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的命运————夜间紫

作者:夜间紫  录入:12-07

杰尼将玄风带到桌上,两人不停翻滚拥抱在上面,他手迅速地朝下摸住了玄风的分身。
"不"玄风清醒了一些,杰尼忙箍紧他,手有技巧地挑弄著分身最敏感的地方。
无意识地一串低叫,玄风下体很快硬起,玄风的手也在游移,寻找著那让他恋恋不舍的地方。
"杰尼。。。。。。"他半梦半醒地叫著。
"风"杰尼回答著,朝他熟知的玄风的兴奋点不断抚摩,同时拉开他的裤子拉链,把自己的嘴凑过去。
玄风上半身靠在桌上,眼神无焦点地朝下望。
那是。。。。。
越来越清楚了,毓相架里朝他欢笑著。
毓!
"混蛋!"
杰尼被忽然推了个趔趄,玄风拉上裤子。
又遭了这臭小子的暗算!
杰尼抹抹嘴巴上的体液:"风"
玄风杀人的瞪他一眼,意思是叫他闭嘴。
草草收拾起地上的纸箱,得赶快离开这里,这小子是魔鬼!
只要一被他触碰到,自己的理智就开始不管用。
想想也是後怕。
若真被他诱惑地沈溺其中,有何面目见毓?
"你是爱我的,我知道。"杰尼在他开门时说。
回答的是大力甩门的声音。

头牌的命运(十七)
"小风,这唱机怎么没声?"在整理衣物的玄风抬起头,看见刚洗浴后的毓在摆弄唱机。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颈子露在睡衣外面。
玄风起身走过去,随手晃了一下唱机,一颗蓝色的东西骨碌碌滚了出来。唱片也随之转动。
玄风从地上捡起那东西,他记得是杰尼的蓝钻戒指。
也记得,某个早晨杰尼曾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就在那个早晨,他站在这里脱下了戒指?
似懂未懂的头绪使玄风恍惚,抬眼,一时竟分不清眼前穿着同件睡衣的是毓还是杰尼。
"怎么了"
毓悦耳的发问,同时眼里闪过一丝觉察什么的亮光。
望一眼整理一半的箱子,走过去关上,同时解开睡衣带子。
"明天再整理吧。"他成熟又带点羞意地说。
床上,玄风从背后抱着毓略为瘦弱的裸身,轻轻抬起他侧卧的一条腿,往臀部中间摸去。
毓感觉到了身体后面的坚硬,身体一僵。
玄风轻咬他耳垂,使他脸现红潮,身体放松。
与初见毓的激情拥吻不同,眼下风慢慢地享受着与毓的嬉戏之情。
毓的身体已发热想要。
"小风,"他暗沉的嗓音甚为催情,"这几年我没和其他人做过,我,一直是你的。"
玄风听了更是按捺不住,更掰开点毓的腿就要进入。
久未插入的后部经此冲撞,毓不禁喘息。
"等等,小风。"
虽然如此说,他却是贴得玄风更紧,玄风身体的气息使他心醉神迷。
玄风在毓背后听到他喘息,有点抱歉地停下,继续将毓抬高的右腿往上直弯到他胸前。
毓由着他摆弄自己,感觉后面的入口逐渐打开,浑身轻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害怕。
"毓"风温柔地叫道,然后轻轻地,慢慢地进入。
"喝,为被放鸽子的我。"
"怎么,你的客人又回去见他老婆么。
"哼,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笑什么啊你"
"桃,你说怎么能忘记一个人。"
更衣室内,只剩桃和杰尼一起,两人对着喝酒。
"忘掉一个人,自,自杀吧。"
"除了自杀呢?"
桃显然明白不是说自己的事了。
"恩,送他去机场,送他走就可以忘记了。"
他认真地说。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杰尼接过戒指说。
"这东西还是很名贵的,不要随便乱放。"玄风说,"最近怎么样,那个变态的还有没有骚扰你?"
"没事,我就住在路易,门锁上就行。"
"那就好。。。。。。"
又是无话可说。
"其实你不用去美国拉,就在这里,平时空的时候还和我玩玩不是很好。"
"胡说什么呢。"
"说实话,我和毓的床上工夫谁更好点?"
玄风顾左右而言他。
"听说今晚会下雨。。。。。。""留下吧,有空来路易,我不收你钱,就接你一个。"杰尼似笑非笑地说。
"别开玩笑了,我心里只有毓一个。"
"可不是开玩笑么,你还当真啊。"杰尼大笑起来。
"我喜欢你的笑。"玄风凝视着他说,"你笑起来很开朗,很美。"
"不要挑逗我。"杰尼呛到似的说。
"是实话。"
"再美也没有你的毓美吧。"
玄风起身和他告辞时,他说:"我能去送你吗?"
"当然。"
机场的感觉也差不多这样吧,杰尼隔着咖啡室的窗子望着玄风的背影想。
自己完全能应付吧。。。。。。。。
哐当一声,戒指被扔进了杯子里。
他起身离去。

杰尼睡醒起来,全身弄得一丝不苟后,才想起,忘了问是几点的飞机了。
是早上还是晚上,不会已经飞走了吧。
颓然倒在床上。
要是现在他在等我呢。
这个念头出来,他就再坐不住了。
开门飞奔下楼。
见到的是毓"有什么事?"
杰尼把话咽了下去,这种情形,自己早该想到了,毓穿着他的睡衣。
"对不起,"毓顺着他的眼光移到自己身上,"昨天我和小风睡得都比较晚,刚起来,还没换衣服。"
"我,我没什么事,走了。"杰尼说话结结巴巴。
"等一下。"毓进去,马上就出来,拿着个唱机。
"这个是你的吧。"
杰尼接过唱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虽然以前喜欢唱机,但这个是太贵重了。"
"你喜欢?"
"以前小风一直陪我去唱机行的,不过他就老是听着听着睡过去了。"毓笑道,"对了,你不是要见他?"
"不了,不了,我没什么事毓将门轻轻关上,浴室走出来的玄风问:"是谁?"
"问路的。"
傍晚下起了雨,玄风把行李放在出租车的后箱,然后回屋。
"有电话么?"他问刚搁下话筒的毓。
毓:"哦,没什么。走吧。"
两人出来,玄风将外套给他遮雨,上车。
"还是想着路易吗?"毓看着正望着车外的玄风。
"总觉得该和他们告别一下。"
"到了美国也可以通电话啊。"
"恩"玄风应道。
"这么大雨恐怕没人来送别吧。"
玄风身子微震,疑问地看了毓一眼,后者只淡淡一笑。
玄风继续向车外望着,外面光线昏暗,只有路灯照出雨线,地上水痕也反着光影。
"停下,停下。"他忽然暴躁地喊。
"小风?"
"停下。"
车停下,玄风往路边跑去,蹲身看着一团东西。
雨如注般浇灌在他身上,衣服很快湿了,水从头发不断流到脸上。
毓抹着脸上的雨水跟跑到他身边。
"小风,你这是。。。。。"
他很快不说话了,他看见玄风脚边是堆砸坏的部件,玄风慢慢拼起来,正是唱机的轮廓。
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保持不动,任由雨水淋得透湿。
"他来过,是不是?"玄风发问。
毓没有回答他。
"我必须见他一面。"玄风说,"我放心不下。"
"没有时间了"毓面无表情地说,"我在车上等你。"
他一个人走向车子。
车窗雨水纵横,仿佛一张哭泣的脸。
他就在里面等。
玄风站了起来,慢慢往车子这里走来,但他回头再看一眼那堆破烂时,就停住了。
接着转身,往来时的路奔跑去。
毓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对司机说:"回去。"
跑到路易时,玄风完全成了个水人,仅看一眼路易里面男孩的神情,他也明白出了事。
"他在哪里?"他焦躁地吼道。
没人作声,笑语喧哗的路易这时竟静得像个死地。
"杰尼,杰尼!"恐怖的预感折磨着玄风的神经,因着水淋,他的叫声沙哑而凄厉。
踉跄跑到二楼,桃就哭着扑上来。
"老板,你可来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杰尼在哪?"
"他们在房间里,快点救杰尼。杰尼会死的啊"桃越急越说不清楚。
"他们,杰尼和谁在一起?!"
"就是,就是那个死变态啦,杰尼忽然发神经,主动找他做。已经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
玄风甩开桃,急促地敲门。
"杰尼,开门,我是风!"
"没有用的,谁叫都不开。"旁边的男孩说。
里面也是毫无声息。
这无声把玄风急得快疯了。
"杰尼,快开门,开门!"
依旧是死般的寂静。
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杰尼会不会已经被杀拉。"
玄风对身边旁观的人:"钥匙呢?"
"被反锁了。"一个人说"那找件东西砍门,快啊。"
那人犹豫道:"杰尼是自愿的,照规矩客人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而且,是杰尼吩咐不准我们进去的"另一个人接口。
玄风霍然转头看着他们"叫你去拿你就去拿!"
"我去我去。"桃跑下去。
玄风连敲带撞,门很结实,毫无损伤。
"杰尼,杰尼"他唤道,"我是风,我回来了,你把门开开,我要见见你。"
"求你说一句话,出一下声也好。"
他绝望地反复说着,等着。
桃手捧着大把螺丝起子,榔头锤子什么的上来。
玄风一眼看见那把斧子。
他拿起斧子,往门锁那里砍着。
门锁一时无法砍开恐惧使他脱力,最后他每砍一下,就声竭地叫一声杰尼。
人软倒在门前,眼前起了层白雾,一手砍着门,砍痕越来越淡,简直就是在门上划过,一手敲击着门。喊叫变成无力地梦呓般的低语。
杰尼,开门。。。。。快开门。。。。。。。。

头牌的命运(十八)
玄风走进医院,在楼上病室外遇见满脸杀气的护士长。
"我说你那个病人怎麽回事。"她尖刻的老处女脸发著黑气。
"是是。"玄风一脸学生家长的恭敬表情,接到类似的投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每天都要给护士长迁怒至少一次。
"他又怎麽了,"他陪著小心说,"给你惹麻烦了?"
"他做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护士长忽然泛起一种少女才有的羞红。
"我一定说他。"玄风实在猜不出杰尼又干了什麽。
"哼,好心叫他不要弄坏伤口,他却把光屁股对著我示威。"
。。。。。。。。。。。─ ─#"下次再这样,我就告他性骚扰。"护士长恼羞成怒地离去。
骚扰。。。。。玄风苦笑,要骚扰也不会骚扰你吧。饱受骚扰的,明明是他自己嘛他走向病房,不知怎麽的,一来到这走廊,还是会觉得心悸。
当血肉模糊的杰尼被抬出来时,他只愿当时就死去,永远不要醒来。
但疲惫却异常清醒的意识强迫他张著眼睛看著自己导致的这一幕,感受这一幕。
所有他不愿看到的,都更深得嵌进了他身体里,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反而,其他许多都忘记。
他不记得自己怎样抱著杰尼在雨夜奔跑,不记得自己外套上何时沾满了血水,不记得在医院嘶喊了什麽,不记得如何僵坐著度过那一晚。
那一晚。。。。
推开病室的门,看见活蹦乱跳的杰尼,他才似梦魇结束般出一口气。
真的害怕,就算现在都害怕。
杰尼正一上一下沿著床边蹭著身子。
"杰尼,小心伤口又裂开。"
"好痒。"杰尼像只被虱子咬得团团转的小狗,暴躁地伸颈蹬腿。
玄风坐在床边,将杰尼上身揽入怀中,使他不乱动。
"结疤是这样,忍著点。"
一下下抚著杰尼头发,感到怀里焦躁的身体果然安静下来。
"带你外面去?"
"再呆一会。"杰尼脸蹭著玄风衣服,他脸上也有伤。
玄风抬起他脸不发一言地吻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地分散了杰尼的注意力。
轻柔的不阻呼吸的吻,才停下又继续,一个接一个。
有时可以这样抱著一下午,直到明亮的光线渐渐消逝。
"杰尼,别乱摸。"─ ─#"我还能做吗?"
"当然。"只是不能再做头牌,连普通的接客也不行。
"再做的话,我会怕。"杰尼的脸出现前所未有的畏缩,随著身体的支离破碎,他的精神也瓦解涣散。
玄风抱起身子减轻不少的杰尼,放到医院轮椅上。
"我们出去吧。"
只盼望外面的阳光,能驱散吞噬著他的阴影。
这样的肉体,原是逃不了被毁灭的命运。

头牌的命运(十九)
真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啊果然一到外面,人的精神也随之一爽。
空气也很新鲜。。。。
"风,你看这个像不像我。"
回头,就看见杰尼举著本封面裸体猛男的色情杂志看。
─ ─#"杰尼,不要在这里看好不好。"
"你看这个真棒。"
几个病人经过,玄风忙拉高半边外套把杰尼的脸连同杂志遮住。
"每期我都买,就是这个月还没买。"
"哦。"
紧张地注意著过往的人,随口答道,放下衣襟,擦去脸上虚汗。一转眼。
这小子眼巴巴看著自己干什麽。
。。。。。。。
"笨蛋,你想都不要想!"


玄风腋下夹著本杂志从书摊里逃出来,刚才摊主看他那怪怪的表情,使他尴尬地无地自容,想不到自认有思想有品位有修养的自己也有今天~~~~杰尼的一切要求他都将满足,这是他许下的誓言。
就在那一晚,急救室外,他许下了这个誓言。
一切也许换成古怪这个形容词比较恰当。
因为这小子的要求大部分都是,唔,比较那个。
走进医院前,他把杂志从腋下移到了外套里面,手按著,将两襟拢紧。
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吧,虽然有点尴尬,但这麽做的时候心里却也觉得愉悦,刚才偷偷瞟了里面的图片两眼,好象是不错呢,趁现在杰尼睡觉的时候自己也翻翻看。。。。。。。
"小风。"


"你多久没联络我,一个多月吧,"毓捡起掉到地上的色情杂志,看了一眼,还给玄风,"一直陪在医院吗?"
玄风一言不发地收起杂志。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我觉得你做得也足够了。"毓声音变得低柔,"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他伸手抚摩玄风长出胡子茬的脸。
"回去我帮你好好理掉。"
玄风深情地看著毓,把他在自己脸上的手慢慢移开。
"我不回去了。"他说。
两人对站在医院外边的角落里"这样的小风,让你很失望吧。"
"他和你不是同一种人。"良久,毓说。
"那重要麽"
"这算什麽,自我牺牲?小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了,以前的你就是这麽感情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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