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乌色鎏金

作者:乌色鎏金  录入:12-10

  可他说出的话,却十分尖锐:“卓副将此一去草原,究竟要多久呢?如果一去不返了又该如何?郦长行若只是普通草原牧民,我们大可放心让你回去。但他是达日阿赤王的王三子,如若他继承了王位,卓副将你是会选择长伴他身边,还是独自返回中原?再多说一步,达日阿赤是草原新兴的部族势力,如果有朝一日南犯中原的变成了达日阿赤,卓副将究竟会选择何方为战呢?”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这些事情,卓副将都想好了吗?”
  卓钺背脊忍不住一凛。
  沈梒与谢琻二人,乍看有攻击性的肯定是谢琻。这位出身显赫的名门贵子简直是把“老子无敌尔等皆杂碎”写在了脸上,普通人被他居高临下的那么一瞥,都会禁不住瑟瑟发抖。
  可沈梒不同。他风姿绰约,温柔和煦,简直是诗书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立如岸芷汀兰,笑若云浮入怀,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想亲近,亲近了却又禁不住脸红。
  可是在这看似秀美无害的外表之下,却是少见的敏锐极慧。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便迅速抓住了问题的症结,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
  你从军多年,对我军军情了如指掌,如果有朝一日为达日阿赤所用,那我们岂不是养虎为患、放虎归山?
  卓钺背心不禁渗出了些许冷汗。
  听说这位沈大人在年仅十八的时候便高中状元,入仕之后更是深受皇上信赖,从此平步青云。
  如今看来,的确名不虚传。
  卓钺深吸了口气道:“沈大人,我只有一颗忠心可鉴日月。您如何才能放心,请说吧。”
  沈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晌一笑:“忠心可鉴,未来却难料。此事不急,我再与谢大人商议商议吧。”
  卓钺其实早就急得不行了,他每蹉跎一日,便与郦长行多分离一日。但现在再多说便是不知好歹了,他便只好将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去找老攻!
  今天去看电影《夺冠》了,太好看了嗷!!如果有机会也想写这种体育竞技类的文,好热血啊。呜呜看什么都想写,可能也是病……总之电影推荐给小可爱们!!


第84章 身融金
  使臣劳军的流程颇为繁琐,沈梒与谢琻在榆林关内住了下来,听说要到十一月初才会离开北疆。卓钺心中惦记着沈梒最终的答复,试探着去问了几次,却都被沈梒笑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给挡了回来。
  与此同时,张老黑也把阿丹珠接到了榆林关内。阿丹珠已挺了六个多月的大肚子,因为她的异族身份不好暴露,张老黑还是只能将她安置在城内的百姓家中。
  这一次卓钺没让他自己找人,而是亲自掏钱托关系,将阿丹珠安排在了一户心慈勤快的老人家中。
  “让她好好修养吧,我看脸色也不怎么好。”卓钺站在窗外,听隔窗的阿丹珠在屋内低低咳嗽着,“她这是感风寒了?找大夫看过没有?”
  张老黑勉强笑了笑:“天寒以后用冰水洗衣,可能是冻着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好得慢点儿,你别操心了。”
  卓钺皱了皱眉,正欲再劝两句,一抬眼却看到张老黑侧头望着窗内,粗旷的眉眼难得露出了几分落寞与消沉。
  九尺高的男儿,却连自己怀孕的老婆都无法安置妥当,想必心里很不舒服吧。更何况张老黑是那种口直心硬、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人。
  卓钺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片刻后道:“封赏要下来了,这一次应该能让大家伙儿过个好冬。你拿了钱也别藏着掖着了,给媳妇儿置办两套袄子听见没?”
  张老黑一顿,微微笑了起来。
  “你小子他娘的,”他低低哼笑着,“得了,晓得了。”
  卓钺捶了下他的肩膀打算回屋了,却又被叫住了。
  “打仗之前兄弟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张老黑看着他,“主要是第二天就要和敌人见血了,兄弟们得知你要走都忍不住有点儿慌。现在都太平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咱们没有非逼着你在兄弟和媳妇儿间选一个的意思,两边儿都得顾好了。你但凡对不起那一边儿了,老子头一个把你牙打碎。”
  卓钺回望着张老黑。
  “媳妇儿?”他终于低低笑了起来。
  “糙你大爷的死二椅子。”张老黑的脸隐隐有点红,“瞒得真他娘的好。现在想想以前你和郦长行老趁着午休回帐子擦兵器,真他妈的辣老子眼睛。”
  卓钺大声笑了起来。
  卓钺回去的一路上,勾起的嘴角都没有放下来。路上又路过了使臣落脚的府邸,卓钺脚步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上前扣了扣门。
  门房已经认识他了,一见他便笑道:“卓副将又来了?您去书房稍等,我去通报沈大人。”
  卓钺点头,自个儿溜达到了书房中去。屋内陈设很简单,毕竟这只是个临时的驿馆,唯有屋子正中的梨花木案上放着半干的笔墨纸砚,似是主人在此处伏案办公时所留。
  卓钺踱步过去,侧头看了半晌。这应该是那位沈大人的笔迹,纵然卓钺对书法没什么研究,也能看出这一笔子写得秀颀瑰丽,韵美风流中又不失根骨,的确十分出众。
  真好看。卓钺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他们兄弟几个都是个顶个的大老粗,唯有关曦明肚子里勉强有点墨水,却也被常年的军旅生涯给耽误了。
  若是小关没有生在军门,是不是也是个秀才的料子呢?
  他正琢磨着,却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的谈话声也随之传来。
  “……利弊我都已经和你分析过,你说说看,又有何可担忧的?”
  却听谢琻缓缓答道:“我信不过他。”
  沈梒失笑:“难道不是你说的,觉得他不像通敌卖国之人?”
  “他这人我觉得还不错,但我主要信不过的是草原人。”谢琻淡淡地道,“那郦长行是什么人,咱们都不清楚。卓钺离开我军的日子暂且不提,关键是若有一日他真的回来了,你怎知他有没有被草原人蛊惑?你怎知我们还能不能信任他?”
  屋内的卓钺本已经站起来打算出声招呼了,此时却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沈梒与谢琻想必是没接到门房的通传,也不知道书房内有人,依然站在廊下低声交谈着。
  “我只是觉得,如今我们对草原的形势太不了解了。”沈梒声音中似有忧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前咱们被扎干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问题就出在这 ‘不知’二字上。卓钺北上草原,是个帮助我们了解草原局势的绝好机会。况且达日阿赤是草原最新兴的重要部族势力,如今昔日王者扎干败落,达日阿赤下一步如何行动,至关重要。把我们的眼线送进去,这些信息我们才能够提前掌握。”
  卓钺听得豁然开朗。难怪之前沈梒对他去达日阿赤的事松了口风,原来也并不是感动于他们的兄弟情深,而是有这么多深入的考量。
  赫赫有名的天子重臣,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只要能让他去找郦长行,他愿意帮沈梒做这个马前卒。
  然而谢琻却不咸不淡地哼了声。
  “让之。”沈梒叫着谢琻的字,“你还有什么顾虑,一并说出来,我们好探讨。”
  “我的忧虑都说过了。”谢琻懒洋洋地一笑,“但这不是被沈大人驳回了吗?”
  沈梒一愣,摇头浅笑:“又闹脾气。”
  “谁闹脾气了。”谢琻道,“沈大人,若我执意不许他去,你待如何?”
  卓钺在窗后听得不住皱眉,心道这谢琻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一般,仗势欺人混不吝,是个横行八方的霸道主子。
  这几日闲暇时,他也打听了不少这二位使臣的传闻。
  这两人未曾入仕之时便已才名遍布天下,一人被称为“荆州汀兰”,一人被叫作“京城琅玉”。正是因被放在一起比较得多了,这“汀兰琅玉”二人一直有点儿王不见王的感觉。
  直到沈梒十八岁那年,一举金榜题名被点为状元。偏生巧得很,当年谢琻也参加了殿试,又偏偏比沈梒低了一名,被点为了榜眼。
  从此,出身寒门的状元和京城霸王的探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普通百姓或许不知这两人怎么个才华出众法,也不知他们各有什么政绩,却偏偏对他们的小道传闻了如指掌。就是昨日,符旺如数家珍,给卓钺讲了半个时辰“谢琻如何仗着自己有点儿背景欺辱戏弄寒门状元郎”。
  在卓钺心中深深种下了“谢琻嫉贤妒能、仗势欺人”的印象。
  就像此时,明明沈梒和风细雨地在与他商议,偏偏谢琻不说人话,非得来一句“你待如何”,这不是仗势欺人又是什么?
  卓钺忍不住有点心头火起。
  可谁知,隔窗的沈梒却完全没生气,还低低笑了一声。
  ……是被欺负惯了吧?卓钺同情地想。
  “嗯?我问你呢,沈大人。”谢琻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暗哑,“你待如何?”
  卓钺上前一步,正欲出声。
  此时下午的日光一转,正好照在了薄薄的纸窗之上,立于廊下那二人的影子也恰好被倒影在了窗上。
  卓钺那义愤填膺的一声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却惊见沈梒的影子微微抬头向谢琻靠去——
  随后,两人的影子和为了一个。
  卓钺:“……”
  我操。
  千言万语,只能凝聚为一句我操。
  沈梒轻轻一吻以后便抽身欲走,却被谢琻一把按住后脑,尽情亲了个痛快。
  偏偏这位小霸王还得理不饶人,搂着沈梒低声笑道:“怎么回事儿沈大人,说公事就说公事,怎么动手动脚的?”
  “哦。”沈梒的声音有些悠长,似是眯着眼在笑,反问了他一句,“……你待如何?”
  方才一触即发的紧绷氛围烟消云散。卓钺眼睁睁地看着那位传言中“大闹过朝堂、顶撞过皇上”的京城霸王,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个小哈巴狗似的,尾随着沈大人离开了。
  再想想符旺之前跟他描述的、这两人如何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民间传闻,顿时——
  顿时只能再来一句“我操”。
  他妈的,皇帝老子要是知道堂堂状元和榜眼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断袖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天子重臣都忙着谈恋爱了,估计无心朝政。
  民间传闻,果然屁也信不得。
  围观了如此一出惊世“好戏”,卓钺再不敢停留,急匆匆地从使臣驿馆落荒而逃,唯恐再看到什么令他想要自戳双目的画面。
  不过他知道,自己前往达日阿赤的这件事,算是十拿九稳了。
  ————
  果不其然就在卓钺一不小心听了壁角的第二日,娄父召见他了。
  这还是卓钺在大战之后首次见到娄父。八旬的老人精神还算不错,但之前的风寒似乎还没有好,说着话还动不动就有些咳嗽。
  卓钺看着娄父,一时间竟忍不住有些恍惚。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前世的命运已经被他改变了。
  那些梦魇般的、撕心裂肺的日子他们都不用再经历了。
  娄父还活生生、好端端地坐在他的面前。或许不久之后,这位八旬老人便能挂印卸甲,平安地返回京城去颐养天年了。
  真好……真是太好了。
  “卓副将怎么还愣着?”娄父看着他笑起来,“坐吧。”
  帐子里,娄长风和娄万里都在,谢琻与沈梒也均列席。卓钺调整情绪落座之后瞥了他二人一眼,说真的,要不是他偶然间目睹了那一幕,真不相信这两人私下里会是那般关系。自己和郦长行已经算是关系隐蔽了,可这俩人更刺激,干脆是瞒着天下百姓和满朝文武断了袖。
  娄父先行开口道:“前因后果二位大人都与我说了。卓副将,说真的,其实就算你在榆林关之战中没有砍下扎干王的首级、也没有立这么大的战功,我也是会同意你北上去达日阿赤的。”
  卓钺一愣。
  “因为我知道你们都是忠义之人。”娄父微微笑了起来,“那孩子我只见过一面。记得当时我问他想要什么封赏,甚至想过把他调来中军。他却说,他只想留在你身边。”
  卓钺记起来了。那是丹吉城之战之后,他和郦长行立了大功,但郦长行什么都没要反而是选择继续留在他身边做副官。
  “如果他是草原人的探子,来中军岂不是更好?可他却选择留在了你身边。”娄父悠悠地笑道,“我常常说,兵之首为将,将之首为帅。没有忠诚的兵将,哪里来的所向披靡的主帅?卓副将,有这般忠心的手下,该珍惜才是。”
  卓钺心口滚烫,低低应了声。
  娄父又转向了娄长风:“我知道你不放心。可若卓副将心里留着这个疙瘩待在你身边,你就能放心了么?我常常告诫你,顺势而为,无为而治。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娄长风有些无奈,偷偷瞥了一眼卓钺。
  卓钺忽然有些想笑。
  “卓副将,此去草原,一路艰险,你一个人我们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沈梒温言道,“随行之人,你可有考虑过带谁?”
  卓钺本来是打算一个都不带的,此时听沈梒这么问,下意识地想说张老黑或者小嘎,可又一咂摸,瞬间反应过来这位沈大人的意思了。
  虽然放他走,可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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