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作者:九九九九九九九  录入:12-11

而江落则是做出害怕的模样,突然伸出手抓住齐铁嘴的衣袖,在齐铁嘴扭头看向他时,声音很轻弱弱地说道:“八哥…”
齐铁嘴顺着他的视线自然瞧见了陈皮那阴毒的满含杀意的眼神,他颦眉,回以警告意味地眼神,那清亮的眼眸中居然也流露出一丝杀意。
陈皮对上齐铁嘴那警告的眼神,不禁一愣,随后更加恼怒,这条该死的疯狗居然还会做上戏了!
“装你…”
这时二月红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陈皮,陈皮被这冰冷的一眼吓得脊背发凉。他现在都要形成习惯了,每次见到二月红这种表情,身体本能的就会感到害怕恐惧、有时甚至会颤栗,二月红有时折磨训诫人的手段让陈皮难以承受,几度崩溃…
陈皮猛地打了个寒颤,虽说看向江落的眼神依旧阴冷,但是不敢再有多余的举动。
而江落这一路上也当着八哥的乖孩子,依赖般抓着齐铁嘴的衣袖,好似刚才主动挑衅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一般。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红家正堂,二月红坐在首位,陈皮站在他身侧。
齐铁嘴坐在了左边的位置上,江落则是乖巧地站在一旁。
二月红神情不明地扫视了眼江落,刚才他虽然没有注意到江落与陈皮之间的动作。但是他了解陈皮,陈皮在被他警告过一次后,不会再敢主动挑衅。那么就是江落先行挑衅的陈皮,并且刚才这个江落好像称呼齐铁嘴为“八哥”,想到这二月红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下人很快就端上来了茶点,齐铁嘴也很给面子地喝了口茶,夸赞道:“不愧是二爷府上的茶,齐八要是没尝错的话,想必这就是千金难求的“太平猴魁”吧。”
二月红温润的脸上露出笑意:“八爷妙赞了。”然而他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开口,转而动作优雅地端起茶盏,用茶盖撇着浮沫,抿了一口茶,就好像齐铁嘴前来就是与他品茶一般。
原本此事也应当是齐铁嘴主动开口,毕竟是他有求于人,于是他拱起手,面露愧色道:“二爷,齐八也不跟您客套了,今日齐八厚着脸皮前来是为了带着舍弟向二爷您赔罪。”
二月红心下一惊,原来刚才他并未听错,这江落当真是唤了齐八为“八哥”,也难怪齐八之前会借着陈皮冒犯他为由头说出那番话来,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二月红放下茶盏,微微一笑:“八爷,这整个长硰城谁不知我二月红新收了个弟子,结果不日我这弟子就被你这新认的弟弟无缘无故地开枪射杀,当时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今日八爷您前来就是参加我弟子的葬礼了,用不了两日就是他的头七了!”
二月红说出这番话时语气很轻,但是每一句话都如同一个巴掌般重重地抽在齐铁嘴的脸上。
这要是旁人真就不知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了,齐铁嘴只能保持着满脸愧色,接着道:“唉,二爷您说的是。此次多亏您弟子福运深厚,被您及时所救,不然今日就是齐八万死都难以赔罪。”
齐铁嘴这一番话直接把所有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给人有种当时射杀陈皮的人不是江落而是他的感觉。
而且齐铁嘴都把“万死难以赔罪”这种话说出来了,如果二月红还揪着不放就有种撕破脸皮的意味了,二月红也没想到齐铁嘴居然能为了一个江落而这般不要脸面,亦或者是张启山答应给齐家什么好处为之交换?
二月红也知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是什么,陈皮现在也没有死,而且就算是真的死了,他扪心自问难不成他真能为了这个刚收了几天的徒弟陈皮而与张启山撕破脸皮吗?答案他早就清楚,不值得,也不能够,即便陈皮是丫头的亲弟弟。
更何况现在张启山还有意给他在外界做脸,为了他的脸面把齐铁嘴都牵扯进来了。
二月红嘴角忽然勾起一个略带嘲弄的弧度:“福运深厚,要说福运深厚不应当还是八爷你身旁这位吗?即使被张大佛爷逐出城主府还能认了八爷您做哥哥,还靠着您又入了张大佛爷的眼,今日又让您来替他赔罪。”
齐铁嘴见二月红这般不留情面,心中难免泛起嘀咕,莫不是佛爷早就算好了二爷今日不会善罢甘休,怕自己没脸,所以才让他前来受罪?
不管怎样,齐铁嘴既然认了江落为弟弟,就不可能不管他的事情。
齐铁嘴只能站起身,直接朝着坐在首位上的二月红弯腰拱手:“二爷,舍弟之前患有离魂痴傻之症,他的过错我齐八担了。二爷您的弟子因我齐八的弟弟差点丢了性命,那我齐八必定不会推脱这份责任,任何要求只要您提,我齐八能办到绝不推脱。”
然而这时,刚才还一副讥讽冷脸模样的二月红,在齐铁嘴说完这番话后,就亲自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脸上也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温润有礼的模样,语气也变得平和:“你我同属九门兄弟,刚才也是二月红想到爱徒差点身死气急之下才…唉!八爷勿怪。”
齐铁嘴顺势起身,神情依旧十分愧疚,态度更是诚恳地说道:“齐八多谢二爷宽宥,齐八之前说的话依旧作数,只要齐八能办到的事情,二爷尽管吩咐。”
二月红对上他真挚的双眸,露出点点笑意:“八爷这个承诺二月红记下了。”
齐铁嘴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他转身看向垂头站在一旁的江落,说道:“落儿过来,给二爷赔礼。”
二月红也并未阻止,因为这本就是他应该受的礼。
江落听话地走到二月红身前,撩起下摆屈膝向下。
这可把在场之人惊住了,要不是二月红眼疾手快,他可真就受了江落这个跪拜礼了!
对于旁门致歉,只需鞠深躬即可,如果行了跪拜礼那代表的可就不是他自己了,而是代表他身后之人在向此人赔罪。
可江落哪里知晓这个规矩,他下跪这个方式还是从他以前所杀之人那学来的,他只知道下跪代表求饶、认错、讨好。
江落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对上二月红略显震惊的神情,一旁的陈皮要不是看在他这个变态师父在这,他都得脱口而出一句:“笸箩货的煞笔。”
齐铁嘴刚才都没反应过来,这下子颇有种哭笑不得之感,瞧见江落脸上那迷茫的神情,恐怕江落还不知道他刚才如果真的朝着二爷跪下去了那丢的是可是他齐铁嘴和佛爷的脸面的事。
齐铁嘴赶紧从二月红手中接过江落,歉意的朝着二月红看了眼,然后在江落耳边说了句话,这才松开手。
江落这才知道刚才的自己差点做错了事,他朝着二月红拱手把腰弯的很低,语气十分真诚地道歉:“江落之前无知狂妄冒犯了二爷,现给二爷赔罪。”
二月红语气淡淡:“起来吧。”
江落这才起身:“谢二爷宽恕。”
一旁的陈皮从头到尾就跟个透明人一样,明明他才是这件事的主人公之一,也是最倒霉的、差点没命的那一个,结果他们谈论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却跟他无关。他不禁露出不屑的神情心里暗忖他们九门还真是假惺惺,这么做戏不累吗?
谁知二月红像是知道陈皮的心思一般,突然转过头看向他:“陈皮,过来。”
陈皮顿时就像是被抓包一样心头一颤,赶紧垂下眼,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二月红身旁,低声叫了声:“师父。”
而齐铁嘴也对江落使了个眼色,其实江落是不情愿的,内心中还是想杀了这个陈皮。但是想到佛爷的交代,现在他也明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所以只得乖乖地按照齐铁嘴的眼色行事。
但是江落的行为依旧震惊到了在场之人,他…居然直接上前抱住了陈皮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朝着你乱开枪了。”
表现的像个十足的傻子…

第47章 卖身
齐铁嘴领着江落从红府出来后,原本亲兵想要先开车送他回齐家的,但是被齐铁嘴拒绝,他跟着江落坐车再次回到城主府。
在这一路上他看着江落无比乖巧的模样不知道叹了几次气了,弄得江落都忍不住奇怪地问道:“八哥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齐铁嘴揉了揉他的头,无奈道:“八哥没事。”
江落见他不说,也没继续追问,转而继续专心地看着车窗外的路过的地方,期待能快点回到城主府,回到佛爷身边。
齐铁嘴从侧面看江落忽闪忽闪的眼睫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而形成的阴影打在他精致昳丽的面容上,像一个做工极其精美的西洋娃娃。然而又想到江落在红府里那不懂世故的表现,他就不禁有些担忧江落以后待在佛爷身边的日子,毕竟他知道能待在佛爷身边的人光凭身手好是不行的。
下车后,江落已经要按耐不住想见佛爷的心,但是他还是顾忌到身后的齐铁嘴,他知道齐铁嘴是真心待他的人,更是佛爷所看重的人,所以他还是乖乖地跟在齐铁嘴身旁步伐一致的一起走进府内。
此时,张启山正在会客厅沙发上坐着,身旁跟着的是一位姓施的副官,他今日暂代了去兵马司汇总物资总结报告的张日山的工作,来给张启山送需要批改的文件。
江落与齐铁嘴进来时,张启山刚批改完最后一本文件,点头示意施副官可以拿走了。
施副官整理好文件后,立正道:“佛爷,属下告退。”
张启山点了下头,抬眼看向走进来的江落二人,原本严肃威严的面容好似变得柔和了几分。
江落满眼崇敬与欢喜地望着佛爷,快步走到佛爷身侧,蹲在他的腿旁,壮着胆子将手搭在了佛爷的手掌心上,像一个讨糖的孩子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佛爷,颤着眼眸小声说道:“佛爷,我给二爷道歉了,二爷原谅我了。”
一旁的齐铁嘴一脸憋屈地看着见到佛爷就忘了他的江落,无奈道:“江落你什么时候能见到八哥我能跟见到佛爷一样。”
张启山瞥了眼齐铁嘴,握住了江落放在他手掌上的手,哄孩子般夸赞道:“做的不错,你先跟下人去看看给你布置的屋子里还缺什么。”
江落其实不想从佛爷身旁离开的,但是他看出了佛爷眼底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所以他只能抿了下唇恋恋不舍地将手从佛爷温热的手掌上拿了下来,最后看了眼佛爷,这才转身跟着门旁站着的下人离开了会客厅。
待江落离开后,张启山看向一旁的齐铁嘴:“此次还要多谢八爷。”
齐铁嘴微微一笑道:“佛爷说的哪里的话,江落的事就是我齐八的事。而且就算此次事情与江落无关,只要佛爷您用的着齐八,齐八也愿意替佛爷您走一趟的。”
张启山扯了下嘴角轻笑了下,然后直言道:“八爷你怎么也跟我整上这套虚的了,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直说吗?”
齐铁嘴有些尴尬一笑:“哈哈,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还是佛爷眼睛锐利这都能瞧出来。”
随后他也正色道:“佛爷,齐八知道即便是认了江落当弟弟,也插手不了城主府的决策,但是还请佛爷今日允许齐八僭越一次。”
张启山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眸闪过一丝寒意,但面上依旧平和:“八爷所谓何事?”
最终这场谈话以齐铁嘴领了个城主府挂着的虚职而告终,他恍恍惚惚地走出会客厅才明白自己被张启山算计的明明白白。
然而他只能满脸生无可恋地往外走,即便碰到了刚从楼梯下来的江落对他表达担忧,他也只能无力地拍了拍江落的肩膀,心酸道:“江落你八哥算是卖身给你家佛爷了,你以后…唉!算了!”
然后就在江落一脸疑惑的神情中,虚着步伐往外走去。
江落对他这位八哥的怪异神情虽然感到疑惑,但是他还急着见佛爷,所以很快就抛之脑后,往会客厅走去。

第48章 敏锐
张启山正阖眼揉着额角,他听到踏进厅内的脚步声知道是江落回来了,眼皮也没掀开,问道:“屋内可缺什么东西?”
江落走近语气轻快地答道:“没有缺的东西,我住的屋子比副官离您近。”
他看到佛爷好像疲惫的样子,跪到佛爷身侧的沙发旁,抬起手想要为佛爷按按头,却在手接触到佛爷的一瞬就被按住。
张启山睁开眼,凝视着江落纯净清澈的乌眸,说道:“你以后不必做这样的事。”
江落有些不懂,但是他却十分敏锐地感觉到了佛爷对他接触的排斥,他有些不安地问道:“佛爷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张启山看着懵懂模样的江落,又想到齐八刚才说的那样一段话:“佛爷您难道没发现江落对您太过依赖了吗?他对您的很多行为都会令旁人所误解,当然这些您都不在乎也不会把旁人的言行放在眼里。”
“因为佛爷您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在这长硰城中谁敢不敬畏您,他们那些人自然不敢对您显露半分不敬。可江落不一样,江落的身份本就被人所诟病,外面的传言有多难听想来以佛爷您的那些通天耳目不会不知,他们骂的再难听也没见您替江落做主,所以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在背后谩骂羞辱。”
“他们骂江落为了保全性命给您这个杀父仇人当狗,这种话已经算得上是好听的了,还有更加肮脏羞辱人的话…佛爷您知道的针尖虽小,扎人最疼,舌头无骨,却断人脊梁!”
“江落他以前痴傻木讷除了您以外他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但现在他正慢慢好转,他是要入世的人!他不像您一样强大,强大到无所畏惧。等他懂了那些人的恶意后,佛爷您觉得他能撑得过去吗?亦或者说当他理解了您与他真正的关系是杀父仇人时,他真的不会痛苦绝望吗?佛爷您也别怪齐八多嘴,假若真有那么一天,请您允许齐八将他带走…”
而张启山面对齐铁嘴这番话,说不为之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他早已习惯站在顶峰俯瞰他人,然而他却忘记了他们与他从来都不是处于同一个位置,所以他们不会理解他的做法,同样他也不会顾忌他们的想法。
“舌头无骨,却断人脊梁”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张启山的心中,此刻他看着懵懂模样对他依赖信任的江落,他居然想象不了如若以后江落明白了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层关系时,变得痛苦仇恨绝望的样子。
齐八这番话,再次激起了他的疑惑,江落当真不懂吗?
张启山在利益棋局上明明是个绝对冷酷决绝的人,可他却又被江落那种毫无保留的信赖、敬仰的炙热情感所动摇,他已经动摇一次了,“独”的多年部署已经付诸东流…
“佛爷,您怎么了?”
张启山听到这声小心翼翼地询问后从刚才的思绪里出来,看到江落眼眸里的不解与…惶然,张启山问出了以前从未问过的话:“我命人杀了你父亲,你为何不恨我?”
江落听到佛爷的话后,眼里的不解几乎要溢出来了,他跪坐在佛爷身旁隔着衣物摸着脖子上戴着的奇玉有些迷茫的回答道:“佛爷,我没有父亲。我也不是…这里的江落。”
张启山从未想过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也注意到了江落的动作,他想到齐八推测这块奇玉有着固魂的功效,难不成现在的江落真是三年前历经生死之后离魂才得以归体?
还没等张启山想明白,江落就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江落跨坐在佛爷身上,十分难过地将头埋在佛爷的颈间,嘴里发出小兽般呜鸣的声音,小声谴责道:“佛爷您是不是反悔了,又想把我给赶走。”
张启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什么都思考不了了,微颦着眉,抬手捏住江落细白的后颈,冷声道:“起来,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江落非但不听反而更紧地缠着他的腰身,委屈的不行:“佛爷您又凶我…您骗人,您说喜欢我的,您又想不要我了…”
张启山脸色黑的不行:“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江落也不说话,就是缠在他身上,脸蛋儿蹭着他的脖子,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儿一样,寻求着主人的慰藉。
张启山脖子处的皮肤被江落的眼睫扫过有些痒意,他又一时间不能强硬推开他,只能无奈地仰头向后靠在沙发上。
他又闻到了这块奇玉所散发的浓烈异香,他猜测江落这一系列过界的行为是受了这香味的影响,所以他伸手摸向江落的脖颈处想要摘下那块奇玉。
然而江落却像是察觉到了佛爷的动作般,将身体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胸前,躲避着他伸过来的手,嘴里还发出小兽哀鸣般的声音,拒绝着他的动作。
张启山只得停手,垂眸看着他的发顶,转而安抚着摸着他的后颈,耐心说道:“江落,我没说要赶你走,你起来咱们好好谈谈。”
江落微微仰起头偷偷瞄着佛爷的神情,见佛爷不似刚才那般对他冰冷凝视的眼神后,这才怯生生地看着佛爷的眼睛小声道:“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佛爷您又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碰您,您想赶我走。”
张启山诧异了一瞬,他没想到江落会有这么敏锐的直觉,虽然他并没有想过要赶他走,但是确实是想要纠正他的行为,下意识地排斥了他的靠近。
江落见佛爷又不说话光盯着他看,他抿了下唇瓣,又一次将头埋在了佛爷的脖颈处,他打定了主意赖在佛爷身上,他才不要离开佛爷。
待张启山回过神来后,见他又是这样,心下更加无奈,语气森然道:“你要是还这般像孩童一样的心性,那我可真要好好考虑你是否适合留在我的身边。”
江落猛地抬头,眼眶周围泛起红意,像是随时都要落泪般,委屈又凄然地看着佛爷认真的样子,鼻头发酸,终究不似刚才那般痴缠,而是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松开缠在佛爷腰间的手臂,改为抓住佛爷的袖角,低垂着眉眼,诺诺道:“佛爷我错了,我会改的,我想留在您身边。”
张启山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冷然:“可你三番两次这种行径,如何能保证以后不犯,我看你还是缺乏历练,要不然再让老倌带你出去历练个两三年!”
江落眼眶越来越酸,强忍着要落泪的冲动,赶紧从佛爷身上下来,跪坐在一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遍遍说道:“佛爷我错了,我真的会改的,您别赶我走…”
张启山见他从他身上下来,趁机伸手将他脖子上戴着的奇玉取了下来。
江落注意到佛爷的动作后,呆愣愣地看着佛爷手里的奇玉,不懂为何佛爷要把它摘下来。
而张启山则是注意到随着这块奇玉被摘下来后江落的情绪也随之变化,从强烈变得趋于平缓,眼眸中的神采好像也没有刚才那般多了,像是一下子被剥夺了般再次变为了那个精致的人形木偶。
江落有些呆愣地望着佛爷,抓着佛爷衣袖的手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喃喃道:“佛爷…”
张启山没想到这块奇玉对于江落影响这么大,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到底是让江落变回原来那个对外界反应木讷、只知道执行他的命令的“合格”下属,还是让江落戴上奇玉慢慢变得像个常人一样懂得喜怒哀乐。
江落茫然地看着佛爷,好似不理解自己在这做什么似的,随着奇玉散发的香味传来,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木讷,整个人好似被割裂了般。江落有些难受地将身体蜷缩在沙发上,把头靠在佛爷的腿旁,静静地缩成一团茫然无措地躺在那。
张启山将他的所有变化都尽收眼底,最终所有复杂情绪都化为一声颓然的叹息,他还是将这块奇玉再次戴回江落细白的脖颈上。
当江落的肌肤接触到奇玉后,他乌润的眼眸无端的颤动了两下,一道灰紫色的暗芒从中闪过,眼眸里再次又了别样的神采。他仰头望向佛爷时露出极为虔诚又像是引诱般的割裂神情,他撑起身子,像一条无骨的蛇般贴靠在佛爷腿上,然后凑到佛爷刚才拿着奇玉的那只手旁,探出嫣红的舌尖在上面舔舐,将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含咬。
张启山反手捏住他的下颌,将手指抽了出来,同时抓住他的后脑,让他被迫仰起头来,冷冷地凝视他看似纯净清澈的眼眸,诘问道:“江落,你在做什么?”

第49章 识破
“我…我在舔您的手…”江落像是被佛爷怒容所震慑般,又或者因为后脑的头发被佛爷扯的有些疼,整个人突然瑟缩了下,但他的眼眸中却依旧是那种虔诚与引诱的割裂感。
江落直白的回答让张启山升起的惊怒情绪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有种无力感,如果此时他面前的是从小带大的张日山,他一定会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但如今在他面前的是江落…
张启山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弄得更加头疼,他怎么跟江落似的什么都能想到张日山,就连这种事都把张日山扯进来做比较…看来他真的被江落带跑偏了。
江落被迫仰着头,突然他痛苦地喘了口气,刚才眼里那种引诱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下茫然与委屈:“佛爷,我疼…您为什么抓着我的头发呀?”江落不解地小声控诉道。
张启山见江落突然恢复正常,神情有些迟疑,但还是松开了桎梏他后脑的手。
江落瑟缩了下,委屈不解地看着佛爷:“佛爷我头疼。”
张启山盯着江落的眼睛,发现他没有半点心虚的神情,好似完全不知刚才他做了什么一样,他试探地问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江落耸了下鼻子,有些哆嗦着摸着脑袋后面,委屈地说道:“您说要让老倌把我带走,不让我留在您身边了。”
张启山见他似乎全然不记得刚才的荒诞事情,心里居然莫名松了口气。然后又神色不明地瞥了眼他细白的脖子上戴着的那块奇玉,好像香味突然没那么浓郁了他大概明白了要是想让江落固魂后没有症状残留,这块玉是摘不得了。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让江落自己压制这块奇玉所散发出的异香带来的类似致幻催眠的副作用。
江落怯生生地把斜自己的身子,将后脑勺转到佛爷面前,委屈地说道:“佛爷我疼。”
张启山眼见他这般,眼睛微眯,过一丝暗芒,突然想冷笑两声,疼就对了,他现在的耐性已经够好的了,要不放在以前他应该直接拿腰带把江落给抽“醒”。
江落感觉自己本就疼的后脑处,现像是有两道无形的冰冷无比的刀子在刺他那里,他本能地转过头,心猛地一跳,佛爷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爷…佛爷…”江落有些磕巴地唤着,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佛爷的眼睛对视,佛爷现在的眼神有种把他的小把戏看透的感觉。
张启山语气平淡,但所说的话却足以让江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恐怕担不起你这一声爷,我真是小瞧了你,把我耍的团团转啊!”
江落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他慌乱地从沙发上下来,跪到佛爷脚前,嘴唇颤抖想要辩解,但嗓子眼就像被什么堵住了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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