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领口被拉开,段红袖顿感不妙,这太子怎的突然变得如此阴森。早就有些失控的宫泯晖哪里听得到,只是一手制住身下人另一手开始缓慢移走,娇豔的唇也在对方敞开的领口轻咬吮吸。
凝聚所有力气猛挥一脚,奋然爬起的段红袖拼命逃向门口,可怜还没走几步就又被扑倒。摔得七晕八素的他只能任由那美豔绝伦的脸缓缓逼近,对上对方通红的双眼,霎时停止了挣扎。那是要吞噬一切的眼神,漆黑的瞳孔幽深的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似乎很满意身下人的反应,宫泯晖露出笑容,嘴角芳华立刻融化方才所有的紧张对抗,看得段红袖本就晕乎的脑袋更是轰隆作响。
手指轻弹,段红袖上身衣物顿时爆裂散开露出蜜色均匀的胸膛,宫泯晖低下头继续享用美餐。这是他第一次在情欲上失控,可他不想也无法阻止它的蔓延。
红袖 5(美攻强受)
室外春色无边,房内也氤氲著暧昧的情色气氛。本是纠缠在地上的两人不知何时移动到窗边的矮榻上,段红袖背後蹭著软软的丝绸垫子,本来极力推拒的双手此刻也只是松松的挂在对方绣著双排锦扣的袖子上。
虽说十几岁开始就涉足情场,但在拥有众多嫔妃的宫泯晖面前他顶多就算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唇舌交战几个回合下来就彻底败下阵去,哪里还有余裕反抗。
不过话又说回来,作为现代人的段红袖对情欲本身并不抗拒,以前一夜情也是常有的事,现在唯一的不同也就是自己从出力的一线位置上退下来罢了。反正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倒不如享受一下来得实在。手也自然改推为抱,顺著宫泯晖的拨弄喉间渗出声声近似叹息的呻吟。
“太子殿下,皇上急召你入正德殿。”老宫人煞风景的宣旨声硬生生将两人的神智唤回。
“太子殿下?”
“……知道了!”缓缓离开那片让人舍不得放开手的温暖,宫泯晖整理了下有些弄皱的衣服才答道。“马上就去。”
看著宫泯晖走到床边取了条毛毯盖在自己身上,段红袖还没有从忽然被打断的情欲中回神,双手无意识的扯扯柔软的绒毛毯,吻到红肿的嘴唇微微开启。
极力压下又要从下腹窜上的燥热,深深看了还在呆愣中的人一眼,宫泯晖迅速走出房外。候在外面的老宫人自是阅历丰富,透著门缝闻著气味就知道自己打搅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好事,连忙把头垂低,怕惹来什麽多余之事。
“帮太子妃更衣,父皇这时叫我,怕是要出征了……”面无表情的吩咐下去,宫泯晖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刻就要来临。
这天,怕是又要染红了吧?目送宫泯晖离开,老宫人知晓此次对凌国一战势在必行,一山容不得二虎,这广阔大陆最终也只由得一国称霸。
想起屋里坐著的人,不像宫泯晖,老宫人可是和千千万万子民一样相信这人是阿纳达神赐下的宝物,毕竟多少年来除了皇上皇後没有人能接近的了那尊千年古雕像,单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众人信服。
遵照太子的吩咐,连忙找出崭新的衣物捧到段红袖面前。“请太子妃娘娘更衣吧。”
瞧见递过来的袍子,外绣金龙彩凤加吉祥花纹,内有锦缎衬底华贵非凡,竟一点不输给前些天见过的龙袍。
“干什麽穿成这样?”肯定是不会有什麽好事了,但又不好意思不穿衣服,段红袖只好接过烫手之物在宫人的伺候下穿上。
“这次皇上怕是要点太子亲征了,作为阿纳达神赐予的宝物您自是要陪同在太子身边,好保佑我大恭国泰民安哪。”
什麽?跟著他去打仗??他不会刀不会枪的去了也只有挨打的份吧!?“祁福什麽的在这里不行吗?”
知道段红袖在担心什麽,老宫人冒著杀头的危险细细分析著利害:“娘娘有所不知,那天皇上将您赐婚给太子已经招来其他几位皇子的不满了,‘得到阿纳达神宝物的人就能得到皇位’这个传言早就在宫里传开了。娘娘要是独自留在这里怕是危险的紧,况且太子乃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兵法也是自小习熟,跟著殿下上战场是万不会遇到危险的。”
想到自己真卷入了什麽皇位之争中,看著小说里那些人通常都是你砍我我刺你的,这皇宫还真是比战场还危险。
果然没过多久也来了使者宣段红袖进宫,绞尽脑汁想不出个结果的他也只好跟著使者走了。还未进正德殿就看见殿外列著浩浩荡荡的队伍,看铠甲装备应都是军衔不低的军人,远远见段红袖走来便都跪下行礼。
段红袖何时见过这仗势,惊得嘴角抽搐也仍是硬著头皮继续走到站在殿前高阶上的宫泯晖身边。手被紧紧抓住,随即耳边响起宫泯晖用内力震出的话语。
“众将听好,凌国目前屯兵边境威胁意图明显,扰得边境子民不得安宁,我大恭绝容不得他们如此放肆,定要让他们好好瞧瞧我国的厉害!”
“噢!”底下的回应声响彻云霄。
“现下兵力已经备足,明日即可启程,在阿纳达神宝物的佑护下我们必会大获全胜!”十指交握的手高高举起,顿时欢呼声更为剧烈,士气大振。
明日启程?段红袖快被震聋的耳朵总归捕捉到这四个字,看来老天待他还真够狠的,竟连一个其他选项都不给一个!
红袖 6(美攻强受)
当一行人回到太子殿时,宫女们已经在侍从官指导下整理行李,因为是去打仗很多平日用惯的东西带不上,只能从简的带些必备之物。
“我们会先去二哥驻守的边城黄奎,途中会有些辛苦,等到了就会好的。”看段红袖虽肤色黑黝但并无任何伤痕,体格虽健但没有沾染沧桑,必是没在外面奔走吃苦过。“我看你是骑不了马的,还是坐马车吧。”宫泯晖之前从来没这麽关心过一个人,事到如今更是自知放不下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命中的段红袖了。
“哼,别小瞧人!不就是骑马麽,我又不是没骑过!”以为宫泯晖是在讽刺他,段红袖自是吞不下这口气,想他当年也是在马术场训练过一年的。
胡乱逞强的结果当然好不到哪里去,第二天到了马上还麽三个时辰段红袖就尝到了苦头。说到底异世界这里也只是古代,马具怎麽会像现代般舒适,即使特地铺上了厚垫子粗糙的马鞍还是让他叫苦不迭,大腿内侧想必已是磨破多处了。但又不好意思要求坐马车,自己昨晚可是在宫泯晖面前夸下海口的!只得尽力抬高身体缓解下疼痛,费力无比。
宫泯晖暗里看到了,本想上前阻止,可一想到昨夜分明是自己的好意被人曲解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便也赌气的停止了动作。
作为威武将军的墨竹此次也一起同行,虽然是太子的男宠,但他同时也是恭国征战四方的大功臣。把两人孩子似的举动看在眼里,墨竹第一次感叹自己原来是高估了太子的智商啊,这一路上怕是不会无聊了~
“今晚就在前边的空地上扎营吧。”怕段红袖撑不了多久,墨竹只有询问宫泯晖能否提前休息了。
“嗯。”冷著个脸答应了,宫泯晖回头看看段红袖早已是脸色苍白的半趴在马背上了,就更是狠不下心了。待王帐一扎好,宫泯晖就半扶半抱的把段红袖搀了进去。
“裤子脱了。”把人放到简易床铺上,宫泯晖起身去拿药。等回转来发现段红袖还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坐在那里,脸上微有些不服。
“怎麽?要我亲自动手麽?”作势真抚上对方腰际。
“别!我自己来就好……”忍痛将外袍和丝织的里裤缓缓拉下,大腿处血肉模糊煞是赫人。“呜……”布料拨弄伤口的痛感叫段红袖咬紧了双唇。
“唉……以後不要这麽鲁莽了知道麽?”看到这凄惨模样宫泯晖也是疼在心上,早知心里放不下他了还要他吃苦,不是要自己也受罪麽?沾湿帕子想清理伤口,才刚一碰上就察觉到段红袖痛得一抖,没多作思量就伏下头开始慢慢舔舐那人体皮肤最柔嫩的地方。
“嗯……”感受到温暖的湿滑慢慢擦过暧昧的地方,隐约的快感和羞耻感让段红袖脸通红,倒是忽略了最开始的痛感。
等宫泯晖清理干净擦完药,抬头就对上了段红袖染上潮红的身体,刚刚还正经的脸色立刻换上戏谑。
“怎麽……有感觉了?”手也邪恶的隔著底裤覆上段红袖半勃起的分身上下动作著。
“快……快放开……”舒服是舒服,但段红袖很是不欢喜这种单方面的爱抚,这对素来追求快感的他很是稀奇,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真要放?”拉下底裤直接套上脆弱的火热,在快速捋动几下後宫泯晖恶意的停下来。
“不要……喂……”正是高潮时哪里停的下来,段红袖难耐的扭动起来,自己的手无意识向下摸去。但宫泯晖早他一步接了活,同时顺势封上他本要抗议的唇。
发泄出来的段红袖手脚无力的躺著,任宫泯晖把方才又有些渗血的伤口又敷了药,收拾妥当後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墨竹了,难不成你肯让我上?”指指自己身下早就支起的“帐篷”,宫泯晖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明明知晓其实刚才如果继续下去自己也必不会拒绝,这宫泯晖却偏要这般询问自己的意思,目的无非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受免得事後不认账──段红袖难得的猜对了宫泯晖的意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想要他去找墨竹的心情是真,可这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却尚待考证。接受还是放弃,这是迟早要考虑的问题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脑袋有些乱了的段红袖需要的是时间。
“……看来今天要冲冷水澡了……”叹了口气,宫泯晖终是苦笑著走出了帐子。
红袖 7(美攻强受)
虽已入夏,仍夜凉入水,这对急於降火的宫泯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裸身步入河中,滚烫的身体才稍稍降温。
“哟~不知何时我们的太子殿下变得如此正直,有美人在前还跑来洗冷水澡的?”墨竹可不是偷窥癖,早於宫泯晖来之前他就坐在河边了。看到宫泯晖飞身奔来还以为是出了什麽事,再看他洗冷水澡时自觉委屈的样子,心里就猜出了七八分,这才出口调侃起来。
“哼,还有时间嘲笑我,不知道是谁半夜睡不著跑来这里呆坐半天的?”痛处被人戳到,宫泯晖娇豔的脸上立即染上冰霜,再配上经凉水而泛红的裸露肌肤,活脱一个现世的红莲修罗。
“……我自有要考虑的事……”见宫泯晖扯到自己身上,墨竹也只是匆匆带过,但眉间的紧蹙并未散去。
宫泯晖当然知道他在烦恼什麽,皇城和黄奎相距本就不远,即使是军队缓行不出半月就能到达,也就是说顶多半月他就要和自己的二哥宫泯昀相见……当年墨竹一声不吭的跑到他面前要做他的男宠,原因虽然不明但怕也是和二哥有关吧。两人五年未见如今却要共议一室、天天相见,也难怪他睡不著了。
“我没事……会没事的。”也不知道是说给宫泯晖听还是自我安慰,半晌墨竹总算打起点精神来,该来的终究是逃不了的。“倒是你,对太子妃是动了真心吧。”
宫泯晖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本来嘛,像太子妃那样天然的人实在非常难得。寻常人家里如果有他那长相的孩子怕是会早早教育或是相个好夫家,未待成年就会嫁人生子吧。”想想自己如不是遇到了宫泯昀估计也会这麽过吧。“但看起来太子妃是完全没有受过相夫教子教育的人,说起话来总是直来直往,如此可爱的人只怕真是阿纳达神赐下的宝物了。”
听墨竹这麽一分析,宫泯晖自然想到了那个动不动就暴走、心事总是写在脸上还极不满意两人在床上位置的人儿。嘴角上翘,逐渐柔和的眼神使宫泯晖整个人熠熠生辉,哪里还有刚才暗夜修罗的影子。
看样子就知道这个人身陷其中不可救药了,身为好友甚於情人的墨竹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如此乱世中有了牵挂,宫泯晖往後的路将更是走得不安宁了。
第二天启程时宫泯晖无视段红袖抗议的眼神,硬是将他塞进铺满软垫的马车里。“就你那种速度三个月也到不了,难不成你要这麽多士兵跟著你慢慢磨?”一句话就把段红袖堵在了车里,早就抓住他性格弱点的宫泯晖暗暗偷笑,谁叫段红袖是来自奉行人人独立的现代呢。
不知火语──因为下周要考试,所以把每节篇幅缩短了,但还是会坚持日更的,总觉得一旦停下来就会失去继续写的动力-,.-
红袖 8(美攻强受)
军队出行虽不比单骑前进,但在众将军出色带领下在离开皇城的第十二日到了黄奎城外。
安排好驻扎事宜後,宫泯晖换上了正式服装准备进城,而二皇子宫泯昀已在城门口等待迎接。
还没下马车走上几步路,段红袖就又被塞了进去,扯扯被镶金链子勒到快不能呼吸的衣襟,心里就更是对车窗外正对著的挺拔背影心生郁闷。
“凭什麽他就穿那麽凉快却要我穿这麽严实……”自打第一夜说了要好好考虑之後,宫泯晖就好像真给他思考空间一样,再没有与他共寝 ,私下也没有再说什麽话。这样的举动更是让段红袖平静不下来,看到宫泯晖待他也是那样冷冰冰的态度心里就咯得慌,还是想见他原先只对自己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啊。
“喂。”正苦恼著就看到想著的那张脸突然近距离出现,吓得他混身一颤。
“我有那麽恐怖麽?”误解了段红袖的意思,宫泯晖只当他是害怕自己,不过该说的话是一定要说的。“你等下见了我二哥不要多讲话,最好连头都不要抬,知道麽?”
“为什麽我……”想到老宫人之前的分析,本想抗议的段红袖猛地停了下来,其他皇子恐怕是真把他当是宝物趋之若鹜吧。
“不仅是因为你是宝物。”知道段红袖在想什麽,宫泯晖接著补充:“我二哥本就性格轻浮情人众多,常是看顺眼了就不择手段的抢到手……很少有失败的时候。”
接收到对方担忧的视线,段红袖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又受到挑战。要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动不动就飞来飞去,武功跟金庸笔下写的似的,自己这个柔道黑带还用像个小弱受似的防东防西麽!
“好啦知道啦!”说话间马车已来到城门前,把本就够紧的衣领再往里扯一下,段红袖下车走到宫泯晖旁边。
红袖 9(美攻强受)
“二哥好久不见了!”宫泯晖嘴角虽翘起可是眼底无丝毫笑意,顺著他的视线望去段红袖看见了当今皇朝里另一大势力的首领──宫泯昀。
恭国皇帝宫泯浩的後宫并无三妻四妾,一生仅娶了两位男後:太子宫泯晖的母亲玄森以及大皇子和二皇子已过逝的母亲玄林。关於皇帝为何不循常理将三皇子立为太子一事,民间自是有颇多流言蜚语,但本应是太子的大皇子似是对此事并无异议、早早就领了封地自在逍遥去了。反是其弟宫泯昀,少时风流倜傥游戏人间,看起来不闻堂上之事暗中却培植著不少势力,如今可以说是与太子势均力敌。
宫泯昀有多厉害段红袖当然是不知道,当下他也只是为又见到一位大美人而感叹不已。“怎麽你们老爹尽生儿子还个个这麽漂亮啊。”
宫泯昀五官极像宫泯晖,若不是事先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弟是一定要误会。只是他气质不似宫泯晖那样冷冰冰的,上挑的眉毛和不正经的笑容瞧上去更像纨!子弟。 “你们怎麽长那麽像?那加上个大哥岂不是像三胞胎?”
“我和二哥的母亲是亲兄弟,像也是自然的。”见段红袖瞪大眼的可爱样子,宫泯晖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人真是什麽想法都在脸上啊。“不过大哥颇似我叔叔也就是先後,当年来提亲的王公贵族可是多得不能再多了。”
“提亲……”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奇怪的审美观,想想只见过一面的魁梧皇後,段红袖再次为自己的悲惨遭遇默哀。
“太子妃是对我的接待有何不满?”宫泯昀也插话进来,这个脸色跟万花筒一样的人可当真有趣。
“他只是长途跋涉有些累了而已。”不想那人和红袖多做接触,宫泯晖挺身接了话。
脑筋不慢的段红袖也从宫泯昀打量的眼光里觉察出不妥,望著挡在身前的细瘦身躯心里有些感动。
宫泯昀也不恼,自是顺著话头打了圆场。“看我,光顾著和三弟叙旧倒忘了各位是带兵远道而来,照顾不周还请见谅。”语罢转身示意侍从们带路早已备好的小院。