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王爷与俏爱妃[古代架空]——BY:疯沓

作者:疯沓  录入:12-13

  赵凌噗嗤笑出来,他本以为离别时会哭的稀里哗啦,别人家都是那个样子,可真看见这帮兄弟,偷偷出玄乌阁,半夜三更躲禁军爬宫墙费尽周折的进后宫来,只为了送送他见他一面,他就莫名的想笑。
  彩月宫为后宫,除了皇子,别的男子不可入内。
  不可从正门入内。
  他这个爬墙老祖,已经带出来一杆子得意门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周庚与萧芦比其他人要正常,嘱咐了许多路上保重的话。乌大小姐给他带了一包袱银票,说乌家祖训之四,钱多不压身,有钱好上路,做鬼不做穷死鬼。虽然晦气,但赵凌还是兴高采烈的收下了。
  萧和躲在最角落,总算能插上一句话,“那个……三……三哥……三哥还在外面。”
  洛溢?
  不是吧?
  玄乌阁最守规矩的好学生也被他带坏了?
  赵凌忙顺着墙边的树爬上去,洛溢果然站在墙外,面对着墙,墙很高,单靠轻功,翻不过去,他似乎非常的纠结,要不要用不怎么优雅的姿势爬墙进来。
  赵凌在树杈上挥手,“洛小三,进来吧!”
  洛溢仰脸,赵凌已经从树上跳到了墙上,他向下伸手,洛溢只要踩着刚才几人爬墙用的石块,再微微起跳,就能够得到。
  洛溢犹豫片刻,后退半步。
  赵凌以为洛溢要走,“你不是来送我的吗?不进来算什么送?洛小三,你还输我一回呢。我回来时候,还要跟你比,你要是还输给我,便把你的传家玉送给我吧。”
  洛溢走上石头台阶,举起手,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到赵凌的手。
  “抓住我。”赵凌也使劲儿向下伸手。
  忽然,传来太监的尖细嗓门:“皇上驾到!”
  赵凌的手迅速缩回去。他没管洛溢高举的手臂,跳下墙,与几人说,“坏了,父皇来了。快快,你们快些走!”
  几人反应极快,迅速在黑夜里消失,赵凌爬上墙头,目送大家远去。
  月光投在墙壁上,亮闪闪的,赵凌翻身下墙壁,把外面墙角堆砌的石块都搬走,石头成堆太过显眼,父皇会寻问暗卫,暗卫知无不答,几人不被治罪,但抄书是免不了。
  搬走最后一块,赵凌看见墙上有剑刻下的字迹。一板一眼,方方正正的如同那个无聊透顶又武艺超群的主人。
  “活着回来。”
  ……
  赵凌摸了把脸,赵敛这个不争气的身体,眼泪说来就来,一点也不吝啬。
  还好没被洛溢看见。
  他听见箱子之外,宁秋墨冷冷的来了一句,“沉江。”
  赵凌一个激动,头顶磕到了箱子。似乎鼓起了一个大蘑菇。可他顾不得疼,刚刚宁秋墨说,要把这些劫来的金银珠宝,全部沉进凤凰江底。
  财宝什么的他不介意,但问题是,他还在箱子里啊!
  如果不是他了解方镜的为人,他一定以为方镜坑他,方才,从头到尾,非常像是方镜把他诱骗进箱子里,然后上上锁,准备随同财宝一起,扔到江底淹死。
  江水滔滔,赵凌听得心惊胆战,箱子一个又一个的落入江中,很快到了他之上垒着的那一个,方镜要是再不想办法救他,他就得大喊救命了。被发现绑回去,总比死在江中强上百倍。
  箱子被搬了起来。
  “住手!”
  赵凌的救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
  方镜的剑,冷冷的指着带着斗笠的匪首宁秋墨后颈。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办法,唯有用最暴力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救下主上的儿子。
  他想把老大做为人质,这是拖延时间趁机救人的唯一办法,于是他慢慢移动到宁秋墨的身后。
  “方大哥……你……你是朝廷中人!”众人见事儿不好,纷纷拔剑,一时间,码头和谐全无,拔出武器的水匪,面目彪悍又凶狠。
  “打开箱子!”方镜命令到。
  水匪们看老大,宁秋墨缓缓抬手,摘掉斗笠,冷冷说,“不要管我。沉江。”
  方镜压抑着心中的焦急,有水匪抬起箱子,其余人都拿刀对向他,水匪一向听老大的命令,这老大不怕死吗?
  他手腕上的剑向前移动了半寸,剑锋抵在老大的脖子上,说话颤颤巍巍,“把……把箱子放下……里面是……是……”
  “人。”宁秋墨扬起脖子,“萧芦送来的人,死有余辜。”
  “萧……”换做方镜一愣,他一直没有查清楚,那个让把赵敛送到鼎天城的人是谁,可他能确定,那人不是萧芦。萧芦双腿残疾,根本站不起来。
  “是你救了箱子里面的人吧?听说那人逃走了,我猜就是你救的,他们说你没出过码头,那就是你把人藏在附近了。”宁秋墨忽然抬手,握住方镜的剑尖,血水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周围的水匪大惊,但宁秋墨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方镜就是在迟钝,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自始至终,他的潜伏就是个笑话。
  “薛家军副将,飞鹤将军方镜。我看在赵景明的面子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杀我!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为何会被万人唾骂成乱臣贼子!他就是因为救了我!你不去为你家主上报仇,反而帮着梁国王爷来对付我?”宁秋墨使劲一甩,竟然把方镜的剑掰成两段。
  方镜的剑是水匪送的,本来就不大结实,凑副着装个样子而已。可徒手掰断铁,内力也算上乘。
  “我的主上……救你……宁……”方镜忽然想起来那个疯子,当时披头散发的,他随便看过几眼,跟如今的模样完全不同。
  “飞鹤将军终于记起我来。”宁秋墨用袖子捂住手掌的血。
  赵凌快急死了,你们两位别聊天了行吧?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我还在箱子里呢!
  箱子已经被抬到了江边,就差使使劲儿,扔下去。赵凌双手不停的砸着箱子,口中大喊“救命啊!我冤枉啊!我跟萧芦有不共戴天之仇,跟洛溢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跟你们……有一样的仇人就是朋友……”
  “沉江。”宁秋墨毫不客气。
  方镜随身还有一把锋利的短剑,他提起短剑冲上去,却被旁边的水匪困住。人多力量大,武功不济但是人数众多,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赵凌拼命的砸箱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感觉抓着箱子的手就要松开。
  江风呼啸在耳畔,不远处有马的嘶鸣。赵凌已经转备好憋气,掉入水中,能撑片刻是片刻,为何这时候,他最希望洛溢能找到他救他?
  关键时刻,还是洛王爷比较靠谱,他曾经跟洛溢是多么的默契,连眼神与手势都不需要有,这边西境军布下什么疑阵,那边漠北军就立刻能响应什么进攻方式,这边西境军设下什么陷阱,那边漠北军立刻心领神会的当诱饵把敌人带进陷阱里来。
  当年,伏天阵破后,万众欢腾,千年宁国,终于不再是牢不可摧的城池。唯有他的薛家军损失过半,主帅不知所踪,可大多数人都是缅怀哀悼一下,然后心潮澎湃的带着自家精兵强将长驱直入宁国国境,把千百年来积压的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多少个日夜,他已经要放弃了,是洛溢从尸山里把他给挖了出来,背着半昏半醒的他,从谷底沼泽沿着悬崖峭壁爬上了山顶。
  最美的日出,他是与洛溢一起看的。
  “少主!”方镜大喊,旁边三人困住他。
  忽然,从远处射来三根羽剑。很远很远,大家看见三个人倒下,却没有看见射箭的人在哪里。
  嗖嗖嗖三箭,解决了他身边的人,方镜趁此机会,一跃跳上码头围栏,把就要落下的箱子稳稳抱住。
  谢天谢地,赶上了。
  “少主!”方镜忙用钥匙开锁,打开箱子,把赵凌拽出来。赵凌本想严厉的斥责几句,你主上险些没被你害死!闲的没事锁什么锁啊!可眼见一群水匪迎面冲了上来,他立刻闭嘴,活命要紧。
  之下是凤凰江,江水湍急,但他水性好,应该能撑到下一个码头。
  他后退几步,与方镜说,“跳。”


第24章
  方镜毫不犹豫的跟着赵凌向后纵身,跃起跳入奔腾的凤凰江的流水中。
  几个水匪跟着要跳,却听老大命令道,“放他们走。”
  说完,他带上斗笠,朝着箭羽射出的方向转头,远远望去,树林处渐渐显现人影,来者唯有两匹马,马上是他化成灰也认得的洛浮洵。洛王爷的身边,是个白衣少年,年岁不大,一手握着那把绝世神弓鸣泉弓。
  萧芦送来的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方镜称他为少主,听他的命令,还拼了命的护他。洛溢为了找他,在林子里耽搁了数天,不再前行,让他费尽心思在凤凰江上布下的陷阱全然无用。燕国也不知哪里得来的线报,十万大军按兵不动,冯煜死的那样惨,姓蔺的还能那般淡定的静观其变。
  他还在懊悔,自己小看了萧芦,自打萧和当了丞相,这位曾经的四国联军的军师,只守着风波亭,当起了看相算命的先生,据说算卦很准,四国地界的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排着求他算卦。
  萧芦一边让洛溢去与燕国摄政王碰面,就算旧情不念,十万燕军也不可能不顾及漠北之主,另一边,借着那个洛溢在意的人,绕开了凤凰江上的一切危险与阻碍,还险些害他们暴露在西都都军的阵前。
  可萧芦错在,他的人找错了镖局,那镖局正是水匪的联络点。宁秋墨也是刚刚才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今,洛溢已然送上了门。
  洛溢有胆量,孤身闯进他们的匪窝。
  挑不起内乱,要洛溢的项上人头,祭典楚哥哥的亡魂,也不算亏。
  双拳难敌众手,此镇所有的住户,都是水匪,洛溢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今天也逃不掉。
  “王爷!擒贼先擒王。”宫思举起箭,对准宁秋墨。
  洛溢眼见十三皇子跳进了江中,攥的紧紧的马绳松了下来。他没有下马,微抬右手阻止宫思的鸣泉弓。两人缓缓前进,靠近码头堤岸,到了水匪的包围之中。
  “洛王爷如何找来的?明知是匪窝,就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进来,是不是太小看我们兄弟了?既然洛王爷慷慨赴死,我乐得成全你。”宁秋墨笑的刺骨寒凉。
  宫思紧张的举起弓,洛溢却是淡淡的说,“跟我走。”
  宁秋墨觉得很好笑,洛王爷眼瞎吗?看不清现在谁该求着谁?哪来的勇气,这样命令自己!
  他一挥手,水匪提着砍刀就要围上去。
  洛溢不慌不忙,分毫没把这些凶神恶煞着装奇葩的水匪放在眼里,“楚笛听的墓在何处,只有我知道。”
  “你……”
  洛溢潇洒的调转马头,宫思紧跟在后面,水匪挡在他们面前不动,等待老大下令诛杀。
  宁秋墨咬住嘴唇,狠狠的说,“都让开。”
  好一个洛溢,敢反过来威胁他。
  可这的确是他最想知道的事,相比与此,取洛溢性命变得微不足道。
  人人都说他疯了,亡国时见父皇从城门之上跳了下去,吓得疯了。但他是装的,他装的很像,连梁国的小七王爷,到死都相信着他。虽然骗人不对,但是楚哥哥教他,想要活着,就得装疯,哪怕是亲近的人,哪怕是血脉,也要藏的住。小时候,他脑子就不好使,可楚哥哥教他做的每一件事,他都努力的去做到最好,因为楚哥哥是他最喜欢的人。
  从宁国到梁国,再到清霁国,到黎国、燕国、南国,最后到了梁国,二十年里,他走遍了曾经的六国土地。楚哥哥让他忘记一切,做个疯子挺好,能过安稳的日子。他以为他可以忘记,可每天夜里,楚哥哥的身影,消失在那西境深山中的大火里的那一幕,刺的他心口疼,疼的撕心裂肺。
  周赐!洛浮洵!楚哥哥的仇人,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可他还努力的压抑着,直到几年前的一天,他捡到了宁国玉玺的一小片碎片。然后有个自称宁国旧部的人来找他,给了他当年放火烧山尚在人世的联军士兵的名册,又告诉他一条能复仇的办法。
  他按着那人的步骤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报了血海深仇,就差把洛王爷的首级取下,就可以了无牵挂的去过楚哥哥要他过的安稳的日子。
  可洛溢告诉他,楚哥哥有墓,有尸骨留下,跟当年小七哥哥告诉他的不一样。他记得,那晚暴雨雷鸣,小七哥哥失魂落魄的回来,说楚哥哥化成了灰,什么都没剩下。
  “你想知道,就跟我走。”洛溢说。
  手下不解,纷纷表示要跟他一起,洛溢却只许宁秋墨一个人。
  宁秋墨骑上马,跟着洛溢。无论是不是真的,他必须冒这个险。
  快马加程,五天五夜,洛溢带着宫思与宁秋墨,到了鼎天城。鼎天城曾经是宁国的最富饶的城市之一,宁国亡国之后,成了西都都护府的所在。都护名义归朝廷直属,实际兵权却掌握在洛家之手。
  西都都护陈川亲自来迎,洛溢下马,并未介绍带着斗笠的宁秋墨,陈川以为是洛溢的随从,没有往接连作案的水匪方面去想。
  都护府里,赵凌正躺在房顶晒太阳,见宁庄高瘦的身体挡住了阳光,“王爷回来了。”
  “哦。”赵凌翻了个身。
  宁庄气得要命,“王爷回来了,你这个世子不该去门外迎吗?”
  “门外那么多人迎,不差我一个。”
  他跳下凤凰江后,在湍急的江水中,与方镜失散,他费劲心力,游到了最近的码头。码头上有人发现了他,扔了一根绳子,把他拉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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