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种田养夫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稼禾

作者:稼禾  录入:04-04

  四目相对,叶忍冬捻手浅笑。
  真好,是他的相公。


第18章 确实不聪明
  从人出现,一直看到人到跟前。
  叶忍冬手指弯了弯,克制地将手塞进男人的大掌中。
  程郎玉:“想我了?”
  叶忍冬瞅他一眼,垂头放手,改为抓他衣角。红着耳朵尖尖小声道:“搬东西了。”
  程郎玉闷声笑。“好,搬东西。”
  他低头看着叶忍冬小发旋,话头一转:“你不放,我怎么搬。”
  叶忍冬“唔”了声,瞬间收手。
  老太太笑得肩膀直抖。
  哎哟,她怎么这么稀罕呢!
  *
  将东西装车后,程郎玉又到铺子买了些喜糖、花生等杂七杂八的。
  从上午买到下午,吃了个午饭,这才开始往回走。
  三个人坐在牛车上,叶忍冬坐在中间,左边是阿奶,右边是程郎玉。
  车夫叼着旱烟,有一搭没一搭甩着小鞭。
  牛悠闲地甩着尾巴,带着车辙压在地上,不算多深。
  叶忍冬被程郎玉抓着手捏着玩儿。可牛车转弯时,男人大手一停,眸子扫着不远处的巷子。
  叶忍冬揉着他拇指,歪头问:“怎么了?”
  程郎玉漠然收回视线,学着他抿嘴笑:“没什么,咱回家。”
  牛声哞哞,从宽阔的官道走到村道。
  云山就在路旁,层峦叠嶂,迆迡绵延,护卫着这存了百年的道路。
  不远处,灰瓦、青砖、石墙、篱笆院子,静谧的村庄藏在云山的弯钩里。
  一行人慢悠悠地过了村南边的大树,车上东西被唠嗑的人看了个遍,众人或羡慕,或好奇。
  有上来凑热闹的邻居过来询问,程郎玉就说要补个成亲宴给叶忍冬。
  大家这才笑笑。怪说不得要买这么多。
  叶忍冬跟着程郎玉将东西搬进屋,忙乎一通,就到了晚上。
  叶忍冬路过柴房,却看到柴房里的人不见了。
  他大惊,几步跑到程郎玉的边上。急喘道:“阿玉……阿玉,人不见了。”
  程郎玉正在烧火,他眉眼温柔,顺着小哥儿背,边将人圈坐到膝盖上。
  “嗯,我知道。”
  叶忍冬杏眼睁大:“知道?”
  “在街上看见杜秋红了。”程郎玉大手拢着小夫郎的后脑勺,推着他前倾,两人额头靠着额头。
  “那绳子绑得不牢靠,应当是从后院围墙翻了出去。”
  程郎玉凝视着叶忍冬的琉璃眼,低缓道:“夫郎。”
  他声音浅浅,但藏着情,像在唇舌间转了几遍。
  叶忍冬垂下眼帘,手去寻摸男人的衣摆,轻声道:“嗯。”
  程郎玉闭眼仰头,嘴唇轻贴他额角,低沉的声音如来自亘古的琴音。
  “杜秋红跑了,但程韶跟程宝儿没带走……你想养吗?”
  叶忍冬捏住衣角的手一顿,移到男人的臂膀。“阿玉想养吗?”
  程郎玉:“他俩的种,我不想养。”
  叶忍冬睫毛轻颤,手沿着男人手臂塞进大手里。
  他弯下腰,将头挨在程郎玉的肩窝。声音软软糯糯:“阿玉不想养,但阿玉缘何又来问我。”
  “你知道的,阿玉怎的我就怎的,少一个多一个无关我,我有阿玉就行。”
  “但阿玉既然问了,那如若是将程韶跟程宝儿送人,亦或是扔了了,这些……阿玉做吗?”
  程郎玉闭眼,将人圈紧。“只想养冬哥儿。”
  叶忍冬深吸了口气,男人浅淡的香气涌入身体,“阿玉不做送人、扔人的事儿,若他们只能留下……”
  藏在大手里的手握拳,像汲取完力量。叶忍冬道:“那阿玉继续对他们视而不见,剩下的我来。”
  叶忍冬捧着男人双颊,四目相对:“虽这样说不恰当,但阿玉就当我捉了两个猫狗罢。”
  程郎玉闷笑。
  那笑像是从胸腔传来,由低及高,鼓动耳膜。
  程郎玉闷声道:“夫郎,有你真好。”
  叶忍冬知道,阿玉不想养,但又不得不养。
  缘何问他,不过是托自己的口将这股子郁气说出来,好刨了心底的坎儿,抹了无关的人在心底的位置。
  他想,他也能帮到阿玉的。
  杏眼盛了一捧清泉,在星辉下,潋滟璀璨。眉心的红蕊悄然盛开,让乖软的人成了个夜魅妖精。
  叶忍冬柔声:“阿玉也好。”
  程郎玉抱着他使劲呼噜几下。
  听夫郎一言,杜秋红跟程安华对他的影响,就像风吹蒲公英,散了。
  程郎玉眸光中的宠溺深深,简直要将叶忍冬埋进去。
  叶忍冬受不了他直白的视线,双手捂住他眼。他小声道:“饭要糊了哦。”
  “好,吃饭。”
  *
  夜半,吃了晚饭,那两个小的没有送回来。
  程郎玉不关心那些,只搂着夫郎烧了些水,烫完才买的木桶,打算给夫郎沐浴用。
  火光下,男人将自己哥儿缠抱,朦胧的话语传出厨房。
  “我来烧火就好。”
  “嗯,你来。”
  “那你放手啊。”
  “是你在烧火呀。”
  “可你手在我手上。”
  “嗯,你手在柴上,就是你在烧火。”
  月亮可能是觉得这两人过于黏糊,随便扯了块儿云,把自己的光捂住。
  光不见心不烦。
  *
  远在几公里外的古梁镇。
  杜秋红跟程富至被安排在镇上最偏的寒水巷子。
  程富至手上跟腿上缠着纱布,杜秋红在他床前忙碌。
  端茶递水,不像娘,倒像是仆人。
  “娘啊,我们什么时候住进严叔叔的家啊,这地儿可真破!”
  程富至擦伤的脸已经结痂,他得意地摇着头,“咱们来了镇上,叫严叔叔帮我们报仇,我要将程郎玉丢云水河里去。”
  他对程郎玉这么大的敌意,得益于他从小的经历。
  程富至自记事起,就是杜秋红一个人带着他。
  杜秋红天天在在他耳边念叨,他爹是程安华。他娘的位置被林香梨抢了去。
  甚至本该去镇上读书的,不应该是程郎玉,而是他。
  所以在周围人都说他是没爹的孩子,说他是野种时,程富至就单方面跟程郎玉对上了。
  他不喜欢偷偷躲着,看程郎玉在被他爹抱着;看程郎玉抢走他的玩具。
  抢了他的家,抢了他的一切。
  经年累月,等他终于站在程郎玉的面前时,他痛快地看着他失魂落魄。
  看着他离开夫子家,甚至代替爹去打仗。
  没了他,整个程家,就是他程富至说了算。
  但现在程郎玉又回来了。程富至被藏起来的不服输又燃起来。
  他想看着程郎玉再次被狠狠踩在他脚下,这下要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越想着程郎玉的惨样,他就越痛快。
  杜秋红见他脸色狰狞,想到今天严明说的那些话。就是这样一油腻小人的模样,今日之前她能忍着恶心。
  可现在她恨不能扔地上踩烂。
  她喘着粗气,烦闷地将碗磕到桌上,发出脆响。
  “报仇,报仇,报个屁的仇!”
  杜秋红眼尾吊高,头一次意识到这个儿子是有多蠢。
  “你是想让人知道你到镇上了嘛,你就安全了嘛!”
  “你怎么不动动脑子,你娘现在是要等着被浸猪笼的,你还想回去找死!”
  杜秋红越说,越觉得这个儿子果真养得好,将严明那猪男人性子学得一模一样。
  她倒三角的眼全是怒意,叉腰气到:“你看不出来,他那么有钱,却用这破烂房子就是想打发咱娘儿俩嘛。”
  “他严明入赘,生不出儿子又怕家里那个母老虎,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对你好。”
  “你怎么就没继承你娘我的半点聪明,除了吃就是睡!”
  “严叔叔!严叔叔!老娘被你害惨了!”杜秋红干脆甩碗出去。
  程富至动弹不得,只能喊道:“娘!”
  他这才想起来,是他将这见不得人的事儿捅到人家面前的。
  但……那又怎样!严叔叔说了,在这镇上,谁都得听他的,以后严家、程家甚至周家都是他的。
  他半点没错!
  不说出来,他娘就会带着他一直窝在那破地方。
  在镇上多好。虽然现在破,但严叔叔说了,最多半个月,他就能跟着他享福。
  程富至几层油脂血痂的脸上满是贪婪。
  等着吧……程郎玉!


第19章 抓猪
  程郎玉半点没将他放在心上。
  两人收拾完,坐在床上。
  叶忍冬被圈在男人怀里,前面捂着被子。
  程郎玉带着他,掰着他指头算账。
  他先是被掰出食指,接着跟他贴贴的程郎玉道:“吃药我们一共花了三两九钱银子。”
  程郎玉又捏出他中指:“两套袄子、中衣共八百五十文,咱两的三双鞋五百二十五文;十五尺的布,花了三百文。共计一两六钱七十五文。”
  男人将他两个小指头并起,一高一低,“那这两个总共是多少?”
  叶忍冬蹭蹭他脸,认真捏开程郎玉的手。嘴上窸窣念着:“一两、三两……一共是……”
  他霍然抬头,眼里落着星星:“五两五钱七十五文。”
  程郎玉敛眉亲了他一下:“夫郎真聪明。”
  叶忍冬只笑,像小蒲公英,颤颤巍巍抖着花骨朵。
  “好贵哦。”叶忍冬靠着他,心疼道。
  “以后相公给你挣更多的钱。”程郎玉又挤着他小脸,“咱们继续。”
  “糖十二文一斤,枣十文一斤,木桶杂物……”
  叶忍冬主动伸出第三根手指头、第四根……
  程郎玉:“那我们一共花了?”
  叶忍冬像很喜欢这个游戏般,又兀自捏着程郎玉的手数。不够的,还张开自己的手帮忙。
  半响,他仰头露出光滑的下颌,眼角上勾:“一共是六两二十文。”
  程郎玉:“对,夫郎真棒!”程郎玉对他这小表情爱得不行,熊抱住人,蒙头躺下。
  将人扒了,又呼噜了遍。
  最后搞得自己气息不稳,可怜兮兮转移注意力:“明天还要去李二叔家定一头猪……还有要用的菜,夫郎早些睡。”
  叶忍冬被他弄得眼含秋水,小脸红扑扑。
  *
  次日
  程家一干青壮年气势汹汹来找杜秋红。
  可打开柴房,满是柴渣的地上只剩两根拧巴的绳子,哪还有什么人。
  这可不得了,人跑了!
  但也没人怪程郎玉,只告诉了族老事实。
  几个族老商议了下,还是叫汉子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见人。
  约莫十个汉子,跟见了血的狼犬,只花了半个多时辰就赶到镇上。
  可来晚一步,打听到那两人时,已经不需要他们将人带回去了。
  *
  话说回程富至等着报复程郎玉呢。
  可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没等到收拾程郎玉,就等来了周家的人。
  周家,镇上的最大的土财主。
  其有良田百亩,佃农百户。所有土地涉及古梁镇乃至周边的饶关镇、二钱镇。
  完全是程家这种小老百姓薅不过的。
  周家起势于周泰山,也就是严明入赘的周琼云的亲爷爷。
  这老爷子在镇上算个人物,年轻时常年在外经商,后回老家买地置田。
  地多人多就是财富多。
  周泰山作为税收大户,在镇上甚至能跟最大的官儿说上几句。
  但有人说,这周泰山再牛,也是赚多了黑心钱,只留下个儿子。
  而这儿子也不争气,只有个闺女。
  不得以,这么大的家产还是要有人继承。因此,周泰山早早地给自己孙女招赘。
  那为什么会招到严明呢。
  简单一句,就是凤凰男会说,年轻时模样又清秀。
  周琼云玩儿心大,家人也纵着,到二十五了才勉强看上当时二十的严明。
  *
  话说回来,周家找来时,正当朝食时间。
  杜秋红昨天气了一夜,这才将将坠入梦香。
  等周家家仆直接破门而入。杜秋红以为是程家人找来了,忙抓着衣服藏进床底。
  “杜秋红,给老娘出来!”周琼云叉腰吭哧吭哧喘气。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屋子里,杜秋红怔愣下。
  不免想到当年严明入赘时,她已经怀了程富至。
  当时看这男人攀上了富贵,她将怀了的消息告诉严明,当留作后路。
  可离开时却被周琼云见到,险些被她打个半死。
  最后幸亏严明帮忙,悄悄将自己放走了。
  回忆完了随之而来的胆颤与恐惧。
  这女人连严明都打,要是找着她,她更是没活路。
  杜秋红冒着冷汗急急地往床底里边缩,直贴在墙壁上不敢动弹。
  她屏气凝神,透过垂下来的灰尘,注意外边。
  如来佛祖,南海观音,灶王菩萨,土地公土地婆……保佑,可千万别,千万别找到她。
  外边,周琼云没什么耐心。
  她中年发福的脸盘子绷紧,虎目一瞪,对后边的家丁抬手:“给我找出来!”
  周琼云早就看出杜秋红跟严明之间有问题。
  平日里遇到,表哥表哥地叫唤,跟那野猫叫.春似的,恶心得狠。
  刚开她看不顺眼还打了一顿,原因是严明还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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