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作者:九九九九九九九  录入:12-11

他当真是忍了一整个白日了!!!
然而陈皮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竟然直接将床帏撤下一条,将他的双手捆在了身后,然后抱着他越过屏风坐在了四方桌前,朝着外面吩咐道:“去再买份晚上的饭菜。”
刘小亿在外面斜靠着墙,突然听到屋内传来的四爷声音,立马站直身体,大声应道:“是,四爷!小的这就去!”
红中看着这个狼崽子眼底含笑的模样,第一次体会到度秒如年的感觉,他并拢双腿…
忍得脖颈青筋都鼓噪。
偏偏这时陈皮还捏了捏他的腹部,沉声道:“师父您从前对待徒儿的手段,徒儿都学了过来,这也算是名师出高徒了吧?”
红中双手被缚,只能扭过头毫无威慑地瞪了他一眼,弱弱地来了句:“孽徒!”
陈皮听到这声“孽徒”突然笑了起来,胸膛都跟着颤动,他垂眸凝视着这个疯子的眼眸,挑了下眉,玩味戏谑地说道:“师父,您若是真忍不了,那就直接…毕竟当初徒儿也被您逼得没了法子…”
红中突然回想到了…当初计划杀水蝗那个白日,最终陈皮确实失禁了…
“呵,你也不怕为师在你一会吃饭的时候出来…扰了你吃饭的兴致!”红中闭着眼睛难耐地说道。
陈皮垂头吻了吻他的嘴角,语气变得阴狠:“师父您可以试试,后果您绝对不想知道…”
最终红中一边忍得脸色发白,一边还要吃这个孽徒喂过来的饭菜。
这场饭陈皮好似故意报复这个疯子早上吃饭捣乱的事情,他这次吃得格外慢,时不时还要询问这个疯子对某个菜的见解,若是这个疯子不说话,他便用力下压…
最终红中也同他那日一般…

第309章 墓碑
等吃完饭后,陈皮抱着这个埋在他颈间不肯说话的疯子洗了个热水澡,去除了这疯子身上的脏污,也去除了他这一整日的劳累。
尤其当他看到这个疯子郁闷的神情时,心情就又好了几分。
傍晚,陈皮难得温馨地搂着这个安静的疯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拥抱着。
两人之间的相处好似很少这般宁和美好…
外面的夜色早已深沉,月白如练,就像江面透亮的水,波光粼粼地淌在大地上,皎洁的明月清冷了这无边的夜色。
陈皮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很快便睡熟了,他睡得很沉,可能是今日的奔波让他累极了,也可能是今日怀里的这个疯子消停温顺的样子让他感到安心,所以他好似毫无防备的陷入了沉睡,呼吸变得越发平稳。
红中被他搂着腰身,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彼此间的气息都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本以为两人会在这静谧的氛围下一夜无梦至天亮。
可没想到这样宁静的氛围却在子初之际被打破,原本应沉沉睡去的红中毫无预兆地睁开了双眸。
只见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没有半点儿惺忪,一片清明,显然他从未陷入过沉睡。
红中没敢注视陈皮太久,毕竟他们这样的人感官都是十分敏锐的,他极为小心谨慎地将指尖放在陈皮的鼻下,在昏暗中看到幻药被陈皮吸入,他脸上才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接着他便从陈皮怀里出来,穿上了陈皮的外衣,毕竟目前为止陈皮还没给他准备过衣物…
等穿完后,红中俯身在陈皮脸颊落下一个吻,声音轻柔飘渺,如同暗夜中鬼魅的呢喃:“乖徒儿,好生睡上一觉吧…”
说完后,他直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依旧熟睡的陈皮,转身离去。
而当屋门再次合上之际,榻上的陈皮却面目狰狞一瞬,霍然睁开那双漆黑眼眸。
天地昏暗,寒风袭来。
红中的身影宛如暗夜里的黑猫般矫捷,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出现在了红家祖坟的边际。
周遭是枯死的老树,数不尽的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乌鸦立于其上,在昏暗中睁开一双双透着死气的眼眸映照着红中的身影。
干瘪的枝桠在空中乱舞,随着乌鸦的沙哑叫声发出“嚯嚯”声响。
还未等红中靠近,视线扫过便已然瞧见随着骤起的寒风,席卷而起的半面昏黄纸钱,以及在这昏暗坟地中极为显眼的那一束火光。
红中从这长长短短的墓碑影子中穿梭而过,漫步靠近那正跪在某个墓碑前烧纸的男人——他的兄长二月红。
晚秋的风是凛冬将至的号角。
吹乱两人的鬓发,将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一句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叙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你来了。”
二月红没有回头,他依旧跪在墓碑前,往火盆里投着纸钱,他好似早已料到来人是谁,甚至知晓他为何而来。
红中站在他身后望着那个墓碑,不假思索地歪头笑了笑,声音温润平静:“兄长您好似对于我的到来并不惊讶?”
二月红没有回答他,反而说道:“跪下,给你母亲磕个头。”

第310章 请求
红中十分听话地在他身旁跪下,但余下的却并未照做,他笑意盈盈地扭过头看向身侧低垂着眉眼的二月红,轻声问道:“兄长这到底是我母亲…还是我的小姑姑?亦或者她希望…”
未等他说完,一道卷席着掌风的巴掌便朝着他挥来。
就在这巴掌要抽在红中脸上时,他抬手用腕部挡住了。
“兄长,今日您就别打我了,不然您把我的脸抽肿了,我回去后被我那乖徒儿瞧见了,恐怕又要好几日下不了榻了。”红中眼底精光闪烁,漫不经心地说着。
二月红原本不想与他动气,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这座墓前如此不敬。
火盆里的火星子被风卷得猖獗,映亮了两人半侧脸庞。
红中清晰地瞧见二月红眼底的怒意以及那一丝悲哀的恳求,他将手腕缓缓放下,老实地转过身,朝着那墓碑磕了两个头。
他将额抵在寒凉的地上,内心却未起丝毫波澜,他对这墓里葬着的女人没有半分情感,什么思念,愧疚,恨意,理解?通通没有。
她对红中来说不过是红玉安的傀儡,带给他无尽困苦的傀儡。
而红中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个世人不容的肮脏怪物。
这么多年来,红中从未祭拜过她,今日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利用罢了。
利用二月红与他父亲对红玉茹的愧疚…
利用二月红对他的愧疚,利用这两份愧疚来达成目的。
二月红见他久久未起,怒意渐消的同时,又升起那一丝愧疚,他不该怪他,他们都欠他与红玉茹的…
“非去不可吗?”
这句疑问来得突然,也很莫名,可红中却懂二月红问的是什么。
他直起身,抚掉额间沾染的尘土,转过头看向他,脸上露出苍白笑容:“兄长您会帮我的对吗?”
二月红深深地凝视着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你就不怕吗?”
红中轻叹一声,将头抵在他的肩上,声音淡若月色:“兄长,您怎么会问一个怪物怕不怕呢?”
二月红抬手握住他毫无防备的后颈,余光望向被风卷起的火星照亮的墓碑,心里知道,现在杀了他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红府的人不应该再参与进那座带有诅咒的矿山事件里。
红中察觉到他的杀意,却并未有所防备,只是用下颌轻轻蹭着他的肩,像少时那短暂地依偎,他满怀期待地问道:“兄长您答应过我的,会帮我一次的,您还记得吗?”
这一声,令二月红瞳孔震颤,恍惚间他听到那个瘦小可怜的孩童第一次对他提出请求,也是这般满怀期待的声音:“兄长您下次还会来看我吗?”
“您一定要来呀!您一定要记得呀!”
可…那一次他食言了,甚至还成了同父亲一样的人…一样的为了活命将自己的血亲推入深渊的人…
成了帮助红玉安塑造肉身的推手。
那时的他对于红中来说,恐怕是同红玉安一样恶的人,是他让红中体验到了人生中属于亲人间的温情,也是他令红中体验到了背叛的滋味,让他知道了人心险恶…
让他进一步接纳了那个疯子的癫狂…
二月红放在红中后颈的手开始下移,最终搭在了他的肩上,声音中带有一丝恍惚:“这会害了你…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最终可能会让你死在那矿山里,埋葬在那座大墓里…”
红中眸光微动,“他”?是红玉安,是那座大墓里面的诅咒?还是张启山?!
接下来二月红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佛爷他料到你不会善罢甘休,今早就派副官前来送了一封信,里面说你若是也想入那座矿山,那就将日寇的目的告诉他,到时…我会同你们一起下去…”
二月红最后半句话像是妥协,又像是深思熟虑的答复。
红中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腰,语气依旧轻松:“那您回了他,我答应这个条件…兄长,我不怕死,我只怕不能缠在那狼崽子身旁…所以我请求您,护好他就可以…”
长风凛冽,火盆都被吹翻了个儿,里面半燃的纸钱裹挟着火星,围在相拥的二人周围,这仿佛是来自那墓碑主人的愤怒,又像是阻拦…
然而这诡谲的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暗处之人的眼中,他扶着枯树树干的手背青筋暴起。

第311章 为了长生!!
在陈皮眼中,这一幕就像是红中趴在二月红肩上主动索吻一样,虽说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就是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凛冽的长风袭来,他浑身是冷战的愤恨,从他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时,他瞳仁深处的猩红便开始漫溢。
该死的下贱疯子,明明前不久还跪在他身前,卑贱的讨好于他,说什么为了讨他的欢心让他愉悦,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可如今却私自离开与旁人举止亲密…
他当初真该将这下贱疯子的舌头绞烂,巧舌如簧的骗子!!!
伏在二月红肩上的红中像是感受到了来自暗处的那道狠戾的目光般,他阴柔的面庞上露出一个怪异又苍白的笑容,他直起身,盯盯地瞧着一脸空茫的二月红,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他轻声说道:“兄长…这次您不要再食言了,不然我真的会恨死您的…”
二月红抬眸对上这双一派清明的眼眸,喉咙里竟不知为何出现一丝苦涩。
他心中微叹,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心魔。
此行他同意前往的原因当真是为了阻止日寇阴谋?为了红府与张家的共同利益?为了对红中的愧疚?
这些都有,可又不全面,他同时也是为了驱除心魔,那冗长的陈年旧事早已成为了笼罩在他深夜梦境的梦魇…
二月红抚上他的头,眼神中暗含悲戚,声音很轻:“这次兄长不会再食言了…”
红中盯盯地瞧着他看,像是在确定他话里的真假,毕竟他的兄长最会欺骗他了,也唯有他的兄长成功欺骗过他。
二月红对上他不信任的眼神,喉咙里的苦涩渐浓,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他不光是你的徒儿,也是我…丫头的弟弟…”
红中察觉到他话锋转折,狭长的眸子微敛,露出偏执的寒芒,挣脱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声音忽地变冷:“他不是旁人的谁,他是我的!兄长他只是我的!”
森冷的声音落在灰沉沉的墓碑前,风声大作,枯树枝藤“沙沙”地呜咽,平添几分怪诞诡异。
二月红仰头看向他,这时的他居然生出了几分兄长看耍脾气的弟弟的念头,他微叹道:“别在这吵。”
红中冷冷地盯了他几秒,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兄长别忘记回了那张大佛爷!”
二月红跪在原地,被寒风吹乱鬓发与衣摆,声音暮霭沉沉:“好。”
红中穿过这片枯死的老树,终于走到了无边月色下,从祖坟出来后,好似寒风刮得都没那般阴森凛冽。
他像是在夜色里漫步般,没了来时的急促,甚至走走停停,最终当他穿过荒野踏入一条青石小巷时,他顿步停下,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带着笑意,略微歪着头看向身后的暗处,柔声问道:“跟了这么久都不打算出来同为师说说话吗?”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只见陈皮满面寒风地站了出来,一身肃然阴寒。
凄清的月华落在陈皮的眉眼,显得他越发孤冷狠戾。
红中看着他脸上森冷的神情,知道他的乖徒儿这是生气了,而且气得还不轻!
但他也有一丝疑惑,明明今日他可是让他的乖徒儿发泄了好多火气,为此他还戴了一整日的簪子,为何他的乖徒儿现在的火气还这么旺?
早知如此他就不戴了,头上现在还疼呢!
眼见陈皮站在那不动,红中心里竟有些惴惴,他假装冷了般,用手紧了紧身上的单衣,缓步走到陈皮面前。
他抬眸看着陈皮,压着声音,混着冷风,竟有一丝委屈之意:“这天好冷,为师只穿了你的一件单衣就出来了,都要把为师冻坏了,你抱抱为师好不好…”
然而陈皮回应他的却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啪——!
皮肉被抽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寒夜中极为突出。
红中对于他乖徒儿的动作,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与防御,他直接就被这一巴掌打得狼狈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蜿蜒猩红。
但他的眼底却掠过古怪的笑意,他的乖徒儿对他当真是越在意就越霸道,这一下打得他都有些耳鸣了…
红中倒在这寒凉的青石路上,微微瑟缩了下肩膀,勉强跪起身,挪动着带伤的膝盖,跪到陈皮面前。
他仰着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伸出手勾住了陈皮的指尖,声音带了些许的沙哑:“好了,抽了为师一巴掌就不要生气了…”
陈皮脸色阴沉,眼神凛冽,声音冷酷森然:“徒儿说没说过,没有徒儿的应允您没有资格离开那张榻?”
红中颤抖着眼眸对视着他无情的样子,像是害怕般,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颤着嗓音回答道:“…说过。”
陈皮现在好似对于他这个谎话连天的疯子装模作样的模样厌烦至极,直接甩开他的手,抬脚用力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将他踩倒在地,上半身贴着冰寒的青石路。
红中被这寒凉的触感激得浑身一颤,他感受着还踩在他肩膀上的脚,知道这是陈皮对他表达的在乎,他喜悦的同时又隐隐苦恼,该怎么做才能让陈皮消气呢?
扮可怜装柔弱、表现的浪荡一点?
若是平时惹恼了陈皮,倒可以这般行径来补救…
可今日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行…毕竟他的乖徒儿真生起气来可是很绝情的…
陈皮见脚下这个疯子一动不动,在瞳仁纹路不断漫溢的猩红就像是攀在枯树枝条燃烧的烈焰,有了迎风愈起的征兆。
他挪动脚底踩向这疯子脆弱的后颈,脚下力度越发重,就像是要将这个疯子的脖颈踩断。
“为了什么?”
与他脸上狰狞神情相反,这四个字很轻,就像是两人心平气和的交谈。
红中此刻也察觉到了,那该死的替代品居然还敢妄想取代他!
那股注入陈皮脑海深处的癫狂,只要他这个本尊不死,那股癫狂就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红中”。
也吸收不了这世间的负面,所以只能像条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潜伏,“他”只能等待陈皮情绪不稳,心绪不定之际操控陈皮,想要杀了他。
就在陈皮遏制不住心中的诡谲怒意之际,苍白的手掌突然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腿上移,这股巨力差点让他身形不稳。
红中从陈皮的脚下起身,但也仅仅是直起了上半身,他依旧跪在陈皮的面前,他的手还握着陈皮的脚踝。
陈皮原本即将被猩红完全侵占的瞳仁,在对上红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时,他眸光震颤了下,这一刻,他好似又回到了这个疯子主宰他的时候,也只有在这时他的神志才会从癫狂中脱困。
红中握着他的脚踝,直勾勾地盯着他漆黑腥冷的眸子,阴柔面庞再一次露出疯狂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无限扩大,伴随着嘴角蜿蜒猩红,他的语气诡谲严肃:
“乖徒儿,你问为师是为了什么?为师这就告诉你!”
“为师是为了…长生!!”
“为了能永远纠缠在你的身侧!为了永生永世同你缠在一起!”
“为了让你永远也摆脱不了为师这个怪物的纠缠!!!”
陈皮面对这样的红中,心脏悸动不已,眼里猩红褪散,呼吸变得急促,好似…好似他被这个疯子惊骇世俗的疯言疯语带动了情绪,好似他看懂这个疯子话语中暗含的真正含义。
此刻红中的眼眸清明无比,可他脸上的神情却带着怪异悲戚的癫狂,他有未尽的话语藏于心中…
因为我可以死,你不能…
因为我想让你长生。
红中知道,那座大墓对于他来说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但他没有丝毫退怯之意。
因为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与陈皮永生永世纠缠不清…
哪怕最终是他死去,那个替代品再次成为他。
他阴柔俊美的脸庞早已血色尽褪,可瞳仁中却带着兴奋快慰的笑,笑着笑着就有几滴冰冷的如同这天上泄下的凄清月华,滴落在他的眼眸,他的脸颊…
陈皮没有丝毫费力地挣脱开了那只手掌,他俯下身将这个疯子抱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是要将这个疯子与他融为一体。
“我曾经以为您是缠在我身上的烂疮烂疥,恨不得用刀将被您缠着的皮肉一起剜掉…可如今想来您便是将我这身血肉变成一滩烂泥,只要是能同您烂在一处,我好似也心甘情愿。”
红中听了他的话,明显一怔,继而胸膛沉沉抖动,笑弯了这双狭长的眸,这双弯眸如水洗,闪着天穹倾泄的凄清月华。
有冰冷的液体滑落而出,他不知是陈皮的泪,还是他的泪…
陈皮抬手抚上他狭长的眼尾,宛若摩挲素月。
“别去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好不好?”
陈皮知道他的这个请求有多么可笑,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红中看着他,露出一个苍白笑容,没有回答他那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这个怪物爱上了你。”
大风将这道毫无诚意的声音吹得零落。
陈皮又如何能不知,命运有时并不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他不信这世间有什么狗屁长生,可他又知道,他们又一次进入了一个棋局,可这次的棋局恐怕连控棋之人都不清楚最后的结局…
他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将这个疯子抱起,抱着他回到属于他们的安身之所…
明月窈窕,两人的影子紧紧纠缠…
【第五卷:神明之恩亦是毁神之劫】

第312章 记不清的梦,记不得的梦(一)
今日的风较昨日还要喧嚣,刮得外面的天都跟着暗了一个度,哪怕正值晌午,依旧不见阳光。
城主府,书房内。
耳边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江落盖着佛爷的军裘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很快便陷入沉睡。
这次他又做了一个关于祂的梦。
好生奇怪,为何会用“又”这个字呢?明明他毫无记忆。
这次他梦到天穹上万丈绚烂的金辉倾泄而落。
这些金色流萤是神明播撒的生命之源,所过之处盛开出晶莹剔透的奇异之花。
神明让微风代替祂的掌心,轻轻拂过它们的灰紫花蕊,花海感受到神明的气息,顿时激动的泛起白色浪潮,奇异花香随着金萤跳动不停翻涌,仿佛是在虔诚的无声地感激着神明的恩赐。
这片无边际的白色浪潮全部向着中间簇拥的那道威严神圣的身影奔涌。
江落的意识在这一刻好似也随着白色浪潮律动到祂的身旁。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威严神圣的身影,可却怎么也瞧不清祂真正的面貌,他只觉得自己难受的想哭,想匍匐于祂脚下,亲吻他的脚背,哭喊出祂的名讳虔诚拜伏…
就在江落焦急到落泪之际。
一刹那,群响毕绝,天地寂然。
原本被金辉笼罩的天穹瞬间被黑红云层遮挡,沉沉压向地面的白色浪潮,它在向花海簇拥的神明示威,它在亵渎神明!
江落见此一幕,原本焦急的心变得惶恐,变得愤怒,他灰紫色的双眸瞬间变换充满煞气!
他想朝着天穹怒吼,想腾空而起杀上天去,想让亵渎祂者寂灭天地…
哪怕那也是一尊神明,他也无惧。
可江落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里像被塞进了千万根银针,将他的喉管刺破,不断喷涌的猩红血液堵住了他的咽喉…
他跪倒在这道身影旁,想要伸出手触碰祂的衣摆,可却在抬眸之际,惊觉那庄严威华的黑金衣摆上早已被神血浸润…
惊恐绝望的悲鸣被堵在喉间,他泪流满面,几乎肝肠寸断…
而在现实中,齐铁嘴眉宇紧皱,他手里正拿着二爷早上送来的有关那座大墓的资料,刚才他们已经与二爷商议好了,决定在三日后出发再入矿山。
不对不是他们,这商量的事可不包括他,毕竟他主张的是不进入…
但奈何没人听他的!
如今齐铁嘴瞧着手里资料上记载的诡异生物,只觉脑仁都跟着疼了起来,这种煞气冲天的地方都能让他齐八有生之年遇到?真他娘的是贼老天搞鬼了!
他转眼看着另一边摆弄矿山沙盘的两个身高腿长张家人,这两人脸上可瞧不出丝毫担忧神情。
齐铁嘴不禁悠悠长叹,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姓张的手底下了!
转念一想,不对,还有他的乖弟弟小落儿也是…
然而还没等他回头望向沙发上正睡着的小落儿,就听到身后黄金万万两吱吱叫的声音!
黄金万万两说小落儿情况有些不对劲!!
闻言齐铁嘴顿时一惊,赶紧转身走到沙发前,竟瞧见小落儿精致的小脸惨白无比,满脸都是泪,眉宇间还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
“佛爷!小落儿他情况不对!!!”

第313章 记不清的梦,记不得的梦(二)
张启山听到齐八愕然慌乱的声音,他眉心狠狠一跳,匆匆放下手中的标记,快步走到沙发前,入眼便是少年绝望悲恸的神情,俨然是深陷梦魇。
他赶紧坐到一旁将被梦魇所摄的少年抱入怀中,轻抚着少年脸颊上的泪珠,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担忧:“乖乖?快醒醒!别怕,我在这呢!”
齐铁嘴与张日山两人站在一旁皆是神情担忧地瞧着少年。
最先发现这小煞星不对劲的黄金万万两此刻看到这大煞星抱着小煞星时,惊觉周围的煞气好像活了过来,它甚至感觉那团煞气好似看了它一眼,令它后颈的毛发都炸开了,它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黄金万万两心惊之余,它竟对这股骇人的煞气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好似在哪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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