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营业by醴泉侯

作者:醴泉侯  录入:12-18

“……《剑赴长桥》像什么呢?像你宵夜点的小龙虾再加一份拌面。要说多精致,多上台面,多有营养,那必然是扯淡。但它确实很好吃。是你今天晚上最需要,吃了后就别无所求了的东西。通俗类不是不能追求深度,但现在的剧达到‘能吃’就已经不容易了,达到‘好吃’,可以说难能可贵。”
“……做为直男,我对男男CP这种东西只能从理性上分析,不能从情感上共振。但我觉得这部戏叶子哥是有情感的。这里不是说‘徐风栖叶’美梦成真了的那个意味上的‘情感’。是观众能真的感受到叶子哥在开心或者难过。我在直播里也说过,我很喜欢——是的我居然喜欢了——他苦雨集里回忆的那场戏,这场戏很好混,但叶子哥没有混,他在难受,在怅然若失。这些叶风舒的情绪是不是符合温题竹的情绪另论,但他有反应,有真诚。‘投入’也是个基本要求,但没有这个基本要求,论其他都是没有1的0。当然,这毫无疑问是在溺爱,但我们做为叶子哥的老粉丝,都知道从0分到60分能有多不容易。”
“……为什么不提徐啸吟呢?因为众所周知,我是叶风舒博主。但如果叶子哥此后的每部戏都能拿出积毁渊和苦雨集的表现,那我就可以毕业了。叶子哥的流量很好恰,但叶子哥的律师函不好恰。”
什么情况,叶风舒惊了。
他知道为什么徐行要转这个视频给他了。
罗夏居然在夸他。余闲不会真给他花公关费了吧?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样才对,罗夏瞎了这些年,终于在今年夏天复明了。
这样吧。他大度地决定,等《剑赴长桥》演唱会要开了,他给罗夏也送张票。
他心情好了起来,又点进围脖去看看热搜。
简致的同人歌毫不意外的上榜了。
此外还林庭荫的试镜。
这部戏讲了四代人的故事,从清末到现代。但主角的年龄和辈分相逆,最古老的曾祖选的是青年时的故事,此后依次是中年,壮年,到了带林庭荫自传性质的现代,选的已是老年演员。
毫不意外,大家的关注点都落在了青年演员的选角上。
一共四个人选,除了刘忆和徐行,还有两位顶流。
争议最大的当然还是徐行。
热搜里沸反盈天。如果说简致的评论区只是传统的战壕拼刺刀,现在这条热搜里已经打到了外太空。
四家粉达成了一致共识,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徐行的黑这段时间如日出后的残雪般消融殆尽。但林庭荫这块饼太大太香,又再触动了他们的神经。
刘忆不是流量艺人,撕起来不占优势,但此刻热搜里忽而冒出大量他的影迷。
影迷们把他的辉煌实绩盘了又盘,无非要得出一个结论:耽改咖拿什么和真影帝比?
一众顶着甘知霖头像的人格外破防。
叶风舒看见同一个人刷了不下几百条同样的内容。
“怎么可能选上徐啸吟!粉丝现在吹逼多响后面打脸就有多疼!林庭荫也需要炒作!资本无孔不入!自己问问自己,他徐啸吟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叶风舒的嘴角越咧越开。
看到这些人这么不爽,他就爽了。
凭什么?嘻嘻。凭凭他长得帅,凭他是天才,凭他认真又努力。
凭他是老子的对象。
这会儿他比看到罗夏夸自己时更愉悦。
叶风舒十分欣赏这人的表演,恨不能把徐行也摇起来共赏。可惜不关注就看不了更多跳脚。叶风舒恋恋不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想钻回被窝里。
徐行似乎醒了,胳膊搭上了叶风舒的腰。
叶风舒不敢动弹了,但徐行收紧了手臂,把侧脸也靠了过来,枕在叶风舒的腰侧。
“叶哥?”徐行没睁眼,迷迷糊糊地问。
“嗯,在呢。你继续睡。”
徐行循着他的声音,又往清醒的浅滩里涉了几步。他把叶风舒的腰搂得更紧了。“……别玩游戏了。”
怎么就玩游戏了?叶风舒匀速蛄蛹进被子里,他用罗夏听了能抽他两巴掌的油腻腔调回答:“徐行,你躺旁边呢。啥游戏啊这么好玩?”
徐行不知有没有听见。他顺应着叶风舒的动作,把脸埋在他胸前,没过多久,呼吸又再变得绵长了。
这个姿势不能太久,否则明早胳膊和肩膀会酸疼得不能要了,但叶风舒任由徐行紧紧抱着自己。
他确定徐行已经睡着了,把手伸进他发丛里揉着,心软得像用文火煲过。
他轻声道:“徐行,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啊?”
双方唯粉巴不得他俩立刻割袍断席。黑希望他俩同归于尽,死无葬身之地。徐行要是拿到了林庭荫的角色,马乾姿一定会更生气。
但别人越是不满意,叶风舒就越是满意。
反正谁都不可能把他俩分开,包括徐行本人。
黑夜如磐,狂风鄹雨。
但房间里温度适宜,这张床垫上,这张被子下有着绝对的安全。
恋人温暖的身体就在你怀里。
这世上不会再有更好的睡眠了。
第74章 74人心莫测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失眠的第几天了。
床就如刑床,长满了尖刺,无论朝向哪个方向,都会把他扎伤。
过去他会吃安眠药,但药物是给不够积极的人的。所以他把所有的胶囊都拆开,把粉末洒进了附近的河里。
偶尔他也能睡着,但每次入睡的时间都不超过2小时。这两小时被乱梦塞得脑满肠肥,每一个毛孔里都往外溢着恐惧的臭味,浸透枕头和床单。
所以他不如还是坐在电脑前。多发一条围脖,多打一个字也是积极的。
哪怕他看见“徐啸吟”和“剑赴长桥”这几个字,就焦虑得像喉咙里被塞进了烧红的铁棒。
但必须去面对,只有面对才是积极的。
现在不是没有好事。至少那两个男女不再过问他在干什么了。
这正如他所愿,只是他们每个月给的钱太少了。
那两个男女真该去死。
怨恨是不积极的,但他认为自己应该保留这个想法。
那两个男女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生下了他,却又不能给他幸福的生活。没有比这更大的冒犯,他们是逆向的杀人犯,是他最大的仇家。
虽然叶风舒是个王八蛋,但只有叶风舒父母那样的人才有资格做父母。
他太想有钱了。大概谁都这么想,但是他和其他蠢货不一样。他并不是想过骄奢淫逸的生活。而是当个有钱人,他才能成为更有力量的人,更伟大的人,更能保护哥的人。
金钱就是真理。他没有金钱,所以他的真理无人在意。
他买了许多小号,被粉丝追着炸了一个又一个。营销号为虎作伥,拿钱才肯办事。他给有影响力的自媒体锲而不舍地发私信,但从未得到过回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比一开始就输了更让人沮丧。
明明这几年一切都在变好。他认识了哥这样的人。他变得更积极了。
明明大家都识清了徐啸吟的真面目。徐啸吟已经是过街老鼠。
这些墙头草一夜之间就背叛了哥。他们也该去死。
“去死”不是咒骂,是治愈方式,是这个烂透了的世界的剜肉补疮。
他一遍遍地刷着社交媒体。
此前常有不开眼的下贱粉丝来与他对骂。但现在对方达成了什么默契,连来和他吵架的人都变少了。
列表里能聊天的朋友更少了。
空气稀薄到已经不能呼吸。
但他还能继续给他最好的朋友发信息。
“我有个计划,这次一定可以,你真的不想听听吗?不听会后悔的。”
“你这样是掩耳盗铃。你太可悲了。你要站出来积极的面对。”
“你的爱就这么不值钱吗?以后你都打算逃避了吗?你还有良心吗?你能过得好下半辈子吗?”
“不要害怕,我有办法能解决。我不需要别人帮助我,我只想你听一听。”
“求求你,听我说话,这都不行吗?”
“求求你,听我说话,这都不行吗?”
“求求你,听我说话,这都不行吗?”
好朋友已经许久没有回复过他了,但今天却发来了信息。
长长的语音,对方在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
“你这个神经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他疑惑地看向窗外。上次抬头时窗外尚且阳光灿烂,但不知何时偷天换日,已成了午夜。难怪他觉得哪里不对,原来他坐在一片漆黑里。
他按亮了电灯。
电脑上的对话框里还在不断跳动着文字。
“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我们以前捅的篓子还不够大?还想进橘子?”
“我跟你说了八百次了,我已经脱粉了脱粉了脱粉了!!!我跟你说了我现在想好好读书,我在复读,我要考大学!”
“你别魔怔了!还想不明白吗?208万撕逼为什么要我们去当炮灰?”
“你别骚扰我家里人和我朋友了!”
“你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不想知道,你去说给甘知霖吧!”
他当然也想告诉甘知霖。
但上次甘知霖告诉他自己最近的状态不佳,他不想让哥操心了。
况且他现在有了新的想法,没有预告的礼物才是最好的礼物。
对话框里还在不住跳出谩骂。
没关系。他知道她的真名,她的身份证号码,她的住址,她的学校。他知道她父母身份证号码和电话。他还知道怎样联系她的亲戚和同学。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拉黑他。
虽然她现在动摇了,怯懦了,也不理解他了。
但她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没关系。说服她的过程也会是积极的。
下一个困得昏迷般的两小时像一艘渡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在此之前,他有的是时间。
易晴近来睡眠不足。
更准确的说是气血两亏,尤其是肾虚。
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但群里除了《剑赴长桥》和徐行叶风舒几乎没了其他话题,连骂领导是鲨卵的频率都降低了很多。她吃粮吃得满嘴流油,不知不觉已泥足深陷。
【仙进奉】:一大早怎么这么多消息,你们这是起太早还是没睡?
【阿玖】:我不行了。这不仅谋财还要害命啊,花絮我还没品完呢,怎么团综又上了。
【阿玖】:希望叶咪以后能多接点综艺,他以前怎么不走这个路线啊?哥们太有综艺效果了。
【Lac】:我要被哈儿果笑死了,真是个人才……
【仙进奉】:你咋也在看团综?
易晴觉得有必要再自救一把,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两句。
【琴空弦】:但你们不觉得第一站他俩怪怪的吗?叶风舒阴阳怪气的,徐行麦的也很生硬。还不如花絮里自然呢。
【琴空弦】:倒是祈言和方秋池还有点好磕。祈言这种苦命牛马也挺有综艺效果的。
【阿玖】:所以说他俩中间那十个月是真分手了吧,前任见面有点尬是正常的,大概团综拍着拍着旧情复燃了。
【蟹黄汤包】:不能细想,细想就磕不动了。中间这十个月叶风舒又是高奢又是电影的,笑笑除了那个烂综艺连工作都没有。
【阿玖】:安啦,没看叶咪怼张诗逸吗?找不到第二家这么霸气护夫的了。
【阿玖】: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是中途那十个月真分手了,叶咪还要负责给笑笑安排工作吗?难道还要吃软饭啊?
【蟹黄汤包】:……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笑笑都去试镜林庭荫了,还要有车代了。马上就要弯道超车了捏。
易晴闻到了一丝火药味。她忙打岔。
【琴空弦】:好,现在到结算画面了。
【琴空弦】:《天行健》属于是白下海了。
【琴空弦】:《朝阳里》那俩已是做了夫妻一般,但好像商务也不多。《剑赴长桥》把大盘都吸干了。
【琴空弦】:《天平两端》啥情况?
【Lac】:噢,我知道,还在骂剧组呢,骂到导演新剧直播间里去了。产出跳崖式减少,活勾八该。
阿玖自觉刚才那句话说得太难听了,她找补。
【阿玖】:@蟹黄汤包,演唱会是铁板钉钉了。我打算请年假去看,要不要一起?
【蟹黄汤包】:好呀,抢到票就去。但看现在这个热度,估计很难。机酒贵点都无所谓,但我不会让黄牛占我便宜。
【阿玖】:到时候再说吧。如果能多请一两天,我们顺便去玩玩。
有人想起了其他话题。
【Lac】:汤包,你现在算是粉徐啸吟了对吧?呃,那我能不能提甘知霖?
【蟹黄汤包】:你别骂笑笑就行,咋了?
【Lac】:他前几年不是说息影了吗?怎么我看他还是在演戏什么的?
【蟹黄汤包】:哈哈哈哈。黄袍加身嘛有啥不懂的。人家也不想演戏的啦,都是粉丝逼的啦,身残自坚带病工作,人设稳稳的。
【蟹黄汤包】:不过也就是些配角。当年吃人血馒头混了个小制作的男一,悄无声息扑街了。
【Lac】:他不是脑瘤吗?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蟹黄汤包】:嗷,这话可打住。不能说,说就是咒人家去死,恶毒。这是唯粉最大的禁忌,甘知霖是UKW,谁提谁挨骂。
【Lac】:主要最近看他的粉丝又跳得有点厉害了,感觉在憋什么大的。
【蟹黄汤包】:看笑笑越发展越好了,怎么可能坐得住?不过现在跳也没啥用了。
【Lac】:也挺有意思的,当年那架势,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路人粉。明明是个爽文开头,怎么后来也哑火了?
【蟹黄汤包】:我不带情绪地说,他和笑笑真的没啥可比性,论长相就差太多了,甘知霖在208万里太普了。
【蟹黄汤包】:能有几个人是真的喜欢他啊?无非当初享受下占据道德制高点,把208万批倒批臭罢了。
【蟹黄汤包】:不说别人了,我那会儿不也是吗?
叶风舒在男团时期承诺过粉丝日后会开演唱会。等他转型当演员后这茬就无限期搁置了。
而现在演唱会以唯粉未必乐意看到的形式实现了。
彼时情绪上头,他的下个组定了《失声》,签约的墨迹还没干,叶风舒就悔上了。此前他的剧虽也挨骂,但还有其他人均摊伤害。《失声》里他是唯一的演技凹地,他已经能想象罗夏一时半会儿还毕不了业了。
但他已经答应了徐行,会在入组前以绝对认真地态度做准备。徐行也答应了他,会好好练练演唱会上的歌。
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第75章 75得偿所愿
徐行罕有怯阵。但这样被要求当众表演还要上溯到小时候回老家过年,就连上一次去卡拉OK也是大学时期了。
要唱的歌他已经翻来覆去听了许多遍,尤其是主题曲。
这和背台词太不一样了,就算依样画葫芦也模仿不了。
徐行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总有些事儿不是靠努力就行的。能既是好演员,又是好歌手的,似乎只有HK黄金时代的那些大明星。
他没时间找老师了,只能见缝插针在家里练,并且唱两句给叶风舒听。
电话那边,叶风舒像个有针眼的气球,不断漏出按捺不住的怪声。
“叶哥……”徐行无奈。
“你这大白嗓谁来了都没办法,后期都不容易。”叶风舒下了个很符合他性格的决定:“差不多就得了,至少你不跑调。”
显示着歌词的手机已经熄屏了,徐行发现者自己又在走神想叶风舒。
这种情绪似乎算不上思念。思念应该更宏大,隔着空旷的时间和空间,喊一声会有回音震荡。
现在更像在长会间隙溜进厕所玩一会儿手机。
徐行躺在黑暗里。
他搬了家,窗外是市区灯火,房间里的黑暗并不纯粹,他用不着去开灯。
他像躺进一浴缸温暖的水里,鼻端萦绕着海风的气味。
这不全是比喻。
恩爱就像才华,不秀就犹如衣锦夜行,浑身都难受。但他们也不至于无法无天到戴一样的首饰,穿一样的衣服。
所以叶风舒送了他一瓶一样的香水。
只有身边的人才能闻到,就算要拿出去讲,也是没凭没据的文字料。
徐行在早上出门时喷了香水,现已淡得似有若无。但若静下心,还是能闻到气味从他耳后若有似无传来。
这像叶风舒本人就在他身边,会悄无声息来偷袭,攻其不备搂过来。
徐行让自己继续浸泡在这缸水里。
直到电话响了。
徐行他按了免提键,还是仰躺在沙发上。
房间里只有白噪音般的车流声,姜小满的声音显得突兀。
她笑吟吟道:“啸吟,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林导的试镜通过了?”徐行半开玩笑问。
“啊。”姜小满听起来怪失望的:“怎么?他们先联系你了?”
徐行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等再次听见姜小满在电话那边叫他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
在这种躺进一缸温水的时刻,他也任由自己幻想过很多次接到这个好消息。
欣喜若狂是一种超验,他毕生从未有过,无从想象,难以描摹。
他会怎么样?他该怎么样?
冲进一场暴雨里,伸开双臂,迎接雨水冲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红着眼睛自己为自己鼓掌?还是在一段长楼梯上,跳着疯癫怪异的舞蹈?
但徐行只是坐在沙发上。
“小满姐,我要去拍林庭荫的电影了。”他机械地重复。
这句话里有三个关键词难以理解。
“我”“林庭荫”“电影”。
这三个字难道可以并列在一起,产生什么联系?
徐行眼角发痒,他揉了揉,发现自己的手指湿了。
得告诉叶风舒。
原来幸福也会让人麻木,刚才他甚至觉察不出有多幸福。
等香槟的泡沫消散后,美酒的滋味才浮现在舌尖。
徐行来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他已经打算戒烟了,但现在可以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奖励,现在他配得上任何奖励。
必须要打的电话有好几个,比如得感谢雷导。
但第一个电话只能打给叶风舒。
他刚说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叶风舒在电话那边一声大喊,然后是一连串喀啦喀啦的噪声。
“叶哥?叶哥?”徐行连叫了好几声,电话那边没有反映,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叶风舒捞起电话:“卧槽,我刚才在二楼呢,电话掉下去了!”
他加特林般发问:“什么时候开拍?那什么时候官宣啊?你要去国外吗?啥时候走?得先把演唱会开完吧?……哦,这些是不是要保密?”但在善解人意和专业操守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唯我独尊:“靠!老子又不是外人,你有啥事儿是我不能知道的!快说啊,什么时候能上映?大陆要上的吧?我给你包100场!徐行,你靠这个能去拿个奖吧?”
叶风舒无从发泄兴奋。刚才他忙着下楼捡手机,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现在光着脚在地毯上蹦:“徐行,你想吃啥?明天我请你吃顿好的!……不对,是该你请我吃顿好的吧!搞顿贵点的啊!”
他一连串的问题,像彩球打开后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彩色纸屑,徐行不知道该先抓住哪一张。
他笼统地回答:“现在都还不清楚呢,但不会影响演唱会的。”
“怎么不影响了?”叶风舒兴高采烈地嚷嚷:“能早点官宣不?演唱会门票都得涨。徐行,你怎么这么淡定!你要飞升了!”
徐行并不淡定,他觉得胃里塞满了彩色的纸屑。
溢满了喉咙,溢满了头颅,溢满了眼眶。
连房间里的黑,也是五彩斑斓的黑。
他道:“叶哥,我现在想见你,行吗?”
“现在?”叶风舒看看手机的时间,手机贴膜摔得粉碎,他想去的那家餐厅早停止营业了,且不知道多少狗仔在他楼下蹲点。
但现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赴这个约。他马上就同意了:“见!哪儿?”
《剑赴长桥》让所有人的都上了桌,重要点的角色都身价都大涨,随之而来的是工作量暴增。
被匆匆打断《长桥拾遗记》本来还剩下三站,但已无法拍得像之前那么精细了。大家好容易凑齐了行程,将就拍个最后一期,但外景只能就近在杭州,最后结束在摄影棚里。廖太保的新剧开机,遗憾缺席,换了甄苡柠补上。
再聚首时气氛格外融洽。如今大家都站在事业的最高点上,看谁都是好人,难免生出些同志友情。
祈言觉得徐行和叶风舒生出的友情格外多。
离上次拍摄不过两个月,现在恍若隔世。
拍第一期时两个主演别扭得有目共睹。镜头前蜜里调油,一旦摄像机拍不到,他俩连眼神都避免交汇。
现在正好反了过来。他俩在镜头前比第一期时克制了不少,但镜头之外简直孟不离焦。
混迹圈子多年,祈言最不信的就是CP。
如今他和甄苡柠也有不少CP粉,让他比过去更明白炒CP是怎么回事儿。他俩是姐狗设定,在人前甄苡柠要左手他不递右爪,但私下俩人连条信息也不会发。
异性恋尚且如此,徐行和叶风舒就更没可能……的吧?
短短两天拍摄。叶风舒屡屡嘴瓢,喊了不知道多少次徐行本名。叶风舒盛情邀请大家去朋友的龙井茶园玩儿,徐行不知为何笑了,叶风舒横眼看他,徐行笑吟吟地回望。叶风舒说“不好,我把耳机忘在茶楼了”,徐行拍了拍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耳机。节目组安排嘉宾吃西湖醋鱼,大家面露难色,徐行说好啊,叶哥喜欢吃鱼。就连他俩的助理也格外亲近,候场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咋一看隶属一个团队。
祈言越看越疑邻盗斧。
这俩人坐在一起时,总下意识地朝向对方。一方说了上句,一方就能接出下句。如今他俩的视线要交汇在一起太容易了,仿佛两个默契的搭档在推拉接球。
而且他俩好像用的是同一款香水。
祈言怂了怂鼻子。
在叶风舒身上闻到的味道,只剩下徐行一个的时候也有。若说是留香,徐行也离开时,这股香味就消失了。
刚才在场的第三人还有方秋池。
祈言望向方秋池,满心指望他能说点什么,印证自己的想法。
方秋池被他热切的眼神看得发毛。
因为这个团综,他和祈言其实也有些CP粉,但方秋池胸无大志,并不想走这条路:“……祈哥?”
祈言道:“秋池,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方秋池不明所以:“我有鼻炎。什么味道?怎么了?”
祈言好不羡慕方秋池的鼻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一定是这个夏天的互联网造成的精神污染。
祈言下定决心以后少上网。
他紧紧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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