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白风初起[古代架空]——BY:星空魔法泉

作者:星空魔法泉  录入:05-10


“先生先忍一忍,回到府上立刻让大夫瞧瞧。”

他想也许先生并不愿被他碰触,帕子握在手里慢慢低下去,目光自然而然停在了先生的赤足上。他这才看清脚踝上的红痕是一圈紫色淤青,还带着看起来似乎新长的血痂。那模样应是被什么绑住脚踝,挣扎的时候才留下的。

他心下疑惑,伸手去碰,感受到冰冷的温度的同时,也感到先生的瑟缩轻颤。

他忙把自己的狐裘给先生披上,自己坐到他的身侧,支开窗看了看路,说,“先生再忍忍,我让他们快一点。”

他随即起身准备命仆从加快脚程,手却突然被轻轻握住,他一怔,回头看向谢献,只见先生汗湿的脸衬在墨色的狐裘里,眼眸微张,眉头紧簇,却是在看着他。

“先生…?”

没有回答。

陈景扬重又坐回到先生身边,他隐隐约约知道,却又摸不准先生究竟怎么了,唯一确定的是此刻他虚弱得很,需要照顾。

先生碰触他的手潮湿而冰凉,陈景扬反握住那只手,想给他一点温度。

先生的手与他的手比起来显得很小,如今他的手已经可以将先生的手整个覆盖。记忆中不是这样的,他也曾牵过先生的手,那时他还小,他记得先生的手温暖而纤长,是少年人白净温润,他小小的手被先生攥在手心里,是他曾经最珍视的时光。

他内心压抑的难过如潮水一样泛上来。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先生。也是真的无法释怀。想到先生斩钉截铁的拒绝,想到他从此失去了先生,就难过得难以抑制。

而此刻,他努力克制自己,握着先生的手,小心揉搓,试图给予一点点温度。

他能感觉先生冰凉的手在颤抖。

还不等他多有惆怅,那手猛然抽了回去。他一怔,抬头看向先生。然后陈景扬还没反应过来,谢献已经猛然翻身跨坐在了陈景扬身上。


昏黄的光线在谢子仁的脸上投下暧昧的阴影,他的声音轻得如一阵烟。

“…殿下不该救我。”他说,那声音薄薄地散开,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狐裘已经随着刚刚的动作滑落在地上,谢子仁身上只剩一件里衣,却也已经在方才挣扎拉扯中扯开大半,单薄的锁骨上停驻了陈景扬的目光。

陈景扬有点渴。不自觉地尝试吞咽。

谢子仁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景扬身上扯去里衣,随即伸出手去拉扯陈景扬的腰带,指尖却发着抖怎么也扯不开。直到陈景扬的视线从他脸上滑落到他发抖的手,才握着他的手帮他松开了自己的腰带。

谢子仁好似自嘲地惨然一笑,勾开陈景扬的衣物,轻声说,“郡王殿下就当是发了一场梦吧。”

他指尖犹如燎原之星火,滑过陈景扬的胸膛,一路悠然蜿蜒向下,点燃陈景扬的欲望。手指直滑到那景扬发硬的庞大物什之上,还不及谢献用指尖描绘它燃烧的形状,就听见陈景扬忍耐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谢子仁怜爱地笑,用手抚慰他的欲望,一边俯下身来亲他,陈景扬脸烫得厉害,身体好似不听使唤了一般钉在座椅上,全凭先生摆弄。

谢子仁亲亲他,然后努力直起身子将陈景扬硬挺的肉棒缓缓塞入身体——他已经被扩张和润滑过,一路忍耐身下已经一片泥泞,但那尺寸还是让他有点喘不过来气,异物的侵入疼痛中带着酥麻,恰到好处的缓解他忍耐的媚药之苦。

待到他完全沉下身子,两个人都发出了难耐的轻喘。

谢献调整姿势逐渐适应,随之他手扶着陈景扬的肩,开始用身体套弄他,堪堪活动十余下,谢子仁便已经情欲释放,颤抖着泄在了陈景扬身上。

他其实已经苦苦忍了很久,媚药蚀灼他的心志。欲望疏解的时候他全身宛如电流疾走,连脚趾尖都仿佛得到了快乐,他大脑一片空白,颤抖了数秒,然后整个软软的摊在陈景扬身上。

陈景扬的欲望还膨胀在谢子仁的身体里,他本能地想动,却也知道先生此刻体力不支,天人交战之间,只听谢献俯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身子里药很烈,郡王殿下不必担心。”

他伸出手来引着陈景扬把手放在他的腰上,随即缓缓直起身子,自上而下的看向郡王,即使他神志清明,此刻也显得媚眼如丝,情欲耸动。他嘴唇微张,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陈景扬,又开始缓慢地活动起了身子,套弄取悦埋在他身体里的男人的分身。

一时间狭窄的辇车内只剩两人喘息声。

谢子仁已被媚药浸透了,敏感的身子禁不住郡王的操弄,又接连泄了两次,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但他却一直勉强撑着身体,好方便陈景扬在他身体里进出。

谢子仁身子消瘦,腰只得盈盈一握,被陈景扬握在手里,稍微用力便可将他的身体完全抬起,再整个落下。陈景扬低下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分身在先生的身体里进出——谢子仁两腿脱力,无法合拢,隐秘一览无余,吃下他分身的那处小穴,媚肉紧紧套弄着他,交合处分不清是润滑还是先生的体液,已被他动作打出白沫。陈景扬从未有过的舒爽,身体的,视觉的,心理的。先生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掌握里,由他的抽插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猫叫一般的呻吟。

他最后终于射在先生身体里,谢献亦被他操弄得再次高潮,后穴颤抖着收缩,抖了好一阵才恢复平静。

待陈景扬平复下来再去碰他,才发现他已经累得昏过去。

陈景扬小心的将先生从自己身上抱下来,又拿了帕子将两人身上的污秽之物简单擦干净。辇车其实已经停下好一阵了,他知已是到了岳王府,外面的仆从定是听到车里的动静不敢打扰。

先生身上有些错综伤痕,他抱着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待为他擦拭时才发现几乎遍布全身,不仅有被绑住时绳子留下的瘀青,还有很多条纵伤口,似是鞭伤,几处新伤更是还结着血痂。

夜半太子的辇车,媚药,伤痕累累的身体。

景扬皱着眉,将先生抱进怀里。




第13章

谢献睡得很沉,他被裹在郡王的狐裘里,由郡王小心地抱着回了府,又被郡王亲自伺候着擦干净身子,轻柔地放入锦被里。

郡王房里入冬以后便常燃着两盆炭火,陈景扬仍是担心不够暖,又嘱咐侍从在寝室多生了一盆炭火,最后才坐在床边,看他的睡颜。

抛去情欲的滤镜,他的先生此刻消瘦、单薄,面色灰败。晚了些大夫来看诊,亦是说了些身体虚耗损伤根基的废话。

补品随之吩咐下去去炖了,先生醒来就能喝到。

一切忙完,他又坐回床边,握着先生的手呆看了一会,旋即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脸。


谢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转天傍晚。冬天天黑得早,此刻还不到晚饭时候,远处也只依稀传来几声爆竹声。小孩子年前无甚要事,向大人要些炮仗烟花点着玩。

他朦胧睁眼,看见陌生的帐楣,思索了好一阵自己身在何处,奈何脑中一片混沌,左右想不过来。他挣扎着起身,被一旁看书等候的陈景扬听见动静,急扔了书本过来扶他。

他看见陈景扬,先是神色迷茫地一愣,随即昨夜辇车内的片段零碎地涌上来冲击神经。

他慌地移开眼神。媚药蛊惑的冲动褪去,他此刻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景扬倒是神色如常。他唤人来为先生梳洗,又命人端来了熬制整日的补汤。待先生梳洗完毕,由侍从服侍着靠着两个软垫坐起身子以后,陈景扬端着汤碗,拿着汤勺吹凉补汤,再伸手将汤送到谢献嘴边。

郡王做到这个份上,谢献无法拒绝,只能张口喝下。

“先生身子弱,根基有损,昨夜大夫来瞧过了,开了张滋补的方子。”陈景扬一勺一勺,喂得极有耐心,一边又与他解释,“先生一日没有吃东西,我让他们熬了些粥,等会补汤喝完了,我就让他们拿来。”

谢献沉默地喝汤,视线没有离开眼前巴掌一块大小的范围。

“郡王殿下…”

陈景扬抬眼看他。

“…我…该回去…”

“回去?回去哪里?”陈景扬又盛一勺汤,放在嘴边要吹未吹,神色如常,开口问他,“回太傅府?还是回太子府?”

谢献短暂地与他对视,又随即垂下视线,“…郡王殿下…不必知道。”

“我不必知道?”陈景扬气结失笑,“夜半三更,先生服了媚药,由太傅府送去太子府,却说我不必知道?”

谢子仁攥着锦被的指节有些发白。

“先把补汤喝了,等会再好好喝碗粥养养胃,这些日子先生就暂且在我这儿呆着,别的毋需多想。”陈景扬语气平淡,甚至可以说温柔,却有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以前陈景扬对世事不曾上心,守着岳王府这小小一方天地,好好表演胸无大志的质子。但他从来不傻,况且他若真的想知道,有的是情报来源。

而此刻年关将至,他想把先生留在身边。

他明白先生应是发生了什么,由昨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的先生绝非自愿。只要想到先生被那个太子碰触,他的妒忌怨恨就如潮水上涌,恨不能把先生永远锁在自己身边——既然他本就不自由,不如让我来做那个笼子。

而昨日他从太子车上将人抢走,今日先生又在他府上睡一整日,却既没有太子府的人来责问,也没有太傅府的人来要人。

这事情,真是趣致极了。




第14章

陈景扬命人把偏厅的小方桌搬到床榻边,先生暂时在床上养着身子,他便与先生一同在床榻边用膳。

先生用清粥小菜,他便与先生一道用清粥小菜。只是除却最开始那一碗补汤,谢献再拒绝任何郡王的喂食。恢复了一些精力以后,谢献撑起身子,坐在床边与陈景扬一同在餐桌边用晚膳。


两人各怀心事,小小一方天地,沉默得吞天灭地。


晚膳用完,仆从端来了茶和点心。

陈景扬没有特地吩咐,但放在谢献面前的便是两盅茶。一盅是今年新贡来的雨前龙井,另一盅是给先生惯常备着的安神茶。

谢献凝视片刻,端起那盅安神茶,小口啜饮起来。尽管他动作非常轻,还是不免有些响动,杯盏碰撞声、喝水声、吞咽声。

陈景扬抬起眼看他。


睡了一整日,又进了些暖食,此刻谢献脸色恢复了些,他本就白净,有了些红润以后透出些明亮来。此刻饮茶,半张脸被茶盅挡着,陈景扬侧边瞧他,看见他斜挑上去的眉,和下睨着视线时眼尾勾勒出的弧度。

陈景扬不由得想起昨夜昏黄车厢里先生的媚眼如丝,他清清嗓子,试图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此刻的氛围里。


先生喝完一小口茶,重新将茶盅放回桌上。

陈景扬终于开口:“所以先生身上的伤,都是太子所为?”

没有回答。

陈景扬坐近一些,看着谢献,“所以那时先生拒绝我,也是因为这个?”

还是没有回答。

谢献低垂着双眸,视线落在自己面前两盏茶盅上。犹如静物。

陈景扬自方桌下拉起他的左手,又小心地握在手里:“这些事情,先生明明不愿意,为何不同我说?”

谢献想要抽回手,却被陈景扬紧紧握住。他不得已抬头与陈景扬视线对接,这时陈景扬才发现先生已是眼眶微红。

谢献视线一滑而过,重又低下去时,盈着的泪却狠狠砸在陈景扬的手背上。他愣着看了看落在陈景扬手背上的泪,突然带着鼻音轻笑了一下。

陈景扬从没见过先生这副模样,当下就慌了。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擦拭。

谢子仁却只是伸出没被握着的另一只手来,用拇指拭去了落在郡王殿下手背上的泪。良久,他似是为了稳住情绪,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会,才开口道,“郡王殿下不该冒这个险。”

“冒险?”

谢献点头,“殿下的猜想...”他叹一口气,“我想殿下自幼聪颖,这世上没什么能瞒得过殿下。谢某是担心,太子没有容人之量,也许会殿下不利。”

陈景扬定眼看他,谢献亦投以回望。他的心绪不过片刻翻涌,此刻已经稳定下来,虽然眼角鼻尖由于刚刚片刻的失态仍是泛着红,但已显出几分素日里的沉静。

陈景扬握紧了先生的手,“若先生是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我虽然只是一介质子,可还有父亲兄长。太子不能动岳王府。”

谢献视线转低,没有答话。

陈景扬见他不再说话,便又道,“先生可以什么都不想,在我这里…陪我好好过个年。”




第15章

陈景扬是说到做到的。

谢献被安排在他的寝室,而他只在外殿歇息。又找了些话本放在床边,说是先生闷了可以读着解闷。

晚上他看仆役服侍完谢献洗漱,又坐在床边,拿药酒给他脚踝敷药。他脚踝那圈青紫伤痕,大夫瞧了说是伤及筋骨,身体损伤甚于身上鞭痕,若要不留下病根需要日日敷药,上药的日子该好好静养,避免走动。

陈景扬上药的动作自然流畅,谢献还不等反应,裸足就已经被陈景扬握在怀里。

二殿下将药酒倒进手心,先用手掌揉搓捂热,再小心按压在脚踝的淤青上,待药酒涂抹均还要按摩一阵,好让肌肤吸收药物成分,好得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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