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知道,军营里的将士又怎么会知道?”乔盛宁背过手站起身来,道:“这个好查,你找人穿了我的衣服去晃荡一圈,诓他们一下就知道了。”
“再说碧血石。”乔盛宁一字一顿道:“跟刘平一对儿的碧血石。”
“他的石头完好无损,而我的被划开了,如果是我自己的,我大可以不戴何必费力气将填好的药粉再弄出来。”
“这岂不是很是打草惊蛇?”
“划开了还留在宫里,我们日夜相对,我是多大的胆子不怕你有朝一日发现了?”
“药粉我没话说,不是我的,我解释不了。”
“……你去了郎溪,见了梁国太子。”刘业试探指了指“榭芳”试探着开口道:““榭芳”是梁国的国宝。”
“所以我才说我有很多秘密,一时不知道跟你怎么说。”乔盛宁啪嗒一声将箱子关了,坐在箱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金错刀,叹了一口气道:“梁国现在的太子殿下乔郅是我的皇爷爷。”
“我生于梁国盛世,长于梁国盛世,是百年后的梁国皇帝。”
“盛宁是我的名字,阿渊是我的字,我是郎溪人,“榭芳”是我的刀。”乔盛宁道:“我一直很敬仰你,一直很想见你,就让宫里的老道士给我配了两枚能见心中向往之人的香丸,我本没做指望,谁知真的就来到了金国进了你的后宫,再后来就喜欢你了。”
“我不想瞒你,但是这实在是太荒缪,说出来难以让人相信。”
“我虽是梁国人我虽喜欢你,但是梁国和金国之间的发展我不会插手,我既不会帮打梁国也不会帮我的祖爷爷算计你,我只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要不要相信。”乔盛宁说着从站起身来,往外走,道:“三天之后,你不给个答复我,我就出宫去。”
“我本事那么大,走了你不一定找的到我。”他走到门口,停驻了,抬手将“榭芳”一抛,道:““榭芳”先给你看看,你可以对着伤口让仵作验一验是不是的……你不相信我也行,但是你拿了我刀,你得亲自还回来,可不能贪小便宜。”
刘业接住了“榭芳”,梁国的国宝,他说抛就抛,还真是皇帝脾气。
“我走了。”乔盛宁一只脚跨了出去又收了回来,背着身子继续道:“你说过,过些日子梁国会出使金国,不出意外是我皇爷爷过来,我是他一手养大的,我和他言行举止有些像,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选择先相信我,到时候再看。”
“账簿和碧血石还有乔家守将的事情,你不信可以派人按我说的查,可以派老关,还有舒妃的父亲,我真……走了。”
“我也等着你来还刀。”
作者有话要说: 老十一终于让宁宁把自己的马甲给脱了。
其实线是很早就铺好了,可能写起来我还是写的不行,导致虐的部分很突兀,我一直说相信刘业也相信宁宁,因为我想写的大概就是两个人能够放下所有帝王的猜忌,选择相信对方。
可能我还是没能处理好吧。
最后谢谢各位大大们的支持,老十一会继续努力哒~爱你们么么哒~感谢在2019-12-01 23:29:52~2019-12-02 23:1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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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低声诱哄
第1章、低声诱哄
“娘娘这是怎么了?”雀栖宫的小丫头望着自家娘娘走到宫门前, 虚头巴脑的望几眼又踱回来,又出去, 反复三四次压低了声音问道。
月秋对着小丫头使了个眼色, 摆了摆手,将手上的活计放回小竹篮里, 朝着乔盛宁走过去。
这般心神不宁的样子都已经两天了。
“娘娘, 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好。”乔盛宁扯了扯衣带,裹紧了些, 头还是往宫门外看, 漆黑狭长的宫道连个零星的火光都不见, 更不提有人气。
“娘娘这是等人吗?”
“不是。”乔盛宁撇了撇唇, 一口否认。
眼看就要满三日期限了, 刘业还不来给个信儿。
他不给个信也行, 至少也要来还刀吧。
不然他把“榭芳”给他是做什么。
“那娘娘……?”月秋见乔盛宁这望穿秋水的模样, 含了笑走到乔盛宁身边, 学着乔盛宁的样子探出头去,眼底所见一片黑暗,她蹙着眉拉长了声音道:“也没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我就随便看看。”乔盛宁假模假样的站正了身子, 掸了掸衣袖, 磨磨蹭蹭的往里走。
“诶,像是陛下过来了。”
漆黑的宫中道上, 刘业一个人打着纸灯笼从远方走来,他的步子很沉很急,若不是那高大的身影委实好认, 月秋也不敢信,在这燥热的夏夜里,身穿单衣独行路上的会是他的皇帝陛下。
乔盛宁小步子一缓,像是只惊弓之鸟,扑腾着翅膀就跃到了床l边,踢下鞋袜,拉上床幔,盘腿坐在床l上。
刘业进来时看到一副静谧的图画,他想了许久的人安然的坐在床上,昏黄的烛光从幔帐后漫出来勾勒浅浅的人影。
他正低头看书,心无旁骛,沉稳安静。
刘业靠过身去,路过罗汉床时眼尾的余光扫到梨花木矮桌,桌子上打包的鼓鼓囊囊的行囊明晃晃的供在那里。
他轻手将床幔撩起一小片,弯身走进,幔帐又缓缓合上。
乔盛宁依旧在低头看书,没有看一眼也没有说话。
他挨着乔盛宁的身边坐在床沿,悉数的除去沾了露水湿气的外衫,往里贴了贴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来还刀。”
“搁床头吧。”乔盛宁挪了一挪。
“好。”刘业扯了扯乔盛宁的衣袖,他知道他来的太晚,他有些生气了,柔声致歉道:“是我错了。”
乔盛宁翻了一页书,眸子愈发低垂几乎要粘在书上。
见他还是不理,刘业的低声哄道:“我不该疑你,也不该想了这么久才来,是我错了。但是你也不该一生气就阖宫里送裙子,追女孩子啊。”
“我哪有?”
“你没有,我瞎说的。”刘业见他搭理自己,总算笑了笑,贴上去将人揽进怀里。
他想了两日,乔盛宁说的事闻所未闻,不合逻辑,他还是信了。
出门前往书阁查书,迎头就碰到月秋她们捧着两条血色罗裙,送往嫔妃宫里。便再也稳不住了,慌忙的往雀栖宫里赶。
结果人家淡定的看书包裹都准备好了。
要是再晚来一步。
刘业将下颌放在乔盛宁的颈窝,虚虚的揽着他,不敢抱实了。
说了这么多,他只答了一句话,刘业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不敢胡来。
“所以呢,你来只是来还刀的?”乔盛宁捧着书挪了挪小屁l股,往刘业胸膛上挨进了些,他不亲口说出来才不会放过他。
怀里的人捧着书乱动,刘业按了按眉心,勉力的稳住了心神道:“我信你,你别走。”
“嗯,行吧。”乔盛宁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啪的一声将书一合抬手往一边一扔,转身按着刘业的肩膀就将刘业压l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杀了刘业一个措手不及,他九尺男儿还真被乔盛宁压l倒在床,醒过神来时,乔盛宁已经骑在了他身l上,从床头摸了个白瓷的小罐子,正手指托着乳白色的药膏,一手按着书页,看几眼书又打量几眼他。
刘业瞅了一眼那书,一进来时乔盛宁就捧着看也不理他,就也没注意,想着总归不是策论文章之流,现在望一眼,才知道打进门起,这小兔崽子就没揣好主意。
刘业望着自己身上的少年,小脸尖尖,眸子冷的让人就想要欺负他,他身子一翻就将乔盛宁撂下来,期身而下,道:“这是要打一架才不生气了吗?”
乔盛宁一手呈着药膏,眸子瞪的浑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也算是身手不错,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跟刘业掉了个上下。
他被刘业压着手,手也是浑然无力的。
“你说的,等我回来给我的!”乔盛宁委屈的控诉。
“是给你啊,都给你。”刘业食指轻轻的在乔盛宁的手指上一勾,将那乳l白色的膏药分到自己手上,掀起眼皮笑着看着他,拍了拍他的侧腰,诱哄道:“翻个身。”
“我不。”乔盛宁态度坚决。
他说的给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你看你来还要研究书多麻烦,翻个身什么都不用管,都交给我,半点心不用操,抱着你的小枕头安心享受就好。”
“真的?”乔盛宁没分过桃,只隐约记得似乎下面的比较疼一些,他道:“你别骗我,不疼吗?”
“疼吗,比你腰上受的伤,那点疼就跟挠痒痒似的,不疼的,而且也就刚开始有一点点,后面很舒服的。”刘业面不改色心不慌的继续哄道。
“我有点不信。”乔盛宁拽着枕头就是不翻身,刘业也不强求,继续忍着。
他道:“你看书上画的,是不是下面的看上去比较沉迷舒l爽一些?”
乔盛宁闻声看了看,面如煮蟹,图上下面的男子轻蹙眉头,眼带斜红,面含春l色,似乎极为享受,便点了点头。
那含羞带怯又雀雀欲试的模样,刘业看在眼底腻在心里,简直要疯。
“那乖,咱们翻过去,好不好,孤的皇帝陛下?”刘业握着他的手,含着耳尖,声音一点点卷上来。
乔盛宁哼了一声,刘业的那声孤的皇帝陛下,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何况他本就不在乎位置,只是怕疼,听说不疼,便宜松了枕头就翻身趴着,柔顺乖巧的像只小羊羔。
“阿深,你……我……”乔盛宁掰着手指,不过过一会儿那冰凉的药膏激的他打了个激灵,他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被迫趴着将自己打开,眼里兜着泪。
夜还很长……长到乔盛宁哑了嗓子,还远远没有天亮。
一大早上,雀栖宫主内的宦官宫女们,三三两两凑成一团低声细语不知该怎么办。
“月秋姐姐,娘娘还没起来我们叫不叫啊?”
“陛下也没起来,福禄公公在门口等好久了。”
“再等等吧,陛下纳后宫起就没跟哪个主儿圆过房,憋久了一时做l狠了,你们别挤在一团,娘娘醒了见了害羞。”月秋云淡风轻的绣着花淡淡道。
宫女们闻言大悟,迅速散开。
而睡到日上三竿的贵妃娘娘,正一脸怒气的看着穿戴整日半跪着伺l候他穿鞋的皇帝陛下。
他一脚踩在那人的肩上,有心也是无力的。
“刘业!你骗我!”
哪里有半点害羞的意思。
“很疼?”刘业握住那搁在肩上的玉润可爱的小足,低头吻了吻套上袜子。
“特别疼!非常疼!”
“那下次我轻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身心愉悦刘阿深,
苦不堪言乔盛宁。
横批: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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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信口胡诌
第1章、信口胡诌
“你说话算话。”
刘业抬头, 见乔盛宁穿着寝衣黑发墨发散在背上懒洋洋的坐在床沿。
“抱你起来更衣?”
“我不想换衣裳。”乔盛宁顺势一倒,复瘫在床上, 黑曜石似的眼睛暗了暗, 低声道:“你们金国的宫装又丑又重我不想穿。”
“钗环也丑。”
“……”刘业低声哄了哄道:“那咱们不穿宫装,横竖不出雀栖宫, 别人也看不到。”
“等缓过这一阵儿就宣布你男儿家的身份。”
刘业一手抱着乔盛宁, 一手打了手势让月秋领着丫头们在妆台前的绣凳上垫了绵软的垫子,才将乔盛宁放了上去。
“都下去吧。”
宫女们领命退出, 宫里静悄悄的只剩他们两个, 刘业握着妆台上的牛角梳子, 理乔盛宁那一头被弄乱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