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在虎特别喜欢让韩清舒服,喜欢听媳妇情不自禁的呻吟,心里会有莫大的满足感,比自己释放出来还要舒心,舌尖一味往深处探,将本就湿淋淋的小穴弄得唧滋作响,和着啧啧的吮吸声,徐在虎最终再次把人送上高潮,明知大夫羞耻还是执意将所有的淫液舔得干干净净,韩清全身绯红,身体软得使不出一分力气,从里到外都熟透了,再没精力责备他乱来,伸手捂住被吹口气都颤栗不息的雌穴,求饶带着哭腔,“不,不来了……禽兽……”
虽然被骂了徐在虎心里却美滋滋的,嘿嘿一笑擦去唇边的水渍,直接就去吻韩清。韩清尝到男人舌尖那股腥咸,羞耻上头脑袋里都充血,呜呜两声却挣不开禁锢,到底还是被迫吞下了些许自己的味道,再往后唇齿交缠只剩甘甜,满腔怒火软绵绵打在了棉花上,最终无气可生。
做完才发现两人是白日宣淫,外面日头正好,屋里却满室膻腥,韩清实在没脸,不顾阻拦随便套了一件外衫下床,推开窗想散散味道,被徐在虎拦腰扣回怀里,“媳妇,你别跟我闹别扭,喝点药好不好?”
已经很习惯男人搂搂抱抱,韩清并没抗拒,想了想也不打算瞒着,“老毛病不要紧,反正不严重,睡一觉就没事了。”
徐在虎闻言还挺着急,“可是……”
韩清并不理他这一茬,“没有可是,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徐在虎被呛住了,动了动唇没能说出反驳的话,韩清看他眉宇纠结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忍不住又笑骂了句呆子,主动吻了吻男人的唇角,韩清妥协了,“我想躺会,累。”
忙不迭点头,徐在虎把人哄睡了,左思右想不能放任不管,趁韩清睡着自己去了趟药铺,问郎中要了一副退烧药,回客栈来借了灶台亲自煎熬,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端回房间的时候韩清正好醒了。
好像有点儿被抓包的局促,徐在虎有些手足无措,韩清却觉得男人特别窝心,接过药碗闻了闻,没什么不妥也就仰头喝掉了。徐在虎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后来晚饭是在房里吃的,饭后两人在床上裹着被子,耳鬓厮磨说了好一会话。
第二天韩清果然退了烧,精神也尚好,两人不紧不慢返道往枫华谷走,一开始是韩清骑马徐在虎在前面牵着,后来磨蹭磨蹭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两人同骑,徐在虎从后面环着韩清的腰拉着缰绳,韩清似有似无靠在他怀里,两人一路无话,气氛从紧张别扭一点点融成了理所当然。
行至偏僻无人的小道上一阵微风,树叶飒飒作响,惊起三五只飞鸟,让晴朗的秋日和漫山遍野的红没来由生出几分萧索凉薄,仿佛一下子惊醒了什么,韩清伸手拿起落在马背上的一片树叶,若有所思。
相处了几天徐在虎也算是能察言观色了,知道怀里人情绪不对,开口就问怎么了,韩清将树叶送到徐在虎面前,只答,“一叶知秋。”
徐在虎会写自己的名字,能简单认得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明白韩清的心思,挠挠头,“啊?”
韩清摇头,藏了藏眼底透露的心思,偏头亲昵地蹭着徐在虎鬓角,“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得一人尔而定此生缘劫。”看男人一头雾水韩清笑,“你只须知道不离不弃是什么意思就好。”
徐在虎激动得一塌糊涂,他的脑子想不了太复杂太遥远的事情,此刻两人相拥彼此拥有,对来他说就是天大的幸福,傻呵呵紧紧抱着人,脸颊微红也只会说一句,“媳妇你真好。”
直到进了长安两人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军中待得时间长了,很容易察觉出那种重大事件前夕微妙的紧张感,徐在虎收了游玩的心思快马加鞭进城,听了不少小道消息,多数是在议论边疆南诏依附吐蕃,勾结天一教想要作乱反唐,然后站在告示牌前才知道此事不假,朝廷正在召集江湖有能力人士共同对付南诏之乱。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徐在虎也有自己作为天策的骄傲和宿命感,他实战经验丰富,就是要在战场上才能发挥,这会低着头略一沉吟,心下已然做了决定。韩清看着徐在虎挺拔又坚定异常的背影怎会不知,却是背脊一阵发凉掌心全是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闭了闭眼稳下自己的情绪,衣袖下的手悄悄攥成拳,“万花不回了,我晚点帮你写信,我们随长安的部队一起先去黑龙沼。”
第19章 19
两人凭腰牌去长安天策军报道,和先遣队伍一同走最近的路线直奔黑龙沼,徐在虎原先从来没想过两个人一起有什么问题,直到那天他们遇到埋伏,徐在虎和往常一样提着长枪纵马冲在阵前,一回头看见韩清扶摇加蹑云小轻功跟在他身后,笔锋转动将春泥气劲丢在他身上,却没来得急躲过身侧突然扑出来的毒尸。
眼瞧着大夫被扑倒在地,徐在虎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勒紧缰绳马儿一声长啸,徐在虎想要调转方向被敌人挡住了去路,等他解决掉碍事的人,回头看去那里已经没了大夫的身影。
心中着急四下张望,一时就没顾上迎面而来的刀锋,等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刀刃却在理他鼻尖一寸的地方被石子硬生生弹开,大夫随即一身肃穆落定在他身边,手上一柄匕首染着黑血,皱着眉头发丝微乱,“你发什么呆?!”
心脏落回原地徐在虎顿时回过神来,把手伸给大夫,“上马!”
韩清也不含糊,抓了他的手轻轻一跃落在马背上,徐在虎说了声抓紧,大夫环腰搂住他,两人一起又杀入人群中。
大概只是为了刺探实力,天一教派来的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毒尸,仗着偷袭抢占了几分先机,却明显后劲不足,很快被全部歼灭,虽说有惊无险,兵戎相见不可能不见血腥,天策这边到底有所损伤。
徐在虎和韩清都无大碍,这种时候韩清身为大夫任务艰巨,顾不上和徐在虎多说一句话,转身就去救治伤员,徐在虎看着韩清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握拳忍了下来,天色渐黑,排查捡漏巡逻设防,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皮肉之伤不算棘手,却要考虑到节省资源以及安抚人心,韩清这边其实辛苦异常,手上的动作要快要狠,一边还要注意有没有需要优先处理的伤员被送来,精神高度集中,片刻已是一身薄汗。
处理到一个脱臼的伤员,要将关节推回去所以须胳膊用力,韩清这才发觉左臂刺痛,低头看了看,衣服撕破一小块,皮肤隐约见了血,创口是黑色,有尸毒。
皱眉,连忙把手上的伤员处理好,不敢耽搁扯开衣服去处理伤口,刚要往上撒药韩清的手顿了顿,金疮药不难做但是解毒的药草是需要配置的,眼下……拿起桌上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韩清对自己一点也不手软,切入皮肤硬生生将染了毒素的肉剜去。
顿时血流如注,韩清疼得眼前发黑,死死咬紧牙关没吭一声,手上颤抖匕首哐啷一声掉在桌上,这才引来旁人的注意,身边那个刚刚被接骨的伤员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过来帮他处理伤口,韩清本想拒绝,可一只手确实不方便,便受了人家的好意,简单提示了几句该怎么做,末了道了句谢谢,转身又去忙别的了。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全黑,忙完有人送晚饭来,塞了他两个馕饼,韩清原来都是只要一个的,如今默默接过,开始在营地里寻找徐在虎。出了营地才找着人,徐在虎和另外两个天策士兵正在交代什么,一回头看见韩清,不知为何皱了眉,匆匆走上前来扣了他的腕就走,韩清没觉出异样,跟在身后问了句,“吃过了吗?”
徐在虎摇头,韩清快走两步拉着男人去领吃的,两人找了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坐在一个帐篷后面默默啃饼。男人似乎有些情绪,咬饼都是恶狠狠的,韩清这边食不知味才吃了半个,徐在虎两个已经下肚,韩清有点想笑,伸手把多出来的那个递给男人。
“给我了你吃什么!”徐在虎语气挺冲,韩清心中一愣不明所以,却耐心开口解释,“我饭量不大,以往都是只吃一个的,知道你定是吃不饱,多的这个给你。”男人似乎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倒是没犯浑辜负大夫一片心意,接过来一块一块撕了往嘴里塞,韩清看他囫囵,又递上水袋,徐在虎一顿饭吃得越发烦闷。
好容易等大夫也吃完了,两人就这么坐在黑暗里谁也没动,半晌还是徐在虎先开了口,“大夫……你留在这等大部队来,先别跟我一起了……”
手上一颤水囊直接掉在地上,清水汩汩溢出来渗进泥土里韩清也顾不上,脸上除了不置信暂时做不出其他反应,徐在虎不敢看他,伸手默默捡起水囊,拧紧,“你跟着,我会分心。”
韩清气得不轻,瞪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再说一遍?”
男人不吭声了,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韩清以为他知道错了,动了动唇刚想提醒他几日前两人还在枫华谷说过不离不弃,谁知徐在虎深深吸了一口气,难得执拗,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抗拒,“你就在后方好好当大夫,不许跟着我。”
韩清闻言脾气也上来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徐在虎,“谁说我是跟着你,你看看队伍里还有第二个万花大夫么!你看看作为对解毒最了解的人,我是不是需要一同去前线!”说罢摔袖要走,徐在虎急了站起来留人,碰到手臂的伤口韩清闷哼出声,徐在虎吓了一跳,顾不上吵架手忙脚乱撩开已经扯破的衣服,白布包扎的伤口从里面隐约渗出血迹,男人气急了说话都是用吼的,“所以说才不让你去!多危险?!”
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韩清挡开徐在虎倒退一步,扯了扯唇角冷笑,“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不能保护好自己?”说罢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纠缠,转身走开留了个背影给徐在虎,笔直的腰背透露的是绝不妥协。
冷战就这样开始了。
白天徐在虎要和其他人讨论战事排兵布阵,晚上有空了韩清却往人堆里扎,徐在虎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被无视了几次心中烦乱,也没注意到韩清日渐苍白的脸色。这日好不容易白天也有些空闲时间,徐在虎跟着韩清出了营地陪同采药,大夫不理他他就一路闷不做声跟着,直到前面的人蹲下去再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才轻功上去一把把人接住。
大夫闹别扭要推开他,徐在虎看他这样是真着急,吼了一句,“别闹!你这样还怎么跟着我!”徐在虎当然没打算真的妥协,为解燃眉之急说谎眼都不眨,果然大夫不闹了,闭了闭眼将身体的重量交付给他。
男人架起他的胳膊在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韩清确实身子有点虚,他自己诊过脉,没有中毒,也不知道这两日怎么回事小腹总是隐隐作痛,想了想大概是身体特殊,他虽然从来没有过月事,但肚子疼应该总与之有关。韩清并没特别放在心上,咬牙忍一忍估计也就过去了,谁知今天蹲久了站得急,一下子血气上涌眼前都是花的,这会被徐在虎一路架着回营地,还不忘叮嘱一句说话算话不许骗人。
徐在虎嘴上应着好,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能瞒过去,韩清身体不好哪能跟着他在战场上奔波?两人回到营地碰见了熟人,五毒少年,笑起来青涩却热情,正在和其他人闲聊,大多是不小心中毒了要怎么做紧急处理。
巫柒看见他俩明显一愣,连忙迎上来问怎么回事,两人说了来龙去脉,又问巫柒怎么没在天策,巫柒咬牙切齿,说李硕就是个流氓!想说什么咬了咬唇,最后只道路上遇见了一个万花,李硕被他揍了一顿直接自己跑了,他想说谢谢结果万花根本不理人,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回五毒,结果听说这边天一教乱起,就跟其他五毒弟子一起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徐在虎心道真是帮了大忙!叫巫柒一同进帐篷给韩清把脉,韩清想说没多大事,却终究没舍得让男人着急,乖乖任由摆布了。不诊还好,一诊巫柒眉头一皱再皱,脉象很奇怪,他虽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你怎么身子这么虚?!”
韩清自己也是闹不明白,一个劲给巫柒使眼色叫他少说两句,一番纠结三人都不说话了,巫柒看得出来韩清和徐在虎之间有问题,借口煎药先行离开,没想到徐在虎追了出来,要求他给韩清加点有安神作用的药。
巫柒皱眉看他,徐在虎没瞒着实话实说,计划明天几队人要去刺探虚实打前锋,韩清执意要跟,他都瞒了好几日了,别说大夫身体不适,就是健健康康的他也不能让人跟他冒这个风险,明天无论如何,韩清都不能与他同去。
巫柒低着头径自琢磨,他也确实不想让韩大夫冒险,但是,“你这样……能骗他几时?韩大哥醒了一定会知道,你又怎么阻止他追你?”
徐在虎不说话,满脸凝重,很明显想不出好办法来又不想让步,气氛压抑得紧,巫柒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拦着,但徐校尉你一定平安回来。”
两人就这么私下把韩清给卖了,韩清对巫柒的药完全没有戒心,接过喝掉,得了一夜好眠,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没看见徐在虎心中莫名恐慌,撩开帐篷出去就发现营里少了不少人,拦了个人问是怎么回事,才知道徐在虎一早带了人深入龙心泽去了。
韩清闻言就是一阵耳鸣,这句话在脑中回荡了半晌,各种思绪不受控制,又气又急满腔情绪翻江倒海愣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好半天理出头绪第一反应是去追!迈出一步却因为小腹痉挛直接瘫软在地,肚子坠胀疼得厉害,韩清捂着肚子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揪紧了地上的杂草,隐约听见巫柒惊慌失措的声音,再往后天旋地转眼前昏黑,已经没有办法维持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