轻逢身上,反败为胜,居高临下,哪里有半分委屈要哭的模样,分明是装的,他威胁道:“师兄以后还敢不敢?”
谢轻逢被裹在被子里,也不挣扎:“不敢了。”
季则声又道:“谁下流?”
谢轻逢:“当然是我。”
季则声满意了,又扒开谢轻逢的衣领,没找到玉佩,终于道:“……我的玉佩呢?”
谢轻逢就知道这人已经被玉佩勾走了魂,但他不给,季则声也没办法:“什么你的玉佩,那是我的。”
季则声道:“你送给我,就是我的。”
谢轻逢道:“我花了大功夫才修好的,不给。”
季则声急了,纠结了一会儿,忽然揪着谢轻逢的领子:“你要是不给,我就不放你出来。”
谢轻逢一动不动。
季则声俯下身,对着谢轻逢的嘴唇狠亲了几下,亲得谢轻逢都呆了:“你再不给我就亲死你,你怕不怕?”
谢轻逢跟他对视一阵,突然道:“……怕死了。”
他嘴上说着怕,却是怎么软磨硬泡都不松口,季则声用尽了手段也拿不到玉佩,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想要,他沉默片刻,决定出卖自己的色相:“要是你给我,我就让你……”
谢轻逢眯起眼睛:“让我什么?”
季则声:“让你和我双修一次,可不可以?”
谢轻逢有点心动,但还是严厉拒绝:“季则声,师兄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没有原则的人?”一次就想收买他,他也太廉价了。
季则声道:“那你要怎么办?”
谢轻逢沉思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季则声脖颈间上刻着名字的白玉上:“一物换一物,想要我的玉佩,那你也用你的来换。”
季则声微微一顿,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白玉,很舍不得的模样:“能不能用别的?”
谢轻逢倒也不是真为了玉佩,他知道季则声舍不得,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就要这个。”
季则声就不说话了,松开谢轻逢滚到里侧,背对着他躺着,谢轻逢奸计得逞,笑了笑,把被子分了一半给季则声:“睡吧。”
谁知后者不说话,只是塞了个东西在他手心里,谢轻逢摸到温凉圆润的手感,就听季则声道:“那你要保护好它。”
谢轻逢微微一怔:“师兄跟你开玩笑的。”
身边的人却转过来,拿走他手心的白玉,摸黑戴在了谢轻逢的脖颈间。
谢轻逢:“真送我了?不反悔?”
他认真道:“我既送你,就不反悔。”
这块玉上写着季则声的名字,挂在谢轻逢的脖颈上,就像谢轻逢整个人都属于他一样。
他送得干脆,目光却犹豫,玉挂在谢轻逢的脖颈上,他抓着摸了两下,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又问谢轻逢:“我的玉佩呢?”
谢轻逢道:“明天给你。”
季则声将信将疑,一边抱怨一边躺下睡了,说谢轻逢要是不给就收回玉佩还不让双修之类,被谢轻逢拍了两下屁股,终于乖乖睡了。
第二天天亮,正是西陵无心闭关配药的第十一天,一大早她就匆匆忙忙来找人,风风火火闯到殿外,敲了敲门,却不得回应。
“是我,西陵无心。”
她皱着眉头说完,还是没人回应,正打算踹门,却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哭声。
倒也不能算哭声,时断时续的,夹杂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字眼,什么“师兄”“轻一点”“有人敲门”之类,她听了半晌,忽然明白这两在里面干什么,白眼已经翻上了天。
有什么事不能晚上做,非得大清早膈应别人,还不下隔音术,她可不想推开门就看见毕生不愿见的秽|乱之景,只能又翻个白眼,转身就走,打算中午时分再过来。
耳听着敲门声没再响起,门外人影逐渐远去,季则声终于松了口气,西陵无心是唯一一个可能推门而入的人,他怕得要死,偏偏谢轻逢却不知廉耻,非要继续。
谢轻逢“啧”了一声:“怎么走了?”
季则声一手握着刚到手的玉佩,一手捂着眼睛,不满道:“你要留她,那就去追回来啊……”
谢轻逢笑笑:“小师弟,你真不解风情,有人在外面听着,才比较有‘偷|情’的快感。”
季则声:“……别再说了。”
“害羞什么,是西陵家主让我们多双修的,想来她也不会有意见。”
季则声转过头去,彻底不说话了。
那骇人的动静响到了正午时分,西陵无心来的时候两人刚洗完了澡,谢轻逢早早收拾完,神清气爽走出来:“何事?”
西陵无心瞥他一眼:“去正殿罢。”
她不想踏入这间房子半步。
又过了半刻,季则声姗姗来迟,跟谢轻逢一起去了正殿,他眼眶有点泛红,走路姿势也怪怪的,不知是何缘故。
西陵无心长话短说,把两朵血红的魔莲摆在桌上,又把那个大师的骸骨摆上来,还有好几个瓶瓶罐罐,都是她给季则声炼的。
“红瓶可补虚亏,黄色瓶可解心火,蓝瓶做清心之用,黑瓶在心痛时服下,其他的我不一一介绍,具体用法我已写在书中,你们路上要是不明白就翻书查看,实在不行就传讯给我。”
季则声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用词:“路上?”
西陵无心点点头:“我已找到魔莲解法,不过此法需要有季则声的直系血亲存世才行,先前公冶焱不是留过一枚玉令给你吗,你们先去太衍国看看,若没有直系血亲,再另做打算。”
一谈起身世,季则声未免黯然,谢轻逢道:“还有一事,我和师弟双修完后,心魔线确实又退了不少,只是过段时间又会长出一些,你说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靠双修根治?
毕竟是种马文,没什么问题是双修不能解决的。
“不可能,”西陵无心道:“我虽不知双修能退心魔线是何原因,但应该是季则声体质有关,可魔莲贴着他的心脏而生,必要及早根除才好,双修虽好,但终究治标不治本,若是魔莲长大了,说不定对你的躯体也有损。”
一听可能伤害谢轻逢,季则声也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去一趟太衍国罢。”
谢轻逢心说也是,若双修真能治疗心魔,那原著季则声早就好得透透得了,见西陵无心把东西包起来,他道:“你不随我们一起去么?”
“我有点事,需回西陵世家一趟,有事可随时传信。”
有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不想一路跟在两个没羞没臊的男人后面翻白眼。
“哦对了,你宫里那个痴殿主人医术不错,我想带他去西陵世家两个月,交流交流医道。”
留他在藏镜宫也只会和嗔殿主人打架,谢轻逢道:“带走罢,多谢。”
该说的话都交代完了,三人约定好以火符传信,西陵无心收了魔莲还有骸骨,带着痴殿主人下山去了。
恰此时,花见雪带着各大门派的血契回来复命,又说正道修士已经悉数放回。
她在前线守了大半个月,每日听手下来报信,说两位宫主在寝殿待了几天几夜都不见出来,只觉心痒难耐,恨不得分身出来听个墙角,谁知刚一回宫,宫主就赏赐她有功,让她到后山的剑阵中钻研高阶心法,她心花怒放,千恩万谢地走了。
来来去去,两道危机终于告一段落,藏镜宫现在兵强马壮,口碑也有所好转,各殿主人安分守己,谢轻逢再不担心,将藏镜宫交给了崔无命,打算即日就带着季则声往东去,去看看还有没有存世的血亲。
临行前一晚,季则声正在收拾远行要带的东西,听说太衍国在极东之处,风俗人情也格外不同,谢轻逢看着他塞了好几套衣服,又塞了一大堆东西,不明所以:“你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季则声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该带什么,就什么都带一些……”
公冶焱给他玉令,想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落叶归根时,近乡情更怯,眼看着身世快要揭开,他却不安起来。
他为何会和公冶焱相似?为何流落在外?父母是谁?是否存世?这些问题变成了难题,在他心头萦绕着。
谢轻逢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走上前:“紧张?”
季则声道:“有一点……”
谢轻逢笑笑,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过去坐着,师兄来收拾。”

第69章 喜当爹
太衍国地处极东, 远离中土,又在海上,故而神秘无比,因为离太阳升起之处最近, 自认为天命所授, 故而举国以金乌为图腾。
若想到太衍国, 须坐船渡洋而去,谢轻逢和季则声御剑三日,终于来到渡口, 正好赶上楼船离港。
那海上航行的楼船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 载客也载货,硕大无比, 二人赶上最后一波客商登船,也跟着上去了。
推书 20234-11-10 :(综英美同人)超》:[无CP向] 《(综英美同人)超英家的雪豹》作者:京鲸【完结】晋江VIP2022-05-09完结总书评数:2315 当前被收藏数:6770 营养液数:4336 文章积分:80,625,016文案:小氪是头雪豹,但它跟地球上的辣鸡雪豹不一样,它可是来自氪星的雪豹!但它想不到,在自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