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质粘人精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十目遥

作者:十目遥  录入:03-05

  突然之间,贺匀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的动作倏地停了一瞬。
  这个小小的动静奇迹般地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探头一看,只见贺匀鲜血淋漓的一只手被从石头下伸出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
  众人的反应很快,知道王爷就在这下面,立刻围了几个人过来,轻手轻脚地搬石头。贺匀蹲在原地,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心里如蒙大赦。
  终于将石头全部清理完,谢旋整个人露了出来,只见他侧身躺在一块巨石边,那巨石正好与其余石头卡在一起,反而形成了一处挡蔽。其余外伤暂且不算,生命无忧已经是大幸。
  贺匀压在心里的一口气彻底呼了出来,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几名乌甲小心翼翼地将谢旋扶起,贺匀的手还与他拉着,脚下颤了几颤,才一起站了起来,两个人的形象都颇为狼狈。
  那几名乌甲的眼光落在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上,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幸亏王爷放过了他们,抽出了被扶着的那只手,在衣服上抹了抹。
  乌甲们松了口气,下一刻,他们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爷刚刚擦净的手摸上了将军的脸,轻轻帮他擦拭着泪痕,语气是从未听过的那般轻柔:“怎么哭成这样?我没事了。”
  黄副将在一旁咳了好几声,那几名乌甲终于反应过来,迅速退回了队伍里。
  央塔木卓与烧当正容对视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饶是贺匀刚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没觉着不好意思的性子,也感受了气氛有些微妙,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可是谢旋这细腻的性子这会儿倒是不管不顾了,拉着的手也是迟迟不肯放开。
  说实话,刚刨完石头的手被紧紧抓着是有点疼的,可是贺匀却从这里面感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意思,一时也不愿挣开。
  黄裕这时才插嘴道:“三公子在外面,几位身上都有伤,不如先出去让他看看?”
  贺匀转过身,看向了央塔木卓,道:“国主受惊了,此事定会有交代。不如先出去,让舍弟为您还有烧当护卫检查一下身体。”
  看热闹的央塔木卓突然被点名,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便出去了,黄裕领着乌甲迅速跟了上去。
  贺匀终于得了机会,一下子挣脱了谢旋的手,回身便紧紧抱住了他。想要开口却有些哽咽,又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
  后者轻轻抚摸着他,问道:“你有问题要问我?”
  贺匀点了点头:“你没告诉我的那些,我好像想明白了。比如,央塔加措,是吗?”
  谢旋难得有些局促:“是,你...生气了?”
  贺匀吸了吸鼻子,把头往谢旋的颈窝里又缩了缩。沉默了好一阵儿,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痛快。
  看这动作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可是不回话又像是生气了。这下可把谢旋给搞懵了,他只好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明贤?”
  贺匀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推开谢旋,转身大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气了


第96章迁怒
  沉闷的丧钟声在寂然的夜色当中回荡了三次,穿透了宫墙,给整个晋阳城蒙上了一层死寂。
  东胡使团被护送回驿馆,乌甲军层层把守,不敢有一丝马虎。
  宫中走水死了太后娘娘,神坛爆炸伤了摄政王,这两件事都来得蹊跷。皇帝屏退左右,一人在大殿之中端坐,心中愁苦不堪。
  一众大臣皆披麻戴孝,跪于殿前,等候皇帝调遣。
  属国国主参观神坛之日,本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却发生这样的事。贼人在逃不说,大魏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张太后娘娘虽居冷宫,可名分尚存。当初郑王伙同张国舅起兵夺权,这么大的祸乱,都没能让皇上废了张氏的太后之位,足见他对于这位养母的情谊之深。
  再说到神坛爆炸,分明就是针对东胡国主的刺杀之举,若是央塔木卓死于晋阳城中,大魏无法向东胡交待。届时若是开战,且不说大魏理亏,如今的国力也实在难以应付。
  在场的大臣们都心知肚明,有人偷偷抬眼瞥了瞥跪在最前方的贺大将军,心中不免唏嘘,觉得乌甲军难辞其咎。
  当然也有另一些人对此喜闻乐见,等着看贺匀要如何应对此次的过错。
  “你当初被吾儿踩着,现在坐了龙椅,依旧要被旁人踩着。先皇在世时从未将你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你也还是个没用的东西!”
  “婉妃在朝中没有倚仗,全凭了她那狐媚子的功夫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以为做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好好看看这朝中的文臣武将,哪一个真正是你的人?你跟那贱人一样,永远只能是浮萍,只要他们想,他们随时能捏死你!”
  张太后死之前那副阴毒的嘴脸牢牢刻在皇帝的心中,挥之不去。
  夜色已深,他抬眼看了一眼正门处,知道此时外面有许多的人。他们抱着不同的心态,但都跪在那里,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片刻后,他站起了身,缓缓走到门前,对殿外说:“诸位请进来吧。”
  守在门前的掌事公公立刻打开了门,搀扶着皇帝回到龙椅之上。大臣们一拥而入,每个人的嘴里都在道节哀。皇帝听得烦,干脆开门见山:“东胡使团那边如何?”
  贺匀走到中间跪下,答道:“没有伤亡。已经送回驿馆,重兵把守。”
  皇帝的眼光落到了贺匀的身上,见他双手缠着绷带,身上乌甲破烂,隐隐还有些烧焦的痕迹。眯了眯眼,接着问道:“没有伤亡?”
  “东胡使团无人伤亡,摄政王殿下受了些伤。臣愿领罚!”
  皇帝又看了看谢旋,后者从队列中站出,道:“只是些擦伤,臣无碍。”
  “既然王爷也无碍,将军先别急着领罚,”皇帝的目光在大殿之中缓缓扫视一圈,“今日之事,总该先有个前因后果。先说神坛爆炸一事,朕听说,爆炸之时,将军并不在神坛处?”
  贺匀心里咯噔一声,他当时在哪里皇帝怎会不知,有此一问已经是带了怒火了。
  只能实话答道:“臣当时正在从宫内赶往神坛的路上。”
  “禁卫队呢?宫中出事,禁卫队迟迟未到,这是怎么回事?”
  “臣派人去寻了禁卫队林方总...”
  “将军,”皇帝打断了贺匀的话,“太尉一职空缺,禁卫队无主,将军便该上心些。堂堂一个禁卫队总领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说不过去。”
  这也是贺匀奇怪的地方。林方入宫任职已二十年,一直听从韩太尉调遣,太尉一职空缺以来也从未出过岔子,再过一段时间,甚至可以提任新太尉。
  昨日神坛设防之后,贺匀特地前往禁卫队营地,叮嘱说日子特殊,皇宫内要加强防守。本该万无一失,可没想在这总领身上出了岔子。他一个人不见了也还好,可是宫内走水那么大的动静,整个禁卫队难道都瞎了眼看不到吗?
  贺匀有苦说不出,心想皇上发火也不是没有缘由,只能说:“林方暂未寻到,但禁卫队一众人等都在殿外,陛下可仔细询问。”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暂时应了。
  禁卫队约百名士兵都站在殿外,听到宣召,为首的两名总领副手刚准备进殿。突然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们回头一看,惊道:“林总领,您...”
  林方挥了挥手,直接跪下:“臣林方求见陛下!”
  殿内众人不约而同地向殿外望去,贺将军派人去寻都未曾找到,此时竟然自己出现在了宫中,是玩的什么把戏?
  “臣请死!”还未等质问,林方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皇帝不耐道:“话都没说清楚请什么死!”
  林方连忙双手匐地:“今日之事臣无话可说,只因心中生怨,妄想构陷贺将军。臣已知此为死罪,特来请死。”
  贺匀满心无奈,又是我?
  众人哪里想到林方这话说的如此直接,区区一个禁卫队总领,想要构陷大将军,结果间接导致张太后崩殂,这么重的罪,这么轻易就认了?
  “此事存疑颇多,”一位从一品大员出列走到林方身边站定,“且不论林总领为何对贺将军心生怨怼,你又是怎么知道今日宫中一定出事?”这人正是御史大人朱厉。
  林方回答得毫不犹豫:“不知道,只是碰运气而已。”
  这殿上之人但凡不傻,都听得他这话中有多少敷衍。碰运气?你玩忽职守这么半日,宫中就正好出了事,正好扣贺匀一顶失职的帽子?
  “这也太碰巧了。”
  林方不紧不慢:“算不得碰巧,今日东胡国主参观神坛,是两国相交的大事。我若是贼人,也定选择这个时候滋事。”
  “就算你说的对,可宫中守卫向来由你负责,出了事你的责任要比将军大得多,这叫哪门子的构陷?何况既是构陷,为何不编个更好的理由让自己置身其外,反而此时前来坦白?”
  “我一介武夫,想,便做了,来不得那么齐全。”
  “林总领如此认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谢旋幽幽开口,眼神直直落到了林方身上,内里那份危险毫不掩饰。
  林方方才一直巧舌如簧,此刻被这样的眼神打量着,居然感到如芒在背,一时沉默了。
  贺匀见身边林方默不作声,抬头看了一眼,也愣了愣神,他可从未见过谢旋这样的眼神。
  好在谢旋立刻收敛了神色,先对贺匀微微笑了笑,试图获得后者的一个眼神互动。没想到贺匀理都没理他,直接把头转了回去。谢旋无奈,这才转身面向皇帝。
  “臣猜,林方总领之所以对将军心怀不满,原因无非有二。其一,林总领对韩施太尉太过衷心,想要报复将军;其二,太尉获罪而死,总领本该提任,可禁卫队暂时交了将军统辖,因此心怀嫉妒。”
  皇帝配合着问了一句:“王爷所言有理,不知林总领是因为哪一条啊?”
  林方将身体挺得板正:“臣对将军起了歹心,又导致太后娘娘身亡,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是死罪。”
  公仪禹终于开口道:“死罪难逃,可或许还有第三种原因。诸臣有对将军不满者,威逼利诱了总领。”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众人皆低头埋面,生怕自己无故被卷了进去。
  贺匀心中呔了一声,这只老狐狸,这么久不开口,一开口就来个猛的!
  林方看了看公仪禹:“掌谕大人多虑了,臣虽只是个禁卫队总领,可这朝中能威胁臣的,还没有几个。”
  公仪禹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他这一句看似无足轻重,可实在是火上浇了油。
  这宫中出事的责任,乍一眼全在林方身上,可矛头处处指向了贺匀。无论林方以何种缘由想要构陷贺匀,症结都在贺匀本人身上。公仪禹这样一问,似乎又牵扯出了其他的势力。
  大将军一人,什么都没做,便已经祸乱了朝局,这还不严重吗?
  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至极,知道光凭此事不足以扳倒堂堂的大将军。便只求在皇帝肉里种下一根刺,等到这根刺越长越大,皇帝总会忍不住拔了它。
  事已至此,禁卫队玩忽职守一事有了解释。总领林方被押入大狱,等待堂审,其余人等听候发落。
  那么,冷宫又何故走水?神坛又何故爆炸呢?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搅得人头大。
  殿外黎明的曙色尚未到来,寒意透骨,喧嚣的寒风呼啸了一夜,突然,鹅毛大雪纷扬而至。
  两名公公贴心地将大门关上,暂时隔绝了冷风,也隔绝了本该令人喜悦的初雪。
  皇帝直接跳过了冷宫走水的话题,问道:“神坛爆炸一事,可有进展?”
  贺匀双腿跪得酸麻,林方一走,这殿内跪着的又只剩他一人,实在是苦不堪言。调整了一下身体重心,抬头回答皇帝:“神坛的督建和几名石匠正在殿外。”
  皇帝露出了惊讶之色:“难不成这火/药是早就埋在了建筑里?”
  “的确如此。”
  要不然您以为那些火/药是怎么逃得了乌甲的层层巡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伏笔
  今天就到这里啦,大家端午安康


第97章破案
  “小民就...就觉着不太...不太对劲儿,用黏土粘合之后,有好几处的墙面比其余墙面干得要快,想必...火火火/药就是埋在这几处。”一名石匠头都不敢抬,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战战兢兢地向皇帝汇报。
  “你是说,火/药在墙里?引线呢?”
  那督建接过话,回答道:“引线从墙面中间穿过,直到地面,都汇聚在神殿的东南角。用黏土略略糊上,从外表看看不出区别,但随便就能抠开。”
  如此说来,是墙里埋了多处火/药,几条引线都通过墙面到达东南角的地面,在央塔木卓参观神坛之时点燃,从而导致墙体爆炸。
  操作倒是不难,但当时神坛内只有谢旋、央塔木卓和烧当正容三人,贼人是如何点燃的印信?
  正在众人困惑之时,黄裕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央塔木卓,以及一具七零八碎的尸体。
  皇帝在被绕晕了头之际还没忘掉邦交礼仪,微笑着要给央塔木卓赐座。央塔木卓连忙拒绝,并道:“孤此次来,正是向皇上请罪,实在是不敢坐下。”
  皇帝更困惑了。
  黄裕绕到尸体边,引着众大臣的眼光向那里望过去。那尸体,或许更应该称之为尸块,还带着黏糊糊的血迹,看起来十分恶心。这朝中多得是没见过死人的文官,都险些要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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