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宁生自己的闷气,挪着步子,一行行的找他要的书。
他喜欢金国后,连带着刘业为帝时的周边国家风土民情什么杂书都要寻来翻一翻,一门心思想要了解那个时代。那粉末的他隐约记得在一本破书上看到过,也不知这里有没有。
“过来。”刘业坐在御书房的桌前,将拿着的两本册子摊了一册出来,桌上笔墨纸砚早已备好,青蛙玉雕的砚台汪这一潭幽深的春l水。
乔盛宁蹦过去。
人人理他的撒娇,他也就不演了。
“你想着你那字东倒西歪的,拣了两本字帖来让你带回去练一练,在些日子梁国使臣来访,免得出了意外当众闹笑话。”
乔盛宁没仔细听刘业后面说什么,只知道他让他练字。
他的字明明很好,当年祖爷爷可是亲口夸过的。
“不……好的。”乔盛宁话一收,想起那从贵妃宫里翻出来的字帖,原主的字的确实或躺或卧,丑的一塌糊涂。
乔盛宁只得低头应了下来。
“你先写几个让我看看这两本字帖适不适合你。”刘业说着将笔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是一直极细的玉管。
“我……右利手。”乔盛宁猛的想起他在刘业面前写过字,也是用的这样大小的一支笔。
他连忙换了手,怕下笔时带出笔锋来。
“吃饭的时候倒是没见过贵妃用右手啊。”刘业颇为感叹。
“那吃饭是吃饭,写字是写字,能一样嘛。”乔盛心虚的回。
“行吧,都随你。”刘业将纸往上拉了拉,指尖点在白纸的两个字边,低声像是诱哄似的说道:“那写这里吧,写你的表字。”
乔盛宁拿着笔,对着白纸上的两个字,说不出话来也下不了笔。
刘渊。
刘业居然要他写他表字。
乔盛宁拿着笔抖了一纸的墨点,脑袋里一片空白,想都不敢往下想。
“怎么,不会写?”刘业绕到他身后去,轻轻的拢着他,握着他的手持着那只笔,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铺天盖地的都是刘业的气息。
“我右手写字也写的不错,正好可以教你,要不要试一试,盛宁?”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明天双更,把前两天没更的给大大们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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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挑衅
第1章、挑衅
刘业握着乔盛宁的手, 心里一片悔意。
本想半个月,等乔盛宁想明白了, 自己朝他走过来, 却没想是被盛宁气呼呼撒娇的样子给破了功再也憋不住。
他早就过了热血冲动不顾一切的年纪,结果今日说话这么莽撞, 一点心事也存不得, 只想早早的拆穿了,得一个回答。
刘业微微俯身, 腮边靠着乔盛宁的侧脸, 贴着他冰凉右耳。
“啊不对, 应该写你的表字, 阿渊。”刘业道。
灼烫的呼吸拂在耳尖, 冰冷的耳尖冷不丁的受了热, 乔盛宁激的一颤, 手僵直在空中, 一动也不敢动。
阿渊。
刘业的声音卷着温热的呼吸缠绕在耳边,乔盛宁心里软成一片。
刘业几乎不叫他的表字,他嫌弃他那表字人人可叫, 所以叫的极少。
但是他从来没对刘业说过, 他也是个皇帝,而且与刘业不同, 他不是打江山的皇帝。而是从小便当做储君培养,顺顺当当坐上帝位的皇帝。
表字这种东西是师长友人兄弟间亲昵的称呼,而他从小就身份尊贵, 在梁国,除了他祖爷爷有时会唤一声他的表字,就连他的父皇,也是不叫的。
祖爷爷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叫过他的表字,他几乎也快忘了。比不得刘业有一众过命交情的臣子辅助,酒酣肉饱喝多了就亲热的叫他阿深。
刘业这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有点儿生气,自己都那样可怜巴巴了,他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故意拿话怼他。
乔盛宁一拐子直怼到刘业的小腹,乘着刘业吃痛退了一步的空隙,背身抬手就坐到了桌面上。
反正已经被看穿了,乔盛宁有些破罐子破摔无所谓的架势。
他坐在桌面上,正好高刘业半个头,与刘业面对着。
不是问他对断袖的看法吗?
乔盛宁邪火四起。
我当你是敬仰之人,是你来招惹我的。
谁怕谁,难道谁还不是个皇帝了?
他一把手捏紧了刘业的玄袍的领口,拽着刘业的脸递到了自己眼前。
在梁国宫中对着画像描膜过无数次妄图一睹真容的脸,就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底,锋利的眉,挺立的鼻梁,和一直崩成一条线似的唇。
乔盛宁抬手掐住刘业的下巴,精致的面孔压下来,目光扣在他唇上。
那股子孤傲不羁像是从绣罗裙袂中冲出来,眼角眉梢都写着狂妄恣意。
有龙气。
刘业抬眼望着乔盛宁,脑袋里忍不住就想到了那些观星术士对他常说的一句话。
刘业忍不住闭了眼。
唇边拢住的是温暖的唇感,刘业听到了咯咯的笑声。
他睁眼看着乔盛宁单捂住了自己的唇,坐在桌子上晃荡着双脚,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儿童,满足的笑着。
“叫你知道了还捉弄我。”
他抬手将乔盛宁捂着自己唇的手带下来带在自己身前捂住自己的胸口。
窗外有几朵被风吹落的桃花往屋里飘。
刘业朝前探过身子,几乎是贴着桌子。
乔盛宁的脚不再晃了,刘业有力的心跳声通过掌心传到他的耳边,一下一下,带着他的心跳也变快了,他有些慌乱起来,想跑又有些急迫的期待着什么。
刘业靠的太近,几乎是一瞬间压了过来,乔盛宁下意识的往后躲,腰身弯了一个勉强的弧度,几乎是坐在桌沿靠在了梨花木鸦翅纹的窗框上。
“乔盛宁,我说过,这话我亲自对你说。”
“既然你认了你就是乔盛宁,就是你哥哥,那么我刘业现在很认真的问你,我心悦你,你对我,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乔盛宁捏着窗柩里莫名的包了热泪。
他恨不得一天三遍高呼刘业乃我敬仰之人,但是此时却张嘴硬是说不出我有。
若不是两个人隔着些空间,几乎成了刘业覆l在他身上。
明显的感觉怼在刘业的小l腹。
刘业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的指腹在乔盛宁的唇角轻轻摩l擦。
“看来盛宁对我……算了,是我奢望了。”他失落的叹了一口气,锤眼,撤身要走。
乔盛宁见身l上的压力一空,顿时有些不舍,捏着窗柩的手一松就去够刘业。
“我有的。”
刘业没想到乔盛宁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拉他,被乔盛宁拉的一个踉跄就扑倒过去。
没了手的力道支撑,乔盛宁早就躺在了桌上。
有风吹过窗柩,声音呜呜的响。
“起来吧。”刘业将乔盛宁拉起来。
乔盛宁的脸愈发的烫,嫣红的唇瓣愈发红的带了肿。
想起刚刚那一幕,唇剑残留的气息,乔盛宁有些羞赧不敢直盯着刘业看。
早理说他是什么都见了过了不会害羞的,现在居然,不过是碰了碰唇,居然还像个大姑娘似的了。
刘业笑道:“抱你起来?”
“我只是崴了脚又不是瘸了腿。”乔盛宁推了推刘业。
“哦,你也知道你是崴了脚啊?”刘业不由分说的将乔盛宁从桌子上抱起来,道:“你要找什么书,我帮你找。”
“我累了不想找了。”乔盛宁在刘业怀里,脸发烫,他现在脑袋转不动留在御书房也是白费力气,便一门心思的只想回雀栖宫去,趴着理理清楚,怎么事情就一不留神发展成了这样。
他将自己四肢收了收,软软的窝在刘业怀里,他这么急着想回宫,其实有个是在不堪言说的理由。
刘业吻的他,有点忍不住了。
“那送你回雀栖宫睡一觉?”刘业道。
乔盛宁点了点头,觉得在这么抱着迟早要出事,他几乎是坏心思的戳了戳刘业的小腹,他倒是看上去镇定自若。
真不愧是刘业。
“我又不是大姑娘,你放我下来,我坐我的翟轿回宫去。”
“你这不是瘸了吗,跨个御书房的门槛腿都是搬进来的。”抱着乔盛宁对于刘业而言委实也是一种折磨,但是却也不想这么放开他。
好在他今日的玄衣宽大并不显,不然怕是早就被发现了。
乔盛宁哼了一声,也不再争,反正被敬仰之人抱着不用走路也挺好的,他不介意委屈自己让刘业锻炼锻炼。
“我睡够了再来御书房找书,到时候你可别来烦我,耽误我查事。”乔盛宁道。
“我不耽误你。”
刘业抱着他出了御书房的门。
御书房在前朝,离后宫隔了一花园,虽然无刘业圣旨宣传,鲜有人来,但是到底这般是放浪形骸,易引来诸多议论。
“你还是当我下来,阿深你这么一闹,怕是明日就有臣子闻风进谏。”
“不怕,朝臣对我不进后宫颇为不满,求神拜佛希望我能分心女色,早诞皇子,我今日这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谏言。”
“只是可惜了,你是没法给我生孩子的。要不,等你伤好完全了,咱们试一试,多试试万一你身体不一般呢?”
“……你胡说什么?!”语气几乎算的上是娇嗔了。
乔盛宁万不成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听到刘业说出这般没羞耻的话。
真是……莫名还有点期待。
两个人旁若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让雀车和宫女太监们一大溜人低头跟在后面走着。
昏君啊昏君。
乔盛宁瞅了一眼着架势,默默的在心里美滋滋的给刘业戳了个昏君的小章章。
以前要是有谁敢在他面前说一句金国开国皇帝太过宽容仁和未免优柔寡断他能三两句挤兑的人无话可说,现在居然自己给刘业戴了顶昏君的小帽子。
沐休的刘平在家里坐着总是右眼皮直跳,他心里不安就往宫里来,正想着让刘业行个方便去会一会乔盛宁,按照小太监狗儿的话往御书房来,。
刘平穿了一身白色银线暗绣猛虎纹的春衫,腰间挂科一枚碧血石的鲤鱼佩,走在宫中道上。
那白衣轻薄被微风吹起,更显得他胜似谪仙。
他对今日的穿着颇有些用心,特地的将与乔盛宁成对的鲤鱼佩挂在腰间,白衣红玉,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用心。
刘平将郎溪山水的骨伞一展,心中已经幻想出乔盛宁见到鲤鱼佩,欣喜又情深义重的模样。
前些日子招术用猛了些。差点走歪,还是正回来,刘平颇为自傲的抬了抬下颌,轻轻一笑,两个酒窝浅浅,凭着这么一副翩翩公子,人畜无害的好皮囊,他只要用心还没有拿不下的人呢。
他骄傲自得的走着,幻想已经升级到乔盛宁呜呜的哭着求饶。脚步一顿,却看到不远处,他的皇兄玄衣黑发,怀中抱着一个人,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将往日冰冷沉默的驱赶,温柔的淌出水来,低头不知在说什么。
那人满头华翠,窝在怀里,软软的笑着。
他压了压唇角,心里怒火直烧,迎头走了过去,袖口轻轻一拢,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似笑非笑道:“皇兄。”
语气也是带了隐隐的质问。
“您这是当着弟弟的面,毫不顾忌的抱着贵妃呐?”
刘业蹙了蹙眉头,不知道弟弟这怒火打哪儿来,想必是不知道他已经看破了乔盛宁的身份,还在着演想替他遮掩吧。
他笑道:“是啊,贵妃崴了脚,走路不方便,可不就只有抱着送她回宫了。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