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最害怕看到羽那种眼神,羽因为情欲而朦胧的眼神总是让皇有种想立刻将他占有的欲望。
「好!」皇应允,开始了那天地间最自然的律动。「嗯...啊...」羽也因为皇的动作而发出了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皇的动作越来越快,过没多久,两人都到达了那愉悦的巅峰,但羽却也因为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皇看著羽的睡容,低沉的说著「羽,拜托,请你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拜托!」一说完,皇轻手轻脚的把羽抱起来,往在後方跟房间连接的『龙泉』走去。
『龙泉』是一座天然的温泉,据府中人说之所以名为龙泉是因为当时皇出生时天空出现了一条青龙,那条青龙倏地向下俯冲,冲进了这儿的地底。後来便发现了这座温泉,所以皇的爹爹便将它取名为『龙泉』。
皇轻轻的将羽放入池子中,虽然後来经过自己的爱抚羽有了动情的反应,但一开始未经任何滋润就进入羽的体内,还是害羽受伤了。所以现在只好让羽泡泡温热的泉水,让他觉得舒服一点了。
羽依然沉睡著,完全没有因为皇的动作而惊醒,看样子皇似乎把羽累坏。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通通退去,走入泉水中,把羽拥在自己胸前。
皇轻轻地把自己的头放在羽的肩胛处,「唉!羽,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而已。」皇沉重地说著。
小时候,皇总是不准任何人接近羽,再加上羽自己身体的毛病,所以羽的身边没有任何的朋友。这个情况是皇欣然乐见的,但其实羽的内心是孤寂的,他希望自己和其他孩童一样有可以一起玩耍的朋友。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著,长大後的羽明白自己的病不能靠近陌生人,也就看开了。他也认定皇是自己一辈子唯一的依靠、归属。直到遇见了暗风。
羽讶异著自己碰到风竟然不会有任何的不舒服,羽也答应和风作朋友。这个情况让皇觉得害怕,害怕自己不再是羽唯一的依靠,羽有一天会带著他的羽翼飞离自己的身边。所以皇才会那麽急切地想证明羽是属於自己的。
泡了一阵子,皇将羽抱起,走回房间。将羽轻置於床上,拿起药膏在羽的伤口处轻轻地涂抹。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羽悠悠转醒。「羽,你感觉好点了没?」皇著急地询问著。「嗯。我好多了。」羽回应著。只不过,羽撒了谎,他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下方也一直有种酸疼的感觉不断涌上来。但他不想皇担心,他相信皇会突然变的这麽暴怒一定有原因的。
「羽,对不起,我...」刚刚说的出口的话,却在羽醒来後,通通都说不出来了。「羽,别再跟那个暗风见面!」皇又回复到以前那种霸道、命令式的口气了。
唉!不是要跟羽好好说的吗?怎麽我说出来却变成像是强迫羽要接受呢?皇自己懊悔著。只可惜因为自己的傲骨,让皇拒绝收回已说出口的话,害得他跟羽的情况越来越僵。
「为什麽?他是我的朋友啊!朋友为什麽不能见面?」羽十分纳闷皇所提出的要求。「反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皇的怒气因为羽的话而被微微勾起,语气也就越来越差。
「为什麽?皇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我可以接受的理由。否则,风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羽也因为皇的语气,而渐渐地大吼了起来。
「你如果敢再跟他见面,我保证,我会让他无法再待在京城里!」皇愤怒的大喊著,紧握的拳头、额上的青筋再在显示著皇的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皇!你怎麽可以这样威胁我!那是我的朋友啊!难道我跟他见面有错吗?」羽知道自己惹恼了皇,但他实在不懂这到底是为什麽,为什麽皇就是这麽排斥风?
羽也知道如果他们两人不冷静坐下好好讲讲,只会把问题闹大。况且他也不希望风因为自已而受到任何伤害,因为风是第一个真心诚意和自己做朋友而不是为了接近皇。所以羽打从心底喜欢这个朋友,纵使两人才认识一天。
「我说到做到!羽,不准再接近那个混小子!」皇狂怒,一掌劈向在旁边的桌子,当场桧木做的坚硬桌子裂成两半(总管:呜呜呜...少爷您好歹挑些便宜的东西出气嘛!那些可都是价值不菲的桧木啊!)
「皇,我想先回房了。你冷静一点吧!我们再继续争辩下去都没有用的。我们两个都需要好好冷静一点。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跟风这个朋友是交定了。」羽默默的走出房门。
皇没有拉住他,因为他第一次看到羽那种受伤的眼神,而且那眼神就像在诉说:皇,是你害得我从未有过真心的朋友,如今我有了第一个好友,你却要伤害他!你太狠心了!
那个眼神,让皇震慑住了。不是!不是!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我罢了!为什麽我说出口的话总是和我所想说的不一样!不要!羽不要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啊...」皇痛苦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幻化别院』之中,走在半路上的羽听到了,脸上出现了哀凄的表情。
皇,你的人生不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的人生却永远只有你一个。这样我会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你遗忘,害怕当我对你不再重要时你会丢弃掉我。至少,让我有个朋友,让我在被抛弃之时至少有人愿意收留我吧!
7
羽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背靠著房门,羽一滑,跌坐到地上。
羽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为什麽?是因为和皇的争吵抑或是已经受够了皇束缚、囚禁似的爱?没有人知道为什麽,或许连羽自己都不晓得到底是因为什麽吧!
另一方--皇的房间。没有一丝的光亮,看来蜡烛应该是被皇给吹熄的!不过,他似乎还未入睡。
皇和衣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瞪向天花板。羽的那个眼神...以前我从未见过他那种眼神。那个眼神看起来彷佛是...他对於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我都已经失望、不再留恋。
为什麽我总是没办法对羽说出我的真心话?为什麽羽不懂我的心?一道银色的亮光出现在皇的脸庞,那是...眼泪!当年皇的双亲过世他连一滴泪都没流,如今却因为太过於害怕羽会离开自己,而流下了男儿泪!
一整夜,皇躺在床上不停地想著自己和羽之间到底会如何,而羽,则是一整夜都待坐在地上。
卯时一刻---
『叩叩...』敲门声打破了这客栈清晨的宁静。「少爷,您醒了吗?」一名妙龄女子低著头询问著房里的主子。「嗯。惺你进来吧。」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少爷,我已经查到有关於那两人的所有事情了。」璚惺走入房间顺手将门给带上,也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哦!这麽快?呵呵...我就知道惺你的办事效率最快也最好!说吧!」风赞赏的说著,眼神也在那一瞬流露出无限柔情。「先说说那个长发男子吧!」
「嗯。那个人姓阎单名皇。如今二十有三。父母从商,五年前,因意外父母双亡。当年,年仅十八,文武双全。当时的丞相为其父母至交好友,便将阎皇推荐给当今圣上。之後因多次立功当今圣上便赐官-尚书。」璚惺将自己所调查到的全数告诉风。
「哦!原来是尚书大人啊!那另外一个短发少年呢?」风询问著。
「那名少年姓幻单名羽。现今二十有一。十六年前,被阎皇捡到,之後便成为阎家的一份子。但...」惺突地停住不再往下说。
「咦!惺你怎麽不再说了?」风纳闷著。「少爷,接下来是有关他的身世,但如果一说出来,恐会惹起南方一国的争权之战。」惺面无表情的解释著。「惺,直说无妨。」
「他是现今幻银国国王-幻絶的亲侄儿。当年幻絶将他们一家赶尽杀绝,但幻羽的母亲将他交给一位亲信,将他带离幻银国。所以当时幻絶并未找到他的尸首。幻絶夺下王位之後,荒淫无道,终日沉迷於女色之中,不管政事。幻银国也就从当年的富庶之国没落了。如今幻银国的少数老臣纷纷四处寻找当时的小少主,希望可以推翻幻絶。」璚惺巨细靡遗的把调查到有关幻羽的全部说出来。
「呵呵...果然我猜的没错。」风轻笑著。璚惺看著风的笑容,一丝痛楚出现在眼中,心也传来了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心痛。
唉!算了,能在他的身边服侍著他我也心甘情愿了。就算我只能在他旁边偷偷看著他。但是...他终有一日会娶妻的啊!到那时候我还可以继续以服侍为由待在他身边吗?别痴人说梦了璚惺!!还是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了!不准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风一直盯著惺看。他知道惺又再胡思乱想了。她那颗小脑袋又在想些什麽了?真是的!难道就不可以多相信我一些吗?她...该不会以为我真喜欢上羽了吧!风的脑中蓦地浮现那天惺问他是否有了断袖之癖的事,再加上当天璚惺也听见我对羽的称呼...天啊!她该不会真的误会了吧?这个小笨蛋!
想到这风的嘴角上扬,浮现了一个帅气迷人的笑容。呵呵...想不到我竟然遇到一个这麽特别、世间少有的女子啊!也想不到惺你竟爱我如此之深!看来我得加紧脚步将事情解决才好尽快迎娶你。风的心中如此盘算著。
「好了。我知道了。惺你下去吧!」风的声音让璚惺从胡思乱想中抽回到现实。
惺默默走出房间,留下的只有一室宁静和眼里的痛苦给风。风看著璚惺离去的背影,一语不发。那俊帅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风从怀里抽出了一封信:
大哥:
爹的病情加重了。前几日爹已将遗诏立好,放在母后那。母后私底下告诉我爹决定的继承者是你。不过叔父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好要夺位了。我军亦已蓄势待发等著将叛军一举歼灭。
对了,你的小护卫兼我军军师的璚惺阿,听说她的义父有意将她许配给叔父的儿子-冷暗?萨斯。根据我的调查,她义父是因为叔父帮他偿还了一大笔的债再加上叔父答应让他有著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才决定把璚惺许配给冷暗的。
你要怎麽处理再写信给我吧!顺便帮我告知咱们的军师-璚惺,她交代我买的炮火我已经买好了。
保重
弟 暗狂笔
看完了信,风的手缩紧,手中的信成了一团皱得不像话的纸团。不知道风在想些什麽,但从他手上、额上的青筋及那快喷火的眼神看得出来风非常的愤怒。
避免被有心人发现这封极为机密的信,风将信靠近那已烧了一夜的烛火,顿时,信著了火,变成了一堆灰。
璚惺出房门便到楼下去叫店小二送些早饍上来,「对了客倌,这儿有封您的信呢!」掌柜看见璚惺,赶紧将今天一早人家送来的信交给惺。「谢谢」惺接过信,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惺打开了信:
璚惺:
你什麽时候才要回家?爹已经将你许配给冷暗少爷了,赶紧回来好嫁过去啊!
速回
爹笔
璚惺看著这封极为简短的家书,惺苦笑了一下。家?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叫个家!爹?那个人从不像个爹!璚惺陷入了那份痛苦的记忆。
曾经,她是一个布商的女儿。即使家里不是很富有但是她很快乐,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著。可是,在一场大火中,她失去了她的爹娘。她在大街上无神的走著,直到遇上她现在的义父。
她以为!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便当了他的义女。谁知道!他只要她帮他赚钱而已!她每天每天地工作,义父也就每天每天的拿著那些她赚的钱去挥霍!後来在路上刚好遇到迷路的暗风,那时她十一岁,他十三岁。
十三岁的风,武学造诣就已极好。当时风便一眼看出她极适合习武,便派人送一大笔钱给她义父好让她进宫跟在风旁边习武。看到那一大笔金子在自己眼前,她义父自然没有拒绝连连说好。
也因此,她离开了那令她痛苦的不像家的家。
而在宫中的那段日子,自己的武功进步的非常快。也在那段日子中,风发现了她的军事奇才,便让她成为朝中唯一一位女军师。那是一段双亲过世後唯一的快乐日子。
璚惺摇了摇头,不再让自己陷在那痛苦至极的记忆里。再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璚惺迟疑了,她到底该怎麽抉择?是要忘掉自己心中的所爱嫁给那个以残暴闻名的冷暗,还是继续坚持著这份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恋?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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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还蛮少字的~~~~
偷懒一下吧!!
这篇有点小卡文
璚惺:吼~~~为什麽我要嫁给那个以残暴闻名的烂人阿??
念雪:没办法嘛!!剧情需要阿~~~
璚惺:我管你那麽多!!
念雪:喂!好歹我是作者给我点面子吧!!
璚惺:作者了不起阿!!小心哪天我罢工叫你什麽都写不出来(踹了念雪一脚)
念雪:呜呜呜~~~(哭著跑开~~)
8
风走出了客栈,往阎府的方向走去。风到阎府自然是不可能找皇,那能找谁呢?当然是他心爱的小羽啦!
羽缓缓的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坐了一整晚,双腿早已麻掉了。走向外头,他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就连脑袋都一片空白。
发呆了一夜,也想了一夜,他还是不知道该怎麽重新面对皇。他也知道昨晚自己的眼神已经伤害到皇了。
羽是最了解皇的人,连皇的双亲都比不上羽了解的十分之一!羽深知皇的个性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也知道皇对於孤单有多麽的恐惧。
但是...但是他昨晚竟然跑回自己房间,虽然这个房间几乎不曾来过。但...他竟将皇一个人...一个人留在房里面对一整间的黑暗、孤寂!
一想到此,羽什麽都忘了,包含昨晚的争吵。一路直奔皇的房间。
皇刚从床上起身,想著待会儿到底要怎麽跟羽道歉。昨天发愣了一夜,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好。可是平常骄傲的人,要他突然放下身段真有点难。皇紧皱眉,还是想不到一个好法子。
倏地,有人推开了房门,皇还未看清开门的是谁就被紧紧抱住了。「皇,你还好吧!你昨天晚上有再做恶梦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房里的!」羽低著头在皇的怀里大声说著。
「没。我昨夜都没睡哪还会做恶梦。」皇搂著羽,轻声的说著。「真的吗?」羽一脸的不相信,感觉皇只是为了让他放心才这麽说。
「真的!」皇捧起羽的脸,认真地说著。『叩叩...』敲门声响起,皇正想向羽道歉却被敲门声打断。
「羽少爷,大厅有位您的朋友找您。」虽然羽的身分只是一个小小护卫,但是皇下了命令,大家都得尊称他为少爷,为的就是不再让羽因为护卫的身分而和他有所距离。
「我的朋友?」羽脸上充满了狐疑。「是的。」总管必恭必敬的回答著。「羽去吧!我先换个衣裳。」皇将羽推向门口。「嗯!那我先走罗!」一说完羽便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风坐在位子上,喝著刚刚总管给的上好铁观音。看著这间屋子,真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啊!呵...不愧是尚书府啊!真是有够奢华!
(喂喂喂...你这个将来的一国之王有哪一点资格说人家家里奢华啊?你家可是王宫,那可是比这儿更加华丽ㄟ!)
「风?」羽疑惑的看著那坐在椅上的背影问著。「小羽羽!!」风一听见羽的声音,马上起身往羽飞奔过去。「小羽羽,我好想你!!」风紧搂住羽,开始诉说著自己的思念。
羽被吓到了。他完全没想到风会突然冲过来抱住他。皇从房间走过来,看到就是这个场景,风紧抱住羽,而羽竟连反抗都没有!
「风你赶快放手!」羽看到了皇那愤恨的表情,知道皇又误会了,赶紧将风的手拉开。「不要!你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好舒服,再让我抱一下嘛!」风竟然开始耍起小孩子脾气!
一道掌风突然袭来,羽赶紧将风拉到一旁。「皇你在干麻?你疯了吗?」羽狂吼道,他没有想到皇竟然出手攻击!他以为经过一夜的冷静皇已经不会再这麽排斥自己交风这个朋友!
「我警告过他不准再接近你了!想不到他竟然敢来这里!那他就是在自找死路!」皇更加气愤,他无法忍受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抱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