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1-23

  至于老鸨,陆怀鸩将其威胁了一通,命其不准再开南风馆,便放其回去了。
  开设南风馆乃是一门合法的营生,纵然陆怀鸩恨极了,亦不可能令全天下的南风馆闭门歇业。
  陆怀鸩满心无力,抱着谢晏宁,不住地唤:“师尊,师尊,师尊……”


第86章
  谢晏宁让上官淩自去歇息,后又一下一下地抚着陆怀鸩的背脊,安慰道:“怀鸩,待这一系列的事情解决,你可致力于扫平天下南风馆,以免再有人如红袖般受难。”
  陆怀鸩怯生生地抬起双目来:“弟子当真能做到么?”
  谢晏宁柔声道:“你好生修炼,寿命可与天齐,十年做不到便百年,百年做不到便千年,此事虽然困难重重,但终有能做到的一日,本尊与宝宝陪着你。”
  这人世间大抵由修仙者与凡人所组成的朝廷共治,修仙者一般并不参与政策的制定,只负责守卫一方平安,要扫平南风馆,最便捷的法子便是制定相关法律法规,禁止南风馆的开设,但此举仅能禁止明面上的南风馆,至于私底下的南风馆,亦或是暗娼,恐会屡禁不止。
  故而,他们所要做的,首先便是夺回渡佛书院的掌控权,以渡佛书院之力与朝廷谈判,使朝廷制定相关的相律法规,再一面改善民生,一面打击非法的南风馆、暗娼,恐怕少不得严刑峻法。
  陆怀鸩并非雷厉风行的性子,不知得耗费几载方能出成效。
  不过谢晏宁本就认为妓子、小倌不该存在,当然持赞成态度,无论要耗费几载。
  有了谢晏宁的鼓励,陆怀鸩登时信心满怀,双目晶亮。
  “多谢师尊,弟子会努力的。”他开心地谢晏宁唇上亲了一口,又将谢晏宁抱紧了些。
  直到觉察到暗桩的气息,他才松开了谢晏宁,并为谢晏宁将衣襟整理好了。
  暗桩已依令将人牙子送官了,获得陆怀鸩的准许后,提着百两银子进得房间,并双手奉于陆怀鸩。
  陆怀鸩接过银子,命暗桩退下,自己则盯着这银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上官淩的卖身银,若是将其予上官淩,于上官淩乃是折辱,若是毁了,却是浪费了。
  谢晏宁建议道:“一两白银足够寻常人家吃用一载,你不若交予于姑娘吧,于姑娘致力于救女子于水火,开书院,办绣坊,这百两银子能救下不少女子了。”
  “弟子遵命。”陆怀鸩与谢晏宁温存片刻,便出门练剑去了,练至日暮,他同谢晏宁一道用过晚膳,为谢晏宁煎好安胎药,又将安胎药喂予谢晏宁后,漏夜回到北洮城,去见了于琬琰。
  于琬琰听陆怀鸩说明了缘由,叹息道:“我虽与上官公子并不相熟,但上官公子之能力,之为人,无可挑剔,可惜了。”
  陆怀鸩发问道:“于姑娘认为该当如何安顿上官公子?”
  于琬琰答道:“最好是能寻访名医,以求妙手回春,如若不能,不如送回白羽剑派吧,他的父亲、母亲、弟弟皆在白羽剑派。”
  陆怀鸩试探道:“于姑娘认为上官平此人如何?”
  “上官伯父与父亲交好,但我认为上官伯父野心勃勃,不可交心。”于琬琰望着陆怀鸩道,“你怀疑一切乃是上官伯父所为?”
  “我不确定是否上官平所为,我亦不确定当前占领了渡佛书院者是否当真为左护法。”陆怀鸩坦荡地回望着于琬琰,“但我确定我与师尊绝非害死你父亲以及做下这一系列事件之人。”
  于琬琰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凝了凝神,才问道:“你既坚称并非你师徒所为,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陆怀鸩不假思索地道:“自是得利者,目前瞧来不是左护法,便是上官平。”
  父亲死于“吹雪掌”,唐阳曦脱不了嫌疑,倘若并非谢晏宁在背后指使唐阳曦,唐阳曦的修为远不足以对抗谢晏宁,是打算拼死一搏,或是有了什么盘算,亦或是有了帮手?
  “唐阳曦是否与上官伯伯有所勾结?”于琬琰听着从自己口中吐出来的揣测,甚是震惊,她确实认为上官平野心勃勃,不可交心,但上官平素来表现得嫉恶如仇,怎会与唐阳曦勾结?唐阳曦手中所沾的鲜血较谢晏宁只多不少。
  “有可能。”陆怀鸩沉吟道,“但若是如此,上官平对待上官公子未免太过心狠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于上官伯伯而言,上官公子或许便是那个小节,且上官公子并非独子,底下尚有一个弟弟——上官溯,传闻这上官二公子更得上官伯伯的宠爱。你可听闻过我父亲欲要将我许配于上官公子?”见陆怀鸩颔首,于琬琰续道,“父亲出事前,上官伯伯曾正式向我父亲提亲,因我不肯应允,此事便搁置了,后来,父亲亲口告诉我,上官伯伯有意将新郎官人选改为上官二公子,足见上官伯伯对上官公子并不重视。”
  她明知陆怀鸩已与谢晏宁两情相悦了,但仍是希望陆怀鸩能流露出丁点儿对于自己婚嫁之事的醋意。
  她又觉自己痴心妄想,陆怀鸩分明从未对她热络过,谈何醋意?
  她一时间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甘地问道:“谢晏宁好在何处?值得你痴情于他?”
  一听于琬琰提及谢晏宁,陆怀鸩即刻眉开眼笑:“师尊无一处不好,师尊能心悦于我,乃是我三生有幸。”
  于琬琰见状,清楚自己须得彻底绝了心思,谢客道:“明日辰时,土地庙汇合,陆公子请回吧。”
  那厢,谢晏宁知晓陆怀鸩去见于琬琰了,即便陆怀鸩从未对于琬琰动过心思,但心中还是生出了些微不快。
  于琬琰终究是原文中,陆怀鸩为之痴狂之人。
  陆怀鸩出门不久,他斜于床榻之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宝宝,父亲去见于姑娘了,爹爹其实一点都不想让父亲去见于姑娘,爹爹是不是太过小气了?”
  宝宝当然不会回答他。
  他弹指点燃了蜡烛,瞧着影影绰绰的烛光,不禁觉得寂寞。
  幸好还有宝宝陪着他。
  他阖上了双目,自言自语地道:“此番过于冒险了,不知能否顺利。”
  他与陆怀鸩一般不安,但他明白不安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即使怀抱着不安,他亦须得勇往直前。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有足音渐行渐近——是陆怀鸩回来了。
  他下了床榻,方要去开门,房门已被推开了,紧接着,一道人影扑入了他怀中,以额头磨蹭着他的心口,撒娇道:“师尊,弟子回来了。”
  “欢迎回来。”他摸了摸陆怀鸩的发丝,又道,“快些去洗漱吧……”
  他尚未言罢,陆怀鸩又激动又害羞地插话道:“师尊,你想对弟子做什么?”
  他望住了陆怀鸩的双目,狭促地笑道:“怀鸩,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之事?”
  陆怀鸩摇首道:“不是师尊想对弟子做什么少儿不宜之事么?”
  谢晏宁正色道:“本尊是想让你快些去洗漱,洗漱罢早些歇息,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去渡佛书院了,必须养精蓄锐。”
  陆怀鸩失望地道:“原来如此,是弟子误会师尊了。”
  谢晏宁暧昧地揉捏着陆怀鸩的一双唇瓣:“你想让本尊对你做什么?”
  陆怀鸩直白地答道:“弟子想让师尊与弟子颠鸾倒凤。”
  谢晏宁霎时面含春水,又听得陆怀鸩道:“要是宝宝已三月了该有多好。”
  他以指腹抵上陆怀鸩的舌尖,低声笑道:“你原来如此迷恋于本尊。”
  陆怀鸩本能地舔舐着谢晏宁的指尖:“嗯,弟子甚是迷恋于师尊。”
  谢晏宁从指尖起一寸一寸地发软着,眼波更是潺潺如水,铺洒于陆怀鸩身上,诱惑道:“你不做些什么么?”
  陆怀鸩抬起双目,询问道:“师尊想让弟子做些什么?”
  谢晏宁故意以指甲剐蹭了一下陆怀鸩的舌面:“只要不伤到宝宝,本尊任凭你处置。”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被陆怀鸩打横抱起了。
  他伸手圈住了陆怀鸩的脖颈,被陆怀鸩抱着上了床榻,继而被陆怀鸩缠绵地吻住了。
  陆怀鸩贪婪地将谢晏宁吻得喘息不定,又将谢晏宁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尝遍了,方才餍足地道:“弟子心悦于师尊。”
  谢晏宁忍不住问道:“倘若你不心悦于本尊,可会心悦于于姑娘?”
  陆怀鸩困惑地道:“师尊为何要提及于姑娘?”
  谢晏宁理所当然地道:“于姑娘出身于流光斋,才貌难得,且……”
  他顿了顿:“且于姑娘对你颇有好感。”
  陆怀鸩并未发觉于琬琰对自己有好感,吃惊地道:“师尊是在戏弄弟子么?”
  “你这般吃惊做什么?”谢晏宁淡淡地道,“莫不是后悔了吧?”
  陆怀鸩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谢晏宁故作从容地道:“后悔并未去追求于姑娘。”
  “追求于姑娘?”陆怀鸩委屈地道,“师尊希望弟子去追求于姑娘么?师尊已对弟子厌倦了么?”
  “本尊不希望你去追求于姑娘,亦未对你厌倦。”谢晏宁又忐忑地道,“你后悔了么?”
  陆怀鸩凝视着谢晏宁,半晌,才后知后觉地道:“师尊难不成是呷醋了?”
  谢晏宁大方地承认了:“对,本尊呷醋了。”
  却原来,谢晏宁亦是会呷醋的,谢晏宁并不像其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
  陆怀鸩笑逐颜开:“弟子并不后悔,于姑娘是否对弟子有好感与弟子何干?弟子心悦之人乃是师尊,永不更改。”


第87章
  次日,即三月二十六,天未亮,陆怀鸩便赶忙起身为谢晏宁煎安胎药去了。
  虽然按医嘱谢晏宁仅需服用半月的安胎药,到三月二十三足矣,但陆怀鸩还是不放心,不放心孩子,更不放心谢晏宁。
  服用过安胎药后,谢晏宁只消不嗅到荤腥便不会呕吐。
  他赶在辰时前将安胎药煎好了,端至床榻边,将谢晏宁唤醒,并亲手将安胎药喂入谢晏宁口中后,才喂谢晏宁吃八珍梅。
  谢晏宁阖着双目,尚未清醒,迷迷糊糊地吃着八珍梅,吃罢一颗后,又由陆怀鸩为他穿衣。
  陆怀鸩昨夜于谢晏宁身上留下了一身吻痕,经过一夜的发酵,一枚枚的吻痕较新鲜之时艳丽了许多,被微弱的晨曦一笼,显得勾魂摄魄,尤其是隐秘之处的那一枚吻痕。
  陆怀鸩情不自禁地低下首去,复又覆上了这枚吻痕,过度的刺激瞬间惊醒了谢晏宁。
  谢晏宁双目含水,全无拒绝的余力:“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师尊。”陆怀鸩唤了一声,继而跪于地面上,探首而入。
  谢晏宁一手隔着一层锦缎摩挲着陆怀鸩的后脑勺,一手捂住了唇瓣。
  但终究泄露了些许。
  陆怀鸩仰起首来,立于谢晏宁足间,并捉住了谢晏宁的右手。
  良久,谢晏宁直觉得掌心恐会被烫下一层皮来,忽有滚烫的岩浆骤然而至。
  岩浆一股又一股地覆满了掌心,更是将指缝挤得密不透风,紧接着,一滴又一滴地往下坠,于地面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呈放射状的圆圈。
  陆怀鸩取了帕子来,正擦拭着谢晏宁的手,突然被谢晏宁吻住了。
  他几乎是神魂尽失,好容易将谢晏宁的手擦拭干净,帕子猝然落地。
  他进而一手掐住了谢晏宁的侧腰,一手捧住了谢晏宁的后脑勺。
  手上的粘腻感分明已被陆怀鸩拭去了,谢晏宁却依旧觉得手掌滚烫,但与陆怀鸩相合的唇齿烫得更为厉害。
  他们每日都要接无数次的吻,他时而认为是否太过腻歪了,时而又认为根本不足够。
  陆怀鸩是他的初恋,他一向自诩理性,从未想过一谈起恋爱来,恨不得日日与陆怀鸩黏在一处才好。
  这个吻一如既往的甜蜜,接吻间,他自陆怀鸩口中尝到了腥膻,而陆怀鸩则自他口中尝到了苦涩与酸甜。
  须臾,俩人的吐息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若非将要到辰时了,他们定不会松开彼此。
  他们收拾完毕,堪堪出了房间,一眼便瞧见了蹲于地面上的上官淩。
  上官淩见得他们,站起身来,展颜笑道:“我好饿。”
  谢晏宁温言道:“走吧,我们一道去用早膳。”
  三人用罢早膳,谢晏宁招来暗桩,低声嘱咐道:“送上官公子去杨大夫那儿。”
  暗桩领命,行至上官淩身侧:“上官公子,请。”
  上官淩紧张地扒拉着陆怀鸩的衣袂道:“陆公子,你要丢下我么?”
  现如今在上官淩的记忆中惟有陆怀鸩是能相信的,他自然不愿离开陆怀鸩。
  昨日,陆怀鸩带着上官淩寻访名医,俱是束手无策,全天下若有人能医治上官淩,非杨大夫莫属。
  因此,他与谢晏宁商量过后,决定将上官淩送至杨大夫处。
  却未想,上官淩竟是不愿离开他。
  他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上官淩的手指,安慰道:“上官公子,你且去吧,待你痊愈,我定会去看望你。”
  此去渡佛书院前途未卜,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安然无恙,亦不知上官淩何时能痊愈。
  他甚少撒谎,心有愧疚,但他明白撒谎是必须的,他不能带着上官淩走。
  万一因为上官淩之故而连累了谢晏宁,他万死难赎。
  上官淩居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瑟瑟缩缩地望着陆怀鸩。
  谢晏宁观察着上官淩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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