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青桃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雀眠

作者:雀眠  录入:08-10

  青蓝道了谢,低头咬着米糕的边角撕下一块。米糕是发起来的,里头有不少空隙,所以并不实在,咬在唇齿间,立马就化了,变作一团软而甜的热气。他把纸包递给桃李:“大奶奶也尝一口。”
  桃李的口味向来甜咸不忌,尝了也喜欢,道:“好吃。翠籽儿找那爷爷,再包些回去。”
  翠籽儿朝那主母小声提醒道:“这米糕不是什么精巧玩意儿,就是吃个热乎,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是可以回笼蒸热?都一样。”
  与。
  夕。
  团。
  对。
  “并不是。米糕第二回 上蒸笼,甜水都给蒸掉了,也不会有现下这么好吃了。大奶奶喜欢吃,往后叫灶房另起个炉子。”
  青蓝把手上的那包塞到他的大奶奶手里:“大奶奶喜欢吃就再吃些。世间总是如此……得意须尽欢,好事难再来。”
  人生几载,为欢几何。
  常常意难平,幸而他也从来不贪,微末仅存的心愿,都已了了。
  桃李拿着米糕只是敷衍地咬了几口,又回头往青蓝嘴边送:“你快些吃,前头到姻缘木了,抢到前头去,还能拔个头筹。”
  桃李虽是大门户里头出来的贵家子,可是有些行为举止,却比青蓝出格得多。他拽着青蓝就往前边小跑起来,冲那坐在铺子里的店家道:“我要个牌子。”
  店家从柜子里拉出一对儿系在一起的木牌子:“母牌挂女家,子牌挂男家,打个结儿往树上甩,要是挂上了,姻缘就成了,月老今晚就在月亮下头,把你两个的红线记到姻缘本上去。”
  这家的姻缘木牌子分子母,子牌大母牌一圈儿,两个上头都拿刀刻了边缘云字纹。店家旁边还有个桌子,摆了笔墨或者刻刀,给来祈福的客人垫着写字刻字的。
  青蓝瞧了瞧那子母牌,犹疑道:“……大奶奶是要写什么呢。”
  桃李看了半天,似是有些不满意。又朝店家道:“再给我一对儿。”
  店家于是又甩出一对儿来。
  桃李付了钱,拉着青蓝往桌子那边去:“你平日用刀么?……你用墨罢。小心切了手指。”
  桃李捉了把刻刀,先拿了一对儿木牌来,挑出母牌,往上面写了“宋辛”两个字。青蓝瞥了一眼,心下微微一黯,没说话,只默默把另一对的木牌里的母牌拿出来,半天没动手,只是看着发呆。
  桃李刻完了就把他那对儿里的子牌从红线上解了下来,丢到一边去,然后凑过来看他:“写完了没——怎么不写呀!不会自己的名字么。是不识字吗?”
  青蓝摇摇头:“……在想要不要使刀。用墨的,万一给别的什么东西抹花了怎么办?”
  桃李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就喜欢,禁不住逗他:“还能抹掉?那就是缘分不够了,没法子的。”
  青蓝看他的牌子,伸手要去拿刀:“你的是拿刀做的,刀刻到底牢靠些。可是子牌怎么不用?”
  桃李把刀握在手里不给他拿,挑着眉毛要骂他:“你怎么的就倔起来了呢?你拿得惯刀么……把牌子拿来,我给你刻。”接着便拿刻刀写了青蓝两个字,“就叫青蓝么?”
  青蓝道:“我没有家姓呢……大奶奶?”
  却看桃李把他的那对儿也解了,两个母牌的子牌都撂一边去,母牌拿两股红线绑在一起,使劲儿地拽了拽:“你瞧,牢了,走,丢牌子去。”
  青蓝原以为他是要用子母牌,眼见他干脆利落把两个子牌都扔了,还在那怔怔地发呆:“大奶奶——”
  桃李从树底下回头。
  那姻缘木正巧开着花,一片红艳艳的,都堆在一处,像是一团赤雪飞天。可是树下的桃李面若烟霞,比那花还艳色逼人,蓦然回首,朝他露出不自觉的笑来:“又怎么了?还不过来!字是我刻的,牌子该轮到你丢了。”
  青蓝喉头发堵。他快步走到桃李身边去,被桃李握住手塞进两个依偎着的母牌。母牌小巧,和子牌配在一起的时候,便全给宽粗些的子牌包着,正如阴阳相调,男女相对。可是这两个小母牌叠着的时候,大小都是一样的,紧紧靠在一处不分彼此,却也让他很心安。他道:“……万一挂不住呢——诶!”
  桃李已经捉着他的手把木牌甩出去了。
  “挂不住就再买再刻再挂,挂到稳为止,大奶奶不差这个钱。”
  子牌大母牌一圈,放在手心前头往上丢,能丢得准些。
  两个小母牌却不知如何。
  青蓝屏着呼吸瞪眼看那甩到半空去的对牌。
  牌子稳稳地挂在枝丫上。
  桃李丢的时候急迫,其实心里也紧张,终于看到挂上去了,欣喜跳起来:“准的,准的。青蓝的手果然灵验,你瞧,这不就挂上去了。青蓝,你和我在月老面前露过脸走过一遭了,往后你不能丢下我了,月老会罚你的。”
  青蓝看着,也傻傻笑起来。
  那可是他和大奶奶的牌子,没秦泷更没别个,指不定老天爷当真——
  当真能把他和大奶奶,钦点成一世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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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来,枝头绑着的红色绸缎就柔柔地飘起来,把那对依偎在一处的牌子盖着,像是盖住了一桩无人知晓的情事,隐秘难知,却缱绻而缠绵。


第16章 求子铃
  还是在带脑婆粗去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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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蓝头顶上浓翠色的铃铛还在细密作响。
  姻缘木也看了,祈福牌子也挂了,桃李就说着要拉他去喝花酒。
  青蓝微微皱起些眉头。
  “大奶奶,那起子地方——”
  桃李倒是不怎么在意。“是没见过姑娘?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地方,秦泷能去,你我不能去?我想喝酒。”
  青蓝给他拉着往楼里走。漂亮的姑娘,全都迎上来,看到是不认识的身影,全都娇娇软软地冲他们招呼:
  “爷呀,好久盼您来了。”
  桃李把青蓝搂在怀里,一人贴着一副面具,笑道:“不必,一间房,上点水酒。”
  那些姑娘,看桃李高了青蓝些许,一个一身青一个一身水红,二人搂得紧紧的模样,就猜他们是一对儿,于是吃吃笑起来,都散了。
  厢房里的布置,一水都是宽木床挂软红春帐,地上铺软席,茶几上满着酒,甚而窗边还有梳妆台,有些来往的客人,喜欢玩些把戏的,经常把那伎子按在妆镜前,学着新婚夫妇的恩爱模样,给她描眉贴花。
  到了房里,才把面具摘了。青蓝没喝过酒,给桃李灌了一杯下去,昏昏沉沉地,劝了一句:“大奶奶——”
  桃李含着笑凑到他嘴边:“什么?”
  “此地甚是淫乱荒唐……”
  桃李笑起来。
  他道:“都说了你呀,小家小户出来的,当真是没见过新鲜玩法。这地方又不是只能玩姑娘,锁着门的房间里,大把的偷情人儿呢。”
  “再说,大奶奶一没调戏姑娘,二没叨扰他人,不过是想亲近亲近你,怎么就骂大奶奶淫浪了呢?”
  他拿着梳妆台上没开的胭脂饼,打开用嘴呼气化了化,直接捻着指头,取了一点红泥,往青蓝的唇上点去。
  青蓝下意识伸了舌头去舔,深红的颜色化开了,洇开在嘴角,像是朵给人揉烂了的花。桃李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拿指头不住地摩挲。
  他怔怔道:“……早该让你点胭脂。”
  此地无论男女,都流行敷粉涂朱,秦泷做的正是香料水粉的生意,这才能赚得钵满盈盆。可是青蓝从来都不喜欢这些,面容清淡寡素,端的是一派温柔单纯的模样,还是只灰扑扑不晓得染毛儿的小家雀。他没防备,又被桃李拿红红的指头点在眼角,粗糙画了片桃花:“要是有笔就好了,指头涂起来太不利索。”
  青蓝唇边全是化开的口脂,像是才涂了丹朱又被人按着亲坏了一样,又去摸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个什么呀……”
  “没见过女人化妆么?”桃李把胭脂放到一边去,又喝酒,胭脂印子全蹭在白玉杯子上,“这是胭脂。”
  青蓝脑子里没转过来,一听顿时有些恼了:“青蓝不是女人。”
  桃李拿起胭脂往自己脸上扑。他其实也不喜欢化妆的,只是为了讨青蓝欢心。
  他说:“你当然不是……只是,这世间人多半好色,不是什么稀奇事。女人坦荡些,知道化妆好看,便大大方方化了妆。男人却别别扭扭的,明知化了好看,还非得唾弃些,说这是娘们玩意儿,背地里又偷偷取老婆的香饼扑脸。”
  青蓝看桃李随便往脸上撒红,眼睛也微微发直了些。桃李本来就生得艳,这下越发显得浓艳似精怪。他酒意上头了,瞧着瞧着,身子便倾了过去,直挺挺地往桃李怀里栽。
  房里没有坐凳,二人俱是席地而坐。青蓝腰上一紧,被桃李抱进怀里。
  “所以叫你不要羞,”
  桃李循循善诱道:“就如你化妆好看就多化,喜欢大奶奶就多亲亲大奶奶,好叫大奶奶知道你的心意。”
  青蓝听了,好像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抬起头,含着唇上烂糜的胭脂,轻轻啄了啄桃李的侧颊。
  他道:“大奶奶,你真是好看——”
  桃李闻到青蓝身上那股不知道从哪来的甜香味,混杂着脂粉的气息,热烘烘的全扑在鼻间,莫名就有些脸红:“没叫你夸我。”
  “是实话,”青蓝把桃李亲得满脸淡红的印子,“大奶奶——要我说实话。”
  “……大奶奶饶了我罢。”
  青蓝喘出一声呜咽,衣衫都解开了一半,满面醉意,附在桃李身上。桃李的手指,并拢了揉弄他的男根,动作间,绑在肉柱上的深红色求子铃就禁不住地琳琅作响。
  桃李在他脚踝上也绑了一对儿。铃铛不是什么精贵玩意,胜在小巧可爱,声音也脆。青蓝偶尔得了趣了,脚趾深深碾在绸缎软席子里,那铃铛就在他身上晃荡荡地摇个不停。桃李指尖蘸着酒,要青蓝含他。青蓝抽抽噎噎地含了,湿软的舌头顶着,模模糊糊地求饶道:“真不能喝了,要醉了——”
  桃李拿另一只手敲他的男根:“这里倒是很精神,直挺挺地戳我肚子呢。”
  “哼——”
  青蓝从鼻子里溢出一丝哼声,眼边的桃花早就皱了,被桃李轻轻拿指头揉散,化成一团红。他猛地仰了头,去抓自己的前端:“涨……”
  “说些好听的,就放了你。”
  桃李甩开他的手,丢了酒杯压着他往席子上倒:“你知道大奶奶想听些什么,青蓝。”
  青蓝迷迷瞪瞪地给他压了满怀。
  他捂了眼睛,嘟嘟哝哝地抱怨道:“大奶奶欺负我。”
  接着抱了桃李的后颈,腿从衣裤里头伸出来,赤条条的一对,夹上桃李的腰,轻轻地蹭了起来:“进来么?”
  竟是酒意上涌,穴里头开始发痒了。
  桃李嘶了口气。
  他掐了掐青蓝的腮帮子,撅起他的唇和自己亲吻。
  “浪蹄子。”
  湿漉的手指便径直插到了青蓝水汪汪的穴里。
  青蓝泄了一回,腿根止不住地抖,脚踝上的铃铛颤巍巍地晃悠:“大奶奶,这里还有两个没解——”
  桃李的手指在他穴口打转,有些心不在焉地,撑着他白腻的腿坐起来:“脚踝是硬骨,又不似男根,不会涨的,不解了。”
  青蓝趴在一堆乱糟糟的布料里,想坐起身。他问了一句:
  “大奶奶甚是熟稔——从前常来花楼么?”
  桃李凑过去又把他扑倒了,压着他使劲啜嘴儿:“怎么?我是常来。”
  青蓝蓦地有些心头发堵。他从前从不善妒的,现在却越发娇气了。
  他看着桃李半天,盈盈的一双眼睛,看得桃李才软下去的男根,又有些想抬头。饱鼓的穴肉里,也酥酥地生了些麻痒。青蓝从来不是什么狐媚子,可天生就是他桃李的春药。
  青蓝的嘴开开合合,像是有些想哭了,最后憋出几个字:
  “……那往后不要再来了好不好?大奶奶,要来也带着我。”
  桃李初初没听懂,顿了顿,才知道青蓝是醋了。
  他再忍不住笑起来,是很错愕又很快活的笑,带着点得偿所愿的欣喜。
  “真是,在想什么呢——我家里从前是做水粉胭脂的,花楼里的姑娘常要用,所以我也跑得勤一些,今日也是头一回正儿八经来玩。”
  桃李抓着青蓝的指头,含进嘴里,嘴角露出妩媚温柔的笑。
  “大奶奶往后再不来了,你乖,青蓝。”
  桃李:只要花样多,老婆越来越爱我
  青蓝:(拿出和离书)
  桃李:老婆我错了,我给你买好吃的,给你赚钱花,给你生崽崽,给你玩那里,给你——
  青蓝:(疲惫)唉。


第17章 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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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此地民风开化,无论男女双儿,嫁娶与否,喝花酒听小曲儿都是常事,可是那些家中教条森严的大户人家,却仍以秉持过往戒律为荣,从来不许家中贵子去那烟花之地放荡。宋辛家中因事胭脂水粉生意,常常出入章台,还算开明些。青蓝自幼无人教养,种种条规,俱由教养婆婆与秦泷授与,所以在那起子没给人教过的地方,全然是一派空白,完全是大奶奶说了什么,便听什么,从来也不晓得分辨对错。
  可是再如何开明,妾与通房的地位还是不高。尤其是做了通房的双儿,到底低人一等,从来只能畏畏缩缩,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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