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淡点点头,“好好招待客人,一会儿让人送热水进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当初设计房子的时候,因为喜欢庄上温泉池子的设计,他们屋内也是挖了个池子,周边铺设了打磨好的条石,进水也不需要进屋子,而是直接用竹管接入;然后在浴池底部烧上炭火就行。
“是。浴池里热水已经备下。醒酒汤在桌上,小人先告退了。”
这些东西都是新婚必备的,林祥作为管家,早就已经考虑周全,就是一些他们没考虑到的,他也给准备妥当了。
喜房内并没有放枣子桂圆之类的东西,他们两个男人也生不出什么来。
照顾一个酒醉的人并不轻松,林淡却自己一个人给胡澈擦洗。两辈子下来,从来都是胡澈照顾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照顾胡澈。尽管他是新手中的新手,但还是自信满满。
他也就是看着瘦弱,还经常装病,实际上如今习武已经有所小成,把胡澈整个抱起来都没问题,擦完手脸,轻轻松松就把胡澈放到了床上。他想了想以前胡澈照顾他的样子,又把他搬到自己身前靠着,一看醒酒汤还在桌上,又赶紧站起来去拿。
然后他就听到“嘭”地一声,胡澈没靠坐好,直接歪倒了,脑袋撞在床的围栏上。他赶紧又回到床边,把人捞起来,摸摸撞到的地方:“澈哥?”
“……嗯……”胡澈喝了太多的酒,这么重一下都没醒过来,只是轻声哼了哼。
林淡?5 徽笫置怕遥貌蝗菀捉丫铺栏汗嘞氯ィ钇鹇胗邪胪胛沽撕旱囊路共畹惆淹敫伊耍照酒鹄窗淹敕藕茫惶班屠病币簧难缓焊读讼吕矗阕又苯泳偷舻搅说厣稀?br /> 林淡猛地回头,抿着嘴看床上依旧双眼紧闭的人,顿时就恶向胆边生,伸手捏了捏胡澈的脸颊:“让你装睡!”反正这会儿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干脆把掉下来的裤子踢了。
他嘴上说得凶狠,实际上手上半分力气都没用上,那力气说是捏人,实际上就是摸摸。胡澈大概是感觉到了,原本垂下的手往上扣住林淡的手腕,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林淡被他蹭得一哆嗦,想了想干脆坐在床沿上,把自己和胡澈的鞋袜都给脱了;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腿,又转头去看胡澈,突然“嘿”地一声笑,光着脚跑着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再跑回来,两眼放光地搓了搓手,伸手就去扒胡澈的裤子。
“胡阿妮啊胡阿妮,你也有今天!”裤腰带唰一下抽出。
“让你老扒我裤子!”唰一下把裤子给扒了。
“让你老脱我衣服!”唰一下把衣服给解了。
扒衣服没有扒裤子那么干脆,林淡重新坐到床上,把胡澈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哼哧哼哧地总算把胡澈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还大着胆子把胡澈的屁股拍了个脆响。
想想自己从上辈子就被这个胡阿妮欺负到了这辈子,再看看此刻胡澈半点不设防的样子,林淡忍不住无声仰头大笑三声,一个翻身把胡澈压倒在身下,亲下去的时候心跳有点快,还有点小害羞。
以前一直是胡澈主动,这回轮到他主动,又要干这样狗胆包天的事情……林淡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忍不住想到事后自己肯定会很惨。不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条红绸,把胡澈的两只手给缠紧了,绑到床柱子上。
“觉得万无一失了?”
“嗯,没问题了!”等等!谁在跟他说话?林淡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起来,腿一软直接坐了下去,抬眼就对上胡澈睁开的眼睛,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不对,他眯着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胡澈——两条腿被自己坐着,手被自己扎着,这会儿的胡阿妮简直就是放在案板上的肥肉,任他宰割!
不就是一个胡阿妮嘛,他才不怕!
“我告诉你,你别虚张声势,你今天……哼哼~”林蛋蛋哼哼着捏了一把胡澈的屁股。
胡澈躺平在床上,一点都不带挣扎地弯着嘴角问他:“我今天怎么样?”小坏蛋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没穿裤子还这么直接坐在他腿上,上身的衣衫凌乱,领口微敞,大概是有些热,露出来的皮肤上透着惑人的粉色。
林蛋蛋对胡阿妮死到临头还如此镇定表示强烈不满,双手摁在他脑袋两侧,俯身充满压迫力地暗示道:“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呵呵呵……呃!”
他突然感觉到视线一个转换,自己就被胡澈给压在了身下:“咦?”
胡澈压在林淡身上,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红绸给解了下来:“原来蛋蛋喜欢绑着。”
林淡脸色一变,赶紧否认:“没有!我一点都不喜欢绑着!”
“哦,那我们就不绑着。”胡澈很好商量,把红绸往床下一扔。
林淡不愧是认识胡澈两辈子的人,见状一点都没放松,按照他对胡澈的了解,接下来肯定有更可怕的待遇在等着他:“你想干嘛?”
胡澈伸手从林淡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亲吻从林淡的嘴角一直蜿蜒而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边:“我想让你……欲、仙、欲、死。”
神马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林淡被自己搬起的石头,把脚给直接砸肿了!第二天他被胡澈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完全不想说话。
“蛋蛋,还疼?”胡澈把林淡抱着坐在腿上,抬起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亲了一口又一口,稀罕得不行。
林淡倒是不疼,除了某个部位怪异的肿胀感之外,就是全身瘫软,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媳妇儿把他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勉强嘴上抗议:“禽兽。”
他不就是昨天鬼迷心窍了嘛,有必要这么较真吗?先是在床上做了两次,接着洗澡的时候又来了一次,最后在床上给他上药按摩的时候,差点又……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胡澈眯了眯眼睛,低声道:“禽兽让你欲仙欲死。”
林淡涨红了脸:“能别提这四个字吗?”
“好。”手掌从腰部往下滑到一个饱满的部位,胡澈几乎贴着林淡的嘴唇说道,“你昨天缠得我很紧。”
林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轰然炸响。脑袋一偏,直接埋胸:“我要睡觉,今天我不要出门了。”
胡澈百依百顺地把他往床上抱:“好,反正我们不用敬茶,也不用回门,可以在床上睡好几天。”
林淡浑身一僵。他刚才是不是又搬了块石头?这是砸完左脚砸右脚吗?
作者有话要说: 蛋蛋:我要睡觉!
阿妮:好哒,窝萌睡觉♂
蛋蛋:我要舒舒服服的睡觉!
阿妮:好哒,窝一定让你舒服♂
蛋蛋:睡觉,不干别的!
阿妮:好哒,睡觉♂,不干别的只干你♂
第99章 流言
洞房花烛过后,林淡也只是休息了半天。
昨天有不少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留宿的客人,留了一晚上,上午陆续醒了之后,就要离开。
胡澈陪着他们用了午膳,又礼节性地再三挽留,客人们还是纷纷道别。这时候作为主人,哪怕林淡再怎么人尽皆知的病弱,只要还不到躺平了起不来,也一样得出去送别。
这些人也不是同一拨,林淡和胡澈两人,再加上一个白正清,一直送到了夕阳下山。到了后半段,林淡实在不行了,还是林萦出面代替他的。
离开的人们见状表情各异,倒是没人怪罪,觉得林淡失礼的。
“林大郎大才,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撞在了那位手里。”
“唉……别说了,如今这……”天家高高在上,他们的对错,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
再说他们惋惜归惋惜,可也只是嘴上说说,让他们真的要做些什么,事关天家,能够真正援手的人极少。
格外亲近的那些,自然义愤填膺。但是林淡也不至于把这些人带沟里去,尽量的能帮扶的地方帮扶一把。譬如他在书院里的先生们,其实他能够做到的很有限,不过是让人照料一下他们的生活起居。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先生们都赞不绝口。
书院的这些先生们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逢年过节能上门来拜访的不少,但是真正做到日常几年如一日照料的,也就只有一个林淡,哪怕他并没有亲自过来,多半只是差遣的下人做事。
书院里不是没有人说过林淡沽名钓誉,可全都被先生和大部分学子们口诛笔伐了一番。不提林淡的身体,就是林淡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普通学子,他能给先生们劈柴做饭,难道还能给先生们修房筑漏?
说林淡沽名钓誉的,倒是自己钓一个试试?
在京城读书人的圈子里,林淡的名声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要不是林淡人所众知的病弱,恐怕上门拜访的学子们,早就踏破了林府的门槛。
也有些人事不关己己不关心。林淡做的大部分事情,更多的是对那些寒门子弟有利。然而读书人中,寒门是不少,但是穷人却真心不算多。朝政还是把持在大多数的世家大族手中。对于寒门子弟,他们并不是不看重,但是能让他们看重的始终只是极少数。林淡的做法他们觉得不错,也就是不错而已,和他们的关系不大。
剩下的则是觉得胡高旻下了一步好棋。
“胡家子素有才名,胡大人也真心舍得。”
“有何不舍?左右林大郎也没几年好活。舍得了一个儿子几年时间,平白多了一位太子太傅的亲家,何乐而不为?”
“倒也奇怪。那林大郎虽说没个几年好活,可林家要攀亲,怎么不给他纳上一房妻妾,也好延续香火,反倒是嫁……和那胡三郎结亲了呢?”
“啧。没听说林大郎伤了‘根本’,大约娶了妻妾也没用了吧。”
几人一阵哄笑,又道:“这种情况下,能够嫁进门的哪能是门当户对的闺秀?还不如把他当成闺秀嫁出去。”
“胡家虽然没有林家势大,但是胡大人的前途恐怕不在林大人之下。”
“就委屈了胡三郎。”
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茶楼的这番谈话,在傍晚就被整理出来,放到了胡澈的案头。
胡澈忙完回到房里的时候,却没见到休息中的林淡,问了下人:“二爷呢?”他们分家了,称呼自然要重新叫。他年纪大一点,沾点便宜叫大爷,林淡自然就是二爷。
“二爷在书房。”
胡澈眉头一皱。下午林淡送客到一半就回去休息,那不是装出来的累人,而是昨天晚上他到底喝高了,那个……行事就有些没轻没重。林淡着实被他祸害得不轻。
他拐去书房,正好和林祥前后脚,屋里面林淡清点完了礼单,脸上带着困倦。暖手捂趴在林淡的脚下,听到有人进来,抬眼看了看胡澈,爪子都没挪一下地方,林淡看到是胡澈,自然而然地一笑:“澈哥。等会儿就能开饭了,我们和先生一起吃。”
“嗯。怎么不去休息?”胡澈伸手把桌上一堆的各种账册整理妥当,“这种事情又不急,不然你叫我也成。”
林淡不去反驳,伸手让胡澈抱,等安稳地靠在他的胸口,才懒洋洋道:“我就是站不住,一会儿吃完饭早点休息就是了。”其实他坐着也有点怪异,恨不得坐在暖手捂身上。
至于家务事,还是他来处置就行。林祥如今打理内务已经非常不错。他只需要吩咐下去,林祥自然能完成得妥妥当当。至于胡澈的精力还是放在科考上为好,他还指望着胡澈给他弄个诰命。虽然诰命后面跟着的夫人两个字,让他有些尴尬;但好歹也能过过官瘾不是?
余道长送好友送到城外去了,今天晚上大约是和两个道童一起,去城外的道观住。
饭桌上只有师徒三人,倒也自在。
昨天吃多了荤腥,今天的菜色清淡爽口。林淡喝了一碗半菜粥。粥是用撇干净油花的鸡汤熬煮的,虽然里面没有放肉,但吃着味道并不会显得寡淡。
饭后,白正清忍不住说了一句:“细水方可长流,竭泽而渔不可取。”
胡澈忍不住脸一红,躬身行礼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白正清点了点头,略显尴尬地回去自己小院。他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年纪。小伙子血气方刚又新婚燕尔的,有那么些腻歪是人之常情。
林淡坚持到送走了白正清,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勉强洗漱完往床上一躺,睡了个人事不知。
胡澈坐在床沿,隔着被子拍了他两下,低头亲了亲,把跟在脚边的暖手捂擦了擦爪子,又梳了梳毛,打理干净了往被窝里一塞,让林淡抱着。
等他从书房里打理完事情回来,又翻脸无情地把睡着的暖手捂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往地上一放,自己钻了进去。
暖手捂被吵醒了,抬腿往床上一搭,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能挪了挪,往踏板上的窝里面一团。
在床上的胡澈却没睡着。他其实已经在外面站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还是下人提醒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不像林淡有家务要打理,又没有当什么官,手边的事务充其量就是一些各处汇总过来的信息。看或是不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最近心里面没法平静,若是直接就这么躺在林淡身边,他恐怕又会忍不住做点什么,就想找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结果他没想到会看到那样的话!
什么叫反正林淡也活不了几年?
什么叫胡家做了一笔好生意?
要不是这些人已经离开了酒宴,他肯定把他们给揍得满脸开花!只是他现在还需要忍耐。他们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不能万事再靠着家里。曾经动动嘴皮子告个状就能解决的小人物,如今对他来说,也需要花费一些力气。
他当然知道为了一点闲言碎语就去记恨,肯定是小题大做。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没法不去怨恨那些想着他和林淡分开的人,那些觉得他的林淡会早一步离开他的人。
关于林淡那短暂的上一辈子,他始终耿耿于怀。那些这么说的人,简直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胡澈后来勉强睡着了,但是心里面憋着一口气,完全谈不上睡得有多好。
林淡对胡澈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情好坏,在问清楚原因后,忍不住咧嘴一笑:“你管他们怎么说。我这病是装的,应道长和蔡国公又传授了我养生的拳法,身边又有余道长在。他们死了,我都不会死。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随便他们说去吧。”
胡澈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豁然开朗,抱着林淡简直放不下来:“没错。咱们过自己的日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来,等着你家相公给你争个一品诰命,到时候让他们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行行行。”林淡拍了拍他的胸口,“一会儿早点睡午觉。今天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上午回我家,下午回你家。”
“什么你家我家的?”胡澈很不满意他的说法,“咱们又不用归宁,干嘛那么赶?”
“好了,我说错了。”林淡一时还真不好找称呼,干脆就不细说了,“快过年了,正好把年礼给送上。阿祥把贺仪都给整理了出来,有一些不经放,我们自己又吃不完,正好趁着这两天过节送掉。明天去完了家了,后天还得去书院那边先生们家里拜年,顺便去一趟宿舍那里看看。有些学子独自在京城过年的,也好安排了一起过,省得冷清。等这两天时间忙完了,就没事了。到时候你安心读书,嗯?”
林二老爷安排得万事妥当,胡大老爷自然无有不从。
至于京城里流传的关于他们的流言,林胡两家人自然也知道了。小辈们自然愤慨,但是等转天林淡和胡澈到府上,发现他们自己都没介意,两家人自然就丢开了不去管。
以德报怨自然不可取,但是睚眦必报也未免小人心性。
作者有话要说: 蛋蛋(⊙ω⊙):我一点都不记仇,真哒!
胡扯(⊙ω⊙):没错,不就是被人说两句坏话嘛,我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真哒!
蛋蛋(⊙3⊙):暖手捂,没事主人带你出去挖坑玩。
胡扯(⊙3⊙):暖手捂,坑要挖深一点,我告诉你挖哪里。
暖手捂_(:зゝ∠)_:……泥萌这样找一只兔子背锅,真的好吗?
第100章 一家人
事实证明,林淡只要有心,绝对是打理内务的一把好手。这并不仅仅体现在做生意方面,毕竟打理外面的生意,在很多家庭里面也是男人的事情。只是要将一样样家务都安排妥当,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总是少了一点天分,就像胡澈对这方面也只是大略了解,完全交给他的话,肯定会犯些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