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1-23

  “不,你做得很好。”作为奖励,谢晏宁在陆怀鸩额角亲了一口。
  母亲是疼爱陆怀鸩的,但为了生计,为了保护陆怀鸩不受父亲的伤害已是疲于奔命,根本无力给予陆怀鸩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使得陆怀鸩在理智上分外早熟,在情感上却分外幼稚,当然不懂得该如何撒娇。
  陆怀鸩真真正正地感受到疼爱是在将近两月前,疼爱一点一点地累积着,令陆怀鸩不知不觉地欲要向谢晏宁撒娇。
  而谢晏宁虽然亦与陆怀鸩一样从小失恃,但在母亲过世前,为了弥补缺失的父爱,母亲尽己所能地让谢晏宁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
  他还记得年幼时,即便再忙,母亲都会每天去幼儿园接他,而且手上必定拿着他喜欢吃的零食,有时候是棒棒糖,有时候是巧克力,有时候是小蛋糕……
  母亲曾抱着他试图自杀一事可谓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阴影,但他从母亲那儿所获得的显然较这阴影要大得多。
  母亲尚未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便有了他,母亲一面学习着,摸索着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一面抚养他,途中磕磕绊绊理所应当,他从未因此责怪过母亲。
  他在心中暗暗地下定了决心,要与陆怀鸩一起好好地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他摸了摸肚子,又凝视着陆怀鸩道:“怀鸩,尽情地向本尊撒娇吧。”
  陆怀鸩郑重地颔了颔首:“弟子记下了。”
  “真乖。”谢晏宁含笑道,“陪本尊去用膳吧。”
  陆怀鸩惊喜交集,此言表明谢晏宁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
  谢晏宁穿衣洗漱罢,便与陆怀鸩一道下楼用膳去了。
  他生怕自己再次吐出来,便点了一碗阳春面,而陆怀鸩亦要了一碗阳春面。
  他明白陆怀鸩是为了不让他看见半点荤腥,才故意只点了一碗阳春面,遂握了握陆怀鸩的手道:“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吧,本尊无事。”
  陆怀鸩摇了摇首道:“不,弟子想吃与师尊一样的食物。”
  谢晏宁方要再言,却被陆怀鸩抢先了:“师尊是因为弟子才会如此受累的。”
  他粲然笑道:“怀鸩,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陆怀鸩的面色陡然一红,又望住了谢晏宁的双目道:“弟子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的,亦会……”
  他的面色更红了些:“亦会努力做一个好夫君的。”
  谢晏宁并不在意称谓,但仍是道:“不是你嫁予本尊么?”
  陆怀鸩歉然地道:“是弟子失言了,弟子会努力做好师尊的夫人的。”
  谢晏宁低声问道:“上得厅堂,入得庖厨么?”
  “弟子……”陆怀鸩不好意思地道,“弟子手艺不佳,过门后,弟子会努力地向厨子学习该如何做菜的。”
  谢晏宁以指尖搔挠着陆怀鸩的掌心道:“你只消能将本尊伺候好便足够了。”
  他刻意加重了“伺候”二字的音量,逼得陆怀鸩的面色红得如同被泼上了染料似的。
  陆怀鸩掐住了谢晏宁作乱的指尖,平静着心神道:“弟子会努力伺候好师尊的。”
  谢晏宁狭促地笑道:“得妻如此,幸甚至哉。”
  陆怀鸩回应道:“得夫如此,幸甚至哉。”
  谢晏宁从陆怀鸩的钳制中抽出了指尖,指尖继而自陆怀鸩的指尖蜿蜒而上,潜入了衣袂之中,细细摩挲着手腕肌肤。
  自己分明与谢晏宁做过更为过分之事,但由于现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陆怀鸩顿觉自己的心跳犹如喧天的锣鼓,能教在场所有人震耳欲聋。
  谢晏宁见小二哥端着阳春面过来了,迤迤然地收回手,取了两双竹箸,又递了一双予陆怀鸩。
  陆怀鸩的心跳尚在喧嚣不止,接过竹箸,于谢晏宁松开前,施力一扯,谢晏宁的手便被他收入掌中了。
  谢晏宁一手托腮,一本正经地道:“不是该用阳春面了么?你抓着本尊的手做什么?”
  陆怀鸩立即松开,掌心却突地被谢晏宁的指尖剐蹭了一下,他右手微颤,一抬眼,却见谢晏宁已吃起了阳春面。
  “师尊……”他端详着一派清风明月的谢晏宁,“师尊是在撩拨弟子么?”
  谢晏宁咽下一口阳春面,才答道:“本尊并非在撩拨你,而是在调戏你。”
  陆怀鸩无心去吃阳春面,执着竹箸,热切地道:“师尊再多调戏弟子一会儿吧。”
  谢晏宁指了指阳春面道:“你先将阳春面吃了吧。”
  陆怀鸩利落地将阳春面吃尽了,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晏宁。
  谢晏宁不紧不慢地吃着阳春面,待一碗阳春面吃罢,即刻闻得陆怀鸩道:“我们回房间去吧。”
  他站起身来,与陆怀鸩一道回了房间去,堪堪阖上房门,已被陆怀鸩吻住了。
  陆怀鸩吻得有些急切,但丝毫不粗暴,而是温柔妥帖的。
  谢晏宁伸手勾住陆怀鸩的后颈,于接吻的间隙,问道:“你这般喜欢与本尊接吻么?”
  “喜欢。”陆怀鸩坦白地道,“喜欢得难以形容,弟子可日日茹素,但不可日日不与师尊接吻。”
  谢晏宁失笑道:“你无须日日茹素,想吃荤腥便去吃吧。”
  陆怀鸩颇感委屈地道:“弟子还以为师尊会让弟子日日与师尊接吻。”
  谢晏宁捏着陆怀鸩的双颊道:“这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还需要本尊亲口言之么?”
  陆怀鸩坚持道:“需要,当然需要。”
  “好吧。”谢晏宁放过了陆怀鸩的双颊,与陆怀鸩四目相接,“怀鸩,日日与本尊接吻吧。”
  “荣幸之至。”陆怀鸩再度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然而,愈吻却愈觉得不满足。
  谢晏宁觉察到了陆怀鸩的心思:“你要做便做,只最后一步做不得。”
  陆怀鸩正欲将谢晏宁抱上床榻,岂料,杨大夫的脚步声骤然而至。
  他失望地去开了门,并从杨大夫手中接过了安胎药。
  他端着安胎药,喂予谢晏宁,这时才突然想起来忘记买蜜饯了。
  “师尊,全数是弟子的过错……”谢晏宁打断道:“你做了什么错事?”
  “弟子急着回来见师尊,忘记买蜜饯了。”陆怀鸩放下已空空如也的药碗,“弟子这便出门去买蜜饯。”
  谢晏宁抬指摩挲着陆怀鸩的唇瓣:“你便是本尊的蜜饯,何须出门去买蜜饯?”
  陆怀鸩眉开眼笑:“师尊是拐弯抹角地要弟子再亲亲师尊么?”
  谢晏宁否认道:“本尊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要你再亲亲本尊。”
  陆怀鸩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同时将谢晏宁往床榻带。
  不久后,谢晏宁浑身汗湿,见陆怀鸩转过了身来,气息不稳地道:“再亲亲本尊的肚子。”
  陆怀鸩将谢晏宁的肚子好生吻了一番,口中苦味、咸味与腥膻交织,遂起身漱口去了。
  他又让小二哥送了水来,与谢晏宁一同沐浴,浴桶太窄小了些,俩人几乎动弹不得。
  好容易沐浴完毕,他将谢晏宁抱回床榻上,絮絮叨叨地道:“宝宝,你今日较昨日乖了许多,明日要再乖些,待你出生,我一定会买很多好吃的予你。”
  谢晏宁半阖着双目,取笑道:“你这是从威胁变成利诱了么?”
  “无论是威胁,亦或是利诱,能奏效便好。”陆怀鸩抚摸着谢晏宁的肚子,又在谢晏宁的发上落下了一连串亲吻。
  谢晏宁已然疲倦了,瞧了眼窗外的天色,才问陆怀鸩:“白羽剑派处可有异样?”
  “并无异样,或许幕后之人的下一个目标并非白羽剑派。”陆怀鸩疑惑地道,“若非白羽剑派,会是哪一个门派?”
  “我们的行动可能已被洞察,故而,幕后之人打算待我们放松警惕了,再下手。”谢晏宁打着哈欠,慵懒地道,“你着人盯紧其余的几大门派吧。”
  “弟子遵命。”陆怀鸩又请教道,“师尊,我们不离开此地么?”
  “我们暂且不离开此地。”谢晏宁解释道,“一则,剧毒未解;二则,天下人皆知我们身在此地,反而方便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三月初九,入夜后,暗桩送来了一封密信。
  谢晏宁打开密信,一瞧,此信来自于拢竹,拢竹在信中道:书院太平,尊上切勿多虑。
  他将密信一放,叹了口气道:“书院怕是出事了。”
  陆怀鸩指着密信道:“能让弟子一观么?”
  谢晏宁将密信递予陆怀鸩,陆怀鸩好奇地道:“为何师尊认为书院出事了?”
  谢晏宁答道:“本尊命拢竹监视诸人动向,按理,书院若当真太平,拢竹该当向本尊禀报诸人并无异动,但拢竹却要本尊切勿多虑,想必拢竹是在旁人的监视下,写下这封密信的。”
  果然,三月十四,渡佛书院左护法唐阳曦昭告天下,直言魔尊谢晏宁嗜杀如命,罪恶滔天,自己不愿再为其所用,且已占领了渡佛书院,望名门正道前往渡佛书院共商大事。
  所谓的大事自是指讨伐谢晏宁。
  但名门正道无人敢去渡佛书院,唯恐这乃是谢晏宁将其一网打尽的阴谋。
  而此时的谢晏宁则像极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正气定神闲地沐浴于日光下,一面吃着陆怀鸩亲手剥好并送至唇边的核桃,一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第71章
  三月十五,俩人早早地用罢晚膳,便上了楼去。
  各自沐浴过后,谢晏宁坐于桌案前,陆怀鸩则下楼要了一壶岳山茶。
  片刻后,陆怀鸩回来了,将手中的食案放下,后又将房门阖严实了。
  他斟了岳山茶予谢晏宁,待谢晏宁接过后,才为自己斟了一盏。
  谢晏宁轻呷了一口,道:“放松些。”
  “弟子……”陆怀鸩以岳山茶润了润喉,方颤声道,“弟子不愿伤着宝宝,更不愿眼见师尊自残。”
  “本尊不是曾向你承诺过不会再自残了么?”谢晏宁轻笑道,“且有你陪伴于本尊左右,本尊怎会自残?”
  陆怀鸩紧张地道:“弟子生恐自己无法阻止师尊自残。”
  谢晏宁意有所指地道:“你只需让本尊觉得舒服,本尊便不会自残了。”
  陆怀鸩蹙眉道:“可是弟子毫无把握自己能让师尊觉得舒服。”
  自己这具肉身过于容易食髓知味,每每陆怀鸩多做一些,自己便会在下一回向陆怀鸩多要求一些。
  现下自己肚子里有了陆怀鸩的骨肉,不知会不会更加不知餍足?
  实际上,谢晏宁亦极为担心,害怕伤着孩子,又害怕吓着陆怀鸩。
  但他目前束手无策,只能安慰自己,亦安慰陆怀鸩:“船到桥头自然直。”
  陆怀鸩并非如此容易安慰,登地将茶盏一放,站起身来,从谢晏宁背后,将其拥住了。
  谢晏宁任由陆怀鸩拥着,又饮了一口岳山茶,含于口中,即刻回过首去,勾住陆怀鸩的脖颈,令其低下首来。
  陆怀鸩一低下首,便被谢晏宁覆上了唇瓣。
  谢晏宁的舌尖灵活地撬开了陆怀鸩的唇齿,顺利地将一口岳山茶哺入了陆怀鸩口中。
  陆怀鸩乖巧地将岳山茶吞下了,但满面的不安却是丁点儿不见少。
  “怀鸩。”谢晏宁唤了一声,而陆怀鸩一言不发,仅是用额头磨蹭着谢晏宁的后颈。
  半晌,陆怀鸩方才闷声道:“在与师尊心意相通前,弟子一直盼着能有机会对师尊为所欲为,弟子又觉自己龌蹉至极,又为自己开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师尊先主动的,弟子不过是被迫而已,而今,弟子却盼着师尊能不在夜间失去神志,是因为弟子已能在师尊神志清醒之时,对师尊为所欲为的缘故吧?弟子卑鄙无耻,师尊当真认定弟子了么?”
  陆怀鸩已许久不曾这般自我贬低了,谢晏宁转过身去,面对着陆怀鸩而坐。
  陆怀鸩脑中尽是过去种种,使得他压根不敢与谢晏宁对视。
  谢晏宁清楚陆怀鸩的性子不是这么容易更改的,是以,他先是站起身来,吻了吻陆怀鸩的唇瓣,才道:“怀鸩,本尊初次做春梦是上上月的二十,当时,本尊认为自己并非断袖,自是震惊,但却不得不承认本尊喜欢与你接吻的滋味。如你所言,本尊确切地记得在春梦中,一开始都是由本尊主动的,你甚至颇为抗拒。当然并无春梦,所谓的春梦皆是本尊的记忆,所以你的所作所为俱是本尊应允的。你自言自己卑鄙无耻,强迫、勾引了你的本尊又何尝不是卑鄙无耻之徒?”
  他掐住了陆怀鸩的下颌,命令道:“抬起双目来。”
  陆怀鸩踟躇着抬起了双目,一对上谢晏宁的视线,怯意顿生。
  谢晏宁接着道:“由‘相思无益’所引起的异状仅是你与本尊两情相悦的契机而已,即便本尊不曾修炼‘相思无益’,本尊亦迟早会为你沦陷。”
  “夫君。”他初次唤陆怀鸩为夫君,虽然害羞,但姿态坦荡,并不扭捏,“夫君,我当真认定你了。”
  陆怀鸩怔住了,良久,才纠正道:“因为是弟子要嫁入渡佛书院做师尊的夫人,所以弟子并非师尊的夫君,师尊才是弟子的夫君。”
  谢晏宁无奈地道:“本尊明明在深情地向你告白,你却不解风情地纠正本尊,你难不成不喜欢本尊唤你为‘夫君’么?”
  “喜欢。”陆怀鸩目中怯意尽褪,“弟子喜欢所有具有独占意味的称谓。”
  谢晏宁抬指弹了一下陆怀鸩的耳廓:“本尊不会再收徒,故此,‘师尊’亦是具有独占意味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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