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他们三个人都不气了，在尴尬的氛围里，沉默着。
这个团，虽然大家关系不太好，好像随时要分崩离析……但是，赚很多耶！
看这个架势，再想想果子狸画的饼，香喷喷的饼，梅菜扣肉饼、葱油饼、千层酥油饼……哧溜！
有什么不能忍的？就问，有什么不能忍的，都忍着！
三个人互相望望，下定决心。
嗯！只好委屈彼此，互相忍耐咯……
不看小唐姐的面子，也看看财神爷他老人家的面子嘛，对不对？！
第13章 审判舞台
本来要吵架的三个人，关于眼神和动作和笑声的吵架，那些“你瞅我瞅你咋的”“你笑我你笑个屁啊”的无端争执，呼——
也就这么吹散在了风里。
白叙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等着小唐姐给他画饼。
好多钱啊呜呜！好多被画在半空中等着拿到手的钱！
山奈性子闷又怎么了？洛鸾微脾气差又怎么了？都是同事嘛，能一起赚钱就好了，能忍能忍，通通都能忍！
巧了，洛鸾微和山奈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队内关系既好又不好，可微妙了嘻嘻嘻。
看完直播，粉丝刚整理整理心情，舞台视频就剪辑制作完毕立刻放出来了。
真快啊果子狸，你不赚钱谁赚钱！太懂粉丝的心了！
刚结束舞台录制，知道抽中在现场的粉丝想立刻再见面的心情，和没抽中不在现场的粉丝一直刷各种路透小视频的心情，于是立马直播。
直播久了，粉丝得到满足就不好了，要让粉丝和路人都有一种看不够的饥渴感！
于是只播四十分钟。
刚结束直播，知道粉丝意犹未尽的心情，就开始放剪辑制作完毕的舞台视频。
果子狸，不愧是你。
舞台视频是一起放出的，团曲加上三首cp曲，一共四个舞台视频。而且团曲还有三个直拍呢，一股脑都放出来了。
果子狸炖饭的姿态很明显，想吃什么？随便吃！
去不上果子洞的粉丝还是大多数，还有一直围观看乐子的路人，以及喜欢看舞台的观众，一看有舞台了，一股脑冲了进来。
什么舞台？哪里有舞台看？
快让我看看！
舞台，不容置疑，是爱豆个人魅力和组合魅力的绝对展现。是爱豆吃饭的本事，也是爱豆上牌桌的底气。
舞台质量好，那是真的可以疯狂吸粉。
新团出道，自然要鉴赏审判一下你们的舞台质量啦！
于是A.B.O的舞台视频一出来，就吸引了好多人来看。
点开出道曲的舞台，视频正式开始。
果子狸的舞台布置非常用心，以黑红为LED主视觉，两侧装潢为极富科技感的亮银色，冷硬线条和图腾架构出星际世界的科幻感。
正中央神秘的浓黑色与颓艳的暗红色，将abo的异感凸显到极致。
高级感和色气都拉得很满。
耳边是《旧文明》那一把抓人心弦的前奏。竖琴声混着管弦乐，于第一个鼓点处，镜头特写白叙的微微抬眼。
好极了，差点酿成美貌杀人事件。
那种刻在眉宇间的压迫感，叫他的身上极具故事性，看见他似乎觉得灵魂都在战栗。
是动物原始的本能雷达不住作响，心里紧绷的弦告诉自己，危险降临。
alpha那种控场的感觉，在他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果子狸很会的，摄影摄像导播运镜用的都是最好的人才，把手里最好的牌一股脑都打出去，给小小的市场大大的震撼！
运镜转换极其流畅自如，咱们三个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当然不怕怼脸，给我放大美貌，用脸给你们全都鲨了！
谁的part给谁大镜头，跳舞的时候切几个远景看看和伴舞一起的刀群感，远处镜头逼近面容上的冷色。
整个视频一气呵成，舞蹈编排走位都很帅气，与音乐融合得恰如其分。
哪怕把《旧文明》听了很多遍，mv也看了很多遍，看舞台还是会有新感觉，还是会上瘾。
这种舞台就是看一遍完全不够，随着最后ending结束，直接反手进度条拉到开头，重新多刷几遍，不然这个劲儿过不去了。
弹幕弱弱飘过，小小的字里带着大大的震撼。
【这是内娱舞台？这是什么节目？我必追！】
这是以为内娱又出打歌节目了。
哪里有打歌节目呢，下面的网友无情地粉碎幻想。
【是果子狸自己的舞台。不干别的专门录制舞台，只给他们自己的团A.B.O拍。】
粉碎完幻想，就是各种感慨。
【果然爱豆还是得上舞台，舞台才能最大限度地展示爱豆的魅力！】
【本来长得就好看，舞台妆造一上舞台光一打舞台一出，感觉更帅了！】
【啧啧啧感觉实力一般啊，就是普通爱豆水平。】
【你酸得眼睛都流泪了吧？你的爱豆实力好可没有舞台吧？人家公司愿意亏本自己打歌给粉丝看，你爱豆没有吧？】
【实力当然一般了，给刚出道的孩子一点宽容！而且这个脸搞abo给你看随便吃糖各种cp曲cp舞台cp小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什么？还有cp舞台？】
当然有。
团曲舞台一发，接着就是团曲的直拍和cp舞台。
在这里就分流一下，更偏向于看每个人的，追着看直拍。直拍一直锁定个人，从爱豆上场到表演结束的ending互动，全部被粉丝尽收眼底。
而cp粉直冲cp舞台！
那能一样吗？团曲有mv，估计过两天也会发舞蹈版和练习室，但cp曲目前只有一首歌。
如今能有舞台看，那当然要速速鉴赏！
而cp舞台，是好的不得了的好嗑！
那种张力与吸引，那种颠覆在彼此之间的氛围，可谓是cp粉的狂欢。
隐藏在歌词中的含义，在音乐节拍中的默契舞蹈。没有对视的眼神，却触摸到灵魂深处的相交。
AO因为彼此信息素的相融，在这个时代背景中注定互为致命引力。
极高的匹配度成就拉丝的暧昧氛围，在欢呼声中被挤上高台，成为天生一对。
而AB的舞台，甜度没有那么高，有一丝虐意一直贯穿始终。
无法相触碰的双手，处处隔阂，陷入他身上弥漫着各种味道信息素的自我狂躁，而他无知无觉。
难以被驯养的自由灵魂，只耽于爱意，沉溺在你面前。
BO里面则抛弃掉alpha的压制与不稳定性，是beta与omega平稳温吞吞的爱情。
美好眷恋……却，暗藏嫉妒与温柔的压抑。
哧溜，都好嗑，什么都嗑只会让人营养均衡！
舞蹈极具分寸感，没有在表演暧昧，丝毫不觉得油腻，可那种默契却在空气中暗自灼热，在看客心底燃烧成海。
看完后，哪怕是路人，在沉默中都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我cp能不能跳给我看？】
【我手绢都要咬烂了，到底是谁在吃这么好的？】
【命你们三家速速打架，不然我看着眼红！】
打架？嗑的不一样，cp粉有时候是要打架的。
但现在嘛，还没有打。
原因很明显，你这abo策划一出，吃的饭都是官方饭，每对cp的cp粉都觉得自己被偏爱着，都洋洋得意看别家时候充满同情。
哎呀，没办法呀，我们cp是最甜的呀！
嘻嘻嘻才不屑于和你们打架，物料这么多，活动这么丰富，看完舞台去刷圆周率app咯！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三个人疲惫地回到宿舍。
白叙想吃夜宵，但是因为爱豆的职业素养，没吃。就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
其实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舞台录制结束收到的信，只是舍不得看，想着先睡觉。
结果……一直记挂着，根本睡不着。
干脆一骨碌爬起来，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他靠在床头，把信封翻来覆去看看，又小心翼翼地摸摸，这才把信打开。
他看字多就会犯困，这属于本能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于是为了抗击本能，他用指尖一行一行捋着每一个字，眼睛到哪里，嘴巴就到哪里，不仅眼睛要看，嘴巴也在读。
“白叙，你好。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日光……逼……仄，晨曦……盎然。”
他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
有点恼羞成怒，在那里碎碎念：“啊不要写连笔字嘛！又潇洒又帅气但是连在一起，我要不认字了！”
跟自己赌气，因为自己无法辨别连笔字，而和自己生气。
气了一会儿，又回去读。
“喜欢少年意气的你，那种恣意风流，正如朝阳瑰丽。”
“……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破破烂烂的世界。世界破破烂烂，alpha缝缝补补。啵啵。”
白叙一字一顿念完啵啵，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往下看：“……和omega永不分……离？”
哦，是ao的cp粉！
白叙回想了一下。
嗯！当时发小卡的时候，给她发的是ao的小卡没错！啊哈哈看咱的这个业务能力，判断分析从不出错！
等舞台录制结束两三场之后，互联网的舆论恰如野火燎原。
尤其是看出来了果子狸长耕的架势，到处的讨论与议论层出不穷。
太多人把它及他们当成热闹和乐子，谁都不吝于上来说几句。
《果子狸去年财报分析，元洲绿工作室烧钱计划能持续到几时》
《三年练习生培养出道花费预估》
《一场舞台录制的成本至少这个数……》
【闺蜜进了A.B.O的坑，79买完专辑去看舞台还抽到了签售还有线上粉丝圈子app直接和爱豆聊天，我嘴上说不羡慕但实际上看我担的狗公司越来越不顺眼了！】
【这个79一出，让我觉得钱突然好值钱啊。】
【果子狸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一鸣惊人啊……】
网友是在感慨，同行则在大骂。
什么营业？果子狸你这是秽乱市场！
什么福利派送？你这是非公平性竞争！
哇你也太卷了吧？你79元买完专辑送一堆小卡海报明信片还不算完？你还附赠一个线上聊天沉浸入戏星际体验服app？
你改成月订阅、年订阅、办会员才能用，不是更香喷喷吗？又没有人拦着你！
你一个月39元季度49元半年59元年度99元，你能收一大波钱不香吗？
还有舞台录制，同行想想都闹心。
妈的果子狸，你卷也就算了，你还大刀阔斧、破釜沉舟地在这里卷？
79元买到手ep和一堆小东西之后，还送app？送完app还不算完，还能免费抽舞台录制见面机会？
你们公司是没有会计吗？不会收门票？放着钱不赚，你一头热地炒哪门子cp啊？
审判！必须审判！
好多同行站出来，发出羡慕嫉妒憎恶自己老板不肯这样冤大头地对待自己项目的声音。
某女团经纪人：【炒cp可以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舞台视频我看了，知道自己实力一般所以一门心思炒cp了？】
网友锐评：【你团直播舞台站桩唱歌还跑调你此时又不提了？】
某男团公司老板：【这种庸俗的东西掌握流量了？】
网友扎心：【你一缺钱就让你司大热cp出来麦麸你忘了？cp有什么错，错的是你这个秃头！】
某娱乐公司副总：
【啧啧啧果子狸来势汹汹啊，现在炒cp都不一对一炒了，果子狸不愧是办过几届选秀的，很能掌握流量答案嘛。
不过哼哼，cp粉的反噬也近在眼前了，cp粉是最能打架的也最乱的，等着看吧。】
网友炸毛：
【忙着吃糖怎么会打架，你谁啊你公司前面那个仙侠剧扑得妈妈不认识开始管爱豆的事情了？
听好了，别对着你观众妈咪指指点点！】
三月初的时候，随着天气回暖，一些城市的音乐节已经陆陆续续开办了。
A.B.O刚出道是没错，但是人气和话题度都非常强。
……别管这个话题度，是夸的还是骂的，但是腥风血雨的体质是真的，咱们能唱能跳是真的，全开麦还带互动是真的，7首歌7个能表演的舞台是真的。
于是，在各个主办方还在观望的时候，成都的cozi音乐节，首先对A.B.O发出了邀请。
来参加音乐节啊，来嘛！
小唐姐收到邀请的第一时间，立马上报，公司综合考虑后果断答应下来。
本来舞台录制，一周录制三四天休息两三天，刚好休息的那个时间可以去音乐节，刚出道赶行程忙一些是好事！
于是这边cozi音乐节官博发布A.B.O表演的日期和消息后，那边A.B.O三个人带着工作团队乘飞机直奔成都。
到了成都，白叙一出去，就看见了一小撮一小撮来接机的粉丝。
粉丝举着手幅或者是小扇子，见他们出来了就挤挤挨挨凑过来，七嘴八舌讲些可可爱爱的话。
“奈子你帽子好好看啊，什么牌子呀？”
“小乱来成都了，记得要吃火锅呀！”
“嘘嘘！啊啊啊嘘嘘你来了，成都就再也不缺1了哦！”
白叙：……？蛤？！
洛鸾微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是到底还是没控制住，嘴角都快抽搐了。
白叙反应也慢，急着回答人家，话虽然没过脑子，但信念感很强：“谢谢，谢谢。我努力。”
粉丝：……？
你努力什么！你个alpha，你说清楚，你要努力什么！
三个人被粉丝簇拥着，在手机镜头和叽叽喳喳的声音里，露出有些不好意思和不自在。
第一次有粉丝接机耶！好神奇！
白叙一边打招呼，对着每一个镜头都看过去挥手，一边心里面是有些心虚的。
呜呜呜这是他的待遇吗？这难道不是大明星才有的待遇吗？
难不成……白叙顿了一下，压着一点得意，心尖软软的，如果他真的是一只积极小狗，尾巴是真的会晃起来的。
难不成我是明星啦！
白叙他们去乘扶梯，粉丝都没上去，在下面不舍地挥手。
那种舍不得是那样真实，显得可怜又可爱。白叙站在扶梯上，回身，也想多看粉丝久一些。
而此时，一个刚在成都结束旅游的男孩子，他明明和白叙扶梯前往的方向完全相反，可他却福至心灵般回身，看向这边，和白叙对上视线。
他身边都是粉丝，白叙以为他也是粉丝，对待粉丝不看性别平等营业！于是白叙对他挥了挥手。
那男孩子一愣。身边的粉丝却发出低呼声。
她们本就一直齐齐举着手机拍照，还有握着照相机扛着超大号摄影器材的。见白叙抬手，就急忙拍照。
或许……是这个氛围影响了他？他也摸出手机，对准扶梯上回身的白叙，拍下了一张照片。
他个子高，站的位置也好，本身还超擅长摄影，哪怕随手一拍，构图也很妙。
白叙站在高处，回身垂眸望过来。
周遭的气势仿佛是卷着极强风浪一样，抬手间便将眼神锁定过来，看向你。
看向你，只看向你。
拍完图，他盯着手机里的图片，呆呆站在原地。
旁边的女生和他搭话：“你也是追A.B.O的吗？男粉有点少见哦。”
他回过神来，压住砰砰心鼓，舔舔有些干巴的嘴唇，犹豫几下，到底还是问：“那是，他的名字吗？”
女生被逗乐了，好脾气地和他解释：“不是啦，他们团叫A.B.O，他是白叙。”
他在知道他名字的一瞬间，突然很想让他也能知道他的名字。
白叙？我叫……时弦。
时弦就问：“你们拍照片做什么呢？”
她带了一点神秘兮兮：“朋友，你听说过站子吗？”
这句话，彻底打开了时弦的新世界大门。
到了音乐节场地之后，白叙好奇地到处打量。
这还是白叙第一次来音乐节诶！
是的，之前白叙来看音乐节都没看过，第一次来，就要上音乐节的舞台表演，对孩子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了。
和他们对接的工作人员言笑晏晏：“各位老师，我们这边过一下流程。”
娱乐圈嘛，好多时候不好称呼，只好叫老师。
这位也叫老师，那位也叫老师，到处都是老师。按理说是礼貌又得体的称呼，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那是你们不知道白叙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白叙硬是被这声老师叫得浑身一激灵。
救命啊，对于从小成绩不好的吊车尾，他居然也有一天被人称呼为老师？这让他的老师情何以堪啊！
“别别别，别这么叫我。”他急忙开口，“就叫名字就行！叫我老师，我特别心虚……”
这个心虚是真实的，这么一叫就想起了之前跌宕起伏的学生岁月！
工作人员看着白叙脸上的痛苦，懂了。她轻笑了一声，觉得十八岁的孩子可爱极了。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A.B.O三个人理顺了音乐节的表演流程。
到了彩排的时候，白叙就穿着白T恤牛仔裤，还戴着个黑帽子，在那里测试舞台走位。
他个子高，肌肉流畅，少年人也火气旺，在还带着寒风的天气里穿得少也不觉得有什么。
去熟悉舞台的宽度和长度，去习惯观众的定点和摄影机位，确认麦克和音响的影响程度，和伴舞约定好一些更能呈现出舞台效果的小惊喜。
等耳机里的节拍等下，白叙站在舞台中央。
山奈路过他身边拍拍他，示意可以换下首歌的彩排走位了，他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仿佛此刻，在忙碌节奏的敲打下，他才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彻底醒过来。
白叙突然意识到……他未来会去很多陌生的城市，会到达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的未来好像真的，前景广阔，不再设限。
在那些早上六点爬起来，七点就到练习室，晚上十一点半多才回到宿舍的日子里，所幻想过的无垠浩瀚，就此纷至沓来。
山奈看他不动，戳他一下，言简意赅：“向前。”
白叙狠狠点头：“没错！”
“我们的生命，就是向前、向前、一往无前！”
说完，兴高采烈地走了。
山奈：……
好好的人，之前还只是积极，现在就快大叫、扭曲、积极爬行了。
就这么喜欢工作吗？啊？！
等到音乐节正式开始的时候，戴着手环入场的年轻人全都兴致勃勃。
前面都是歌手或者是乐队的舞台，也有一些rapper表演，不过全部都是以唱歌为主。
基本就是挥挥手活跃活跃气氛什么的，或者是和观众聊聊天，连唱带跳的根本没有。
这对A.B.O来说，是超棒的机会！
白叙在后台调试耳机，跃跃欲试：哼，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来炒热场子的！
我们要把你们的场子，炒到比糖炒栗子还要热！
等到A.B.O出场的时候，下面年轻人有的是为他们来的，一直关注着，不仅能认出来，甚至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谁。
“啊啊啊果子狸！你听见了吗果子狸！你抽不到我，我也能看到舞台，让你那圆周率的抽名额系统见鬼去吧！淦！”
也有的年轻人只是认识他们，还有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谁啊怎么上来三个人？乐队吗？怎么没乐器啊。”
“好像是之前出道的，一个男团吧？”
“你别说，有点儿眼熟，在热搜上见过。”
大家见他们上来，虽然总有些茫然。
但看见他们长得好还穿得好，周身气势也极其引人注目，对于这种一看都充满了压制感的组合，即便不知道他们是谁，也充满了对于他们的期待。
当然，主要是他们长得好，还穿得好。乍一看，纯纯实力派！
白叙穿着一身黑色战斗服的舞台装，裤子在小腿位置却做了一些撕裂风的处理，可以看见腿部流畅的肌肉。
偏偏上半身在肩膀位置，围了一圈小马甲似的褡裢。
这玩意儿有个很色的名字，叫身体链。
是璀璨海洋一样的蓝宝石设计，一颗一颗的宝蓝色连着细细的银色链条，很闪也很有分量，像是半锁欲锁的束缚，也像是故意呈现的示弱。
这个小饰品，削弱了他身上的压迫感，让他带着些别样的异域魅力。
白叙脖颈上还系着一条两指宽的海蓝色丝带，末端长长地飘出去，迎风起舞着。
台下观众不是在尖叫，就是在吸气，要么就是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发出心尖打颤的声音。
离得近的男生观众，也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往前凑过去，想看得更仔细点。
哥们儿，这、这也太帅了吧！
在A.B.O开始表演之前，场子是有些冷的。
而当《旧文明》的前奏响起，表演正式开始的时候，随着白叙开口唱第一句，场子立马就灼热起来。
这种音乐节，如果只是在舞台中央紧凑地走位表演，像是之前在果子狸精心搭建的舞台上做舞台录制那样表演的话，就太细了。
舞台录制主要是为了录制，表情管理和眼神都很重要，而且录制一遍都不行，要录制好几次。
可此时呢？是音乐节。
是台下站得挤挤挨挨的观众，他们才不是粉丝，没买过A.B.O的专辑，太细了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在音乐节这种更大一点的舞台上，要的就是气场。
互动，讲究的就是互动！
他们边唱边跳，抓紧间奏的时候去互动。
白叙拿着话筒，走到舞台边缘，蹲下身体，向前探着，将手伸向人群。
气氛正嗨，于是前排很多观众挤过来和他击掌！
他看见一个男孩子呆呆站在那里，胸前挎着一个很大的黑色相机，镜头比相机本身都大，看起来都能把那男孩子拽个趔趄。
可这还不够，抱着相机，手里还捏着手机，一直盯着白叙看。
白叙路过，对着他微微歪下头，眼角眉梢都是恣意。
他的指尖擦过他的，他顺手接过他的手机。
白叙将模式切换成自拍，拍照的时候还找了下角度，让他自己和那个男孩子因为视觉错差而显得好像是离得很近一样。
调整好距离，他按下了拍摄键。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很快但优雅漂亮，完全不影响唱歌，把手机还回去的时候，还对着那个男孩子扬起眉梢笑笑。
这位叫时弦的男孩子捏着手机，听着耳边大声欢呼白叙名字的声音。
他微微仰头，看着台上转了一下话筒，卡准节拍，飙了个高音的白叙。
时弦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脏跳出风声，血液也滚过砂砾。
音乐节拍在耳畔敲击，心跳也奏着鼓点。
当音乐与心跳重合，一声一声，是人群呐喊，也是心底呢喃。从周遭空气到血肉内里，处处都是白叙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