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列而死在他的面前,猝不及防,就这样死去,为什么?
白靛的手有节奏的敲在床板,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以良列而的心机,它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发现,除非,他本着赴死的心。
赴死,赴死,赴死,赴死……
白靛的脑中充斥着这两个字,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过载的信息让他无法缓神。
[宿主?]
250着急的转悠,它在想着如何让白靛冷静下来时,它面前的屏幕变花,再也看不清白靛的模样。
白靛手撑住额头,他弯着身体,整个人咬着下唇,在止不住的颤抖,额头直冒着冷汗。
那些杂乱的情感被完全抚平,原本的奇怪的情绪淡然无存。
就像是被蒙上一层朦胧的细纱,白靛睁开双眸,眼里闪过茫然。
[宿主?你没事吧?]250气冲冲的说,[我怀疑它们给了我伪劣产品,我要投诉,已经卡了好多次。]
白靛被250叽叽喳喳的声音唤回神,他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嘶。”
总觉得有什么忘了。
“你不怕别人举报你是走后门进来的?”白靛毫不留情的问。
250的声音瞬间降低,[哎呀,宿主,你这次穿到哪了呀。]
它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本事惹笑白靛,他叉腰戏谑,“呀,好恶心。”
[嘤~]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变得更加信任250,白靛尝试想要回忆上个世界的发生的事,但就像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冷漠的注视这一切。
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白靛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个破旧的木屋,阳光透过缝隙照射在他的身上,白靛用手遮住这抹阳光,才看清木屋的全貌。
这里除了简陋的桌椅,以及廉价的地毯,就没有别的家具。
白靛默默找了个墙角蹲好,忍不住吐槽250,“你就不能让我穿成个好点的身份?”
250弱弱回复,[宿主,我的能量很少,定位时空就耗费我很多力量了,嘤~]
白靛痛心疾首,“我要你何用?”
两人正掰扯中,木屋的门被人敲响,一下接着一下,仿佛很不耐烦。
像是来夺命的鬼魂。
白靛看着自己的腰间,又往床上摸去,他沉默片刻,“我的斧头呢?”
[哎呀,你也知道,宿主,重量叠加重量就等于两份……]
“说人话。”
[斧头太重,我带不过来。]
白靛冷笑几声,“你最好给我再给我找个新道具,不然你就等我死吧。”
白靛顺手抓起旁边椅子的一角,好在门上有链子,白靛推开门,露出一小处缝隙,他探出脑袋,差点没撞到来人的身上。
巡逻员态度恶劣,他手中握着信封,“菲白靛,你已经有一个月没交房费,限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瞥见原本破旧摇摇欲坠的房子里露出一个脑袋。
贴着头皮的寸头清爽,麦色的肌肤显出他身体健康。
在这肮脏的木屋中,突然冒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巡逻员狠狠咽下口水,口腔分泌出大量的唾沫,他很快便锁定香味的来源。
是从面前的,臭名昭著的懒汉身上传出的。
他是这一带出名的懒汉。
他每次赚了银币就大手大脚的挥霍,在自己的木屋里待上好几个月。
巡逻员皱了皱鼻子,他努力的嗅着空气中的奶味,他像只哈巴狗似的,伸长脖子。
白靛察觉到他奇怪的动作,以为他是犯病,反而更加警惕的退后几步。
巡逻员察觉到他的动作,自己身为高贵的巡逻员,居然被一个懒汉嫌弃?
这简直不可原谅!
巡逻员拿起手中的圆棍指向白靛,拍在摇摇欲坠的木门上,“快出来!”
白靛站在门口看巡逻员粗鲁的动作,他目瞪口呆,“你把我弄哪来了?这是他们的打招呼的方式吗?”
白靛的话音刚落,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门终于坚持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白靛盯着落在地面的木门,与高举圆棍的巡逻员面面相觑。
巡逻员也看清了木屋里的情况,强壮的男人裸着上半身,肌肉鼓起,胸肌发达,胸肌饱满完美,窄细有力的腰上系着一块单薄的棕褐色的布。
巡逻员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胸肌,没有错的,味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白靛目光挪向地面,他缓缓开口,“这您得给钱吧。”
巡逻员脸色涨得通红,他吐出一句:“不知廉耻!”
白靛脑袋慢慢浮现一个问号,不是,他找人赔门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巡逻员满脑子都是蜜色的胸肌,大.奶,他第一反应是以为白靛用胸肌换钱。他嘴上骂着白靛不要脸,实际手上的动作一下没停,从口袋中掏出银币后,他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
白靛墨黑的眼瞳中满是不解,但巡逻员掏钱的速度如此之快,又让他产生疑惑,以为是自己错怪巡逻员。
白靛伸出手想要接住银币,却没想到巡逻员恼羞成怒,又把银币收回去。
“诶,不是。”白靛踩着摇摇欲坠的木门出来,“你出尔反尔?”
“放屁。”巡逻员涨红着脸,没有成功摸到胸肌的他咬着牙,“你就是来讹我的。”
“啧,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比你还奇葩的生物存在。”白靛感慨。
[嗯!!!]
白靛无视250的感叹号,他随口敷衍250,“夸你比他聪明呢。”
[哎呀,其实还好啦,我还没那么聪明。]
巡逻员没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他的音量在整个贫民窟都如此的明显突兀,甚至引起路过的众人的注意。
巡逻长没想到竟然贫民窟竟然会惊扰皇子,他谄媚的冲皇子弯腰,“我现在就去将他们拉下去。”
巡逻长冲着旁边的人使眼色。
马上的男人反而起了兴趣,他慢条斯理的抬手,“不,我想看看。”
他骑在高大的白马,受到巡逻队拥护,塞地斯只是在旁边听了一会,就知道这两个蝼蚁是在为几枚银币争执,顿时觉得无趣,正当他要离开时,他的余光瞥见白靛。
高大的男人在面对巡逻员的胡搅蛮缠时,却没有发怒,只是以平淡的态度对着巡逻员。
塞地斯舔了舔虎牙,他眯起金黄色的眼眸,像极了刚苏醒的雄狮。
他的毫无遮拦的目光引起白靛的注意,他抬起眼睛,迎着塞地斯的目光看去。
最瞩目的莫过于他的一头金发,张扬热烈,十二节触角在发丝间清晰可见,他手握马鞭,高傲的看向白靛。
“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起的争执?”塞地斯懒洋洋的歪着脑袋,触角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
白靛先开口,“他弄坏我木屋的门,我让他赔钱。”
白靛实在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居然还把别的……虫引过来。
而且,白靛表面镇定,实际上却已经做好逃走的准备。
“是这样吗?”塞地斯的居高临下的看,他敏锐的嗅觉让他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
圆润的胸肌猝不及防的就闯入他的视野中,形状完美,恐怕一只手还不能全部包裹。
“我,我……”巡逻员急中生智,他跪在地上,“是他勾.引我,他想用身体抵押房费。”
巡逻员颠倒黑白的本事让白靛目瞪口呆,“神经病!”
白靛忍不住骂出声。
“我坦坦荡荡,什么也没干。”白靛挺着胸,他完全不畏惧巡逻员的话。
他一挺胸,胸肌就更为明显,几乎在在空气中晃荡。
塞地斯把这幅春光尽收眼底,他的虎牙蠢蠢欲动,想要咬上去,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咬上一口。
“你说他勾引你?”
塞地斯不屑的嗤笑,他将巡逻员从头到尾扫视一眼,“你也配吗?”
他举起马鞭,带着勾刺的马鞭划破空气,在巡逻员的身上留下血痕,伴随而来的还有巡逻员的哀嚎。
白靛默默挪开眼,“我跟你讲,我要是被抽了,你就等着吧。”
[宿主!你不能怪我啊,哼哼哼。]
直到巡逻员在地上翻滚得连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塞地斯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高傲的用眸子睥睨的看向白靛。
“至于你。”
塞地斯从马上下来,他的金眸冷漠矜傲,银币在指尖,他同这个高大的男人对视,指尖落在男人的胸肌上。
冰凉的触感让白靛忍不住想挥拳锤过去,但当他看到围在周边的巡逻队时,他忍住了。
白靛生硬的扯着笑,不能拒绝,忍着。
这虫最好别落到他的手里。
手下的肌肤富有弹性,他的指尖几乎要陷入在胸肌中,银币随着他手中的动作最后落在他的胸肌间的缝隙中。
他松开手,银币竟被夹在其中。
塞地斯吹了个口哨,他冲白靛恶劣的笑着,露出两个虎牙,“一枚银币的价钱,刚好。”
嘴上说的是木门,实际上确实在盯着白靛的脸说。
仿佛在用一枚银币衡量他的价钱。
[啊啊啊啊!他好坏啊,竟然用一枚银币羞辱你!宿主,回击过去,用你的拳头把他狠狠打在地上!居然敢欺负虫母!坏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50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替白靛打塞地斯一顿。
白靛看着离开的塞地斯,他陷入沉思,“你说,给他摸一把就有一银币,给他多摸几下,我岂不是就成富豪了?”
[宿主!]250气得在地上打滚,[你这个颜狗,你就是看上他的脸了。]
“嘿嘿。”
[不准嘿嘿!]
“殿下,刚才那人是贫民窟的懒汉。”巡逻长眼珠子一转,“据说他快要付不起房费,您也知道,外面……危险,等他付不起房费时就要被赶出去。”
“当然,他要是能找到一个新的工作,您看,您还缺一个马夫,是的,贴身马夫。”
塞地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巡逻长,巡逻长的额头直冒冷汗,他的腰一直弯着。
等待最后的宣判。
塞地斯什么也没说,带领皇室的亲卫们离开。
巡逻长差点瘫软在地,还是别的巡逻员扶住他才堪堪站稳。
旁边的巡逻员不解的问,“您为什么要让,他去?”
谁不知道在殿下身边做事,就不用愁被赶出主城。
这么好的差事,巡逻长居然要给一个,贫民窟的虫。
巡逻长什么也没说,想到自己将白靛送到殿下的身边,他突然觉得心里一痛。
他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居然想着,和殿下抢虫。
他疯了。
白靛拿着用胸肌换来,不,用门换来的银币,银币还没捂热,就看见木屋旁站着一个巡逻员,他手里还拿着一张记录表。
“您的房费,两银币,损坏皇室财产,罚款三银币,总计五银币。”
他公事公办,“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
白靛看着自己一贫如洗的木屋,又看着自己手中仅存的银币,他咽下口水,艰难的开口。
“没付钱会怎么样。”
“赶出去,然后,死路一条。”
送走巡逻员和自己的银币,白靛咬着牙,把地上的木门扶起来,他用脚一踹,让木门强行安好,勉强可以用。
白靛按着太阳穴,他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同250商量,“给我个道具?你不给我道具,我怎么活?”
[宿主,你放心吧!每个世界我都会给你道具的,上个世界是万物的源泉,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用来检验真假的小圆球!]
“检验真假?”白靛眼睛一亮,听这话,更像是能辨别人说话真假的玩意,他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行,给我。”
[真假辨认球:将它塞入体内,交.配后取出,红色即是皇室血脉,蓝色即为假的皇族。]
“当年怎么就没把你抓了呢?”
[啊?]
“扫口”
第039章 迷药
白靛重新把信息整理一遍,意思是他需要诞下皇室的虫蛋,但这种道具的存在,说明皇室中的成员中,可能大部分身份都是假的。
白靛双手撑着脑袋,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也没办法做到,“你这道具,不就是让我把皇室的虫全部都试一次?”
白靛的手在空中无措的挥了挥,“啧,不是,虽然我确实喜欢男人,但是,几个!而且你看我这身份怎么接近他们?”
250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哇。]
250忍不住抱头痛哭,[宿主,我好没用哇。]
白靛:“你没用也不是一天两天。”
他懒得搭理在地上来回打滚的250,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赚到银币,至少能把房费付了。
白靛想到巡逻员同自己说的话,出城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城外有什么?
白靛把小木屋里的一切翻了个脚朝天,只有一块被啃了一半的大饼。
白靛嫌弃的把饼丢在一边,看来他得出去一趟。
白靛把嵌在墙壁的门搬开,甩了甩发酸的手臂,自然的出来。
贫民窟的木屋几乎都是破旧的,一个接着一个,甚至还有人只在外面撑着块布,把被子什么的都堆起来,睡在里面。
白靛皱着眉,用手臂遮住自己的鼻子,在这些堆积的布料和垃圾中,在向外散发着恶臭。
瘦骨嶙峋的贫民身上都裹着和白靛一样的棕色布料。
他瞥了眼厚实的城墙,都有巡逻员监守,没有虫能从这里逃出去。
白靛把大概的样子都记在心里。
贫民窟在城中的角落,这里肮脏,恶心,想要从这里出去,需要经过巡逻员的重重搜查,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白靛停住脚步,他的手搭在嘴唇上,如果要去皇室的话,就需要找个身份混进去。
把周边环境摸得差不多后,白靛摸着已经饿瘪的肚子,长叹口气。
现在没有银币,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就没注意到自己在贫民窟有多么的诱人。
只有块棕褐色的布环绕在腰间,随着行走的动作在□□动摇。
两侧紧实的腿肉在布料间若隐若现,只有一根细线挂在胯骨,平坦的腹部绑着铃铛,伴随着走路的姿势不断作响。
那些贪婪的目光搜刮着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他们的脑袋跟着白靛的动作一块动,几乎想要把脑袋塞到布料底下,去看完整的景色。
藏在暗处的几个混混互相对视,装作无意的站起来,有的虫想要提醒白靛,却被他们用眼睛瞪回去,威胁他们。
[宿主!有虫跟在你后面。]
白靛皱着眉,他已经走到木屋前,况且他对这里都不太熟悉,贸然撒腿跑的话,反而会被困在贫民窟。
正当他纠结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白靛惊讶的回头,就看见白天的巡逻长再次回来,他一改白天的谄媚,狠厉的瞄了眼后面的混混。
巡逻队负责城中的安全与纪律,哪怕他们是贫民窟的地头蛇,依旧不敢和巡逻队硬碰硬。
跟着的虫子被解决后,巡逻长想替白靛打开门,结果因为被镶嵌得太里面,巡逻员第一时间竟没把它拔出来。
白靛就在后面看着,他咬着牙,硬生生拽着门,没想到一个用力,门竟然被扯掉一半,木屑在止不住的向下掉。
沉默,良久的沉默后,白靛伸出手递到他的面前。
“两枚银币。”
巡逻长被他的举止气笑,他本想拿出一袋银币,但想到皇子要他,他又克制自己的动作。
“你知道我是谁吗?”巡逻长故作凶巴巴的看他,“你敢向我要钱?”
“你就不信我把你丢出城?”
白靛还在心疼自己的破门,他捏着自己的门,“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靛直截了当,他不认为自己目前的身份,能够让巡逻长亲自过来找他。
巡逻长同他的身高差不多,他看到白靛的胸肌,那里又挺又圆润,巡逻长自然而然就想到今天那里夹着的银币。
他指尖夹着一封信,巡逻长内心挣扎,最后还是不敢。
他暗自苦笑,把手中的信递到白靛的手中。
“新工作。”巡逻长不愿在这多待,白靛的身上似乎有某种魔力,能够吸引他,“可以让你再这里活下去。”
白靛接过信,他满脸疑惑,“给我的?”
巡逻长轻咳一声,他没多说,“在塞地斯殿下身边做马夫,别惹殿下生气。”
巡逻长只匆匆留下这句话,就要离开,他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做出什么不能预料的事。
比如,做出什么把他藏起来的事。
白靛望着巡逻长远去的背影,他耸了耸肩,“奇怪。”
[宿主!宿主!快拆开来给我看看!]
250兴致勃勃,它左扭扭,右扭扭。
白靛好奇的把信打开,信上的字虽然陌生,但白靛也能够认清楚。
“没什么,就是让我去给皇室的殿下做马夫。”
白靛用手指叩着桌面,“我觉得这塞地斯很有可能就是。”
“我感觉他眼睛都快挂在脑袋顶上。”
“把道具拿出来。”
[唔……好,你不要生气哦。]250小心翼翼的把小圆球调出来,白靛把圆球捧在手心,触碰到肌肤的一瞬,小圆球突然猛得震动,将他的右手震得发麻。
白靛差点没把圆球扔出去,他一言难尽,“你说……让我把这玩意塞进去,会死的!”
“靠。”
白靛咽下口水,他脸色难看,“而且你觉得我真的能够让他们……和我上.床,以此怀上他们的虫蛋吗?”
面对这个问题,250斩钉截铁,[当然!宿主!你要自信,你可是虫母,虫母能够吸引所有的虫子!]
白靛回想起见到的金发男人,他倒吸口冷气,“我觉得有点悬。”
毕竟这虫看起来不太好接近。
一人一统商量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还是可以去那里。
毕竟,这可能是白靛唯一一次接近皇室的机会。
“老大,你确定还要去吗?”被称为老大的混混并没有真的走,他看巡逻长从木屋离开后,搓了搓手,狠狠道:“怕什么,你看到那屁股没,又大又圆。”
“我就说他不去做工,也能活下来,感情是个卖身的……”
最后两个字混混说的轻,但又带着点不明的意味。
“我们过去,就尝一口,就一口,他肯定不敢说出去。”
混混的话融化在夜色中。
等贫民窟陷入黑暗中,周围一片安静,他们蹑手蹑脚来到白靛的木屋前,木屋历经风雨,早就不堪一击。
就连木门也是,还没等混混动手,门倒是先掉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吓得混混手一抖,以为会吵醒白靛,却没想到白靛只是翻了个身,在睡梦中睡得安稳。
混混小心翼翼绕开门,进来的混混足足有五个,很快便把木屋堵得严严实实。
白靛面对着他们侧躺着,手臂放在胸前,夹着胸肌,那处明显深邃的沟壑,几乎能把虫的手心陷入在里面。
几个混混看着眼睛都要瞪出来。
那处肯定是被虫咬出来的,不然肯定不会那么大。
有混混已经迫不及待上前,他的肩膀却搭上一只手,他以为是老大,刚想解释自己的刚才鬼迷心窍的行为,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胸膛就被一只手穿过,没等发出哀嚎,他就被发达的口器完全吞进去。
“嗝~”
老大还在欣赏美人,就听见旁边的小弟在打嗝,他差点被吓了一跳。
“靠。”老大摸摸自己的胸膛,“你,你过去试试。”
老大把手中的迷药递到“小弟”的手中,“喂给他吃。”
毕竟,白靛今晚可是要伺候他们兄弟五人。
等“小弟”接过迷药时,老大突然发觉,诶,小弟怎么矮了一个脑袋。
“小弟”缓缓接近床上的白靛,这虫穷得连被子都没有,他睡姿豪放,曲着一条腿,腰上用来遮挡的布完全坠到腰,铃铛恰好抵在肚脐。
“小弟”当着混混的面把迷药给白靛喂下去,白靛的先是皱了皱眉,迷药很快发作,他的呼吸平缓,陷入深度睡眠中。
他用纤细的手指拨弄白靛腰部的铃铛,阵阵铃铛的响声在木屋内回荡,引起混混们心中的欲.望。
老大已经忍不住解腰带,他口干舌燥,“快让开!”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同木床上的白靛交.配,同这个看起来就不老实的虫。
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纤细白皙的手指挡住。
被坏了好事的老大心中浮起怒火,他瞪着面前的小弟,“我是老大,等我用完,再给你们,大家都有份。”
面前的“小弟”沉默不言,过了很久,一阵风从木屋的缺口吹来,把“小弟”的斗篷吹掉,借着月光,在场的混混都看见了那头金黄的蓬松的发丝。
呈现水母样式的头发中有着十二节的触角,少年红唇勾起,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他的脸精致到让人不敢直视,更像是传说中的虫。
他歪着脑袋,啪嗒一声,老大的手被完全折断。
索南多眯着眼睛,他轻笑:“抱歉,可是我想独占。”
第040章 哥哥
老大眼见自己的手臂逐渐发黑,毒素顺着手臂不断向上延伸,他惊恐的睁大眼睛,但更让他害怕的是少年的一头金发,
只有皇室才会有的金发。
在场的混混吓得瘫软在地,少年赤足踩在地面,洁白的长袍白皙,不染污浊,金色短发披散在肩头。
落在混混眼中,只觉得面前的索南多是恶魔。
皇室在城中享有无上的权力,他们恶毒,暴虐。
有混混忍不住,他惊吓得浑身颤抖,身子一抖,大喊大叫起来。
“啊—”他的声音被堵在喉咙中,索南多的体型在混混之间更为小,他轻笑,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
“嘘。”
“不要吵他睡觉。”
血液飞溅到墙面,剩下的混混吓得浑身颤抖,只见被索南多捂住嘴的混混瞪大眼睛,直直倒在地面。
他的下半张脸的皮肤被完全扯开,露出里面的血肉。
“啊——”
木屋旁的贫民有虫听见这里的动静,但他们都明白,贫民窟里发生的事,最好别去管,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整个木屋变得干干净净,地面上连一点灰尘都不存在,唯独不同的事,那几只虫子消失得一干二净,看不见虫影。
索南多舔舐着嘴边的血,猩红的唇上的血液被他完全吃掉。
“难吃。”
索南多点评完这些混混的血液,他嗤笑一声,耳边的碎发随着风晃动。
他垂下眼眸,紊乱的精神力让他快要撑不住。
索南多从皇宫逃离,一旦被他的“亲人”发现他的现状,他就会死在皇宫。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现自己来到贫民窟,而这里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索南多平时最厌恶贫民窟,但他却被这里的香味深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