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看方虚谷装出来的凶恶模样,忍俊不禁噗地笑出来,然後急忙转身去了後院的厨房。
方虚谷害臊地咬了咬唇,最後还是拖著脚步跟著去了厨房,想来也是,再拿乔下去,万一哪一天林安真的不过来了,自己不是亏大了?
就这麽的因为林安亲手煮的一碗清汤素面,两个人的关系终於和好了,只是一直都停留在朋友阶段,两个人的第一次过於坑爹,以至於後来两个人都不好意思进一步。
林安维持著天天去保安堂报道的习惯,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林安谈对象了,一个个的都打趣他,林安总是抓抓脑袋装傻。他和方虚谷虽说没再行房,但是保安堂的学徒,甚至病人都知道方大夫和林安关系不寻常呢,但是方虚谷一直以来悬壶济世,助人为乐,大旻王朝也男风盛行,大家也觉得没什麽,甚至有开明的病人还取笑两人什麽时候成亲。
方林两人的感情慢慢地升温,眼看著就要同床共枕了,这个时候林子期却一下子病倒了,林安又急又忙,只带了个口信给方虚谷就留在将军府尽心照顾起林子期来。
後来林子期吵著要见“嫂子”,林安才去把方虚谷带到了将军府。林子期的毒被白夙臻解了,身子好了後,林安终於放下了心中大石,看著林子期和殷无涯恩恩爱爱,林安心理面被方虚谷的身影填的满满的。
一个月满风清的夜晚,林安踏月去了保安堂,方虚谷正准备就寝,看林安来了,神情一肃,“小安,怎麽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子期又有什麽……”
林安上前一把抱住方虚谷,方虚谷直接消了音,两个人在方虚谷的寝房门前紧紧相拥,片刻之後,均化身为狼,寝房房门砰地一声紧闭。床榻之上相爱之人尽情缠绵。
作家的话:
小安的故事 呵呵 简短地说明一下就是了O(∩_∩)O~
☆、别有幽愁暗恨生 1
草长莺飞的江南,一片春光如诗如画,蜿蜿蜒蜒的小河旁,一家酒馆的锦旗招牌随风飘摇,沿著河岸一前一後走来两人,前方那白衣公子指了指河岸四周的秀丽风景道:“‘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这麽说来,我来了这里游玩,岂不是下半辈子就要扎根在此了,呵呵……”
身後的青衣小厮眉目低垂,说话细声细气:“普天之下,公子想在哪扎根就在哪扎根,公子要是喜欢江南,呆在这里也未尝不可啊。”
白衣公子捏了捏拳头,不过面上却不露声色地笑笑,看著酒馆飘荡的招牌自言自语般:“进酒馆喝两杯吧。”语毕,缓步走过石拱桥,踏步进了河岸小酒馆。青衣小厮尾随著白衣公子进去。
酒馆小二看见客人急忙迎了上来,“客官喝酒呢?咱这儿有陈年花雕,馥郁芳香 ,绵柔醇爽,给您上一坛?”
白衣公子瞄了瞄这小酒馆,格局简单,也就五张桌子,这个时候酒馆里面也没什麽人,就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著一个青衣人,听见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他随意地往白衣公子方向看了看。
这一看就正好和白衣公子打量酒馆的目光不期而遇了,两人四目相接,心中皆赞一句“妙人!”
白衣公子看了看,发现酒馆只那一张木桌靠窗,遂浅笑上前指著青衣人对面之位置,“窗外江南水韵著实诱人,不知在下可否与公子同坐一桌?”
青衣人双目含笑,一脸恬淡,“公子若不介意自然是可以的,请吧。”
白衣公子听罢此言,一撩衣服下摆便坐了下来,笑看著对面的青衣人:“公子也是到江南游玩的?”
青衣人笑笑,点了点头,轻启薄唇,醇厚嗓音缓缓道:“一直想看看传说中那碧於天的春水,在画船听听绵柔的春雨 。”
白衣公子一脸笑意:“哦……如此说来,我与公子来江南的目的倒是不谋而合了。在下也是冲著那句‘春水碧於天,画船听雨眠’而来的。”
青衣人笑笑:“听口音,公子乃是京城人士吧?”
白衣公子也笑:“是啊!在下京城人士,姓朱,名熠,字承明,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青衣人有点失笑地拱拱手,“尊姓大名实不敢当,小姓王,名墨卿。”
朱承明正准备套近乎,小二端著酒菜上来了,“这是店里最好的花雕,两位客官请慢用!”
王墨卿抬头对小二客气一笑:“谢谢小二哥。”眼尾瞟到那个青衣小厮,“那是朱公子家的家仆吧,叫过来一起用膳?”
朱承明眼神有点错愕,但瞬间又转化成温和的笑脸,转头叫:“小雨,过来一起吃吧。”
小厮咚咚咚地走过来了,不过却没敢坐下,拿起桌上的梅瓶斟酒伺候起来。
王墨卿抬头一笑,“你家公子叫你用膳呢,你倒酒做什麽?”
小雨愣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他可不觉得他真能和自家公子坐一张桌子吃饭!
朱承明看他那样,指了指木凳,“坐下吧,在外面不比……不比家里,没关系的。”
小雨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
几杯花雕下肚,酒气一上头,朱承明和王墨卿对彼此的称呼就从朱公子、王公子变成了承明、墨卿了。
席间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吃饱喝足准备回各自所住之地的时候,朱承明道:“我在湖边租了一艘画船,就等著哪一天夜晚春雨悄然而至,卧听雨声呢,船上还有空屋,墨卿要是不嫌弃,就搬来与我同住,咱们结伴同游,不知可否?”
王墨卿一听,双眼一亮,“承明好意,墨卿就却之不恭了。”
朱承明陪著王墨卿回了客栈拿了行李再一起回到东湖的画船上。
☆、别有幽愁暗恨生 2
夜幕低垂,远山如黛,湖面烟雾朦胧。
画舫上,朱承明和王墨卿浅斟酌饮,聊得甚欢。话题渐渐地从江南风景转移到走过的别的地方,後来甚至说到了武学。也不知是谁提议的,两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竟然相互搀著跑去甲板上切磋武艺了。
新月的光辉透过迷蒙的薄雾洒在幽暗的甲板上,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你来我往地见招拆招,王墨卿右腿一个横扫,本以为朱承明可以避开的,哪知却实打实扫在朱承明小腿上,朱承明身子一歪就往甲板上倒,王墨卿急忙伸手去拉他,拉没拉住,他自己反而被朱承明拉倒了,直接扑到了朱承明身上。
光线太幽暗,彼此根本看不清楚容颜,只觉得对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那轻轻抚摸脸颊的感觉,让两人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骚动了最原始的渴望。
两人遵循了身体的本能,几乎是同时攫住对方的红唇辗转吮吸,在甲板上肆意翻滚起来。画船上很安静,两人急促的喘息和时不时发出的喉咙深处的低吟在空中回荡。
朱承明一个翻身压住了王墨卿,手部伸到王墨卿腰间一拉,外衫敞开,再一拉,手就直接探进了底裤,王墨卿一声急促的低吟,一把抓住了朱承明的手,朱承明浅笑著把唇凑到王墨卿耳畔,“放轻松,会很舒服的……”说完含住耳垂轻轻一舔,王墨卿只觉得全身都烧起来了,抓住朱承明手掌的那只手慢慢地就失了力道。
朱承明趴在王墨卿身上为所欲为,三两下,王墨卿身上的衣服就离了身体,朱承明含住王墨卿胸前敏感,右手从王墨卿的胯间昂扬悄悄地就伸到了後穴的位置,食指试探性地一戳,王墨卿眉头一皱,一个用力翻转身子压住朱承明,“你做什麽?”
朱承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一脸的无辜,“我以为你愿意的,墨卿……”
王墨卿双颊通红,“我……这种事情……”说到这里不知怎麽解释,蹭起身子裹了裹自己的外衫,看到甲板上还扔著自己的底裤,王墨卿脸红得更厉害了,一把抄起裤子,运起轻功,嗖地一下冲回了船上的房间。
朱承明慢腾腾地蹭起身子,瞄了瞄自己挺立的下半身,扯扯嘴角朝王墨卿房间走去,心里骂一句:“处子就是麻烦!”不过站在王墨卿房前敲门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温和像,语气温柔得要滴水般:“墨卿,墨卿我有话和你说,你让我进来好不好?”
屋内没反应,朱承明咬咬牙,“墨卿,你看你这样不开门的,我这麽敲著门,被我那帮家仆听到了……”
话说到这里,朱承明觉得也差不多了,後面的话就故意不说出口,只在房门上又敲了两下就静默下来。果然只静默了一下,房门就打了开来,朱承明马上提脚进了屋。
屋内没点灯,窗户也没开,黑漆漆的两人只模模糊糊能看见对方的身影,王墨卿觉得自己忍受不了这气氛,急忙用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莲花纹瓷灯,灯光渐渐明亮起来,王墨卿坐在桌旁的圆凳上埋著头盯著脚下那方木板出神。
朱承明走过去蹲在王墨卿脚边抬头看著他,“墨卿。”
王墨卿视线躲避不及,两人借著灯光凝神相望。
朱承明伸手拉住王墨卿的手掌,“刚刚对不起,我以为墨卿和我一样,不瞒墨卿,在酒馆的第一眼,我就……哎,那个时候故意坐到你对面来,其实就是想认识你。”
王墨卿脸颊有点发烫,“我没有……”
“没有什麽?”
王墨卿润润唇,“没有对承明没有感觉……”
朱承明觉得这话也太绕口了,在头脑里转了三圈才反应过来王墨卿的意思,心里一喜站起身子,“如此说来,墨卿和我一样,那为何刚刚……”
王墨卿起身,“我不习惯......而且,我们下午才认识。”
朱承明连点头,“是,是我太心急了,实在抱歉,这,反正江南大好春光要游完时日还长,我们慢慢来,墨卿早点休息吧,我回房了。”
作家的话:
朱承明其实是攻 你们会不会揍我?而起他有很多男人 不像王墨卿 第一次从师门出来游玩 不谙世事啊!
☆、别有幽愁暗恨生 3
王墨卿失眠了,和朱承明认识不过半日,竟然在甲板上做出那等事情,从未在江湖游历过的王墨卿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心里却的确有悸动,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躺在床上轻抚著自己的嘴巴,想著朱承明嘴唇的温度,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朱承明穿戴完毕就去敲王墨卿房间的门,“墨卿,起了吗?用早膳了。”
王墨卿一股脑儿地翻身起床,“马上,马上!”
朱承明笑:“可以让我进来吗?”
“啊!?别,我马上就出来。”说完把外衫一裹束紧腰带,就跑过去开门,“走吧,吃,吃早膳。”
朱承明看著王墨卿笑得眼睛都成缝了,王墨卿尴尬,“怎,怎麽了?”
朱承明并不作答,只伸手去解王墨卿腰带,王墨卿心里一惊,脚步微动瞬间退後三步,“承,承明?”
朱承明摊手,“墨卿,我无恶意,你衣服穿反了。”
王墨卿“啊”的一声低下头一看,自己那衣服还真的穿反了,想来也是,昨晚睡下之时心神不宁也没整理衣服,刚刚又只那麽随意地一裹,根本没去注意正反。
王墨卿尴尬异常,伸手就解腰带准备重穿,但是一看朱承明在那门口炯炯有神看著他呢,解腰带的手就怎麽的也放不下去了。
朱承明笑笑退出去拉住门,“你慢慢来,不急,我等你。“然後带上门关好。
王墨卿松了一口气,脱下衣服赶紧重新穿好,拉开房门看朱承明浅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等著他呢,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脸更红了,在别人船上做客,睡到别人叫起床,还干出衣服穿反的事儿,王墨卿越想越窘迫,埋著头不说话。
朱承明当然知道王墨卿这是在羞窘,於是也不再说别的,只轻轻一句:“走吧。我叫他们把早膳摆甲板上了,正好边吃边看看早晨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