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木床上的虫子可口诱人,他的体温很高,只是待在它的身边都感觉要融化。
索南多慢条斯理的把手心的血液擦干净,木床上的白靛体型比他大了一圈。
索南多弯着腰,脸颊边那柔顺的发丝跟着一块落下去。
他的手指顺着白靛的锁骨一路向下,身体的温度在吸引他,他情不自禁的低着头,把自己的脸全部埋在白靛的胸肌里。
好舒服,好温暖。
来自白靛的怀抱让他紊乱的精神力得到缓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他像个孩子一样,咬住一边的胸肌,让白靛把自己完全环绕在怀里。
混混给的迷药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白靛只是比往常睡得要更沉,他醒来的时候,胸前湿漉漉,以及一边被冰冷包裹。
白靛半睡半醒,怀里的东西体型过小,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抱枕,把一条健壮的大腿搭在“抱枕”的腰上,把他往胸前塞。
白靛拧着两条墨眉,他怎么觉得抱枕的温度这么低。
怀里的“抱枕”被蹂躏的发丝凌乱,他艰难的从丰满的胸肌里伸出一个脑袋。
白靛一低脑袋,就瞧见自己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少年,少年脸盘小,看着年龄不大。
红唇上覆着层水膜,金发璀璨夺目,少年整个身体被白靛固定在怀里。
“250。”白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说我是又做梦了吗?”
白靛被索南多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用手把索南多推下床。
[啊啊啊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250怒气冲冲,[宿主!你又背着我去找虫!你偷藏虫!]
“啪嗒——”
被推下床的少年眼泪在啪嗒啪嗒的掉,他的手腕撑在地面,抬着眼看向白靛。
白靛被那双含着泪水的金眸盯着,他沉默片刻,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不对。”白靛搓了把自己的寸头,“你是怎么上来的?”
“你谁?”
“索南多。”索南多自觉从地上起来,他将自己的手伸到白靛的面前,“好痛。”
他的手腕红了一圈,是在睡觉的时候被白靛捏红的。
“抱歉。”白靛顺着回了一句,他顿了会,伸出手拦住凑近的索南多,“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进来的?”
索南多的金眸空洞,深色的胸肌上还残留他留下的牙印,他回神,“有虫跟着你,我把你救下来。”
“我很痛。”索南多用心触碰自己的太阳穴,他认真的同白靛对视,“你可以帮我揉揉吗?”
“哥哥。”
白靛怔愣,面前的少年的金眸中倒印着他的身影,只装着自己。
少年的脸太过于精致,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带着异域色彩,他的容貌像是一副浓墨艳彩的画。
红唇饱满,点缀唇珠。
等到白靛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少年的手放在手心,轻轻的揉着。
索南多单手撑在木床,认真的注视着白靛,他只知道这是贫民窟的虫子,本来应该是肮脏的,自己永远不会去触碰的虫子。
但是,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虫子。
脸部线条流畅坚毅,上面的疤痕为他平添几分男人味,寸头把他饱满的额头露出来。
索南多屏住呼吸,生怕惊扰面前的,美人。
粗糙的手非但没把红痕消除,反而把索南多的大半个手臂搓红了。
白靛心虚的挪开眼,他纯粹是被那声哥哥喊得鬼迷心窍。
“你说昨晚有虫跟着我?”白靛想起正事,他第一反应是巡逻长,但又很快否认这个想法,250强调过,他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所以,菲白靛只是他在这个世界借用的名字。
也不存在以前惹到什么虫。
“嗯。”
索南多垂着眼眸一直没说话,白靛满脸疑惑,正要问他话时,索南多突然换了个表情,他推着白靛的肩膀,手顺着腰向下,勾住白靛胯骨上的声音,用手指轻轻一卷。
“他们说你,这里很翘。”
白靛腰上的棕褐色的布脱落,比外露的肌肤颜色更浅,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索南多用手指戳了戳白靛的臀。
“他们说,你会跟雄虫上.床,说你会吃掉雄虫,他们说用几个银币就能买下你……”
索南多的声音空灵,他复述着从混混那里听来的话,越说,白靛身体越燥热,他赶紧把索南多的嘴捂住,把他接下来的话堵住。
“放屁。”
白靛忍不住痛骂那群满嘴胡话的混混们,他拎着索南多的后颈,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好了。”看来这里不能待了,贫民窟里太乱了,白靛想起巡逻长送来的那封信,马夫吗?
“谢谢你救了我。”
白靛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随着他刚才的动作,腰上的那块棕褐色的布早就随着动作滑落。
白靛看布滑落,还没动手整理,索南多先他一步把绳子系好。
“哥哥好漂亮。”
“可以亲一口吗?”索南多没得到白靛的同意,就伸出舌头去舔白靛的胯骨。
白靛的五指陷入在他的金发中,他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却也没有把少年推开。
[宿主?]250不解,[你不怕他是坏虫吗?]
白靛轻笑,他眼中一片清晰,“你不觉得这头金发很眼熟吗?”
他在贫民窟里转了一圈,贫民和巡逻队之间没有一个是金发的。
除了被称为皇子的那位。
[嗯?]250没反应过来,它倒吸一口凉气,[宿主,你不会是看上他那头金发了吧?嘶,你也不是不可以染哦。]
白靛懒得搭理人工智障。
索南多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保不准和皇室有关系。
只是,白靛又认真的将索南多从头到尾扫视一遍,未免也太矮了一点,瘦胳膊瘦腿的。
冰凉的金币贴在他的肌肤上,白靛还没反应过来,索南多就用手推着金币,直到完全看不见。
索南多歪着脑袋,“给哥哥的。”
“想和哥哥上.床。”索南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在白靛的身边,他能够更轻松,精神力也得到舒缓。
他凭借本能,想要再多接近白靛。
“可以吗?”
索南多真诚发问,他见白靛无动于衷,宽大的袖子一抖,从里面掉落不少的金币。
“都可以给哥哥。”
[宿主!你不会真能把这些东西都吞下吧。]250感慨,给白靛竖大拇指,[你绝对是我带过的宿主里,最厉害的。]
“谢谢哦,但我并不是很想要这样的夸奖。”
白靛皮笑肉不笑,在这样破旧的木屋里,两人身上的布料材质以及肤色体型,更让两人的关系显得不正常。
就像买客与商品。
即便索南多说出这么冒昧的话,但白靛依旧没有过多责怪他,他只是皱着眉,“把从那些虫子那里听来的话都忘掉。”
索南多虽然不理解,但既然是哥哥说的话,他都会照做的。
“好。”
他乖巧的举起一只手表示答应。
白靛把金币拿出来,上面湿漉漉的,面对着索南多纯洁的目光,他轻咳一声,用布料把它擦拭干净。
白靛从木床上下来,他环顾四周,和睡前的布局并没有区别,“那些混混呢……”
“菲白靛。”
巡逻长从外面走进来,“快点,今天你要去殿下那里!”
“殿下?”
一道疑惑的声音传出,“哥哥是要跟谁上.床吗?”
第041章 味道
听到这话,白靛懊恼的用手抵着额头,他也不知道混混到底去哪了?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把这群混混揪出来打一顿。
不对,他想起来,索南多的金发如此明显,巡逻长应该会第一时间就发觉他的身份。
他猛得回头,却只瞧见索南多穿上长袍,宽松的长袍把大半张脸和金发遮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迈开腿,一步步的靠近白靛,牵住他的手,“哥哥要去哪里?”
巡逻长果然没认出索南多,他反而好奇,白靛竟然会有个弟弟。
“去塞地斯殿下的身边。”巡逻长垂着眸,他在权贵面前低声下气,但面对贫民窟的虫时,又摆起那副尊贵的样子,凭白惹人讨厌。
“这是个好工作,至少你不用担心被赶出城。”
再一次提到城,说明外面的世界非常危险。
白靛粲然一笑,显出和善的模样,“多谢。”
巡逻长总觉得背后冒着冷汗,他循着视线望过去,是菲白靛的奇怪弟弟。
站在白靛旁边的少年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宽大的袖口露出他一截腕骨,
“我今天就带你过去。”巡逻长收回目光,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看来是他的错觉。
“会有人告诉你皇宫的规矩。”
“还有。”巡逻长认真的同他对视,“别惹出麻烦。”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虚伪,明明是他提议把白靛送到塞地斯殿下的身边,如今却又摆出惺惺作态的样子。
白靛没管巡逻长的内心的想法,他只在乎结果,能到塞地斯的身边,说明他有机会接近皇室的人。
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当然。”
巡逻长看索南多一直牵着白靛的手,识相的没有再留在这里,给这两位“兄弟”留出独处的时间。
“哥哥。”索南多的触角从斗篷中探出,他轻声询问,“你要丢下我吗?”
被斗篷盖住的手臂,毒素在不断的蔓延,顺着手臂向上,在肌肤上留下的毒素颜色格外的深,仿佛能滴下来。
“别乱想。”白靛揉了揉他的脑袋,“况且,我没猜错的话,塞地斯才是你的亲哥哥吧。”
白靛温柔的触摸让索南多手臂毒素逐渐退散,等到完全恢复原样后,他伸出手,碰到白靛手臂上凸起的肌肉。
“不是的。”索南多踮起脚,他轻轻的吻到白靛的唇边,“这需要哥哥自己去寻找真相。”
白靛眯起眼睛,他上下扫视索南多,这个看起来并没有危险的少年,“你知道什么?”
“系统?”
[诶?宿主?你喊我?]
250看热闹看得真起劲,突然发现自己被叫名字,歪着脑袋,[有什么事吗?]
索南多表情怔住,他板着张脸,“不,我不是他,哥哥别拿我跟别人比,我讨厌这件事。”
那个突然出现的系统,身份不简单,而索南多也不简单。
“好了。”白靛得到意料之外的信息,他弯腰,施舍给这个少年一个吻,他比少年高了一个脑袋,他含住少年的唇。
“乖孩子。”
“况且。”白靛意味不明的笑笑,“我们后面还会再见面的。”
白靛坐在马车上,身后是逐渐模糊木屋,他惬意的靠在座椅上,抛着被自己丢在半空的金币。
他只从索南多的手里拿了一枚金币。
被他吞进去的金币。
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白靛低着脑袋,他的复活,他的任务,还有那个系统,一切都要串起来。
“嗤。”
白靛是个喜欢赌的人,也是个去追求刺激的人,他把金币握在手中,既然系统为他设下全部的陷阱,那他就去试试。
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再死一次,但也不错,至少他还捡到一段活着的时光。
“塞地斯殿下性格桀骜,你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巡逻长看着白靛从马车上下来,他腰间依旧只有一块棕褐色的长布,上面挂着叮叮作响的铃铛。
“其余的就不必管。”
巡逻长不能再往前走,他把白靛送到守卫手中,望着他即将离开的背影,突然又握住他的手腕。
“我……”
白靛挑着一边眉,他轻笑,“再见。”
[唔,我总感觉你对巡逻长的态度怪暧昧的。]250深思,[有点怪怪的。]
“居然能用到暧昧这个字。”白靛夸奖它,“厉害呀。”
[哎呀,还好啦,因为我最近在看小说。]250被夸得脑袋昏昏沉沉,[你有点像小说里的反派。]
“啧,不会说话就被说,人工智障。”白靛日常吐槽250,他拍着身上的灰尘,“因为他有用,不是吗?”
引路的守卫频繁看向白靛,在他第十八次偷盯白靛时,恰好被白靛抓了个正着,他通红着脸扭开。
白靛觉得好笑,“虫母的身份就这么有用吗?”
250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它虽然不明白,但很认真的同他解释。
[虫母不是身份,你就是虫母,虫母就是你,不是我们这边给你设置的身份,而是你与生俱来就拥有。]
白靛还没完全理解这句话,他就被带到一间普通的木屋,木屋旁有匹白马,高傲,矜持,身上皮毛干净光滑。
“您就负责这匹马。”守卫的任务完成,他鼓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如果您有什么,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好。”虽然只和这匹马在贫民窟时见过一面,但白马却没有排斥白靛的靠近。
他用手轻轻抚摸白马的脑袋,虽然白马表面看着不好接近,但白靛的手摸上去时,它却也不躲开,反而把脑袋伸过来,让白靛触碰。
成为马夫后,白靛就像是被软禁了一般,这里没有别的虫,他甚至没办法从这个地方离开。
唯一的同伴只有这匹马,白靛偶尔会想,塞地斯的意图是什么,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
皇宫守卫森严,甚至连最初的同他释放善意的守卫都不知被调到哪去。
意识到这件事后,白靛就再也不想着去很守卫打好关系。
他这些天忙前忙后,把心脏完全忘在脑后。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心脏里的乳汁已经把道具塞得满满当当。
白靛躬着腰,他几乎是忍着那股欲.望跌跌撞撞地闯入木屋,甚至来不及把窗户关上。
“靠,我现在能不能申请撤回道具?”白靛认为自己现在完全不需要道具的存在。
但250无情驳回,因为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收回。
白靛倚靠在墙上,他调出饱满的心脏握在手中,心脏里黏着不知道多少的乳汁,一拿出来就止不住的向下滴落。
白靛怕乳汁把木屋弄脏,他艰难的弯着腰用杯子接住乳汁,纯白的乳汁顺着杯壁向下滑。
他大口大口喘气,他一面用手挤压心脏,许久没用过,没办法把乳汁从中间挤出来。
“靠。”白靛难得的崩溃,他撑着桌面,“这玩意还堵住了。”
[哎呀,仿真嘛……]250说话越来越心虚,[还是跟现实有点关系的,唔,是非常像的。]
白靛并没有想夸它们的意思,他现在只想找办法把心脏弄通,让乳汁能够从心脏里滴出来,让他别再感受到那股酸涩肿胀。
白靛左右观望,这里的一切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他不清楚塞地斯有没有安排,他只是感到难受,终于,在桌面上摩挲半天后,终于发现一根银针。
银针细长,顶端尖锐,散发着森冷的银光,让白靛忍不住感到心悸。
心脏的感觉能在同一时间传递到白靛的胸膛,他举起针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像个容嬷嬷。
“会痛死的。”白靛精神恍惚,自言自语,“算了……”
他终于横下心,要把心脏的孔给戳开。
冰凉的银针进入到心脏时,白靛就忍不住发出闷哼,他喉结滚动,一点又一点的把那里捅开。
白靛的胸肌能够感受到异物刺入,他的手腕抖了抖,但很快想到自己不能前功尽弃。
他咬了咬牙,把银针猛得刺入,终于,乳汁顺着银针不断的向下落,被玻璃杯完全接住。
在底下铺了甜甜的一层奶.水。
白靛忍着酸痛,他双手撑在桌面,心脏悬浮在半空中,任由原本足够的奶.水不断的向下滴落。
他疲惫的用手托了托胸肌,缓解它上面的感觉。
白靛伸了个懒腰,他忍不住吐槽,“我哪天一定要投诉你们。”
250假装没听见,实则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把投诉的按钮告诉宿主!
白靛已经累到不想再去想写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睡过去,耳边只有乳.汁滴下来的声音。
他浑然不知自己刚才的那一幕被别的虫完全收入眼底。
等到白靛熟睡过去,塞地斯才慢慢从暗处出来,他的手从窗户的缝隙伸进去,触碰到那快要满出来的乳汁。
太香了,对于每一位虫族来说都是诱惑。
塞地斯拿起装满乳汁的杯子握在手中,然后一饮而尽。
他嗤笑。
也就那样的味道。
白靛醒来的时候,收回心脏,杯子里还装满着乳汁。
他弯下腰,凑近去闻乳汁的味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味道变了?”
250刚睡醒,它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啥?]
250瞪大眼睛去看,[要不,宿主,你去尝尝味道?]
白靛白了250一眼,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尝自己的产的乳汁。
白靛叉着腰,劲瘦的细腰向里延伸,人鱼线性感,他倒吸口凉气,终究是没再管窗口的那杯奇怪的乳汁。
只是默默的把乳汁倒掉,把干净洗好的杯子放过去。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去,白靛乐得清闲,他每天就是给马洗澡,喂它吃草料,然后睡前忍着难耐,在窗口放上满满一杯的乳汁。
虽然第二天的时候,乳汁似乎没有发生变化。
但是,白靛翻看自己的杯子,他偷偷刻在杯子上的划痕却不翼而飞。
在这个偏僻的角落,有个虫会在夜晚把他留下的乳汁全部喝下,甚至会贪婪的把杯子也一块带走。
投喂了这么久,也没见的对方有所报答。
当真是个白眼虫。
白靛眼底没有笑意,他今晚睡的时候,头一回没往杯子里装奶。
于是,某只虫同往常一样摸过来时,手一伸,并没有尝到香甜的奶水味后,难得的怔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摇晃玻璃杯,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而罪魁祸首却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塞地斯咬咬牙,他早就习惯每晚喝奶。
他并不觉得奶.水对他有怎样的吸引力,他只是来帮忙的。
帮白靛解决他的乳.汁。
塞地斯觉得这样很好,他甚至想过就这样把白靛囚在这里,他想看看,白靛会不会别的情绪。
但很可惜,并没有,这个从贫民窟带来的虫子安分得很,某种的情绪没有过太大的波动。
塞地斯扯了扯嘴角,他把玻璃杯握在手里,这次他没有还回去。
他不会承认,因为杯子也被白靛握过,所以他把那些杯子全都藏起来,藏在自己的宫殿深处。
白靛打着哈欠,日光照射在他的肌肉上,他惬意的靠在门上,晒着太阳。
他瞥了眼窗口不翼而飞的玻璃杯,没反应,像是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菲白靛。”白靛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守卫表情紧绷,“殿下让我带您去他的宫殿。”
上钩了。
白靛没想到塞地斯会这么忍不住,他拍干净自己身上的草屑,“好。”
终于能从这里出去,白靛忍不住感慨,再不出去,他就要发霉了,每天除了和系统聊天,他剩余的时间都留下来和马交谈,白靛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再待下去,他真的要无聊疯了。
守卫低着头,像是受到谁的命令,并没有和白靛对视。
白靛嘴角含着笑,在前去塞地斯宫殿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殿下喊我过去,是有什么事吗?”
守卫沉默不语。
白靛没再为难他,打工人嘛。
守卫把白靛送到宫殿就退下了,四周空无一虫,白靛把布料的褶皱扯平,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走进去。
[宿主!你这么挺着胸,好像个鸭子哦。]
原本气势汹汹的白靛被人工智障的这句话刺激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弯着腰泄气向前走。
“闭嘴!”
白靛以为进来就能碰见塞地斯,但出乎他的意料,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同虫子的眸色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可白靛却不一样,他很简单,身上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有一件朴实的棕褐色长布。
但他又与普通的虫不一样,浑身散发的平和的气息又让人忍不住前去探索,想要探求他神秘的内里。
白靛与富丽堂皇的宫殿格格不入。
“不在?”白靛绕着宫殿走了几圈,也没发现塞地斯的踪影,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白靛以为他会在这里等。
白靛眸色渐深,啧,真没礼貌,坏孩子。
叮叮叮—
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来,白靛掀开眼皮,再里面,就是更为私人的地方,他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去探索。
毕竟,白靛最喜欢的莫过于赌。
把自己的命放在那里赌。
白靛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他赤着脚,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在晃动,衬着他平坦的腹部,格外的性感,空旷的宫殿里只有他一个人行走的声音。
在塞地斯休息的地方,这里的一切是昂贵的,白靛能够看到那些黄金宝石,但是没有那些玻璃杯。
白靛的手顺着桌子摸过去,发出声音的地方,在哪里?
他抬眼去看,没有。
直到有风吹过,声音重新传来,白靛看见,挂在墙上的贝壳在互相碰撞,他用手指轻轻的触碰贝壳,在25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贝壳被他扯下来。
[蛙趣。]
250有点慌张,[宿主,你这么弄得话,不会……被发现吗?]
250的声音刚变小,只听见一阵轰隆声,在白靛的面前,墙面打开,里面是漆黑,深不见底的通道。
[!]250瞬间起了兴趣,[这是什么?]
白靛垂下眼眸,日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黑影投射在墙上。
[咱们要不进去看看?]
“嗯。”白靛眼中平静,好似发现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当然要进去。”
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某只虫苦心积虑引诱他进来。
白靛踩在空旷的通道,虽然他表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来应付可能藏在暗处窥视他的虫。
但他心里还是存着惧意,毕竟,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简直就是神经病!”白靛嘟囔,“他们就不怕撞墙吗?”
白靛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撞上墙面。
发出一声巨响。
[噗哈哈哈哈哈。]250笑得在地上打滚,[宿主,你好惨哇。]
白靛简直想把250按在墙上摩擦,他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起的大包,忍不住龇牙,真疼。
他叹了口气,自己揉着自己的额头,他这一撞,都眼花了。
白靛忍不住感慨,他都看见面前出现一扇门……
“靠,真有门?”白靛扒着门框,他探头向里面看去,通道并没有到尽头,通道的四周是黏腻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