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瞪大了眼睛,还未反应过来,被秦泷按着腰肏进去。水汁淋淋的一根阳具,才刚从桃李的软融春洞里拔将出来,又去弄他。青蓝在床上向来反应小些,可是此刻桃李就在旁边,他心中羞耻,又兼之怕桃李见到自己的丑态,身子反而越发敏感多情,才进了一次便捂着嘴叫出来,肉把儿肿得老高,给性器饱满圆肿的前端擦过,就能教他脸色更红一分,又不敢去看桃李的表情,只好捂着眼睛带了哭腔承宠。
桃李在一旁揉着腿根恼道:“你轻些——!青蓝身子才好。”
秦泷一顶到底,把青蓝弄得顶到床头,桃李又连忙挡了,捉开青蓝的手指抓着,“你别抠着。”
青蓝抬眼就看见桃李的脸,突然想亲他,想他在从前弄自己时又娇又霸道,花样还多,只知道肆意讨他的喜欢。方才看见他在秦泷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样,狼狈又浓艳,好看是好看,却又可怜,竟反而需要他的疼惜。
秦泷的那根粗长,能顶到他们平日里互相亵玩都顶不着的地方,磨得爽利又舒畅。可是心里头那份各自怀揣着的爱娇和相惜,却只他们相互才能有。
他们当真是这世上最见不得人的偷情人。
桃李身上仍挂着秦泷的精水,腿间的穴肉肿成一片,黏腻地外翻成一朵膨胀的脂花,晃晃荡荡的,又被秦泷捉住,从后头肏了进去。
“你既喜欢他,”
秦泷突兀地笑出声,从背后把桃李抱进怀里,手上摸着他前端的男根,一边入得更狠,把他整个人都要捣穿似的,把他往青蓝身上送。“你是我妻,他不过是个妾室,我把他赏给你就是了,左右你前边也有这男人的物事,正好弄他。”
桃李被他弄得体软,男根却立着,被秦泷扶稳,往青蓝身后的穴口插:“只他前面那处不能用的,你们两个没甚么轻重,万一怀了,就不好了,是不是,桃李。”
青蓝身后从未被人弄过,被桃李那根东西插了,生出钝疼来。桃李看他难受,想往外拔,却被秦泷压得更前,一边肏他的穴,一边把他的男根直直地干进青蓝的后穴里头去,榨出青蓝的一声惨叫。
桃李的性器给软滑的肠道包了,一时前后失守,好不快活,几乎要当场去了,转眼又看到青蓝疼痛的模样,又恨自己贱,恨秦泷发癫,禁不住地哭道:
“你要作践他,不若作践我好了。”
秦泷抓着他的脸别过去,分明在笑,又瞧起来是要哭了:“是你们两个先作践我。……你是宋家人,我哪有那个能耐作践你?”说着又苦笑,笑意嘶哑而无助,“当初就不该娶你。娶了你,如今连青蓝都不是我的了。”
第19章 不喜
40
“你没事吧。”
日头已经有些高了,昨晚和秦泷胡来了一顿,两人都起晚了。桃李去摸青蓝的下头,被青蓝嘶得一声轻轻别开手:“是不是裂了。”
桃李去看:“没,就是肿了点,我去床头给你取药来。”说着就起身去拿药,一面端着小罐子回来,往自己嘴里塞了避子药,“我自个儿从家里拿的,可再不敢拿秦府的方子配避子汤吃了。你下头抬起来些。”
青蓝温顺地趴着,任桃李拿指头挑着脂膏往里面探,咬着指头,小小声说:“大奶奶,我没事的。只是大奶奶受委屈了。”
从前秦泷未娶正妻前,瞧起来宠他宠得很,不过是做给长辈看的,私底下,胡来乱作的事情却不少。秦泷重欲,青蓝却寡素些,所以时而会有三两娈童,同他一处侍弄秦泷的,一树花压,也不稀奇。
他那时并不觉着不妥,因他是下人,又是长辈赐的,秦泷不喜,不过是人之常情。后来秦泷玩透了他,因喜欢他的身子,又会给他些好的,赏他一个儿子,如此他都已经知足了。
在桃李之前,他从未晓得真正给人捧在手心疼爱的滋味。他于是珍之重之,怎么舍得桃李为他心疼。
只是他是下人,下人活该如此,桃李却是个贵家子,嫡庶有别,被一房妾室爬了床共同侍奉,放在从前,那就是天大的耻辱了。
桃李知道青蓝从前受惯了气,不想他劳心费神,所以即便自己不舒爽,也没发作出来,嗯道:“我知道——不过也不能马虎,后头比前头嫩,万一烂了。”
“好。”
青蓝壁肉里头被他擦到一处伤痕,火辣辣的,一下子没捱住,鼓着腮帮喘了口气:“大奶奶,差不多够深了吧。”
桃李恨恨拍他的屁股:“这才进了两个指节。我那地方是不大,也不是什么绣花针短锄头吧?娇气死了。”一边道,“也不知他怎么就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青蓝想起这事就有些头疼:“还不是大奶奶要去——”喝花酒。
桃李狠狠瞪他:“我这不是被你气着了,又看你整天郁郁,想陪你去耍么!哪个嘴这么碎的,客人戴了面具也往外说,那也真是没意思。”
青蓝后知后觉道:“是了,不一定是酒楼里的事情呢,秦家上下也有那么多人看着,大奶奶平日里是该收敛些。”从前桃李还有心在别人面前遮掩一二,后来反而越发逾矩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懒怠得与他们做表面功夫了。我不想待在秦家,又不会什么把戏手段,最好那秦家老母看我不顺心,把我休了省事。”
桃李漫不经心地上药,一边手指还不老实地摸着青蓝的臀肉。青蓝生育过,臀上丰满些,又白,活像是只驮在背后的一对儿白面,每被他摸到伤处,疼了,就晃晃荡荡地摆起来,摆得他止不住地搓揉。“我做不来伺候人的事情,不想给人当媳妇儿,最好往后我能自个儿娶个老婆,我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乖乖柔柔的,给我宠着就好了。”
青蓝哑然:“双儿也能娶老婆么。”
“这有什么不能,我有钱。”桃李把药膏糊了青蓝一屁股,几乎要滴到床上去,才满意地收了手,在手绢上擦起来,“你等着大奶奶来娶你。”
“我,我不能的。”
青蓝瑟缩了一下。
他道:“我卖身契压在秦家二房那儿,我是秦家的奴籍,还,还有君君——”
桃李抱着他的腰亲了下去,唇齿间厮磨道:“你信大奶奶的,乖乖在家里等大奶奶到时候来接你就是了。”
41
秦泷不给他们出门去,房里也都换了新的奴仆看护,突然接手这么多宅内事项,有些上火,一边还要应付母亲的问责。
她在那头不住地摸着手头的珠子:“这也真是世事难料。谁知那家人,看起来风光,屈尊把二子嫁过来,分明就是家道中落,想要沾我们的便宜。嫁过来的还是个闷葫芦,看着风骚不知耻,结果生不出半个东西来!”
秦泷没吭声。自打避子汤一事过后,家中药房里禁了避子汤的方子,他也同桃李做了不少,次次都是射进去了的,仍是不见动静。
兴许当真是宋家知道桃李生不出孩子来,才匆匆嫁了。
老太想了半天,犹是意难平,又晦气道:“你那二房里送过来的也是个晦气玩意儿。早说了他们分家产的时候就不乐意,背地里碎嘴了不少。后来还给你送个小狐狸精过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个什么意图。你喜欢,留着把玩也就是了,可别漏了什么口风出去,害了你自己。也偏偏那狐狸精的肚皮子这么争气,儿子一个接一个生的,人也老实,一时间没看出什么不妥。没想到生出来的又不说话,怕不是身子有什么古怪。泷儿,我晓得你风流重情义,咱家里头如今发达,全托了老祖宗讲究风水,你那两个屋里人不中用,对你也不好。就像我说的那样,得尽早把那什么宋辛给休了。”
秦泷知道桃李没生育,所以和离事上,他也无权干涉,只仍做挣扎,委婉道:“母亲,宋辛性子是直了些,平日里大约冲撞了您,心还是好的。”
老太敲拐杖:“他就是千好万好,做你的正室,生不出儿女,又有什么用?我瞧你这些时日来,宠他也不少,屋里给你塞的侍女双儿,都没见你跑得这么勤的。说好我也没看他有多好。刚来时还嘴甜,如今越发乖张了!”
秦泷没法反驳,道:“儿子的确甚悦爱宋辛,实在是难以割爱。”
他哪怕知道了桃李同青蓝的私情,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齿肚里吞,一则实在是不光彩,二来他的确是喜爱这二人,偶尔思及此事,秦泷甚而自暴自弃地想着,他二人若真心悦对方,心悦便心悦罢了,只要压着青蓝的卖身契,桃李便哪都不能去,反而牢靠。
左右只要他还在,无论青蓝桃李,到死都是他秦泷的人。
可他又到底是自小的富家子弟,驰骋情场多年,只有他丢弃他人的份,从未受过这般大的气,要他直接忍气吞声就这么算了,往后对桃李青蓝的私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实在是勉强。
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到底要如何,只浑浑噩噩地不愿放桃李走。
“你这又是何苦!”
老太要被他气晕过去,“你这不过是见了他,便觉得他好。见了别人,自然也有别人的好!真是执迷不悟。此事你不必再掺和。”
42
秦泷憋闷起来,喝酒也不多了,去见桃李,桃李只沉默看他。
秦泷问他:“青蓝很好么?”
桃李垂下眼睛:“他好不好,你晓得的。”
秦泷自然晓得。当年他对青蓝自然是宠爱的,只是到头来,反而不如桃李知心。青蓝同桃李之间的情谊,他本来就从未接触领悟过,或者有过,只是后来又被他自个儿掐灭了。
“秦家大抵留不住你。”
秦泷突然出声。
他笑起来:“不枉你来秦家走一遭,吃那么多汤药。母亲不喜欢你,执意要我与你和离。往后你大可与我一拍两散——只是你也再见不到青蓝了,我还你自由身,你把青蓝还我,也算是我与你两清。”
桃李不说话。
秦泷不高兴地凑近些,“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是闭口不言。从你嫁到我家来,就从来没同我说过一句贴心话。”
桃李又是一阵沉默。秦泷悻悻别开脸,他却又突然起了个头,说起些别的:
“我听说从前你在城西做生意,路遇过一个妹子,对你痴心一片的,同你说好了一同回家去。后来你却没来,她在路口等久了,正碰上一伙混子,被侮辱了,回家就上了吊。”
秦泷回过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这个人不晓得情爱的。”
桃李道,“别人的心思,你就是知道了也不爱接过来,就喜欢吊着。不懂得情爱,还总要别个爱你,这世上哪有这般好的事情?你要是真喜欢青蓝,同他好好的,就是我嫁过来了,又哪轮得到我来杠这一脚。”
第20章 现代番外1
宋辛出差一趟,回来得早了,正好途径秦泷工作的城市,反正有钥匙,就想着到秦泷住着的地方去歇脚。
打开门,迎面就看到家里一团糟。
“真是不讲究,”他略有些不满地踢了踢家里乱摆的东西。秦泷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可是两个人都是不爱打扫卫生伺候别人的性格,有时候会在家庭琐事上吵架。要说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还能维持到现在,大约仅仅是因为性生活还算比较协调吧。
宋辛把行李箱丢客厅,一路往卧室里走,才打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床上居然有人。
他走过去一点,把鼓起来的那一团被子掀开,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来。那人好像睡得不安稳,所以唔了一声,轻轻地把自己的脸蹭到他的手心上去。
“热——”
宋辛感觉到自己手心上有些发烫,后知后觉发现那个人在发低烧,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连忙在家里手忙脚乱地翻起来,好容易在角落里翻出体温计和冲剂,先给人夹了,再去厨房烧开水。
量完体温喝完药,那个人才清醒一点,睁开圆乎乎的眼睛。
宋辛的心底不可避免地颤了颤,型号暂且不提,这人的五官完全就是他的理想型,清清秀秀的,带点肉圆的弧度,一双眼睛最好看,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就这样黑白分明地盯着人:“你是——”
宋辛好笑地撇了撇嘴角:“宋辛,唐宋的宋,辛苦的辛。我,这间房子主人秦泷的男朋友。你呢?”
那个人才因为喝过热水暖起来的脸色又立马变得苍白:“啊我……”
宋辛撞破了秦泷出轨后的现场,心里没什么波澜,反而非常平静,甚至有种事不关己的漠然感。秦泷并不是什么很难猜的人,家里有点钱,人也帅,有点资本,以前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后来确认关系之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忍不住了。宋辛最近工作上事情多,很忙,秦泷的心思便越发浮躁。
宋辛对秦泷已经没什么感情,甚至对这个乱糟糟的gay圈都很失望,所以即便看出来了也懒得管。只是没想到他胆子还挺大,估计是没考虑到他会查岗查到这间屋子里来,所以竟然直接把人带回了家。
那人挣扎着坐起来,眼睛已经红了,在宋辛的注视下,很快掉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有男朋友了……他今天叫我来家里做客所以我……”
“他没帮你清理吗?”
宋辛的手指碰到那人发热的胳膊,顺势轻轻抚摸那片带着红痕的皮肤,质地软软的,还白。“要不是我来了,你要烧到什么时候去。”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宋辛,眼眶里还在往外流眼泪,可是神情呆呆的,像是没搞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