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一直站在院中,此时夜深人静,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偏他今夜极度兴奋,根本无心睡眠。
一直到天蒙蒙亮时,他才返回楚玉的房中,那时的楚玉,美丽的睡颜如婴儿般纯净。
他本打算搂着楚玉再睡上一会儿,可是,当他怀中拥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时,他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最后,他只得低叹一声,起床离开。
他相信,若是他此时再想与楚玉缠绵,楚玉定然会反抗于他,那样的话,他同楚玉之间势必会产生矛盾。既然,他已经打算娶她为妻了,为了他与楚玉的关系着想,实在不能急在这一时一刻。
慕容皓在楚玉身边厮磨了好一会儿,直到楚玉快被他吵醒时,他才十分不情愿地起身离开。
楚玉是在极度的酸痛中醒来的,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和易枫纵欲过度时的反应。
那处极度的胀痛,浑身的骨头仿佛被重新拆装了一回,正处在需要磨合的阶段,一翻身都能听到骨头吭哧的声音。
楚玉裹着薄被在床上翻了个身,片刻之后,又翻了回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太奇怪了。再来,她从不穿这么严实的中衣睡觉,浑身汗吟吟的,太难受了。
楚玉猛地坐起,身体的秘密处瞬间像钢针扎过。
楚玉疼得一哆嗦,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慢慢地低头,宽大的衣领处,露出红红紫紫的印记,她脑子里有片刻的混乱,心中有种十分不祥的感觉。
她没有继续往下看,反而双手紧紧地拥着自己,四下环顾,才发现此刻身处在梅园的房间,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楚玉复又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身体中的感觉。
这种欢爱之后的感觉,太过熟悉了,她和易枫那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不是白过的。即使身体已被清理干净了,可是,身体的真实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突然,楚玉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片断,她搂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在水池中不停地欢爱着。
她紧拥着的男子,有着结实的臂膀,那种放纵驰骋的感觉,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谁?是谁?
这个男人,他是谁?
楚玉猛地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自己白色的中衣。
她刚想出声喊玲珑,又猛地记起,昨夜她同丁敏君和慕容皓一起去皇宫参加赏花宴。
是了,慕容皓。
那个男人,会不会是慕容皓!
“玉儿,玉儿!不要!不要这样!”慕容皓的声音在楚玉耳边回荡。
哦,天哪,那个男人真的是慕容皓!
她把慕容皓给强了!
楚玉用力地揉着自己的额角。
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会那么豪放,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情!
天,她要怎么见人!
楚玉一下子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无力地呻吟着。她想,昨夜的她,一定是中了传说中的春药了。
“春药!?”
楚玉又一下子弹坐起来,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皱起眉头仔细地回忆着。
昨夜,她吃了太多瓜果,由宫女带着出去找厕所。回来的时候,她碰到慕容皑的美人妃子,说她的师姐丁敏君衣衫弄脏了,在附近的宫殿更衣,让她通知自己过去帮忙。
楚玉不疑有他,跟着那名女子去了一排偏僻的宫殿。
慕容皑的那个美人妃子,把她送到其中一座较大的宫殿前时,独自离开了。临走时,她把手中的紫色荷花送给了楚玉。
不知是那名女子用力过猛了,还是那紫色的荷花花刺太过尖锐了,竟然一下子把楚玉的手指给扎得血流不止。
虽然,那名女子及时地用手绢替她包扎了,也当即向楚玉表达过歉意了。
可楚玉总觉得,那名女子当时的表情太过奇怪了,她的脸上满是惊慌之情,像是极度的心虚,仿佛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是了,那女子当时所做的,正是见不得人的坏事!
楚玉用力地咬着嘴唇,想起她在捏着流血的手指,往那排宫殿走去时,她的头脑渐渐发晕,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
当她推开宫殿的大门时,所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师姐丁敏君,而是一个穿着华丽袍服的男子。
她睁着朦胧的眸子尚未看清人影,便被那名男子一下子拽进了怀里。他急切地撕扯着楚玉的衣衫,薄薄的裙衫,顷刻间便被他撕得破碎不堪。
她拼命挣扎着,那名男子的力气很大,依稀记得他嘴里说着什么本王。
对,他说的是本王,他是惠王慕容皑!
慕容皑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在挣扎时,不自觉地使用起全部的内力,竟然一下子把他弹开了。
慕容皑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倒在了地上,她吓得惊慌失措,拉开门跑了出来。
楚玉记得自己当时头晕眼花,黑暗中也辨不清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不停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她觉得身体好热好热,胸口像有团火在烧一样,她急切地想要脱去身上的一切束缚。
再后来,楚玉隐约记得,她的身体落入了一片沁凉的池水之中。
可是,即使那样,也无法缓解她身体中被烈火灼烧的感觉。她急切地想要发泄自己,想要紧紧地搂着男人的感觉,更想要男人用力地爱抚她。
所以,她才把抱着她跳进荷花池的慕容皓给强了?依从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在皇家宴会场的荷花池中,同他一夜交欢?
楚玉越想越头疼。
她不知,是该为自己的失身而悲哀,还是该为强了慕容皓而自责。
总之,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慕容皑给害的!
这回,她楚玉同他慕容皑之间的梁子结大了!管他是皇子还是太子的,她一定要将他那罪恶的男根,给跺成肉泥,然后拿去喂狗!
个天杀的男人,竟然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害她失了清白!
楚玉十分愤恨地咒骂了一会儿慕容皑,骂着骂着,又将脸蒙在了手心里。
即使再不在乎,女子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她还是失去了,而且是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在她非自愿的情况下。
楚玉的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感,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虽然,她不是古代的女子,不会失了清白就想寻死觅活的。可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她一直希望给予最心爱的男子。
慕容皓也不是不好,只是,他不是她所爱的人,她的心里还是会非常的遗憾。
看样子,一切尽是天意了。慕容皓虽然不是她心爱的人,可他是这副身体原主的心上人。
老天大概是想着弥补这副身体的原主,才会以这种方式成全原主的心愿,让她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替原来的楚玉还了这一份情债。
玲珑进来时,明显发现楚玉极不对劲,她的眼神十分空洞,表情一片漠然,似心魂尽失,又似魔魅附体。
难道姑娘又被恶梦魇住了!
玲珑放下早餐吃食,连忙上前,打算摇醒楚玉,楚玉却在此时抬头看向她,那眼神茫然中隐含着丝丝痛苦,面容看着也是十分憔悴,红肿略白的嘴唇几度张合,却无半个字吐出。
玲珑心中咯噔一下,姑娘这副模样,像极了被男人宠爱后的样子,可她的面容,却无受宠后甜蜜滋润的感觉。
昨夜,仲王爷在姑娘房中待了好久,难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难怪,仲王爷吩咐自己给姑娘熬煮补身的汤水!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不对,昨夜自己就宿在院子里,若有其他异响,自己不可能听不到呀!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得赶快报与主子知晓!
天哪,主子知道了会怎么样?
玲珑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盯着楚玉的面色,也在不停地变幻着。
楚玉自己才失了初夜,即使心理年龄大,可被人如此紧盯着,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她略显尴尬地扭头望向桌前的矮几,随口问道:“玲珑,早餐吃什么呀?”
“枸杞红枣乌鸡汤。”
“一大早的,怎么吃这么油腻的补汤啊?”
“是王爷亲自吩咐厨房熬制的。”
楚玉一回眸,恰好撞进了玲珑睁着的乌黑溜圆的眼睛里。那双眼睛极其纯净极其明亮,仿佛能看透一切,而她楚玉也在这双黑亮的眼睛下,无所遁形。
楚玉连忙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你出去吧,早餐我自己会吃。”
若是平时,玲珑早就开始喋喋不休了,今天却半个字也没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楚玉也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脑海里始终一片空白,直到腹中传来咕咕的响声,她才露出苦涩的笑容,低低自嘲着:“再怎么样,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日子还是要过呀,活着,就是这样……”
她扫了眼床尾白色的衣裙,忽然觉得平日里素净的颜色,今日看着,就那么刺眼。
楚玉双手捂脸,使劲在脸上揉搓了几下,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只是,私密处突然而来的痛感,令她不由深深吸气。
她手拄着床柱默默站了一会儿,蹒跚着一步步挪到衣柜前,打开柜子,从一堆粉嫩鲜艳的纱裙中,翻出了一件藏青色的纱裙。
原本,楚玉还想再找套深色的中衣,重新换上,可她没有勇气再去看自己混身的欢爱印记。
她把手中的纱裙轻轻地套到身上,视线漠然地投向地面,纤细的手指慢慢地系着腰间的缎带,灵巧的食指熟练地打了个蝴蝶结。
她低头看着包得密不透风的身体,此刻她的心,仿佛也被这深色的衣裙一起给包住了。
即使腹中饥饿,可楚玉根本不想再去喝那碗极其营养的枸杞红枣乌鸡汤。那道补身汤,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个笑话。
楚玉无声地走到门边,吱呀一声,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小五小六连忙过来向她见礼。
楚玉此时真心不想看到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她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不要跟着我。”
“姑娘,那怎么行,我们……”小六听说楚玉要出去,又不打算带上他们,有些着急,还没说完话,他的手就被小五给抓了一下。
“我只在王府里走走,你们也要跟?”楚玉继续?9 廖耷樾鞯厮怠?br /> 这下,就算心再粗,小六也察觉到楚玉今天的心情不好了。难怪,刚才玲珑从姑娘房里出来时,脸色那么不好,原来是因为今天玉姑娘心情不好呀。
只是,姑娘平日里看着是极好相处的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而且,她这模样跟王爷生气的时候有得一拼。
小六的视线不自觉地望向小五,见小五对他微微摇头,小六默默地退到一边,立着不动。
楚玉仍然低垂着眼睑,一步一步慢慢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等楚玉走出老远了,小六才急切地对小五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姑娘,她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小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没看到姑娘心情不好吗?”
“看到了,可是,我们只是跟着,又不打扰她。”
小五摇了摇头,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只怕,姑娘心里有特别烦恼的事情,想一个人静静。她也说了,她只是在王府里走走。王府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后,守卫森严。况且,现在是青天白日,姑娘在府里行走,是不会有危险的。若是,姑娘她想独自离开王府,王府大门口的守卫是不会同意放她单独外出的。”
小六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他还想再说,被小五伸手制止了,小五说:“小六,你在院子守着,我去周总管那里取下药方。刚周总管差人来,说是御医给姑娘新开了方子,一会儿让我去取。”
小六只得目送着小五离开。也不知玲珑跑哪里去了,留他一个人守着院子,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总觉得今天会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再说楚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沿途不少遇见的仆人侍卫,俱都停下向她行礼,可她一路视若罔闻。
沿途的风景,湖光山色波光粼粼,亭台楼阁错落有序,花红柳绿欣欣向荣,鸟语莺啼双携双飞,这一切的一切,都进了她的眼,却入不了她的心。
走着走着,楚玉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觉得这地方够僻静偏远,又渺无人烟的,适合她安静地待会儿,也因为她的身体在严重抗议着,她实在忍受不住了。
楚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管自己的样子雅不雅观。她两只胳膊交叉圈在膝盖上,脸枕着胳膊偏着头,静静地闭着眼睛。
此时已是炎炎夏日,此刻辣日当头,楚玉一身藏青色衣衫密不透风地包着,背靠着墙壁,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热浪袭人。她趴着趴着,不知不觉间迷糊着睡去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正值晌午时分,她摇摇晃晃着站起来,准备往回走,可她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根本找不着来时的路。
楚玉扶着墙壁,正打算迈步时,听到身旁的房间里,传来两个妇人交谈的声音,她原本打算向她们问路,可在听到她们交谈的内容后,她立刻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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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离开仲王府
114、离开仲王府
原来,这两个妇人是仲王府里的厨娘。
其中一位李厨娘的女儿,同在仲王府里当差,是专门负责院内洒扫的粗使丫环。那丫头平日里身体强壮健康着哪,不知为何,前几天竟然开始起疹子了。
起初,只是胳膊上起了些疹子,后来,全身都开始长了,再到昨天晚上,那丫头竟然高烧不退、人事不知的。
这下,不但同住一屋的其他丫环,都不敢再进屋了,连王府的总管家周成都知道了,他下令让这李厨娘赶紧把她女儿送出仲王府。
那李厨娘一大早托人捎话回去,让家里那口子赶着牛车来接,这不,人到王府侧门门口了,让她们现在赶紧把人给送出去。
那丫头身体健壮,光靠那李厨娘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她,偏她高烧昏迷不醒,那李厨娘打算找她的姐妹们帮忙搭把手,可巧,此刻正是午饭时分,厨房里忙得不行,哪里能顾得上来帮她呀,况且,只要想想这丫头的情况,那些有心相帮的人也得掂量几分了。
这位赵厨娘刚是衣服被泼了热汤,回来换衣裳的。她急着赶回去做事,实在拗不过人情面子,只得答应那李厨娘,她去找个丫环来给她帮个手。
楚玉默默地听着,待那赵厨娘走出老远了,她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墙角走了出来。
此时屋内,李厨娘正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扫向坑上躺着的自家闺女,一会儿又急切地向屋外瞄去。她刚过来的时候,厨房管事说了,如果她一柱香的时间内,再不回去的话,她的差事也不用做了。
那怎么行,她家里还有五个小娃,都要靠她的工钱来养活呢!
可管事是明显不想要她在王府里做工了,担心她被她女儿传染了,再传染给别人,才会如此刁难她。
从这下人房,往侧门去,少说也得半柱香时间,她已经过来有一会儿了,女儿的人都还没送走呢,这可怎么办哪?
正在李厨娘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位身着藏青色衣衫的女子。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另半边脸,满是泥渍,浑身也尽是尘土的味道,像是刚从土堆里钻出来一般。
女子扭捏着的双手上也沾满了灰土,只听她嗫嚅着说:“李大娘,刚才,刚才我在扫地,赵大娘,让我,嗯,让我过来帮帮你。我,我要帮你做什么啊?我除了扫地,什么,什么也不会。”
终于等到有人来帮忙了!李厨娘喜得心花怒放,根本无暇分心去仔细打量进来的女子长何模样,她抄起床上的小包袱,挎在肩上,让进来的女子帮着把床上人事不知的女儿架起来,急急忙忙地往王府侧门走去。
正午时分,路上人烟稀少,即使偶尔碰到个人,看到李厨娘和她的女儿,也都害怕被传染,远远地都赶紧绕路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