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兆昜手一摊就碰上他的头发,丝丝细细的毛发有些冰凉,摸起来触感挺好,爱不释手的挼了挼,侧侧身,一看到叶秋的睡颜,昏睡时的振兴大计当场崩盘瓦解,他深情款款地凝视他,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披散的乌黑亮发,全都那麽好看,那麽迷人,叫他看的如痴如醉。
当瞧见手腕上的纱布,才想起浴室的意外跟他的绝情离去,二道浓眉拧了拧,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因为能自由进出屋子的也只有他,不过,不是走的很潇洒,还折回来做什麽。
元兆昜怎麽想也猜不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只猫一定误以为自己为情寻短,以他的绝情冷漠说不定在昏睡期间已经让他笑翻肚皮。
脑筋一歪,怒火急速燃烧,甩开手上的头发,从另一侧翻下床,这次醒来,身上的伤只增无减,原有的伤加上自己搞出的大伤口已经够惨了,两边脸颊还被打到红肿,他没胆子再砸镜子,也不想再搞出什麽乌龙来杀自己,所以他决定把这口气发泄在别人身上。
头一转,凶狠的眼神直杀趴在床边的绝情鬼,这世上绝对没有人比这只猫更该死,他缓缓走向他,停在他身旁狠瞪几眼,只是伸出去的手居然不是把他摇醒,或是赏他几巴掌,而是拿过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要是有那个体力,他真想抱他回床上躺好,看他睡成这样真叫人心疼。
他承认,的确舍不得这只猫受一点点苦,谁叫他天生犯贱要去爱他,轻叹一气,脑筋一转,忽然想到一个绝对不会让人心软的大浑球。
当他出现在白戈面前,白戈心急的问:「龙哥,你没事吧?」
还以为他至少会带个阿二在身边,哪知道他竟然一个人开车过来,看他嘴唇都白了,白戈赶紧扶他坐下。
比起上回醒来元兆昜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身体也不再滚烫,只不过踩踩煞车油门正好牵动每条痛感神筋,才会一下车就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他端著白戈递上的水小喝几口,久未进食的肚皮发出咕噜声,心里一阵尴尬却故作平常。
「上次你在元家交代的事,大致都查清了,只差姓贺的老子还没头绪。」白戈说话的同时已把苹果削了皮,跟著拿起桌上的小武士刀在果实上比画几刀。
元兆昜惊叹,白戈的动作就像电影里的杀手宰人一样,架式十足且乾脆俐落,不过收了刀,怎麽扒了皮的果实还完整立在盘上,当盘子递到他面前,想嘲问刚才难道是在展示宝刀时,大苹果突然像花瓣似的一片片整齐倒在瓷盘上。
元兆昜差点哇出声,赶紧叉一块果肉往嘴里塞,白戈的精湛刀法让他震惊到忘了食欲缺缺跟发飙这二件事。
「元墘确实不清楚贺守辰的来历,不过姓贺的绝对是有计画接近,这二天,我在元墘长出入的几各场所找到这个。」白戈将几个土豆大小的黑色物体搁在桌面。
「窃听器?」
「所以不排除有其他元家人被盯上,还有,这二人也有问题。」
元兆昜看了看白戈递上的照片,脸孔不陌生,是他二叔身边的亲信。
「就我看元墘这个人,他不糊涂,还很精明,就算不知道贺守辰的来历,也绝不可能信他信这麽足,其中肯定有条引线或是别有内情。」
不知情的白戈会如此揣测很正常,反观大致了解状况的元兆昜缓缓说:「没这麽复杂,姓贺的早在十二年前就盯上元家,一个存心复仇的人绝不会让猎物起半点防备心眼。」
这话无疑是替元墘脱了罪,洗了嫌,他们不同路是好事,但一想到那只猫还是刻意接近,心里就有些许无奈:「姓贺的在哪?」
「地下室。」
元兆昜瞠大眼看看他这个武力部下,藏人不都是往山里,铁皮屋,废弃工厂丢,怎麽这只鸽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人放在车水马龙又人来人往的市中心。
在他眼中白戈看到了震惊跟顾虑,不急不徐地说:「我的地方谁敢来搜,绝对没有比这里更隐密。」
这话让元兆昜想起他四叔也常常这麽大言不惭,哦了一声,即问:「你跟元一飞谁的势力大?」
向来不爱说笑的白戈从不搭理元某人的无意义发言,今天却反常的说:「势力这种事哪有各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既然认了你,无论对方势力多大,背景如何,我就是你麾下的兵力,要是……」
「行了,带我去见姓贺的。」
白戈这话的用意是相挺,就怕他因为贺守辰的背景有所顾忌,偏偏元某人不懂其中玄意,非旦不动容,还後悔刚才的随口一问。
来到地下室,白戈在宽广走道上停了下来:「先让你看样东西。」
转进一间满满监控设备的房间,元兆昜很快就从电视墙上看到贺守辰,从画面上可以清楚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著,此时的他全身赤裸,正枕著双手躺在单人床板上。
悠哉自若的模样让元兆昜怒火飙涨,差点呕出几口血,别人不知情倒算了,这只鸽子明知道这浑球干的好事,竟然……头一转,决定先狠杀这只鸽子再说:「你会不会让他过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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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戈脸上是无奈,眼中是挫折,长叹一气才说:「姓贺的嘴硬,身子骨硬,脸皮更是厚,真要讨这口气我看还是直接宰了比较痛快。」
「怎麽说?」
「你自己看。」
元兆昜将视线转回银幕上,白戈按下遥控器上一钮,立刻映出限制级影片,主角是贺守辰,三个男人围在一旁,他跪趴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扣著他的腰前後摆动,这样很好,就是要让他嚐嚐让人上的滋味,只是怎麽越看越怪,他好像自己抬高臀部,让身後的男人更方便动作。
元兆昜抢下白戈手上的遥控器按下快速键,三个男人全都爽快了,第二轮换了姿势,他仰躺,双腿被架在男人肩上,呃……他的手在干什麽?好像在扳开自己的臀肉,元兆昜当是眼花了,一停下快速拨放,还真是如此,顿时无力的往椅子一坐。
想不到他居然乐在其中,既然这样就该给他来场凌虐秀,才想著,白戈已置入另一片光碟:「还有这个。」
另一个画面映出的是元兆昜方才所想,背景是浴室,贺守辰被五花大绑悬吊在半空,那只捅过他的男根尖端吐出一条细长管子,他知道那根导管可以让人无法自主的排泄,进而感到屈辱,清楚,是因为那只猫在他身上用过,可是为什麽在姓贺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受辱神情。
元兆昜再次让画面快速前进,跳过浣肠部分,直到他从半空中被放下来,移到一间有著八爪椅,貌似调教室的独特房间才又耐著性子观赏。
招呼他的男人没给他太好待遇,一分开他的双腿就将粗大假阳具挤进他体内,硬生生撕裂他的穴口,鲜红血液随著男人粗暴的扭绞抽插不断流出,沿著他的腿根流到地上。
跟著他们将假阳具固定住,拿了支银色细棒在他男根上打转,动作不大却让他脸上出现痛苦,当细棒来到最敏感的顶端,他又叫又扭,透明液体不停流出,一个男人紧紧按住他闪避又挺起的身体,另一个男人抬起他的下身让操著细棒的男人更方便动作,玩弄他的那个男人手上又多了一只相同银棒,同时伺候男根顶端跟下面二颗润珠,看的出他的确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刺激,嘶吼哀嚎不断,只是看了这麽久,真不懂那二根小细棒有什麽神奇:「那是什麽?」
「电震器。」
「什麽作用?」
「按摩器的一种,我没试过,不过看他那样应该挺不好受。」白戈一脸冷酷,心里却暗暗叫苦,这还只是开始,那票小混球的花样多到令人瞠口结舌,真怕元老板再看下去只会问各不停。
元兆昜只是轻应一声表示了解,他知道男人的那些地方有著许多末梢神筋,光是抚摸就足以令人轻颤,何况还激烈地来回反覆的不停刺激。
再看下去,招待宴那一套几乎全用在他身上了,那些男人将重点放在他的性器跟後庭,操完电震器,又找来细细的铝线大玩电击,还有些残忍的用绳索将他的男根和曩珠分隔,对著二颗男人最脆弱的润珠又是拍打,又是挤压,甚至还上了夹子。
虽然这花样不是第一回见到,元兆昜心里仍有些不安,要不是从另一个银幕上看到人还好端端躺在那,真要以为他会被这些人玩死。
看他脱力瘫痪,元兆昜满意极了,是没胆杀人,让他嚐嚐这样的凌虐也算出了口气,看男人将那根假阳具抽出,还以为结束了,想不到又拿了根更粗长的塞近他体内。
在那之前,他们让镜头拍摄那根玩具的特写,上头有著粗大颗粒,尖端位置有著不起眼的螫子,像是怕人看不见似的,一根手指在上头戳了戳,跟著又按下电动开关,让镜头捕捉它急速震动扭转的效果。
光看,元兆昜就头皮一阵麻,当他们将它挤进他体内,他抽搐的手脚立刻被牢牢压住,一想到那根螫正在穿凿他的肠壁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起,胃液翻涌的乾呕二声赶紧把头别开。
白戈将画面按停,端杯水给他:「我认为你有看完的必要。」
元兆昜抹抹汗喘喘气,拧起眉继续盯著银幕,白戈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看最早那场性事,视线一转,白戈按下快速键,不知道那三个男人爽快几回,长时间被撑开的穴洞不断吐出大量浓白液体。
尽管如此,元兆昜认为这根本不值得一看,才想著,被操到神情恍惚的人竟然对著镜头笑了,还喘著气说:『元老板,谢谢招待……下回……换我服侍你。』
元兆昜当下拍桌站起:「这是凌虐前还是凌虐後?」
「之前。」
这答案让元兆昜稍稍释怀,想他都成了阶下囚嘴还那麽贱,视线转回凌虐画面上,方才的一丁点良心已完全消失,如此对他正好,就当给他那张嘴一点教训,凌虐一结束,画面里的人身上没什麽伤势,最惨的就是他的後穴跟看不到的肠子,看他厌厌一息躺在地上,元兆昜哼了声:「去见他。」
元兆昜身子一转脚一抬,後头传来:『谢谢……招待……还挺舒坦的……我现在知道了……对你太温柔……难怪你……只爱那个……医生……我记得了……下次……让我好好……疼你……元老板……』
元兆昜猛地回头,狠瞪画面里的贺守辰,白戈叹气说:「这之後还用了些方法,他就是不说出光碟的下落……」
「妈的,自白剂用了没?」吼完,元兆昜突然头昏一癫,白戈赶紧搀住他:「用了,所以我才说他嘴硬,身子骨硬,脸皮……你自己看到了,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说要是你去见他,或许会考虑告诉你,不过我怀疑也许没有什麽光碟。」
元兆昜认同,想他骨子再硬,怎麽可能忍受这种对待跟自白剂效用,如果真的有,哪怕手上握有这些筹码,对他这样的人根本构不成威胁:「尽快找出姓贺的老子,不管是死是活。」
「知道了,还有,这是你要的资料。」
元兆昜接过递上来的牛皮纸袋,收起先前交给他的保险箱钥匙,看了看记载十二年前那场招待宴的点点纪录,照理说该关心的是酿出人命的後续赔偿,偏偏眼睛就被宾客名单内的一个名字吸引:「夏恩……夏恩?」
名字不特别,却深深吸引他,念起来不但不陌生还有几分熟悉感,不过通常在五秒内想不起来的他便不再多想,抽出那张记载赔偿的资料,相信向来重名誉的父亲绝不会漠视这件会折损元家名声的大事。
果然,该做的赔偿都做了,要说人命可以用钱来计算,那几条人命肯定是史上最高价,而绑人的果然也不是四叔元一飞,而是五爷元东合的人,他老人家也不想想棺材都进了三分之二了还搞这种事,结果咧,对方在几年後就断绝往来,他老人家双腿一蹬就把这身腥留给他这个可怜的後代子孙。
他的手指在当年极力奉承的对象字号上敲了敲,一旁的白戈说:「麦奇尔家的财富在去年排名是世界十三,虽然不比十年前风光,却不影响他们在五大洲的势力,是历代不衰的枭雄世家……」
在元兆昜印象中,麦奇尔这三个字代表的是权势跟财富,是缺少皇宫王冠的皇家门第,让白戈这一说,不就成了挂牌的黑道混球,他轻哼,阖上手上资料:「所以说,人命就像蝼蚁一样,贱。」
虽说当年讨好的对象有这个价值,但对元兆昜来说人命还是珍贵的,无论是多混球的家伙都一样,起码他到现在仍没想过要送姓贺的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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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该来的躲不过,今天要是换成那个低能弟弟把当年这件事翻出来肯定没这麽简单,如今找上门的是姓贺的,虽然讽刺,还真得感谢祖上有灵。
「带路,我去见他。」
白戈引领他来到囚禁贺守辰的房间,门一开,里头的人浅浅一笑:「你来了。」
元兆昜气定神閒的坐到一旁,将贺守辰打量一遍才说:「很爽吧,看不出来你是个天生骚货,我看应该还没满足吧,需不需要让人照三餐宵夜伺候你。」
比嘴贱,元兆昜自认一流,这还只是皮毛罢了,喝醉後的功力更上一层,当然,这是後头那只鸽子跟一票逃逸而去的友人说的,心里也清楚现在绝不能跟他提光碟的事,免的让他认为握有一张好用的王牌,所以刮刮他的尊严,踩踩他的面子才是此行目的。
「元老板……不,兆昜,你都让我操过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这麽叫吧。」
元兆昜牙根一咬,冷著音说:「嘴长在你脸上,爱怎麽叫是你的事,我想你也不会介意我喊你一声娘货吧。」
「当然不介意。」贺守辰坐起身子,冲著他一笑:「对了,我在美国西岸有座私人小岛,岛上武装严密,隐私度极佳,绝对适合渡假,找个机会过来让我招待你。」
「听起来不错,不过人忙走不开,我看这样吧,我这里虽然不是什麽小岛,但也算静谧,你要是喜欢就乾脆长住下来,我一定善尽地主之谊款待你。」
「呵呵,当然好,不过也得常常见的到主人家才行,不然我这个客人哪有脸留著。」
「我绝对会让你想走也舍不得走。」元兆昜被後头的白戈轻推一下,歛起没营养又没意义的交谈:「说吧,找我什麽事?」
贺守辰弯起双眼,看看四周,看看白戈,最後将视线落回他身上:「我想你应该不是怕我对你做什麽吧。」
从他的眼神跟言语已经知道他想单独谈话,元兆昜挑眉轻哼,状况再差也绝对比他强多了,再说这不到十坪大的空间密不通风,里头也没有任何危险物品,他身上还是赤裸,更让监视设备监控著,是有什麽好顾虑,想了想便示意白戈离开。
「我在门口守著。」
白戈这话让元兆昜的胆子增大几分,门一关,贺守辰便说:「可惜,要不是这床太硬会折腾你,真想完成上回的遗憾。」
元兆昜脾气虽然暴跳,但还不至於被他三二句惹怒:「我总算知道你最大的武器不过是那张嘴。」
贺守辰的双眼引领他的视线来到已经硬挺的男根上:「是吗?」
瞥见它的反应,元兆昜真想把它割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会令男人起性欲的人,无奈姓贺的不但起了反应,还用炽热猥琐的眼神揪在他身上不放,让他起了阵阵恶寒,倏地起身向外头的白戈要了件裤子,丢给床上的人:「穿上。」
「果然是善尽地主之谊的主人家。」贺守辰套上长裤,扒扒凌乱的头发:「这样好多了,可以把我对你的渴望隐藏起来。」
见他沉著脸,贺守辰笑了笑又说:「既然都是生意人,不如谈笔交易吧,你来见我不就是为了那张光碟……」
「错了,我来,是看看你还有没有命让我玩。」
「哦,那还不过来。」
任君享用的大方之姿让元兆昜有些不悦:「急什麽,想被操不怕没机会,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没兴趣玩半残的人。」
「呵,想不到我的敌人竟然是这麽可爱的人。」贺守辰就张开双臂的姿势走向他,一坐定就勾起他的领带:「质料很好,不过在我面前就算你穿的再好也是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