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调成这样了by睡不醒不更新

作者:睡不醒不更新  录入:11-11

楚颂被他扣着,听着他断断续续地道歉,心里又酸又软。
他知道是段怀英的错,却也知道他有他的苦衷;知道自己该生气,该再也不理他,该掉头就走,却控制不住心疼他现在的样子。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段怀英的头发,指尖触到他汗湿的发梢,滚烫的温度让他轻声说:“先别说话了,你在发烧。”
段怀英却不肯松,反而把脸埋得更深,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不说话,怕你又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是楚颂从未见过的一面。
此刻的直白,比平时的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脏揪得慌。
段怀英:“这些天没你,我睡不着……饭也吃不下,”他看进楚颂的眼眸:“我不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楚颂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好像被他的一席话击溃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段怀英的背,像在哄生病的小孩:“我不走,在这儿陪你,可以了?”
这句话像是给段怀英吃了颗定心丸,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依然是浑身灼热,却抱着楚颂不肯撒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偶尔还会在他颈窝蹭一下,呢喃着他的名字:“颂颂……颂颂……”
楚颂就这么被他抱着,靠在沙发上,听着他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对自己感到有些无奈。
楚颂低头,看着段怀英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他伸手拨了拨,心里默默想着什么。
或许,原谅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只要他足够在意你,足够珍惜你,离不开你,而你……恰好也是如此。
过了一会儿,段怀英的呼吸越来越沉,像是睡着了。
楚颂轻轻想把他扶到沙发上躺好,却被他攥着手指不肯放。
楚颂无奈地笑了笑,只能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轻拍着慢慢等他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段怀英的体温渐渐降了些,呼吸也更平稳了。
这样应该没太大问题了吧。
楚颂小心翼翼地松手把他放下,拿过旁边的薄毯盖在他身上,刚想起身去倒杯水,手腕却被段怀英轻轻抓住,头顺势枕在楚颂腿上。
段怀英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攥着他的手腕,眉宇间轻轻拧着,呢喃了一句:“颂颂……别走……”
楚颂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暖,轻声说:“知道了,我不走,就在这儿。”
他在旁边的地毯上坐下,靠在沙发边,看着段怀英的睡颜,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已经退了不少。
楚颂拿出手机,给金瀚海发了条消息:“爸,我今晚……我在段怀英这儿陪他一下吧,他还在发烧,我明天再回家。”
很快,金瀚海回复了:“知道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后面还加了个无语的表情,像是……早就料到楚颂会这样。
您还真是与时俱进。
楚颂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笑,把手机放在旁边,继续靠在沙发边,看着段怀英的睡颜。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段怀英平稳的呼吸声,灯影柔和了他平时凌厉的轮廓,睫毛长长的,显得人很温顺。
楚颂想起两人认识的这些年,从高中时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再到现在的纠缠——有过误会,有过争吵,有过分开,至今还是……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彼此身边。
他抬手,轻轻拂过段怀英的额发,心里默默想:段怀英,这次我再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他对段怀英,永远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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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紫心][紫心][紫心][玫瑰][坏笑]

半夜的客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段怀英动了动,慢慢清醒了。
定时熄灭的顶灯没留下一丝光亮,只有窗外别墅区的路灯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在地板上投出一道朦胧的光线, 勉强勾勒出室内边边角角的轮廓。
他睁开眼, 适应了好一会儿, 才看清蜷缩在沙发边的楚颂——他坐在沙发的一角, 靠着沙发的椅背, 头歪在不那么柔软的扶手上。
楚颂眉头轻轻皱着,像是睡得不舒服, 一只手还松松地搭在他后背上,指尖随着呼吸偶尔颤一下。
不难想象,大概他睡着之前,一直在拍自己。
段怀英的眉目,连带着心都柔软起来。
他慢慢坐起身,借着黑夜里的一点微光,目光落在楚颂的脸上。
段怀英忍不住伸出手, 指尖轻轻碰了碰楚颂的睫毛,楚颂的眼睫条件反射地颤了颤,却没醒, 只是无意识地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放在他身上的手按得更紧了些, 像是在睡梦中还确认他好好的。
“傻颂颂。”
段怀英低笑一声,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楚颂的手,弯腰准备把人抱回卧室,靠着沙发姿势久了肯定会腰酸,楚颂要是醒了又该娇气地嘟囔了。
段怀英起身, 可他刚伸手,还没等穿过楚颂的膝弯和后背,楚颂就“唔”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段怀英往后退了退。
黑暗里,楚颂的眼神还蒙着一层水汽,看了段怀英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他没问“你怎么醒了”,也没说“我怎么在这儿”,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摸向段怀英的额头。
手掌和手背反复试探,触到温热的皮肤,没有了之前的滚烫,只是正常的体温,楚颂这才松了口气,眼神又变得迷糊,嘟囔了一句:“不烧了……那就行了。”
“嗯,不烧了。”
段怀英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楚颂的手指蜷了蜷。
“颂颂,我带你回卧室睡,这儿不舒服。”
楚颂没说话,意识还是不清醒,只是点了点头,身体软下来,完全靠在段怀英的怀里,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段怀英抱着他站起来,脚步放得极轻,连呼吸都慢慢地。
楚颂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呼吸温热地扫过他的皮肤,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手还无意识地搭住了他的脖颈,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回到卧室,段怀英轻轻把楚颂放在柔软的床上,刚想抽回手去关窗帘,楚颂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没睁开,只是小声说:“你要休息。”
这是不让他走的意思吗。
段怀英心中一喜:“当然,颂颂也该休息了。”
他在楚颂身边躺下,把人搂进怀里,拉过被子盖好,手指轻轻拂过楚颂的头发:“不走,颂颂,我在这儿陪着你,一起睡。”
楚颂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见他似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又睡熟了。
看楚颂今晚的态度,他好像终于成功把人留在身边了,以后再也不会让楚颂因为段家的事受委屈,不会让他独自承受痛苦。
第二天早上,楚颂眼睛还没睁开就闻见了早餐的香气。
他睁开眼,卧室里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段怀英不在身边,可楚颂伸手摸了摸床铺,枕头边还带着人的体温。
等一下?段怀英在做饭?!他还是病人呢,作什么大死啊?
楚颂赶紧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出卧室,就看到段怀英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穿着一套灰白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位置,正专注地……煎鸡蛋?
“醒了?”段怀英听到动静,回头冲他笑了笑,手里的锅铲还在轻轻翻动,“再等两分钟,煎蛋马上就好,粥已经好了,在保温着,等下我来盛。”
“你做什么早饭?你还生病呢!”
段怀英:“没那么娇气。”
哦,没那么娇气,也不知道之前勺子都拿不动的人是谁。
楚颂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段怀英的背影好半晌。
段怀英若有所感,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段怀英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段怀英啊。”
“怎么了?还困?”
段怀英关掉火,转过身抱住他,手捧着楚颂的脸,拇指滑动轻轻摸了摸楚颂的脸颊,“对不起,昨天让你没睡好,还要照顾我,不过再困也得吃早餐,不然你会胃疼。”
“不困了。”楚颂摇摇头,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是想问段程的事……对你有没有影响?段氏那边会不会出问题?我听说他以前……”
段怀英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很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放心,段氏那边,我之前就把核心板块剥离开了,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他私下里的,跟段氏没关系,不会牵连到其他人。而且法务部已经把证据都整理好了,他翻不了天。”
而且短时间股价根本不可能会涨,那么段氏那些股东只能面临一条路,被收购。
更具体地说,是被KS收购。
楚颂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知道段怀英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不想段怀英因为段程的错受到牵连,更不想他认为的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出什么变故。
“吃完早餐,带你去个地方。”
段怀英摸了摸他的脸,眼神很认真,“去见段程。有些事,总得当面说清楚,你心里的结,也该去解开才是。”
楚颂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好。”
他大概知道段怀英要带他去哪里。
他也想当面问问段程,为什么要对妈妈做那种事,为什么要毁掉自己这个家庭唯一的希望,那些压在心里的疑问和愤怒,总得有个答案。
早餐吃得很安静,吃完早餐,段怀英开车带楚颂去了看守所。
路上,楚颂的手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服,段怀英察觉到了,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轻轻摩挲着:“别怕,颂颂,有我在。”
到了看守所,办了会见手续,两人被带进了会见室。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壁是冰冷不近人情的白色,空气都是压抑的氛围。
没过多久,段程就被狱警带了进来。
他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头发比上次楚颂见过他时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可眼神里还是带着以前的冷漠和傲慢,看到楚颂和段怀英,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找我有事?”
段程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连看都没看楚颂,只盯着段怀英,似乎在说,把你老子送进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落下什么好了?
楚颂看着他,手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段程,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人改我妈妈的病历?为什么要换了我妈的药,我妈妈从来没得罪过你,没有任何交集,她只是个想活下去的病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段程终于看向楚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为什么?哈,当然是因为你没用。段怀英,他是段家的继承人,他需要的是能帮他巩固地位的伴侣,而不是你这种只会画画的毛头小子,你妈妈更是个累赘。我没想对你怎么样,是他,他执迷不悟!”他指着段怀英怒吼。
狱警:“安静!”
段程:“只要没有你,段怀英就能专心继承家业,这有什么不对?可是呢,你迷惑了他,他呢,离开你就要寻死!我错了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段家,为了他段怀英!”
“为了段家?为了他?”
楚颂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想冲过去,却被段怀英一把拉住。段怀英把他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看着段程,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所谓的‘为了我好’,我会领情?”
段程愣了愣,看向段怀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得比你以为得多得多。”
段怀英的声音很沉,每一个字都像砸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十岁那年,‘意外’摔下楼梯,躺了半个月,不是意外,是你为了让我远离跟你作对的生意伙伴,故意把我推下去的,还跟所有人说是他还害我掉下去。”
“我知道你挪用合作方三千万资金填你从前赌博的窟窿,是你让李启明伪造合同,把责任推给了公司员工,害得人家破人亡。”
“我还知道,你一直用我妈妈家里那边钱相关的事情威胁她,所谓的让她在国外‘养病’,其实是把她当成人质,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乖乖回段家继承家业。”
段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看着段怀英,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恐慌:“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什么时候查的?”
“我查了很多年。”段怀英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悲凉,“从你第一次对我妈下手开始,我就一直在查。我本来想给你留个体面,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可你偏偏不知好歹,连颂颂的妈妈都不肯放过。”
“段程,你根本不是为了段家,也不是为了我,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们都当成你满足私欲的工具,你所谓的‘父爱’,不过是你该死掌控欲的一片遮羞布罢了!”
段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段怀英冰冷的眼神,看着楚颂满是失望的表情,终于意识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早就已经被揭穿了,无异于小丑。
他靠在椅子上,眼神变得空洞,嘴里喃喃着:“不是的,我是为了段家……我是为了你……”
“别再自欺欺人了。”
段怀英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自己。你不配当父亲,更不配说为了段家。”
会见时间到了,狱警走过来,要带段程回去。
段怀英神情淡漠:“你是我父亲,所以我会按时给你的卡打生活费,不会让你在监狱里没吃没喝。”
但也仅限让你活着,而且要让你一直在这里活着,让你余生的每分每秒,都痛苦万分地活着。
段程被带走时,还回头看了段怀英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绝望,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被狱警推着,慢慢消失在门口。
会见室里恢复了安静,楚颂站在原地,看着段程消失的方向,心里的愤怒和委屈慢慢平息了。
他终于明白了,段程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掌控欲和私欲,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再浪费情绪。
段怀英走过去,轻轻抱住他:“都过去了,颂颂,别再想了。”往后有他。
楚颂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轻松:“嗯。”
过去了。
走出看守所,外面的阳光很亮,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楚颂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移开了。
段怀英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眼神温柔:“走吧,带你回家。”
“哪里啊?”
“你爸那儿。”
楚颂连忙往后推他一把:“不成!”他看见段怀英怎么不得想办法出出气啊?嘴上说得好听,见到人只怕打死他的心都有,还是得避避风头。
段怀英笑:“怎么,怕他对我动手?”
楚颂点头:“怕他打死你。”
段怀英:“哦,知道了。”
楚颂:“知道什么了?”
“我们颂颂,怕守寡。”

第61章
黑色轿车停在金瀚海家别墅门口时, 刚准备下车,楚颂猛地攥住段怀英的衣袖,面色十分为难:“你非得这个时间跟我来吗?要不然你别进去了?”
段怀英:“你都跟你爸爸打了电话说我送你回来,那我现在临阵落跑, 还来得及吗。”
也不是来不及吧, 我给你打个掩护总还行?
段怀英笑着揉了揉楚颂的头发, 像是根本没当一回事:“颂颂, 我躲得过初一, 躲不过十五。”况且,他也不是这样没担当的人。
楚颂忐忑地跟在他身后, 想了想又绕到他前面。
万一等会飞出来什么不明物体呢。
他知道爸爸大概不会轻易放过段怀英,可楚颂没想到,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金瀚海坐在宽敞的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根黑白相间的高尔夫球棍,脸色铁青,眼神死死盯着门口的段怀英。
“爸!”楚颂下意识挡在段怀英身前, 手还紧紧抓着段怀英的手腕,把人又往身后拽了拽,生怕爸爸真的动手。
金瀚海没理会楚颂喊他, 猛地站起来, 高尔夫球棍“咚”地砸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 吓得旁边的佣人都缩了缩脖子。
“段怀英!你还敢跟着颂颂来这儿!”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真敢来呀,你段家人欠的债, 他们进去了,你可还在外头呢,你以为躲就能躲过去?今天我必须讨回点利息!”
段怀英从楚颂身后走出来,站得笔直,没有躲,也没有辩解,只是微微低着头,语气平静:“金总,您打也好,骂也好,是段家对不起楚颂,对不起楚阿姨,身为段家人,我就理应受着。”
“你还挺有骨气!”
金瀚海冷笑一声,举起高尔夫球棍就往段怀英身上挥——他本来也没想真把人打怎么样,就是想出口气,可没想到楚颂突然扑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把球棍拦了下来。
“爸!别打!他刚出院!”
楚颂快挪了两步,眼疾手快“打断施法”,“他现在发烧都还反反复复的,还有点儿别的病也没好,昨天还晕倒了,您这一下砸下去,他肯定扛不住的!”
金瀚海的动作僵在半空,看楚颂紧紧抱着自己胳膊的样子,又看了看段怀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颂:“怎么?我就打他一下,你还护上了?”
“他段家害了你妈妈,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替你出出气都不行了?”
楚颂愣了愣,看着爸爸眼底的失落,心里一软,松开手,拉着金瀚海的胳膊,小声说:“爸,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段怀英他……他,他也在帮妈妈讨回公道,段程已经被抓了,李启明也跑不了,不是,而且您还之前说了……”
“咳咳咳。”金瀚海一阵咳嗽打断了他。
这傻孩子怎么什么都能跟人说呢?
金瀚海看着楚颂的神情,能带段怀英回来,说明他从心里已经原谅他大半了,这俩人……像是和好了!?
他叹了口气,把高尔夫球棍扔在沙发上,坐回椅子里,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才哪到哪儿啊?还没怎么着呢,现在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楚颂知道爸爸是消气了,赶紧拉着段怀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还不忘给爸爸递了杯茶:“爸,您别生气了,段怀英他……他也是受害者,段程其实也没对他好过。”
替他讲上话了。
金瀚海喝了口茶,眼神落在段怀英身上,语气缓和了些,却还是带着警告:“以前的事,我,颂颂,我们都不跟你计较了,虽然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毕竟不是你做的。”
“但我告诉你,段怀英,今后你要是敢再做什么对不起我们颂颂的事,不管你是KS的老板,还是段家的继承人,又或是以后的什么华国命脉,我金瀚海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你好看!”
楚颂:“……爸。”他当然知道金瀚海说这些话是为了他。
段怀英坐直身体,眼神认真:“您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让颂颂受一点委屈,要是我做不到,您不用动手,我自己就会了结自己,会给您一个交代。”
楚颂猛地看向他——了结?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不会是他想的那种了结吧?
“最好是这样。”金瀚海哼了一声,话锋一转,“对了,那个段氏现在乱成一锅粥,你打算怎么做?真要眼睁睁看着段家垮了?”
楚颂倒了杯水递给段怀英。
段怀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从容自信的坚定:“KS会收购段氏。”
“收购?”
金瀚海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笑得有些玩味,“当年段程让你继承段氏,你死都不肯,现在倒好,要用收购的方式把段家拿到手里,你们段家人……还真是有意思。”
他当然知道继承和收购的区别——继承是替段程收拾烂摊子,还得背着段家的骂名;而收购,则是彻底把段氏变成自己的产业,跟段程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能把段家的烂账都撇得干干净净。
这小子,可比他爸那个人精明多了。
段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段氏是段程一手搞垮的,我不会替他收拾烂摊子,但段氏里还有不少跟着我干过的老员工,收购后能保住他们的工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且之前段氏开的新产线和KS也有相通之处,也正是KS所需要的,捏合到一起,会更容易掌控。”
金瀚海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算你还有点良心。可惜了,我们颂颂心思就不在这些生意上。”他意有所指:“往后我年龄越来越大了,如果不是颂颂的话,那以后金氏集团的盘子,也得有个靠谱的人接着。”
这话能当着段怀英说出来,金瀚海想表达什么很明显,再说得更明白就没意思了。
只要你让我儿子一生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我百年之后,金家这些家底,放你手里管着也不是不行。
“你带他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我派车去接他回来吃饭。”
“您让我跟他回去?”楚颂都做好爸爸今天被气得要命,然后把自己关在家里,让自己别出去的打算了,结果就这么让自己走?
“不然呢,你心思在咱家吗?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这些天你连饭都没好好吃几口,这小子说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金瀚海语气酸溜溜的:“还是咱家的厨子没本事啊,做得饭少爷一点也不爱吃,回头我就把那几个换了。”
“哎吧,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他们的事儿。”
这年头找份工作,尤其是待遇好的工作,很难了,如果只是因为自己吃得少,害得几个人都丢了工作,楚颂可干不出来这事。
“行了,别在这儿戳着了,俩人收拾东西赶紧消失,过两天等你爸我心情好了再回来,儿子,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要不然就去公司找我。”
楚颂没想到爸爸这么快就松口,愣了愣才点头:“那,谢谢爸。”
“谢什么,”金瀚海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又软了下来,“我是你爹,什么原则不原则的,还不是你开心就好,但是记住,他要是对你不好——”
楚颂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红,拉着段怀英跟爸爸道别。
他果然有一个很好的爸爸。
段怀英开车带楚颂回自己家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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