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游戏3部全集完本[恐怖]—— by:薄暮冰轮

作者:薄暮冰轮  录入:11-28

她也曾经年轻美丽过,可这份美丽却没有给她带来幸运,她轻率地交付了自己的爱情,生下了一个流着她的血的男婴,却不知道她狂热地爱着的男人早已有了妻子。
当她得知这一切时,她甚至还天真地相信男人会为了她结束那段“平淡乏味没有共同语言”的婚姻,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毫无结果的等待后,男人厌倦了她,留给了她一大笔钱,从此在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那个时候,单凉已经五岁了,甚至比他的母亲还要清醒,他用童稚的话语从男人的口袋里哄到他想要的东西,用天真的笑容和话语讨他的欢心,可是这一切仍无法阻止男人无情地离去。
从那之后的日子就是地狱。她很快就疯了,被送进了一所精神病人疗养院。因为母亲的父母同样患有精神病且早早去世,单凉没有其他亲属,他的监护人变为了社区的工作人员,他们充满了“高尚”的同情心,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讨论着他不检点的母亲,然后向他施舍廉价的同情。
他从不反驳他们的话,他假装什么都不懂。
还在读幼儿园的他已经学会背着小耽美文库,一个人在司机惊讶的眼神中坐上公交车,在一个小时的颠簸后穿过整座城市来到郊区的疗养院,看望他那个疯子母亲。她不是个好情人,也不是个好母亲,甚至不是个好病人,她成天嚷嚷着她的爱人会来把她接走,对每一个年轻的女病友都充满了敌意,她还会无缘无故地愤怒,毫无征兆地大哭,让医护人员头痛不已。
他想让她高兴一点,他也很快学会了要怎么做。
他向她展示各种途径得来的新文具、书本、衣服,告诉她这是爸爸来看望他的时候给他买的,他也来看过她,只是因为很晚了,她已经睡着了。她病得如此厉害,甚至不知道夜晚的疗养院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出,所以她高兴极了,慈爱地亲吻他的脸颊,殷切地鼓励他要表现得更好,让爸爸多来看望他,下一次一定要记得叫醒她。
他被她罕有的温柔打动,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下一次,谎言依旧。
她满怀爱意的亲吻和奖赏就像是训狗用的肉骨头,饿极了的他趴在地上兴高采烈地啃着,津津有味,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他还想再吃一次,然后再一次、再一次。
这样荒唐重复的谎言和上当上演了将近十年,她终于出院了,住回了家中,他也长大了,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一个谎言让他厌倦至极,甚至觉得恶心作呕。
被人抛弃就这么痛苦吗?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地方吗?为什么不接受现实呢?为什么不好好看看和你相依为命的儿子呢?他才是你唯一的依靠啊!
他就活该一辈子被这么折磨下去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倦怠和不耐烦在一刻叛逆的心中酝酿着,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忍无可忍,在她殷切期盼的眼神下突然爆发,他告诉她——她早就被抛弃了,那个人从来也没有来过,这一切都是他骗她的!
揭穿谎言的这一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微笑到崩溃的表情,长久的压抑之后,久违地体会到了罪恶的、报复的快感。
他喜欢这个表情,喜欢看着人崩溃,就像吸食毒品一样让他上瘾。
他以为他终于可以从这噩梦一样的循环中解脱——他也的确解脱了。
就在这一天深夜,他毫无征兆地醒来,在黑暗中走向洗手间。
一个黑色的影子悬在厨房中,就像一个吊死鬼。
他打开了厨房的开关,昏黄的光线中,他真的看到了一个两眼突出、舌头伸长、浑身恶臭的吊死鬼。
世界苍白无声,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甚至从她的尸体旁经过,到厕所打开马桶盖解手,然后体贴地将马桶圈放了下来,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他洗手,很慢地洗手,按了三遍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洗到指尖发白脱水。
水龙头还开着,他猛然扭头看向厨房的尸体,停止思考的大脑在这一刻终于再度运转,他从噩梦中醒来,看向吊死在那里的女尸,是他的母亲。
他突然发疯似的冲了出去,抱住她的大腿嚎啕大哭,从见到尸体那一刻开始一片空白的情绪骤然崩溃,他声嘶力竭地哭嚎,疯狂地叫喊,乞求她不要抛弃他,直到邻居报警,警察撬开了他家的大门。
后来他被送进了疗养院,她母亲住过的那一家。
命运,就是如此可笑的一个轮回。

第30章 吊死鬼(下)

在这个住满了精神病病人的疗养院里,他重新变回了那个安静的少年,捧着有限又允许阅读的书籍在阳光下静静地看着,对每个人露出温柔乖巧的微笑,可是心底有什么东西已经腐烂了,有一只恶虫不分昼夜地啃咬着他,一口一口吃光了那么美好的东西,只留下肮脏的欺骗、谎言、恶意,在他的世界里发酵成无声的疯狂。
在他住院之后的半年里,院内接连发生了三起病人自杀的事件,让院方人心惶惶,却始终找不到病人突然病情恶化的原因。这些“意外”本该继续发生下去,然而另一个意外的出现,阻止了更多的“意外”。
一个男人来到了这里。
那是他阔别了十年的父亲,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和他的合法妻子有一双儿女,可是儿子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不幸身亡,这时他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于是他开始寻找这对母子的下落,却发现他的私生子因为母亲的自杀而崩溃,现在正30 在疗养院中“疗养”。
他犹豫了一阵,怀疑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儿子能否继承他的事业,但还是亲自来探望了他。这次探望打消了他的顾虑。他的私生子是个精神健康、情绪稳定、性格乖巧的少年,继承了他母亲的那张漂亮脸蛋,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就连医护人员也对他的心理健康状况十分满意,认为他只需要定期吃药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于是很快批准了他出院。
出院之后的他被带到了父亲的家庭中,介绍给了他的妻子女儿,那两个女人端着亲切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却恨不得杀死他。
啊,这毫无保留的憎恨,让他由衷地快乐。
于是他对这对母女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恶毒的种子再一次生根发芽。
两年之后,他的姐姐因为吸毒和艳照被赶出家门,不久后死于吸毒过量。他的“母亲”与人通奸,和丈夫大打出手,一方坚定要离婚,另一方坚决不同意。就在这对夫妻居住在这栋豪华别墅的最后一晚,别墅突然毫无征兆地起火,两人在大火中不幸丧生。当时刚刚成年的他正在参加一个国际夏令营,甚至不在国内,幸运地逃过了一劫。当他连夜飞回国内,看着烧成废墟的别墅后,他在陪同他的律师和警察面前嚎啕大哭。
在火灾后的调查中警方发现了人为纵火的痕迹,怀疑是他的“母亲”因为不想离婚纵火烧死了丈夫,警察甚至在车库中找到了她的汽车油箱有取出汽油的痕迹。但因为嫌疑人本人已经死亡,这起疑似情杀的案件只能以不起诉处理。
分到了遗产中最大一块蛋糕的他辗转向一个神秘账户转账了一笔尾款,从此低调地消失在了这座城市中。离开前的那一天,他又来到了她的墓地里,照片上的她看起来依旧年轻,一如他记忆中最初的那个母亲。
他将刊登了富豪家庭悲剧的报纸在她墓前烧掉,温柔地对着火光倾诉。
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你,可是我爱你啊,妈妈。
因为爱,所以痛苦。
他不停地说谎,只有谎言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白,让他忘记自己害死母亲的愧疚。他甚至无数次地怨恨自己,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用谎言为她塑造一个无忧无虑的伊甸园,让她活在永恒的天真和美梦之中,永远不要回到现实去。
谎言很美,就像一个彩色的气球,越吹越大,他不停地吹气,满足地看着它越来越大,露出气球表皮上鲜艳的色彩和花纹,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快乐,想要发疯地庆祝。可是轻轻一戳——“砰”的一声,世界毁灭了。
这就是说谎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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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块瓷砖被头颅撞碎,从水泥墙上摔到了地上。
单凉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林觉揪着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又一次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这撞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林觉也快到极限了,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不远处的女尸,一把拔出插在她嘴里的长枪,转身看向还在苟延残喘的单凉。
单凉倒在墙角,抬起血淋淋的脸,这张属于宋寒章的清俊脸庞此时狰狞如厉鬼。
他牙齿脱落,满嘴是血,可他还在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林觉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险些致命的偷袭和一场大战后,他早已精疲力竭,要命的是他的眼睛还在剧痛,甚至连睁开眼皮都疼得他浑身哆嗦,恨不得把那只废掉的左眼从眼眶里挖出来。被血液糊满的左脸让他甚至比单凉还要恐怖,几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修罗。
单凉看着他越走越近,在他面前举起长枪。
他终于不疯笑了,没有了狰狞扭曲的表情,他看起来就是宋寒章的模样——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宋寒章。
“你喜欢宋寒章吗?就算他无情地抛弃你?”单凉轻声问道。
林觉心头一震,随即怒火滔天地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杀气腾腾道:“你没资格叫他的名字!”
单凉听懂了,那股疯意又回到了他的眼中,他狂笑着,声嘶力竭地喊道:“那我祝福你,祝你永远失去他,哈哈哈哈哈哈,林觉,你会和我一样的,你会和我一样的!”
话音未落,林觉已经一枪捅穿了他的胸口,单凉在穿心的剧痛中笑着停止了呼吸。
随着单凉的死亡,欺诈之珠失去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他变回了他自己原本的模样,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倒在血泊之中,像是个无辜又无害的少年。
血气上涌,林觉的喉咙里一片腥甜,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单凉的尸体,一口将血沫吐在了单凉的脸上,抹了抹嘴。
离开这间屋子前,林觉仔细搜了一下单凉的尸体,他的手腕上没有技能符文,看来变形的能力并不是来自于技能。这一搜查他才发现单凉身上着实有不少好东西,比如他从许愿池里得到的那把短刺刀,林觉正好没有这种近身短兵器,便不客气地收下了。除此之外单凉的腰上还有一个眼熟的腰包。
林觉呆愣了几秒才想起这个医疗包是第二轮游戏里夏欢抽到的奖品,最后竟然落到了单凉的手中,看来捡到、抢夺来的道具是会变更持有人的,下一轮的时候就可以从广场的抽奖池里取回来。
虽然只剩一次使用机会了,但聊胜于无,唯一遗憾的是没找到单凉的变形道具,林觉怀疑是它已经耗尽了使用次数所以丢掉或者自动消失了。
太奇怪了,这么一来单凉身上持有的道具其实是三件,可是在舞会的时候所有人的技能和道具都被削减到了两件……难道因为削减技能的时候他变形成了柳清清,所以逃过了削减?
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头也在痛,林觉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里面喷出了几股猩红的液体,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都十分恶心,他立刻关掉了开关,给自己喷上了医疗包里的止血剂。
止血剂的效果惊人,原本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终于不再出血,他保住了一条小命。
林觉抬起头,模糊的镜面照出了他此时的模样,一道伤痕从左耳边一直割到了右额头上,左眼失明,半张脸上都是半干的血迹,看起来真是凄惨到了极点。
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让宋寒章看到他这副鬼样子,可是这里没有水源,他也无计可施,只能等游戏结束后伤口自动消失。
从洗手间走到厨房的短短几步路里,林觉像浑身散架了一样疼得厉害,从眼睛到摔伤的身体乃至内脏器官,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痛,一想到这种非人的折磨还要持续数个小时,期间他还得不停地战斗,他都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自己。
原来疼痛真的是会摧毁人的意志力的。
这样下去他真的不可能保持战斗力,光是忍耐这种软刀子割肉的痛楚就已经让他精疲力竭。
林觉的手伸向医疗包,拿出了那枚止痛针。
这种时候哪里还管得上副作用,林觉把止痛针狠狠往大腿上一扎。
这枚疑似是吗啡或者杜冷丁之类的止痛针见效飞快,不到一分钟,那种折磨得人快要崩溃的疼痛迅速减缓,减弱到了他可以忍受的程度。
林觉这才觉得活了过来,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时间是02:37,他看了看手上的刻痕,现在一共十九道,其中七道来自他自己,另外十二道分别来自击杀杜城和单凉,林觉摸了摸手中的长枪,向着幻境的出口走去。
踏出幻境的一瞬间,又一条系统提示突然降临。

第31章 杜鹃啼血(上)

顾风仪和柳清清快步在这摇摇欲坠的楼道里行走,尽可能地不发出太大的声音,避免让单凉发现。
一二楼都没有单凉的气味,两人沿着楼梯往上走,突然听到下方传来坍塌的声音,震得脚下的水泥地都摇晃了起来。柳清清踩在楼梯上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去,顾风仪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窝在顾风仪怀里的柳清清紧张地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作惊吓状。
少女清新俏皮的动作让顾风仪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用口型提醒她小心脚下。
柳清清指了指下方,无声地问:是他们?
顾风仪点了点头,大概是林觉和宋寒章上来的时候刚好踩到了建筑脆弱的地方造成了坍塌,但听声音并不是很严重,没必要下去帮忙,当务之急是找到单凉。
顾风仪闭上眼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然后指了指楼梯外的走廊,柳清清点了点头,两人无声地拐了个弯,向气味传来的方向逼近。
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边是一间间的宿舍,另一边却是敞开的玻璃窗。月光在迷雾中静悄悄地洒落在走廊上,她们就像轻盈地行走在月光中的精灵,向着危险的敌人进发。
气味越来越浓烈,就在前方的拐弯处。
顾风仪做了个手势,示意柳清清不要动,她自己开启潜行技能,无声无息地向目标前进。
就是这个拐角处了,这个L型的走廊一边短一边长,另一头距离拐弯处不过十几米,出其不意的话是可以命中的。
顾风仪贴在墙边,举起上了弦的手弩。
三、二、一,行动!
顾风仪猛地冲出去对准目标射出一箭,箭矢离弦飞出,穿过在风中摇晃的外套,一直飞出了窗户。
顾风仪这才看清远处的“人影”其实并不是单凉,而是他挂在窗户上的一件外套,而他本人早已逃之夭夭。
“跑了。只留了一件外套。”顾风仪回头对柳清清说道。
柳清清“啊”了一声,小步快跑了上来,看到挂在窗口的外套呆了呆。
“大意了。上一轮他的奖品是消除气息的喷剂,看来还没有用光,他故意留了件衣服骗过我的感官,而他本人恐怕早就喷上喷剂逃之夭夭了。”顾风仪皱眉道,“这栋宿舍楼的出口有两个,一楼还有那么多间寝室的阳台可以爬出去,他要逃走并不难。”
“……那可怎么办?”柳清清为难地问道。
顾风仪没有回答,大步向单凉的那件外套走去。
外套挂在生锈的金属衣架上,又勾在了走廊尽头敞开的窗户上,当顾风仪取下衣服的时候,黏在衣架上的纸条就露出了出来。
上面是几幅火柴人的图。
从左到右依次讲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第一幅图里长发的火柴人被怪物杀死了;第二幅中来了一个短发的火柴人,看到长发的火柴人从地上坐了起来,头上长出了一对恶魔的角,长发的火柴人的头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你来扮演犹大;第三幅图是长发的火柴人离开了,拿着棍子挑战另一个怪物;最后一幅图里短发的火柴人的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在地上写了四个字:她是犹大。
“风仪?”柳清清的声音从顾风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困惑。
浑身打了个激灵的顾风仪猛地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团,若无其事地将那只手藏在单凉的衣服里,头也不回地说:“没事。走吧,再碰碰运气,也许单凉打定主意要和我们玩玩捉迷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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