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身体燥热,正想喝水,於是拿起杯子就一口饮尽杯中液体,末了又要了一杯喝光才算是定了神,抬头看了美人两眼,小声地问:“你……你住这里?”
美人笑容满面,温柔地答:“是啊。”
林安懂了,这美人看起来不像大厅那些男倌那麽年轻,也不像那些小倌那样有浓重的脂粉气,但是住在这里的话,也应该是这里的小倌吧,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却出生风尘。
林安心里在哀叹美人的命运,美人却轻轻覆上林安的手,“我叫方虚谷,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林安抽抽手,抽不出来只得讷讷地回了个:“林安。”
美人笑得更温柔了,覆在林安手背的手还轻轻摩挲著林安的手背,身子也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林安只觉得刚刚沈静下去的欲望又开始抬头,灼热感从美人握住的那只手慢慢蔓延到全身。
林安想逃,美人却一屁股坐进了林安的怀里,双手环住林安的脖子在他耳畔吹起。
林安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然後余下自己的行为是什麽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了。
当林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方虚谷已经拉著他的手蘸了药膏放进了方虚谷自己的臀後花蕊。
灼热滑嫩的花壁紧紧包裹住林安的手指一收一放,林安下半身叫嚣著解放解放。可是林安却不太清楚这个事情到底应该怎麽来。
方虚谷没让他等多久,後穴湿润之後,他就主动跪倒了林安的腿间,低头扯下林安的底裤,几个深喉下来,林安的火热已经到了迸发的边缘。
方虚谷放开那团火热,抬头看著林安媚笑,红舌缓缓地沿著饱满的嫩唇转圈。
林安被他勾得灵魂出窍,只恨不得揉碎撕裂眼前这个人,嘶吼一声,林安果断起身扑倒眼前这个妖精,一下子把自己的昂扬埋进了方虚谷的後蕊。
方虚谷啊地一声尖叫,双手抓住林安肩膀使劲抓紧,慢慢地平复被进入的不适和刺激。
林安进去之後停顿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办法忍耐,全身汗如雨下地覆在方虚谷身上不停地做著原始动作。
第一次的林安那有什麽技巧可言,完全就是凭著本能在方虚谷身上发泄。
方虚谷被干得不停喘息呻吟,到最後有气无力地求著:“别,啊……轻,轻一点……”
林安却根本轻不下来,一个劲儿地蛮干。
翻来覆去足足折腾了五次,只把方虚谷弄得全身酸软,汗水涟涟,看著林安的漂亮双眼里波光荡漾,饱满红唇委屈地撅著,“疼……”
林安发泄了五次,身体轻松了,大脑也清醒了,看著一片狼藉的床上,美人横陈的白玉身子,林安懵了,自己这都做了什麽?
方虚谷看林安不理自己,心里更委屈了,抓住林安的手摇起来,“你把我弄得好疼……”
林安不知所措地看著方虚谷,“我……我……”然後实在“我”不出个什麽来,直接翻身下床穿上衣服,从兜里抽出几张银票往床上一搁,“对不起。”说完就转身冲出了房间。
方虚谷目瞪口呆地看著林安的动作,待林安身形都完全不见之後,方虚谷才反应过来──林安就这麽吃掉他之後就跑了!
情到深处无怨尤 43
林安一口气冲出醉红楼,在大街上狂奔起来,直到回了将军府还心神未定。
缓步走到清风阁,林安心里涌起无限惆怅。进了林子期的寝房,林子期已经睡著了,半开透气的雕花窗外透进温柔的月光,林安坐在床边借著月光细看林子期的容颜。
床上这个就是自己从小爱恋到大的少爷,这个人或者说这段情一直是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但是今天的自己在青楼做了什麽?
林安觉得自己玷污了心里那一片纯洁,最让他懊恼的是──此刻他的头脑里面还不停浮现方虚谷的音容相貌,甚至不由自主地和眼前的林子期对比起来!
林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麽可以把少爷和一个小倌作对比!
林安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出了内室,躺在外间榻上却一夜无眠。
第二日林子期醒过来看到无精打采的林安,关心地问:“小安,你昨天出去玩的不好吗?”
林安瞬间忆起和方虚谷在床上的种种,俊脸通红,嗫懦答:“没,挺好。”
林子期不信:“怎麽一点精神都没有?”
林安回:“可能是玩得晚了点,少爷真不好意思,昨天都没回来伺候你。”
林子期却笑得开怀,“没事,昨天是无涯……无涯给我端水净面,宽衣……”说到这里又想起和殷无涯的“晚安吻”,林子期也红了一张俏脸,“呵呵……小安你今天继续出去玩吧,无涯会伺候我的,呵呵……”
林安听了这话,心里钝钝地疼起来,面色幽暗地答了一声嗯。
林子期看室内只有自己和林安,於是又拉著林安问图册的事情。还说自己昨晚和无涯又那个了,但是接下来自己实在不知道怎麽做,很是苦恼。
林安心里想著自己和方虚谷的“那个”,想到自己昨晚那麽用力,不知有没有伤到他,想到这里林安就觉得自己昨晚就走实在很不人道,即使方虚谷是小倌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啊!
於是就对林子期说:“我今天再出去给少爷找找吧,今儿个就要劳烦殷少侠陪少爷了。”
说著这话就看到殷无涯踏进了林子期的寝房,林子期自然是欢快地迎上去攀住殷无涯的手臂,还娇憨地问:“无涯陪我才不需要劳烦呢,是不是,无涯?”
殷无涯面瘫著脸,但还是点了点头摸了摸林子期的小手。
林安看著眼前一对璧人柔情的一幕,实在觉得室内空气不流通,有一种窒息的错觉,急忙给林子期说了句“少爷那我出门了。”就踏出了寝房。
林安上得街上走走停停,无意识地就走到了醉红楼的门前,大白天的醉红楼还没开门。林安想从後院翻墙而入去看方虚谷,又觉得这种行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只得步行一条街找了间茶馆像昨天那样坐著等天黑。
林子期拉著殷无涯在屋里窗边下棋,殷无涯对这东西一窍不通,但是林子期想玩,他也还真的就坐下来陪著林子期下,林子期也只是图个自娱自乐,一边给殷无涯说:“无涯,你应该走这边。”一会又说:“哎呀,走错了。换一下!”
殷无涯就坐在旁边看著眼前的小人儿,一会笑,一会皱眉思索,看著看著就伸手去摸林子期的脸颊。
林子期诧异地抬起头,疑惑的喊:“无涯?”
殷无涯想说:“我要回蜀山去了。”可是看到林子期的容颜却怎麽也说不出这句话来,只轻轻用手指摩挲著林子期娇嫩的脸蛋。
林子期被殷无涯摸得脸蛋都红了,身上也红了,喘息粗重起来,身子软软地就往殷无涯怀里偎了过去。
两个人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的庭院,花园中已经是百花盛开,各色蝴蝶奔忙在花朵上翩翩起舞。
林子期抬起明眸看著殷无涯:“无涯,我们一辈子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殷无涯身子僵直,这个问题叫他如何回答?难道去求师叔让子期跟著自己回蜀山?
情到深处无怨尤 44
天黑之後,醉红楼刚一开门,林安就冲了进去。老鸨只觉得一阵风过,林安身影已穿过大堂绕去了後面的大厅。
青楼刚刚开门,里面并无客人,环境还比较安静,只有三两个小倌在闲聊。
林安四下张望并未发现方虚谷的身影抬脚就想去後院方虚谷的卧房。
小倌们看著有客人上门了,离林安颇近的那个小倌就主动上前两步,笑盈盈地开口:“请问公子有相熟的吗?”
林安看著眼前画著淡妆,穿著几乎透明白纱的男孩,眼神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得东张西望尴尬地问:“请问方虚谷在吗?”
男孩露出惊讶的神色:“公子找方大夫?”
林安诧异:“大夫?”
男孩浅笑:“楼里今天没有人需要就诊,方大夫不在耶。”
林安忙问:“请问到哪里可以找到他?”
男孩回答:“朱雀东大街那边的保安堂。”
林安忙道谢,抬脚就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一个目的──找图册。於是又转过身子叫住男孩:“请问你们这里有……”
男孩看眼前少年满脸通红的别扭样,急忙说:“公子有什麽事直说无妨。”
林安一咬牙:“我想买本龙阳春宫图。”
男孩瞬间瞪大了眼,肚子里面把林安的话一消化差一点狂笑出声,急忙抬手捂住嘴巴,但笑意已经到了眼角。
林安被男孩笑得更加不好意思,抬脚就要走。男孩急忙拉著他:“公子请随我来。”
男孩进了自己的寝房,从柜子角落拿出一本画册交给林安,“公子要的东西。”
林安接过一把揣进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进男孩手里,转身飞奔。
出了醉红楼就直接走去了朱雀东大街,夜晚的街道已经不似白日那般喧哗,很多商家已经打烊,只零零落落地有几家还亮著灯火。
林安走到保安堂门口,药铺大门已经紧闭,林安想敲门,可是门开了方虚谷走出来问自己“有何贵干”自己怎麽回答?
“昨日把你当小倌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那麽大力,你没受伤吧?”
……
林安觉得自己不论怎麽说都是挨打的命运,於是踌躇在门前凝眉思考,最後叹了口气揣著春宫图回将军府了。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林子期还未就寝,殷无涯坐在床边陪著他小声说话。林子期说什麽都是一脸的笑意,只要是对著殷无涯,讲什麽都能够滔滔不绝。
殷无涯话不多,但是却坐在那里耐心地听林子期说话。
“无涯,我们去江南游玩吧。‘露卧一丛莲叶畔, 芙蓉香细水风凉。 枕上是仙乡’,想著就觉得很美好,我长这麽大还没出过远门呢。”
“无涯,你喜欢京城吗?其实京城也很好,什麽都有,繁华尽显,城西那边还有金发碧眼的姑娘唱歌呢,不过我没去过,是听说的,要不无涯你陪我去看看?”
“无涯,你……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好不好?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殷无涯一直聆听著林子期的话语,一直都是“嗯!好的。”、“好。”、“嗯。” ,但是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却顿住了,眼神不自觉地就飘到了林子期饱满润泽的红唇上,心里暗叹一声给出了“不”这个答案。
林子期委屈地看著他,“无涯……”
殷无涯却给他压压被子,“睡吧,我回房了。”
林子期不依,还想求他留下。
林安却在这时进了寝房。
殷无涯又对林子期轻轻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林子期看著殷无涯的背影一脸暗淡──无涯怎麽老不和自己睡在一起啊?
林安走上前,“少爷。”
林子期恹恹地:“小安,回来啦。”
林安从怀里抽出图册,“少爷,你的那个!”然後也不看林子期什麽表情什麽动作了,把图册放到枕边就出了内室。
林子期也没去注意林安的“反常”,一把拿起图册就翻了开来,他倒要看看这欢愉之事到底是怎麽做的!
作家的话:
小安才十六岁 囧~~~~~~以後会长高的!以後会比方虚谷高,比方虚谷壮!那个 古代十六岁可以结婚的了 所以就不遵守那个十八岁成年的规定了哈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