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皖毅一手搂着她,一手握着她空闲着的那只手捏捏揉揉,除去要翻书的时候会让她抽一下手,翻完即刻就被他握了回去。
这么揉揉蹭蹭的,安皖毅就有点心猿意马了,毕竟两人也算是有过亲密关系的,无奈林白白是个没良心的,爽过他一次以后,不管他怎么暗示,都当没看见,开个荤了再让吃素,那多难受啊,这么揉蹭可不就蹭出火花来了。
林白白被他蹭得烦了,正要发火,突然面色一僵,推开他的手,道,“我这会倒是有些想吃东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催一下厨房?”
“这点小事还要劳烦本公子亲自跑一趟?”安皖毅摸了摸她没什么肉的脸颊,唤了侍立在门口的小侍去厨房看看,顺带带些吃食过来。
转过头来正想问林白白可还有什么想吃的,可看到她略有些异常的面色,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白白既想离他远一些,又担心一挪动就露陷了,心里有些急,脑子里翻着到底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将他弄出去。
还不待林白白回答,他突然面色一正,抽了抽鼻子,“有血腥味儿,你受伤了?”
你是狗吗?
……
“没什么事儿。”只是来大姨妈了而已,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关系,大姨妈提前来了,好巧不巧的,正碰在安皖毅头上,她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男性对女性生理认知充足不充足,心下琢磨着该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她有的只是女子的记忆,自然不知道,在天水国,家里条件稍微好些的男子,从小都要上男学的,教的就是女人的生理以及心理情况,和怎么服侍女人,怎么争宠,毕竟狼多肉少,机会总是要靠自己争取么。
安皖毅抽了下鼻子便知道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面色凛然,神色莫测的开始解她的裤带,林白白自然不从,他估摸也解得烦了,索性一把就撕了她的裤子,她翻了身,顾不得流血不流血的,先跑再说。
安皖毅拉着她的腿把她拉回来,强行分开她的腿,低下头表情认真的看了一会,看得林白白直想撞墙,等看够了,开始解她的上衣,她现在没有武力值,那点小挣扎真是算不得什么,安皖毅很快将她的衣裳除去,又开始解她裹胸的布,很快就将她剥了个精光。
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她好几回,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胸,又把她翻个面看了一遍,最后以一种科研结束发表论文的态度说,“原来你是一个女人。”
☆、第9个任务 你杀人来我埋尸
安皖毅一松手,她就抽搐着嘴角,滚到墙边,用薄被裹住自己,塌上被子上以及安皖毅身上,到处血迹斑斑,屋子里诡异的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安皖毅先开了口,“你……不是林盛文?”
“自然不是,我是他的姐姐。”身份暴露,她顷刻间便做好了另一条打算。
安皖毅皱了下眉,“林泰安倒是有一个女儿,据说容色无双。”和她倒是对得上。
“既然你是女子之身,那就不必再如此了。”安皖毅有些诡异的红了一下脸,“那、那你日后有何打算?”
毕竟女子身贵,她这等容貌,完全可以娶几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好生过日子,这么一想,他又有些心里不舒服。
林白白卷着被子,半垂着眼睑从塌上爬下来,“你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现么,像先前一样。”
“可你总是要成亲取夫的。”
“呵。”林白白冷笑了一声:“取一堆自己不爱的人,然后被迫不停的生育?”
她上前一步,拥住他,“都说男人不易,女人薄情,可这世道也没给女人专情的权利啊,若是心中有人,却仍要被迫娶够朝廷规定的夫郎人数,这对女人来说,不是太残忍了吗?我知道这是世道如此,可男人再艰难,他们总也是有可以选择的权利,可以为了心中所想去拼去搏,女人却没有。”
“我不想成亲,不想娶夫,不想当一个只知生育的名贵的生产工具。”林白白点着脚尖,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双眼对视,“你帮帮我,若是有朝一日,有情人有了长相厮守的权利,女人也可以为了感情拼搏一把,我再成亲娶夫。”
“这怎么可能,若真让女人们都随性而为,天下岂非大乱。”安皖毅小退了一步,林白白没有松手,贴了上去。
“没有说让女人随性而为,总是给一个希望,譬如做出某些贡献,实在点的,譬如生了女儿,若一个女人能在多少岁以前生了女儿,便可不再多娶多生,这样不好吗,天下多的从来都是男人,娶一堆男人回来,再生一大堆男孩下来,男女数量差距就更大了。”
“这、律法事关国之根本,想要有大改动,恐怕几个摄政王的意见难以统一……”
林白白嗤笑一声,贴在他耳朵边上轻声道:“为什么要有几个摄政王?”
“你!”安皖毅面露惊色,但很快便平静下来,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有几个摄政王呢,这事儿,现在他还操不到心,可在位的几个摄政王都反复想了数次,谁都想当那唯一的摄政王。
“我要跟着你,像之前一样。”林白白笑得妖娆魅惑,用亲,你知道安利吗的口吻道,“来,让我们一起革命,为了理想!”
“可你终归是个女儿身。”安皖毅不是不心动,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林白白抓着他的手,语气坚定道:“成大事者何必拘泥这些小节,是非成败本就是由胜利者写定的。”
见他面露犹豫,林白白又道,“我会小心一些的,这次是例外,你瞧,先前几个月你不也是没有发现不妥么?”
总之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或许是因为林白白真的说动他了,安皖毅同意了她的说辞,只是对面她的时候矜持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动手动脚,她的一应吃穿用度也提了好几个档次,与他持平,林白白自然乐得如此。
到了皇城的时候已经入了冬,皇城又位置偏北,天寒地冻的,厚实的棉衣上身,里头只要穿一件特制的小马甲,不必束胸也看不出来,她还是挺高兴的。
安皖毅这趟出门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回去的时候一辆不引人注目的马车偷偷的拉着他们自后门回了七皇子府。
七皇子府的规格并没有比浮城的别院大多少,因为安皖毅他爹并不是最厉害的摄政王,最厉害的大摄政王是他的同胞哥哥的亲爹。
女皇有三位皇夫,侍君若干,只有摄政王才有资格作女皇的皇夫,常侍都是通房一般的存在,生下的孩子也不算皇子。
七位皇子,有四位是大摄政王的子嗣,两位是二摄政王的,只有安皖毅一个是三摄政王的孩子。
六皇子和安皖毅是同胞生的,当初女王玩三人行生下了他们,可惜同人不同命,因为爹给力,六皇子府的规格比七皇子府高了一个档次。
但林白白觉得这样也好,起码三摄政王手里所有的权利财富都会留给他,毕竟对同父同母的兄弟下手会有些不忍不是么。
到了皇子府,安皖毅叫管家给她安排住处,他自个则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管家和颜悦色的,给她安排的院子不错,离主房也近,还体贴的吩咐下人打了水让她洗去一身劳顿。
她刚洗完澡,侍刀一脚踹开房门冲过来,拽起她就跑,幸好她披了件外袍,加上头发稍稍遮挡,胸看起来不明显。
“怎么了?”看他面有急色,莫非是安皖毅出了什么事儿?可在他自己的地方能出什么事?
侍剑没回答她,直接将她带进了房,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衣着凌乱,不知生死的女子,安皖毅倒在床上,面色通红,眼睛发赤,一手抓着床边的扶拦,一手紧握成拳,看起来正在努力克制,可一看到她,似乎有根弦就崩断了,咆哮了一声扑过来就扯她的衣服,在她的脖颈处胡乱的蹭舔。
尼玛,她可不想演活春宫。
唤了他两声没有反应,想来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失了神智,忙向侍刀和侍剑求救,“快拉开他!”
见他们不动,几乎是用喊的,“公子身份何等尊贵,若是失了童贞,你们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吗?”
侍刀有些犹豫,“可公子中了良宵春,不交合恐有性命之忧!”
“我自有办法,你们先拉开他!”男人么,又不是一定要真肉搏才能解决问题。
侍剑和侍刀一听她有法子,便心动了,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总归是尝试一下,于是双双上前,一左一右的扣住安皖毅的双手将他从林白白身上拽下来。
☆、第9个任务 你杀人来我埋尸
林白白的衣裳都被撕破了,好在胸口她自己牢牢护住了,只是露了个背,白花花的一片也晃人眼,她随意披了件安皖毅的外袍,到净房扭了两条湿帕子来贴在安皖毅的额上。
他因为中了药的关系,浑身烧得厉害,疯狂的挣扎咆哮着,侍剑侍刀两个都要按不住他了,这凉帕子一贴上去,倒是叫他舒服了一些,也没那么狂躁的挣扎了。
林白白拉开他的衣裳,用帕子将他的胸口腋下擦拭了,舒服得他哼哼唧唧,只是这叫声过于暧昧迤逦,叫侍刀和侍剑羞了个大红脸。
见他稍微冷静了下来,林白白将手往下伸,用神之右手帮他净化春药,见他乖乖配合,这才有心思思考地上那个生死不明的人。
她让侍刀去看看情况,侍刀一松手,安皖毅就用手牢牢桎梏着她的腰,大半个身子往她这边靠,自己无师自通的一边在她的脖子处哼哼唧唧,一边挺动臀部和她的右手做运动,不用她动手,她也乐见。
侍刀翻了下那个女尸发现断气了。
这可麻烦大了。
林白白思忖一下,道,“侍刀大哥去弄几个汤婆子和火盆来,侍剑大哥去用棉被把那女尸裹了放到那张矮几上。”
两人虽不知是何缘故,但见她似乎胸有成竹,对视了一眼,便依她说的做了。
两排汤婆子往那被窝里一塞,几个火盆热烘烘的烤着,林白白又上他们隔片刻便撒上些水上去,务必要叫尸体保持住一个湿热的环境,可不能叫烤成了干尸。
一晚上,林白白左右痛了换右手,右手痛了换左手,她其实特想让侍剑或者侍刀来替她,毕竟他们皮糙肉厚手上还有茧,更耐磨不是,可安皖毅这厮大概是神智未曾完全泯灭,死死的抱着她不放,活活磨得她两只手都起泡了,才在五更时分消停下来。
他一消停,林白白忙让侍刀扶他去小书房休息,自己和侍剑收拾了一下现场。
经过一晚上的加热,尸体已经捂出不少暗色尸斑来了,她将尸体的衣裳彻底烘干,搬到安皖毅的床上,然后从自个那取了一壶昨日便泡上了,没来得及喝的冷茶,加了一包特地叫侍刀寻来的良宵春,搁在了桌上。
把不该有的痕迹都消除掉,重新布置好现场,她便和侍剑出了厢房,到书房去看安皖毅。
这厮劳累了一晚上,两眼黑青,脸色发白,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林白白取了一卷长书,摊开一本祈福经,用安皖毅的字迹开始抄,纸张两边的她就好好写字,中间就画大叉,抄了大半个时辰,得了厚厚一叠,估摸若是安皖毅认真抄,一晚也就只能抄这么多。
给自个和安皖毅重新换了衣裳梳好头发,交代了侍刀和侍剑他们一些事情,就安心在书房等天亮。
果然天刚放亮,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冲了进来,侍刀在外面拉长了嗓子喊,“大亲王、三亲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在书房抄了一夜福经,这会恐怕刚睡下呢,诸位殿下有什么事儿,让小的去禀告殿下成不?”
“哼,书房?”一道声音冷笑了一下,“那本王就去书房会会他,不是本王不近人情,只是有人跟本王检举,说昨夜见到七皇子殿下强抢民女,本王虽是他的王叔,可也不能徇私枉法。”
书房的们被一脚踢开,隔着纱帘,见书桌后一道人影晃了一下,扑腾一声栽倒在书桌上,一只茶杯被打翻了,茶水淅沥沥的顺着桌沿滴到了地上。
“七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您没事吧,来人啊,侍剑大哥,七皇子殿下晕倒了!”一个青衣小侍慌慌张张的叫喊着。
一行人各个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们,可那小侍好似毫无所觉,拽着趴倒在书桌上的人不停地摇晃,“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其他人都还慑于小侍的美貌,一时有些没缓过来,三摄政王,也就是安皖毅他爹似乎是舒了半口气的样子,上前一把扶起安皖毅,见确实是自个儿子,只是脸色发白,眼底黑青的厉害,似乎一夜未睡的样子。
扭头厉声问正在咋呼的小侍,“你是哪个,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如实道来!”
“我、小的是侍书,是殿下的书童。”小侍似乎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小声的答道。
“昨夜发生了何时,你放心说来。”大摄政王语气温柔,面色和煦,“莫怕,我等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连累无辜的。”
小侍似乎是觉得这个人可信一些,在三摄政王阴鸷的目光下,弱弱的朝大亲王靠近了一些,咽了下口水道,“昨儿公子回了府,连饭都没顾上吃,说是在船上做了噩梦,心下不安,要抄几卷福经给女皇陛下和诸位摄政王大人祈福,小的没有偷懒,劝了殿下很多次,叫他早些休息,可殿下不肯,方才,方才就昏倒了……真的、真的不是小的的错,侍剑哥哥可以作证。”
刚说完,后头便传来一声嘤咛,糟糕,安皖毅这厮怕是要醒,为什么不干脆昏着让她好好发挥?
她一惊,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身捡起书桌上那厚厚一叠长书,手忙脚乱的擦上面的茶水,边擦边跺脚,每一脚都准确的落在安皖毅的脚上,“完蛋了!完蛋了!全糊了!全糊了!怎么办!怎么办!”
见安皖毅的眼中有几分清明之色,她捧着那叠长书挤开三摄政王,挤到安皖毅面前猛眨眼睛,嘴里不住埋怨,“殿下,您为了给女皇陛下和诸位摄政王爷祈福,辛辛苦苦抄了一夜的福文全糊了,都是侍剑大哥害的,若不是他倒茶给您,您就是晕倒了,也不会弄糊经文!”
安皖毅的眼皮都没完全撩起来,似乎是没看到一屋子的人似的,哑着嗓子道:“无事,心意到了便可。”
“哎!”她惋惜的探了口气,从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公子您润润喉咙吧,府上来客人了,您方才晕倒了,都没有好生招待呢。”
☆、第9个任务 你杀人来我埋尸
安皖毅喝了茶,似乎这才完全清明过来,诧异的瞪大了眼看着一屋子的人,问道,“大皇叔,皇父,大哥、二哥、三哥、六哥,这么早来府上找我可是有事?”
三摄政王凉凉道,“你六皇兄接到人冒死检举,说你为了一己私欲强抢民女,霸占人妻,这不,领着大家伙拿你来了。”
安皖毅脸色一变,林白白放在桌下的手轻轻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无事”。
看他脸色倏变,六皇子笑道,“愚兄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叫人说我们皇家罔顾王法,这不,怕冤枉了皇弟,特地请了大家来作个证。”
安皖毅冷笑一声,“那么现在皇兄可能给小弟一个清白,小弟再不济也是皇家之人,不能平白无故叫人给冤枉了。”
“冤枉不冤枉的,现在说未免为时过早,咱们男子不就是靠童印辨别清白么,七弟不如让大家验一验?”
“那怎么能行!”安皖毅尚未发话,林白白便小脸紧绷,露出紧张担忧之色,张开双手挡在安皖毅前面,“男子岂可随意露现童印,殿下是清白的,怎么能受这等屈辱!”
她越是紧张,大摄政王一派便越是觉得安皖毅有问题,言行便越是咄咄逼人。
六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兔子急了想咬人,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脸,手感着实好,就是瘦了些,琢磨着等此间事了,将她带回去好生培养培养,等嫁了人后,放在屋里做个暖房消遣也好。
老七可真是好运气,出门一趟就捡着这么个好玩意回来,可惜他无福消受咯。
“若是六哥冤枉了你,便将尚领户部的令牌给七弟赔罪可好?”六皇子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玄色令牌放在书桌上,轻轻抬了下下巴,态度傲慢至极,“七弟自己动手还是?”
安皖毅一副折辱至极的表情,兴许他也是真的觉得折辱至极,咬着牙,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腰带,撩起袍子,赫然可见肚脐下三寸的位置一粒豆大的鲜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