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里香 上----dubedu

作者:  录入:11-17

  我撇了撇嘴,答应了。
  想我,为什麽不来看我?为什麽不打电话给我?当然,给我打电话不大方便。家里没有装电话,我也没有手机──一个瞎子,拿著手机做什麽?只管接听不管拨打麽?那不是浪费钱?再说了,也没有什麽人给我打电话。老娘,新民哥,新民老婆,偶尔奶奶也会打一两个,在上班的地方接听就可以了,完全够用。业务电话,咳,当然是由老板管啦。反正,我也不会接私活的。
  话说,也有人劝我接私活。反正我就住在楼上,又是一个人住,接了私活,就不用分成了。这是以前一个同事──也是一盲人按摩师──跟我出的主意。他说,他可以让他姐姐来帮忙,我们自己私下搞个,那什麽,个人工作室。
  当时我就很委婉地拒绝了。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我不想混为一谈。在家里,毕竟放松些,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就算裸奔,也没有人管我。如果在家里接活,那什麽时候客人来了,我的家就成了工作室了,我不喜欢。
  更何况,那人靠不靠得住还不好讲。他跟他姐姐一起入夥?那我岂不是要把我老娘也拉进来?我好不容易才学会自立,又让老娘整天伺候,我不是又活回去了?再者,我老娘现在快活著呢。她为我辛苦忙了二十多年,也该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还有,我其实很愿意跟人打交道。当然,我比较有防备心,不轻易相信别人。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愿意听听别人说话,就算多了解一下社会和世界,多了解一点人性,其实,这个也是很有乐趣的。
  我换过几个老板──地点倒是没有换过。无论是哪一个,对我都还不错。老娘都会事先拜托他们照顾我。同事,虽然也许成不了知心朋友,不过也挺说得来。
  我跟老板娘请假,老板娘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拿好李姐洗干净的衣服,离开了工作场所,到了楼梯间,开始爬楼。
  很是奇怪的,精神头居然又回来了。我一步跨两级台阶,很快就到了我们那层楼。
  那什麽,我住二十一层,挺高的,爬楼还要数数,有几次,都上错了楼层。还是新民哥体贴我,做了个门牌,挂在楼梯口的墙壁上。每上一层楼,摸一下,我就知道是不是要到家了。可是没过多久,某个讨厌的家夥把牌子摘走了,害得我没摸到,继续往上爬。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因为看不到嘛,所以盲目相信那块指路的牌子,直到我觉得不对劲,才又惶惶然下了楼,最後没办法,只能敲别人的门,问清楚楼层,这才回到了家。
  那一次,折腾了两个小时。所幸,那天我不大舒服,感冒了,吃了晚饭就下了班。不然,按正常的下班时间,得十二点,那样,我就只能在楼道上蹲一宿了。
  我无不委屈地跟新民哥诉苦,新民哥跟著我一起好好地骂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缺德的家夥一顿,又摸摸我的手说:“是不是那个时候慌了神了?其实不要太紧张。摸牌子不到,可以摸钉子啊,不过要小心一点。就算没有钉子,也有钉子留下的窟窿嘛。不可能连窟窿都被填了?”
  我猛点头。
  可是事实上,窟窿真的被填了。牌子是被物业保安摘掉的,因为影响大楼的整洁。尽职尽责的保安还拔掉了钉子,然後用888把那个窟窿堵了起来。
  这事情,是我老娘听说的。她呀,跟大楼保安聊天──其实,还是为我寻找更多的保护者──听他们说有人在楼道上钉门牌,还说那样不仅难看,而且多危险啊,如果被小偷强盗利用,就麻烦了。
  老娘忙告诉他们说,这是我的盲人儿子的指路的东西。保安大惊失色,他们,还真没有想到这茬。不过,通过沟通,他们同意我再做一个指路的牌子。
  於是,他们帮助我在我顺手的地方,每一层都作了标志。用盲文做的。我写在纸上,他们帮我弄在墙上,占地不大,不显眼,又不会给不法之徒留下什麽线索,对我而言,就太方便了。
  新民哥笑著说:“是我考虑不周,真是对不起阿劲了。”
  我歪著头笑得像朵花(我老娘老是这样形容我),除了谢谢,就是撒娇了。
  所以,我每次上楼时,摸到那个表示楼层的盲文,心情总是,怎麽说呢,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什麽时候才会有个人,像新民哥那样对我好呢?

  骨里香(5)

  5.
  一进门,我把一个大瓶子装的饮用水放在床头,就拿著衣服去了厕所洗澡,刚刚洗完,就听到门铃响。这个欧鹏,这就到了。
  我匆匆套上睡衣,走到门口,按了按对讲机,问:“谁啊?”
  对讲机传来了欧鹏声音:“我操!他妈的吓了老子一跳。那什麽,我,欧鹏。靠,你这儿怎麽还有对讲机?”
  我把门打开,放了欧鹏进来,刚准备说话,就被这家夥一把抱住,然後,他那张嘴就凑过来,咬住了我的嘴。
  我觉得喉咙痒,忍不住哼了一声。这家夥的舌头真是要命,硬是翘开了我的牙齿,伸了进来,碰到了我的舌头,然後就拼命地在我嘴巴里搅啊搅,弄得我喘气都喘不过来。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轻声地哼著,搂住了他的腰,身子也紧贴著他的身子。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以至於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分开,我便用袖口擦了擦口水,喘息著问:“怎麽这麽有空啊?中午才来的,现在又来报道。”
  “这不是想你麽……更何况今儿你还生气了……宝贝儿,为啥生气啊?我朋友在,不好紧追著你问。哦,对了,你这儿,怎麽还安个对讲机啊,别人家里安的对讲机是方便开楼道门的,你这儿,怎麽也安上一个啊?我没有料到会突然出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一瞎子吗?猫眼,我没法子用,所以老娘帮我弄了个这个玩意儿。”实际上是新民哥帮我弄的,说万一有打劫的上来,我可以多一层保护,并吩咐,不是熟人可绝对不许开门啊。不过我跟欧鹏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没必要告诉他。
  “哦。”欧鹏在房子里转圈圈:“你这里,还真够干净整洁的。”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客厅,有一长沙发,靠墙放,墙角一小茶几,沙发前面就没有茶几了。靠墙还折叠著放了几把塑料椅子,一个折叠桌。一电视机柜,上面,一台小电视,据老娘说,是二十九寸彩色的,主要是她来这儿的时候可以看。我呢,有空的时候也会打开,听听。然後,就什麽都没了。
  厨房,当然有炊具和餐具,不过也只有老娘过来的时候用用,用完,她都规整得很整齐。厕所,当然也没有什麽,挂墙上的三排架子,放著洗漱用品和毛巾。我的卧室,一张大床,两床头柜,一边上面放一套小音响,另一边上面,几本书。床头柜过去靠窗,一小书柜。这边靠墙,一个大衣柜。
  我笑眯眯地说:“我老娘定期来帮我打扫的,所以才这麽干净啊。”
  欧鹏拖著我的手到了卧室,拉著我往床上一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这段时间,我还真是太忙了。工作上的事情繁多,而且,我有打算升级,要写文章。又要应酬,跟上级,跟同事,跟外面乱七八糟的人。我还打算读研究生,在职的,就是那种,呃,不脱产的,你明白?”
  我点了点头。
  “要去找学校,找老师,找门路,还得他妈的又开始学英语……咦,这个,是盲文书?你会盲文?”
  “呸!”我轻轻地踹了他一脚:“我也读过书好不?特殊学校学习过的,虽然不像你读过大学,盲文,总归要认几个字,不然,钱都没有办法用。”
  “呵呵,看不懂。”欧鹏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好:“这书,挺贵吧。”
  “嗯,最大的问题是,不多。盲人出版社出的盲文书不多,种类比较少。而且,也不大好买。”
  欧鹏嘻嘻地笑了,把脚靠在我腿上,问:“今儿怎麽生气了?”
  我皱了皱眉头:“你朋友在旁边,你怎麽也这麽乱来?不怕在你朋友面前穿帮?还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很好玩?韩叔看不见,你那朋友可看得见。”
  “哦,就因为这个事情啊。你放心,詹远帆跟我老交情了,这人,嘴巴虽然不招人待见,却不是个喜欢乱说的人。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
  “哼哼,他今天被吓坏了吧?”
  “啊,你呢?也吓坏了?还是觉得我太轻挑了?或者,因为我这麽长时间没有看你所以特别特别生气?呵呵,我还真是很想你,不过,告诉你我是真忙……对了,我带了一箱火龙果,很好吃的,你等等哈,我去帮你削一个。”
  欧鹏离开床之间,又伏到我身上跟我亲了两下,这才往客厅走去。
  我翻了个身,抿著嘴笑了。这厮,在哄我,在赔礼道歉,就行了。我可不能太搬俏,不然,没意思。我又不是一小姑娘,总是撒娇,成什麽样子?
  我静静地躺著,听欧鹏去了客厅,打开了一个纸箱子,然後又拖拖沓沓地去了厨房。找刀子找碗,过了一会儿,又来到卧室,把一玻璃碗搁在了我的胸膛上,然後他在我耳边说:“来,乖,张嘴。”
  我张开了嘴,咬住了他送到我口里的火龙果。这玩意儿我没有吃过,粉粉的嫩嫩的,有点甜,感觉有许多籽的样子,舌头动了动想要把籽吐出来,可是太细太多,做不到。我歪了歪脖子,含糊地问:“要不要吐籽?给我另外拿个碗来。”
  欧鹏哈哈大笑起来:“没吃过?呵呵,不用吐的,吞下去,这个,又不是西瓜籽。再说了,有时候我吃西瓜,也不吐籽的。”
  於是我吞了下去。
  “好吃吗?再来一块?”
  我点点头,又接了一块吃。这个,确实还不错。
  我感觉,胸膛上的碗被拿开了,睡衣的扣子被解开,一只大手,摸上了我的胸,逡巡著,到了我的小肚子。旁边欧鹏吃吃地笑:“嘻嘻,你还真是白,怎麽会有这麽白的男孩子?喂,你们同事也说你白吧?”
  这话好无聊。不过,欧鹏的手心挺烫的,摸得我很舒服,我便不反驳他了。
  然後胸膛又突然一凉,什麽东西?那东西似乎在动,凉凉的,是不是火龙果的果肉?欧鹏要玩什麽?我有些紧张了。
  以前吧,跟欧鹏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基本上是在按摩室进行的,单人间,门关著,一般没有人打搅。很刺激,不过因为地方的关系,每次都很快,我反而比较安心。此时,在我住的地方,单独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闯进来,我倒有些怕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连口中的东西都忘了咽下去。
  是欧鹏拿著火龙果的果肉在我的胸腹上摩擦著。这家夥开始用力了,我几乎感觉得到,果肉在我的身上被压瘪,然後被那家夥用手指头涂抹开来。凉,可是,也不算太凉。而且奇迹般的,我觉得热了起来。
  身边的欧鹏动了起来,然後,胸腹上有什麽温热的东西滑过,然後,皮肤被吮吸。
  哦我的天哪,这家夥的手拿著果肉在我身上大力地揉搓起来,他的舌头和嘴唇在舔著,在吮吸著我的胸膛。凉凉的果汁和果肉,然後是滚烫的舌头和嘴唇。他把我当作什麽啦!佐餐的甜点吗?
  可是我兴奋起来了。
  然後是咪咪那里,天,他拿著果肉在重重地揉搓著我的咪咪。然後,他在咬,哦,不,在舔,天啦,他真的在咬,然後是吮吸,力度,力度很大!
  我想骂他,想推开他,甚至想踢他一脚,可是却始终没有动。因为那感觉太诡异,甚至,诡异到让我著迷。
  “啊,”欧鹏的声音有些哑了:“宝贝儿,你的味道可真好。”
  我无力地说:“你弄我一身的口水……”
  “呵呵,还要弄更多……”
  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心里痒痒的,让我想要听更多,所以我问:“弄哪儿?怎麽弄?”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随著声音,更多的凉滑的果肉被弄到了我的身上,胸前两点,到中央,顺著往下,到了肚脐。
  欧鹏的呼吸也沈重起来,他的嘴唇在我的身上流连,一直向下,到了裤腰那儿,然後,睡裤被褪了下去。
  我的欲望,肯定是怒气冲天,因为硬了很久,却没有得到抚慰。不过,它很快就得到了照顾。又是冰凉的感觉,然後,热的手和冷的果肉包住了我的鸡鸡。
  我轻声地叫了起来,那个声音,很古怪,不像是我发出的,可是又确实是。而且,轻叫了两声之後,我发现,那只手突然动得厉害起来。
  王八羔子臭皮蛋!这麽好玩麽?我想要骂人,想要发脾气,可是他妈的太舒服了。跟他以前帮我弄的相比,更加舒服。
  “舒服吗?宝贝儿?想不想要更舒服?”欧鹏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不过针对他的问题,我当然是点了点头,颤巍巍地说:“要……”
  “嗯,那,我让你爽到天去,好不好?”
  “好……”
  “不过,”欧鹏又开始亲我:“你爽了之後,也让哥哥爽一把,行不行?”
  我的脑子在说不行,可是我分明地听到了我的声音在说“行”。不行,这样太危险。谁知道这个人想要干吗?也许,是我不能承受的事情。可是,无奈,我的鸡鸡已经控制了我的大脑。我喘著气在欧鹏的嘴里说:“求你,我想要……”
  欧鹏轻轻地笑了。那笑声中,带了些得意。我有些警觉。可是鸡鸡所感受到的抚摸,把我的警惕心驱逐了。
  更多的果肉被蹂躏在我的鸡鸡上,他的手法,真是高超,热的手,凉的果肉,太让我失神了。
  可是当我的鸡鸡进入到一个温热潮湿的所在时,我才发现,这刺激,一重赛过一重,简直让我无从抵挡,而我,也不想抵挡。
  生平头次,我冒险了。
  我的鸡鸡那儿,传来了吧嗒吧嗒唧唧呱呱的声音,那声音让我怀疑,欧鹏不是在吃我鸡鸡上的果肉,他分明就是在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地吃掉了我的鸡鸡。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下腹,让我的身体的一部分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的一部分抽插。自动的不需思考就做出的动作,给了我无限的快意。
  我要射了,我的兴奋,已经攀爬到了顶点。我伸出手,捉住了欧鹏的头,更加用力凶猛地撞击著他的口腔。
  可是不知怎麽的,欧鹏却脱离了我的掌控,把我的那一部分身体从他的那一部分中弄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直到我身体几乎痉挛,终於射了出来。
  我的心,似乎要跳出了胸膛,精神有些恍惚。他仍然在套弄著,榨出了我最後一滴。
  然後,他移动身体,到了我的头这边,一根滚烫的东西打在我的嘴唇上。声音越发沙哑的欧鹏说:“宝贝,轮到你了,尝尝哥哥的肉肠味道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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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开始写H了……好费劲……拿票票来……

  骨里香(6)

  6.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巴。
  从来没有想过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方面我的知识实在是贫乏,因为没有人教我,我也无从得知。A片,我是没有的,能从哪儿去弄这玩意儿啊?就算有,我也没法看。老娘不会给我准备这种东西,当然也不会跟我谈如何交欢的事。新民哥,当然也不会。我怀疑,在他心中,我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他对我十分关心,但是没有关心到这个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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