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杰诺皱着眉,“不用管他,这种劣等的虫子,迟早会迎接死亡,他的精神力受到创伤,活不了多久。”
想到再也不用和良列而待在同一块,杰切心情都变得舒畅,“太好了。”
两虫相互对视,再也没说话,他们都清楚彼此心中的想法。
既然良列而没说谎,虫母真的存在,那么,虫母对他的偏爱是真的吗?
没有雄虫能够忍受这个事实。
温热的水落在白靛的脸上,他让自己整个人被热水浸透,麦色的肌肤像是覆盖上薄膜,他仰着头,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洗个澡。
他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白靛用手接住水,忍不住感慨。
“总算从那里离开了。”
[宿,宿主……]刚才一直消失的250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犹豫的开口,[现在有一个坏消息,也有一个好消息。]
白靛站在镜子前,把脸上的水滴擦拭干净,流畅的下颌线凌厉,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上留着一条细小的疤痕。
“坏消息。”
白靛没犹豫,他的倒影出现在镜子里,健康完美的肌肉,宽肩窄腰,劲瘦的腰部线条向里掐。
250装作没听见白靛的话,它自顾自的说下去,[好消息就是呢,宿主,你现在只要生下虫蛋,我们就能脱离这个世界,完成任务。]
[坏消息就是之前因为能量不足,降临到几百年前。]
白靛擦拭的动作停下,他阴恻恻的开口,“你还有什么是能够做好的?”
250自知理亏,不敢乱说话。
“现在的任务时间是正确的?”白靛倚靠在墙壁上,“也就是说,我回不去之前的时间?”
[是,是这样的。]
白靛低着脑袋,他疑惑的挑眉,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嘶,不至于吧……”
原本平坦,有些六块腹肌的白靛,他的腹部此刻微微凸起,白靛心里浮现怪异的想法。
[宿主!没关系的,哪怕你胖了,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
250一番话差点把白靛气笑,“我在森林里,油水都没见到多少,怎么长胖?”
隔着薄薄的一层皮,白靛能感受到手下的热意,他下意识的想要忽略掉这种异样。
他再仔细看了看,隆起的小腹也没那么明显。
[宿主?宿主?]250忐忑不安,生怕白靛生自己的气,再也不想跟自己说话。
白靛自暴自弃的把毛巾顺手扔在椅子上,“没事,没事。”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虫蛋。
白靛拉开衣柜,整齐摆好的衣服让他震惊,他随手拿起件衣服,往身上套去。
竟和他的体型契合,不大不小,刚刚好。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明显诱人的沟壑,蕾丝制成的花边衬得他更加性感,黑色长裤贴在大腿上,勒出丰满的臀,一根金色链子垂在挺翘的臀部。
戴在脖子上的木哨被白靛塞到领口,还有被他一直带在身上的石头。
白靛还在研究石头,他还没弄清楚石头的来历,会是这群虫族留在那里的吗?
白靛把石头收起来,他现在只要把任务完成就行了。
白靛拉开门的时候,杰切正趴在门上偷听,他原本打算在虫母的房间放上几个监控,却被杰诺发现,拉出去揍了一顿。
白靛下意识的握着斧头,等到看清杰切的模样,才没真的把斧头掏出来向他砍去。
“您不再多休息一会吗?”杰诺拦住蠢蠢欲动的杰切,他抿着唇,“您一定很累了。”
“没事。”白靛看着两人同样的黑发,绿眸,突然开口说话,“你们的发色都一样?”
“良列而为什么不是?”
白靛在心里谴责自己又多嘴问一句。
杰诺的表情怪异,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杰切抢先回答。
他急切的想要在虫母面前表现,“我们和他当然不同,我们是你的孩子,而他,是残废的虫子,没有尊贵的血统。”
良久的沉默。
[诶。]
[如果他们是你的孩子的话,它们应该叫我什么呢?按照辈分来说,爸爸的爸爸是爷爷……]
乱七八糟的。
白靛脑袋突突的痛,“你给我闭嘴。”
等系统终于没说话,白靛才感觉到耳边清净。
“杰诺,杰切。”莱特在不远处与白靛对视,“您的疑问,我都会为您解答。”
白靛深吸口气,他现在看着这些虫族的外貌,只感觉到害怕。
星舰平稳的行驶,白靛靠在椅子上,他看着外面绚烂的宇宙,再新奇的景色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白靛现在对这群虫子充满戒备,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而他们……
莱特将泡好的茶递到白靛面前,装着茶的杯子精美,白靛看了眼,并没有动。
“我只想知道,我生下的虫子是什么意思?”
莱特将信息投射在屏幕上,“每只虫族的脑中都会得到一条信息,即我们都应该顺从虫母。”
“但是我们却没见过虫母。”
莱特对着白靛温柔的笑道:“神父降临,他告诉我们要去东方,那里会有我们想要的信息。”
“但我们只找到本应该灭绝的虫子。”
良列而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他被找到的时候尾针上还带着花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没有凋谢,也没有干枯。
莱特见白靛一直看着屏幕上的良列而,他嫉妒的握紧手,面上依旧平淡。
“良列而是第一代虫族,他们的精神力不受控制,除了他以外的所有虫子都死了,我们把他带回来,发现,他的脑中有虫母的记忆。”
“是他把您弄丢了,我们想要找到您的身影,他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等会。”白靛打断莱特的话,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们的意思是,我被他弄丢?”
白靛只觉得好笑,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拍着莱特的肩,“我自己有腿,有手,要去哪里,要怎么走,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把过错推到他的身上,不觉得很过分吗?”
虫母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莱特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心跳如雷,平复后他偏执的开口,“这是事实,每只虫子都需要保护虫母。”
白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站在这里,肌肉比你们都要发达,我哪里要你们照顾?”
“这是事实,况且良列而满嘴谎话,正是因为他迟迟不肯把真相告诉我们,这次行动,他明明发现您,却不肯通知我们。”
莱特时刻保持着稳定的情绪,即便他已经愤怒到极点,差一点,他们又要失去虫母。
白靛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偏激,他有点担心他们暴走,他瞥了眼门口,在心里计算如何出去。
“所以你想怎么做。”
莱特沉默,他忍住自己想要拥抱虫母的心,他们不能再失去虫母,“我们会保护好你。”
油盐不进。
白靛快被莱特的偏激气撅过去。
250冒出来,讨好般的说,[这题我会,他的意思是要囚.禁你,我前前任宿主就是被囚.禁,然后和反派同归于尽。]
“闭嘴!闭嘴!”白靛恨不得让250来面对莱特,一个人工智障,一个偏执狂。
他忍不住感慨,“我算是知道傻狗是怎么养歪了的。”
他那么听话一只蝎子,就跟他们一块,变得偏执。
白靛突然意识到什么,“良列而呢?”
莱特眼眸深沉,“请您好好休息,我们即将到达联邦中心。”
那次谈话根本没用,白靛在星舰上的自由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咬着自己的盘里的肉。
白靛一块接一块往嘴里放,这几天他的食欲越来越大。
他喉结滚动,把肉全部吃下去。
250惊叹,[宿,宿主,你要不进行一下身材管理,我感觉你吃的是不是有点多。]
白靛把刀叉放下来,他才做完这一切,就有人递来餐巾。
来人痴迷的望着他,虽然一人一虫保持着安全距离,但白靛总觉得自己要被他完全吞下去。
不仅是他,白靛环视四周,每隔一米,就有一只雄虫,莱特的话是真的,这些虫族几近病态,寸步不离的跟在白靛身边。
他时常怀疑自己掉进变.态窝里。
星舰就要到达联邦中心,白靛垂眸,按照他们的说法,现存的虫族都是他的孩子。
“不是,我一口气生这么多?”
白靛想想那种画面就觉得头皮发麻。
[说明你厉害呀,宿主,你是我见过能生这么多的!]250的马屁拍到马腿上,白靛想把它的嘴缝上。
[我真厉害,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能生很多,因为你屁股……]
“你再说下去,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前任宿主。”
250吓得赶紧闭上嘴,不敢再惹怒白靛。
莱特每次巡视完星舰,都会守在白靛身边。
白靛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最近都穿得很宽松,但胸肌的依旧撑着布料,显现出优越的线条,鼓鼓囊囊。
白靛顺手拿了块蛋糕塞在嘴里,嘶,太甜了,估计只有傻狗能吃下去。
白靛艰难的吞下蛋糕,他拍着自己的胸膛,还没完全吞下去,莱特就递来一杯水。
“没事吧。”
白靛接过水,咕噜咕噜吞下去。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等到自己缓过来后,白靛摸了把自己的寸头,“你们这是在看犯人?”
杰切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他眼睛亮晶晶的,“您怎么会是犯人?真正的犯人应该是良列而才对。”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靛手指微微动了动,他似笑非笑,“既然这样子的话,你们晚上不来守着我?”
点到为止。
白靛拍拍手,他吃饱喝足,除了周围的这堆变.态的虫子,他过得还算不错。
“我们晚上也能来找你吗?”杰切脸上浮现红晕,他被这种话砸得头晕眼花。
白靛注视着他干净透彻的眼,这双眼睛逐渐与傻狗重合。
白靛沉思片刻,“良列而实力应该挺好的吧,万一他闯进来伤害到我怎么办?”
杰切扭过头来同莱特对视,“让我来保护虫母!我可以做到的!”
莱特同白靛对上眼,极为慌张的挪开,“我……”
来自虫母的邀请,没有虫能拒绝,哪怕是莱特,他不想让给别的虫,他想在夜里看到虫母的模样。
白靛抬起头,“那就让杰切吧,毕竟他这么可爱,不是吗?年龄也小。”
白靛捏了捏杰切的脸颊,在上面留下红痕。
虫母开口,莱特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利,白靛走后,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杰切更好看……吗?
[宿主?宿主?]250急切地开口,[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成语?”
白靛把手洗干净,他躺在床上,衣摆掀开,隆起的小腹格外显眼,坚毅的男人挺着的小腹,为他平添一份圣洁,让人不愿意亵渎。
只想跪在他的腿边。
“你觉得,良列而是个什么虫?”不知道是不是腹中虫蛋的缘故,心脏产奶的速度越发的快,但没有蝎子在身边,他一个人也没办法处理。
怕引得别的虫子的注意,每次出去,他都要用别的香水来将奶味掩盖。
[疯子。]250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个疯子不可怕,但他肯定是个足够聪明的疯子,不然,你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吗?”
250听得头脑发昏,[但是,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关心蝎子?你已经有了虫蛋,咱们明明就可以生下虫蛋,然后顺利开溜。]
白靛语重心长的说:“好了,请你闭麦。”
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白靛从床上坐起来,这里的一切都比洞穴中要好,温暖的床铺,可口的饭菜。
甚至比白靛穿越来都要过得好。
可是,他总是会想起,夜晚的时候,蝎子总会偷偷爬到他的胸膛。
他从来没被坚定的选择过,蝎子是第一个,哪怕是个怪物。
于是白靛退后一步,让怪物成为他的同伴。
“唉。”白靛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他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我还是太善良了。”
250一头问号,但白靛让它闭麦,它也只能捂住自己的不存在的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白靛把莱特送来的营养液喝完,他叫住莱特,“到了联邦,我会怎么样?”
白靛还挺好奇的,既然他是虫母,他们嘴上说着以自己为尊,实际上呢?
夜晚的虫母比平时更温柔,他的眼睛似乎会说话,莱特抿着唇,扎高的马尾让他看得优雅神秘,让人难以接近。
“所有的一切都由您掌控,这是您该有的权力。”
“愿您有个好梦。”
白靛感慨,“啧,听他这话,我是要原地登基了?”
他盘腿坐着,“我要是登基了,那你是什么,大太监?”
[大太监?我去搜搜是什么意思……]
白靛坏心眼的打断它去搜索,“大太监是指心腹的意思。”
[嘤,宿主,你也太信任我了,我好爱你啊。]
被250坑了这么多次,白靛总算是掰回一城。
两人正在说话时,杰切从门外探出脑袋,他眨着眼睛,抱着怀里的枕头,挪动着自己的脚。
“我来找您了。”
白靛看了眼他怀里的枕头,还没开口说话。
杰切就乖乖自觉的把枕头放在床边的地板,“我睡在这里就好了。”
[绿茶,好茶啊。]250总觉得这似曾相识茶归来,这茶味有点熟悉。
白靛与他对视,望着他的眼睛,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真可惜,本来想让你跟我一块睡。”
他勾着嘴角,压低声音,“我还挺喜欢你这张脸。”
白靛说话,没再管杰切脸上的表情,盖好被子,背对着杰切。
杰切的脸上的笑容凝固,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差点没把一口尖锐的牙咬碎。
丑八怪!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床上的虫母呼吸平稳,原本躺在地面的杰切不知什么爬上虫母的床。
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虫母的脸颊,眼中的爱意几乎要化成水流出来,他的手逐渐向下,慢慢的,慢慢的将虫母衣服的扣子解开。
像是拆开最精美的礼物一般。
杰切流着口水,顺着唇角滴落在虫母的胸膛间的沟壑,变得亮晶晶的。
那股熟悉的奶香味就要扑到他脸上,杰切蓬松的短发顶端的口器蠢蠢欲动。
白靛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他低声喘气,挺直身体,白靛半合着眼,只能看见在胸前蓬松的脑袋。
他按住不安分的杰切,用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安静……吵死了。”
自从揣上虫蛋后,他的心脏的乳汁几乎是快要从里面溢出来,带来的还有充实的难耐。
有虫能把他缓解这种难耐,白靛察觉到身上的虫想要离开,他皱着眉,把杰切重新压回胸前。
杰切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紧接着是扭曲,在白靛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蓬松的短发悬在半空挥舞。
虫母……虫母在找别的虫帮忙。
杰切想要直接撕开身上的这层虫皮,向虫母坦白身份,他气鼓鼓,连平时最爱的乳汁也无法吸引他。
失去了虫子伺候的白靛,他喉结上下滚动,他喘着气。
他像是被钓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鱼,得不到解脱,只能在岸上挺着身体,等待水的滋润。
白靛眼尾带着一抹红,虫族良好的视力让杰切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从来都是被捧着,被伺候的白靛,是头一次被虫子晾在一旁。
没用的虫子。
白靛一脚把身上的虫子踹下来,他没收力,杰切差点从床上滚回他打地铺的地方。
白靛把浓白的乳汁涂抹在自己蜜色的肌肤上,一抹白顺着沟壑滑落,最终被隆起的小腹拦住。
那里有虫蛋,带有虫母血脉的虫蛋。
白靛已经很少自己解决心脏的乳汁,毕竟他总是控制不了力度,弄得胸肌又酸又痛。
虫族的口器却截然不同,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牙齿,会把心脏完全吞到里面,然后再慢慢吮吸,那些顶端会摩擦着心脏刮过去。
白靛想到之前的一切,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杰切趴在床边,看虫母把心脏的乳汁弄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奶水的气息。
杰切看那些珍贵的乳汁全都浪费,他手脚并用爬到虫母身边。
好香,想吃,想舔。
他想凑过去,却被白靛掐住脖子,他冷声道:“谁让你过来了?”
他已经错过那个机会,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机会。
虫母没能得到疏解,整个人都变得烦躁,“滚。”
杰切的口水已经糊了满嘴,他不可置信,但又不能违背虫母的意愿。
只能眼睁睁地看虫母自己去玩,他睁大双眸去看虫母。
白靛喘着气把心脏里的奶汁排空,整个房间里的只剩下他的闷哼声以及来自杰切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白靛嗤笑一声,他翻身把被子盖在身上,奶水味全部阻隔在被子里。
杰切在外面又急又馋,还带着点伤心,难受。
果然虫母并不只有他一只虫。
白靛睡得不算很好,他昨晚被打断,余下的快.感迟迟得不到满足。
他从床上起来,脚触碰到一具冰凉的身体,杰切的睡姿谈不上好,睡得歪七扭八,整只虫大张着手脚。
蓬松的发丝遮掩住大半张脸,白靛用脚踢了踢他的手臂。
杰切睁开眼,眼里先是被吵醒的不耐,等到回过神,注意到是虫母后,立即换了副表情。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一脸无辜,想着如果虫母提及昨晚的事,该怎么解释。
可白靛什么也没说,他淡淡的看了眼杰切,随后当着他的面,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精壮的肌肉暴.露在空气当中,他的臀部挺翘富有弹性。
杰切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大哦。
[宿主,我怎么感觉,这只虫子不太对劲。]250左思右想,差点把自己想爆炸,[他的眼神好像……蝎子。]
[就是那种,很吓人的样子。]
白靛正在扣着扣子,柔软的布料把腹部的凸起遮住,他还没进行到下一步,就被拥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杰切迫不及待的顺着他的背脊骨向下吻去。
“不行。”
白靛整理自己的领子,看镜子前的自己,确认能够让锁骨露出来后才满意,他在心里倒数。
三,二……
他的数字还没数完,杰切在痛苦的挣扎,终于,他还是选择听白靛的话,他将额头抵在虫母的后腰。
只要差一点,他就能咬上挺翘的那块。
杰切急得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伪装,唇角正要裂开。
白靛垂眸看向他,他半蹲在杰切面前,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吻上去。
与其说是个吻,不如说是最普通的唇与唇的相碰。
却能够让杰切浑身战栗,他被虫母奖励了一个吻。
但是,但是……
却是对着这个身份。
杰切气得快要把牙咬碎,他又委屈又难受。
白靛没管雄虫敏.感的心,他才从打开的门出去,莱特早就守候在门外,他依旧是往常的那副表情,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
“您醒了。”莱特确认自己的每一处都没有问题,才敢上前去迎接虫母。
他的嗅觉灵敏,几乎是在凑近的一瞬,就闻见身上的奶水味。
这种香甜的奶味,对于失去虫母许久的雄虫来说是格外诱人的。
莱特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视线无意间触碰到白靛敞开的衣领,正要挪开时,他突然顿住。
只见原本蜜色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了暧昧的红痕。
他原本的表情骤变,“他对您做了什么!”
白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像才注意到这里的红痕一般,思索了一会,仿佛在回忆,最后只淡淡说出口。
“很重要吗?”
白靛抬眼去看星舰外的景色,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还有多久到?”
腹部的虫蛋一天比一天大,白靛预计,过不了多久,恐怕就能够生下来。
但如果被他们发现……就完蛋了。
按他们的想法,良列而是第一代虫族,血统低下,他们是第二代,能够容忍即将生下的虫蛋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吗?
白靛不知道。
莱特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他又不能发泄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是柔弱美丽的虫母,万一惊到虫母,他就是整个虫族的罪虫。
“在等一会,我们就能够到达联邦,我们会派雄虫守候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
说得好听。
白靛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好。”
他拒绝也没用,这群虫族已经病态到一个极端。
白靛又开始自己的每日溜达,望着白靛离开的背影,莱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虫母身上的红痕宛如一把刀,一直在他面前晃荡。
他一直守在虫母的房门口,直到杰切揉着自己的头发从里面出来。
莱特语气平静,“你昨晚做了什么?”即便他的模样与之前并没有差别,但杰切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快要疯了。
整只虫濒临崩溃,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眼里的嫉妒与厌恶如此明显,明明之前两只虫还站在同一战线,一起对抗那只可能受到虫母宠爱的劣等雄虫。
雄虫就是这样,他们以虫母为中心,自私且卑鄙。
“唔。”杰切把蓬松的头发扎到脑后,他勾着嘴角,“你猜。”
他恶劣的抬高声音,“不对,你肯定猜不到,毕竟你又没被虫母偏爱过。”
莱特皱着眉,他自顾自的分析,“你威胁了虫母?或者说你用精神力诱导虫母?”
两虫的争执引起其他虫的注意力,它们纷纷向着这里看过来。
“真好笑。”杰切耸了耸肩,“我是说你破防的样子,毕竟虫母的精神力根本不会受到我们的影响,雄虫的精神力对于虫母而言是多么弱小。”
“你始终不愿意相信,我是被虫母爱着的。”
莱特被杰切的话逼问得脑袋泛着疼痛,他眼下的外壳散发着淡淡的光。
“不可能。”
莱特不愿意相信,这不可能,虫母为什么会偏爱这群恶心的虫子!
杰切的眼里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这种银白色如此的熟悉,莱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
“是你!”
莱特立即释放精神力,他将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出来。
整个星舰都被精神力充满,他把所有的精神力化作利刃,向着杰切攻击。
周围的雄虫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围城一圈,将莱特与杰切围起来,拥挤的虫子们原本的注意力全在莱特与杰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