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作者:九九九九九九九  录入:12-11

听了怀中这疯子的话,陈皮眉宇皱得更深,警告道:“闭嘴,别在这发疯。”
红中眉棱微挑,努了努嘴:“好了,我们也过去帮忙吧,不然我那兄长恐怕是挣脱不出来了,说到这我也有些好奇,我那心思深沉的兄长会有怎样的心魔。”
在最后一个俑人雕塑被毁掉后,二月红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
在二月红的视线中,周遭红家的景象开始又一次扭曲,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过后,等他视线恢复之际,他被张启山扶住了胳膊。
“二爷?您现在如何?”张启山剑眉紧锁,问道。
二月红喘着粗气,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这时红中走了过来,双手捧住二月红的脸庞,笑意盈盈地问道:“兄长,快跟弟弟我说说,您究竟瞧见了什么,居然能让您深陷进去,这真的是太有趣了!”
二月红听到他的声音,瞳孔逐渐对焦,蓦地扣住红中的手腕,紧紧地凝视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悲怆,轻声唤道:“红中。”
显然二月红的反应令红中一怔,但还不等红中说些什么,他的后颈便被一只手掌扣住往后拽。
红中也没有抵抗,背部便撞到一个肉墙,他抬首一瞧,果然是他的乖徒儿。
陈皮对于红中跟二月红亲密的举动,心有介怀,尤其是二月红对红中不正常的放纵态度。
张启山将三人之间的神情变化看的分明,心中直觉有些怪异。
江落站在一旁,半张小脸隐在暗处,正直勾勾地盯着佛爷扶在二月红背部的手掌,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他想冲过去,将佛爷的手夺回来…
齐铁嘴看着骤僵的气氛,赶紧开口缓和道:“佛爷,现在二爷醒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间墓室吧!”
哪怕是这里的俑人都被砸坏了,齐铁嘴依旧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尤其是这反光的地面,手电筒光亮一照,就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盯久了会给人一种错觉,那个倒影并不是你,而是个长得跟你一样的人。
他正在凝视你。
张启山看了眼身侧的少年,松开了手臂,沉声道:“退回去,处理下身上的伤,休息一晚再继续往前。”
随即众人便离开了这间诡异的墓室。
就在他们再次合力将青铜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那些碎片上的眼珠子齐刷刷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但随着少年转身落下泪珠,它们瞬间化为尘灰消失不见…

几人退到青铜门外后,找了个安全的矿洞空间便就地修整。
张启山将上身衣物褪下,露出后颈处狰狞的伤口。
江落一瞧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就跟决堤的水坝般溢了出来,他跪坐在佛爷身侧,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惹得张启山对要给他包扎的张日山摆了下手。
张日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拿着干净的纱布卷,一只手拿着消炎止血药,就这么呆愣愣地单膝跪在那。
还是齐铁嘴看不过眼,摇头轻叹,把这呆子拽了起来,然后将这呆子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哭花了小脸的傻弟弟手里。
还特意嘱咐道:“小落儿乖,你先给佛爷包扎,我带副官去检查一下伤口。”
张日山满脑子的疑问,他什么时候受伤了?还是齐八刚才伤到了?
就在他刚要出声询问时,嘴就被一把捂住了,他只能被齐铁嘴连拖带拽,给弄到了一旁…
江落的眼眸已被泪雾侵占,小脸上满是泪痕,哭声却跟猫崽子一样小得可怜,他挪动着膝盖更加凑近佛爷,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眼泪又扑簌簌落下。
张启山本来没觉得自己伤口有多么严重,不过是掉了块肉罢了,但是经过少年这么一哭,他竟然隐隐约约觉得是有那么一点疼了。
他心下觉得好笑,看着少年哭成小花猫的模样也很心疼,声音温沉:“好孩子别哭了,我没事。”
江落听着佛爷说的话,紧抿着唇瓣,嘴角向下瘪着,显然在强忍着哭声。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伤口处,伸出舌尖舔着外溢的猩红血液,眼泪噼里啪啦地落着。
张启山这下子可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并快乐着了。
少年的眼泪好似无穷尽般,滴滴砸落在他的伤口处,配合着少年湿软的舌尖舔舐,可谓是蛰得他又痒又疼。
但即便是如此,张启山也并未阻止呵斥少年。
毕竟他知道少年对他体液的痴迷程度。
江落小心翼翼地将佛爷伤口周围渗出的血液舔舐干净,可刚舔完,那狰狞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急得他只能一直舔。
直到他听到佛爷倒吸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止血药打开撒在佛爷的伤口处,一脸愧疚地给佛爷进行包扎。
张启山感觉少年给他包扎完后,赶紧侧过身将哭成花猫一样的少年抱进怀中,抬手摩挲少年细白后颈,两人额顶着额,鼻尖相对。
这让张启山鼻尖上也沾染了少年欲坠的泪珠,一片湿润,少年水洗过的眸子,如同世间最为神秘瑰丽的宝石,明亮温润。
“哭什么?脸蛋儿都哭花了,再哭可不好看了。”张启山语气含着笑意,用鼻尖蹭着少年细挺的鼻梁。
江落紧咬着唇想要止住眼泪,可一感受到佛爷的气息,他心里就更加难受愧疚了,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瞧见佛爷伤到身体。
如果之前他能够细心一点,或者之前跑过岩浆那条路时没有犹豫,没有耽搁佛爷的时间,是不是佛爷就不会受伤…
张启山看着少年纯净如水的眼眸,他如何不知少年心中所想,一时间更加心生怜惜,本就是他将少年屡次带到危险境地,可他的身份如此,这是不可逃避的责任…
他吻着少年眼尾流出的泪珠,只觉满是苦涩,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搂住少年,贴在少年耳畔,轻声安抚:“好孩子莫要哭了,瞧见你哭我心里也跟着发闷…”
江落伸出双臂想要搂佛爷的脖颈,却在刚抬起就僵住了,只能放下双臂环住佛爷的腰身,感受着佛爷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以及灼热的体温,这让他很是安心。
“佛爷,对不起,乖乖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乖乖不要佛爷您受伤…看到您受伤乖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挖空了…”江落忍着哭腔,靠在佛爷的胸膛上,声音小得可怜。
张启山拍着少年单薄的背部,凌厉的五官在这昏黄的煤油灯光下变得分外柔和。
“我受伤跟乖乖无关,乖乖勿要自责…”
两人低声耳语,亲密无间的模样被另一边的红中看个分明。
他没想到素来威严冷绝的张大佛爷竟然还会有这般铁汉柔情的一面,而那“恶犬”江落在自己主子面前居然装得这般柔弱无害…
红中转眸看了眼刚从二月红那拿了伤药回来的陈皮,狭长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精芒,啧啧,看来他要好好学一学才是…
江落能凭借如此简单的手段取悦张启山,想来他也能用这种方式来获得陈皮温柔对待!
红中从来都是个实干派,想明白后,他看向要给他包扎伤口的陈皮,就开始咬着唇瓣,默默流下两行眼泪…
陈皮动作一顿???

第326章 休息
红中见陈皮迟疑模样,心下一喜,以为找对了方法,于是便哭得越发凄惨,可把刚才江落哭得跟猫崽子的模样学了十足十!
可陈皮见此却是额角抽搐,显然是强忍住怒气的样子。
因为前不久他能够挣脱出那股癫狂的掌控,是因为他将那股癫狂彻底吞噬了!
那股癫狂之前属于红中,如今却被陈皮完全吞噬,这也造成陈皮知晓了这疯子过往的一切,包括他那可悲的身世,过往所受的折磨。
也知道了在许久以前,两人就已经对望过…
突然陷入冗长记忆的陈皮还未来得及细细看过,就被红中的抽泣的声音惊回神思…
陈皮现在只要靠近红中,甚至能大概感知红中心中所想。
所以他见这个疯子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把眼尾哭红的模样,没有半点心疼,反而觉得这疯子欠揍!!!(干)
但余光瞥见还有这么多外人在,他也只能强行忍耐,装作看不见这疯子演戏的模样,就这么将这个疯子晾在那,让他自己演独角戏。
但谁曾想这个疯子居然不要脸面到如此地步,红中见陈皮不理睬他,眼珠子一转,原本学着江落跟猫崽子一样微弱的哭声瞬间就大了起来。
陈皮一时间气得牙痒痒,他能感知到这疯子是故意的,但是却不知这个疯子这么做的目的。
难不成这疯子是觉得刚才没有戏耍够,所以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
红中见陈皮无动于衷,心中不禁疑惑难不成他学得不像吗?一双狭长的眸子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芒,他咬了下唇瓣,颤抖着眼睫扑簌簌落下几滴眼泪,朝着陈皮小声说道:“为师身上的伤好疼…”
陈皮握着药瓶的手背青色脉络隐隐浮现,他眼珠子动也不动凝视着红中,忽地嘴角勾起一个戾气的弧度,轻声道:“这点疼对于师父您算得了什么,您忍着点,徒儿这就给您上药包扎。”
红中见他表情冷硬,语气不善的样子,心中疑惑更甚,怎么回事?是他哪里演得不像吗?
他的乖徒儿怎么会是这般反应?不应该啊!
陈皮现在可算是知道,这疯子蹬鼻子上脸的本性,所以他直接冷着脸蹲下身处理这疯子身上的伤。
红中见他冷沉个脸,又开始闹了起来,抽抽噎噎地说道:“你都不关心为师了,为师可是为了你才受得伤,你怎么能用这么冷漠无情的态度对待为师呢?”
陈皮给这疯子胳膊缠纱布的动作一顿,听着他像怨妇一样的语气,嘴角微抽。
他真没想到这疯子的脸皮能厚到这种地步!
若不是他在他身上动了手脚,那古怪的墓室也不会有机会借给那个假货力量,他更不会被那股癫狂操控!
现在这疯子受伤纯粹是自作自受!
若不是所处的地点不对,他早就将这疯子吊起来打了!(干)
最终陈皮气极反笑,嘴角勾出一个饱含戾气的阴森笑意,他并不打算让红中知晓他现在能大概察觉他内心真实感受的能力,所以他只是伸手向下重重一握…
红中顿时疼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倒吸一口冷气,哭腔都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他疼得整个身子都发软,他没料到陈皮居然会突然发难。
眼见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
红中缩过身子避开陈皮,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然后带着哭腔朝着不远处的二月红唤道:“兄长…兄长我疼…我身上的伤好疼…”
一时间另外四人纷纷看向他们这边,就连张启山都不禁皱眉,眼底都划过一丝惊疑。
这疯子又在搞什么鬼?
在这里除了江落对红中表达过厌恶外,还有一人可谓是对红中“深恶痛绝”,这个人就是张日山。
他看到红中楚楚可怜垂泪的模样,顿时露出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这时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红中话里的当事人——二月红。
他们都有些好奇二爷会不会搭理这个疯子…
然而发生的事情再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二月红听到红中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当即就愣怔了下,随即温润的脸庞上浮现出极为凝重的神情,他眉头紧锁,直接起身来到红中面前,他完全忽视了一旁的陈皮,竟然俯身就将脸上挂着泪的红中抱了起来。
张启山见此眉心不禁狠狠一跳,不对劲!二月红现在的状态极为不对!
齐铁嘴和张日山此刻也走了过来,显然他们也发觉这绝不是二爷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就连被二月红抱着的当事人红中都觉得惊愕,他只不过是为了刺激他的乖徒儿罢了,谁曾想平日里见他做戏爱搭不理的兄长竟然会真的过来?
还将他抱起来了?
抱起来了?!!
完了,果然红中侧目一瞧,就瞧见陈皮阴冷的神情,明显是真动怒了!
偏生二月红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就像是火上浇油般抱着红中安抚道:“别怕,兄长在这,兄长不会离开。”
这一句话音落下,红中瞳孔震颤,他好似知晓二月红的心魔是什么了!
就在二月红抱着红中要走之际,陈皮猛然扣住二月红的手腕,声音冷然,质问道:“二爷要带着我的人去哪?!”
二月红没有看他,反而直勾勾看着红中脸上挂着的泪,声音温润安抚道:“别怕,兄长在这。”
话音落下,二月红便用气道挣开陈皮的桎梏,继续往前走去。
而陈皮见状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周身已然散发出凛冽杀意,马上就要动起手来。
张启山眼见事态发展越发诡异,他给一旁张日山使了个眼色。
张日山朝佛爷点了下头就动作迅猛地闪身来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
以身隔开了两人,眼神极为凌厉地看向二月红怀里的红中。
红中眉峰微挑,回以挑衅,用嘴形朝张日山说道:“多管闲事。”
用不着张日山来,他也不可能让他的乖徒儿与二月红在这种地方打起来。
张日山被他一激,眸光顿时一沉。
红中没再看他,只是拉了拉二月红的袖口,狭长的眸微眯,盯着二月红黑沉的眼眸,语调十分诡谲地轻声问道:“兄长您可知您在做些什么?您还是快些放我下来吧!”
二月红刚才的瞳仁黑得好似一泼浓墨半点光亮也照不进去,而经过红中干扰,那附着在瞳仁上的黑沉好似逐渐褪去,煤油灯的昏黄光亮被映照在这双眼眸中。
红中也趁机从二月红怀里跳了下来,他刚一落地,还没站稳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拽了过去,本就有伤的后背更是直接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他故意娇弱地发出一声痛呼。
二月红此刻还想走到红中身旁,却被赶来的齐铁嘴拦住:“二爷,您现在的状态不对,您仔细想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月红此刻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发生了什么?
他好似听到红中在哭…
红中这时难得正色起来,他抬眸看了眼陈皮,拍了拍还拽在他手臂上的手。
陈皮眉宇紧锁,犹豫两秒,还是将手松开了。
红中在张日山警惕的眼神下,走到二月红身前,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语气极为挑衅玩味道:“兄长,我是真没想到,您的心魔居然会有我的存在?您这样的人也会觉得愧疚吗?可您愧疚的对象居然会是我,这实在是太令我意外了,毕竟我可不是被人同情愧疚的对象…”
二月红确实是对他心中有愧,而刚才种种也是受心魔影响执念未消所致。
但红中不愧是一出生就身处癫狂泥潭之人,他对于心魔这种东西没有丝毫敬畏,反而带着一股不屑。
红中说完这段话,便转身回到陈皮身旁。
而二月红在齐铁嘴等人严肃的神情下,居然奇怪地恢复正常。
最终他目光极为复杂地看了眼躺在陈皮怀里的红中。
齐铁嘴与张日山对视一眼,只觉怪异,又有些不放心二月红会不会中途再被影响,便开口道:“二爷,不若您过来跟我们一起用些干粮?”
二月红温润脸庞露出一抹笑意,摇头道:“八爷您是忘了吗?我身上的物资也是城主府备的。”
闻言齐铁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和张日山回到自己那小片地方,毕竟这里就这么大,二月红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也能及时发现。
张启山眼神犀利,视线扫过红中与二月红,随后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窝在佛爷怀里的江落很是安静,手脚紧紧扒在佛爷的身上,颇有种怕佛爷突然消失的感觉。
陈皮以为红中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应该会老实时,没想到就在他继续为他上药时,这疯子居然又开始了。
红中闭着双眸贴到陈皮怀里,委屈道:“为师后背的伤口真的好疼。”
陈皮眉宇一皱,这疯子身上的刀伤还算浅表,而后背被捅得那一刀相对来说确实是有些深。
“行了,知道疼,以后就老实些,徒儿现在就给您处理,您别乱动。”陈皮语气虽然还很生硬,但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哪曾想红中在他怀里又开始乱扭起来,嘟囔道:“为师后背的伤是你捅的,你轻一点…先清理下伤口周围…不要用手…不要你的手…呜呜…”
陈皮被作得没法子,明知道这疯子是故意的,但他却硬不起心肠来,他只能宽慰自己现在是身在曹营百忍成金,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抽这个疯子,反而让旁人看了热闹。
他只能耐下性子,语气里暗含警告问道:“那您想怎么样?”
红中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睫上还挂着点点泪花,模样可怜的紧,但说出的话却是蹬鼻子上脸。
“为师后背的伤口真的好疼…乖徒儿你能不能给为师舔了舔…舔一舔为师就不疼了…”
陈皮眸光一沉,脸色顿时变冷,刚想训斥,却见这疯子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落,他顿时无可奈何,既气闷又心疼,警告似的狠瞪了眼这装模作样的疯子,随即便一把按住这疯子的后颈,垂头探出舌尖…
两人的动静虽然很小,但是在场之人都有一副好耳力,所以都能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个大概…
其他人还好说,基本就当没听到。
但江落不一样,他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后,仰起小脑袋看着佛爷,声音压得极低问道:“佛爷,他们是不是在学乖乖?”
张启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垂眸疑惑地看着少年,不懂少年为何会这般想。
江落见佛爷没发现,他有些焦急,声音难免大了些:“佛爷刚才我给您舔伤口,现在陈皮就要给他舔…”
在这一瞬,张启山便察觉到几道目光注视过来,他一把便将少年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沉声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江落有些委屈地撅着嘴,但是还是乖乖地趴在佛爷怀里,小声回了个“哦”。
张启山垂眸看着少年的模样就像只垂头沮丧的小狗,只好用手拍抚着少年的背部,以示安抚。
江落好哄得很,顿时舒展开眉眼,甚至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张启山见此薄唇不禁微勾。
陈皮自然也是听到了那条惹人嫌的恶犬说的话,这时他也反应过来为何怀里这疯子开始闹人,想明白后,他心中竟生出一丝无奈。
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疯子居然也有这么傻气的一面?
红中虽然听到了,但是他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心安理得地靠在陈皮怀里,阴柔的面庞上是遮掩不住的餍足。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血会进入陈皮体内,心底就涌起一股绝顶的快感…
一行人休息片刻后,便开始布置周围,毕竟他们还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为了防止那些诡物偷袭,他们在周围撒了一圈硫磺粉,又在外圈插了几根火把,并且在这些火把上连接上被黑狗血浸泡过的红线,红线上挂着一排小铃铛…
都布置好后,排好守夜顺序,一行人这才松懈下来…

第327章 碎片
在这昏暗无光的环境中,他们不知时间流逝,有时就连腕上戴着的手表都不能相信。
因为越是古怪的墓就越是能影响磁场。
所以齐铁嘴在众人中间摆上了一个小型香炉,插上了三炷特制的香柱,一旦燃烧完就代表已经过去五个时辰。
这也就代表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二日。
所幸这一夜很是宁静,宁静地甚至有些怪异。
一行人简单地吃完干粮后就再次合力推开这诡异墓室的青铜门。
但他们却惊愕发现,那些被砸碎的俑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间墓室里还有活人?”齐铁嘴越发觉得阴森,赶紧往张日山与江落之间靠了靠。
江落惊疑地看了眼他,很是认真答复道:“八哥什么活人能不声不响将这么大的一间墓室打扫干净?你若是说有诡或者粽子还是有可能的。”
闻言齐铁嘴离他远了一点,直到自己后背靠到张日山坚硬的臂膀处,这才将心里升起的毛骨悚然之感驱逐,心底踏实了许多。
“小落儿别胡说。”随即他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江落眨巴着眼睫,忽闪忽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个熊孩子似的窜到佛爷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齐铁嘴,阴森森道:“八哥你身后有…哎呦…”
不出意外,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佛爷弹了个脑瓜崩…
“别胡闹。”张启山看着可怜兮兮双手捂着自己头的少年,轻斥道。
江落继续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试图狡辩道:“佛爷乖乖的头都被您弹疼了,乖乖刚才是想说,八哥身后有副官,结果还没说完佛爷您就弹乖乖,乖乖现在头好疼,您给乖乖吹一吹好不好?”
张启山抬手掐了下他嫩滑的小脸,在上面留下一道鲜艳的转瞬即逝的红痕,然后就转头朝着这间诡异墓室里面走去。
江落见状也顾不得撒娇了,匆忙跟紧佛爷的步伐。
齐铁嘴看着小落儿跟在佛爷身旁亦步亦趋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哀怨的神情,小落儿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他这位兄长抛之脑后了。
张日山手里拎着的煤油灯散发的昏黄光亮足以让他看清齐八脸上的神情变化,他心中微叹,抬手捏了捏齐八的肩膀,低声道:“八爷走吧。”
齐铁嘴瞥了他一眼,故意用背部顶了下他的手臂,这才往前走去。
张日山对此只是无奈摇头轻笑。
红中看着他们两对的相处方式,一时间心头火热,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他侧目看了眼一直冷沉着脸的陈皮,心中想着,若是能活着出去,他也要与他的乖徒儿试试这种方式,想来一定会很有趣。
陈皮注意到这疯子偷看的眼神,抬手警告似的掐了下他的后颈,沉声道:“老实点,别在这时候发疯。”
红中闻言狭长的眸子不禁大睁,一脸委屈,他已经很老实了好吧?他的乖徒儿怎么对他越发苛刻了呢?
还不等他辩驳,一旁的二月红对他们两人同时发出了警告:“你们两个都老实点。”
陈皮:“…”
红中:“…”
他们一行人进入这间古怪的墓室后,发觉里面除了那些被砸碎的俑人消失了,其余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但正是因为那些俑人都消失了,反而让这本就开阔的空间越发空旷起来,那光滑的石板也越发清晰起来,就跟镜子一样,将七人的身影完全映照在里面。
昏暗的环境中本看不真切,但一不注意,手中的煤油灯光照在石板上,余光一看就能瞧见自己的身影,就像是凭空多出来一个人似的,偏生人影的面部还瞧不清。
推书 20234-12-11 : 俗世情人by施宁》:[近代现代] 《俗世情人》作者:施宁【完结】晋江VIP2025.2.16完结总书评数:5726 当前被收藏数:6715 营养液数:6566 文章积分:113,580,296文案:  陈文序和陆彧在一起快两年了,说实话,陈文序没想到能和陆彧在一起那么久,毕竟,陈文序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