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BY:结罗

作者:结罗  录入:04-24

  ……不,跟这个没关系……
  “咱俩也还没成亲……”
  等等?!沈令震惊地转过头看他,却被他捏住下颌,俯过身来,轻轻在他唇上一吻,他在他唇边低语道,“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这人的喜欢,从来不在一夕之欢,而在朝朝暮暮。”
  他看他,柔声道,阿令,你是要与我成亲的呀。
  沈令被那双眼角飞红眉梢含情的眸子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叶骁执起他右手,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食指指根的齿痕,沈令忙不迭地抽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叶骁凝视着他,侧头又想了一想,双手捧住他脸,笔直凝视,沈令不愿看他,微微垂眼,他正色道,“阿令,看着我。”
  “……”沈令不动,他又唤了一声,沈令才慢慢抬眼看他,叶骁靠过来,和他额头相抵,声音低沉,他说,阿令,我不在乎。
  “你是男是女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太监我不在乎,你是人是鬼我不在乎。你都不在乎我是个怪物披着层人皮,那我好在乎什么?”他的声音,温柔又清润,带着足以融冰化雪的暖意。
  沈令心头剧震,又酸又涩,却又有一股骄傲的甜意。
  他喜欢的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那些让他被世俗踩到尘埃里的东西。
  “阿令,我在乎的只有你。”
  然后,他轻轻仰头,吻上了沈令的额心。
  他伸手把他拥了满怀,沈令靠在他肩上,叶骁说,不过有个事儿我确实需要跟蓬莱君聊聊。
  沈令心不在焉地问他什么事。
  叶骁啧了一声,“跟男人怎么做我是知道,但是怎么让宦官欢愉,我……就真不知道了,得问问蓬莱君。”
  沈令沉默一下,表示我单知道蓬莱君学究天人,原来对这么偏门的闺房秘术也有研究啊。
  叶骁严肃地摇摇头,说别闹,他研究这玩意儿干嘛?其实就是先帝,成贤皇后不是生我难产薨了嘛,先帝打那时候起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最后那几年,跟太监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这个事儿蓬莱君肯定知道该怎么搞。
  沈令默默捂住了脸: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另外,对你爹好点儿?那好歹是你亲爹,就……好点儿?人死都死了就别编排他了成么……
  被他这么一打岔,那点儿旖旎情思全飞了,沈令干脆起身,先扳着他脸看,果然嘴唇磕破了一点儿,他心疼得厉害,翻出药来要抹,叶骁拼命朝后仰着不肯,嫌那药苦,他不要抹。沈令说那怎么办?
  叶骁半靠在引枕上,似笑非笑,眼眸眯起,柔声道,舔舔就好啦,阿令,你帮我舔舔。
  沈令面上飞红,却还是一手拢着头发,一手轻轻撑在他膝上,一点妃色舌尖在他唇角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还疼么?”
  叶骁半眯着眼,眷恋看他,深灰色的眸子显出一种近于蓝的颜色,“疼……”
  沈令俯首,舌尖被叶骁咬住,两人交换了一个悠长亲吻,沈令气息不支,倒伏在他胸口,两人又腻了一阵,听着外头敲了四更的梆响,沈令推了推他,“你睡会儿,我再看会儿东西。”
  他正要起身,却被叶骁拉住腕子,一片幽暗夜色中,他听到那人刻意压低声音,调笑道:“如此佳夜,我的良人还要去哪里?”
  他心内一荡,忽然在这个瞬间真切的意识到,他与自己长久恋慕,奉献了所有爱意的那个人,今宵之夜,两情相悦。
  沈令浑身一下滚热起来,整个人在炕边僵住,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他一会儿想我现在这样,保不得不被他几句无心的话撩得意乱情迷,冒犯了他要怎么办?一会儿又忽然心里有点恨恨的,觉得这人生得这般好,又惯会撩拨他,真是让人不高兴。
  叶骁哪里知道他心中纠结,只伸出两根指头拽了拽他中衣,撒娇一般地道:“你看你的,我睡我的。”
  沈令暗暗瞪了他一眼,拿了东西进来,靠在炕上,叶骁抱着他腰,然后他听到叶骁对他说,对不起。
  他不明白,叶骁把他又搂紧一点儿,“这么晚才发现,我原来这么喜欢你。之前种种,让你受苦了。”
  沈令心说,我现下反而觉得受得苦还不够多。跟今夕所得相比,之前种种不值一提,反而让他心里生起一股隐忧——他何德何能,这么轻易就得了叶骁的一颗心?反而人就不踏实起来,他沉默片刻,只“嗯”了一声。
  “现在不说我寻你开心了?”
  “……之前是失言。”他歉疚地俯身捧着叶骁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的,我也信你的,你不是那种会在感情上儿戏的人。”他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些,“……你若说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
  说完这句,沈令心底软绵绵的,他掩饰一般又低低道了一句,你快睡,一会儿灿司马回来还有得事忙,牢里的犯人你还没审呢。
  叶骁应了一声,手拢在他腰上不放,乖乖闭眼睡觉。
  今宵何夕,得与王子同舟。
  沈令忽然想起这句古歌——他本以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他心想,要好好把握,这样就算他日后失去叶骁了,也总有可以聊慰残生的念想。

  第三十回 轻声诉(下)

  
  卯时初刻,城门开放,灿灿带着车队回来,她进城的时候,叶骁刚醒,正躺在沈令腿上,在说李广的事。
  昨天一回来,沈令就派了人去芦苇荡那边仔细搜寻,在附近找到了另外两具随从打扮的尸体。
  叶骁说,这人可绝不简单。我才不信他是个白玉京书生来列古勒买药呢。
  沈令想起他之前说的,耿虎所言阿衮河匪首是个文弱书生的事,沉吟片刻,“把他看紧就是了,他现在伤这么重,也不怕他跑了。”
  “我跟你说啊,他身上的伤啊,嘿,不比上次栈道追杀我的杀手差,这种地方这种身手的刺客,追杀一个书生?图啥?”
  沈令忽然沉默片刻,“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滇南栈道那次被刺杀,殿下也瞒下了?”
  “……”叶骁一双深灰色的眸子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地道:“栈道那次,查不出来什么还好,真查出来,我要怎么办呢?”
  与他所想的……一样。
  滇南栈道此事,知情的王都内不过蓬莱君、楚国王姬、叶横波与黛容这几人。知道他行踪的,再多一个绛刺史。
  就这么几个人,真要查幕后黑手,要查到谁头上呢?
  叶骁看他一眼,说,嗨,除了黛容那玩意儿,我姐、阿父还是横波,想要我的命,跟我说一声,我给他们。
  说完这句,叶骁极少见地拧了拧眉,拍了一下膝盖,飞快转换话题,蹦出句不相干的话:“我早就觉得李广这人名字忒大,就算是个假名吧,也得出事儿,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果然,啧啧啧……”
  听了这句,沈令心中一动,此时正好灿灿进来,向两人点了点头,径直朝叶骁过去。
  灿灿跟他是异性兄弟情,从不避讳,两人额头相抵,叶骁腕上漆黑镯子转了转,却比往日的转动艰涩得多,“嗯,我知道了。你替我盯着李广。”然后他抱怨一句,“我怎么觉得到这边来了之后‘昆山碎’用起来这般吃力?”
  灿灿耸肩,一脸老娘怎么知道的表情,走的时候顺便顺走银盘里一只秋梨。
  沈令每次看他俩这样都觉得颇为神奇,看灿灿走了,他才道:“哎,可惜司马不能说话。”
  “啊?”叶骁看他,“灿灿能说话啊。”
  “……”沈令惊悚地看他,叶骁一脸“我没和你说过?”的表情。
  “她修闭口一念。这种法门是断绝一念,时间越长,积蓄的力量就越强。”
  沈令知道这种习武法门,但他真没想过世间还真有人修习。
  叶骁笑道,她是为了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叶骁出生的一年后,灿家也诞下了一个女婴,她出生那晚星河浩瀚,如天江夜涌,就得了星汉这个名字,她是整个灿家唯一与叶骁年龄仿佛的孩子,就此和叶骁放在一块儿抚养,准备做他的死卫。
  他俩两小无猜,白天一处学,晚上一处睡,就这么长大,然后七岁那年,她的父亲告诉他,灿灿,你做不得三皇子的死卫了。
  她瞪大眼睛,惶急地问父亲为什么,男人只看着她,摸摸她的头。
  ——她根骨不佳,无法修习很多灿家祖传的法门,她做不得一个合格的死卫。
  灿灿的父亲准备上书,请更换三皇子叶骁的死卫,而灿灿不哭不闹,比同龄人还要娇小些的女孩深吸一口气,跪倒在蓬莱君——彼时蓬莱君还不是蓬莱君,他是名门元家的族长、塑月的大理寺卿、白玉京的十二祭酒之一——面前,道,请元大人助我,我只想一辈子,保护阿骁。
  蓬莱君血红色的眸子深深看她,她不为所动,笔直回看。
  她在蓬莱君面前跪了整整一日,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的时候,没有人扶她,也没有人管她,她昏了一阵,爬起来,继续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那里——即便她的对面已经没有人了。
  没有人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是怎样和蓬莱君这样一个人达成协议的,叶骁只知道,当她一瘸一拐从蓬莱君府里离开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灿灿修习闭口一念,功力大增,当她修习二十年后,闭口一念所积累的力量,会在她开口的刹那爆发。
  “然后……她就会死。只要她开口。无论说什么,都会死。”叶骁轻声说。
  他永远记得,那个小女孩开心地跟他比划,无声地告诉他,阿骁,我可以保护你啦——即便代价是她再也不能说话。
  灿灿依旧是他的死卫,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旁。
  “我啊,非常非常的爱她,灿灿也非常非常的爱我。”
  沈令看着他深灰色,仿佛雨前天空一般的眸子,轻轻点了点头,“嗯。”
  叶骁伸手,越过炕桌,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但是那和我对你不一样。”
  沈令望着他,漆黑的眼睛清润而信任,他再度点头,“嗯。”
  叶骁也捡了个秋梨,吃完伸个懒腰,拍拍手,“走了!去看看李广,搞完他我就去审犯人!”
  李广昨天夜里醒了一下,现在刚醒,喝了药,勉强吃了点东西,躺在炕上,一双清冷眸子半开半阖,似在想些什么。
  叶骁走进去,推开外间窗户,清风缓来,李广微微侧头,便看到叶骁踏着满室婆娑晨光,徐徐走进。
  他披着头发,流泉一般漆黑的长发边缘被早晨淡色的阳光渡了层菲薄的金,俊美眉目间敷了一层水纱一般的树影,那双深灰色的眸子像是水墨画里一痕水波,深浅浓淡,信笔而成。
  李广勉力问了声好,便垂眸不语,叶骁对他一笑,咬着根象牙素簪,随意把流水一般的无法别在头上,挽好头发洗了手,才在李广身旁坐下,轻轻把他扶起来,伸手要给他换药。
  在他碰到李广衣襟的一瞬间,青年浑身僵直,叶骁停住,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看他,李广微微地抖,然后闭了眼,轻轻搭上他的手,叶骁慢慢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揭开他身上的绷带。
  他怀里这青年像是不知道疼一样,苍白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他就是浑身僵硬,额上的汗落在他肩头,也一声未有。
  李广伤得不轻,入骨的伤口有五处,全在胸口后背,道道都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叶骁给他换好药,又盯着他喝完药汤,握着他细痩腕子诊脉,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李师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李广没看他,无力地按着胸口喘了两声,叶骁小心翼翼扶着他靠在软垫上,给他倒了盏蜂蜜银耳汤,柔声问道,“李师,这是怎么了?就倒在城外了?能和我说说么?”
  李广瞥他一眼,调转视线,说自己识人不明,被匪类所骗罢了。
  他二十六那天,还在四处求购药材,遇到一个行商说有大批药材正要来,他怕被人抢先,就携了定金出城去验货,哪知对方是强盗,抢劫财物不说,还要害命,他三个随从拼死保护,他才逃了出来,但伤重不支,倒在野外,若不是被救,怕现在已经被野狗啃干净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带着股奇怪的淡漠,像是他自己的生死和他无关一样,叶骁看着他没说话,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了一些,“只是有件事,想要麻烦杨公子和邑宰。”
  “李师请说。”
  “我那三个随从,我不能把他们活着带回去,至少也要让他们尸骨还乡。烦请两位,帮我寻回他们尸骨。”
  语罢,他起身要向叶骁行礼,却被他一把按住,只说,这是职责中事。
  说完,叶骁从旁边桌上取了小盘过来,里头放着火折丝囊荷包小刀一类零碎,说是昨天他身上的东西。李广看了看,叶骁问可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广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道,什么都没少。
  看他满头冷汗,双目微阖,一副疲惫已极的样子,叶骁把他轻轻放躺,就关门离开。
  听到门咔嗒一声关上,李广睁开眼,看着叶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重新闭上了眼。

  第三十一回 永夜幽(上)

  
  第三十一回永夜幽
  从李广那里出来,写了几封信寄往丰源京,叶骁换了身青色的朴素短打,拎了套干净的衣服放在篮子里,把自己那套审讯专用家伙事儿放一起,美滋滋地踱着方步朝县衙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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