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古代架空]——BY:绣生

作者:绣生  录入:01-22

  安长卿骤然看见死别多年的生母,一时情不自禁就扑进了娘亲怀里,又是激动又是委屈的落了几串眼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止戈还在一旁看着呢。
  他不好意思地偷偷擦了眼睛,小声嘟囔道:“我都十八了,娘别再叫这个名字。”
  余氏摸摸他的脸,表情慈爱:“不管多大,都是娘亲的‘喏喏’。”
  安长卿脸色微红,只好转移话题,将站在门口的萧止戈牵过来,窘然介绍道:“娘,这便是北战王,我带他来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论安慰人的技巧#
  喏喏:我爹不管我娘也不管我QAQ
  萧止戈:我娘早死了,我爹也不管我。
  喏喏:我爹还看着别人欺负我QAQ
  萧止戈:我爹帮着兄弟欺负我。
  ……
  喏喏:我爹真不是个东西QAQ
  萧止戈:我爹也不是个东西。


第8章
  北战王之名,在邺京或者说大邺无人不晓。余氏自然也听说过的。
  北战王战功卓著,却不得今上喜爱。据传他出生之时有大凶之兆,本是要被赐死的。但那时候北战王生母丽嫔正得宠,以死相求才保住了他一条命。只是从那以后,丽嫔母子就失了宠。后来没过几年,丽嫔因为深宫日子难捱,自尽而亡。
  而自生母过世之后,北战王日子越发不好过。因为太清观仙师批命大凶,没有嫔妃愿意抚养他,最后还是皇后将他收到膝下抚养。只是北战王桀骜不驯,和皇后太子并不亲近,还有传言说北战王早就失了继位资格。
  或许是自知不能继承大统,北战王行事越发随心所欲,平日里打杀下人都是轻的,听说他在雁州常以杀人取乐,城门口京观高筑,甚至连将军府的灯笼都是用人头骨做成……
  这些消息大多是从柳氏的丫鬟那里听说的。她失宠多年,柳氏却仍然看她不顺眼,总要找一切机会让她不痛快。
  如今她唯一的儿子被迫嫁了人,嫁的还是声名狼藉的北战王,柳氏想看笑话,便故意遣了丫鬟到揽虹苑外面闲聊。专门说些北战王骇人听闻的事迹。
  余氏不是不识字的愚昧妇人,不会偏信流言。但虽然知道传言可能有夸大,可这样一个凶名赫赫的王爷,余氏也不敢期望他会有多好相处。安长卿被迫出嫁的那一日,余氏甚至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几天每日都是在辗转煎熬中度过,连带着病情也加重了,就盼着三朝回门的日子能见上儿子一面。
  如今看着安长卿牵着高大的男人走过来,脸色红润,身上也并没有伤痕,她怔楞之后,又有些惶恐。连忙就要行礼,嘴上还忍不住责备:“怎么好让王爷来见我?这不合规矩。”
  “长卿的娘就是我的娘。”萧止戈连忙将人扶住,传闻里灯笼都要用人头骨做的北战王努力露出个和善的表情,虽然看着还是比常人凶些,却没了那种生人勿近的骇人气势:“一家人,不必拘泥礼数。”
  余氏被他扶进屋里坐下,才细细打量起萧止戈来。
  这一打量才发现传言比她想象中还要夸大了不少。萧止戈虽然乍一看气势凶恶不易亲近,但偶尔落在安长卿身上的眼神却是柔和的。她出身青楼,人情冷暖见得多了,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暗暗打量一番萧止戈,心里便有了数。
  倒是安长卿,见她脸色憔悴,时不时还低咳两声,面露担忧:“大夫来看过了吗?药都有没有按时吃?”
  他犹记得上一世,母亲就是在他成亲后不久,病情陡然加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那时他人在王府,得到消息赶过去时,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安长卿微微垂下眼,轻声道:“吃了这么多年的药病也不见好,不如我再寻个大夫来看看。”
  “都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换了大夫也不见得能好。”余氏笑了笑:“只要你们兄妹都好,娘就都好。怎么也得撑到看着你妹妹出嫁才行。”
  “娘!”坐在她身侧的安娴钰有些害羞地叫了她一声。也只有亲人面前,她才会表现出一两分女儿家的小性子。
  “婚期已经定下了吗?这么快?”安长卿手指在身侧攥紧,目光定定落在低头娇羞的安娴钰身上。此时的安娴钰虽然胆小柔弱了些,但还鲜活娇嫩的像一株芍药花。远不像后来安长卿去见她最后一面时,枯萎颓败的模样。
  “定下了,就在三月初五。”余氏怜爱地摸了摸安娴钰的头,有些不舍道:“过了年你妹妹也才十五,我本来想晚些……只是吴家着急,说上半年就这一个好日子,你父亲和嫡母也答应了。”
  安娴钰的未婚夫是忠勇侯的庶三子吴隽书,如今官至从五品少府少监。虽说官职不高,但生得仪表堂堂,性情也中正平和,算得良配。且吴家与安家是世交,两人身世相差亦不大,这样亲上加亲的亲事,总比嫁个不知底细的好,因此两家早早就订了亲,只等安娴钰长到适龄便可完婚。
  上一世安长卿也以为安娴钰觅了个好夫婿。却不想婚后不到两年,安娴钰就因为小产去世,还流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安长卿当时只来得及见了妹妹最后一面,忠勇侯府给出的说法是不懂事的丫鬟冲撞了安娴钰,冬天路滑不慎跌了一跤,便小产了。
  安长卿却根本不信他们的鬼话。一个怀胎六月的孕妇,面色蜡黄,身上没有几两肉,瘦得皮包骨头,他光是看着都心疼,想也知道安娴钰在忠勇侯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后来他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吴隽书早有个极宠爱的外室,因为出身低贱当不得正妻。这才娶了安娴钰,安娴钰嫁过去没多久,那外室就被抬进了门。进门后外室仗着宠爱越发猖狂,根本不把嫡妻放在眼中。甚至就连安娴钰小产血崩而亡,也是外室的手笔。
  安娴钰性格绵软柔顺,不讨夫君喜欢又不会争宠,在忠勇侯府的日子很不好过。但她竟然一次都没有对母亲或者对他哭诉过。直到她死后,安长卿才知晓她受的委屈。
  只是斯人已逝,安长卿又人微力薄,只能眼睁睁看着吴隽书把妾室扶正,连给妹妹讨个公道都做不到。还是后来萧止戈登基后,忠勇侯触怒天颜,被判了满门抄斩,这家人才算遭了报应。
  安长卿那时听闻萧止戈斩了忠勇侯满门,还高兴了许久。
  要他说,忠勇侯府就跟安家人一样,都是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没有一个好人。
  上一世安娴钰枉死,他们保下了真凶,推了一个丫鬟出来顶罪。这一世,他却不打算再让安娴钰进这个火坑了。甚至连带着前世的账,也要一并算了。
  他略想了想,心中便已有了主意。他看了一眼脸泛红霞的安娴钰,觉得自己还是提前透个底好,免得后面事发退婚,安娴钰还要为了个不值当的人渣伤心。
  心里斟酌了一下,安长卿便道:“这门亲事还是再等等。我听说……吴隽书的名声不太好。”
  余氏疑惑:“怎么会?我还特地叫安福去打听过,吴隽书房里没有放通房,平日里连花街柳巷都不去,只一心向着仕途。听说忠勇侯府的家风也十分整肃。”
  “我不放心,叫王爷帮我查了查。”安长卿心虚的瞥一眼萧止戈,硬着头皮扯谎:“结果查到吴隽书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两人经常私会,感情十分好。我怕钰儿嫁过去后受委屈。”
  不是他非要扯萧止戈这面大旗,实在吴隽书装的太好也藏得太好,如果不是他曾经亲眼见过吴家人的真实嘴脸,他也不会相信,百姓口中家风清明的忠勇侯府,会是这样一个藏污纳垢之地。而吴隽书更是宠妾灭妻,丝毫不顾念结发之妻。
  如果说这都是他自己查出来的,母亲肯定还会有疑问,但如果说是萧止戈查出来的就不一样了。
  果然,余氏的眉头狠狠皱起来:“当真是这样?可婚期已经定了,要是退婚,你父亲肯定不答应……”
  陪坐在她身侧的安娴钰脸上红霞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手指紧紧绞着手帕,却最终垂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有办法。”安长卿安抚地看向安娴钰,道:“我绝对不会让钰儿嫁进忠勇侯府受委屈。”
  余氏还想说什么,待看到安长卿笃定的神情时,又咽了下去。她感慨的摸了摸安长卿的头:“喏喏也长大了,能护着妹妹了。”
  安长卿轻轻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娘好好保重身体,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和妹妹。”
  余氏欣慰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母子俩分开时,都微微红了眼眶。安长卿原本还有许多话想说,只是如今安娴钰的婚事更为要紧,便暂时压了下去。
  临走前,安长卿将赵石留了下来。
  面对余氏疑惑的眼神,安长卿想了想,还是把遇到安长齐的事简单说了说。安长齐断了一只手一条腿还绝了子孙,安知守夫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敢找萧止戈和他的麻烦,极有可能会转头报复在相府无依无靠的余氏。
  有赵石在,至少两人的安全有了保障。
  告别余氏后,安长卿便和萧止戈一起往前院去。两人并肩行了半路,萧止戈都没有出声,安长卿有些忐忑的用眼风去瞟他。良久,终于忍不住停下来道:“你不准备问我吗?”
  萧止戈顺势停下来,眉头微挑:“问什么?”
  安长卿嗫嚅:“查吴隽书的事,还有赵石。”
  他当然不可能让萧止戈帮他去查吴隽书,事实上昨天晚上两人才算和好了,就算要查,时间也来不及。
  “我再给拨你几个人,忠勇侯府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萧止戈抬手摸摸他的发顶,教导道:“打蛇打七寸,吴隽书的后盾是忠勇侯府,忠勇侯府不倒,吴隽书也不会伤筋动骨。”
  安长卿诧异望着他。
  萧止戈牵起他的手往前走,包裹着他的手掌干燥而有力:“至于赵石,人给你了,不用再过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萧老师(满足):喏喏好乖。


第9章
  安长卿被他牵着往前走,男人步伐不紧不慢,身躯高大,脊梁挺直,锋利的如同他背后的那杆长枪一般。当他站在你身侧时,不需任何动作或言语,就已经让人拥有无与伦比的安稳感。
  走出两步,安长卿又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护着我?”
  “当然。”萧止戈不解地看他一眼,理所应当道:“你是我的王妃。”
  说这话时,男人的表情是一贯的严肃认真,眉眼间的疑惑仿佛在问“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
  安长卿抿唇偷偷笑了,拉着他往另一条道走去:“先不回去,再陪我去一趟西院。”
  萧止戈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步伐却紧紧跟上了他。
  安府是五进的宅子,老太君住中间的正院。安家话事权最大的安知恪和安知守则分别住东院和西院。安长卿带着萧止戈穿过抄手游廊,又穿过一扇垂花门,才到了西院。
  西院正热闹着。下人们端着一盆盆的热水跑进跑出,间或还能听到一两声哀嚎惨叫和阵阵嚎啕哭声。
  安长卿和萧止戈进来时,下人们都顿了顿,接着便想起什么一般,脸色惨白地避开他们进了屋。倒是有个穿着打扮十分精细的丫鬟满脸怒容瞪着安长卿,嘴巴蠕动半晌,最终也没敢说什么,狠狠一跺脚就推开身边的人进了屋。
  “那是安长齐的通房翡翠。”安长卿告状道:“后来安长齐针对我的招数都是她想出来的。”
  翡翠大概是察觉了安长齐的心思,看他非常不顺眼,明面上给安长齐出主意逼他就范,暗地里却会找一切机会羞辱他。那时候他年纪小性子又软和,吃了亏只能暗暗委屈生气,毫无办法。
  但现在不同了,他知道有人会给他撑腰。
  少年的声音三分抱怨两分娇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萧止戈,像个受了委屈跟家里大人告状的小崽子,萧止戈被他看得心肠都软下来,忍不住轻轻摩挲包裹在掌心的手指,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她是安知恪的人。”
  “!!!”安长卿眼睛睁的更大,满是惊讶。
  这里毕竟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萧止戈点到即止:“她是颗很好的棋子,用的好了,不仅能要安长齐的命,还能让安知恪兄弟离心。”
  安长卿面露疑惑,一时却没有想通关窍,不解地看他:“怎么用?”
  “自己想。”萧止戈却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反而跟他一同往厢房走。安长卿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怒喝迫住了脚步。
  “你还敢来!”安知守的正妻孙氏高亢尖叫一声就朝安长卿扑过来:“小贱人!你勾引长齐还不够,还害他如此,我要你偿命!”
  安长卿反应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妇人尖锐的指甲戳到眼睛,却见身侧萧止戈反应迅速一脚将人踹了出去,重重撞在了沉重的花梨木圈椅上。
  萧止戈面带怒色,沉声喝道:“王妃归宁之日,安长齐不尊礼数出言不逊,本王断他一手一脚已是仁慈,若不是王妃求情,你们以为他安有命在?!”阴鸷目光扫过鬓发散乱的孙氏,萧止戈冷声质问:“还是孙夫人觉得……这惩罚轻了?”
  刚被扶起来的孙氏腿一软,又重重跪在了地上。安知守也惶恐跪下:“贱内愚昧,又爱子心切,无意不敬王妃,还请王爷赎罪。”
  萧止戈没有理会下跪的两人,面目冷凝看向安知恪:“相国也别整日忙碌朝政,这家风也该整顿整顿了,否则迟早惹下大祸累及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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