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作者:九九九九九九九  录入:12-11

张启山还没说话,张日山就奇怪的问道:“当初这个江落杀那日寇商人和娄底的土夫子时你居然没有察觉到他杀人动机?”
张老倌听了他这问题,整个面容瞬间爆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那个日寇说话我又听不懂…谁知道那古怪的小子居然能听懂那鸟语啊!在娄底那时候这小子还不怎么会说话呢,我也没听到他反反复复叫佛爷名字啊!我是这次他杀了伯明翰的人,我才回想起当初的情况,又问了当初一起行动的族人,这才确定他是因为那些人对佛爷不敬才下手杀人。”
张启山听了他对江落这两年的观察后,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神情莫测地用手指轻叩桌面。
张日山见佛爷的神情也不再插话,老实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佛爷的命令。
张老倌低垂着头也不再言语,同样等待着佛爷的命令。
一时间屋内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张启山手指叩击桌案的声音“咚”“咚”“咚”…
片刻后,张启山终于开口:“将他带下去,准备一下参加三日后的亲兵选拔。”
有那么一瞬间张日山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卡了一下壳,赶忙应道:“是,佛爷。”
张启山接着朝张老倌说道:“老倌这两年你也辛苦了,既然回来了,就先歇一段时间。”
张老倌闻言有些羞愧,他们这一支张家先是由佛爷的父亲以一只手臂的代价脱离本家,想要摆脱那个腐朽家族的宿命。然而在离开东北途中却遭到日寇的袭击,最终只剩下七人随佛爷逃离,然而这庞大的家族重担最终都压在了佛爷一人身上,他们这些族人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张老倌看了眼早已褪去青涩模样的佛爷,一举一动之间皆是上位者的气息,眼框突然有些发酸,紧抿了下嘴唇,垂头道:“是,属下告退。”
等两人出去后,张启山再次拿起那叠资料细细的看了起来。
张日山奉佛爷令将江落带到了城南的兵马司里,告知他佛爷会在三日后选拔亲兵,这一路上张日山都在观察这个两年未见的少年,身型依旧单薄瘦弱,完全瞧不出是老倌话里那个能活生生拔掉人舌头的样子。
无论和他说些什么,只会简单又简短的回复,发觉他确实只有在听到有关佛爷的消息时,那空洞如同木偶般的眼神才会有些波动。
江落这种种表现明显像以前就认识佛爷,张日山对此更为摸不着头脑,他可谓是从东北就跟着佛爷的人,这个江落在此之前不过是江宁远的傻儿子,怎么会对佛爷有着超乎寻常的…狂热呢?!况且还是佛爷派他带人杀的江宁远,当时他还亲眼看见亲兵一刀贯穿了这个江落的前胸,明显是断气死了…
怀着疑惑,张日山将江落带到兵马司住所后,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腔调略微怪异的声音:“你这一路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第7章 嫉妒?
张日山听到江落的问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他实在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直白。
他转回身看向少年,只见少年那双毫不掩饰流露着疑惑神情的眼眸,在光线的映衬下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呈现出一种神秘的灰紫色。
然而这种变化就在张日山愣神之际很快消失,等张日山再看时只见江落已经离开那处光线,朝着他走近一步。张日山不禁眨了下眼,再次看向江落的双眼,发现只是空洞的黑眸,他有些怀疑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而此刻的江落则是以为张日山没有听清他的问题,他又上前一步直直的看着他复述刚才的问题:“你…刚才一路上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说完,江落还垂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发现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这让他更加疑惑。原本他听张老倌说今日会领他见佛爷,所以他特意找了件还算得体的衣物,就是不想佛爷不喜,可他没有见到佛爷,就连张老倌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反而是佛爷的副官带他来到这里,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依旧是怪异的腔调,张日山心想他就像是刚学会说话的样子,其实张日山对这个少年是心有芥蒂的,毕竟他自认为是这少年的杀父仇人,也算得上是杀了一次这少年的人。但是既然佛爷让这少年留下了,那就说明这少年对佛爷有用处,所以他不会表现出来这种芥蒂,但态度也不会像对一般亲兵那样…和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张日山看着略矮他一头的江落,声音平淡的说道:“想看就看了。”留下这一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左右只是一个怪人。
江落疑惑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等屋门被关上后,江落这才收回目光,也不再想为何他那么看着自己,转而想到三日后佛爷挑选亲兵的事情,原本平静无波的内心快速的跳动了两拍,这意味着他能再次见到佛爷了。
张日山返回城主府向佛爷复命后,换了身便装就朝着齐铁嘴的香堂方向走去。
时间很快就来到三日后,此时日头正盛,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兵马司训练场上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绝大部分身穿军服的士兵后背衣物早已被汗液浸湿。
在场中唯一不同的就是江落,他的军服干干爽爽的,甚至没有一丝褶皱,仿佛他所在的位置不是在烈日之下而是在树荫旁般。他标准的站姿,眼神看着前方看台上的那个空着的座椅,那是佛爷的位置。
在场的所有士兵都是有资格参与亲兵选拔的人,他们已经在这炙热的天气下站了半日的军姿,他们绝大部分是脱离了分崩离析的本家来投奔佛爷的张家人,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佛爷来到长硰从收编的兵马里千挑万选所选出的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与张家人一样有着强健的体魄并且从小就接受十分严格的训练,基本上都是以一敌十的存在。
这两年间佛爷已经选两波亲兵,但是由于最开始佛爷刚当上城主,不光这长硰城内有人不服,整个长硰外的势力也是暗流涌动,所以佛爷用的手段十分狠辣,这也造成了这两波亲兵损失较大,但好在震慑住了绝大数的人。
所以算上这次选拔最后能留下的人,亲兵营现在也不过六百人。能进亲兵营者无不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并且各有看家的本领傍身,对于他们来说能成为佛爷的亲兵也是莫大的荣耀,佛爷给了他们这群失去信仰的张家人重新塑造了一个神明,即使是佛爷一声令下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这个命令。
而那些不是张家人却依旧忠诚于佛爷的人,不如说是他们忠诚于国,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他们选择效忠佛爷,不问过程,殊途同归,愿意同佛爷一起杀日寇、报血仇。
张日山和齐铁嘴两人站在这些士兵队列后的阴凉处,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齐铁嘴靠在一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佛爷怎么还没来,这大热天的再给人站出毛病来。”说完还吐出一个瓜子皮。
张日山挑眉看着他,有些无语的说道:“要是站这么一会就出事,那还是趁早回家歇着吧,也别来参军了,更何况这是亲兵的选拔。”
齐铁嘴不赞同的努努嘴,又呸了口瓜子皮,心里暗道:没人性啊!姓张的都是没人性啊!
想他原本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算命先生,谁曾想后来居然结识了这两个煞神,现在更是被迫上了贼船,想到这齐铁嘴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作者:所有人年纪都改了,相遇时间也改了,九门还在组建中。)
张日山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奈的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啊?”
齐铁嘴瞥了他一眼,直接坐到了地上,朝着前面扔着瓜子皮,百无聊赖的问道:“不是,佛爷到底做什么去了?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走了,再者说了你们城主府选亲兵,你非拉着我这一个算命的来干嘛啊?”
张日山神神秘秘地弯下腰,将嘴凑到齐铁嘴耳边,在他不解的眼神中阴森森地说道:“佛爷可是说了,您啊!可不是一般的算命的,还有您今个儿要是敢走出这兵马司半步,那吃的可就不是莲藕炖猪蹄了~吃的是什么我想您也不想知道。”说完张日山还往齐铁嘴的耳后吹了口气。
张日山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齐铁嘴在这大热天里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儿。
张日山见他这反应,顿时弯着腰捂着肚子低声笑了起来:“您这也太不禁吓了。”
等齐铁嘴反应过来后,气的他一张俊脸红的不行,一双眼眸瞪得溜圆,当即就从地上抓起一把瓜子皮就往张日山身上扬,张日山见状连连告饶:“诶,我说您也不嫌脏,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禁逗呢…诶,诶,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想知道佛爷做什么去了吗?”
听到这齐铁嘴才罢手,但还是将自己沾了灰的双手全都蹭在了张日山的裤子上,斜楞着看他一副无语的表情,假装冷脸问道:“佛爷做什么去了?”
张日山也不逗他了,低声说道:“佛爷在城主府见了一个人。”然后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一个“李”字。
齐铁嘴见状神情一凛,是半截李!前段时间长硰城新出现的一个狠角儿,佛爷这是已经选好人了啊!
就在齐铁嘴还要追问什么时,就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守卫敬礼的声音:“佛爷!”
齐铁嘴赶紧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两人转过身去,正好看见张启山走了过来。
张日山快步走到佛爷身侧:“佛爷。”
张启山轻点了下头,随即看向不远处的齐铁嘴,然后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然后就朝着看台的方向走去。
齐铁嘴瞧见张启山的手势就朝着他那边走,边走边想道:逗狗呢啊!
然而他刚走出两步就反应过来了,赶紧呸呸两声,他可不是狗!
张日山听到声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瞧了眼他,也没看出什么就转头继续跟着佛爷往前走了。
烈日下站着军姿的士兵们看到佛爷的到来,顿时变得更加肃穆,他们坚持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成为佛爷的亲兵,之前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眼里只剩下成为佛爷亲兵的信念。
张启山落座后,就将手上的皮质手套摘下,张日山见状赶紧上前取过拿在手里。这一幕刚好落在了齐铁嘴眼里,他努了努嘴暗道:狗腿子。
而这一幕同样也被目光一直追随佛爷的江落尽收眼底,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他只知道他想代替张日山成为佛爷的副官,为佛爷做同样的事情。
张启山在抬头的一瞬间就在这么多的士兵中找到了江落的位置,那种炙热的目光让人难以忽略。
江落在佛爷的目光看向他时,顿感耳道嗡鸣,本来站得笔直的身躯在这一刻居然有些细微的轻颤,然而佛爷的目光好似只是随意扫视般,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这让江落感到有些无措与失落。
张启山其实注意到了江落对他那近乎怪异的狂热态度,但是现在的江落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备用的棋子,所以他并不会在意一个在掌控之内的棋子的想法。
张启山扯了下嘴角转而对一旁的齐铁嘴说道:“今日请你过来原本是想让你算一个人,但是现在想来也没那个必要,所以今日算是我的过错了,白白耽搁了你的时间,晚间请你吃酒就当给你赔罪了。”
齐铁嘴赶紧拱手说道:“哎哟,我的佛爷啊!您这说的哪里的话,这可是跟我这算命的见外了!我这能在长硰城里立住脚还要多亏了佛爷您呢,不过是一点时间罢了。”
话语一转:“咳咳…佛爷要是您晚上实在要留我吃饭,我也不是不行…”
张日山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就忍不住打趣:“佛爷,他就喜欢吃那道莲藕炖猪蹄!”
齐铁嘴听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副官你…你!”
最终还是张启山嫌他们两个吵,冷声道:“行了,副官让他们开始比试吧!”
张日山收敛神情,一脸严肃地走到台下,也不废话直接高声说明比试规则,然后就命一旁的亲兵们将这些准备比试的士兵分成两两一组开始比试。
第一回合与江落分成一组的是一个张家人…
第二回合与江落分成一组的依旧是张家人…
第三回合…第四回合…
直到第五回合一直观察着的张启山才对张日山微微点头示意可以了,原本每位士兵经历五个回合绝不会一直匹配张家人,这只不过张启山想要试探江落的上限刻意安排的罢了。
一旁的齐铁嘴在这时也看出了佛爷与副官两人对下面那位名叫江落的少年的重视?但又绝不是只有重视,里面还掺杂了些别的东西…齐铁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发觉佛爷朝他投来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视线,顿时就让齐铁嘴莫名感觉脊背发寒。
没错,齐铁嘴内心深处是畏惧张启山的,他被人称神算子,但是他却有“三不算”,但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启山时,张启山还不在他的“三不算”之内,但是算出来的结果却令他惊恐万分,不…那并不是他算出来的,而是无量天尊给予他这个弟子的预警!
就在齐铁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他的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一只手,这可吓得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啊!”
只听身后张日山那欠揍的声音传来:“您在这愣什么神呢?”
齐铁嘴用力将张日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了下去,瞪了他一眼后,也不理会他,而是凑到张启山身旁说道:“佛爷,您刚才说原本是想让我算一个人,…贫道刚才掐指一算,是不是下面那个叫江落的少年人?”
张启山对于他的话也不反驳,只是扯了下嘴角说道:“我记得你有三不算,国人外不算,麒麟纹者不算,还有奇闻诡事不算。”
张日山则是站在二人身后摸着自己那被打红的手面,没想到齐垣一个算命的小白脸居然这么大的手劲儿。
齐铁嘴听他说完这话,眉头一皱,顿时往前走了两步,仔细地看了起来。
张启山见状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继续观察着下面士兵间的对决。
片刻后,齐铁嘴满脸惊疑地直呼:“怪哉!怪哉!真是奇了怪了!”
他赶紧扭头看向张启山:“佛爷,您是从哪收的这人啊?”
张启山并未答话,反而是张日山问道:“您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齐铁嘴眉头紧锁,转头看了眼下面正被压着打,明显体力不支的江落,然后又转头看向张启山两人,他神情凝重的回答:“就是怪在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此人就像是游离在五行之外,但却又…”说到这齐铁嘴又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张启山,张日山催促道:”但却又什么啊?您别卖关子啊!”

齐铁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知道此人是佛爷从哪弄来的吗?”
张日山偷瞄了眼气定神闲的佛爷,见他没有理会,知道这事是可以说的,当初佛爷只是让把知道江落特殊体质的人处理干净,但是并未特意隐瞒江落的身份,所以张日山将齐铁嘴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他啊,就是当初江家那个江宁远的儿子。”
齐铁嘴猛然瞪大眼睛,江宁远的儿子!我滴个乖乖,两年前长硰城但凡是有点身份地位的都知道江宁远因投靠前任城主左之谦出卖自己的父亲而被佛爷派出亲兵屠门。
后来那个前任城主还放出风声说江家还有活口,不过随着他不久后的倒台,基本上没有人再将这个消息当回事,谁曾想这居然是真的!齐铁嘴又看了眼下面即使是要筋疲力竭却出招仍旧异常凶狠的江落,齐铁嘴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佛爷这是要训狗啊!就怕他不是认主狗而是一个弑主的狼!
张日山回答完他的问题后,见他居然又愣神了,双手抱胸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也回答完你的问题了,这回该您老神在说完刚才那半截话了吧!”
齐铁嘴回过神来,看了眼前面坐着的好似毫不在意模样的张启山,他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不对,是我没算出来!”
这都什么事啊!?这人不管是用六仪、三奇、八门还是九星排局皆无命,又或者说看不见算不着,可偏偏又透露着非比寻常的凶煞之机,这又命中带煞了!这名叫江落的少年命中的凶煞可不比佛爷少半分啊!这两个人相遇也就罢了,还是杀父仇人关系…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么凶又这么怪的人怎么全都被他给遇见了呢?!
张日山原本还想追问,但是见他这样也只能心里暗骂一句:神神叨叨。就此揭过此事。
齐铁嘴现在就如同一颗打了霜的小白菜,彻底蔫了。目光放空的看着下面正在决斗中的每一组士兵。
就在此时,眼见着江落被对战之人撑起双臂扛了起来,马上就要被扔出对战范围内时,江落居然在紧要关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只见他居然在被扔出时双手突然反握住对战之人的双臂,然后借力一个回旋稳稳落回规定的范围之内,反而是那对战之人差点因为他的顺势借力而栽倒出去。
接下来的战局更是出乎众人的预料,待那对战之人稳住身体后,他刚转过身,那江落就如同迅豹一样绕至那人身后,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向此人后颈。然而这人同为张家山字辈自然不会被轻易击败,他察觉到身后有拳风急掠而来,并不躲闪反而抬手向后牢牢接住江落砸向他的双拳,皮肉间顿时响起沉闷的撞击声。
他反握江落的双拳,想要故技重施将其甩飞出去,但却没想道他居然听到身后传来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心中顿时大惊这人莫不是一个疯子?!
江落居然果断的将自己的小臂骨骼硬生生的弄的脱臼,然后凭借这短暂的时间,极其接近的距离,借助此人的握力点直接双脚蹬离地面重重的踹在他的腿窝上,一下子就将他踹跪在地。
此人也不得不在跪地的那一瞬间松开江落的双拳,江落双臂虽然不能再用,但是脚法却又快又狠,眼见着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嘴角已经渗出一丝血迹…
时间已经到了寅时,夕阳薄暮下的光线照在江落那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的皮肤上,使他本就昳丽精致的面容多了一分诡谲。
他的双手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虚软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他已经无力再战,但是他知道无论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赢得这场比试,因为他想要有资格留在佛爷身边,他想让佛爷的目光注视他为他而停留!这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渴望!
即便江落掌握不了异种的力量,即便异种曾经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在心中恳求它,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力量。
此刻张启山靠着椅背,微眯着一双凌厉深邃的眼睛,看出了些许端倪,原本已经精疲力尽再无一战之力的江落在危急关头,面容突然变得有些发白,并且眉宇间流露些许痛苦的神色后,身体就像是涌入了不属于他的力量,并且这种力量像是需要某种代价来交换,他也是凭借这股力量坚持到现在。
张启山嘴角勾起不宜见的弧度,眼神变得玩味儿,他喜欢一切有价值的事物,无论危险与否,无论过程,无论盈亏,他只问结果。
他也看出了江落属于强弩之末,所以他偏过头朝着一旁的张日山轻点了下头。
张日山明白佛爷的示意,现在也到了宣布结束比试的时间,其实能够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有成为亲兵的资格,但是成为佛爷的亲兵,不仅仅需要过人的本领,绝对的忠诚,还需要超乎常人的毅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运道”。
就比如现在,那些还在比试中僵持不下的人,即便是你马上就要被击败,但是现在佛爷下令比试结束,那么你同样在这次比试中被视为胜利的一方,同样从普通士兵晋级成为亲兵。
就在江落感觉腰侧再次发热时,他突然听到上方传来声音:“比试结束…范围内者胜!”
江落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耳道里持续嗡鸣,心底突然泛起难以言表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断汹涌翻滚,充斥在每一个角落,他顺着残阳看向高台上的那道身影,然后失去意识轰然倒地…
齐铁嘴见他果断舍弃双手的一幕时,难免有心惊肉跳之意,还有那最后逆光看向高台的一幕,我滴个乖乖这人也是个狠角儿啊!他见张启山起身要离去,他凑到跟前劝告:“佛爷,这位可不是一般的角儿,凶邪的很嘞!可不是个好顺服的人!您可要当心养虎为患!”
张启山听了这话感到有些好笑,他舔了下自己的尖牙,邪笑道:“凶?呵!这长硰城里哪有比我凶邪的东西?!”显然是对齐铁嘴的劝告不以为意,并且对后面那句养虎为患更是嗤笑不已。
说完,张启山就接过张日山递过来的手套往场外走去,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没有讲任何废话的必要。
就在齐铁嘴无奈的唉声叹气时,张日山已经让人将受伤的士兵带下去治疗,而昏迷的江落则是被带入另一辆车里跟在佛爷坐着的车后一起返回城主府邸。
等张日山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拉住要走的齐铁嘴说道:“您可别自己走啊!佛爷可是说了晚上要请您吃饭呢,佛爷知道您爱跟我在一起,所以先回去让佣人备着去了,刚好我这也完事了,咱们坐一辆车回去。”
齐铁嘴被他一拉一个踉跄就撞到了身上,这给他后背硌得一疼,当即甩开他的手,怒瞪道:“副官!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还有什么叫我爱跟你在一起啊???”
张日山见他生气的样子更加想乐,赶紧顺毛道:“是是是,是我错了,我说错了是我爱跟您在一起行了吧,走吧,咱也回去吧,佛爷今个儿绝对备了您爱吃的饭菜。”
两人的影子推推搡搡…

夜里凉风习习,残月在云的遮掩下越发朦胧。
张启山立在府内这座大佛旁,脸上的神情刚好被月下阴影遮挡,明明他身旁就是慈眉善目的佛,可偏偏这尊慈眉善目的巨佛没有使他周身的气势有半点的柔和,反而给人一种他是凛冽巍峨的高山,是他将这尊大佛困囚与此。
诡谲的氛围在张日山的到来下消失殆尽,好似刚才给人的那种诡异的压迫感不曾存在过。张日山将手里拿着的大衣披在张启山身上,话语间不掩饰担忧:“佛爷,夜晚天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张启山并未阻止他的动作也没有答应他的话,反而是扯了下嘴角反问道:“人送回去了?”
张日山闻言莫名感觉耳朵有些发烫,随后想着应当今个儿白天被风捎住了,他掩饰般赶紧回道:“嗯,送回去了。对了佛爷,大夫那边也完事了。”
张启山好似对这个更感兴趣:“哦?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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