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爱上杀猪佬![古代架空]——BY:凉容

作者:凉容  录入:06-09

  “我又没有欠你什么……”石头别扭道。
  “那便当是我欠你的。”燕赤城抱着他的腰道,“抬头。”
  石头乖乖地抬起头,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下巴上,一点点往上,最终捉住他的嘴唇,叼着发红的皮肉,如品尝果实般,细细地研磨。
  “你这里很甜的。”燕赤城微微松了唇,捏着他脸颊上一点肉,轻缓地在他嘴边说话,神情端庄肃穆如神像,谈吐却似淫词艳曲般下流,“让我尝一尝。”
  “不就是口水沫子……”石头咕囔着应道,话没说全就被打断了,燕赤城咬着他的嘴唇亲他,牙齿差点磕碰到他的牙。
  燕赤城浑身都是冷的,唯有唇喉间有些许热气,他被困在这些微的低热中,“呜呜”了好几声,这个亲吻才算结束,一吻毕,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燕赤城拿在手里的蜜桃,宽大温冷的指骨架住了他,如漫进衣衫的水一般逐渐溶蚀他的身体。
  燕赤城又宽和地笑了笑,低头埋在他喉咙口,留下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你又干什么?”石头恼道。
  “稍微留一点印子。”燕赤城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玩吧。”
  石头忙从他身上跳下来,飞跃着后退几步,抬着眼睛问:“燕赤城,我俩到底算什么关系?天打雷劈的关系吗?”
  燕赤城略偏过头,定定看着他。
  还没等人回答,石头便已经飞快地攀上了一旁的岩壁,俊秀的脸皱成一团,用力地摇了摇头,道:“算啦,我不问啦!你也别管我!”
  说罢,他又像盘旋的燕子般沿着峭壁上飞了些,直到看不清燕赤城的表情时,才低头做了个狰狞的鬼脸,嚣张嚷道:“亲得好烂啊燕赤城!和你在床上活儿一样烂!”
  高亢的嗓音在两边峭壁间不断回响:
  “床上的活儿一样烂……”
  “活儿一样烂……”
  “烂……”
  “烂……”
  “烂……”
  石大仙一通骂完,才自觉扬眉吐气,一路嬉笑着地哼起了小曲,东一跳,西一跳,兔子似的顺着瀑布往上蹦,甚至在脑子里完整地排演了一遍脚踩岑蹊河、拳打薛灵镜。
  水崖洞很快便出现在眼前,石头开心地张开双臂飞扑而去,不料下一秒眼前就是一黑,一只硕大的牛皮袋兜头把他罩在了里面,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一股浓郁的鱼腥臭扑鼻而来,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石头是被冻醒的。
  岩洞狭窄,光线幽暗,石顶上悬满尖锐的石笋,水声潺潺。
  他赤着半身,被裹在一张巨大的金丝渔网中,双腿浸泡着冰冷的山泉,整个人像一尾大鱼一般给养在鱼篓子里,不得动弹。
  “岑蹊河,你们干什么!”他惊叫道,用力想要挣开,却不料这渔网越缠越紧。
  “劝你别白费功夫。”岑蹊河笑吟吟地看着他,“这张网是我武陵圣物,谁也没法轻易挣开。”
  “姓岑的,你不守信约!”石头怒道。
  “到底是谁不守信约?”岑蹊河收了笑,冷冷睨他,正对他展开一旁的明镜扇,“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石头翻了个白眼去看,却越看脸色越差,只见扇子里头的自己被推下了悬崖,砸向小镜湖的水面,水娘拥住了他,继而大片水花溅起,隐去了后头的画面,只余下最后他飞身上崖的景象。
  他与燕赤城那场香艳火热的激情戏竟是不留半点痕迹。
  “操。”石头低骂了一声,心里问候了燕赤城祖宗十八代,涎皮赖脸地去跟岑蹊河打招呼,“岑峰主,你这镜子本就不准,也照不出神仙尊容,你看我脖子上,还有燕某某留下的吻痕……”
  “岑峰主,等等……”
  “姓岑的!”
  “岑蹊河!!!”
  任他喊得多响都无济于事,岑蹊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甩着袖子轻飘飘地走了。


第14章 秋石不染尘(一)
  谢秋石杀人的时候,喜欢穿白衣。
  他平时其实不喜欢穿白的,大红大绿大青大紫,总是怎么鲜艳怎么来,像花蝴蝶流连芳丛,一天都不带重样。
  但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他喜欢把自己的倒腾得很干净。
  鬼道有十府,每一府一名鬼将镇守,被他杀了半数,今天又得了新旨,来到此处。
  这一府名叫“桃源津”。
  谢秋石左手背负在身后,右手持一柄纸扇,挽一串翡翠佛珠,碧玉流光,一半缠在扇面上,一半拈在指尖。
  “要跑吗?”他笑着问镇守桃源津的鬼将,“要跑的话,可以准许你先跑一炷香的时间。”
  样貌年迈的鬼将却只安静地坐在案前,沉声道:“无论跑不跑,今日都难逃一死。”
  “嗯。”谢秋石拿扇柄敲了敲手掌,一点头,“你蛮识时务的,我喜欢。”
  鬼将没有接话,室内陷入片刻的静默。
  过了许久,粗哑的嗓音才打破了寂静。
  “本府,还是很难相信……”鬼将慢吞吞地抬起树皮般皱纹密布的脸,一双浑浊的眼底精光一闪,“你杀生如脚捻尘土,身上竟然不沾一丝煞气,纵是当年瀛台仙君,怕是也不可能洁净如斯……”
  “唔,所以他死了,我还活着么。”谢秋石轻飘飘地吹了个口哨,呼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你别生怨,我自己也讨厌这样。打打架杀杀人倒也罢了,有来有往,有缘有故,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怀胎十月的妇人,杀起来实在不得劲,总感觉好像砍错了什么似的,巴不得他们挪动挪动,还还手。”
  鬼将怔怔听着,身后屏风传来悉索一响,隔着灯火,能看到他老妻幼子颤颤而拥的影子。
  “别怕啊。”谢秋石慵懒地勾了勾嘴唇,“死一点也不痛的,只是‘咔嚓’一下,从此不再受苦受累,来生——嗯……抱歉,差点忘了,你们几位怕是没有来生。”他一击掌,顿了顿,缓声又道:“也寒暄得差不多了,快点,有什么想说的话再说一说,想哭的再抱在一起哭一哭,我有耐心,也很善良,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你们不必着急。”
  烛影摇晃,他这番话像丢进雪堆的石头,没激起半点声响。
  “怎么?没什么想说的么?”
  “嗯?”
  “那我数三下?”
  “三。”
  “二。”
  “一。”
  阴云密布的天空降下惊雷,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像是被天火引燃一般,呼哧哧燃烧起来。
  谢秋石在火光中,踩着脚下摞起的三具尸体,抬手捞下柜子顶上的一坛酒,喝了几口,剩余的尽数泼在脚下的尸身上。
  “忙忙忙,吃了喝,喝了睡,何时才能不再忙……”他轻哼着小曲,挥袖拂下一旁的蜡烛,烈焰自鬼将的衣裳开始蔓延,最终及于整间府邸。
  他面上有醉态,脚下略趔趄,白衣胜雪,一双蓝绿色的眼睛清澈得像初春的天际线,微微眯着,含着不着调的笑打量眼前四处奔跑、哭喊不止的大小鬼族。
  “跑什么呀,”他好心地提点,尾音上翘,带了几分不满的抱怨,“一个都跑不掉的。”
  ……
  ……
  ……
  “啊!”
  “啊!”
  石头自睡梦中醒来,下意识一个鲤鱼打挺,和眼前之人额头对额头,装了个正着,齐齐发出一声痛呼。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石头惊叫,“我在睡觉呢,你怎么也图谋不轨?”
  伏清丰蹲在他面前,无奈地揉着自己发烫的脑门:“你的脑袋可真硬……”
  “去去去,离我远一点。”石头皱着脸叫骂,“我一看到你们武陵人就讨厌。”
  “岑师兄非要把你关在这里,我还帮你说情了,你可别恩将仇报。”伏清丰忙辩解道,“还有刚才你额头上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没吧。记不起梦见啥,只觉得热。”石头撇撇嘴,“伏哥儿,你给我擦擦汗呗。”
  “知道了。”伏清丰无奈地笑道,握着袖子,轻轻给他擦了额头的汗珠。
  石头被伺候得舒服了,眉开眼笑:“你倒蛮贤惠的,和你那两个恶毒的师兄不一样。”
  伏清丰长长地“喔”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很快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石头却不以为然,只问:“你师父师兄他们人呢?”
  “师父要闭关几天,岑师兄查苍山派还有那些毒虫的事情去了,余黛岚负责谷内弟子的安全,至于我,”伏清丰盘腿坐在溪流间,抬头看着石头道,“我负责审问你。”
  “你要严刑逼供我?”石头笑嘻嘻地问。
  “那是自然。”伏清丰也笑道,“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家住何处,来我武陵到底有何居心,水崖洞血案与你到底有何干系——速速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石头不理他,东张西望看了圈,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便颇为失望地问:“你们的刑具呢?我还想见识一下大宗大派的血腥秘辛呢。”
  伏清丰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端起从不离身的酒壶,就着酒壶昂起脖子喝了一大口,又倒了一小杯,送到石头嘴边:“你也喝口。”
  石头本就好奇,便试探地伸出舌,在杯缘轻轻舔了舔,辣得一缩舌头,更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干脆就着杯口,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呸呸呸!”他小狗似的吐了吐舌头,“好烫好辣好热!你怎么喜欢这种东西。”
  伏清丰哈哈大笑:“我越发觉得你不是真凶了,连酒都不会喝,怎么会杀人呢?”
  “这和喝酒又有什么关系?”石头苦着一张脸,微张着嘴呼气散热,只是肚子里仍然火辣辣的,他只好不适地扭着身子,“既然觉得我无辜,你就把我放出去么。”
  “岑师兄也不觉得你是真凶,但只要有疑,便得关着你。”伏清丰微微正色,抓着网着石头下半身的渔网,往自己身前扯了扯,“待他找到苍山派的把柄,定会放你出去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喝酒。”
  “才不喝。”石头瘪瘪嘴,“你拿着我的脚作什么?真要上刑?”
  只见伏清丰隔着渔网捉着他一只脚腕,往上抬了抬,白皙光滑的足背在溪水里泡得久了,水石似的没有一点血色。
  伏清丰但笑不语,忽然曲起手指,指节在他脚底心轻轻地挠了一下。
  石头一愣,当即发出一声尖叫:“混,混蛋,你做什么呢!”
  伏清丰又轻轻地挠了一下他柔软的脚心,这次用的是指尖。
  石头痒得整个身子都蜷起来,刺猬似的缩成一团,唯有两只脚被伏清丰拿在手里,脚趾紧紧的攒着,脚背也崩得笔直:“哈哈,你,你住手,哈哈哈哈……”
  “说不说?”伏清丰停了停,重复了一遍,“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家住何处?”
  他每问一句,便要往那足心不轻不重地挠一下,石头在他掌心疯狂地抽搐了几下,整个人不断后缩,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我就,就叫石头,唔,哈哈!唔……”石大仙一抖一抖着回答,“就是平平常常,呃呃不要挠,平平常常一乞丐,四海为……呜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说实话。”伏清丰佯怒道,“看来得加倍罚你。”
  “别,别别别,”石头连连摆手,“哥哥!仙人!我亲爷爷!您可怜可怜……啊!!!”
  只见伏清丰不顾他叫得凄惨,反手拔下了头顶的木簪,将尖细的一段正抵着石头的足心,慢慢往下一划——
  “呜呜呜呜呜啊哈哈哈……”石头大哭起来,拼命往后躲,只可惜退无可退,“别,别逼我,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他只觉有几百只小虫在咬自己的筋脉血管,一双乌亮的眼睛里都沁出了泪,豆大的水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天生晕红的眼角看起来有如沾了晨露的春桃。
  “还不招?”伏清丰盯着这张俊秀昳丽的脸顿了片刻,又恐吓道,“再不说你大名叫什么,我便用小篆在你脚底写一篇‘湘神赋’。”
  这得是多少字啊。石头心中飞快地一算,直把自己吓得魂灵出窍,连声大喊:“我招,呜呜,我招我招……”
  “我叫谢秋石。”
  他委屈极了,打着哭嗝,一个字一顿地回答道:“我叫谢秋石,秋天的秋,石头的石。”


第15章 美玉有凡心(一)
  伏清丰手上一顿,轻轻嚼了嚼这三个字,总算停下了酷刑,托着下巴忖道:“这名字倒还挺好听的,就是听着有些耳熟。”
  石头笑出来的眼泪还没有擦干,眼角留下一道浅浅的泪渍,声音不太平稳:“再寻常不过的名字,叫三岁小孩来都会写,有那么百十来个重名也是正常的。”
  “唔。”伏清丰沉吟了片刻,道,“这关算你过了。”
  石头“啊?”了一声:“不是吧?还有下一关?”
  伏清丰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酒盏:“你说呢?”
  石头只觉一阵恶寒:“你别啊,再敢碰我的脚,我喊人了啊!”
  伏清丰做了个手势,并起二指捅了捅掌心,夸张地狞笑道:“在这个地方,你就算叫破嗓子……”
  “燕赤城!!燕赤城!!”石头扯开嗓子喊,“燕赤——”
  伏清丰脸色一变,忙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我的好祖宗,这可不能乱喊。”伏清丰猛灌了口酒给自己压惊,“乱喊仙人的名讳要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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