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王爷与俏爱妃[古代架空]——BY:疯沓

作者:疯沓  录入:12-13

  拉绳子的人没好气的问,“你离家出走上瘾了是不是?”
  赵凌苦笑,“小庄,我是被绑架的。我冤枉!话说,你怎么在这儿?”
  “王爷让我在这里等,说你八成会游到这个码头。”宁庄把绳子卷起来,提起水淋淋的赵凌,“走,我们得赶路去鼎天城,与王爷汇合。”
  洛溢神机妙算,算准了他会跳江?赵凌问了宁庄一路,原来洛王爷找了他几天,萧芦便极误导洛溢说他离家出走。还说十三皇子吃不了苦,一定会去鼎天城。然后他们便去鼎天城找他,可半路遇上了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男子拦路,似乎与洛王爷是旧相识。王爷在与之坐着品了一盏茶之后,就命宁庄到码头来等,自己带上宫思,不知去处。
  最后在鼎天城都护府汇合。
  赵凌不想看见萧芦,猜想萧芦也不想看见他,于是两人达成了愉快的默契,都护府两天,隔墙两不见,遛弯碰到了,也装不认识。
  萧芦去迎洛王爷,他还是躲开比较好。
  他该不该告诉洛溢真相呢?即使告诉了,洛溢也未必会相信他吧。他一个断袖皇子,怎能比得过同生共死过的同窗交情?
  蹭蹭蹭!宁庄手上的剑削去了瓦片的角。
  “我去我去……”赵凌滚了个滚,“我去还不行吗?小庄,你这么凶,以后讨不上媳妇怎么办?没有女人喜欢凶巴巴的男人。”
  宁庄深呼吸,淡定,淡定,淡定。
  赵凌刚走到门口,就见小马驹欢快的围着小三三转,他打听过,小马驹是小三三的亲儿子,那棕色的毛就遗传自亲爹小三三无疑。至于老娘是哪一只……月光是公的,落雪与荆棘,皆有可能。
  宫思与他微微点头,赵凌回了个笑脸,这孩子,越来越像阿成了。
  他看见洛溢身后跟着的宁秋墨,咽了口唾沫。这两位怎么就冰释前嫌了?宁墨秋也看见了他,并没有对他产生兴趣,他已经知道,十三皇子是洛王府的世子,并对洛溢选继承人的眼光表示出深刻的怀疑。
  在与宁庄擦肩而过的时候,宁秋墨冷哼,“叛徒。”
  宁庄当没听见,当没看见。算辈分,宁秋墨得管他叫叔叔,其实两人没差几岁。
  洛溢稍事准备,便打算带赵凌回他自己的行宫。洛王府在西都有一个大宅子,平时是管家在管,洛溢来时,会住上几天。
  “洛世子不去告状?”萧芦趁洛溢走远,悄悄问。
  “比起告状,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意图。”
  “世子不妨猜猜看。”萧芦呵呵笑了两声。
  赵凌跟在洛溢与宁秋墨之后,宫思住在都护府,洛溢没有开口要他跟随到行宫同住。
  加上宁庄,同行四人。
  他们沿着主干道,走到了城南,拐进了城南的小巷子,越走越偏,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以往洛王府的宅子都建的光明正大,这个却让人觉得,像是要做见不得人勾当的小黑屋。
  赵凌东看看西看看,人已到了一处红漆木门前。两个石头狮子蹲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精神抖擞的对着四个来人。
  宁庄推开门,里面安静的很,连个打扫卫生的下人都没有。可地面干净,花草摆弄的整整齐齐,似乎有人精心的布置过。山水庭院,很有意境。赵凌本能的觉得洛溢的审美水平见长,念明寺时住过的院子,也是这般雅致风格。
  “你不是要带我去楚哥哥的墓地吗?”宁秋墨再也忍不住,他一路跟来,竟然跟到了洛王爷的家里。说好的墓,连个影都没有。
  赵凌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宁秋墨跟洛溢暂时化敌为友,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衣冠冢吗?也难为洛溢,有这个心。
  他也想跟着去上一炷香。
  “你说话啊!楚哥哥的墓在哪儿!”宁秋墨大吼,“楚哥哥的墓在哪儿!”
  “殿下……”
  宁秋墨缓缓的回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声音不会错,他日日夜夜做梦都梦到的人,正站在他的眼前。即使穿着最朴实的麻布衣服,也盖不住他的卓绝风采。
  “殿下,是我。”
  宁秋墨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梦!
  他狂奔过去,把眼前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梦中怎么也抓不住的虚影,实实在在的,有温度,有心跳。
  “楚哥哥……还活着……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找我啊!我想你,我这些年每天都做梦梦见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宁秋墨放肆的大哭,仿佛时间倒退了二十年。
  “殿下,别哭。”
  “呜呜呜……”哭的更厉害。哭着的孩子最好别哄,越哄他越闹腾。
  赵凌的眼睛也看不清楚。
  他捂住脸,真丢人,赵敛这身体得有多少水,还没怎么晃荡就全跑出来,心事完全藏不住。
  喜极而泣不是他的性格,他得找个地方大笑三百回合。
  后退几步,洛溢扶住他的肩,似乎不许他离开。
  “我……我眼睛进沙子了。”赵凌狡辩。
  洛溢递给他一条手帕。作为男子,洛王爷身上怎会随身携带女儿家的东西?就像还是预料到赵凌会哭,特意带的。
  赵凌夺过手帕,使劲儿擤了个大鼻涕。
  宁秋墨哭够了,捉着眼前人的手臂,问出赵凌憋了半天没好意思问的问题,“楚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误会洛王爷,他不该是你的仇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楚笛听与洛溢点头,也冲着洛溢旁边的矮个子世子微笑,“我是个已经死去的人,本想躲着一辈子不见你,可眼见你被人屡屡利用,我不得不托请洛王爷,让他带你来这里见我。”
  “偷偷找我也不行吗?”宁秋墨嘟囔。
  “你不明白的。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楚笛听说,“去里屋换一身衣服吧,手上的伤口也需要上药。”
  “我不……”
  “听话。”
  只需要摸摸头,宁秋墨就乖乖的随着宁庄去换衣服。赵凌身边,洛溢也不见了。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与楚笛听两个人。
  赵凌转身走,他不能在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怕他会一个激动把持不住如狼似虎的扑上去。
  走了几步,听见一声“阿凌……”
  赵凌下意识的回头,忽然暗叫不好。
  他这辈子姓赵名敛,在场谁人会喊他赵凌?
  楚笛听对着他笑,“我试一试,没想到是真的。”
  赵凌抽抽嘴角,“你……”
  “我不信鬼神,但洛溢看你的眼神,让我不得不猜测,赵敛身体里的魂魄,是你赵七王爷。”楚笛听没容许赵凌解释,“阿凌,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猜的对不对。久别重逢,你可不能说谎。”
  赵凌叹了口气,刚刚太高兴,以至于着了楚笛听的道,也难为楚公子能如此笃定他是赵凌,忽然出言试探他。
  “没错,是我。”没必要隐瞒,以楚笛听的聪明,刚刚的一瞬间,就早已做出了判断。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赵七王爷兜兜转转,竟然成了洛王府的世子。”楚笛听似乎对梁都的事很熟悉。
  “洛世子……我讨厌这个称呼。还没行过继之礼,就没有盖棺定论。”赵凌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妄图跟眼前人勾肩搭背的抱一下,谁知楚笛听并不领情,侧身避开。
  “楚哥哥……”赵凌学着宁秋墨撒娇,“你让我抱抱试试,我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我不再姓楚,二十年前早已改名换姓。洛世子称我秋衡便是。”楚笛听对他相当客气。
  赵凌追着要抱,无意中触碰到楚笛听的手,冰凉纤细,柔软的像柳叶一样。他收起嬉皮笑脸,“你……你的手……”
  “好多了。”轻描淡写,却是难掩饰一刹那的黯然伤神。
  赵凌沉默,原地靠在房檐下窗户边,仰望着刺眼的烈阳。
  他说服父皇,跟随大哥去梁国为质,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破伏天阵,让大梁乃至其他四个国家,不在宁国面前忍辱负重担惊受怕低声下气。
  可到底,还是伤害了无辜。
  “阿凌,我说过的,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对我也好,对殿下,对宁国……看过伏天阵图纸的人,何止千万,可唯独你能想明白破阵的关键,我没有因此而怨恨你什么。”
  赵凌捂住被阳光刺的生疼的眼睛,“我亲近你,我利用你,假装宁秋墨被人绑架,骗伏天阵图纸,都是为了我自己的国家。宁国犯我国土,侵我疆域,迫我百姓,欺我亲人,我大梁男儿,血性方钢,怎能任人欺贱?我不曾认为有错,重来一次我还会如此,只是……你……我对你,始终有愧。”
  “我能活下来,阿凌为何不问我,薛家军的去向?”楚笛听不似纠结过去的人,再说赵凌都死过一次,什么国仇家恨早都一笔勾销,既然洛溢都带赵凌来这儿了,他索性就什么都说出来。
  “二十年前的那场火……那场火……”赵凌细思极恐,他沉浸在楚笛听还活着的喜悦里,竟然忘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与楚笛听同在一处,他以为葬身火海的薛家军将士们,会不会……也活着?
  他缓缓抬头看楚笛听,楚笛听平和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他们……还……活着……”赵凌自言自语,他不信,暴雨中他们明明看见无数倍烧焦的尸骨,漫山遍野,与泥泞的土壤混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25章
  “我侥幸活了下来,我也以为是在做梦。可事实如此,当年我们被大火困住时,地底忽然裂开一个大洞,洞里有人爬上来,拿着你的薛家军的兵符,他说是你的友军,专程救我们,我们跟着他们,钻进洞中逃走。穿梭在地下,最终到了远离大火的安全之处。他们让我们暂时在附近的山洞里躲避,干粮与酒水,早早已经准备好。”
  地底?
  难怪,神不知鬼不觉。
  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消耗多少人财,才能挖通西境长廊的山脉地底。浩大的工程,几万人不眠不休也得干上三个月。而且是偷偷的挖,不能大张旗鼓打草惊蛇,难度可想而知。
  赵凌脱口而出,“是洛溢?”
  秋衡点头,“我当时也很惊讶,为何会是他?”
  “是我……我把兵符给了他。”赵凌回想当年,大火燃尽一切之后,他后悔万分,痛恨自己看错了人,他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但他必须守着自己需要保护的东西,他不想大梁的勇士,跟着他混成叛军。他求洛溢帮他一次,因为只有洛溢有能力把三万西境军保下来,西境军还能为大梁所用,不至于为了活命,东躲西藏进山当山匪山贼。
  洛溢答应了他,他把兵符送给洛溢。可洛溢回报他的,是西境长廊漫天火海。他一直以为,那场火是洛溢放的,他以为洛溢选择了圣旨而背叛了他,率领梁军用火攻逼着薛家军投降,活活烧死了曾经与之并肩作战的西境军的三万将士。
  一直到死,他都恨着洛溢,恨到骨子里,恨到宫成跪在他面前求,他都不愿回头看一眼他曾经惺惺相惜的好兄弟,然后……酿成大错特错。
  他忽然一拳砸在地上。“薛家军……在哪儿?”
  “躲了一阵子,后来,赵起登基后,建了念明寺。念明寺山下,有大小村落几百个。村民都是西境军。没有人知道他们活了下来,他们改名换姓为布衣,娶妻生子,过了二十年平凡的日子。你当年托付给洛溢的人,一个不少,全都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我以为薛家军都死了,我以为你也死了,我才……我才会……”
  赵凌把重生后的记忆碎片穿了起来。他胡乱闯进的村子,村外有阵法,普通的村子哪里会有阵法?分明是不想外人进来而设下的迷局。
  “你给过他机会,与你说真相吗?”楚笛听的眼睛里,是确定的答案。
  “我……”
  没有。
  二十年前,他赵景明曾对天发誓,与大梁恩断义绝。母妃自尽,舅舅惨死,薛家军三万人全军覆没,背着叛军的骂名,被一场山林大火活活烧成了灰。
  他一心一意为大梁,甘为质子,不计生死,他牺牲了大半薛家将士,破了伏天阵,灭宁国的功劳算头一份。可大梁又如何对他的?污蔑他偷藏宁国玉玺,逼着薛家军变成了叛军,还逼死了他的血肉至亲。
  他曾为了救赵起不顾性命,赵起却无视他的最后的恳求,让洛溢骗走他的兵符,一把火烧了西境长廊密林,薛家军的藏身之所,他最后的归处。
  他恨透了洛溢,恨透了大梁的所有人,战场上遇见就是死敌,不死不休,手起刀落,杀戮成河,他根本没给洛溢任何解释的机会。
  直到最后,凌迟三千刀,很疼,很疼,他那时很想洛溢出现,让洛溢看看他有多疼,可洛溢始终不曾出现。
  楚笛听接着说,“洛溢知道,宫太后绝不会放任你活着,答应邝承宗的也只是个幌子。所以清霁国投降时,洛溢让漠北军驻扎在梁都三里之外,当时薛家军也扮做漠北军的模样,时刻待命。洛溢宁愿违背誓言,与大梁为敌,与赵起为敌,也要救你性命。”
  “但那时候并没有……”
  “那时洛溢毕竟年轻了些,宫太后先下手为强,收买洛王府近臣,利用赵起,在皇宫设下陷阱,擒住洛溢,秘密把他关在后宫之中。”
  赵凌想起祠堂墙壁上的刀剑的打斗痕迹。
  “城郊两军一直在等信号,可信号迟迟没有传出。当洛溢从后宫出来时,双手满满的都是血,他是用双手挖穿砖墙,哪怕挖开一点点缝隙,也能传递出救援的信号。可一切已经晚了。你已经遭受凌迟之刑。所有的事,已经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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