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上,请三思啊!完本[古耽]—— by:喵喵会隐身

作者:喵喵会隐身  录入:01-31

画楼空闲时吩咐下人把路惊锐的东西搬了过来,让路惊锐睡在宫中。对此路惊锐没有异议,兵权在手,画楼最大,别人就算是想要说闲言碎语,也得看看实力不是?
两人在宫中的浴池中洗干净,随后便躺在了龙床上。
路惊锐就着烛火拿出兵书仔细研读,虽然现在不打仗了,可这些总是不能落下的。
画楼见他认真,也不闹他,乖乖的玩着九连环,这个是新上任的大太监祐安找来给他解闷的。
祐安是他还是皇子时身边的太监,自他登基以来一直在被分配杂活。
他把来福调走后一时也想不起别人,索性把祐安调来,反正也知根知底,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祐公公,高太妃让奴婢送糕点给皇上尝尝。”高太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华羽拎着一个食盒来到苍龙殿外面,对着祐安小声说道,还塞了块碎钱过去。
祐安把银子退回去,一脸抱歉的说:“华羽姑娘请回吧,皇上歇下了。”
“这灯还开着呢。”华羽在刚才的碎银基础上又加了一块,神色有些着急。
祐安还是没要,“回吧。”说完便站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任华羽再怎么说也没用,最后华羽只能恨恨的回去。
外面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殿内的人,画楼满意的暗自点头,对祐安的自知之明很是满意。
路惊锐没动,还是那副模样,只是默默的翻了页书。
摆弄了半天,这九连环还是没有打开,画楼有些无聊,把东西扔到一旁,看到路惊锐还在看,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扑到路惊锐身上,画楼胡乱蹭着,成功的把路惊锐蹭出火后,便火速躺下,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想睡觉。
路惊锐哪能让这么便宜他,当下便把人按到床上,俯身上去,不一会床帐中便传出暧昧的声音。
祐安充耳不闻,依旧站在门外,不动如山。他自小和皇上一起长大,皇上的性子他最是了解,此时他已经站在很高的位置上了,但他得记住这个位置是谁给的。
外面忽然飘起小雪,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早些,祐安紧了紧衣服,对着手上哈了口气。
宫中的夜还是很安静的,可此时宫中的一角传来瓷器摔落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饱含怒气的女声:“这个小杂种,我就不该养大他!”
“嘘,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啊!”华羽紧张的看看门外,随后把门小心的关好。
高太妃轻蔑的看了眼华羽,抬手一个巴掌,高傲的说:“你不过是一个丫鬟还敢管我?他画楼不过是我养大的一条狗而已,何必惧他?”
华羽捂着脸低下头,脚边是被摔碎的食盒,那是她亲手做的。耳边充斥着高太妃的怒吼,华羽就当自己听不见,安静的站在一旁边。
高太妃看她站在那里有些不顺眼,干脆让她回去。
华羽领了命,低头把碎片和食盒收拾完了,赶快回去,扑到床上便开始痛哭起来,日子过起来似是没头,她都有些绝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呀,作死的高丞相,我都看他们不顺眼了。
☆、第十四章
因着昨晚下了雪,今天一早画楼推开门,便发现外面覆了层薄薄的白雪。
深吸一口气,画楼觉得空气新鲜不少,不过气温着实低了不少。
路惊锐拿出披风,帮他仔细的披上,随后给你送上龙撵,自己则先行一步。
祐安随在龙撵左侧,方便画楼随时招唤。
常年如一日的日常,讨论着一些民生大事,画楼有些厌倦了。
上辈子他在位四年,虽无大功,也无大过,可却识人不清。决策权在手,可却什么用也没有。
“皇上,地方到了。”祐安的声音传来,画楼转头一看,确实到地方了。
下了龙撵,画楼在百官的注目下,一步步的走向龙椅,转身,坐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皇上,臣有事要奏。”久日不见的丘玉泉站出来,身形削瘦了不少。
“奏。”
“回皇上,梁城之事办妥,臣回来复命。”事情告一段落,丘玉泉也是松了口气,好在临近冬天,没有出现病疫,事情控制的也算妥当。
“很好。”画楼满意,“丘大人可以在家休息两天,然后去户部交接一下,如果有事,直接来找我。”
“是。”
画楼又看向高丞相,似是不经意间提起:“高丞相,昨日朕在街头看到高松了,他可是真的威风啊。”
昨日的事高丞相已经知道了,猜到画楼今天会问,所以也有应对:“没有,他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那他的气愤可真是要命啊。”画楼手指敲了敲扶手,“朕记得上次朕是不是说过罚他在家思过吧?”
“这...”高丞相没想起这茬,此时又被画楼提出来,心底也对画楼有些意见。“松儿他已经思过了。”
“朕是不是说过让他思过半年?这才多久?”画楼不甚满意,每天最心塞的时候就是面对这群臣的时刻了。
“臣以为皇上只是说个大概时间。”高丞相腰板挺直,面上刚直不阿,眼中满是对画楼的不满。
“朕以为朕的每句话都是圣旨。”画楼对视回去,对高丞相的不喜也带了过去。
高丞相心中一惊,他是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外公才有恃无恐的,虽然家里的秘密还没有人知道,可如果失了圣上的心,那么那个计划也会很难进行。
“近一年内就别让高松出门了吧。”画楼一说完甩袖子便走了,没有给高丞相说话的余地。
自重生以来,画楼没有感受过以前的亲情,脑袋清醒之后,有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也看清楚了。
自私,糊涂,高丞相原来一直是这样的,他也想明白以前他父皇在世时的死忠为什么总是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他了,是对他失望了吧,只有他一个人看不清。
御花园的花都谢的差不多了,植物上面都覆了层薄雪,地上的雪被扫干净,倒是不滑。画楼慢步走在其间,心情郁闷不已。
他向来是个单纯的人,他永远也不明白他父皇为什么要和这些群臣周旋。在他的脑子里,皇帝不就是最大的么?如果说出的话都没人听,那么还有什么用?
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冒出丝丝热汽,画楼好奇的走近,便看到李太后在亭中煮茶。
“孩子,过来。”李太后注意到了画楼,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李太后对他向来不错,画楼对她也颇为亲近,所以画楼很是听话的走进去了。
在她身旁坐下,画楼好奇的看着婉词摆弄的小炉子,里面散发出清香的味道:“这是什么?”
“回皇上,是茶叶蛋。”婉词笑着回答,还把盖子拿开让他看了一眼。
李太后看着画楼的馋样,轻笑出声:“别着急,呆会就好了,到时候多拿几个回去慢慢吃。”
“嗯嗯。”画楼忙点头,一转头就忘了刚才的郁闷,专心的等着吃的。
画楼也是李太后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思单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特别读懂。刚才看他在路上失落的样子,她是想安慰他来着,可看着这个孩子一见吃的什么都忘了,她又觉得有些想笑。
“给,东西好了。”婉词拿出两个碟子,给两人一人盛了两个后,还拿出一旁热的糕点和泡好的茶。
冷天吃着热呼的东西简直是一种享受,画楼吃的很香,等路惊锐找到他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路惊锐行礼,待太后说了平身,他才起来,坐在了画楼身边。
“婉词姐姐,给他也盛一碟。”好吃的要一起分享,画楼还没有忘记路惊锐。
婉词拿出新的碟子又盛了一份,然后还倒了杯茶过去。
路惊锐低头吃完,又把茶喝光,然后坐在那里沉默着。
李太后吃完后有些乏了,站起身来要收拾东西回去,看着画楼那乖巧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楼,哀家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话虽不该说,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您说。”画楼不明所以,但还是示意李太后继续说。
听了话楼的话,李太后说:“小楼,高丞相虽是你的外公,高太妃虽是你的母妃,但他们现在的举动明显逾越了,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必太念这些血缘亲情,他们向着你,那他们便是你的亲人,如果不向着你,那么就是你的敌人,不可手软。”
画楼看着李太后严肃的表情,想到最近高家的小动作,痛快的点了头。
李太后心中松口气,笑笑后便带着婉词走了,独留下路惊锐和画楼。
“要动手吗?”路惊锐摸摸画楼的脑袋,突然之间问了一句。
画楼疑惑的看眼路惊锐,还没有反映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精致的面孔上满是疑惑的表情,路惊锐被萌到,上前亲了一口,然后说:“高丞相。”
画楼这才反映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点头,随后又说:“我想让他辞官。”
“好。”只要是画楼提出来的,他都会照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头好疼~先放这么多吧,嘤TAT
☆、第十五章
在朝堂上被弄的下不来面子之后,高丞相着实消停了不少。
天气越来越冷,画楼越发的不想出门,除了上朝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屋子里,时不时的出宫去看看酒楼。
画睛楼的生意很好,御厨都是全国各地圈过来的神级厨师,手艺不在话下,平日里的人也是吃不到的,所以画睛楼直接就火爆了起来,着实让画楼赚了不少。
看着开心数钱的画楼,路惊锐摇摇头,继续批改折子。自从两人正式在一起后,画楼就更安心的把这些事情交给他处理。看出他的懒了,路惊锐也惯着他。
画楼把自己想要把位子传给画择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路惊锐难得的惊讶,“你舍得?”
“舍得。”人人都要想的皇位,可画楼实再是不想继续干下去了,内心深处他还是害怕以后还会被人逼宫。
“你开心就好。”这是路惊锐的心里话。
现在朝堂之中有一部分人是高丞相的,但是高丞相根基其实并不深。
在高太妃成为贵妃之前,高丞相也只是一个尚书,出身寒门,靠着聪明的脑袋考了一个状元,才进入官场,而原配不过是一个侍郎的女儿。
上辈子他能篡位成功,也归功于画楼登基的那四年间给他放的权利太大,以至于他慢慢的起来。
这一世画楼重生回到登基的那天,什么权利都没有给他放,他虽然有些人,但重要地置上的人没有几个,其他的位置实再是太低,可以忽略不计。
画楼不让杀他,但也不想看到他在朝中了,就这样吧。
“姑妈,您明明知道表哥的死跟高丞相他们是脱不开的,为什么还对皇上这么和言悦色?如果不是他们,这个位子就是表哥的!”婉词的脸上不复刚才的笑意,倔强的看着李太后。官家女子多都擅长演戏,她已经把这个刻到骨子里了,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她实再是忍不住了。
李太后叹息一声,摸着婉词的头,眼中的哀伤那么深刻:“我如何不怨?可那又如何?高太妃和高丞相做的事情,他们早晚会遭报应!小楼不同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尊敬、爱戴我,我又如何能下得了那狠心?”怎么可能不怨?可当他的儿子死的那天,所有人都是一脸冷漠,就连先皇,她的丈夫,都只是在关心国家没有一个好的太子,以后能不能守住。
她哭过,闹过,可又能怎么办?她也怨过小楼那孩子,可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抱着棺材不撒手的时候,她什么恨都没了。
“可没有他,高丞相他们怎么敢?”婉词想不通,她自小就和太子定下婚约,只差一年,他们就能成婚了,可就是这一年,她的未婚夫就出事了。道理她都知道,可是怎么能不恨呢?
“那又如何?”李太后虽然悲伤,可还是很有理智。看到婉词哭的伤心,把人揽到怀里轻声的安慰。她没有了自己的儿子,却不想耽误这个好女孩子。
画楼接过婉词送来的茶叶蛋,看着她略红的双眼有些不解,可还是拿出手帕递给她。
在他大哥去世之前他经常看到婉词,也知道这个女子会成为他的大嫂。婉词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温婉、有才气,这样的大嫂他自是喜欢的,可惜他大哥出了事,只留下她一个弱女子同太后相依为命。
看着面前的手帕,婉词愣了下,缓缓接了过来,低声说句谢谢。
“我这有盒药糕,消肿很好用,味道也好闻,你拿回去吧。”说着把江南进贡进来的脂膏拿给婉词。
“好。”婉词看着手中的手帕和药膏,眼圈红了一圈。以前太子也是这样的,对她温柔的不得了,还拉着她的手说着一些情话。他说过只娶她一个人的,说过要陪她一辈子的!
缓缓蹲下,婉词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画楼无足无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男女授授不亲,只能在旁边急的不行,说些安慰的话,无奈这下,赶紧叫祐安去找太后。
“婉词姐,你别哭了。”画楼轻声安慰。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婉词哭了一会,感觉心里好多了,看着担忧看自己的画楼,婉词轻叹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你大哥了。”虽然眼睛还是通红,要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
画楼松口气,这时李太后也来了,看到又哭了的婉词,心里也是挺疼的,和画楼说了一声,就带着婉词回去了。
路惊锐正好这时进来,一头雾水,等李太后带着婉词走了,就向画楼问了下。
“别说了,婉词姐给我送茶叶蛋,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就递了块手帕过去,还把江南贡上来的脂膏给她了,结果她就哭了。”画楼拍拍胸口,简直要吓死了。
摸摸他的头,路惊锐也觉得画楼这简直是躺枪,不过事情过去了,也就不再谈论。
最近画择的学业越来越重,连带着整个尚书房中的孩子们都跟着使劲学。宫承看到他们累成这个样子虽然有些心疼,可这些都是必须学的,也由不得他们了。
画择跑来跟画楼抱怨,可画楼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所以也只是摸摸画择的脑袋,又带他出去玩了一天才作罢。
学士府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朝堂之上多成派结党,可这些少年们还是很单纯的,经过画楼找的老师洗脑,自家父亲如果有些什么不好的想法,也知道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弄的朝臣想做些小动作,可自家的儿子实再是没法防,也防不住,所以只能安安隐隐的。
日子照常的过,一转眼就要过年了。
过年的当天宫中是要举办宴会的,白天是跟朝臣他们一起过,晚上则是宫中自己的宴席。
画楼登基半年了,宫中无妃,也只有那几个太妃,所以今年倒是不用大办,只要找个地方几个人聚一下便可。
年味越来越浓,宫中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梅花也都悄悄的开了,映在雪中红白相间,颇有一番韵味。
年底大家都不想惹事,最近朝堂之上倒是清静。画楼又把几个不起眼的位置换了学士府里的学士给他们练手。
被撤职的人愁云惨淡,但一看到顶替自己的是自家儿子,心中也算是好受了一些。
“小楼,过年那天晚上我得在家陪母亲,所以不能来陪你了。”路惊锐满是歉意,可他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人,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画楼虽然有些遗憾,可还是同意了。不像自己,路惊锐他是有家人的。
摸摸画楼的头,路惊锐发觉自己有些上瘾,虽然他也很想跟画楼一起过年,可母亲从小把他带到大,他实再是不忍心她一个人在家孤独。
怕路惊锐难受,画楼跳起来拉着他的手,满脸兴趣的说:“走吧,咱们去办年货吧?虽然我用不着,但是你可以拿回家啊。”
“好。”一个小要求而已,路惊锐哪里舍得不同意,两人便手拉着手一起出了宫。
先是去画睛楼查了账,提了些银子出来,然后两人走走逛逛。
剪纸、窗花,红色的灯笼,两人见到喜欢的便买,苦了卿寒和凭风在后面拿东西。
“这都够好几家过年的了,还买啊。”凭风苦着脸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虽然皇上笑起来是很可爱,可是主子你到是阻止一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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