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则是针对异种身份的训练。
南柃对此很满足,他感觉到自己距离保护爸爸越来越近了。
之前试图依赖的父亲似乎也不再去想。
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他自己能保护爸爸,只要他能给爸爸安全幸福的生活。
想到此,不禁有了信心。
他有了目标有了选择。
好像,有些明白之前维因说的话了。
在能有更好的选择下,跟敌人玉石俱焚并不是好选择,他还有爸爸。
爸爸需要他,他也需要爸爸。
关灯后。
南柃窝在南枝怀里,依稀能嗅到淡淡的沐浴香,他安静等爸爸睡熟后,悄悄钻了出去,离开房间。
“叔叔。”
漆黑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光遮盖的严实。
男人修长的身影驻足在观赏缸前,只见一点五尺长的观赏缸里,一只足有观赏缸五分之一大的章鱼趴在里面,身上的纹路在水缸灯光下呈现淡淡的蓝色。
而在布置精致的玻璃缸旁,放着一个迷你豆袋沙发,一只咖色的大布偶熊穿着漂亮的小衣服窝在沙发里。
南柃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视线落在章鱼身上时,他的目光停了停。
这和今晚餐桌上的食用章鱼一模一样。
还是说,这就是那种章鱼?
居然变这么大?
那旁边的这个娃娃……
南柃看了看只觉得可爱,通常玩偶的眼睛是黑色珠子,这只是琥珀色的看着像珍珠一样透亮。
“来了。”
维因转过身,他的手上拿着一罐冰啤酒。
虽然人类的东西吃不出特殊,但酒水带来的感觉却觉得不错。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向小心走进的孩子。
“你叫我来,什么事。”
南柃走到跟前,仰头看他。
小小的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
维因垂眸看他,缓缓半蹲下身与他平视,道,“我来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闻言,南柃有点紧张,但也马上应道。
“可,可以。”
维因拍拍他的脑袋,“别紧张。”
“我没有。”
南柃嘴硬道,他微微侧开头,避免维因的触碰,低低道,“我的头只给爸爸摸。”
“好。”
维因好笑道。
只见他指尖从空中一抓,一只极小的阴秽便被抓到了手中,他递到孩子跟前。
低声道,“把它吃了。”
南柃抬头,严肃地看向小阴秽。
最初进食是他的本能,但是老师教了后他才知道,进食不能单纯的吃掉,而是用本体去吸收,转化为自己的能力。
单纯的吃掉只有饱腹感和少量的能量。
想到这,南柃紧张地抓着小阴秽,他不再向之前盲目地塞入口中,只见他的手指一点点软化,化作软乎乎的蓝色触手缓缓缠了上去,他的本体是晶蓝色的,看着有点透,亮晶晶的。
他努力用身体一点点吸收着阴秽。
但因为长期的错误进食,让他现在食用起来有些困难。
用比平时慢十倍的速度,他慢慢吃完了,吃完后不禁轻轻松了口气。
头回感觉进食这么累,但明显能感觉身体得到了很大提升。
这种清晰的改变让南柃忍不住开心。
“不错。”
维因看完,点点头道。
之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让南柃做了些事,才算结束。
离开前,南柃看了眼他,微微弯了弯腰,道,“谢谢叔叔。”
“回去吧,好好休息。”维因俯身轻轻捏住南柃手腕上的那枚珠子,使用的时间太长,里面属于异种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维因指尖轻轻捏住,能量一点点灌入了珠子。
“这……”南柃迟疑。
这种属于本源力量,和普通的能量不同,很难恢复。
“你还是长身体的年纪。”维因笑笑,“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你只要吃得下,我就能一直给。”
南柃沉默地握住手腕,半晌后点了点头。
这是目前成长最快的方式,他不会拒绝的。
南枝的房间内。
相比于维因遮盖着厚重窗帘而漆黑的房间,他的窗帘是拉开的,外面的月光能透过窗户倾泄下来,散落在被褥上。
南柃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来,小心翼翼地上床爬进被窝,忽得,南枝放在被褥上的手动了动。
他吓得一僵,见没什么后续,才轻轻钻了进去,一点点挪到南枝怀里。
睡梦中,南枝无知无觉,随手将蹭过来的孩子抱住,搂着睡得香。
南柃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默默窝在里面,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
如昨天一样,中午送南柃去上学,这次有经验在,南枝放松多了,包里还给孩子塞了个自制三明治,怕饿着。
不过今天是吃过饭出来,所以送完后他们就回了家。
南枝本想打扫一下卫生,但这房子很奇怪,任何地方都不落灰,哪怕是角落,好几天也都干干净净。
他没有深究,把笔记本电脑带到客厅,一边听电视声音一边敲代码了。
也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有上次的经验在,南枝先去看了看监控,发现是许久没见的苏文利后才将人放进来。
“南先生。”见是南枝,苏文利顿了顿。
南枝点点头,“你来找文彦吗?”
苏文利走神了下。
现在叫这么亲密了吗。
可惜,这只是个假名字。
没再深入想,苏文利直接道,“嗯,我找他有点事。”
是很重要的事。
老板交代的,终于有眉目了。
“他在洗澡你等一下。”
南枝将人带进来,指了指楼上道。
“好。”苏文利答应下来。
在客厅落座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件事我听琪琪说了,很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南枝听得愣了下,才想起是哪件事,连忙摆手道,“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这官司打怎么样了?”
“还在打。”
苏文利看起来并不在意,“应该要打一段时间,但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南枝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
如果是精神病人,发病期间做出危险行为确实不好判。
说话的功夫,维因从上面下来了,他穿着很随意,仅仅笼着一身黑色的浴袍,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
南枝视线扫到他敞开的领口时,不禁侧开目光。
他平时不这么穿的!
今天怎么突然这样穿下来!
苏文利却是大开眼界,目光在两人间游走了下,一副了然的神情。
他和杨琪琪、吕雯沁不同。
他跟在老板身边有一段时间,大致了解老板的脾性,所以一早就怀疑过他们的关系。
现下越来越可疑。
毕竟就他所知,老板从来不会穿这么随意出现在别人面前。
现在嘛……
“说吧,什么事。”
维因随意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冷淡地目光自苏文利身上扫过。
不等他们开口,南枝很识趣地起身,表示去厨房切点水果。
苏文利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才从包里拿出一摞文件,“老板,您要的消息有线索了。”
维因拿过资料随手翻了翻,视线从几张照片上划过,最后目光定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我按照您的要求走访了多家医院,直到在X市时得到线索,找到几个最可疑的人。”
苏文利指了指某一页的多张照片。
“他们似乎有个共同的研究工作,好像之前就诊过一位了不得的病人,之后一直在秘密进行研究,跟我透露消息的人似乎也是其中一员,跟我表示如果有同性恋人想要孩子可以找他们,他们会进行尝试,就是金额较高。”
苏文利一口气说完,感觉有些口干。
这段时间,他探查这些事情感觉自己都快成秘密特工了。
越是查越发现深不可测,经常遇到阻碍。
幸好老板给了他两个沉默寡言的助理,虽是助理能力却不俗,帮了不少忙。
又讲了些其他信息后,苏文利将一张黑卡和一份记录拿了出来,“老板,这是打通的费用和记录,一共三千六百二十余万。”
维因眸色沉沉地看着资料上几张人脸半晌,凉凉地道了句,“知道了。”
随后将资料扔到了桌上。
“这件事你不用再去查了。”
苏文利一听,心里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说实话如果不是老板给的钱够多,他也不敢干到这个地步,他原先只是个医生。
再继续下去,安危都很难说。
“以后你就住在附近,随时准备就诊。”维因道。
苏文利茫然道,“就诊?”
有什么精神病患者吗?
维因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我让你诊什么你就诊什么,我让你什么结果,你就什么结果。”
懂了,就是借他的嘴,给人看病。
“老板,我只是精神科的,而且你想我给谁看……?”
苏文利心里有了答案,住在这里的除了老板也就南枝和那个小孩儿了。
“南枝。”维因道。
苏文利心底挣扎了下,虽然他已经离职了,算不上医生,但是,“老板您不会让我假看诊吧,万一真不小心耽误了病情。”
“他没病。”维因神情淡淡,在苏文利一脸疑惑还待开口时,直接道,“你照我说的办,我不会害他。”
“……行。”
对此,苏文利只能这样道,但他还有疑惑,“可我是精神科的他应该知道。”
“分配之前,你是全科学习。”维因淡定道。
“您要知道我毕业很久了,其他门诊的忘了不少,不能算精。”
“你只管说你记得。”维因略不耐道,“我只需要一个外人,不是你就是别人,别再多问。”
既然老板这么说,苏文利也没再异议。
然而两人话音刚落,维因便忽然起身,在苏文利不解的目光下,快速向厨房的方向去。
他轻拧着眉,好像听到了一丝响动。
霎时间四分五裂。
南枝却没空顾及, 身上强烈的反应使得他踉跄地倒退两步,腰陡然撞到了台子上,手往岛台上一撑, 指尖控制不住地轻颤。
他轻轻闭了闭眼,呼吸急促。
原本他早早就切好了水果。
怕时间不够又等了会儿, 感觉他们聊得差不多才准备端去客厅。
没想到……
那个情况又来了…..
“呼……”
他微微低下头,零碎的头发从耳旁落下, 一阵阵强烈的热意从下/腹蔓延上来。
没一会儿功夫衣服就被浸透,他的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 热汗肉眼可见地从额角一滴滴滑落。
好难受……
他紧皱着眉, 一手缓缓摸上小腹, 发热的手心紧紧相贴,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东西在跳动。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和无处迸发的欲/望。
不行, 他得回房间。
南枝紧抿着唇,唇色被咬得通红。
汗水从额头徐徐滑下,落在眼睫上, 像细密的水珠。
他需要马上冲冷水, 要回去。
呼吸声越来越重,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
他咬着牙,手颤抖地在岛台上挪动, 覆上墙壁, 弯着身, 不稳地往外挪去。
手心也被汗水浸透,攀附在墙壁上时格外费劲,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忽得, 脚下一个不稳,南枝连忙抓住旁边的架子稳住身形。
他胸口起伏越来越激烈,几乎想原地躺下。
但又屏住呼吸,继续尽力往外走去。
他要回去,回去。
绝对不能在这里……
直到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将他扶住。
触碰到这份凉意的瞬间,好似一阵缓解的良药,瞬间从脊背蔓延上来。
南枝几乎克制不住得想扑上去。
他用仅剩的意识压抑住了。
“……文彦。”
南枝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缓缓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向来冷静平淡的眼睛此刻染上了些许异样的感觉。
维因赶来了。
远远便看到了厨房的景象,很快明白。
他垂眸扫过碎在旁边的盘子,一手扶着南枝的腰,将人往旁边带了带。
南枝却是死死抓着他,摇了摇头,“带我,带我去楼上,不留在这里。”
他眼尾染上晕红,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别怕,没事的。”
维因摸了摸他滚热的脸,轻声道,“这里只有我,别担心。”
“苏……”
“不会让他进来。”维因果断道,他从柜子里翻出几条干净的布,随后打开水龙头将布放在下面。
“先用这里的冰水缓解。”
他准备输点力量给种子,勉强安抚一下。
但已经有了意识的胚胎单靠异种的力量是不足以平息母体的躁动,最终还是要浇灌。
可维因清楚。
现在不可能。
但南枝的行为已经逐渐不可控了,强烈无法抑制的y/望让他逐渐无法思考,趋向令身体舒服的方式。
如果说,在碰到维因前还能压抑,碰到之后,久久不曾缓解的躁动好像找到了宣泄。
这种凉意甚至与冷水不同。
上次他冲冷水时,仅能缓解皮肤的燥热,最终依然靠疏解。
可面前的男人不同。
触碰时的凉意似乎令他体内躁动的内核也安定下来。
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去触碰,冰凉的脖子,胸口,冰冷的每一寸……
维因看着趴在他身上,将热得通红的脸压在他肩头的人,软软热热的触感,呼吸顿时乱了些许。
他看着南枝,喉结似乎动了动。
本来还算平静的眸色此时也难免有了异样的情绪。
南枝的一番动作,使维因本就随意的浴袍滑落下去,露出紧实的脊背和手臂。
南枝抱着他,贴着他,像搂着个大冰块,才勉强压下些许燥热。
他热得难受,呼出的气体都带着一阵阵热度,落在维因的皮肤上。
让维因本来落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紧。
“南枝。”他轻声唤道。
南枝几乎不剩理智,只凭借本能低低应了一声。
而且他发现,抱着‘冰块’已经不足以缓解燥热,他需要疏解,很需要。
维因拿出被冰水浸透的毛巾,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渴望压着他,而怀里的人也开始试图接触更多,他能感觉的对方难耐,嘴时而会蹭过他的脖子、下巴。
维因胸口起伏稍快。
他不禁微微低下头,目光一寸寸从南枝的脸上划过,轻声唤道,
“妻子。”
这样的触碰,让他也不免乱了心神。
他感到了一丝不同,上次似乎没有这样强烈被牵引心神的感觉,而这次,不太一样。
为什么?
维因轻皱了皱眉,有点不解。
只觉得好像越加定不住心神,本想仅为对方输送能量的想法,渐渐被另一种渴望压过。
维因将冲好冰毛巾贴在南枝的脸庞,冷意令南枝稍微清醒了些。
他轻轻喘息着。
…….什么?
文彦,说了什么?
他没听清。
好热,有点,有点控制不住了。
南枝努力睁了睁半阖眼的眼睛。
再这样下去,会失控。
“回、去。”
他颤抖地一字一句道。
维因轻轻将毛巾压在他脸庞,冷水顺着皮肤一点点滑落,在脖子和锁骨上留下淡淡的水痕,没入衣领之中。
他的目光顺着水珠一寸寸下落,停在湿漉漉的衣领上许久,看着那片胸膛随着呼吸一次次起伏。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维因抬眼静看着南枝,轻声问道:
“能让我帮你吗。”
怎么帮?
南枝费劲地抬眼看向对方。
“可以让你舒服的。”
维因平静地说完这句话,随后缓缓低下头。
他们间的逐渐靠近,直到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鼻尖可以蹭到,近到可以感觉彼此的呼吸。
炽热、交融。
南枝微微睁大眼睛,仅剩的理智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放在对方身上的手蜷缩了下,想要推拒,却没了力气,只是软软搭在对方身上。
“维……”
他张了张口,想要吐出的字淹没在了对方的口中。
略带凉意的薄唇紧紧吻下,如他的皮肤一样,带着一丝丝凉意。
一瞬间,南枝瞪大了眼睛。
几乎要清醒了。
“你…唔….”
话含糊不清地被压下。
柔软冰凉的探了进来,勾着他,亲吻着。
南枝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急促地喘/息着,却被对方吞没。
压在他脸上的毛巾渐渐松开,滑落在肩头,那只冰凉的手转而捏着他的脸。
维文彦……你在做什么!
南枝心里震惊,可再如何,也禁不住这样的撩拨。
这举动,对此时的他来说是致命的。
仅存的理智很快被感觉吞噬。
呼吸越加急促,眼帘一点点落下。
体内的燥热得不到缓解,越滚越热。
冰凉的吻意无法抑制得使他沉迷。
两人不知不觉退到了岛台前,南枝靠着台子,腰上垫着对方的手。
他胸口起伏不定。
液体顺着唇角滑落。
维文彦,维文彦……
他逐渐无法思考,只觉得很舒服,长久未得到舒缓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
迷糊间,他陡然想起医院时,医生那句意味深长的劝解。
‘找个女朋友吧。’
他总不能,真是因为缺乏……才这样吧。
思想很快被快/感扫荡。
逐渐忘记一切。
他抓着维因的手忍不住收紧,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划痕。
“唔。”
不知磕到哪里,南枝闷哼一声。
维因顿了顿,缓缓松开他,唇角间扯出透明的丝线,“抱歉,第一次认真亲,还不太会。”
南枝:……
他脑袋一片昏胀,被乱七八糟的yu/望充斥又和理智做着拉扯。
但很快,维因重新吻上。
不知多长时间。
他不知不觉坐上了岛台,思维早已彻底混沌。
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些混乱了。
只知道亲吻了许久,只知道大脑依然混沌,只知道冰凉的手顺着腰往下,直到刺激逐渐蔓延……
南枝睁开了眼。
一些脏物沾染上了维因的浴袍,在黑色的布料上异常清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无尽的汗水将衣服浸得湿透,眼睫上挂着细密的水珠,咖色的眸子像是被雾水遮盖,蒙蒙一片。
维因松开他,随手打开水龙头将手冲干净后,又帮他一点点将污浊擦去。
然后拉好。
南枝坐在岛台上,额头缓缓靠在他的肩上趴着。
他趴了很久都没能回神。
思想空荡,大脑空白。
或许几分钟或许十几分钟。
直到身体的刺/激感慢慢散去,他的理智、意识才彻底归拢。
发生了,什么?
他脑子僵硬了半天,刚才的画面才在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触摸、接吻,还有…..
意识逐渐清醒的刹那——
他浑身都僵硬了。
身体紧绷,所有的热度也在瞬间冷却下来,化为冷汗。
他不敢抬头。
“好些了吗。”
维因却开口了,他将手洗干净,在冷水的冲刷下越加冰凉,轻抚上南枝的脸。
南枝轻颤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从混沌到清醒可以这么快,也从没想过这一刻,能那样恐怖。
他恨不得立马失忆!
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控制不了地去触摸,去接受对方的……
南枝不敢回想,他低着头,手一点点攥住。
“还不舒服吗?”
维因抚在他脸上的手稍稍下移,不小心蹭到他红到破皮的唇。
南枝一个激灵,打掉了他的手。
‘啪!’
空气宁静了一瞬。
南枝依然低着头坐在岛台上,维因站在他身前,平视着他。
南枝身上的衣服裤子都已经湿透了,乱七八糟地粘在身上,凌乱无比。
维因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半身的浴袍都被拽了下来,掉到了手肘,仅腰上的绳子勒得紧,下/身倒不受影响。
却沾染上了白色的脏物。
“累了吗?我抱你上去。”维因放轻声音柔声道。
南枝依然没说话。
寂静了许久后才低低吐出一个字,“……不。”
随后,他抬眼看向维因,眼角还余留淡淡的红色。
“我说了,让我回去的……你,为什么……”
他的确失控了,但那种情况真的无法控制。
那维文彦呢?他为什么?
这一次,不是在水里救他。
手上一滑,南枝差点从岛台上摔下来,幸好被维因及时扶住。
熟悉微凉的触感, 让南枝一个激灵,什么感觉都想起来了。
这对现在还留有余韵的身体来说, 格外敏/感。
他连忙扒拉开,“等一下, 别碰我,别碰我。”
维因见他稳住后, 才规矩地将手收回去。
“不, 谁让你说这个。”
南枝此时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
维因看着很平静, 平静到甚至有点无辜。
他道, “我知道你生病了。”
南枝目光一顿。
“我想这样能帮你缓解,冲冷水的效果并不好。”维因表现的很镇定,没有丝毫意外逾越后该有的慌乱。
“那你……也不能……”
南枝很艰难道。
“这样效果很好。”维因上前一步, 将早就掉下来的毛巾捡起来用冷水冲了冲,重新递给南枝。
南枝迟疑了下,小心接过, 敷在腹部。
缓解了皮肤的炽热。
“现在好多了吗?”
维因问道。
的确好了很多, 相比之前冷水后自我疏解, 这次似乎缓解得更彻底。
可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
南枝抿了抿唇, 唇上略微的刺痛令他更清醒了两分。
但抬眼触及到维因也有点红的嘴角时, 他不禁偏过目光。
他觉得全身上下都很不对劲, 但面对维因的回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表现的太平静了,仿佛真的只是帮他,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但是, 他怎么能和一个男人!
南枝闭了闭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见面起对方就帮了他许多,连南柃的老师也是他帮忙找的。
平时也不像穆康安一样喜欢男人的样子。
但这次,真的只是帮忙?
太扯淡了。
南枝不相信,可对方又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而且,说他生病了?
记得上次连医生都不认为他有病,倒觉得他缺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