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不想谈恋爱by七夏野

作者:七夏野  录入:12-07

忽然不远处的花丛中传来动静,于海定睛一看,一只大狗两只爪子快的出现残影,正给花儿松土。
于海算是明白,为什么周家花园的花活不长了。
狗爪子扒拉着突然停了下来,鼻子嗅了嗅,抬起大脑袋,不聪明的狗眼里倒映出一个朝思暮想的影子,顿时嗷唔一声,兴奋的扑了过来。
包子一如既往的热情,见了于海狗眼里再也看不见第二个人,也不管他现在的主人什么心情,打滚卖萌挨挨蹭蹭,一套讨好人的技法耍的行云流水。
见于海高兴,魏朝宗心里酸的不行,也只得忍气吞声。
溜了一天消耗精力的大狗看到喜欢的人,彷佛打了鸡血,为了讨喜欢的人欢心,奔向庭院里的月洞门来了个三级跳,接着又跳了回来,像是在马戏团表演跳圈的杂技。
于海很给面子的夸赞一句,呼哧带喘的大狗立刻原地满血复活。
魏朝宗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于海的一晚上都被包子给霸占了。
于是祭出老一套:“它疯跑一天了,满身泥巴。”
于海笑着摸了摸大狗的脑袋:“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和你玩。”
包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委委屈屈的呜咽了一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停止了玩耍,蹲在地上乖乖摇尾巴。
于海倒不嫌狗子脏,主要看它体力已经不行了,过度透支对大狗健康不好。
魏朝宗叫人过来把包子拖走洗澡,大狗两只爪子捂住耷拉下来的耳朵抱着脑袋装死。
来人是养狗方面的专家,当日凭着的出色专业知识、丰富的工作经验,以及当场表现出的调教水平,从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赢得了这份高薪工作。
魏少的爱犬和普通的阿拉斯加相比,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精力充沛活泼好动,初见有些冷傲,相处久了对他还是比较友好的。
偶尔不听话,用些诱导性的手段,大狗无意识的就跟着他的步调来了。
但这次格外不同,他使出浑身解数,大狗充耳不闻,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没想到他纵横宠物届十几年,结果在最大方的雇主和他的客人面前掉了链子,不由得尴尬的瞄了雇主一眼。
不料雇主连个余光也不屑分给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身边人的身上。
顺着雇主的目光一看,好家伙,哪来的大帅哥?
他接到雇主的召唤,一路疾走赶过来,满眼都是狗子,没注意到周家来了个客人,还是个大帅哥。
能让魏少专门陪同的客人,他下意识认识对方的身份肯定不凡,至少也是褚少那个级别的。
出身好长得更好,妥妥人生赢家啊。
强烈的职业责任感提醒他赶紧回神,本职工作还没干完,别光顾着看人了。
于是继续埋头哄狗子。
可惜无论是他的服务对象还是他的雇主,那是一分注意力都懒得施舍,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
就在他着急的额头冒汗的时候,那位帅哥弯下腰拍了拍大狗的脑袋。
住手!小心!
这只大狗亲人是分人的,对熟人友善,对陌生人那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未经它允许摸它的脑袋无异于挑衅,连他这个专业的都不敢不经铺垫直接上手,何况这位帅哥一个陌生人。
完蛋,一场人狗大战即将开场,魏少站客人还是站爱犬啊。
啊,啊??
制止声卡在喉咙,事情的发展让他目瞪口呆。
在外人面前高冷的阿拉斯加,刚才他费尽心思都没有丝毫反应的大狗,挪开了两只爪子,欢快的吐舌头摇尾巴,整个狗脸充满了献媚之色。
艹!危机感涌上心头,帅哥原来是砸饭碗的吗?
“去吧。”
帅哥声音意料之中的好听,有种奇异的吸引力和驱动力,让人不由自主去听他说话,又不由自主去执行他的话。
大狗听到命令四肢着地站起身,他看了帅哥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双眸,心领神会的牵着大狗撤离。
这次,耍赖不肯走的大狗终于迈开了小碎步,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也挺想和大狗一样,三回头瞅瞅这位天降“神人”,职业危机感暂时消褪,不过好奇心更强烈了。
竟然让魏少爱犬俯首帖耳,到底是哪位啊?大狗对魏少都没有这股亲热劲和谄媚样,不会是大狗的前主人吧?
不过以魏少的身份,没必要从他人手中买一只已经被他人养熟的宠物吧,应该是他想多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认为的胡乱猜测恰好是一部分事实真相,大狗确有两任主人,但不是通过交易更改的,而是说出去令人笑掉大牙的偷盗。如果周家继承人是个偷狗贼的事宣扬出去,社会民生频道和娱乐八卦板块可以提前“过年”了。
此刻,大狗的前任主人正目送大狗离去,而现任主人则目不转睛盯着前任主人看。
别说其他人惊讶大狗对他的亲密,于海身为当事人也挺奇怪的。
狗子喜欢他不算特别。
但包子似乎对他毫无陌生感,甚至可以说对他的气味很熟悉。
奇怪之处就在这儿,他和包子五年没见面,不是五天、五周。
“你把包子养的挺好。”
“还…还行吧。”
于海玩味地笑道:“我总觉得,它还认得我。”
魏朝宗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可能他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说完赶紧转移话题:“你要去清洗一下吗?”
于海看了眼天色:“回去再说吧,魏少还有事?”
魏朝宗挽留:“你没开车。”
“我打的。”
“这儿没有出租车经过。”
周克泰喜静,周家宅地的选址也选在偏僻幽静的地方,这地儿路过的出租车的确少,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再说,于海完全可以加钱叫辆车专门跑一趟。
不过,魏朝宗这样说,定然有他的目的。
于海顺着他的话,调侃:“魏少是管接不管送啊?那我只能走着回去了。”
魏朝宗脱口而出:“可以不回。”又补救道,“我们是朋友,朋友借宿很正常。”
这话听着耳熟。
“说起朋友,冒昧的问一句,魏少刚才在周先生面前握我的手,是向周先生表达什么呢?”
魏朝宗抿唇默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干巴巴的问:“于海,如果有同性向你表白,你会怎么做?”
“魏少收到了男人的告白?还是打算跟人告白?”
“你先回答我。”
于海笑了笑:“有感觉就答应,没感觉就拒绝。”
“拒绝之后呢。”
那就不由他自己决定了。“拒绝的后果魏少也亲眼见过,朋友也难做啊。”
感慨的声音中带着点遗憾。
魏朝宗心乱如麻,谨慎的问:“你有动心的人吗?”
于海无所谓的挑眉:“还没遇到。”
魏朝宗失落的同时想到孙震元和乔叶尧的结局,瞬间打了退堂鼓。
“我遇到一个。”他没有挑明,只说有个动心的人。
“男人?”
“男人。”
“所以…魏少刚才的举动,是为了公开性取向?”
魏朝宗含糊不清的唔了声。
“我还以为魏少对我有意思呢,原来我无知无觉的成了魏少的工具人啊。”
岂止有意思…
魏朝宗有什么好办法,事到如今,只能捏鼻子认了,毕竟坦白事实的后果比这严重多了。
“抱歉。”
“魏少的道歉我接受了。”于海表现的相当大度,“下次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尽力配合您的表演。”
魏朝宗灵光一闪:“于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于海懵了:……
怎么就给他派发好人卡了?发好人卡的还是魏朝宗?
“好人做到底。”魏朝宗一本正经,“为了让周维更加的信服,你今晚在这儿留宿吧。”
于海嘴角抽动:“是不是最好还要跟你睡一个被窝?”
魏朝宗眼睛噌的亮了。
于海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闪着了,丫怎么比狗子还兴奋。
魏朝宗手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他需要疼痛才能压下涌动的兴奋和躁动。
“咳。”魏朝宗假装咳嗽,以拳抵唇,遮掩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也……也不用。睡一张床就行。”
眼前想要又不敢要的魏朝宗,倒挺有意思的。
“好啊。”于海笑了笑,“同床而已,我又不吃亏,能帮到魏少,我义不容辞。”
他倒要看看魏朝宗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魏朝宗忍着笑意,双眸中的喜悦却要溢出来:“你晚上锻炼吗?我们去打会球?”
打完球,他们可以去泡个温泉,喝点红酒,然后同床而眠……
魏朝宗陷入美好的畅想。

于海换了身运动装——魏少倾情赞助,然后和魏朝宗打起了网球。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出了一身汗。
尤其长衣长裤的魏朝宗头发都被汗湿透了。
于海也没多问,可能人家魏大少有自己坚持的衣品。
两人各自去冲了个澡。
魏朝宗目光深幽,看着冲完澡的于海,声音喑哑:“时间还早,我们去泡温泉吧。”
于海没意见,将擦头发的毛巾抛在架子上:“行。”
据魏朝宗所说周家共有6座独立露天温泉池,引的温泉水来自于奚北温泉地带,结合周家颇具古韵的庭院设计,周宅像一座豪华的皇家别苑。
不同的温泉池采用假山隔离,照明的方式也别具一格,在假山叠石的空隙间和温泉池边放了几盏做工精美的宫灯,既保护了隐私,又不失和谐的美感。
魏朝宗让人取了特定年份的陈酿过来。
“喝点红酒?”
“还是魏少会享受。”
拿到酒瓶一看,正是他出生的年份,笑道:“今天难道是什么我没想起来的特殊日子?莫非我把自己生日记错了?”
“这是我收集的第一瓶这个年份的红酒。”今晚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约会,准确的说是五年后第一次……虽然在于海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朋友间的约会,但对魏朝宗来说,这是五年后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于海,意义非常。
为免于海产生抵触的心理,魏朝宗强行给年份上价值:“只是觉得那一年挺有意思的,发生了许多写进教科书的国际事件。”
“比如…K国独立,S国总统意外中弹身亡…R国换届…”
于海挑眉:“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魏少特意为我准备的。”
魏朝宗嗫嚅着,半天挤出来一句:“那年的大事件也包括你出生。”
对魏朝宗来说,于海来到这个世界是那年唯一重要的事。
于海笑出了声:“多谢魏少抬举。”
魏朝宗的冷笑话水平见涨。
于海倒了两杯酒放在假山旁一个平滑的石台上,然后单手扯开浴袍带子,准备下池子,忽然身边的魏朝宗猛地转过了身。
出什么事了?难道有突发情况?
于海警觉,低声问:“怎么了。”
魏朝宗仰着头瓮声瓮气:“没事,你先下池子,不用管我。”
于海无语了,没事一惊一乍的,这环境氛围,他以为发生什么“皇家别苑”刺杀事件了。
他跟着抬头,只看到无边无际的夜空和半圆的月亮,所以魏朝宗到底瞅个什么东西。
魏朝宗让不要管他,于海也没再多问,下池子后倚靠在池壁上,舒服的喟叹一声,就见昂头不知看什么玩意的魏朝宗身体似乎颤动了下。
这地方打光比较暗,于海并未看清楚,以为自己眼花了。
过了一会,魏朝宗终于有了动作,他端起酒杯绕了个圈子,走到对面才脱掉浴袍,下了水。
模糊的灯影中,于海只能看到魏朝宗身体的大致轮廓,比五年前身量高了些也健壮了些。
魏朝宗下水后,就近靠在了池壁上,和于海坐成了两个对角。
灯光暗黄,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身体,然而朦朦胧胧的视觉观感,已经令魏朝宗血脉偾张了,鼻子痒痒的,险些流鼻血。
夜空明月高悬,于海看了下手机显示的时间,估摸着刘江应该到酒店了,于是发送了一条问候的短信。
很快收到回复:【一切顺利,放心吧阿海{OK手势}】
魏朝宗忍不住问:“你在和人聊天?”
“刘江。”
魏朝宗了然:“他到V国了?”
“嗯。”于海放下手机,端起酒杯喝了口,“你的身份他现在还没缓过神,如果他无意中得罪了你……”
“于海。”魏朝宗打断,声音有些沉闷,“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对刘江也这样吗?”
“魏少的意思是?”于海顿了顿,道“用命令式的语气警告你不准对刘江发难?”
魏朝宗声音明朗些许:“那也比阴阳怪气强多了。”
于海冤枉:“我哪阴阳怪气了,我那是恭敬客气。”
“还不如阴阳怪气呢。对我恭敬客气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魏朝宗不满道,“你是我朋友,能和他们一样吗?在我眼里,你是我朋友,无话不能说无事不能谈,在你眼里,我却是个外人。五年前,你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你身份转变太大,一时半刻适应不过来。头几次见,你那才叫阴阳怪气,我说你了吗?”
魏朝宗面色涨红:“我那是觉得你遇人不淑,想点醒你。”
什么鬼东西。
于海黑线:“遇人不淑用我这儿不合适吧。”
魏朝宗无视他的反对,自顾自的说:“孙震元、乔叶尧、韩涛,有一个靠谱的吗?”
于海幽幽道:“就你靠谱。”
魏朝宗长叹:“你终于明白了。”
于海:……魏朝宗自信心异常膨胀啊。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魏朝宗强调了一下他们的关系,“我们是朋友,互帮互助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他对目前的朋友关系不满足,但不得不说朋友身份还是挺好用的。
于海顺嘴接道:“然后得到魏少几句阴阳怪气?”
魏朝宗挺后悔的,他那时看到于海跟其他人在一起,尤其于海对其他人友好和善,对他冷冷淡淡,顿时压不住火怒气上头,言语上没把握住度。
怨他自己醒悟太迟,连追人都不会。
魏朝宗无可奈何:“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我给你道歉,行不行?以后绝不那样和你说话了。”
语气中颇有些拿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意味,温暖的泉水浸泡中,于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记仇的到底是谁啊?
记仇的问题先不争辩,说话的语气能正常点吗?
魏朝宗继续道:“还有,我为什么要对刘江下手?”
“那不是五年前和你发生过一些小摩擦。”
骂他是狗的事,于海就不点明了。
魏朝宗心底生出郁闷和委屈的情绪:“在你心里,我是记仇的人吗?”
于海默默道:难道不是吗,不记仇你偷狗。
魏朝宗见对方沉默,反思了下自己,好吧,他确实记仇,但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仇,也就那时和于海的纠葛了。
其他人得罪了他,当场就以牙还牙了,没必要记心里。刘江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费心思记他干什么。
于海……他始终下不去手报复,缠绵不绝的怨气与不忿无法驱散,反而让他对于海的记忆愈加深刻。
魏朝宗害怕于海看出了他曾经的记恨,不由得有些心虚。
“我向你保证行吧,绝不会报复刘江。如果不是你,我早忘了这号人了。”
于海笑了:“回头我告诉老刘,他这下算是握着块免死金牌了,也能放下心了。”
免死金牌几个字让魏朝宗有些意动,他也想要。
“我压根没记恨过他。”
于海向高脚杯倾入半杯红色酒液:“那你记恨过我吗?”
魏朝宗一愣,眯眼试图看清于海的神情。
于海语气轻松,模糊中他的神色似乎也一贯的从容。
魏朝宗迟疑不定,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实话:“我的确记恨过你一段时间,但那是以前。想通之后,我对你一点恨意也没有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你成为朋友。”
于海笑了笑:“我信你。”
三个字让魏朝宗心头滚烫。
他想了想开口解释,试图更多的挽回印象分:“我那时起了不好的心思,全是因为周维从中挑拨,事后他不断的对我洗脑,加深我对你的仇恨。”
“如果他没有添油加醋,告诉你的都是实情呢。”于海把当年的事抛在明面上,“事实上,我的确收了五百万,和他做了那笔交易。”
魏朝宗不满:“我只值五百万吗?周维太吝啬了,你应该至少要他一个亿。”
于海一愣,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和魏朝宗的相处,以及今晚这场谈话,将他的顾虑打消了。
看来魏朝宗确实对过去释怀了,他们的朋友关系可以继续维持,或者更进一步加深友谊。
魏朝宗还在继续甩锅周维:“如果不是周维从中作梗,那些无谓的怨恨根本不会存在。”
在人家的地盘,有些话魏朝宗能说,他不能说。
“周先生或许有他的考虑。”
“他的考虑就是我必须做这个无聊的周家继承人。”
“继承周家不好?”于海问出问题,预感到会再次听到魏大少的凡尔赛。
魏朝宗嗤笑:“周瑶早已定好了我的人生,周维不过是按照她的意思把我摆放在既定的位置。”
没意思,当棋子是很无聊的事。
不过,后来他遇到了于海,黑白单调的人生瞬间迸发出光彩。
于海五年前救下魏朝宗,从他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对已故父母的怨愤,五年过去,咬牙切齿的恨不外露了,替代的是不屑与嘲讽。
魏朝宗强调:“周维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你不要被他的假面给骗了。”
于海疑惑,周维告诉魏朝宗身世的秘密,可以说掏心掏肺了,但魏朝宗完全不领情。

于海斟酌了下措辞:“我这个外人看来,他确实对你还不错。”
谁是外人,周维才是外人!魏朝宗心里反驳,面上冷笑道:“他哪里是对我不错,他是想讨好死去的人罢了。”
“在外人眼里,周维有能力却不贪恋权势和美色,大公无私,不仅是商业巨擘,还是个道德楷模。他亲口告诉我身世的秘密,你大概也觉得他是个不藏私的人。”魏朝宗语调随意,“你猜猜他是什么情况下告诉我的?”
死去的人?指的是魏朝宗的母亲——周瑶?于海心头一震,预感即将听到一个掩藏更深的豪门秘辛。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于海打断他的话:“既然是秘密,还是不要透露给我一个外人了。”
于海承认,魏朝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人的秘密,尤其牵扯到周家这种豪门家族掩藏的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
周维不会对魏朝宗动手,不代表周维能放过他,如果这个秘密牵涉过深,周维说不定起了杀心,什么时候被灭口的他都不知道。
魏朝宗不满他的话:“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之间也可以有隐私的。”
“好吧,你不想听就算了。”魏朝宗轻飘飘的说,“反正听了也是脏耳朵。”
于海:……
转眼过去半个点,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海从汤池起身,披上浴袍,对面也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两人一同回了主屋,魏朝宗进大门前就握住了于海的手,似乎坚定的要把戏做到底,不过这次并未碰到周维。
房间内备好了两套质地柔软的同款睡衣,洗漱用品也是成双成套。
看来魏朝宗早已经安排妥当了。
魏朝宗没急着换衣服,他一把拉开了通往阳台的门,走到灯光晦暗的阳台上,从茶几上磕出一根烟:“抽吗?”
于海忽然发觉,他能看清的魏朝宗总是衣冠楚楚,无论衣领还是袖口都严丝合缝的遮掩住可能裸漏的皮肤。而今晚的魏朝宗不时就往暗处里钻。
于海并不想抽烟,但为了解惑,他走上前接过烟,视线却落在魏朝宗因为宽大的袖口滑落而露出的半截小臂上。
昏暗的环境中,于海微微眯眼,如果他没看错,魏朝宗的手腕上方蜿蜒着数道深浅不一区别于正常肤色的疤痕。
于海并没有说什么。
魏朝宗却被他的视线烫到似的,近乎慌乱的收回手,用袖子遮住裸漏的皮肤,面上强作镇定的说:“不小心划伤的。”
魏朝宗不想让人知道,于海也就顺着他的意,点点头表示了解,视线转移到魏朝宗递给他的香烟上。
“这烟挺漂亮的,定制的?”滤嘴上缠绕着一把银色软剑。
“嗯。”魏朝宗见他注意力转移,不禁暗暗松口气,“你喜欢,回头我送一批给你。”
“一批是多少?”
“你想要多少都有。”
相当的豪爽,于海也是相当的无奈:“我烟瘾没那么大。”
然后把手中的烟也放在了茶几上,随手扯下浴袍带子,准备回房间换上睡衣,却见魏朝宗彷佛受到刺激似的猛地侧过身。
这一幕和温泉池旁的情形对上。于海记起五年前也有类似的场景,怎么五年过去了魏朝宗看不得同性身体的毛病还在?
于海把敞开的浴袍合拢。
魏朝宗偷偷瞥了一眼,于海没换睡衣反而把浴袍又拢上了。
“怎么不换了?”
于海:“我去更衣室。”
“去那干嘛?”
“你不是膈应看到同性的身体吗?”
于海心想,魏朝宗也挺矛盾的,嘴上说喜欢男人,实际上十分排斥同性的接触,五年前的魏朝宗看到他脱衣服会惊慌失措的避开视线,看到其他人嫌恶的表情简直溢于言表。
魏朝宗默默道,其他同性的身体,有一个算一个都令人恶心。但于海……膈应?觊觎还差不多。
仅是面对于海的那张脸,魏朝宗不时就会头脑发昏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来,若是近距离看到于海的身体,他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和冲动吗?
温泉池,听着赤身裸体的于海发出的叹息,他的理智已经摇摇欲坠了。
“没有。”魏朝宗给自己找理由,“看你脱衣服,不是占你便宜吗?”
对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着看似贴心的话。
于海:“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你占便宜?”
魏朝宗:“我喜欢男人。”
我喜欢你。
“看你的身体,不就是占了便宜。”
魏朝宗想到某些事情,脸有点绿:“你在其他人面前,也是当众脱衣服的?”
这不废话吗?出国打工就那么一个公共澡堂,能洗上澡就不错了,矫情个什么玩意。哦,魏朝宗不知道,这家伙还真的一个人偷摸洗澡。于海用魏朝宗的话怼了回去:“人家又不跟你一样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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