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期的清风阁婢女其实很多,但是平时林子期喜欢林安伺候,婢女也就不经常出现在林子期眼前,这个时候一听到殷无涯那声“子期发烧”,一个个的全往这边过来了。
一闻那气味,一看那场景就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年长的春桃急忙悄悄吩咐两个小婢女去端水,要伺候小王爷净身。自己马上去更换床上的被褥床单等物事。
殷无涯看床铺干净了,这才轻轻抱起林子期放回去,林子期身上竟然有干涸的爱液,殷无涯只觉得自己双颊发烧,昨晚上都做什麽了这!太没节制了!知道子期身子不好还那样无所顾忌地疯狂!殷无涯差点没把自己骂死!
不过心里骂归骂,还是急忙吩咐婢女端水来,春桃急忙回答:“已经派人去端了。”
殷无涯坐在床边摸著林子期潮红的脸颊,等婢女水端来了,急忙起身亲力亲为地给林子期擦身,擦著擦著就想起了林子期的後蕊处,慌张地打开昏迷中的林子期的双腿,只见那处已经完全红肿,媚肉外翻,边缘处被一块一块干涸的白色物体覆盖住,殷无涯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心里一紧,急忙给林子期清理。
敏感处被触碰,林子期喉咙里嘤咛出声,颤巍巍模模糊糊地吐出:“疼……无涯,我疼……”
殷无涯心疼得不行,更加放缓力道地给林子期清理,弄完後就一直轻吻林子期的面颊,“乖,子期乖,太医马上就到了,不疼了,不疼了,是我不好,我混账,马上就不疼了……”
林安拖著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林子期的寝房,太医一点不敢怠慢,跪在床边就给林子期诊治上了。
末了摸摸胡须犹豫一下,“请问王爷昨晚是否有……有性事?”
殷无涯一脸沈重也不避讳了,“是,昨晚我和子期……”
太医了然,急忙吩咐人去太医院去消炎止痛的药膏,又马上坐下开药方,一切忙完了才对殷无涯说:“王爷身子弱,这性事不宜过多,也要注意力度和前戏,滑润不够容易受伤,殷大侠以後要多加注意。”
殷无涯现在只恨不得自己没做过,哪里还有以後啊,做上一下就让林子期受这样的苦,殷无涯宁愿一辈子右手伺候也不要伤害到林子期!不过对太医的话他倒也应了。
作家的话:
其实大师兄也不是很渣 你们觉得呢 还是有温柔攻潜质的!
殷无涯宁愿一辈子右手伺候也不要伤害到林子期!这句话带劲吧!!!一辈子右手伺候也不愿伤害子期 其实他还是不错的吧吧吧吧吧吧 哈哈哈哈
情到深处无怨尤 48
林子期这一病就直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半个月中,殷无涯无微不至,一直伺候於床榻之侧。
林安看著林子期和殷无涯相亲相爱的画面,这心里就异常地想方虚谷,自从上次夜晚时分从保安堂黯然离开,林安就没有鼓起过勇气去找方虚谷,此时此刻被林子期夫夫刺激,林安心里火烧火燎地,五味杂然。
林子期一直喜欢殷无涯,如今殷无涯也喜欢他了,林安也为自己的少爷高兴,可是正是因为殷无涯也喜欢林子期了,林安心里的那点念想如今也算是彻底断了,心里有释然,可又有丝丝难过,这难过就化为了对方虚谷的思念。
反正林子期现在有殷无涯寸步不离地守著,林安就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街上闲逛,一逛就逛去了朱雀东大街的保安堂门口,在门口徘徊到正午时分也不敢进去,肚子一饿就抬脚进了保安堂对街的香满楼。
小二急忙迎上前招呼:“客官这边请这边请。”
香满楼生意仍然火爆,林安运气不错,偏僻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坐下去就直接点了招牌菜西湖醋鱼。
等菜的时候林安无聊就四下打量这酒楼,打量著打量著竟然看到方虚谷从大门进了酒楼,林安反射性地一埋头,心跳入雷,就怕方虚谷发现他,又想方虚谷发现他。
方虚谷却直接穿过大堂往二楼走去,林安心里划过一丝失望的情绪,盯著方虚谷背影发呆,直到方虚谷身影都不见了他还回不神来。
小二上菜的时候,林安没忍住就问:“对门保安堂的方大夫经常过来吃饭吗?”
小二笑笑:“方大夫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呢,自然是经常过来的啊,客官你的醋鱼,请慢用。”
林安道了谢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一直吃到店里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林安都还在吃,其实他早就吃饱了,他只是坐在那里等方虚谷下来的。
林安不好意思直接进保安堂找人,但是在香满楼“碰巧”遇到,这样子搭话也就更容易了不是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大堂客人只剩下两三桌的时候,林安终於看到方虚谷走下了楼,林安急忙站起来往柜台走,“小二结账。”
这一嗓子下去,方虚谷眼神就看过来了,林安也故意看向方虚谷,然後急走两步,“虚……虚谷……”
方虚谷却像不认识他似的,愣了愣又抬起脚直接往香满楼大门走。
林安急忙掏出一块碎银甩给小二转身就去追方虚谷:“虚谷!”
方虚谷转身笑得轻蔑,“在下并非卖身之人,公子你要是想找小倌请去醉红楼!”
林安心慌,一把抓住方虚谷的手腕,“对不起虚谷!我上次是错以为你是……我不是故意的!”
方虚谷心里委屈又难过,又是在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方虚谷不想和林安拉拉扯扯地丢人,“你放手!”
林安弱弱地放了手,方虚谷抬脚就直奔保安堂,林安觉得非和方虚谷好好谈谈不可,於是也快速地跟上方虚谷步伐。
两人一前一後进了保安堂,方虚谷转身大喝:“你跟进来做什麽?出去!”
林安只知道说:“对不起,对不起……”
方虚谷气得往後院奔,林安追过去,方虚谷进了自己的寝房,从柜子中掏出林安那晚做完後给他的那几张银票洒向林安,“滚!老子不是卖的!”
林安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木讷地说:“虚谷你别生气,我当时是真的把你当小倌了,你别生气,我错了……”
方虚谷爆喝:“你当时以为是!那你什麽时候知道不是的!”
“第……第二天我去了醉红楼,就……就知道我搞错了……”
方虚谷气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林安身上扔,“你第二天就知道了,知道了……你……你……你现在才来!王八蛋!混蛋!”
方虚谷气得眼泪花都要下来了,自己在醉红楼碰到林安时的高兴和兴奋,自己的主动献身,现在回忆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笨蛋傻瓜白痴!
情到深处无怨尤 49
方虚谷根本没法平静,林安被赶出保安堂後也不离开,天天在保安堂门口站岗。方虚谷本来心里就是喜欢他的,林安这个韧劲一上来,方虚谷自然扛不住了,不到十天,林安就登堂入室成了方虚谷的“好朋友”。
林子期身子好了,可以下床後,殷无涯抱著他坐在庭院的花架下面,“子期,我明天就回蜀山去……”
林子期吓得一下子搂紧殷无涯,“不要!不要回去!”
殷无涯的面瘫脸扯出一个笑容,安抚地拍拍林子期的背,“我还没说完呢,我回蜀山去告诉师父我们……我们的事,以後我就留在京城陪你了,蜀山以後的掌门二师弟云起也可以胜任的,你身子不好不宜去蜀山生活,我想师父会体谅的……”
林子期听了殷无涯的话,高兴得整个人都呆了,殷无涯好不容易话唠一次,说完之後却看见小爱人一脸的痴呆相,双手捧著林子期的小脸,“子期?”
林子期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无涯……你,你的意思是要,要和我成亲吗?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殷无涯眼神坚定,微微一笑,点了下头,“是!”
林子期一下子抱紧殷无涯,嘴里大声喊著:“无涯!无涯!……”
天上的白云,空中的微风,树上的鸟儿都像感受到林子期喜悦似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祥和。花架上的花朵在风过之时飘落下五彩缤纷的花瓣,林子期伸手接住又轻轻一吹,看著花瓣在空中飞舞,林子期窝进殷无涯怀里蹙了蹙眉,“无涯,我舍不得你离开……”
殷无涯抚摸著林子期的长发,“我会快马加鞭回来的,就一个月的时间,忍一忍,好不好?”
林子期撅著嘴默默“嗯”了一声,仰著头说:“你也不要那麽赶时间,不要累著了。”
殷无涯埋下头亲亲林子期光滑的额头,“好。”
林子期亲自下厨去张罗著做晚膳,还给殷无涯准备了一大堆的干牛肉和糕点,这次他亲自尝了味道,觉得可以的才给殷无涯包好。
两人用完晚膳,抱在床上依依惜别,殷无涯看林子期都要哭出来了,赶紧的搂住他,“我会很快回来的,以後都不会离开了,蜀山必须回去一次。就这一次,子期乖。”
夜深後,林子期被殷无涯哄睡了,殷无涯借著月光看著林子期的睡颜良久,想著林子期身上的毒,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不想离开林子期身边的,可是师父那边不可能不交代,殷无涯握握拳头,亲亲林子期面颊,也赶紧睡下,准备第二天精神充足地上路。
殷无涯回到蜀山把情况给张山海一说,张山海虎目圆睁,一巴掌扇过去,“孽徒!”
殷无涯砰地一声跪下,“求师父成全!”
张山海气得说话都哆嗦:“你……你要娶个男人!?还要离开蜀山!?你……”张山海转身,“云起!把他给我关起来!”
站在旁边的白云起一惊:“师父!?”
张山海瞪了跪在地上的殷无涯一眼,“我知道关不住你,你要走就走,不过以後你就别认我这个师父!”说完甩袖离开。
情到深处无怨尤 50
殷无涯自然是不敢走的,但是生性木讷,实在找不到说服张山海的法子,只能每天坐在房中沈思发呆,心里想著林子期,恨不得插翅飞回京城。
殷无涯在房中坐了半个月实在坐不住了,把心一横,出了房门找到张山海双膝一跪,“师父,徒儿非去京城不可,请师父原谅!”
这话一出来,张山海直接抬手一巴掌扫过去,“要滚就滚!”
殷无涯知道张山海说的是气话,可是张山海的样子,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他和林子期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呆在蜀山等著张山海点头了再回京城,於是用力闭了下眼睛站了起来就要下山。
张山海看殷无涯真的要走,气得身子都在抖,但是却强撑著不留也不骂!
白云起站在旁边看著师父和大师兄这样的火爆场面,眉头皱的死紧,却也找不到方法解决当下的问题。
殷无涯要走,可是他这前脚还没出门,就有小师弟进来通报,说京城将军府快马加鞭送信过来了。
殷无涯一听心中瞬间涌现不详的预感。
信是林子期的亲笔信,内容很简单──无涯,你快回来!
殷无涯一看信的内容,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送信之人林奇看殷无涯痴呆的模样急忙说:“殷大侠请马上随小的回京城吧,将军让小的告诉殷大侠,少爷的毒没法压制了……”
殷无涯大脑根本没有了思考能力,脚上一用力施展上乘轻功就直奔山下,林奇急忙跳上马追了上去。後来殷无涯直接霸占了林奇的马一路狂奔,林奇只得在镇上重新买了一匹马赶往京城。
雕刻精美的花窗半开著,林子期叫林安搬了张躺椅放在窗前,他全身无力地窝在躺椅上,长发披散著,一脸的倦容,身上搭著不厚不薄的锦被,双眼凝神地看著窗外,就盼著殷无涯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