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作者:九九九九九九九  录入:12-11

张启山瞥了眼呆楞的张日山,也开玩笑般说道:“下次说别人坏话,记得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
最终张日山只得尴尬的朝着江落说了声抱歉。
而江落则是仰头看了眼佛爷,有些不情愿的小声回了个“嗯”字。
果然结果如佛爷所料,刀楷和伯明翰这些时日一直待在一个宅院里,并且他们对于佛爷派去的邀请商谈的人不屑一顾。
最开始还能维持表面做戏,但是后来他们见佛爷派去的人态度十分谦和,即便是用敷衍的理由拒绝前往城主府,也没有露出半点气恼的情绪,他们就越发嚣张,认为张启山是怕了上面,不敢再对他们出手,所以最后连亲自会见都不见了,直接派下人出去随便应付。
直到第十日江落易容成一个不起眼的日寇商人模样,带着同样易容的人手去了那座宅院内,与刀楷假意商议烟土合作的事宜。
江落的日语什么时候学会的,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凡是只要是他见过、听过一遍的事物,他都能极快的模仿掌握,所以张日山在他这步环节还没到来前,特意找来一位会日语的人帮他巩固了下语言。
还别说,江落说起那鸟语,还真有股以假乱真的味,张日山对此很满意,其余的什么话术他都没有教给江落,毕竟佛爷要的就是嚣张目中无人的人设,江落这张嘴只要说话,听在不熟悉的人耳里可不就是在挑衅吗?
最终江落很是完美的完成了佛爷交代的任务,那刀楷被江落的一顿鸟语掺杂着国语威胁的话,弄得火冒三丈,最后要不是顾及江落是日寇国的人的身份恐怕就不是强忍怒火与杀意让人送客了,而是直接让人送行。
而伯明翰见此,怕自己这刚花费巨大代价摆脱难缠的张启山,再因为这刀楷惹上日寇,所以当天他就找借口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核心地盘。
等江落带着人偷偷回到城主府后,跟着去的亲兵惟妙惟肖的向两人学起刀楷气得脸皮抽动的场景,听得张日山直接乐出了声,就连张启山都挑了下眉。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在这半月的等待中江落所扮演的日寇商人势力更是频繁的挑衅刀楷,而且就连刀楷派出去调查他们来历的人都被他们直接做掉,然后再传回去虚假的消息。
等半月过去,时机一到,早已潜伏在刀楷地盘的伙计们直接给那些守卫下了药,伙计们吹响一种只有张家人能听见响声的哨子后,江落就再次伪装成日寇,带领着亲兵拿着收缴而来的日制枪械,与夜半时分闯进刀楷地盘,开始了大规模的屠杀,当然对于罪孽没那么深重还有些良知的人,也选择了故意放过,利用他们充当了下目击证人。
最终天光破晓时,刀楷的宅院无一活人,浓重的血腥味让路过的行人面露恐慌…
事情在他们的推动下很快发酵,伯明翰与上峰方面已经知晓刀楷被屠的事件。而伯明翰也没了之前自以为有靠山时的猖狂,他几乎所有的基业都在这,不可能说像那些真正的势力一样带着人马说走就走。
伯明翰得知此事后几乎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他听完派去打探情况的人的回禀后,他害怕了,他真的怕了!虽然刀楷被灭门的所有证据都指向是日寇做的,但是他知道他有预感这件事一定与张启山脱不了干系!因为这整件事串联起来后实在是太巧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即使是打通了上峰方面的路子,事情居然还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就在伯明翰以为现在即便是他亲自带着人上府求张启山,张启山也不会理会时,下人突然来报:“老爷,城主府副官张日山来请。”
伯明翰闻言猛然站起,但是由于一日滴水未进,眼前出现的眩晕使他差点栽倒在地,在他被下人扶稳后,他十分急迫的喊道:“快请!快把张副官请进来!不…不不…快扶我,我亲自去请!”
自此整个长硰内外的兵马都归张启山所管理,再无割据现象。
当张日山问起为何要九天三请之后才开始整个计划时,张启山给出的解释是:
九为极数,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有恃无恐之际,突然出现一个“当头一棒”,但这绝不会让小人清醒,只会让他感到恼怒,他自认为背后有洋人和上峰依靠,就连风头正盛的城主府都要对他百般示好,一个日寇商人的无理要求,他态度即使是恶劣的拒绝了,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日寇还没打到这。
事后他定会大肆宣扬这两件事,那这时一个无理的日寇恼怒起了杀心好像也符合常理吧,即使不符合也没关系,毕竟这只是个他必死的理由而已。
死一个不仅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还能表明态度长硰城主府是绝对听命于上峰命令。没动手,是礼合。可架不住一个自己作死,被人恼羞成怒给杀了,一个心生畏惧知道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主动将兵马交了出来。
张日山听完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还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佛爷眉间有着些许倦意,整个背部都深陷在沙发里,而江落则是低垂着眉眼就在一旁为佛爷捏着肩。
张日山整个人都麻了,江落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要不是知道佛爷接下来的打算,他都要以为自己这佛爷身边第一副官的位置不保。
再说上峰那边,虽然这整件事明眼人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太巧了,最终结果都朝着对张启山有利的方向发展,但是他们却又调查不出是张启山派人屠杀的刀楷,毕竟所有人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是日寇干的啊,最后刀楷囤积的烟土还被那些无耻的日寇全部掠夺一空。
这么巨大的财富如果真是张启山夺走的,后期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走漏,那么多烟土他也不可能留着自己用吧?可是他们派人潜伏在长硰许久也没有找到半点关于那批烟土的消息。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张启山是那种不会做这种毒害国人买卖的人,也想不到张启山根本看不上他们所谓的巨大财富,那些烟土早就被张启山命人浸湿沉入海里了,他们自然是寻不到半点踪迹。
而那些日寇,他们也永远也找不到的,那些都是经过伪装的张家人所假扮的。

第12章 理智 抉择
这日,张日山待在事务所听着下面人禀报的事情,就感到一阵头大,江落又杀人了!!!这次杀的还是霍家本家的女伙计,张日山不禁扶额叹息。
他都不需要问,都能知道江落是因为什么而动手杀人,因为自从他回到长硰这段时日以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了,原因都是一个那就是听到那人对佛爷有言语上的不敬。
但是好在他现在也不是那么不通人事了,还知道降低影响要在长硰城外杀人,杀了人后还会清理掩盖痕迹。但这次他做的真的有些过了,那是霍家派出去的女伙计,他还整整杀了五个!
张日山这次真的打算好好跟江落谈谈了,即使江落杀人的事情佛爷早已知晓,并且还采取“放任”的态度,但张日山觉得这次江落对于霍家人的事真的做过了,如果以后江落真被驱逐出去成为九门中的一门,就算他自己身手极好,以后有城主府暗中关照,那也难扛这么多暗地里的算计报复。
江落在长硰杀人,没有像老倌这样的老手帮其清理后续痕迹,他自己清理总会有遗漏,再加上城主府没特意帮他掩盖,有心调查就会查出是他。
张日山又想到之前江落杀了水蝗的人,水蝗没几天就托熟人备了重礼找到了他,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说不知道自己的人怎么得罪到了城主府的人,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但是万万不能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情谊一系列的客套赔罪的话。张日山为了后续即将要进行的计划,只得将所有事情推到江落自己身上,其实也算不上推,毕竟这确实是江落私自动手杀人。
这样一来也表明了他这个跟在佛爷身边第一副官的态度,他对江落这个为了活命苟且偷生成为杀父仇人身边一条恶犬的鄙夷的态度。
水蝗不算蠢人,他更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他既然已经探出张日山对于江落行事的态度,他自然从中窥探出了张大佛爷对于这个江落的重视程度没那么高,而且这件事本就是江落先行挑衅杀人,所以他既是为了讨好张日山也是为了留在日后寻机报复江落,自然而然的就命人将这件事夸大其词的传了出去,当然这件事的传闻只会涉及江落这苟且偷生为人不齿之人不会牵扯上城主府半点,毕竟现在的长硰城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不会敢与张大佛爷作对。水蝗就等着江落与张日山之间的矛盾爆发之日,等着他被赶出城主府之时,那日就将是他的身死之际!
从那日起长硰城中就开始流传起江落“恶犬”的称谓。
江落刚推开门时,就对上了张日山那张异常严肃的脸,江落不禁一愣,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懂副官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随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佛爷有什么吩咐给他吗?想到这顿时让江落感到有些欣喜,他已经两日没见到佛爷了,不知道为何佛爷这两日都是让副官做原本他应该做的工作。
张日山见他回来,扫视他一眼后,注意到他军服袖口上那一抹深色,知道那是霍家人的血。
“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谈。”张日山忍着怒气。
张日山颦眉看着江落听话的将门关上后,站在一旁,那乖巧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有着“恶犬”称号的人。
“你今日又杀人了?”张日山看着江落的眼睛问道。
江落点了下头,他的眼眸没有什么波动,好似这只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情。
张日山对于这样的江落突然感到有些心累,江落他就像一张纸,不是白纸,而是一张透明的纸。他没有善恶,没有喜好,好像在他身上出现的一切情绪都是因为佛爷,他这张透明的纸被这些情绪所晕染,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在这个烂透的世道里真的会有人只因一眼就认定了“信仰”吗?
他们这些张家人将佛爷当作信仰,甚至奉为神明,那是因为他们曾经在佛爷的带领下逃离苦难保全性命,追随佛爷一起出生入死,是佛爷给予了他们崩塌的信仰重新建立的机会,是佛爷重新塑造了可以承载他们信仰的神明,相当于佛爷给予了他们的新生,给予了他们生命继续延续下来的机会。
而江落呢?他是江宁远的儿子,佛爷相当于是他屠家灭族的凶手,难道一个人从傻子变成“正常人”后就会将傻子的那部分人生全盘否决吗?张日山始终对于江落都保留一丝质疑的态度,即便他对佛爷表现的多么忠诚,多么…怪异的狂热。
张日山头疼地捏了捏眉间,他不知道自己称呼江落对佛爷的情感为“信仰”是否合适,但是他又找不出别的词汇来形容这一事。
他短暂的沉默让江落有些无措,他疑惑不解地问道:“是我做错了吗?”
张日山见他直白的样子,突然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想法,太过于矛盾了,江落的这种直白好似将他内心最不理智的想法放大了,他都要忘记他来到这真正的目的了。
做错了吗?张日山也在想,对佛爷不敬者确实该死,可谁又能真正的管住天下人的嘴呢?想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连封建王朝时期掌管天下的帝王也管不住那些文人墨客的利笔锋舌。
张日山眼神有些放空没有再落在他身上,他轻声问他:“且不说天下人何其多,就说这偌大的长硰,心口不一者不知凡几,你杀的完吗?”
江落毫不迟疑地回道:“我遇见者杀,我知道者死,为何会杀不完?”
张日山听着他若如纯真孩童却又残酷无比的话语,再次默然。
张日山知道江落执拗不通的性子,他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如果单纯说这样会给他自己造成无穷的祸患,他是不会在意也不会停手的。
最终张日山在心里叹息过后,只能呵斥道:“可你这么杀人,有没有想过别人只会认为你的行为是城主府默许的!他们不会将你所做的事情与佛爷分割开,你所杀之人背后的势力会将这笔账全部算在佛爷身上,即使现在他们不敢妄动,但你能保证佛爷就一定会永远处于今日的地位吗?你跟在佛爷身旁时日也不算短了,你不是不知道上峰对于佛爷的忌惮!可你却依旧毫无顾虑的杀人,你在杀人前究竟想的是什么?可曾有想过佛爷半分?难道你是故意想给佛爷在长硰城四处树敌吗?!想让佛爷成为百姓口中那种杀人如麻的恶官吗?!”
江落被他话里的含义震得脸上血色尽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眼里满是慌乱与惶然,嘴唇不断的颤抖张翕,想要开口辩解,不是的…他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有想给佛爷带来麻烦,他只是单纯想要为佛爷扫除一切障碍…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佛爷的累赘…成为了拖累佛爷的无用之人…
张日山见他这样,知道这种责备的话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其实不怪他,他们明知道他是个“傻子”,却还放任他,不该怪他的…要怪只能怪他们这些残酷命运的决然者,怪这该死的世道。
毕竟他只是一个像“正常人”的“傻子”,他只是一个局势所需要的“独”。
城主府 书房内
长硰各地明面上的兵马已经完全被张启山所掌控,现在他开始建立这个早就计划好的需要在暗地里充当哨子的一个神秘又危险的组织——九门
长硰城里的盗墓世家和掌权者他已经选定好了,但是在最后落实的情况下突然又有些犹豫,犹豫关于江落这枚棋子的落子点。到底应不应该将他放在这里,这让张启山有些举棋不定。
张启山自从见到父亲与族人惨死在自己眼前后,就已经很少遇到这种让他难以抉择的事情了,是的,他用了“抉择”一词来表达这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
在这半年里他逐渐习惯了身后缀着一个安静的乖顺的江落,原本他留下江落的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他那极其特殊的体质,和较高的天赋。明明当他命令让老倌亲自调教江落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好了,把江落当成一枚在必要时充当可以被外界“撬动”的棋子落在这一盘棋局之上,可现在他居然犹豫、迟疑。
当真到了该决定落下江落这一子的时刻,张启山却又突兀的想起那日江落祈求让他留下时,他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眸里出现的那道耀灼的光和那执拗的情绪。
张启山本是不解他眼里的执拗的,然而不管是奉他命令观察教导江落的老倌所叙述的话,还是他亲自与江落短暂相处的这半年时间,他都惊奇的发觉江落是真的对他有种怪异的情感,这种情感包含很多有没由来的忠诚、依赖还有不可置信的信任…而就是江落所呈现出的这些没由来的情感居然会成为他如今举棋不定的因素。
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
张启山眉间拱起深深的沟壑,他看着纸上那一个个名字,然后再一个个被勾抹掉,微眯的双眼泛着危险的光,到底该选水蝗还是选江落…
然而越是迟疑,越是犹豫,最后都会让张启山原本有些许松动的内心变得更加冷酷决绝,因为他理智的知道这种选择只是对江落一人不公,也只是对他一人残忍而已。
张启山最后眼底一片霜寒,将满是勾抹的纸张划下最后一笔,将其翻面覆在桌案上,然后有些疲惫的阖上眼皮。
然而就在这时,楼梯上有极其平缓的步伐声传来,随即静穆的房间内也响起了敲门声。
张启山看了眼墙上挂钟指针所指向的位置,皱着眉问道:“何事?”
门外传来守卫禀报的声音:“佛爷,江落在楼下想要见您。”
张启山原本想要拒绝的,但是又下意识看了眼桌面上那张决定了江落今后命运的纸张,还是开口道:“让他上来。”
守卫:“是,佛爷。”
很快,外面再次有步伐声传来,但不同上一次的是,这次的声音很是急促,然而这急促的步伐声却在书房门外戛然而止。
张启山知道现在门外站着的是江落,他大概也知道江落为何而来,他既没有催促他进来,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沉沉的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落神情有些惶然地站在佛爷的书房门外,当他得知自己做错了事后,他就迫切的想要见到佛爷,想要祈盼佛爷的原谅…即使佛爷还没有怪罪他,但他不想佛爷嫌恶他认为他是个麻烦,不想佛爷赶他离开…可当他真得到佛爷的允许马上就能见到佛爷时,他却又有了退却的心思…
一人站在门外,一人坐在屋内,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着,纷扰着门内人的心弦。
门把手最终还是从外面旋转开来,江落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童,紧抿着唇低垂着头缓缓走到家长身旁。
张启山听着少年短促的呼吸,凝视着他那有些颤栗的双肩,在这一瞬他几乎以为少年正在泣泪,可当他跪到他的身侧,诉说着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时,他又发觉自己想错了,少年并没有哭泣。
可能是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少年又挪动着膝盖靠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摆,抬起满是惶然的眸子,满脸急切又迫然地看向他。
张启山垂目凝视他不含一丝杂质的双眸,明明他感觉他是那样的难过,可里面却没有半点泪珠。
静穆的气息萦绕在二人周身,张启山抬起手覆盖上少年的侧脸,用拇指摩挲着他的眼尾,直至上面出现一抹嫣红,张启山语气温和的问道:“你刚才难过吗?”
江落仰着脸眼神里的惶然早已转变为虔诚与眷恋,他有些茫然地答道:“心脏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着…是难过的吧。”
张启山继续问道:“难过为什么不哭呢?”
江落侧头轻轻蹭着带着温热气息的手掌,好似完全忘却了刚才令他不安的事情,好似被蛊惑般空洞的轻声回答着:“佛爷…我不知道…我哭不出来…”
张启山听到这个回答后,迫使他再次仰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半晌儿,低沉的笑了,像是欣慰般夸奖道:“好,好孩子,记住你不会哭以后也不要哭,哭是怯懦者的表现,我不喜欢怯懦之人。”
江落眼眸里满是依赖,听话的点着头,他不会成为怯懦者,因为这是佛爷所不喜的。

第13章 副官与齐八
江落自从那日之后,就越发依赖佛爷,他感觉只有待在佛爷身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正的、自由的活着。并且每当佛爷触碰他时,他都会感到一阵战栗,那处的皮肤也被激起阵阵酥麻感,腰间白骨里的异种也能有片刻的安静,荆棘在不断软化回缩。
张启山这三个字就是江落这缕孤魂于时光长河里寻到的这人间唯一的归处。
张日山不知佛爷那日与江落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江落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他只知道佛爷的计划越来越近了。他也是第一次对佛爷的决定感到困惑,为何佛爷非江落不可呢?这样的江落当真能担起一门的职责吗?即便他只是扮演一个“独”的角色。
张日山坐在靠椅上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刚走进门的齐铁嘴逮了个正着,齐铁嘴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嘿,呆子!想什么呢你?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张日山扭头一看,就见齐铁嘴挤眉弄眼的样子,嘴角就不自觉地往上勾起一个弧度,挑了下眉,打趣道:“是八爷啊!您贵人事忙,今个儿怎么有空来张某人这呢?”
齐铁嘴一见这呆瓜这副死样子,就不禁撇了下嘴,他本来今日刚处理完他这刚加入的九门中第八门的事,就第一时间想到了前些日子来找他吃酒打马吊但是被他拒绝的张日山,可没想到这不识好歹的张日山居然也拿这个称呼打趣他,便些恼了地说道:“本少年纪轻轻可担不起张大副官您这一声“爷”!”
张日山就是喜欢见他满是生机的样子,不喜欢他总是神神叨叨一副老道的样子,因为在那时的他总像是他那香堂所供奉的香炉里缓缓升腾的一缕白烟,只能看见却抓不到,很快就会消失一般。
张日山其实也只是一个少年,只不过他平日里那种稳重、办事颇为得力的样子,总会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年纪。他的少年模样以前只会在佛爷面前展现,因为有佛爷在的地方就是能令他心安的地方。而现在还有一人也能让他展现出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气息,那就是齐铁嘴。
张日山现在还不理解为何他会对齐铁嘴这般没有戒备,他以为这大概是两人年纪相仿,是二人一见如故的缘分。
齐铁嘴见这呆子居然又盯着他愣神,就忍不住抬手打了下他的头:“看什么看呢,说你呆你还真是个呆子了?”
张日山原本内心升起的那点莫名的旖旎心思也被这一下彻底打没了,他紧锁着眉捂住被打的后脑勺,原本英气的眉宇间透露着痛苦的样子。
这下子可把齐铁嘴唬住了,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啊!这…这不能真给这呆子打坏了吧?
张日山这副作态成功让齐铁嘴担忧的靠近上前要扒拉开他的手,担忧地问着:“不是,副官你没事吧?你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赶紧让我看看…啊啊啊…”
谁料到,齐铁嘴刚靠近,就被张日山那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一用力就将齐铁嘴拽倒在他的怀里。然而这还没完,张日山还将齐铁嘴翻了个个,用手臂死死的压制作挣扎不休的齐铁嘴背部,然后一巴掌打在了他不断拱蚯的屁股上,连带着衣物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下子彻底将齐铁嘴打懵片刻,都忘记继续反抗了。而动完手的张日山也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但是回味起刚才那软弹的感觉,张日山趁着齐铁嘴还没反应过来,他颇为无耻的将手掌继续覆在上面,还揉了两下,嗯…手感确实不错。
齐铁嘴回过神来后,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他随即感受到这狗日的张日山那该死的手还放在他屁股上…气得他额角青筋都起来了,他猛烈挣扎着,但是他那点挣扎在张日山看来无异于蜉蝣撼树,以卵击石,最后累的齐铁嘴彻底瘫在张日山双腿上,他急促地喘息着,扭头看向张日山,恼羞成怒地骂道:“张日山,我日你先人板板!你个狗东西,怪不得你爹妈给你取了个这么个名字!”
张日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见他红的像是要滴血的脸庞,心里那恶劣的想法如同正在蒸腾的沸水般,猛烈又灼热的冲击他的理智。
张日山放任自己一下又一下的揉捏拍打着被他禁锢在腿上之人的臀部,听着他的怒骂,看着他瞪向他时那湿漉漉的眼眸,张日山莫名觉得多日以来的压力与困苦得以疏解。
齐铁嘴憋屈的不行,这被人打屁股实在是太羞耻了,他怒骂间突然瞥见没有关上的门,心里突然想到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这一幕,那他这位“齐八神算”的威名可就彻底毁了,他嘴里怒骂的话也从“张日山你真是对的起你这狗日的名字”变为了“张副官你赶紧放开我,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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